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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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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奉天觉得她和林双玉有相似之处,不是性格更不是外貌,而是生活角色赋予个体本身,成熟强大的女性气质。
  一旦说开,她同意,那则是郑斯琦最大的驱动力;她不同意,则是郑斯琦往后最大的阻力。
  乔奉天帮郑斯仪剥着一袋鲜毛豆。
  “你放着我剥就行啊小乔,去客厅喝喝水。”郑斯琦在水槽边儿洗干净两杆玉葱,甩了甩水,“回头弄一手毛,痒的慌。”
  “没事儿,待着我也是待着。”乔奉天把一把毛豆米搁进一旁的碟子里,“正好替您打打下手。”
  郑斯仪看他确实手下利索,也没再多拦着不让了。
  “多大今年?上回你走的匆匆忙忙的,没跟你讲上话都。”郑斯仪给他递过去一颗洗干净的黄杏,“菜场买的,我吃着齁甜,等等你手洗了尝一个。”
  “年底三十,勉强还能说自己二十九。”
  “我的乖乖。”郑斯仪一脸的难以置信,来回把乔奉天看了个遍,“怎么长得这么不显岁数的?天生娃娃脸是吧?你这说出去没几个人能信吧?”
  “也可能是因为个儿矮,个儿矮的人就容易显小。”
  “那倒是,我上次还当你是他学生呢,这小模小样儿的。”
  乔奉天笑了一下没接话。
  “今天领枣儿去买菜。”郑斯仪拨了下头发,捉了一把毛豆过来剥,“听枣儿无意说的,说家里借住了个小叔叔,是你吧?”
  乔奉天愣了一记,从指头缝里漏了颗毛豆米。
  “哎,我不是打探你俩的事儿啊。”郑斯仪在一旁笑,“斯琦三十多了,处事交际我管不着那么多,我就这么顺口一问,你别介意。”
  今晚不更
  从厨房里出来,乔奉天显出了在思索的神色。况且乔奉天的眉头稍看起来紧凑了些,郑斯琦便看得出来,他又有烦忧。
  郑斯琦在替郑彧将她做不出来的几项作业,是眼看着乔奉天跟着郑斯仪进厨房的。他不是放心乔奉天和郑斯仪独处,更不是希望经由乔奉天之口把话说明,他无非是想顺其自然,坦白也好,隐瞒也好,不要那么矫枉过正。
  他应允郑彧留在郑寒翁这儿过周末,私下里几乎就想过郑彧会有意无意间把一些事实情况抖露出来。他既没教过郑彧,在旁人面前不能乱说,也没教过她,自己和小乔叔叔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事实在旁人看来会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他有点儿私心,他几乎希望在郑斯仪在了解情况后兴师动众的来找他质问。他便得到了一个可以坦白的契机,总比在对方以为他诸事顺遂,前路坦荡的基础之上,突然冷不丁地告诉她——我可能要爱一个男人了。
  要好得多。
  在对方怒不可遏的前提下,回嘴辩驳是有无名底气的;可在别人眉开眼笑的时候兜头泼一瓢冷水,实在是不道德。何况主动开口要比被动承认,需要更妥善的决策与更巨大的勇气。有时候连起首语都很难找。
  姐,我跟你说一件事,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姐,你信么,我其实喜欢男人也说不定。
  姐,告诉你个秘密,我喜欢上一个男的,你别告诉爸,我怕他接受不了。
  郑斯琦几乎跳脱地想,他是不是背个荆条跪在郑斯仪面前痛哭流涕着坦白的好?装的怂点儿悲痛点儿,是不是能加点儿同情分?
  郑斯仪和郑寒翁暂不清楚乔奉天和郑斯琦的关系,对他的第一印象蛮好,单纯觉得他是个礼貌话少,且长了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的小伙子。午饭的时候,便给他热情地盛饭夹菜,让他别客气随便吃,当这儿和自己家一样,斯琦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乔奉天当中瞥了郑斯琦一眼,郑斯琦心明眼慧地和他对视上了,他看乔奉天对他抿了一下嘴。郑斯琦猜,对方在一口白米饭里,都尝出了愧疚且负罪的味道。
  郑斯琦在饭桌下摸了摸他的膝盖,又抬手往上拍了拍。
  “你把人叫去家住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郑寒翁在卧室里小睡,郑斯仪盥洗池边刷碗,抬手挽了一把头发。
  郑斯琦方才叫乔奉天出小区大门步行六百米右拐,去一家小卖部给他买一包软金砂上来。乔奉天奇怪之后了然,了然之后沉默,没说多说,牵着郑彧一同出了门。
  “又没什么妨碍的。”郑斯琦半倚在台上,把洗净的碗盘又抹布擦干,“他暂时有困难,就先在我那儿住着呗。”
  “他有什么困难?”
