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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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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取功名之说,所以在这高门阔府,深宅大院里,他倒是难得的清闲。又因他是家里最小的男丁,曾祖母对他格外疼爱,依照她老人家的意思,书也不必读精,识一些字,懂一些道理即可,成年后,依着关系寻个闲官做做也不是难事。
  这样的家室,不娇惯点公子哥的毛病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不,在他十七岁这年,留书一封,说要去闯荡江湖,这可急坏了一贯宠溺他的曾祖母,派多少人去找,都是大海捞针,了无讯息。
  临渊离家出走,一路走一路玩,漫游到了浔阳江畔,当起了渔夫。刚出门时穿的那身价值不菲的真丝外袍,在饿肚子的时候被他典当了,换了一身粗麻布青衫和一天的干粮。还用随身佩戴的玉佩跟人换了一条破旧的小船,他整日待在船上,白天钓鱼,傍晚时分拿到街市上去卖,换点小钱,买点馒头包子等干粮借以果腹。晚上就宿在船上,看着星星,听着江水流淌的声音入眠。这样的生活倒也别有一番趣味,没有了那些整日跟着他,叫着“少爷,少爷”的家丁和下人,跟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山珍海味的生活相比,他也不觉得清苦,只感到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满足。等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坐在船头看初生的朝霞,然后一顶旧毡帽,一根钓鱼竿,又是一天的时间。
  若是逢上大风大雨,钓不到鱼,干粮又吃光的时候,就只能挨饿了。落花曾在他饿肚子的时候,偷来一只烤鸡悄悄放在他的船头。他也不问缘由,抓起来就啃,一面还说:“一定是老天显灵,不忍看我饿死,这才给我送吃的来了!”他狼吞虎咽,丝毫没有记忆中那个彬彬公子温文尔雅的模样,不多一会一只烤鸡就吃的精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落花想着要不要再去偷一只的时候,他躺在甲板上已经睡着了。
  临渊在浔阳江畔的渔船上住了两个月,算来今天该是他遇见女扮男装的未婚妻的日子。落花原不想错过,想看看这对冤家是如何不打不相识的,谁知她刚要出谷,却有人先她一步闯了进来。莫不是覆疏来了?她忙迎了出去,却在桃花林里撞见一个怀抱婴孩,形色匆匆的女子,她毫无头绪的奔跑着,不时回头去看,似乎在逃避什么人的追捕。
  不多时,她的身后现出一个人来,一身黄色御袍,头上还戴着朝见众臣时佩戴的冕旒,显是事出突然,还没来得及更换衣物。再瞧他的容貌,虽已百年未见,他却无甚变化,依然还如旧时一般俊美不凡,来人正是早已做了天帝的洛世奇。落花心里起疑:他为何要追赶这女子?怎地还跑来了阑珊谷?
  

  ☆、一个孩子

  
  “贱人!偷了朕的窥天镜,竟然还敢引朕到这里来!原还想饶你一命,现在看来,你非死不可!”
  那女子看见落花,像看见了救星,忙藏身在她身后:“姑娘救我!”
  落花怀里的小狐狸被吵闹声惊醒,一溜烟窜到她的肩上,窝在她的颈窝,抬着小脑袋,轻轻拂动尾巴,乌溜溜的小兽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身后那女子怀里抱着的婴孩。小婴儿头发不那么浓密,微微发黄,湿哒哒的并在一处,淡淡的眉眼紧紧锁着,脸上邹邹巴巴的,身上裹着一截撕下来的裙摆,原本是上好的迷雾绡,却沾满了干涸的血污,胡乱的裹在他身上,露出来两个雪白的小脚丫,不时蹬一下,发出猫一样的叫声。
  女子颤颤巍巍的从落花身后探出头来,苦苦哀求洛世奇:“看在往日你我也曾恩爱一时的分上,求你网开一面,饶过我们母子吧!我即刻就带孩子走,我们娘俩躲在深山老林,或者一处无人的海湾,你就当我们死了!”说着她望了一眼怀里那个小小的生命,像要掉下泪来,满是不舍的说道:“他还这么小,他只是个凡人,根本不会影响你,求你手下留情,放过我们母子吧!”
