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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之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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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他刻意跳过了那些艰难困苦的生活,开始讲屈小元。
  一谈起屈小元,他眼里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关河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楼下绵延看不到尽头的路灯,摸出烟来。
  “给我一根。”屈战尧说。
  关河把嘴里那根摘了递给他,屈战尧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看见关河卸下冷漠表情后,温柔的轮廓。
  “其实很多人问我值不值得,我爸也问过我,他说,屈小元本来就是我们家好心收养的,明明自己过不下去为什么还要带着她?”
  “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屈战尧吐了口烟圈,呲着牙笑了笑。
  “没有值不值得的事,只有值不值得的人。”关河说。
  屈战尧眯了眯眼,将关河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喝了一口。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厌烦过的时候,你知道,我耐心很不好,屈小元又是有缺陷的,有时候跟她讲话讲好多遍她都听不懂,我有段时间真的很想把她交给别人。”屈战尧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他又喝了口酒,将话里的哽咽吞下去。
  “我甚至找好了人家,那天我带着一身伤回来,屈小元那时候还不会说完整的话,只是一直盯着我流血的背哭,含糊不清的喊着,哥哥痛,哥哥痛。”
  屈战尧好一会儿没吭声,关河还以为对方醉过去了。
  直到听见被压在喉咙口一阵闷闷的细碎呜咽才反应过来,屈战尧哭了。
  关河很少看见他哭,至少以前他总说,“哭一哭如果能解决问题我就使劲儿哭,不能的话我哭个屁啊。”
  二毛就说,“那老大你难过了怎么办?”
  “再难挨我也能忍。”他记得屈战尧那时候是这么回答的。
  哭并不是示弱,有时也是一种宣泄方式。
  这句话他很久以前就想跟屈战尧说了。
  屈战尧吸了吸鼻子,清清嗓子说,“后来我就消了这个念头,她还这么小,她看见陌生人会哭,她开心的时候会攥着我的手指,软乎乎的小手拍来拍去,她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早上好,她那么依赖我,吃饭要我喂,跌倒了我抱着她哄就不哭了,我教她穿衣服,穿鞋,听她说话,她小时候怕黑不敢睡觉,我搂着她躺在潮湿的小房子里,一首歌一首歌的哄着,她醒来看到我不在了,会哭着喊哥哥。在那段晦涩无光的日子里,她几乎是我撑下去的全部力量,她让我觉得,我是被需要的,她给了我价值,继续活着,努力活下去的价值。”
  “仙人掌上的刺,它虽然扎手,会让人觉得疼,可正是因为刺的存在,他才是一颗完整的仙人掌。”
  关河垂下眼睑,转身把屈战尧拥入怀中。
  “笨蛋,以后别再把你的伤口藏起来,如果你想哭,就到我这里来。”
  屈战尧身形不稳的晃了一下,他有些晕,大概是酒意上了头。
  关河凑近他的耳朵问,“这些年,你跑得累不累?”
  “累。”屈战尧醉醺醺的说,“太他妈累了,我不想……我不想再跑了。”
  关河笑了笑,声音沙哑而温柔,“那就不要跑了,就在这里停下吧。”
  屈战尧喝完酒后,意识飘忽不定,最终迷迷糊糊的睡了。
  他沉沉的坠入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周围都是断壁残垣,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他摇摇晃晃的站着,不停喘气,往后一看,黑压压的都是人。
  他们不停往前,面无表情,手里拿着尖刀,嘴角带着残忍的笑。
  没办法,为了活命他只能跳下去。
  就在他跨出一步的时候,侧耳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又好像近在咫尺,他回头,在不远处看见了关河的脸。
  关河朝他笑,伸出一只手,哄小孩儿似的说,“别怕,我带你走。”
  就像绝处逢生的时刻,他从阴暗的角落里看见了太阳,看见了光。
  做噩梦了?关河看着躺在床上不停翻动的屈战尧皱了皱眉,附身捏了捏对方的被角,在他背上拍了怕。
  听着对方渐渐绵长的呼吸声,关河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轻的笑了。
  “诶,我这个人很倔的,有你想象不到的倔。”
  “我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到死都会喜欢,屈战尧,你摆脱不了我的。”
  他抬头看着天,“星星距离我们有三千多光年,而我现在只离你一厘米,只要你叫一声,我就会听到,以后……也永远这么近。”
  前尘往事仿若烟火,再令人念念不忘的痛和苦都过去了。
  能再相遇,就是幸运的。
  因为现在,就在我们眼前。


第40章 
  屈战尧爸爸周末判决之后隔了两天被放出来了,关河那天早晨去超市出了趟警,抓了几个闹事的小偷,而后摘了警帽,匆匆赶往A市第一监狱。
  在门口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屈战尧蹲在树边,手里拿着被他捏烂的一朵野花,一头碎发在风中凌乱,东张西望,满目焦躁。
  关河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屈战尧抬起头,像路过的小狗一样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我……”屈战尧抓抓头发,扔掉了花,在裤腿上擦了擦水渍,“我有点紧张。”
  关河了然他是在讲他爸爸出狱这事儿。
  屈战尧深深吸了口气,“你不忙吧?”
