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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_初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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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崇打断,“她人缘怎样?”
  “人缘很好!”曲值放下冰红茶,“花队,这就是我觉得不大对劲的地方。你想,新洛银行是个小银行,走后门进去的人不多,大多是通过校招、普通社招、猎头推荐入职,徐玉娇靠着家庭关系入职升职,平时很多工作都交给下属处理,经常请假旅游。按理说,她在职场上的人际关系应当好不到哪里去。”
  花崇将笔录推给曲值,“结论别下这么早。”
  “你是说她人缘好也很正常?”
  “不,我是说她同事们的话不一定可信。”
  曲值耸了耸眉,“那你还问?”
  “干我们这行,不八卦点儿不成。想到什么就得问,问出什么另说。”花崇道:“要什么都不问,很多线索就放过去了。”
  曲值“呵”了一声,“你不仅爱八卦,还爱造谣。”
  花崇莞尔,“我造什么谣?”
  曲值狠狠指着自己的下眼皮,委屈死了,“花队你看清楚,这是卧蚕,不是什么眼袋!”
  花崇都忘了早晨那岔了,茫然地看着曲值,“什么卧蚕眼袋?”
  曲值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算了算了……”
  花崇还是没想起,正想追问,一名技侦上气不接下气跑来,“被害人的家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梳理一下目前已出场的重要人物:
  花崇:刑侦支队重案组组长
  曲值:副组长
  徐戡:法医
  陈争:刑侦支队队长
  韩渠:特警支队队长
  徐玉娇:死者
  攻:我呢?


第四章 红颜(04)
  徐强盛坐在问询室里,一身刻板的黑色西装,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眼中尽是红血丝,十指紧捏成拳头,国字型的脸上咬肌浮现,看上去非常憔悴。
  他的声音像从干柴与碳火中穿过,刚一开口,就捂住大半张脸,哽咽难语。
  “为什么偏偏是玉娇遇上这种事啊!”
  花崇端正地坐在桌子对面,不出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中年丧女的企业家,给对方留足了整理情绪的时间。
  一刻钟后,徐强盛望着天花板用力呼吸,两眼红得可怖,整个人仿佛罩上了一层极其压抑的灰败。
  他看向花崇,又是几次深呼吸后,似乎终于将浓烈的悲愤暂时压了下去,缓声道:“玉娇她母亲承受不住伤痛,晕倒住院了,只有我一个人来。警察先生,你们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我们玉娇?”
  “案件还在调查中。”花崇让曲值倒来一杯温水,放在徐强盛面前。
  徐强盛在商场上打拼了大半辈子,比普通受害人家属镇定、讲理许多,没竭斯底里地讨说法,长叹一口气,嗓音发颤:“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我和玉娇的母亲一定照你们说的去做!”
  花崇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现在让您回忆徐玉娇是一种折磨,但破案的黄金时间是案发后48小时之内,徐玉娇被发现得较晚,现在已经不在黄金时间里了。我们打算从她本人入手调查,这就需要尽可能多地了解她。”
  “我明白。”徐强盛神情沉重,“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绝对不会隐瞒。”
  花崇又给了对方几分钟时间,才问:“徐玉娇平时没和你们住在一起?”
  “没有。前些年我和她母亲给她置办了一套房,在洛安区,是个高档小区,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交通很方便。”
  花崇听着,曲值在一旁做笔录。
  “昨天我听说富康区出了命案,死者是位年轻女性。”说到这里,徐强盛又开始哽咽,“我还让她母亲给她打电话,想嘱咐她晚上小心,别往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哪里想到,哪里想到被害的就是我们玉娇啊……”
  “徐玉娇遇害的时间是3月13号,周五晚上。遗体被发现则是16号上午,也就是周一。”花崇问:“她失踪的3天里,您和您夫人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徐强盛难掩悲痛,“玉娇周末几乎不会与我们联系。她有她自己的事,我和她母亲早就习惯了。”
  曲值手中的笔一顿,疑惑地看了花崇一眼。
  显然,花崇也从这句话里听出些许蹊跷,“徐玉娇与家里关系不睦?”
