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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托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许向星顿了一下：“关于你们之中，谁是内鬼。”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绝活儿》已开文案预览，求收藏。

　　☆、大佬进组了

　　任云真跟尹持请了个假。封守墨有点奇怪，刚替他把电脑装好，就见他要往外走，不由得跟上来：“你去哪儿？”
　　许向星约了他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任云真随口道：“出去吃点。”
　　封守墨：“……现在才上午十点半，你就饿了？”
　　任云真：“我爷爷是广东人，习惯吃早茶。”
　　这么不走心的狗屁理由当然说服不了封守墨，他跟尹持打了个招呼，粘着任云真出了工作室的大门。
　　任云真：“……你干嘛跟着我？”
　　封守墨：“我也想吃早茶不行吗？”
　　“不用工作了吗？”
　　“反正暂时也没灵感，出去走一走，说不定就有思路了。”封守墨揽着任云真的脖子：“走了走了，别问东问西的了。”
　　任云真没办法，只能带着这个跟屁虫下了楼。他私心里是绝对不相信封守墨是那个内鬼的，所以带他去见许向星应该没事吧？
　　任云真赶到了指定地点，许向星已经先他一步坐在那里等着了。封守墨见两人明显是有约的样子，看了任云真一眼，谴责他：“所以你特意请假跑出来不是喝早茶的？你怎么能骗老大！”
　　任云真嘘了一声，拉着他做到许向星对面。许向星见他带了封守墨来，有些惊讶。
　　任云真微微靠近：“带他来，没关系吧？”
　　“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也是要知道的。”许向星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你要的都在这里，你看看。”
　　封守墨一脸狐疑，坐在一边没有出声。
　　纸袋里是一沓资料，还有几张照片。任云真随便翻了翻，发现那资料里头就是他今天上午才看过的，尹持的算法模型。虽然有的细节比较模糊，但是核心问题都点了出来。
　　他翻了翻那几张照片，里面是两个中年人。
　　“咦……”封守墨靠过来，扫了一眼，皱起眉头：“是他们……”
　　任云真抬起头看着他：“你认识？”
　　“这次我们接的单子是创思科技的，这个是创思科技派来和我们对接的主管，姓刘，旁边这个男的是他助理。他们来的那天我和老大接待了他们。”
　　任云真想起来了，他第一次来工作室的那天，尹持和封守墨正送两个男人出来，原来是他们！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们被派来对接项目，了解进度，要看核心算法，工作室不可能不给，谁能想到莫久岚会买通他们，半路截胡！
　　封守墨骂了句脏话，任云真也心里有气，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他身上的嫌疑总算洗脱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些资料拿给尹持看看，许向星按住了他的手：“我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就没点表示吗？”
　　封守墨看了一眼他按着任云真的手，问道：“你要什么表示？”
　　“你们工作室还招不招人？”许向星挑起眉，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两人，勾起嘴角：“带资进组的那种。”
　　这种事任云真做不了主，他和封守墨商量过后，打电话把尹持请来。尹持看过牛皮纸袋里的内容，没说什么，转而和许向星谈他投资工作室的事。
　　是的，投资。
　　许向星这种条件，自己拿钱去开家工作室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怎么可能跑来给尹持打工。他看过算法模型，大致了解了尹持这个项目的方向，动了心思，想出点钱和尹持合作，一起创业。
　　尹持要和他详谈，任云真和封守墨就先回了工作室。
　　封守墨还在想尹持交给他的那个难题，哈希表指的是用散列技术将存储在存储空间内，优点是运算速度快，虽然存在一定的误识概率，但也不是什么很难解决的问题，如果要换一种存储方式，他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头绪。