  “你怎么谁家的事儿都想打听?”郑斯琦笑了一下,“别人家的私事儿我不乱跟你说。”
  “我那房子你替他租的?”
  “恩。”
  “医院的那个床位,也是替他联系的?”
  “是。”
  “你还是郑斯琦么?”郑斯仪笑得挺不可置信,“我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弟弟?”
  “你非把人说那么没品。”
  “你就是没品,我看着你从个娃娃长成个三十多的老男人,我还不知道你?”郑斯仪撇嘴道,“你动动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话,你那点儿品性我还弄不透?”
  郑斯琦想说,您八成真的猜不出我要说给您听的话。
  “你交朋友帮人我不反对我也不多说,你三十六也不是十六。”郑斯仪拧小了水龙头,“但你得替枣儿多想想,枣儿是个小姑娘,家里多了个无亲无故的男人,听说……还带了小男孩儿?”
  “这我有分寸,他们来之前,我问过枣儿的意见。”
  “狗屁分寸。”郑斯琦脸一抬,“他个小丫头片子屁事儿不懂她意见能作数?就冲她黏你那个劲儿,你只要不说把她卖了她都说好,怎么这点儿脑子没有呢你?”
  还没触及到关节位置,就出现了观念上的分歧。郑斯琦顿觉道阻且长,任重道远。
  庆幸郑斯仪随后便理解,摆摆手,“你把人叫过去我也就不在这儿嘚啵得了,好好让人安生住一段时间,回头说我个做大姐的碎嘴子,净在人后头疑神疑鬼。”
  郑斯琦把碗盘按大小叠起,累成一摞放进碗橱里。瓷器皿碰在一起的叮铃脆响,尤其的清灵好听。
  “有段时间不催你找对象,你皮就松了是吧。”郑斯仪涮起了抹布,在水龙头下哗啦啦地揉搓,”小陆姑娘你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一点儿没风度。”
  “那没那个意思还拖着人家不放,那不更没风度么?”郑斯琦反驳,“这事儿早不都跟你说开了么,您怎么又提她不可?”
  “你甭闲烦,你往后一天不找个好的,这事儿我就一天都放不下。你外甥刚结束人生大事儿,我现在闲人一个,专就一门心思盯着你。”
  “他答案对了么,分估完了告诉我,我给——”
  “别打岔。”郑斯仪一挥手,“我现在都不求你找个多好的了,甭管人家境学历怎么样,长相家境怎么样,你这个年纪也求不了那么多啦。我就想啊,踏实的,本本分分,对你对枣儿不错,安安生生把日子过好就行啦。不过分吧?”
  这人我找到了。
  “还得治得住你才好。好好给你拾掇拾掇学勤快点儿,饭不会做家务不会搞,再找个懒得一躺躺一窝了就!”
  他勤快,又心细周到,体贴温柔的人设,奉献型人生。
  “不过说到底,还真是得你喜欢。”
  我喜欢,很喜欢。
  “可惜你小子就不好好找!”