  “不不不,你误会了,她和我们关系很好,尤其亲她母亲。”徐强盛道:“工作日的晚上她经常回来陪我们吃饭,但周末是她自己的时间,在这一点上,我和她母亲都很尊重她。”
  “那您知道徐玉娇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一般怎么过吗?”
  “知道,她回家吃晚饭时会跟我们说。”徐强盛点着手指,“短途自驾游、和朋友逛街购物、宅在家里看书。”
  “自驾游?她的车……”
  “是一辆路虎,我给她买的。她平时上下班不开,都是搭地铁,只有出去自驾游时才开。”
  “一个人旅游还是和朋友一起?您知道她在新洛银行里关系要好的同事都有谁吗?”
  “这……”徐强盛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花崇提醒道:“您的回答对我们侦破案件非常重要。”
  “抱歉。”徐强盛叹气,“玉娇和银行同事的关系都不错,从来没有和谁起过争执,但是要说关系要好的同事,其实,其实一个也没有。她大学是在外地念的,要好的同学都不在这边,工作之后她老跟她母亲说,单位没有与她志同道合的人。”
  “志同道合是指?”
  徐强盛面露难色,“她看上去和谁都合得来,其实还是有些孤僻,挺大个人了,还热衷打游戏。”
  曲值小声道:“原来和我一样是个隐***宅。”
  花崇说:“所以她都是一个人出去自驾游?”
  “是的。”
  “那她有男友吗?”
  徐强盛面露惊色,几秒后平静下来,沉沉地摇头:“没有的。”
  “你们并未住在一起。”花崇说:“有没有可能是她有,你们却不知道?”
  “不会。玉娇有什么事从来不会瞒着我们。如果有男友,她就算不告诉我,也会告诉她母亲。”
  问询室静下来,花崇打量着徐强盛,旋即话锋一转,“刚才我们在徐玉娇的同事处了解到一件事——她每年出国旅游的次数不少,光是去年一年,就去了尼泊尔、印度、巴基斯坦、希腊,今年春节还去了俄罗斯。而您也说她周末经常自驾游。徐玉娇很喜欢旅游?这算她闲暇时的爱好之一?”
  徐强盛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是,是,她从小就喜欢旅游。”
  说完又刻意强调道:“但她每次旅行都跟银行请过假,钱也是花我们自己家的,绝对不是公款旅游。”
  花崇点头,又问:“关于可能伤害她的人,您有没有什么头绪?”
  徐强盛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右拳狠狠砸在额头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和她母亲把她捧在手心里养大,她想要什么,我们都给她,唯独忘了教她保护好自己。刚上大学时,她一个人去了西藏,徒步到墨脱,后来胆子越来越大,说什么一路上都有好心人帮她,让我们别担心。我后悔啊,如果当年我就好好跟她讲理,让她明白这个社会的恶,说不定现在她就不会被恶人所害。她今年才28岁,我和她母亲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离开问询室,花崇点了根烟靠在露台的栏杆上。
  他刚脱掉制服,一身烟灰色衬衣加休闲裤,夹着烟的手指上生着薄茧,肩膀放松地垂着,衬衣下摆顺着腰线收入裤沿,身形修颀,乍看有些懒散。
  “这家人挺怪的。”曲值跟花崇要了根烟,却别在耳后没抽,“说他们亲密吧,女儿丢了三天,当父母的居然不知道。住在同一个城市的话,别家的儿女周末好歹会回父母家打一趟,徐玉娇呢,一到周末就闹失踪。可说他们不亲密吧,徐强盛的情绪又不像是装的。而且银行客户经理的薪酬与业绩挂钩,徐玉娇三天两头请假,哪有什么业绩,看着风光,但收入不高,平时的开销都由徐强盛夫妇供着。”
  花崇没接他的茬,“徐玉娇喜欢旅游,你说她是偏重人文历史,还是偏重自然风光?”
  曲值一愣,“这和案子有联系吗?”
