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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_它似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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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要回来按这个路子创业。
周青脉显得格外冷静,说,“这不行,中国外卖市场早就饱和了,回来你赚不到的。还是你就想夹缝中求生存啊。”
迟朗也显得格外冷静,说,“赚不赚得到无所谓,在国外做这个也没觉得会赚多少,我目前也不会缺钱。”
周青脉笑了,“不赚钱你当初做这个干什么?为广大华人的胃做个慈善?”
“可能是为了……找个留在你身边的理由?”迟朗也笑了,“脉脉,我向他们证明我能自己赚到钱,这样我回国,不回杭州待着,就说我要在外地闯荡一下,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然后我们在一起,钱肯定是能找到方法挣的,我也是肯定要离开他们的。”
这所谓的“他们”指的是谁,当然不必多说,迟朗此番回国先去了杭州,也是为了和父母说清楚。现在,此刻,他要回来了,真正地回来,回北京并且不再走——周青脉在高铁站台出口的老边饺子馆旁边等他。
人流中,迟朗渐渐从扶梯上显现,先是发顶,再是脸蛋,又是一件印着凤梨罐头和短发王菲的深绿T恤,紧接着他过了闸机,丢了行李,抱住刚从律所下班,穿着雪白衬衫的周青脉。周青脉摸了他后脑勺一把,手掌滑过脊背,最终在腰上拍了拍,“行了,哥请你吃饺子。”
他们进店坐下,选了五种馅儿,每种点了三两,还有酸菜白肉和地三鲜,摆了满满一桌。
迟朗一直把手放在桌子下面,菜上齐了,他不得不抬起手来,周青脉一眼就看见他左手背上深深浅浅的细红血痕,把皮肉都肿起一层。这伤痕他再熟悉不过了,可以说是从高中开始就恨之入骨——迟朗的父亲专门用上好的海南黄花梨做了把两根筷子粗细的戒尺,周青脉只听迟朗零星描述过,说是上面本来还带细刺,但是长年累月竟给磨秃了,打人越来越不显威风,高三那会儿,他父母还商量着再做一根。
“身上有吗?”周青脉冷冷地问。
迟朗显得很不自在,“没有,我这么大人了,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拳打脚踢的。”他短暂地笑了一下,“你也可以检查呀。”
“嗯,你这么大人了,”周青脉放下那一筷子地三鲜,抱臂坐着,“那你还乖乖让他们打?你怎么不打回去?”
“……那样的话,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他们是想让我在国外接着读研的,”迟朗垂下眼睫,有点讪讪的,“被说几句不孝子,打一顿,然后不多事,直接放我走,还说逢年过节也别回去烦他们了。我觉得很值啊。”
周青脉点了点头,“很值。这个牛肉馅好吃。”他给迟朗夹饺子,又给他夹粉条、血肠、土豆茄子,堆了迟朗一碟子,周青脉则一直紧紧咬着嘴唇。看迟朗开吃了,他也吃了两口,忽然问:“我哪天杀了他们,你有意见吗?”
迟朗一愣,“啊?不会吧。”他又笑了,沾了沾醋汁,吞下一颗西葫芦鸡蛋馅的水饺,“我觉得,怎么说,罪不至死?”
周青脉用筷尖在自己盘中的茄子块上扎了个眼,“的确,在中国,那些行为甚至判不了刑。我要是真杀了,我倒要服死刑了,总觉得这个死法对于法学生来说还挺蠢的,”他扑哧笑出来,轻轻摸了摸迟朗放在桌上的左手,那只被伤狠了的手方才一动不动,仿佛不知所措,而现在,周围是火车站如潮的喧闹,他的触碰显得比沧海一粟还细微,“就是,真的,心疼死老子了,说点高兴的吧,明天周末,咱们去看看房子?”
“房子?”迟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是啊,我现在住老楼,三人一间,有个室友这两天不在,我找他借了床,你今晚先凑合一下,”周青脉的膝盖在桌下碰了碰迟朗的,“但以后总不能让我们迟小CEO一直委屈啊。还是得租房,一室一厅就够吧,我前两天联系了几个房源,房租就AA,怎么样?”