  关河懂了,悄无声息的笑了笑。
  手指插入他乱七八糟的头发里,顺了顺毛后,从口袋里拿了一包纸巾递给他,“擦擦。”
  “什么玩意儿?”屈战尧摸了摸脸。
  “蹭着灰了。”关河说,“以后等我光明正大到里面去等,蹲树边跟阿旺眼对眼干嘛?”
  屈战尧用纸巾擦着脸,“那你现在干嘛去?开警车?”
  关河用一脸“你是智障吗”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才很无奈的说,“接你爸回家,这个点没别的事。”
  屈战尧坐上车,发现关河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可能刚才出警的时候弄伤的,还没来得及弄干净。
  关河单手转了个弯,另一只手被屈战尧拿沾湿了的纸巾很轻的擦了一下,他回头,屈战尧从口袋里掏出创口贴,慢悠悠的撕开,“你开车,我给你弄。”
  关河沉沉地嗯了一声,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挺愉悦的弹了弹。
  下车才发现是一张hello kitty的创口贴,关河表情微不可见的黑了一下。
  “给屈小元臭美买的,也挺配你啊,别撕,容易沾细菌。”屈战尧在旁边很认真的说道。
  监狱在郊区,七拐八绕,地形比较复杂,但很安静,门口站着一排人,森严戒备。
  屈战尧跟关河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等着,目睹了一位年老的太太佝偻着背,颤抖的接过儿子的背包,俩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默的抱在一起。
  关河看了一眼屈战尧,好在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情绪还算稳定。
  直到那扇铁门再次被推开,要不是屈战尧的手陡然抓紧了关河的袖子,他根本认不出那是屈战尧的爸爸。
  今天阳光很好,斜照着树荫,屈爸爸抬手遮挡了一下光,眯着眼睛朝他们走来。
  屈战尧默不作声接过了他爸爸的背包。
  沉默良久,他爸爸开口道,“都长那么大了。”
  屈战尧闭了闭眼,很轻的吸了口气,感觉到肺里断断续续有暖流划过,才重新吐出,声音带了点哽塞,“饿了吗?”
  他爸爸笑了笑,“有点,想吃饺子。”
  于是他们回了家,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很多话在心里百转千回,真正见了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在里面好不好?难不难受?有没有被人欺负?
  这些话都没了意义。
  雨过天晴,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让它安静的埋在旧时的尘土里,能忘就忘吧。
  屈爸爸回去先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饺子已经上桌了,他尝了尝,将筷子搁在桌上,“这饺子谁做的?”
  屈战尧蘸着醋,咬了一口道,“关河做的,怎么了?”
  屈爸爸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笑着塞了个饺子进嘴里,“没事,小关居然也会进厨房做饭了。”
  屈战尧低头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人总是会变的。”
  屈爸爸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屈战尧心跳陡然漏了一拍,第一反应竟是有些害怕。
  “回哪儿?”