  “我猜是人文历史。”花崇碾了碾烟头,“走,通知痕检科,去她家里看看。”
  徐玉娇位于悦舞小区的住处是一套小洋房,上下两层,外面还有一个不大的花园。痕检师将小洋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家里非常干净,连一个陌生脚印都没有。花崇没进屋,和曲值去找物管调监控录像。
  小区的监控号称全覆盖,7个摄像头显示徐玉娇在13号早晨7点52分离开小区,之后再未回来,小洋房也没有其他人进出过。
  视频上的徐玉娇穿的正是遇害时的衣服,肩上挎了一个ach包,而这个包并未出现在遗体附近。
  凶手拿走了包、现金、手机等物,却将银行卡与徐玉娇的身份证留在现场。
  这也正是分局一早就能确定徐玉娇身份的原因。
  亦是花崇与徐戡讨论过的疑点。
  “劫财劫色。”曲值说,“这凶手的反侦查意识还挺强,到现在也没把包拿去二手奢侈品店销赃。”
  花崇回到小洋房入口,戴上鞋套与乳胶手套,目光在整洁的客厅逡巡,“凶手拿了包,却没有立即销赃,的确是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知道这种奢侈品一旦销赃,就会被我们锁定。”花崇来回踱步,“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留下徐玉娇的身份证?”
  “便于我们查找尸源?”曲值问:“在目前的技术下,查找尸源并不困难,但比对DNA需要时间。一般凶手拖延时间都来不及,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这个案子查到现在,看似没有线索,其实线索非常多。”花崇皱着眉,“但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并且互相矛盾,很多地方与常理相悖,难以理清。比如你刚才说,他既有反侦查意识,又把被害人的身份证留在现场。这说明他根本不怕我们从被害人身边入手。”
  曲值跟上花崇的思路,“凶手与徐玉娇并不认识?不管我们怎么查徐玉娇,都查不到他身上去?”
  “但这也说不通。”花崇道:“如果徐玉娇及其亲友都不认识凶手,那就只剩下两种情况。一,徐玉娇出现在道桥路时,刚好凶手也在。徐玉娇一身名牌,面容姣好,凶手临时起了歹心也说不定。但凶手随身带着家用榔头、刀具、避孕套又与‘激情杀人’不符。另外,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凶手为什么要虐丨尸?二,凶手认识徐玉娇,而徐玉娇并不认识他,简而言之,他是个跟踪狂。但如果凶手经常跟踪徐玉娇,那必然在徐玉娇上下班的路上、家和公司附近留下踪迹。道桥路的监控不顶用,但新洛银行周边的探头都是高清的。技侦正在排查,目前没有发现有跟踪嫌疑的人。”
  “那怪了。”曲值叹气,“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
  “这案子难破。”
  花崇笑了笑,“好破还需要我们重案组?”
  曲值蹲在沙发边,手指在茶几沿上一抹,“徐玉娇这姑娘还挺爱干净。小区物管说她从来不请钟点工,扫除都是自己做,家里没来过客人,难怪痕检师说没有外人的脚印。这倒挺稀奇的,你说她一白富美,怎么就不请个佣人呢……哎花队,你上楼去干嘛?”
  “去证实一个猜测。”花崇说。


第五章 红颜(05)
  小洋房分上下两层。一楼是客厅、厨房、卫生间、储物室,保姆间被改装成了健身房,里面放着一台家用跑步机;二楼是主卧、书房,次卧里没有床,三面墙全是玻璃柜,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手办。
  曲值也是ACG爱好者,最引以为傲的收藏是万代出的圣衣神话,一进次卧就被晃瞎了眼,叫道:“我操,我怎么没个这么有钱的爸爸?我他妈节衣缩食才攒了一架子,她游山玩水还能买一屋子!”
  “你嫉妒?”花崇问。
  “能不嫉妒吗?”曲值感叹道:“有钱真好。”
  花崇“唔”了一声,未做评价,粗略扫了一圈后,踱去书房。
  书房比次卧大,但古朴华贵的红木书柜往里面一立,整间屋子显得拥挤许多。书柜里摆满了书和影碟游戏碟套装盒,两者之间泾渭分明,像存在于两个世界中。
  游戏碟五花八门,恐怖类、动作类、枪战类都有。与之相比,书籍的类型却要单调许多,除了一排国内外旅游指南,其他全是历史读物。
  大部头的《资治通鉴》、《三国志》、《史记》、《汉书》、《后汉书》等放在书柜最显眼的位置,今人编写的各类白话历史另放一边,就连角落里的几十本漫画,也是以三国为背景的《火凤燎原》。
  花崇从书柜里拿出一本跟辞典差不多厚的票据夹,收藏于其中的不是财务票据,而是一张张景点门票。门票上印有时间,夹在最前面的几张已经泛黄,是七八年前的门票,可见徐强盛说得没错,徐玉娇的确从大学时起,就迷上了旅行。
  “花哥。”曲值一见古文就头痛,一本《魏书》没翻几页就放了回去,“你刚说来证实一个猜测,什么猜测?”