迟朗越听,脸上的兴奋就越飞扬,他的快活来得很容易,也很快速,他快活起来就好像什么都不用管了。“我们要同居了?长期?”迟朗囫囵一口吞下水饺,用双膝夹住周青脉的膝头,一个劲地蹭,“我的天,脉脉,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周围几桌纷纷转头看他们,包括匆匆而过的服务员也回了头,迟朗仿佛没发现,周青脉发现了,可他心里爽极了,又给迟朗夹了两块肥瘦均匀的五花肉,看着他,从容道:“那你抓紧时间想想,以后成真了,就不用再想了。”
16
九月的北京美得惊人,草坪抓紧最后一把夏季的热,发怒似的绿,校园里树影葱茏,在饱和度过高的蓝天下随干燥秋风招摇,即刻就要风干成油画。校园里充斥着喜气洋洋的大一新生,一场军训下来,个个儿黑得仿佛变了种,却总是兴致高昂,所到之处都是笑语。
作为研一老油条的周青脉则比他们淡定许多。他在这水木清华已经待了四年,读研无非是换个宿舍,他暑假前就住进去了,而现在,他要搬出去。
小金杯就在楼下等着,迟朗租的,同时他也负责开。周青脉收拾完最后一个纸箱,和室友道了别,却又不着急走了。他暂且把箱子在空床上放下,趴上三层楼的阳台栏杆,正对上迟朗的目光。
那人刚才连着几趟帮他把大件都搬了下去,比如二十几册不比张明楷老师的《刑法学》薄的课本。此刻,迟朗靠在车子侧面,插着裤兜,两腿交叠着,脸蛋扬着,下午四点多的阳光镀了他一身,路人、鸟雀、路边的石子,好像都和他不在同一个世界——他帅得让周青脉甚至想跳下去扑到他身上。
“还有几个?我上来帮你搬?”迟朗高声问道。
“不用,就一个了!”周青脉也高声地答。他晃开跳楼的想法,抱起最后那只纸箱,再次和室友们道别。
其余两个室友都是他的本科同学,也都知道他的取向,“哎,老周,”其中一个放下手里的指甲矬,神神秘秘地问道,“就你那小初恋啊,终于回国了?
“嗯,这不是急着跟我大别胜金婚吗。”周青脉推了一半的门,回头笑道。
“完蛋,咱们院又有好几个要心灰意冷了。那他真就不准备再走了?”另一个问。
“对呀,不走了,”周青脉冲两个老熟人扬了扬下巴,“你们俩可别咒我。”
在室友们“不敢不敢谁敢惹咱们明理楼周扒皮啊”的揶揄笑声中,周青脉就这样告别他长久的宿舍生活。不让人咒他?确实,他经不起折腾了,一次也不行,一点不吉利他都不要,可他现在似乎也不用去担惊受怕。他只用一阶一阶地往下迈,纸箱都快和楼梯一样宽了,他抱得有点吃力,可是看着箱子里随脚步轻晃的笔记本纸页,听见水房里搓衣服的声响,周青脉忽然觉得,自己这是重返了人间。
迟朗和周青脉合租的公寓就在五道口,开车把东西运过去,不过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红墙白窗的老小区,草地上有网眼透水砖铺的小路,砖眼儿里钻出青草。墙上挂的那些爬山虎从地缝里往上冒,芽尖儿一直蔓延到三层他们家的防盗窗。也不知怎的,这点绿色在周青脉看来尤为可爱。
他们最终还是租了套两室一厅,主卧用来睡,次卧用来学习,虽然不算宽敞,也至少摆得下周青脉那一大堆砖头书。屋里家具用品都是齐全的,冰箱里还有点迟朗早上逛超市买的青菜和烧鸡,周青脉把青菜摘了,又把烧鸡撕碎,切了点鸡蛋丝进去,十多分钟就做好了两碗清汤面条,点上香油,麻利儿端上桌。
迟朗全程看得一愣一愣,等真正吃到嘴里,他又说不出话了,只得灌一大口冰啤酒,再吸一大口面条,吃得那叫一个迅猛。
周青脉见他如饿死鬼转世,便踹了踹他,“这才五点,咱们不是一点多刚吃了火锅吗?”
迟朗一愣,看着他,“我是想起以前,每次我一离家出走就赖在你家,一赖在你家你就给我做饭。这么多年,就好像……”迟朗笑了,“就好像都一样。”
周青脉陪着迟朗笑,他知道这话的意思,可他就突然想逗逗这人,“哦,我怎么不记得我给你做过这种大杂烩,你是想说我做什么都是一个味对吧。”
迟朗一见情况不妙,满脸都写着求生欲,“我是想说你做的饭——它一直都没变过!一直都这么好吃!”
