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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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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涔断然也想不到,查来查去,竟查到了叫他来查案的本主身上,
  陈佶猛然抬头,盯着叶明枝道,“此物为真?”
  叶明枝面不改色,“千真万确。”
  陈佶又问,“司礼监入了内库的钱,用去做什么了?”
  叶明枝摇头,“这已是宫内之事,我自然无从知晓。”
  这账册震慑住了所有人,殷涔却很快理出头绪再问道,“宫中要保你的是何人,要杀你的又是何人?”
  叶明枝似想了片刻,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殷涔,“想杀我的是司礼监,想保我的却是皇后。”
  “司礼监自然想杀你,皇后保你又是为何?”陈佶问道。
  叶明枝微笑看着陈佶,“太子殿下太过年轻,很多浑水现下还不必去蹚。”
  “你……”陈佶看此人,说一半不说一半,又如此轻视自己,恨不得一把刀直接架上去。
  殷涔对他摆摆手,又对叶明枝冷笑一声,“明面上司礼监统归皇上所管,但依我看,账册上所记载司礼监是谁的爪牙,却很难讲,你既提到皇后,还说她要保你,我实在很难想象我大宁那位皇后会做于她无关无利的事。”
  叶明枝居然哈哈笑开了声,“殷大人所料不错。”
  殷涔皱眉,“我没兴致跟你一遍遍猜哑谜。”
  叶明枝收敛了神色,认真道,“司礼监所贪之才入内库是真,却也未必是全部入库,高仁与何进是否有私下截留是他们的事,但,大头入了内库,所用的名义却是因皇帝修道耗费巨大,才不得已用此法填补内库空虚。”
  殷涔看一眼陈佶,只见他双唇紧闭,默不作声。
  叶明枝继续道,“而这一说辞,均由皇后授意。”
  殷涔和陈佶乍一听此说法,只觉里头漏洞百出,殷涔问道,“皇后与高仁素来不合,在你这里却成了他们通力合作,如何会有这般奇事?”
  叶明枝一笑,“利益当前,神鬼都可合作,何况是人。我曾听任同欢酒后无意泄露道,皇后是为私,而高仁却是真的为了皇帝,修道所费极大,内库早就空虚无两,高仁身为掌印太监,如何能让皇帝为钱发愁,这才与皇后站在了一条船上。”
  殷涔这才弄清了整个来龙去脉,秋忆人以填补陈泽修道亏空为由,借司礼监之手大肆敛财,在这件事上,高仁为了替陈泽补内库窟窿,也便替秋忆人瞒下了贪赃一事,然而这一切唯一瞒在了鼓里的却是皇帝陈泽,秦念衾的一封奏疏,让他大动肝火,派殷涔和陈佶去查这场源头竟是在自己身上的贪赃,说来真是十足好笑。
  而如今面临事情即将败露,殷涔和陈佶离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近,秋忆人与高仁撕破脸皮站在了对立面,高仁为着皇家颜面,自然希望叶明枝带着他的账册死得越快越干净越好,而秋忆人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反倒希望叶明枝活着,跟账册一起活得越安全越长久越好。
  殷涔再对叶明枝道,“账册里只有司礼监,而无皇后,这便是缘由。”
  叶明枝颔首。
  皇后如何能指使得动司礼监,只有皇帝才能,敛财的理由、分赃的官员下至地方上至宫里,都是皇帝的人,这件事一旦被证据确凿地告知天下,陈泽将被百官弹劾!