  可惜那么多人接受不了他与我相同的性别。
  郑斯琦合了碗橱,吱呀一声清晰的动响,像一首小调的悠扬前奏,“姐,跟你说个事儿。”


第113章 
  拐角那家小卖部,几平见方,被货架塞得满满当当难落脚。枣儿牵着乔奉天的手,仰头动着嘴,意思是想咂么点儿什么。乔奉天拿了烟,便还替她一并买了袋大白兔和渍杨梅,随手拆了糖纸往她嘴里丢了一颗。
  不能回早,就又去了宿舍区里的一处健身器材区,把枣儿扶稳在太空漫步机上,看她攥着扶手像模像样的迈着大步子。后头一排枇杷树,三两个老头老太饭后举着蒲扇在荫下消食,认得枣儿,隔着老远给她笑着打招呼。
  乔奉天倚着扶手,手掌托着枣儿的后脑勺,合眼睁眼,乍暗还明,抬头看今天天上的一条条线似的奇异的云。
  郑斯琦打算要怎么说,语气,态度,观点,神情,统统不清楚。想到这儿,才发觉喜欢一个人,他这个人的想法琢磨的完全通透,烂熟于胸。也许已经坦荡荡的说开了,家里正鸡飞狗跳,摔锅杂盆也未必。乔奉天独自在脑袋里瞎猜,既觉得心里有独善其身的负罪,又有点儿不可名状的快慰。
  快慰在于即将拥有主动立场的自由。与自由之后陡然巨大的怒视与高压,一团混乱地搅和在一起。高兴不合适,不高兴也不合适。
  乔奉天心疼郑斯琦要付出的代价要比他大多,把伤害无奈地带给家人。可又不能因为这点儿一文不值的心疼自乱阵脚,扰了俩人攒了这么久的思虑和勇气。破罐破摔,舍身炸碉堡,爱谁谁,类似这种鲁直的行事风格在困难面前,其实往往通用。
  化繁为简,直线思考,没那多弯弯绕多好。
  “枣儿。”乔奉天低头看着郑彧,捏她头上一左一右的俩揪揪。乔奉天猜,是郑斯仪的手艺。
  “哎!”她脆生生地应,把嘴里的大白兔嚼嚼咽了,抬头看乔奉天。
  “姑姑会打人么?”问得有点儿无厘头。
  “大姑嘛?”郑彧嘟了下嘴,“打呀,打表哥屁股,我小时候,我是说我更小的时候,不听话不好好吃饭,也打我屁股,爸爸说他小的时候也老挨大姑的打,不念书,爷爷就和大姑一起男女混合双打,绕着院子追着打。”
  乔奉天听了笑,挺有画面感还。
  “打人疼么?”
  “疼!”枣儿皱着鼻子撇眉,伸了之手出来,“大姑是平掌,打屁股特别疼!”
  郑家厨房里,郑斯仪没大人,无非是说不出来话。
  “你给我讲清楚,你再讲一遍。”郑斯仪把手上的水珠子在毛巾上匆匆抹净,挺无所适从似的揪了旧围裙,又放下了,“你把话以一字一句说清楚,说,来再说。”
  郑斯琦背手合上了厨房门,扣了锁。
  “你关什么门?!”郑斯仪突然拧眉喝。
  “姐。”郑斯琦竖指在嘴边比了禁声,“你刚才听清楚了不是么?我没骗您,没开您玩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郑斯琦抿了下嘴,再道,“我觉得他好,他是我对象,我打算跟他过一——”
  郑斯仪的巴掌倏然高高扬起,上前,她的塑料底拖鞋在地板上发出了利脆急促的“啪啪”两声。就好比是两记巴掌的拟音。
  “过你妈!”
  郑斯琦前一秒还在跳脱的希冀郑斯仪这卯足了劲儿的一巴掌舍不得落下来,下一秒就被伴着利亮一声响的巨大疼痛带偏了脸。眼镜托滑下鼻梁摇摇欲坠,郑斯琦抬手顶回,闭眼定了定被扇晃的神。
  太久没被这么一点儿情面不留的打了,疼痛的印象淡而模糊,乍然再切身体味一次,总是要蒙圈儿一会儿的。
  他抬头直视郑斯仪,他提醒自己不能表现出一点儿摇摆不定的弱势来。
  “我再给你个面子,你听好了,你赶紧麻利把刚才那些四不着六的狗屁话给我收回去!”郑斯仪神情冷肃,伸手指着郑斯琦鼻尖儿道,“给我收回去!”
  郑斯琦脸上掌印分明,显出平时从没有的狼狈。他摇摇头,转身从碗橱里抽了根擀面杖出来,递上前,“姐,话我收不回去了。”
  郑斯仪喉头明显一阵翻动,嘴角倏然抿深,抖动下撇。
  “您就在这儿打吧,我不动,您不高兴就好好打,只要不出去给我留口气儿您怎么打都行,就像原来我不听话那样儿。您打完我,肯听说了,我再好好跟您解释……行么?”
  郑斯琦把眼镜一摘,合上塞进了前襟的口袋里。
  郑斯仪认得郑斯琦这样的认真神色,上一回见,还是十几年前他执意要复读那次。彼时人还生涩,倔成头驴,还能说他的认真里有佯装充大头的少年莽撞,如今他三十六,人也沉淀了,眼里陡然出现的认真则更明晰,相隔太久,真切地让郑斯仪心惊。
  这小子说的不是假话,没愚人,不开玩笑。
  “你……”郑斯仪咽了一口,蹙眉吸了口气,几分无所适从,四周环视一圈,“正经说事儿,你他妈别跟我玩儿苦情这套……”
  郑斯琦有时候觉得,能被打一顿解决的事儿,根本就算不上事儿。却往往是在一味的寡言沉默中,事情才会往不可预料的方向,不可控地发展。郑斯琦坦白之前猜想了诸多状况,各式的骤雨暴风里,他怕郑斯仪不言不语,他怕郑斯仪根本不信。
  第一步求稳,如果连沟通都无门,往后就不存在被理解的机会。
  “我没有。”郑斯琦快速地笑了一下,“我是认真的。”
  “你不要跟我强调认真这个词!”郑斯仪倏然抬头厉喝,盯着他脸上的掌印,“你不要嬉皮笑脸!你不要到我面前来搞一副和平解决我能理解你们样子!你不要觉得自己了不起,什么事情随随便便都在你的掌控里!”