周青脉闻言,好像仔细想了那么一想,然后便起身从冰箱里又拿出两罐冰啤,全摆在迟朗跟前,接着,他一把拧开一瓶崭新的老干妈,二话不说往迟朗碗里扒拉,在面条上堆了小小一撮,红油流到青菜上、面汤里,豆豉和鸡丝也滚在一起,“来吧,现在肯定不是一个味了。”
他做回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吃自己那碗清汤面。
迟朗虽在国外吃惯了川菜,但那是改良版,宫保鸡丁做得跟放了麦当劳的酸甜酱似的,再者说,他好歹也是个苏杭人士,“太、太多了吧。”他欲哭无泪。
周青脉柔柔一笑,帮他把新啤酒开了,“今晚我让你操,你怕什么。”
这种笑对迟朗具有核弹级杀伤力,再加上这话,迟朗心里的太平洋都快被炸干了。他眼一闭心一横,十分听话地吃了一大口,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辣,可是不凑巧,他呛了口汤,嗓子眼嚓啦一下,顿时泪花都要冲上来了,连忙抽纸猛擦鼻子。
周青脉先是哈哈大笑,见迟朗红着眼睛英勇就义一般接着疯狂吃面,大半碗哗地灌下去,让停都不肯停,周青脉又有点急了,慌慌张张地给他递啤酒,又给他削苹果,迟朗却不接,直接一气呵成把面吃完了。
“壮士。”周青脉扼腕。
“我是想说,你做的饭很好吃。你要信我。”迟朗已经满头大汗。
“我知道。”周青脉看着他,含着点羞,也含着点温柔,“你这也太实在了。”
“今晚让我`操。”迟朗抹了抹红肿的嘴,咔嚓咬了口脆甜的富士。
周青脉乐了,他心说,我什么时候不让了?
饭后周青脉主动请缨洗碗,让“伤员”迟朗坐沙发上歇会儿,好好感受一下新家的氛围。再之后,他们一块收拾了周青脉的那些大纸箱子,把东西一一归位,他那些宝贝教材也终于有了正儿八经的书柜安身。
“这些统共加起来要上万。”周青脉酸着手腕,往迟朗肩上一靠,“复印会便宜一点,但我不喜欢那种油印质感。”
迟朗搂着他揉了揉,“以后我们脉脉变成大律师,接个案子,就能把这些书买上二十套。”
“总觉得希望渺茫啊——我现在初级律师都算不上,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他们说外国人开的律所新人更难生存,看来没错,”他弯腰,接着整理最后那箱杂物,“不过这也正常,慢慢来呗,我就是偶尔觉得不爽,你知道吗,整个律所,我和保洁阿姨最熟,哦,和楼下星巴克前台也很熟。”
迟朗默默傻笑,蹲下帮他一块整理,结果在这纸箱的最底部,迟朗发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东西,又扁又沉,下面用一层毛巾垫着。
是他的琴盒。
多久以前——已经四年多了——当时他把它从家里弄出来,在西湖边,把那首《脉脉》送给了它应有的主人。
之后这把琴被暂时安置在周青脉家,再之后,他就走了,当时他连周青脉都不顾,怎么顾得上这提琴?
可也就是他没顾上的周青脉,把他没顾上的小提琴,带在身边,求学千里,一带就是四年。
周青脉却显得很平静,他轻轻把琴盒放在地上,缓缓地拉开,棕红的琴面依旧亮洁,映着灯光,“我也没拿去保养,就时不时打开盒子看看有没有被虫子蛀坏了,”他抬眼看迟朗,“还能拉吗?”
“音可能不准。”迟朗道。
“这没事,”周青脉在膝盖上支着手肘,撑着脸蛋,天真烂漫地笑了,“那首曲子,你还记得怎么拉吗?”
“啊?”
“我说《脉脉》。”
“那当然——那当然记得!”他可是一个音符都没忘!迟朗来了精神,拎着琴把跳起来,拽着周青脉往阳台上去,阳台是半开放似的,确切地说,更像露台。杨树尖儿上挂着一轮含蓄的月,晚风徐徐吹拂,楼下有橙子一样的路灯,还有饭后居民的嬉笑怒骂,迟朗把周青脉按在栏杆前站定,自己退了两步,扬手拉动琴弓。
这是他四年没碰的小提琴,也是四年每天都会划过他脑海的琴曲,抑扬顿挫,渐弱渐强,他送给周青脉的旋律流入在北京秋夜的风里,周青脉陪他看的西湖水流回他的琴弦。
迟朗收着下巴,眯起眼去瞧周青脉,他的眼睛把周青脉的神情看得很清楚,可他的大脑难以对这神情做出判断,是悲是喜,是要哭还是要笑,只是,当这一曲终了,当迟朗握琴的手垂下,方才直立如木偶的周青脉却忽然两步冲上来,一把将他抱住,黏糊糊地亲上来,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热忱和投入,“……操我,”周青脉清瘦的嗓子挤在连绵湿润的吻里,“迟朗,迟朗,你现在就操我!”