  皇帝废大臣、废皇后、废太子之事屡见不鲜,而当所有大臣集结,一众之力废掉皇帝,这事古来历史上也不曾少见。
  这本账册,是皇后的王炸,是以她希望叶明枝好好活着,长命百岁,这把王炸,在她想拿出来的时候,随意调动。
  继续更深一层的想,若以此弹劾废掉皇帝陈泽,他所立的太子陈佶自然跟着废了,说不定连立锥之地也无,性命难保,而那时,皇后的亲生儿子韩王陈仪,便可大方登基继位。
  当殷涔想通这一层,浑身冷汗都出来了,他看向陈佶,从对方眼神中也读到他也懂了,叶明枝自然早就明白,这时他对殷涔道,“账册虽然重要,可许多更重要的事情,并没有写在这账册之上,如今大人可明白了。”
  殷涔点头,心中的震撼还未消退。
  同时也想到了另一层,叶明枝此时抛出账册给他,不过是为了转移司礼监和皇后的注意力,这账册在自己手中并非是保命符,却是个烫手山芋,若司礼监与皇后都知晓账册去向,恐怕双方又会精诚合作,双双都想要了他的命。
  想到此,殷涔心中快速下了一个决断,他虽不愿,却也只能如此了,看向陈佶和梧叶儿,只能再一次跟他们一起拼死一搏了。
  没想到过了五年,还要再次在这荒原之地以另一种方式再次搏命逃杀。
  然而在眼下,此刻,他要等的是另一件事,叶明枝帮他安排的疏勒王夜宴。
  夜宴在王帐,叶明枝带着殷涔一行人过去时,里面已有载歌载舞之声,殷涔入内,向疏勒王行礼,目光却飘向对方身侧端坐静默的女子。
  的确是个汉人女子,戴着疏勒国王妃的发饰衣着,不似大宁宫中贵妃的华丽,却也别有一番异域风味,一双眼睛静如秋水,只是自眼下便围着珠玉垂悬的面纱,殷涔看不见整个面目。
  他知这是殷苁,即便围着面纱,即便梧叶儿此前没有来打探过,他也知道那是殷苁。
  那双眼睛与他轻轻触碰的一瞬,他就知道那是苁儿。


第48章 夜奔
  所有人在王帐内依次落座,正主位是塔克忽伦和几位王妃,蒙着面的殷苁紧挨着疏勒王坐在右侧,殷涔坐在疏勒王的左侧,中间还隔了几位对方的高级将领,海拉提一行人远远坐在对面。
  殷涔心里几乎颤抖,他努力平复心情,不料对方一位将领却问道,“御史大人有何不安?”
  殷涔微微一怔,叶明枝却替他说道,“长途奔波,又加上昼夜温差,殷大人大概不习惯吧。”
  对方面有狐疑,却也不再挑话。
  王帐中燃起了火堆,抬进一只串在木枝上,被剥了皮的羊,架在了火堆上烤着,不一会油脂滴进火里,发出骨肉焦香的味道。
  侍从过来给所有人斟满了酒,又有人切下羊肉分到每人盘中,塔克忽伦向众人举起酒杯,“两国互市一事既已谈妥,今夜便不谈国事,只饮酒。”
  众人随声附和,一饮而尽,殷涔却注意到殷苁只跟着举杯示意了下,并未喝下去。
  夜宴刚开始不久,殷苁在塔克忽伦耳边说了些什么,塔克忽伦连连点头,殷苁便跟侍女一起先退了,临走时又看了眼殷涔。
  殷涔心内微悸,面上却克制住毫无表露。
  一旁的叶明枝将一切收归眼底,却也默不出声,低头饮酒。
  疏勒国的酒很烈,歌舞很野,烤肉很香,不多久殷涔便面色通红,讲起话来开始口舌打结,叶明枝见状对塔克忽伦道,“殷大人不胜酒力,在下先扶他回营帐休息吧。”
  塔克忽伦虽有不满,却还是点了点头。
  叶明枝和陈佶便扶着醉得胡言乱语的殷涔出了王帐,待进到为殷涔一行人准备的营帐内,殷涔一头栽倒在地褥上再也动弹不得,叶明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蹲在身侧悄声说了句,“王妃的营帐在王帐之后,绕过三个军帐,帐顶飘着红绸带的便是。”
  殷涔心下重重跳了一拍,却仍装醉不起,叶明枝配合得很,道了声好好休息便出了营帐。
  他刚出去,殷涔便起了身,先叫过梧叶儿,“你现在就出发,去一趟关西镇北营,拿太子殿下的通行令牌去见林漠烟将军,请他派五千轻骑到离这里最近的凉州关外迎我。”
  陈佶担心道,“若我们逃不出这疏勒军营?”
  殷涔道,“今夜他们大醉,这是我能带走殷苁唯一的机会。”
  梧叶儿道,“平山哥哥可还记得,当年我们逃出这里时,正逢他们粮仓失火。”
  殷涔双眼一亮,“当然记得,我正有此意,烧粮仓,趁乱带走殷苁,另外还有件事,”殷涔目光陡然狠戾,“叶明枝不能活。”
  陈佶周身一颤,想到他身边的丁入松。
  殷涔继续说道,“此人对西部边境了如指掌,这等人留在敌国,将来边关便不得安宁,更何况,只有他真的死了,那后半本账册才会变得下落不明,若皇后和司礼监知道账册在你我手中,我们便是那活靶子,只怕都活不到回京城。”
  陈佶点头,将令牌给了梧叶儿,梧叶儿换上夜行衣悄声离开。
  殷涔和陈佶也换上夜行衣,背上青山刃,殷涔对陈佶道,“杀叶明枝不是问题,上次交手试探过之后,他的功夫与你不相上下,只是丁入松难办。”
  陈佶看着殷涔的神色,“可是已有办法?”
