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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统治，至今在文化和经济上受法国的影响颇大。人口700多万，面积16万平方公里，国民生产总值大约在50亿美元，人均GDP在650美元左右。突尼斯市面比较繁荣，也比较开放。妇女的服装也比较欧化。
　　突方希望我方再提供一些援助。为此，我向突方领导人表明，我国与第三世界经济合作的政策是16字方针：“平等互利，讲求实效，形式多样，共同发展。”我对“形式多样”这句话又加以具体阐述：一、提供援助；二、承包工程，投标或议标；三、提供劳务，包括技术服务；四、技术合作，转让专利；五、合营，突方已表示对中国来该国建设磷肥厂感兴趣；六、增加贸易；七、中突联合向其他第三世界国家搞承包，利用突和阿拉伯以及非洲国家的良好关系，作为桥梁。突方表示对中国技术与合作信得过。
　　下午，分别与装备部长朱马、总统代表蒙吉会见。然后，我与姆扎利总理会谈。晚上，出席总理为代表团举行的家庭宴会，豪华的庭院和住宅令我惊讶。席间谈到两伊战争。姆扎利说，伊朗精神领袖霍梅尼还在世，两伊战争就停不下来。现在，战争已成为霍梅尼和萨达姆个人间势不两立的斗争。在他看来，任何调解都是无效的。甘地夫人不久前来突尼斯访问，曾亲口对他说，她提出调解，遭到霍梅尼的拒绝，甚至不予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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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突合建磷肥厂
五月二十二日　　星期二　　晴
　　上午，由国民经济部长斯法尔陪同，乘飞机去杰尔巴岛。这是突尼斯南方的旅游区，10万人口，500平方公里，有一批旅馆。阳光、海滩吸引了不少游客，主要是法国人和联邦德国人。我们还参观了手工艺品市场。街道颇有中世纪阿拉伯风情。
　　然后乘轮渡去加贝斯，参观了马格里布化工厂。这是生产磷肥的现代化企业。投资5亿美元，每年处理磷矿500万吨。听说在突西南靠近撒哈拉沙漠有一大磷矿，地质储量10亿吨，探明可采储量3亿吨，自然品位28％左右。前不久，化工部冯伯华副部长来突尼斯访问过，提出了3家联合建立合作企业的建议，即科威特出资本金，中国出技术、人力、设备，突尼斯出磷酸盐，在中国设厂生产复合肥料。
　　从杰尔巴岛返回突尼斯市，已是下午6时40分。晚上9时，在大使馆举行了答谢宴会，姆扎利总理、总统特别顾问小布尔吉巴、议长梅萨迪，还有内阁一批部长出席了宴会。气氛甚为热烈。
　　席间，我们谈起伊朗巴列维国王改革失败的事。总统特别顾问小布尔吉巴说，巴列维想为人民做些事，但是措施没有配上套，不能为人民所理解。他忽视了宗教的力量，“绿色革命”即分土地后，农民不会管理，最后还是他的美国朋友出卖了他。姆扎利说，巴列维优柔寡断，贻误了时机。我们不约而同得出结论，在处理国家关系上，谁也不能绝对相信谁。在关系国家前途命运的重大问题上，必须自己作出决定。我说：“相同社会制度的国家间关系不一定好，不同制度的国家间关系不一定坏。”
　　五月二十三日　　星期三　　晴
　　今天是在突尼斯访问的最后一天，也是活动最紧张的一天。
　　上午8时半，会见国民经济部长斯法尔。他的主要兴趣在中、科、突3方合办复合肥厂，地点初步选在浙江沿海。3方定于6月份在华开会商议此事。我对3方合作生产复合肥的方案表示支持。
　　然后，由突尼斯省长陪同，参观阿拉伯市场和手工业局的展览厅。市场风格与我们昨天在杰尔巴岛看的差不多。不过，这里规模宏大，手工艺品多为铜器，制作工艺还比较粗糙。
　　接着，由国防部长陪同，参观四·九博物馆。就在国防部院内，是原法国殖民者的监狱。1938年4月8日，布尔吉巴发表《决裂》檄文。4月9日突尼斯街头出现大规模游行示威，遭到军警残酷镇压。4月10日布尔吉巴被捕入狱。以后，又经过近20年的民族解放斗争，突尼斯1956年才从法国殖民统治下解放出来，获得独立。中突在国家独立、民族解放事业上有着类似的经历。
　　我问突装备部长朱马，突尼斯属于哪一种社会结构？朱马说是人道的社会主义。国内有3种经济成分，即国家、合作和私营，实行市场经济体制，但国家也对部分人民生活必需品实行补贴。国家对职工实行社会救济和保险，保护私有财产。政府官员都可以经商。也许可以认为，突尼斯实行的是类似社会民主党人执政的资本主义社会。突尼斯缺少资源，但经济搞得不错，人均产值在650美元以上，但贫富相差悬殊。
　　还会见了交通邮电部长霍加、议长梅萨迪。梅是一个资深知识分子，执政的社会主义宪政党内许多要人都是他的学生。在会谈中，他多次强调人道主义是人类最崇高的理想，但也承认富国并不真正帮助穷国，联合国也不可靠。他认为，南南合作才是可靠的。不久前他访问过中国，印象很深。
　　今天还参观了北非著名的巴尔杜博物馆。这里有罗马时代遗迹，以镶嵌工艺品闻名于世。突尼斯在历史上是兵家必争之地，突尼斯人是柏柏尔人、罗马人、腓尼基人和阿拉伯人的混血后裔。看来罗马文化以及现代法国文化对突尼斯影响甚大。一般知识分子都能熟练运用法语。
　　晚上8时，我们离开突尼斯到苏丹进行访问。总理姆扎利等到机场送行。突尼斯主人相当热情，临行前交我一本彩色大幅照片相册，记录了我在突的主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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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光耀商谈中新建交问题
＇1988年＇
　　九月十五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我与来华访问的新加坡总理李光耀举行会谈。谈得比较多的是两国经贸、科技等方面的合作。李光耀对我国的经济改革感兴趣。我说，我国的改革不仅是抓物价、工资方面的改革，而且要对经济体制进行全面改革，同时大力治理通货膨胀。双方就加强两国间贸易、科技合作进行了具体探讨。会谈气氛友好。
　　晚上，我和大琳为李光耀夫妇举行宴会。
　　＇1990年＇
　　七月十一日　　　星期三　　晴
　　我国与新加坡建交谈判尚在进行中，争论焦点仍在台湾问题上。在备忘录中，新加坡方面主张在备忘录中只写“中国只有一个，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而不提中华人民共和国。他们要求中新建交后台湾地区领导人和新加坡领导人之间仍可互访，但只限于私人名义。新加坡政府虽然邀请我8月10日至12日去访问，但又不明确访问与建交之间的关系。我同意去访问，但可能这次访问还谈不成两国建立外交关系。不过来日方长，去总比不去好。
　　