  “哼!你偷了我的窥天镜,现在又逃到这里来,原是你一早就想好要背叛我,现在还有脸求我饶你?你是自己动手将功折罪,还是我亲自动手送你们西归?先跟我出去,不要污了这地方!”这般说着,就要上来抓她。
  女子一把扯住落花的衣袖,跪地恳求:“落花姑娘救我!我母家本是北海的鲛人一族,我原是北海的人鱼,因生的有几分像你,母家为了笼络势力,巴结天庭,将我献给了当今天帝。到了天庭才知道,天帝的后宫充斥了各色美女,有仙有妖,也有凡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有几分像你,那些像你多一些的,得的恩宠也多一些……早些年,五界之中常有女子刻意模仿你的衣饰打扮,言行举止,就是为了能入天庭,得恩宠,谁知后来……”
  “住口,你这贱妇!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跟我出去!”洛世奇打断了那女子的陈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眼里也已经有了怒意。
  见求饶无果,那女子也不甘示弱,与洛世奇争锋相对,恶语相向:“怎是我胡言乱语?每每醉酒你都叫着花儿,花儿,后宫佳丽三千,你心里可曾有过我们任何一个?你的一颗心全都系在她一人身上,我们都不过是她的替代品。”女子看了一眼怀里的婴孩,忽然声色软了下来,又道:“倘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自古帝王寡情,既然入了天庭,便也不求你的真心,只求能有一个安身立命,庇护终身的处所,可是你呢?你酒醒便视我们如无物,肆意践踏、蹂·躏,从未有过一句温言,甚至还不许我们生养孩儿!辰姐姐原是凡人,她已经怀胎六月,硬是被你逼着灌下落胎药,最后一尸两命;婉姐姐有孕不敢声张,一直束着肚子,悄悄生下孩儿,原想叫人偷偷带出天庭,却被你发现,竟生生打死了出生还不足一天的孩子,婉姐姐也跟着疯了,你却仍不饶过她,将她腰斩于子午门外,还逼着我们众姐妹去看……都说虎毒不食子,天下竟有你这般阴狠毒辣的父亲!”
  “你们不配!你们谁也没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是想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吗?”
  女子嘿嘿冷笑两声:“原是我们不配,你心心念念的人儿便是眼前这一位。你喜欢她,她的心里却没有你,她只钟情于自己的师父,即便袭月上仙已经仙逝三百年,她依然不愿回天庭,三百年如一日,在这不见天日,终日无人的寂寂空谷里为他守着。你呢?你虽贵为天帝,表面风光,看似威严,实则内里也不好过吧?我是你的枕边人,对你的了解自是比旁人多一些,每每见你午夜梦回,痛哭不止,大声喊着‘花儿,花儿’的时候,我也曾同情于你,甚至责怪、痛恨她为何不爱你。现在看来,她不爱你是对的,谁惹上你,结果都是不得善终……”
  “贱妇!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议论我的是非?你若再不将那孽障交给我,我非平了北海鲛人一族不可!”
  那女子却不受威胁,面色冷然,毫无惧意:“我们鲛人一族,新生的婴孩都只是凡人,我的生母将她的元魂植入我的体内,我才得以长生,她却成了北海上漂浮的泡沫。我的父亲妻妾成群,母亲在时已不受宠幸,母亲一死,我更是漂泊无依,受尽兄弟姐妹的欺凌和白眼。何况到了今日,我心心念念的只有我的孩儿,至于别人——你爱杀就杀吧。”
  “爱丽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这些女人,个个如此!避孕的汤药宫人每日都会送去,你们不喝,都想一遭有孕飞上枝头!尤其是你,爱丽莎,初入宫时,你百般献媚讨好,你当我不知你的心思?当初见你温婉顺从,楚楚可怜,没想到你胆大包天,设计陷害其他嫔妃在先,隐瞒孕事在后,东窗事发竟然还偷了我的窥天镜,私逃出宫!今日种种皆是你咎由自取,少在这装可怜,我洛世奇最看不得你这种心计深重,惺惺作态,虚假做作的女人!”
  “不错,我是设计承宠,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坐上皇后的宝座,可是前有辰姐姐和婉姐姐的前车之鉴,我岂敢再有借孕上位的非分之想?可是孩子既然来了……我原也想过落胎,可我不舍得……”
  “住口!你这贱妇,处心积虑怀上身孕,以为你最得宠,我待你就会不同,事情败露,竟偷了窥天镜,一走了之,派出的守卫找了你半年,不料你躲在东海的海底……”
  “窥天境?呵呵!如果我没有偷走窥天境,怕是你也不会这么对我穷追不舍吧?你每日都在窥天镜前默默看着你的心上人,若是窥天镜遗失了,可怎么解相思之苦?”
