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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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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祁言之此时出列,拱手向陈泽说道,“皇上,辛大人于先皇之时起,伴于先皇和皇上身侧数十年有余,从近身侍卫到禁军统领,无一不以皇上安危、天下安危为己任,从不敢有懈怠,如今南城久治难平,臣料想辛大人心中每每想到也如鲠在喉,今日出现这么大的案子,身为禁军统领,自然承担失职之罪难辞其咎,刚才所说言论也并非是为推脱,只是,”他顿了顿身形,继续说道,“到底是因南城混乱,还是因他人寻仇,此时需待调查方可有结论。”
  辛尚允再向陈泽恳切说道,“臣同附议请奏。”
  “好!朕准了你,大理寺卿姜晚笙,派人协助辛大人彻查此事。”
  姜晚笙出列,领旨谢恩。
  辛尚允和祁言之都退了回去,梁洛书却还立于朝堂之中,陈泽坐回榻上,问道,“太傅可还有别的事要禀报?”
  梁洛书今日神清气朗,脸上沟壑似都浅了几层,目露精光说道,“自那日西北紧急军报,臣等与皇上于议事阁商议调换镇北营统帅一职时,便发觉如今朝中人才凋零,吏部尚书李宁远多次向内阁提议,是否可以由诸位大臣们举荐青年才俊,作为朝中的人才储备,此事祁阁老一直未向皇上禀报,如今又出了南城的乱子,正是用人之际,臣今日斗胆向皇上请示,是否可行?”
  陈泽闭目思忖片刻,开口道,“此法可行,朝中用人也并非一定要经过殿试,非常时期有非常之法。”又道,“李宁远,如今很缺人吗?”
  吏部尚书李宁远出列,道,“回皇上,如今各部均有不少空缺,每每遇到紧要之时便向臣要人,臣也着实为难。”
  陈泽点了点头,问堂下群臣,“诸位可有举荐?”
  这一问之下,呼啦啦冲出来好几位,争先恐后道“皇上臣有!”
  陈泽大手一挥,指向梁洛书,“太傅先来。”
  梁洛书不疾不徐,道,“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云野世子与折桂郡主订婚大典之上,一位代替太子出战骑射场的少年英侠?”
  陈泽挑了挑眉,“朕记得当日是太子的侍卫替代上场。”
  梁洛书点头道,“的确如此,此人名殷涔,字平山,不仅武艺出众,文采亦是了得,曾有诗曰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令臣记忆犹新。”
  陈泽恍然记起,“这首诗朕曾听韩王提过,原来就是此人。”
  梁洛书再进一步,“臣教授太子殿下课业多年,殷涔也偶有一同听课,讲起国策政论来,竟也让老臣刮目相看,此等人才,断不可被埋没啊。”
  “竟还有这样的事?一个小小侍卫如此文武双全?太子,你怎么看?”陈泽转头问向陈佶。
  陈佶转身向陈泽微微躬身,道,“回父皇,太傅所说没错,其实太傅早有意举荐他入朝,但殷涔一直以须照顾好儿臣安危为由,不肯入仕。”
  “如此看来,此人心性淡泊,李宁远,可有合适的文职空缺?”陈泽再次问道。
  李宁远道,“回皇上,文职空缺颇多,依臣来看,此人年纪尚轻,刚入仕不宜太过张扬,正七品监察御史倒是可行。”
  陈泽略微思索,回道,“那就依了你吧,回头让司礼监拟旨传下去,梁太傅作为举荐之人,须对他好生教导,并严加管束,此人实际如何,也请众爱卿在试行之后有个判断。”
  又交待高仁,其余各朝臣要举荐的人,让他们统一汇拢到吏部,再递交司礼监转交内阁一同商议。
  刚才梁太傅与陈佶一番言论时,辛尚允默默看了看祁言之,对方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辛尚允心中颇有不平,他既为刀锋,可并不甘为人棋子,如今被倒打一耙,心中之怨气着实难消。
  今日的早朝格外漫长,散朝之后,陈佶依旧与梁太傅慢悠悠走在最后,两人并不交谈,待出了宫,朱红墙角一辆普通马车旁站着黑衣带刀的少年人,陈佶一见人便带了掩不住的笑意快步走了过去,身后的梁太傅也冲殷涔半眯了双眼,捋了捋胡须,遥遥一个春风般的笑。
  陈佶和殷涔转身上马车,回头望向太傅,三人彼此微微点了点头。


第31章 少年
  辛尚允未料到祁言之会登门,原想散朝之后与祁言之再行商议,而朝堂上被胁迫、被动的情势令他窝火之余十足反感,身为军中将领,本应热血澎湃厮杀四方,而自从多年前颓了心志,又卷入黑暗纷争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活得不如一条狗。
  他曾是一头狼,而今獠牙渐失,只是皇上身边一头不再锋利、勉强尚能看家护院的狗而已。
  至于皇后,每每看着那张与亡妻十足相似的脸时,他常有错觉,无数的心软与违心皆因此而来,他期待着那张脸开心大笑,如同亡妻在世时一样,眉眼含笑温柔似水,然而这些年却只眼见着那张脸做出越来越多狰狞疯癫之色,辛尚允心中清楚他已为自己的臆念做了太多不可饶恕的事,无法回头。
  关上书房门,祁言之省了绕弯子,直言道,“辛大人,今日朝堂之上你不该死咬着要追查真凶,而应该就将元远山之死推给南城祸乱。”
  辛尚允一愣,“如此一来,不正合了太子和梁洛书的意?”