　　封守墨坐在电脑前揪头发，任云真也绞尽脑汁，想办法给他提供各种思路，比如指数函数算法，布尔运算等等。
　　封守墨表示知道了，打发他到其他人那里去帮忙，任云真不敢去跟陆演明说话，坐着转椅滑到了战千殇身边，问他要不要帮忙。
　　战千殇也在忙，计算机上一片复杂的模型，任云真看不懂，更插不上手，战千殇把之前那个绫波丽喵喵叫的程序拷给了任云真，让他帮忙纠正绫波丽的学习程序。
　　说白了，主要就是从数据库中输入猫叫声数据，并把那些AI自动识别出不符合要求的猫叫数据剔除。这样再重新导入绫波丽的学习程序之中，绫波丽就不会再说脏话了。
　　这是个苦力活，任云真坐在电脑前，一条一条找AI标记错误的数据，看多了眼睛几乎要瞎。这么忙活了半个上午，等他抬起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现在没有任云真天天给送饭，大家只能回到点外卖的日子。封守墨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外卖店铺：“今天吃什么？”
　　“吉野家吧。”
　　封守墨一脸生无可恋：“我已经吃到快要吐了。咱们今天点海鲜寿司吧，我想吃那个。”
　　“我没钱。”战千殇飞快地开口：“太贵了，人均两百。”
　　“买手办有钱，吃饭就没钱？对自己好一点啊伙计！”
　　战千殇还是把头摇成拨浪鼓，誓死不从，陆演明也开了口：“是有点贵，咱们这个单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如果成不了，奖金都没着落。”
　　陆演明已经毕业，谈了女朋友，结婚的事却还拖着。房子没有着落，两个人再相爱，也像浮萍没有根，一段湍急的流水就能把他们各自冲开。
　　所以在衣食住行上，也只能能省就省。
　　几个人正在商量，尹持已经走了进来，他一个人，许向星没跟来，不知道两人谈得怎么样了。
　　任云真和封守墨都是聪明人，懂分寸，没有把这件事到处说。封守墨高声问了一句：“老大，中午吃什么？”
　　尹持走过来：“想吃什么？”
　　“我想吃那家海鲜寿司啊！”封守墨一听尹持的口吻，就知道午餐的经费说不定有松动的余地：“老大你请客吗？”
　　“点吧。”尹持笑了一下：“二老板请客。”
　　陆演明和战千殇一愣，任云真却是明白了，许向星要来了！
　　“什么二老板？”陆演明皱起眉头。
　　“下午早点下班，搞团建，主要欢迎新同事，顺便见见二老板。”
　　尹持既然这么说了，陆演明和战千殇也没再追问，反正下了班就能见到人了。封守墨喜从天降，拿着手机挨个问大家吃什么，他好下单。
　　中午，几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心中对这位二老板已经升起八分的好感，到了下班，听尹持说团建的地方在本地一家米其林餐厅，二老板选的，众人对二老板的好感度便骤然升到了十分。
　　有钱又大方的老板谁不喜欢呢。
　　更让人叫绝的是，几人刚下了写字楼，楼下就开来一列车队，一人一辆，司机殷勤备至，主动为几人开门，除了尹持，其他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就是任云真这种和许向星相处惯了的，对他来的这一手也只是咋舌。
　　几人很快到了餐厅，许向星已经在里面等了。他一个人，也没带两个保镖，更没摆什么排场，但是有中午海鲜大餐在前，车队接送在后，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对他都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敬畏。
　　许向星倒是很和气，把尹持请到主位，他坐在旁边，很和气地让大家点菜，随便点。尹持简单介绍了一下，又说了一下以后工作室的运作模式，许向星负责出资，其他人负责出技术，可能以后不需要从其他公司接单子，他们自己就可以再招一票人单干。
　　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工作室扩编，陆演明封守墨他们就是元老，赚的也更多，何乐而不为。
　　一时间众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吃了饭，尹持把刘主管的事情说了，其实他没必要跟大家讲这么多，但是陆演明之前因为这事针对任云真，现在虽然暂时按捺不再发作，心里的疑云却不会那么快消散，尹持这么做是为了给任云真洗刷冤屈。
　　任云真心里有了猜测，却不敢这么想，他怕自己自作多情。
　　这顿饭就在对莫久岚和刘主管的声讨痛骂以及对未来的期许中结束了，虽然几天后就要向思创科技交方案，他们这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出新的方案，但是淡定自若的尹持和财大气粗的许向星莫名地就是让人心安，就连压力最大的封守墨都不是那么紧张了。