  “贱人,事到临头还敢嘴硬!朕第一是要取回被你盗走的窥天境,二是送你和那孽障归西!废话休说,拿命来!”
  说话间一道凌厉的掌风劈出,所向披靡,势如破竹,只想一招毙命,那女子身形一闪,整个人都藏在落花身后,拿落花当挡箭牌。洛世奇一惊,立马撤回招数,生怕伤了落花。
  落花横在二人中间,听他们一来一去说了半天,大约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想这是他们二人的事,与己无关,何必多管闲事?
  见她要走,那女子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她身前,拉着她的袖管哀求:“我自知难逃一死,不求姑娘出手,只求姑娘能庇护我的孩儿,当今天下怕是也只有你能救他了!还望姑娘援手!”
  也许是忽然腾起的杀气惊到了婴孩,他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腾着手脚,小脸憋得通红。女子跪伏在地,看着哭闹的孩子,泪如雨下:“我的孩儿,他还这么小,还没有名字,叫我怎么忍心让他跟我一起死?他的小名就叫留儿,希望姑娘你大发慈悲,能将他留在阑珊谷,至于他的大名,全凭姑娘做主!”说着她将孩子托在掌心,双手高举过头,直直的捧在落花面前。
  洛世奇见机出招,恍惚间一道青紫色的电光击向女子,女子害怕孩子出事,用她自己的身躯满打满的扛下了所有的伤害。“砰”的一声响,她摔倒在地,眼看着孩子也跟着摔了下去,洛世奇趁机又是一招。落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接住了婴孩,反手一掌,将洛世奇的掌力反弹了回去。洛世奇被自己的掌力逼退了几步,他悲愤交加,怒斥落花:“你……与你无关,你怎又来干涉?”这是他今日第一次与落花说话,时至今日,他们之间早已不复当日的情怀。
  女子伏在地上奄奄一息,落花怀里的小狐狸一溜烟的窜了下去,绕着她蹦来蹦去。她微微睁开眼来,看见落花怀里抱着的孩子,眼泪泉水一般的涌了出来。落花搭一手在她胸前,原想输些内力给她,谁知她摇了摇头。
  落花将孩子递到她跟前,她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只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的脸蛋。她嘴唇微微蠕动,像在念什么咒语,忽然见她伏在地上的身躯慢慢蜷缩,下肢合拢,瞬间幻化成一条硕大而光滑的鱼尾,鳞片的颜色鲜艳靓丽,由浅入深逐渐变化,映的周围一片霞光。
  孩子忽然不哭了,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瞧着他的母亲。那女子勾着头,探出手抚摸孩子的耳根,不发一语,只默默掉泪,忽然她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的飞了出去,飞到空中又忽然炸开,变化成一个个圆形的多彩气泡。
  落花这才发现,孩子的耳后多了一枚墨色的鱼尾印记,这才恍然大悟,她是将自己的元魂渡给了孩子,孩子可以长生,她却变成了气泡。
  当所有鳞片都挣脱干净的时候,她整个人犹如敲碎的玻璃器皿,瞬间碎裂了,消失在了周遭的空气里,无影无踪。
  孩子不知情,瞧着飞在空中的千千万万的彩色气泡咧嘴而笑,落花心里却很是难过。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诛仙台上若不是被天帝重伤,她也早已是做了母亲的人,和这个叫爱丽莎的人鱼,何尝不是一样?
  她抱起这个小名叫留儿的婴孩,转身欲走,洛世奇在身后唤她:“把孩子给我!你我说好互不相干,你怎么又来管我的事?”
  落花没有搭理他,抱着婴孩往落花斋走去,小狐狸一路跟着她,蹦蹦跳跳,为多一个玩伴而欢喜雀跃。
  洛世奇仍不死心,又在背后喊道:“你在阑珊谷几百年,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我不信你能亲自养他!你总要将他送去凡间,我总有机会杀了他!”