  祁言之微叹口气,道,“若要追查真凶,你要如何查?又将把谁交出去?”祁言之盯着辛尚允,眉头深皱。
  辛尚允道,“若能找到确凿证据……”
  祁言之大袖一挥,“你找不到。”又道,“莫说不可能留下确凿证据,即便被你找到,你要如何说?太子有何理由要去杀一个区区巡防营总兵?”
  祁言之再紧逼,道,“若皇上以此问起,你如何答?太子为何要杀,因对方行刺在前?又问对方为何要行刺,因其得了你我的授意?”
  辛尚允面色怔怔,祁言之声色俱厉,“辛大人,你可往深了想过后果?”
  辛尚允神色隐有怒意,“祁阁老,依你所言,如今只能顺了太子心意?”
  祁言之再叹气,“辛兄仍没想明白,这一局,是我们输了。”
  又道,“太子骤然发狠,是你我意料之外,没想到会犯了轻敌大忌,元远山此人微不足道,太子要杀也就杀了,对他的确构不成威胁,反倒还能借此大做文章,将脏水再回泼给你我。”
  辛尚允抬眼,冷言道,“是泼给我,没有祁大人你。”
  “如今还需分你我吗?”
  辛尚允沉了脸色,半晌说道,“如今太子已不是无知小儿,祁大人行事需更加稳妥,此类莽撞刺杀之事,日后怕是不方便了。”
  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太子身边的护卫殷涔,身手了得,梁洛书这个老狐狸,竟还借此事让这个人入了朝,祁阁老,日后你可有得人要应付了。”说罢抬眼斜斜看过去。
  祁言之闷声一笑,道,“此番的确是我疏忽,接连让对方钻了空子,一个侍卫,能文能武,还能逮到机会翻身上马,这个人我自会好好去查。”又看了看辛尚允,道,“关于沈沧,你就这么放任自流了吗?”
  辛尚允微微一愣,似没想到祁言之这当口居然又关心起沈沧,说道,“这是阁老的意思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娘娘自然关心,我也很关心辛兄你的想法。”祁言之道。
  “那劳烦祁阁老转告娘娘,若娘娘有处理解决之法,自管对沈沧去用,至于我,”辛尚允看向祁言之,“一日父子,终生父子,他若不与我为敌,我自不会动他。”
  祁言之点头,“云野即将成为秋家夫婿,云渐青既已表态恭谢圣恩,想必沈沧也不会如何。”
  “他只是区区棋子,不劳如此挂心。”辛尚允再道。
  祁言之略略喝了口茶,稍坐片刻便道了别。
  ………………
  殷涔没料到沈沧会来找他,自入太子府以来,次次都是殷涔去找的沈沧,以沈沧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太子府并非难事,但他从未如此,今日却半夜在殷涔屋顶上弄出极轻微声响。
  殷涔心中起疑,见陈佶已入睡,套了外衫进到院子,只见屋顶上蹲着一个熟悉身影。
  月色不明,树梢恰好遮掩住此人身形,但殷涔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心中不是不惊讶的,但却也料得到沈沧是为何。
  殷涔掠动身形上了屋顶,却在刚一动身,沈沧便腾地也起了身,如一团黑雾般飘向了远处,殷涔追着那团黑雾,在京城密密的屋顶上蜻蜓点水般闪转腾挪。
  不出意料的,两人落回了胡同老宅的院内。
  沈沧背着手,背向殷涔,声线冷硬问道,“为何入朝?”