严守一个中国原则


　　1990年8月11日，###访问新加坡期间，正式会谈前与李光耀总理举行单独会谈

　　八月十一日　星期六　晴
　　上午9时，专机从巴厘岛机场起飞，我们结束了在印尼的访问。
　　11时半，到达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王鼎昌第二副总理夫妇在机场迎接。我们直接到总统府，李光耀总理主持了欢迎仪式。下榻新美合资的威士汀？斯坦佛旅馆。
　　新加坡位于东南亚地区马来半岛的南端，面积680多平方公里，人口近300万。新加坡虽然只是一个城市国家，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马六甲海峡的出入口。新加坡以华人为主，占77％，其次为马来人，占14％。新加坡是东南亚最具活力的国家，金融、航运、石油加工、旅游业十分发达，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在2万美元以上，是公认的东南亚发达国家。
　　下午3时，我到总统府会见黄金辉总统。
　　然后，我与李光耀总理举行单独会谈。会谈主要内容当然是中新建交的问题。我表示，中新建交应该遵守“一个中国”的原则，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新加坡可以和台湾地区发展经贸关系和民间交往。
　　接着，双方举行大范围会谈。李光耀主要还是谈建交问题。
　　原定晚8时李光耀总理为欢迎我举行国宴，但是6时半新方送来李光耀在宴会上的讲话稿，我发现有几处中方不能接受的观点，其中主要是台湾问题。7时，中新双方派代表进行了内部磋商。我方提出新方如不愿修改讲稿，双方总理干脆都不讲话。李光耀从中新关系的大局出发，当即决定取消他的讲话中有关台湾的内容。晚宴开始时间由8时推迟到8时40分，但是至关重要的是，在讲话中，中新两位总理代表两国政府都表达了正式建立外交关系的愿望。
　　
　　