17
周青脉不给迟朗喘息的机会,把他压在石栏上,从唇瓣吻到喉结,一路下移,他们一起滑到阳台的瓷砖地上,迟朗坐着,周青脉跪着,他解开迟朗的腰带,猫下腰去,隔着内裤舔。
鼓鼓的一大包,他要从底下开始,先在根部囊袋那里嘬一阵子,再去照顾已经硬烫的那根东西,每次他这样做,迟朗都会非常激动,叫着他的名字,要把他含在嘴里似的。
可是这回不同,“脉脉,”迟朗低声道,拨弄着他的头发,“这在外面呢!”
“怕什么。”周青脉的声音含混不清。布料已经水淋淋的了,光线太暗,里面的形状看不清楚,但能用唇舌描摹出来。他把额头抵在迟朗小腹上,喘了口气,捞了那人胯下一把,力气用得很大,紧接着,他骑在迟朗腰上,把他双臂往自己腰上箍,“抱我,”他哑声道,整个人混混沌沌的,“你爱我吗?”
“我们去里面做。”迟朗往上窜了窜,坐直了些,抱紧他。
“……哈。”周青脉并不回答,只是叹息一声,死死压着迟朗,“我爱你……”他说,腰肢没羞没臊地摆,好跟后面顶着自己的东西接触得更踏实些。单是这样,隔着裤子他被迟朗顶磨着,周青脉就爽得要疯了,布料勾勒出轮廓,他就恨不得让布料进到自己身体里。迟朗却由不得他这样胡闹,拍了他屁股一下,捞着两条大腿把他抱起来,周青脉太轻了,就算他树袋熊一样挂在迟朗身上,迟朗站起来,也不用费太大力气。
“干嘛。”周青脉湿润着嘴唇,忽闪着睫毛,懵懵懂懂。
“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说着迟朗托稳他的屁股,好让他在自己手掌上坐稳,一步一步往屋里迈。哪知刚从阳台进来,周青脉就挣开他,自己跳下去,“我去洗洗,”他牵了一把迟朗的手,“你等我啊。”
紧接着,就着室内昏晦的光线,迟朗看见一个剪影。周青脉背对他,一件件把衣裳褪下,好像剥一层茧,到了浴室门前,他啪地一声开灯,那把纤丽的腰,那对蝴蝶折翅般的胛骨,都镀上刀削般的影。最后他是赤裸的,消失在浴室紧闭的门里。
迟朗忽然发觉,这么多年周青脉最吸引他的是什么——是一种嶙峋的脆弱。格格不入,硬邦邦,摸起来还扎手,本质却如玻璃般易碎。这种脆弱感经常随一个人的长大而消失,换成灰色的世故,可周青脉身上的那一抹,却永远是透明的,永远是沉重的,像是誓死要蛰伏一生。
这样琢磨着,迟朗在外面晃悠来晃悠去,最终还是脱光了衣服推门进去,周青脉刚把手指从屁股缝里抽出来,转过脸,略显错愕地看着他,头发半干不湿,让迟朗想起从泳池钻出,摘下泳帽跳水的那些炎热的下午。
“你出去……”水流冲在周青脉脊背上,漫延他全身,这会儿他倒是害羞了。
迟朗却不,他跟个色`情狂似的,挤了一手润滑液,掰开那两瓣屁股,滑腻腻地往里面塞,又往自己硬得吓人的东西上抹,“我爱你。脉脉。我爱你。”连根进去的时候,他挨在周青脉耳后,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关水,浪费……”他听见周青脉轻轻地哼,连忙把花洒关了,搂着周青脉的小腹,从后面紧紧贴合着他,一耸一耸地动起来,浴室这么热,他们挂着汗,挂着水,一下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窗外有晚蝉,飘起点风来,他们和暮夏只隔了一扇纱窗,窗外蜻蜓纷飞,杨树抖擞,灰云荡漾星辰,窗内水汽渐渐散尽,包括镜子上沾的那些。迟朗在镜中看到周青脉一脸难过的表情。
“脉,”他低叫,“宝贝,”他又黏黏糊糊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周青脉就这么被他掰过脸蛋吻,身后连接被撞击着,撞得他腰杆乱拧,那么快,那么深,要把他从里到外插透。为了迟朗进得方便,周青脉是单腿站的,一条腿搭在洗手池沿上,脚尖都瑟瑟地蜷起来,懦弱地缩着肩膀,却被掐着腰不让逃。
周青脉干脆仰倒在迟朗身上,看着镜中放`荡的自己,被一个男人进入,像个女人一样享受被掰开贯穿的快活,全身红得像剥了皮的熟桃,前面那根被颠得上下晃,肿胀得好像马上就要喷出液体。他禁不住阖上眼,就要高`潮似的,叫得一身高过一声,指头无力地抠墙,又立刻被迟朗握住,好好地捏在手心里。
被迟朗这么狠操,后入式,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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