　　几人吃了个心满意足，下楼的脚步都轻快许多。封守墨和陆演明自告奋勇要回去加班，战千殇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三个人各自走了，许向星从兜里掏出车钥匙，看着任云真：“走吧，今晚去我那儿睡。”
　　任云真看了尹持一眼，尹持也看着他，没说话。
　　三个人之间有小片刻的静默，气氛顿时有些微妙。任云真看着许向星，笑着摇了摇头：“不去了。我跟学长回去。你也快回家吧，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许向星哦了一声，有些不快，没说什么，往停车场去了。任云真走到尹持身边，两人没开车，电驴丢在写字楼下了，只能坐地铁回去。
　　任云真抬起头，就看见尹持嘴角带着微笑，有些莫名，问道：“学长，你今天这么开心吗？”
　　尹持低下头，眼睛里都是笑意：“是啊。”
　　“是因为许向星吗？”许向星这么一位款爷，有钱有人脉，他进了工作室，工作室的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和他没关系，和你有关系。”尹持揉了揉任云真的头发，趁他愣神，快走几步，用背影掩盖自己的脸红。
　　

　　☆、一起反杀他

　　任云真第二天一早，就跟着尹持一起去了工作室。
　　还帮封守墨他们带了小笼包。
　　路上他问了尹持：“学长，我们现在是把宝都压在封守墨身上了吗？如果他想不出新的存储方式怎么办？”
　　尹持看着他笑了一下，问道：“你觉得学长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你的意思是……”任云真惊了，离莫久岚剽窃他们的核心算法也没过去多久，难道学长就想出了新算法吗？这还是人吗？！
　　“我这里还有planB，不过你别告诉小墨。他那个性子散漫惯了，不逼他一把，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尹持眨眨眼睛。
　　“学长，你的planB能不能透露一下？”任云真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央求尹持透露一点算法的大致方向。
　　尹持笑了一下：“那个游戏玩到第几关了？”
　　“刚打通第十关。怎么了？跟那个游戏有关系？”
　　“第十一关还没通？那给你个提示，尝试一下贝叶斯公式。”
　　贝叶斯公式是关于随即事件A和B的条件概率公式，任云真隐约能摸到一点头绪，却又不是那么清楚，还没等他理出头绪，尹持已经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只告诉你。”
　　任云真登时脸热了。
　　尹持学长这两天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变得这么会撩了？！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吗？毕竟自己都跟他坦白是个基佬了，他还拼命在自己面前散发魅力！好气！
　　他跟着尹持进了工作室，封守墨和陆演明居然还在，也不知道是通宵了一晚上，还是早上大清早赶过来加班。
　　封守墨抬起头，反应迟钝地看了任云真一眼，眼睛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看来是前者了。
　　“老大……早啊……”封守墨气若游丝。
　　陆演明打了个呵欠，站起来跟尹持说了句：“老大，我去休息室睡一下。”
　　“去吧，小墨也去。睡一觉起来吃早饭。”
　　封守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跟着陆演明进了休息室。尹持走过去，看了看封守墨没有关闭的电脑屏幕，笑了一声：“这小子总算上了心了。”
　　任云真快步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能见到密密麻麻的代码，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没有多问，开了自己的电脑继续昨天的工作，给人工智能的学习程序删bug。
　　尹持也进了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他全神贯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bug全部删除，抬起头来一看，已经是中午了。
　　外卖都送来了，还是昨天那家海鲜寿司餐厅，任云真伸了个懒腰，拿了饭和封守墨坐在一起吃。