  “我——”
  “你不要跟我说你没有!你那点自负的心思,你什么人我最清楚!”郑斯仪手抬手往案板上一拍,“怎么?你打算怎么说?跟对付你那帮学生似的作分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我要理解你们包容你们?说到最后我成了不近人情思想不开化的那个上哪儿都占不着理儿是吧?!”
  “你不都盘算好了么?你告诉我干嘛?我给你找对象你死活不愿意的时候情啊爱啊的你不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么?说啊!来我站着听你说,我看你今儿再解释出个花来!”
  “来。”郑斯仪顿了两秒,喉咙不经意一哽一颤,上前抄起擀面杖高高扬起手,抡圆猛挥在郑斯琦左肩上喝,“我让你说!!”
  棍子结结实实落在锁骨上一声闷响,疼到了牙齿缝里。郑斯琦在嗓子里含混地“嗯哼”了一声,立着不动,却痛的眯了下眼。
  午后的厨房里,水池边,两人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院里蝉声时断时续,倘若歇息着不叫,仿佛连世界霎时都是静的,不能前进,不能倒退。
  郑斯仪撂下手里的擀面杖,挽了把头发。
  “那孩子正儿八经喜欢男孩子?”
  “恩。”
  “你俩多久了?”
  郑斯琦推了下眼镜,左手几乎麻木到抬不起,“一个多月前,认识,是冬天就认识了。”
  “枣儿晓得?”
  “知道的不完全,没说到那份上。”
  “你想过没想过,枣儿是女孩子,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大可以听你忽悠的天花乱坠,等她大了什么事儿不用你教她就知道了……”郑斯仪往台案上一靠,“你怎么办?”
  郑斯琦没说话——现在无论怎么说,在郑斯仪看来都是空说大话。
  “你谈过朋友结过婚生过小孩儿,你三十六年就没往这方面想过,你现在碰上个觉着喜欢就兴冲冲地跟人好了,你万一要哪天一觉醒来发觉,哎,我他妈发现我好像还是喜欢女人。你让那孩子怎么办?”
  “你不是自由职业,你是编制内的大学讲师,铁饭碗,我和爸这边不说,你的领导你的同事你周围的学生,都是人,都是眼睛,都看着,你保不齐你就得因为这个受挤兑,就吃亏,就待不下去,你不懂?”
  “你俩要磕磕绊绊走不到一起最后还是一拍两散,你怎么办,你是接着喜欢男人还是接着喜欢女人,你人生还能不能回到正轨上来?”
  “我跟爸迟早先你一步走,你老了,你俩不能结婚不能财产公证,你做手术他不能给你签字,你死了他继承不了你的房子车子,你俩是风一吹就得散了的关系除了钱你俩攒什么都没用你想过没想过?
  “你入土那天,披麻戴孝不说,哭丧都没他的份儿。”
  郑斯仪情绪暂且收敛,说的条理分明,却每一句都有理有据,映照进了最真切的现实。
  郑斯琦沉默良久。
  “这些我都想过。但我怎么跟您作解释呢,我说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您得说我到时候就知道厉害了这会儿吹的比谁都厉害,我说我会一直喜欢他,您得说我话别说太满,我说我会好好教枣儿让他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被理解的,您得说我把世俗常情看的太简单。”
  郑斯琦顶了下眼镜笑,“有的时候,我觉得最无力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而是我确确实实说的都是心里话,听的人就死活不相信。”
  “那是因为一辈子太长,你站在这儿就像把几千公里外的东西想全了。”郑斯仪舒气,翻了翻眼皮按了按眉心,“做你的梦。”
  “那我只说当下。”郑斯琦侧头看她,“您又觉得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什么都不考虑,怎么都不对,您还能理解我么?”
  “理解,理解,理解。”郑斯仪点着头,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儿,倏然笑了一下。
  “你们这些人,老说什么理解,我就奇了怪了,我们这些人从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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