  屈爸爸楞了一下,“当然是回家啊,总不能一直住在小关这里吧。”
  屈战尧沉默的咬了一口饺子,看了看表道,“我去接小元回来,你再睡会儿,要不看看电视吧。”
  这其实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但屈战尧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爸爸出狱第一天就听见他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回去,待着挺好”这种话。
  他爸爸接着会反问,关河从小到大都照顾你,他的好千恩万谢咱也还不了,但这毕竟是别人家,我们外人怎么能一直赖着不走呢?
  屈战尧接屈小元回家途中想了千万个理由,但他爸似乎已经忘了这茬,很开心的在跟关河下棋,一晚上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直到夜深,他爸爸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拎着行李道,“隔壁我已经订好了一间旅馆,我这就先过去了。”
  关河刚被临时叫去警局,刚回来站在门口擦鞋,他手顿了顿,回头道,“不用这么麻烦,在房间打个地铺,我睡沙发就行。”
  屈爸爸摆摆手,礼貌的笑了笑,“怎么能让主人睡沙发呢,别忙活了小关,我订都订好了,就过个马路的事。”
  屈战尧闻言从屈小元房间里出来,“那我陪我爸过去。”
  既然他们这么坚持,关河也不好再说什么,给小糖球添上猫粮后就走到阳台上洗衣服去了。
  等到他们关了门,关河才将手里的衣服浸在桶里,摸出一根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电视里播着吵吵嚷嚷的婆媳剧,关河走进房间的时候顺手关了它,吸完了一包烟,屈战尧还是没有回来。
  他有些说不出的心慌,今天晚上他爸爸跟他下棋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了他一些事,大多关于屈战尧的,但仔细想来,是在试探他俩的关系有多亲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漏嘴什么,亦或是他爸爸早就看出了什么,藏着掖着不说而已,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挺准的。
  在关河心烦意乱冲澡的时候,门开了,他飞快扯了块毛巾擦了擦身体,披着浴巾就出去了。
  屈战尧连打了两个喷嚏,把在柜子前捉虫子的小糖球吓了个正着,缩着爪子往后蹦了蹦。
  关河在一米远处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牛奶。
  “居然下雨了。”屈战尧头发肩膀全部被打湿了。
  “怎么不躲会雨再过来。”关河给他丢了块毛巾。
  当然是怕你等啊,屈战尧在心里说。
  关河走近才发现,屈战尧脑袋上有个包,又红又肿,但他完全不在意的揉搓着头发,中途碰了好多次。
  关河蓦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在屈战尧一脸不解的情况下把他往沙发上一按。
  “等……”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屈战尧猛地被冰凉的毛巾一盖,额头的肿痛一下变得特别清晰,他忍不住嚎了一声。
  关河的手劲放缓了,让屈战尧自己按着,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丢进锅里煮了会儿,剥开蛋壳,往他脑袋上滚着。
  “还疼吗?”
  “还好……”屈战尧抬头看他,“怎么突然肿了个包?”
  “你问我?”关河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脸转过来,“别乱动。”
  “靠……还真有点疼。”屈战尧倒抽了口气,带着点气息不稳的颤音,“哎哎哎,真疼了。”
  关河好看的眉毛皱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我靠我真不知道。”屈战尧摸摸额头说,“可能回来的太急,撞上电线杆了。”
  关河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屈战尧从侧面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颚,一时间有些渴,他从桌上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关河的声音从耳边静静的响起。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嗓音低沉,颇有些委屈的味道。
  屈战尧一时间热了脸,想也没想就将手指插入他发间揉了揉,关河很轻微的“嗯?”了一声,双手从他胳膊肘滑到肩膀,往后一按,屈战尧不得不仰头看着他,眼看着对方的吻要落下来,屈战尧闭上眼睛,咔擦一声,听见屈小元房门开了。


第41章 
  两人如同惊弓鸟般弹开,彼此都使劲咳嗽了会,屈小元揉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走到他们面前,眼睛一亮,伸手就抓了关河手里的鸡蛋往嘴里一塞,在俩人惊恐万分的目光中把白煮蛋吞了个干净,蓦地摊摊手,表示还要。
  屈战尧用唇语跟关河说,吃不死人吧?