  “徐玉娇热爱旅行,但比起自然风光,更偏重人文历史。”花崇放下票据夹,“这趟没有白来,的确和我想的一样。”
  曲值不解:“但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因为偏好人文历史,才遭到凶手毒手?”
  “暂时还说不好。”花崇说:“但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突破点,既然发现了,就不能放过。”
  曲值还是想不通其中关系,又问:“那来之前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总不至于是蒙的吧?说来听听,我也学习一下。”
  “还记得徐强盛说徐玉娇周末经常出去短途自驾游吗?”
  “嗯,为了徐玉娇出行方便,徐强盛还给她买了辆路虎。啧,简直宠上天了。”
  花崇道:“洛城周围根本没有多少值得一看的自然风光,反倒是名胜古迹随处可见。徐玉娇周末驾车出游,几乎出不了省,能看的无非古战场、名人之墓、博物馆。所以我猜,她是个比较狂热的人文历史爱好者。这满屋的书,正好坐实这一猜测。”
  曲值回味片刻,“有道理。”
  “线索有多少记多少,回去再逐条分析。”花崇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入证物袋中,交给曲值:“让技侦查这台电脑的上网痕迹。”
  说技侦,技侦就到。
  花崇的手机突然响了,袁昊在那边喊:“花队,你让我们查新洛银行及周边的监控,果然有收获!我们在附近地铁的监控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男子。13号傍晚,徐玉娇和他在一起!新洛银行的员工证实,这男的是徐玉娇交往了半年的男朋友!”
  花崇并不惊讶,只是近乎本能地挑了挑眉,“继续查,我在徐玉娇家里也发现了一些东西,回来交给你。”
  挂断电话后,花崇冲曲值道:“今晚得加班了。”
  “这不是新闻。”曲值一哼:“有什么进展了吗?”
  花崇:“看来徐强盛对徐玉娇还不算了解啊。”
  “什么?”
  “她可能有男朋友。”
  桑海缩在审讯室的靠椅上,肩膀高高耸起,头埋得极低,乱糟糟的卷发遮住了眉眼,两条手臂不停发抖。
  花崇抱臂看着他,声音有些冷,“地板有什么好看?头抬起来,看着我。”
  桑海并未抬头,只有眼皮在额发下掀起,惊恐万状地盯着花崇,咬得泛白的嘴唇抽了两下,颤声道:“我没有杀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赶回市局的路上,花崇已初步了解到桑海其人,此时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你今年23岁,华县人,18岁到洛城念书,现在是洛城大学文学与历史学院在读研究生。”花崇不紧不慢道:“徐玉娇的同事说,她半年前开始与你交往,你们是姐弟恋。有没有这回事?”
  桑海紧抿着唇,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花崇故作不耐烦:“喂,我让你看着我,没让你把眼睛藏在头发后面。我有那么吓人吗?”
  桑海缓慢地抬起头,过了大概半分钟,才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徐玉娇是银行客户经理,你是在读研究生。你们怎么认识的?”
  “学,学院活动。”桑海小声说。
  “学院活动?说清楚。”
  桑海深吸一口气,“我们学院有时会搞一些面向社会的知识讲座,一,一些喜欢历史、古代文学、传统文化的人会来报名听讲。玉,玉娇也来过。”
  “你是讲师?”花崇问。
  “我是讲师助理。”
  花崇对年轻人的情史并无多大兴趣,又问了几句后便直入正题,“13号傍晚6点14分,你在安洛区科湖路地铁站与徐玉娇一起搭乘三号线,到了明洛区武圣北路。离开地铁站后,你们先去一家叫做‘猫咪天使’的咖啡店坐了半小时,然后步行到同一商圈内的‘镇龙’火锅店吃饭,离开时是晚上9点04分。”
  桑海本来已经冷静了不少,一听这话又开始发抖,嘴唇一张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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