  “明知故问。”殷涔毫不客气。
  “你要守着他!”沈沧转过身,面色难得一见的显露不满。
  “只是待在身旁做侍卫,护他人身安全,算不得守。”殷涔道。
  “若无你,此番刺杀他早死了。”沈沧道。
  “你说得对,但,从今往后,这等看得见的拙劣刺杀会越来越少,但看不见的刀子会越来越多,我要做的,是去挡那些刀。”殷涔望着沈沧,一字一句。
  沈沧有些沉默。
  殷涔再道,“他长大了,身为太子,他要做的事,不是我一个侍卫能参与得了的,要真正护住他,我要进入他真正的世界,你能明白吗?”
  “值得吗?”沈沧不知道为何问了这么一句。
  殷涔微微一怔,又哑然失笑,说道,“沈哥哥二十年为了将军,值得吗?”
  换沈沧一怔,嘴角扯了扯,回道,“非是为将军,此仅是我个人所选。”
  殷涔轻点头,“如此甚好,如此,也是我个人所选。”
  沈沧思忖片刻,又道,“将军怕是不会同意。”
  殷涔再笑道,“将军同不同意,重要吗?”
  “平山,他不是坏人,他始终是你父亲。”
  “沈哥哥,这话你上次说过了,我记得,”殷涔看着沈沧,“将军他平定倭寇,我也当他是造福一方的好人,只是父亲二字,于我太过生疏,我叫不出这二字,也从心底带来不了丝毫情感。”
  殷涔继续道,“我护陈佶,是因当日他才十岁,令我想起殷苁,即便这是将军的意思,我也无法说半个不字,而今陈佶长大了,我也是,将军有所不知的是,我从不听从他人,我只听从自己。”
  沈沧默默无言,他知自己无法勉强眼前人,只觉命运何其相似,他教出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只愿顺应本心,所有自由与不自由、付出与所求,皆来自自我的家伙。
  终于,他看着殷涔,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
  陈佶跟殷涔、梧叶儿一道走在城中,三人看了好几处宅子,都没定下来。
  殷涔对住所毫无要求,有屋有床即成,但陈佶对每处房子都能讲出一大堆挑剔之词,位置不行,太偏太远,平山哥哥以后上朝不方便;太破太旧,屋檐下全是鸟窝,不干净;宅门冲西,一看就风水不好,不吉利……
  连梧叶儿都跟着絮絮叨叨,确实,都不好。
  殷涔没了脾气,看着他俩,“要不,我还是住太子府?”
  陈佶笑眯眯点头,梧叶儿一蹦三尺高。
  殷涔笑着打了下他俩,“七品芝麻官住太子府,我不要命了。”
  唉,真是愁,舍不得,又不得不放手。
  三人继续在城中胡乱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牌儿胡同。
  殷涔和梧叶儿微微怔了下,停在了胡同口,陈佶却径直朝里走了进去,外面的车水马龙在进入巷子的一瞬间全消失了,青石板小径,两旁的斑驳白墙下养着粉花绿草,幽静雅致。
  陈佶奇道,“这地儿居然从来没来过,不知道京中离皇宫如此近的地方竟还有这么幽静之地。”
  殷涔和梧叶儿都默不作声,不得不说沈沧当时是怎么找的这地儿,陈佶指着前面说道,“快看,前面那宅子是不是挂着出售二字?”
  二人抬头,赫然发现沈沧买下的老宅挂着出售二字的灯笼,殷涔和梧叶儿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是惊异,陈佶已快步跑了上去,敲了敲门。
  殷涔胸口猛跳,很怕开门的是沈沧,却看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伯开了门,将他们三人迎了进去。
  老伯对他们说道,家中主人决定回关西老家颐养天年,遂将京中宅子卖掉。
  陈佶满面笑意地在宅子中走动,宅院不大,前后不过两进,殷涔和梧叶儿也四处走动着,对这里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熟稔无比。
  在这里沈沧教梧叶儿练功,砸烂过无数石桌石椅,院中一块凹陷的青石板地面,也拜梧叶儿所赐。
  殷涔当年在此养伤,而后每每与沈沧夜会于此,如今这青天白日之下对着宅院,竟恍惚地看出了些陌生感。
  陈佶看完一圈,挑不出多大毛病,问向殷涔,“平山哥哥可还喜欢?”
  殷涔笑答,“阿月喜欢就成。”
  陈佶面上喜悦,又问老伯,“这宅院售价如何?”