  殷涔狠狠心道,“现下唯有一个办法可冒险一试,我去缠住丁入松,你趁机杀了叶明枝。”
  陈佶顿了一顿,心里却砰砰跳了起来。殷涔又道,“不要怕,他不敢杀你,你便有机会杀他,要快,他便无法防范。”
  “嗯!”陈佶点头。
  王帐内仍在醉酒狂歌,两人闪身进了叶明枝的帐内。
  叶明枝有些意外,见着二人的装束皱眉道,“原以为大人只是为了妹妹而来,却不想我自己竟也是大人的目标。”
  殷涔道,“原本不是,如今你既然在,便是了。”
  叶明枝苦笑道,“一路以来,我对大人所表的诚意大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便忘了,如今要杀我,可算是卸磨杀驴?”
  殷涔道,“谁利用谁还不好说,叶老板又何必摆出弱者之姿。”
  叶明枝再道,“如果只有我死了大人和殿下才安心,叶某恕难从命。”
  话音刚落,丁入松便站在了叶明枝身前,抬手只一个气势,殷涔便感到内里绵绵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青山刃格挡在胸前,殷涔和陈佶飞身向上,从两旁绕开再同时扑向丁入松,殷涔化掌法为刀法,将辛家二十四手贯注进刀内,隔空辟山一般攻向对面二人。
  丁入松眼睛虽盲,心却看得更透亮,“殷大人竟可以化掌为刀,老夫受教了。”
  三人正缠斗难分,殷涔并不慌乱,见丁入松整个架势都搭在了他二人身上,转头朝陈佶一个示意,陈佶闪身躲开丁入松,不料对方却突然回头朝叶明枝低喝一声,“还不快走?!”
  叶明枝一跺脚,“师傅,他们杀不了我!”
  “愚蠢!”丁入松随着爆喝一声,对殷涔使出西山派绝学山外有山,掌法如群山连绵不绝而来,殷涔知此时便是最后的机会,身体迎上丁入松,却将手中青山刃抛向陈佶,“阿月接刀!”
  陈佶飞身向上,却并未将青山刃握住,而是顺势在刀柄处再推一掌,青山刃如离弦之箭破空向叶明枝,雨夜元远山身中一枪的一幕再次重演,青山刃刺入叶明枝胸膛。
  跟着陈佶再冲向叶明枝,手握刀柄狠狠刺向内。
  而殷涔一边,丁入松的手掌结结实实拍在了殷涔胸口,一口鲜血涌出,殷涔从高空坠落。
  陈佶抽出青山刃,回身接住殷涔坠落的身体,殷涔拼力讲出一个字,“走!”
  陈佶抱起殷涔,两人快速退出帐外。
  适才只顾着打斗,出了账外才见军营内已乱成一片,西南角浓烟四起,似有处角落燃起了火光。
  殷涔知道是他安排去烧粮仓的暗卫已经完成了任务,当下停留不得,赶紧让陈佶到殷苁的帐外,陈佶守在门口,殷涔踉跄着进了内。
  外面慌乱一片,殷苁却只静静坐在账内,身旁一个人也无,见着满面鲜血的殷涔,脱口而出,“哥哥!”跟着眼睛滚出大颗泪珠子。
  这一声哥哥让殷涔也哭了出来,他想起当年他见殷苁的最后一面,也是如此这般,她在马背上回头,莹白的小脸上全是泪。
  “对不起。”殷涔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外头兵荒马乱,他只想快点带殷苁离开,“现在说话不方便,我来带你走,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说着便去拉起殷苁,不料殷苁紧紧抓着他的手,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哥哥……我,我走不了。”
  “为何?”殷涔焦急。
  “我……有了身孕。”殷苁低声道。
  如一个雷在殷涔脑中炸开,他一下瘫坐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塔克忽伦?”
  “是,”殷苁点头,“我是他的王妃。”
  殷涔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是杀父杀母的仇人啊!
  殷苁哽咽着嗓子对殷涔道,“对不起……”
  殷涔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不,无论如何也要带走她。
  陈佶在账外掀开门帘道,“哥哥,有军队往这边来了,我们快走!”