  关河气定神闲的点点头,中国人吃什么都没事。
  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刚刚吃了哥哥汗液的屈小元蹦跶着去了洗手间,洗完脸后,她睡不着了,非要拉着关河给她讲故事。
  屈战尧洗完澡路过,见屈小元房门是虚掩的,他走过去关上,听见里面传出很轻的读故事声。
  “小刺猬的妈妈前几天去世了,小兔子想接小刺猬到家里来玩,兔妈妈说,小刺猬身上长着刺,它会扎痛你的,小兔子说,没关系。第二天,兔妈妈惊讶的发现小兔子把自己身上的毛都剪了下来,她说,“你这是干什么?”小兔子很骄傲的笑了,“我要用这些给小刺猬织一件兔毛衫,小刺猬穿在身上就不会扎痛我了,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
  “那小兔子以后就会一直跟小刺猬在一起吗?”
  “嗯,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关河看了看表说,“十一点半了,该睡了。”
  “哥哥晚安。”
  “晚安。”
  关河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等到听见对方绵长的呼吸声后才低头摸了摸她的头发,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四周很暗,雨声淅淅沥沥打在窗边,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个温柔的夜晚。
  未来的某一天,屈战尧打开了这本故事书,翻到这一页的时候他愣住了,原来故事的结局被关河改过了,小兔子偷偷跑出去跟小刺猬见面,小刺猬说,“我真的会扎人的”小兔子摇摇头说我不怕,他们在一起玩了好几天,小兔子身上被扎了好几个孔,最后它痛的哭了,对不起小刺猬,我们不能在一起玩了。小刺猬笑着跑开了,它说谢谢你陪我的这几天,以后我还是自己玩吧。
  真是个残忍的故事,好在关河改了。
  屈战尧将书本合上,脑海中又想起关河那天晚上讲故事的眼神。
  那一刻他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一遍关河,他坚如磐石的外壳里包裹着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内心,像潮汐,徐徐而来,又温柔澎湃。
  屈战尧爸爸离开前发生了一件事情,关河那天在执勤,接到了简琳电话,说是护城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们这片区这种事发生得不算少,城乡结合部的警署里,打架斗殴至死的,跳楼自杀的,嗑药磕死的,这三种人最多。
  关河立刻赶去现场,屈战尧那天正好在他身边,他俩一同过去后,看见死者满身赤裸的躺在河堤边,屈战尧的瞳孔猛地紧缩了。
  “认识?”关河问。
  屈战尧走近了几步,难闻的尸臭味熏得他皱起眉头,关河上前交代了下任务,开始干活,屈战尧一言不发的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有些紧绷。
  从警局回来后,关河就发现屈战尧今天心情不佳,即便他在吃饭的时候依旧没皮没脸跟屈小元闹,但他的笑容始终没达到眼底,他既然不说,关河也没问,洗完衣服后去房间躺了会,出来的时候发现屈战尧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
  夹着烟的手指在茶几上磕磕碰碰,却一直没有放到嘴边。最后烟蒂都烧没了,他被烫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匆忙找纸巾擦了擦起泡的手指。
  关河往他身边坐下了,点燃一根烟递给他。
  屈战尧就着他的手指吸了两口,冷不丁的被呛了一下。
  “这烟都潮了。”
  关河掸掸烟灰说,“我故意的。”
  屈战尧无语的看着他,关河说,“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出神到连潮味都吸不出来了。”
  “你真无聊。”
  关河将烟一放,回头看他,“聊聊。”
  “什么?”屈战尧哒哒哒的摁着打火机。
  “今天下午那个死者跟你什么关系?”关河说,“叫厉朝阳对吧。”
  屈战尧好半天没说话,对着电视机发呆,关河也不催,慢慢抽着烟等。
  过了一会儿,屈战尧将脸埋进膝盖里,嗓子有些沙哑。
  “那人……是我刚来这里跟着混的大哥,我们叫他厉哥。”
  关河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那人……刚开始看我一个人带着屈小元,就拉我去他底下做事,那时候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自己能跟着他赚大钱,后来我才发现,我是从一个深渊掉入了另一个深渊。厉哥刚开始挺大方,舍得给钱让我带屈小元治病。慢慢的,他就派我跟着他去做一些不法的勾当,打架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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