  老伯报出一个数字,殷涔迅速转过身,背地吸一口气,这沈哥哥,可真敢开口。
  梧叶儿也难以置信地再确认了一遍,“多少?!”
  老伯又说出同样价格,梧叶儿脱口而出,“这价格能在京城买三套宅子了吧?”
  转眼却听见陈佶在身后很快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这宅子我们要了。”
  殷涔转身急道,“也不讲讲价……”
  陈佶很认真说道,“要快,会被抢走。”
  殷涔无可奈何,“就这价格,全京城就等着我俩来呢……”
  陈佶已大手一挥,给老伯交了定金,约定再过半个时辰,让人把剩下的银子再带过来。
  殷涔心中着实肉痛,沈哥哥越发心狠了,自己人都不放过……
  次日,陈佶叫了太子府全部家丁仆妇们去到殷涔的新宅去除尘打扫,到夕阳余晖时分,整间屋宅已焕然一新,院内有新移栽的四季鲜花绿植,厅堂光洁明亮,寝室一张结实大床,陈佶亲自往上蹦了蹦,确定不会塌不会裂,又命人铺了厚实暖软的熏香被褥,看起来一派过日子的好光景。
  夜间梧叶儿去买了些酒肉菜回来,三人在院内石桌旁小酌谈笑,月上树梢,暗香浮动,三两杯落下,陈佶面色又泛上粉红,他朝殷涔举了举杯,“平山哥哥,明日开始,我们就要在朝堂相见了。”
  殷涔也举了杯,两人四只亮晶晶眼睛,殷涔道,“管它八方来风,我们自巍然不动,来日有你有我,”又冲梧叶儿抬了抬酒杯,梧叶儿也满上酒,殷涔继续道,“有兄弟,有情谊,万事无惧。”
  说罢,三人碰杯,仰头干下。
  明月清风,少年意气,莫不外如此了。


第一卷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第一卷
  又感觉好像才拉了个帷幕
  殷涔和陈佶在成长
  我的心跟他们一起,也一样如此


第32章 沧源
  当日梁太傅曾为殷涔和陈佶分析过朝中局势,内阁之中,除梁太傅本人外,兵部尚书顾铖、户部尚书毛盈泰、文渊阁大学士张千春虽未在明面上表露出唯祁言之马首是瞻,但在重要议事和票拟之时,都极为留意祁言之的倾向,赵纶眼看也将被祁言之提拔进内阁,这内阁几乎可以说是祁党专权独大。
  “纵观多年朝堂,祁言之为人低调谨慎,即便与他人政见相左,也并不会言辞锋利尖锐,极为擅长韬光养晦的中庸之道,和收买人心。”梁太傅如是形容。
  殷涔问道,“老师如何看此人?”
  梁洛书思忖片刻,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深沉老道,十足隐忍,不择手段。”
  “老师觉得他是大奸大恶之人吗?”殷涔又问。
  梁洛书意外地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一直看不透他所求为何,人若为一己之私,可算奸恶,但我认为他非是为自己,这些年身为内阁首辅,一方面确有治国之功,修水利、赈灾民等利国之事毫无推诿,但同时,也因他的中庸而导致官场腐败横生,皇上沉迷方术不知节制,外患来袭却不用良将,种种所为都让我大宁更加衰败。”梁洛书看向殷涔,“此人心机深沉,既看不出表面私欲,所谋求则只能更大。”
  陈佶此刻说道,“祁言之的学生赵纶,不似他老师那般沉得住气,往后我们多留意他,也许能得知他们所谋究竟为何。”
  殷涔点头道,“阿月跟我想一块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梁洛书也微微颔首。
  ………………
  牌儿胡同的老宅换上了殷府的灯笼,天色将明之时殷涔出门,巷子口停了一辆简朴马车,一个车夫老伯见了他撩开门帘,殷涔猫腰上车,朝朱红鎏金的殿宇群驶过去。
  宫门口远远立着一个明黄少年,殷涔跳下马车朝陈佶走去,陈佶眉眼含笑,说道,“今日头一回见平山哥哥穿黑色以外的衣裳,这靛青朝服着实好看。”
  殷涔羞涩一笑,“今日打理了半天才出门,就觉着自己看着不像那么回事儿。”
  陈佶抬手帮忙正了正头顶丞佑冠,又细细从头到脚瞧了一番,青衣素履白靴,面色清净温润,细长的凤眼藏着的都是笑意,陈佶跟着心里也仿佛绽开了花。
  进宫的朝臣们陆续到来,殷涔与陈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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