　　　　1990年8月12日，###、朱琳在新加坡公园种植友谊树，左一为钱其琛，左三为新加坡第二副总理王鼎昌，朱琳右后为李显龙

　　八月十二日　星期日　晴
　　今天，我们参观了新加坡的市政建设。上午，参观了房屋建设，是用公积金建设的。每个固定职工付工资的23％，厂方付16％，构成个人账户公积金，记在个人名下，用于个人购买大件、养老和医疗保险。
　　随后，新加坡第一副总理吴作栋和夫人到酒店拜会并设午宴招待我们。据悉，他将于今年11月接替李光耀出任总理。席间，我谈到，十年“文革”使中国元气大伤，经济受到很大损失，一个重要的教训是中国再不能出现###。
　　下午，参观了海港、裕廊工业区和地铁。新加坡每年加工原油5000万吨，却只建设了一个45万吨乙烯厂。裕廊工业区负责人说，乙烯项目投资很大，开始不一定能赚钱，市场也没有把握，不如搞炼油加工可靠。
　　晚上8时，李光耀夫妇在总统府后花园为我和大琳举行了烧烤宴。第一副总理吴作栋夫妇出席作陪。在皎洁的月光下，在绿树和盛开的胡姬花边，大家心情都很好，谈得十分愉快。
　　新方还将派许通美大使访华，为中新两国正式建交作准备。中新双方发表联合新闻公报，双方同意尽快完成关于两国建立外交关系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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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交后新加坡领导人首次访华
十月十六日　　星期二　　晴
　　今天为新加坡总理李光耀举行了欢迎仪式和宴会。他是今年10月3日中新两国正式建交后首次访华的新加坡领导人。主要随行人员中有第一副总理吴作栋等。
　　十月十七日　　星期三　　晴
　　上午，我与新加坡总理李光耀会谈。中午，在钓鱼台养源斋设宴招待李光耀夫妇，大琳也参加了。在会谈时有一些插话颇为有趣。我说，中国希望香港繁荣稳定，对中国有利，同时香港的经济发展也离不开内地。李光耀则认为不然，说新加坡曾受到马来西亚和印尼的抵制，相反发展更快了。他把香港比喻为世界标准型的插销座，拿一个插销就可插入，而到大陆则要带七八个插销，因而办事很不方便。我笑着回答，你今天正好碰到适合回答你问题的人了，因为我本人就是一个电气工程师。如果没有电源，光有插销，有什么用。
　　十月十八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我和大琳为李光耀夫妇送行。我称赞李光耀这次来访很成功，加强了中新两国的合作。我说：“虽然您下个月就要卸任，但我相信即将接任总理职务的吴作栋先生一定会把中新两国的良好关系继续向前推进。”李光耀笑着回答：“这正是我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
　　

建立苏州工业园区


　　　　1993年4月19日，###在人民大会堂东门外广场，陪同来华访问的新加坡总理吴作栋检阅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