  “他母亲已死,他与你再无关联,以后你不要再来阑珊谷了。”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话,遥远的声音通过空气传来,显得那么飘渺而不真实。
  人已经走远,洛世奇仍立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桃林尽头的身影,说不出一句话来。换作多年以前,他肯定要追上去,理论一番,纠缠一番。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尽管他的容貌一如从前,可他再不是从前的洛世奇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立在寂静杳渺的桃林,心里五味杂陈,良久良久,他石化成了一尊表象尊贵华丽而内在空空如也的雕塑,只有漫天飞舞的彩色气泡与他为伍。
  

  ☆、天性如此(一)

  
  光阴落在一个孩子身上,总是出奇的快,阑珊谷的小留儿已经是个四岁的孩童了,但是落花对他却远远没有当初墨玉那般细心呵护。三百年的独处改了落花的心性,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跟她师父一样疏离、冷漠。
  对于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落花心里很有些抵触,婴儿嘛,饿了尿了病了都会哭闹不休,她又没有做母亲的经验,料理起来常常觉得力不从心。就算是魔神,魔力无边,无人能敌,可在一个小婴儿面前却丝毫没有用武之地,孩子需要的是耐心,耐心,再耐心。
  然而现在的落花早已不复当年的心境,师父的离世,三百年风霜日月的侵蚀,都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改变了她,纵使她想好好照看留儿,也已经力不从心。开始几个月孩子小,只要喂饱了就会乖乖睡觉,所以还不觉得什么;半年之后,孩子慢慢大了,会坐会爬了,就愈发难带了,整天都要落花抱,要她陪着玩,一处不顺心就哇哇大哭。落花精疲力尽,慢慢的耐心也就耗尽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小狐狸陪着孩子。
  孩子在阑珊谷没有玩伴,自己对他又不甚上心,也颇是可怜,原想着将他送去附近的农家,又怕洛世奇下杀手,好在孩子长得快,就在她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留儿悄悄长大了,会走路也会说话了,落花就想索性再等两年,等洛世奇放松警惕了,再寻一个好人家将孩子送走,如此也不算辜负他死去的母亲。
  古语有云三岁看大,六岁看老,留儿在缺少关爱的坏境中长大,虽然才四岁,却心思剔透,玲珑乖觉,极懂得看人脸色。刚会说话那会,就一口一个娘亲的跟在落花身边,落花走哪他跟哪。落花告诉他,他的母亲已经死了,自己只是一个暂时照看他的人。听到暂时一词,小孩怕的不行,生怕她什么时候辇他走,硬是死活要跟她攀上关系,落花无法,最后只得同意他叫她姑姑。
  当他知道桃花渊里躺着的人是姑姑的师父,而姑姑每日不陪自己,却整日陪着她师父的时候,小留儿的心里流露出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嫉妒,他深深明白“师父”这个称谓比“姑姑”要亲的多,于是他又缠着落花,要她做自己的师父。
  这个孩子自小早慧,又极为难缠,落花想着等他再大些就将他送走,所以没有收他为徒的打算,又怕他哭闹纠缠,于是说:“你还小,等你再大些,我就收你为徒。”
  小男孩信以为真,于是一日日的盼着长大。落花整日陪着秦子净,自小与他为伴的就只有白狐,初时一人一狐关系还很融洽,但是当他慢慢长大,发现姑姑对一只狐狸竟也比对他要亲时,他幼小的心灵受了伤害,产生了不可抑制的嫉妒。为了引起姑姑的关注,他故意弄伤白狐的腿脚,抱去给姑姑医治,好求得多一些与姑姑相处的机会。
  这可苦了不会说话的白狐。自留儿来到阑珊谷,从前他们两个几乎天天腻在一块,因为动物和孩子的心性是最为接近的,后来慢慢白狐开始躲避留儿,不愿跟他待在一起,整日蜷在桃花渊的凳上,落花抚琴时,它也纹丝不动,落花唤它,它才懒洋洋的探出头来,没精打采的看她一眼,随即又蜷成一团。初时落花也没在意,谁能想到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心机,会借动物来邀宠?直到白狐受伤的次数多了,间隔短了,而且每次都是留儿抱来,落花才慢慢起疑。
  留儿又一次将白狐带出去之后,落花也紧随其后,看到他竟然用一根削的及其锋利的竹片去划白狐的脚掌。竹片尽管锋利,但到底不是刀刃,而且四岁孩子的手劲其实还很弱,白狐又一直挣扎,原本应是很难划到的,可是留儿的动作却极为熟练,只见他将白狐的四肢并在一处,双膝着地,压在白狐并拢的四肢上,怕它叫出声来,又用早就准备好的布条将它嘴巴缠上,一手按着它的脖颈,一手拿着一寸来长的竹片,很是熟练的划向白狐尽管被他压制着,却依然不断骚动的脚掌。
  落花惊呆了,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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