　　他问封守墨究竟是想出了什么办法，封守墨精神还有没完全恢复，嘴里包着饭，只听到含糊地几声“布隆过滤器……白名单……”，任云真也搞不懂，索性便不问了。
　　任云真中午休息了一下，下午回学校上了两节课，再赶回工作室继续工作。他把已经修改好的学习程序交给战千殇，战千殇又给了他新任务，教他把学习程序导入绫波丽的AI系统测试一下。
　　这个测试也很简单，任云真只要带上耳机听一下绫波丽发出的声音就行，程序会自从把它的猫叫声翻译出来，如果有问题就到后台找bug。
　　任云真有点郁闷，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参与到指纹信息加密的项目之中，能帮尹持一点忙，哪知道完全没他什么事嘛。
　　他戴上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软糯猫叫，看着电脑上显示出的信息，轻轻喵了一声，尝试和绫波丽对话。
　　耳机里传来喵的一声回应，电脑上翻译了出来。
　　绫波丽：听不懂呢。
　　居然真的会有回应？
　　任云真来了点兴趣，又喵喵叫了两声。
　　耳机里有了回应，电脑上自动翻译：你是谁？我叫绫波丽。
　　任云真继续喵了几声，尝试和绫波丽沟通，但是效果不太理想。这毕竟是开发出来和猫对话的程序，他是个人，无法全然模仿猫的叫声，绫波丽当然听不明白，无法给出正面反馈。
　　早知道就应该把豆腐带来。
　　任云真摘下耳机，考虑要不要回家把豆腐抓来帮忙，一转头就看到周围几个人都在看着他。
　　任云真：？？？
　　他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我干嘛？”
　　大家嘻嘻哈哈笑了两声，又各自转过头做事去了。
　　任云真和尹持打了声招呼，骑着小电驴跑回家，一开门就看到豆腐又在满客厅跑酷，一个纵身跳上了冰箱顶，用爪子扒拉冰箱门。
　　见到任云真突然进来，豆腐浑身一僵，呆立半晌，默默转过身舔舔爪子，假装无事发生。
　　这货这是要成精啊。
　　任云真哭笑不得，走上前将豆腐一把抱住，装进猫包里带走。豆腐还以为是他妄图远征冰箱冷冻仓的阴谋败露了，缩着脖子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被任云真带走。
　　任云真把猫带到工作室，开了音响，让绫波丽直接和豆腐对话。音响里传来迟疑的一声：“喵？”
　　豆腐竖起耳朵，眼睛盯着音响，有点迟疑地踮起脚尖走上前，喵了一声。
　　其他几人都在看着，绫波丽很快给了回应，豆腐也喵喵叫了几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声音的来源并非同类。
　　所以他们这算是成功了吗？
　　任云真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转头一看，封守墨和战千殇都脸露愉快，就连一直绷得紧紧的陆演明，这时脸上也带上了几分轻松。
　　后续的几天任云真除了上课，就是在不停地测试调整绫波丽的程序，很快就到了给创思科技做项目展示的日子。尹持带了陆演明和任云真，准时到了创思科技的办公大楼。
　　这一次负责和他们对接的除了那位刘主管，还有刘主管的上级领导龚总经理，刘主管吃里扒外的事他们证据确凿，现在还没有抖落出来，估计是尹持正在准备憋个大招。
　　三人进了创思科技的会议室，开了电脑，陆演明做主要讲解，回答甲方问题，尹持负责兜底，任云真旁听。
　　陆演明准备充分，专业水平又过硬，那位龚总经理问了几个问题，显然也是有所准备，切中要害，陆演明一一对答如流，龚总经理神色中已显得颇为满意。
　　那刘主管不知是收了莫久岚什么好处，神色间有些着急，忍不住插嘴道：“我觉得这个方案还是有点问题的，现在我们用的比较多的存储方式就是哈希表，你们贸然换了存储方式，就怕运行的时候会出bug。”
　　尹持笑了一下：“之前演明已经说了，我们的存储方式，有两个优势，一是解决了哈希表存储空间不够的问题，二是解决了哈希表误识概率的问题。还有无论什么程序，在运行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小问题，在项目的后续推进过程中，我们的程序员会全程跟进，为贵方提供技术支持。”
　　龚总经理点了点头。
　　刘主管眼看无力回天，额头冷汗频频，掏出手机私下发了个信息。
　　他这些小动作，三人都看在眼里，尹持没出声，陆演明也就不说话，继续跟龚总经理谈后续补丁跟进合同的事宜。既然进行到了这一步，那多半就是敲定方案的意思，任云真在一旁看得有些激动，又觉得尹持能赢过莫久岚本就是情理之中。
　　龚总经理让文秘准备了合同，带着三人到了签约室。刘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