　　＇1993年＇
　　四月十九日　星期一　晴
　　下午，我举行仪式欢迎新加坡总理吴作栋访华，然后会谈并为他举行晚宴。吴作栋提议在苏州搞一个工业园区，把新加坡管理经验移植过来，吸收新加坡的私人企业家来华投资。我提出3点要求：一是要进来高新技术，二是要投资于基础设施，三是园区主权属于中国。大琳参加了欢迎仪式和晚宴。吴作栋还提议明天与我在网球场上“比试比试”，我欣然同意。
　　四月二十日　星期二
　　下午，我与吴作栋话别。他对此次访华结果满意。话别前，我们一同出席了中新两国政府航班协定的签字仪式。在举行晚宴前，我和大琳在钓鱼台国宾馆同吴作栋夫妇打了一场网球。
　　＇1994年＇
　　二月二十六日　星期六　晴
　　下午5时半，我和大琳去钓鱼台国宾馆参加新加坡在苏州建立工业园区的协议签字仪式，并会见新加坡总理吴作栋和内阁资政李光耀夫妇。中新两国政府合作建设工业园区，为两国经济合作提供了一个新的模式。该园区位于苏州市城东金鸡湖地区，首期开发建设8平方公里，以高新技术为先导，现代工业为主体。
　　＇1995年＇
　　五月十一日　星期四　晴
　　下午6时半，会见来华进行工作访问的新加坡总理吴作栋。今年是中新建交5周年，他此次访华有70多位著名企业家随行。他谈到明年3月初在曼谷举行的亚欧首脑会议，欧盟15国，东盟6国，中、日、韩参加。我提出既然是首脑会议，港台不应参加。另外，如果又谈人权，势必吵架，没有什么意思。吴作栋保证，这次是首脑会议，没有港台参加，并说这将是一次大家都感到愉快的会议。
　　另外，吴作栋总理还提出，中国应保证各国船只在中国南海航行和空中飞行的安全。他强调有争议的是岛屿和地下资源。我重申了“主权属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并说各国在南海的航海和飞行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八月二十二日　星期二　晴
　　下午6时半，我和大琳在北戴河会见了新加坡总统王鼎昌和夫人林秀梅，内阁资政李光耀和夫人柯玉芝。席间李光耀问我，你们何时认识到李登辉是搞“###”的。我说以前就有所察觉，但这次李登辉访美在康奈尔大学演讲是一次大暴露。李光耀认为李登辉仍可能变。但他又说，要让台湾人认识到，只有反对李登辉的“###”主张，才可能获得最大经济利益。
　　

再访新加坡
＇1997年＇
　　八月二十四日　　星期日　　晴
　　上午10时20分从槟城机场起飞，去新加坡，1小时后到达。吴作栋总理举行了欢迎仪式，内政部长黄根成担任陪同团长。我们住文华大酒店。
　　下午3时，我们去参观特许半导体制造公司，属新加坡科技集团公司。亚洲客车、卫星都属于这个公司的项目。董事长是李显龙副总理的夫人何晶。半导体工厂总投资16亿新币，产品为8英寸、微米的芯片。正在建设的三厂投资18亿新币，8英寸、微米芯片，数字电路，与我国的上海华虹电子厂水平相似。该厂去年和今年上半年，因国际半导体市场不景气，利润大幅度下降。我们全部换上工作服，参观集成电路车间。整个芯片制作完全是封闭式，操作是在一系列具有一级清洁度的玻璃盒子中进行的。这种工艺比较先进，要求整个芯片制作车间都达到一级清洁度，是十分困难的。制作芯片前道工序，包括光刻制版和后道工序封装都是在外厂进行的。83％是新政府投资，约17％是美国和日本东芝公司投资。
　　下午6时，我看望使馆和驻新加坡其他机构工作人员。
　　

与吴作栋总理举行会谈


　　1997年8月25日，###、朱琳在新加坡总统府会见王鼎昌总统夫妇

　　八月二十五日　星期一　晴
　　上午，我们去会见王鼎昌总统夫妇，双方对两国在各个方面的合作表示满意。他的身体还好，但夫人消瘦了许多。11时，我和大琳及其他陪同人员会见了东南亚工商界华人老朋友，有连瀛洲、黄奕聪、唐裕、林绍良等十几位。
　　下午4时，我和吴作栋总理正式会谈。晚上他又设宴招待我们。双方对两国关系的发展和经贸合作尚属满意。吴作栋多次说美国舆论对克林顿影响很大，因此他力主###主席去美国访问。此外，他还为新日美防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