  殷涔拉起殷苁,“我们离开。”
  帐外陈佶和暗卫准备了马匹,殷涔身负重伤,已然快支撑不住,陈佶将殷苁扶上马,让暗卫跟她合骑一匹护着她,又将殷涔扶上自己的马,在身后扶着摇摇欲坠的殷涔,一行人策马离开。
  营地内被烧毁的粮仓火光越来越大,燃红了半边天,一切仿佛五年前的重演,只是此刻殷涔身边不是沈沧,却是沈沧当年没找到的殷苁。
  身后塔克忽伦亲自带的追兵,此刻他已猜到这位御史大人的身份,当年在密林之中他一念之差留下了殷涔的性命,又见此人在角斗场□□夫了得,连恶狼都斗赢了,正想将他收归己有,训练成副将,却不料突然杀出一个蒙面人,将整个军营大乱,并将殷涔救走,如今竟被他杀了个回马枪。
  塔克忽伦只觉流年不利,先是被林漠烟赶回了戈壁大漠,又被当年的逃兵俘虏带走了宠妃。
  夜色之中前后人群马蹄阵阵,殷涔只恨一剪梅不在,他转头,见殷苁似在苦苦支撑,珠串面纱早已掉落,面色苍白却浑身冷汗,陈佶从旁扔过一件斗篷,暗卫接了,裹住殷苁周身,却感到她浑身发抖。
  殷涔心内无比焦急,然而此刻却无法停留,他只想快点能赶到凉州,希望梧叶儿能顺利完成任务,和林漠烟将军一道前来迎接。
  塔克忽伦在身后如追魂夺命般紧追不舍,殷涔口中还在不断涌出鲜血,陈佶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只觉此刻怀中的人单薄得似一张纸,就这样一刻不停地奔到了黎明。
  天色微亮,眼前视线尽头便是凉州,殷涔筋疲力竭之际心中燃起希望。
  只是仍旧不见梧叶儿和林漠烟的军队,殷涔回头和陈佶互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疑惑,却也有坚持。
  事到如今,即便没有援军前来,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陈佶一甩马鞭,速度丝毫不减,继续向前。
  待靠近城门,只见城墙上突然涌出大队拿着弓弩的士兵向下俯击,陈佶正要开口喊自己人,却见他们穿着镇北营军服,心内大喜,只见下方城门大开,梧叶儿和林漠烟正带着整整齐齐的骑兵迎在门口。
  方到此时,二人心中才算大石落地,转头和陈佶遥遥吐出一口气。
  塔克忽伦带着人马追到此,突然见到林漠烟和镇北营骑兵,心内大骇,此番只为追人而出,并未准备开战,见此状况便骤然停了马,悠悠转了几圈后不甘心地愤然回撤。
  林漠烟问道,“太子殿下、御史大人,可要追击?”
  殷涔摇摇头,“他见着将军便回,已是示弱,见我们已有十足准备,虽是气愤难忍,却也会掂量轻重,不会再领兵前来进犯。”
  林漠烟点头,振臂高呼,“收队回营!”
  到了镇北大营,林漠烟请来了医生,殷涔摆摆手,“我是为丁入松所伤,医生对我无用,去看苁儿。”
  殷苁显见已是虚弱无比,医生入内诊断后说,“姑娘原本体虚,而今有了身孕,又遭此长途马背颠簸,腹中胎儿恐怕难保。”
  殷涔只道,“有无方法可快速调理?”
  医生叹气,道,“这边关之地,又是军中,药物本就十分有限,对于治疗女子之药更是难找,我只能尽力,却不能保证一定能好。”
  待医生走后,殷涔入内守在殷苁身旁,她躺卧在塌上,面色苍白如纸,殷涔心内的愧疚山一般袭来。
  “苁儿,当年……”
  才说了几个字,殷苁却摇摇头,“当我知道哥哥还活着,不知道多高兴。”
  “是叶明枝告诉你的吗?”
  “是,他当日来军营,跟我说你还活着,不久之后还会来找我,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殷苁眼中又滚出泪珠,“这些年我装傻,人人都以为我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我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殷涔再也忍不住,眼泪串串淌下。
  殷苁伸手擦掉他脸上泪水,说道,“哥哥,我可能不太行了,我有话要说,你叫太子殿下和林将军进来。”
  殷涔浑身一颤,“不会的苁儿,我现在就叫人去城里请最好的大夫。”说着转身就往外去。
  殷苁却紧紧抓住他衣袖,恳求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事关当年的关西惨案,我在塔克忽伦身边这么久,他当我早已失忆,便不再避讳我,我却无意间知道了当年他为何入侵,又为何屠了那么多人。”
  殷涔大为震惊,不想殷苁竟然这些年还查出了此事,他点点头,出门叫梧叶儿去请最好的大夫,又将陈佶和林漠烟叫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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