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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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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稿的?”乔奉天笑。
  郑斯琦也笑,“可不么,完全即兴发挥。”
  正是下班放学的时候,有三两背包跑过来的孩童推搡着奔向后面几栋楼,也有遛狗的叔伯姨婶,提前过了晚饭,早早摇着一把团圆的蒲扇,牵着条油光水滑的小哈吧。认识的,便微笑着和乔奉天轻轻寒暄点头,瞧瞧乔奉天,再瞧瞧一边的郑斯琦。
  “你的顾虑,你不用说,我都知道。”郑斯琦看那条狗摇着尾巴走远,“我把我的想法传达给你,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不是要求你给答复,也不是企图我俩之间立刻就要有什么实质性的转变。”
  “你想问我的问题应该有很多,我还没有给你一一回答。”
  “你的顾虑,我也不能完全保证能够安然解决,所以更不能不管不顾地就把你抓住不放。”
  “但我也有诉求。”郑斯琦看乔奉天的神色,特别特别温柔,有心地人细细一瞧,当下就能了然于胸,“我想知道你的心意。”
  乔奉天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希冀,痕迹很淡,几乎让人浑然不觉。这神色太难得,乔奉天想,原来他也有想要的东西。
  既然他想要,自己怎么能不给?
  乔奉天克制不住的脸红,连同表情都有点儿不知道如何摆。吸口气,做认真的样子看郑斯琦,从他干净熨帖的衣领往上移,犹豫再三,视线才落在他隔着镜片的眉眼间。郑斯琦嘴角颤啊颤,亮烈的笑意瞬间从嘴边一路蔓延,染到每根漆黑的发上,再从眼睛里满满溢出。
  “郑斯琦。”第一次叫了全名,为的是正式,但过犹不及,显得既严肃典穆,又可笑滑稽。
  “到。”郑斯琦老是在那儿笑。
  “你严肃点好不好?”乔奉天挺不乐意地摸鼻子,以掩饰要噗噗跳出喉咙的心。
  “好好好。”郑斯琦咳了一声,推了推眼镜。
  “郑斯琦……我也特别特别,喜欢你。”
  话音只是刚落,乔奉天眼前一花,身形一晃,就觉得被紧紧抱住了。一句话用尽了毕生勇气似的说完,比攀上了珠峰还要令人目眩,失重的状态更甚,脑子晕晕胀胀,脊背一线都是过点般的酥麻的。越过郑斯琦的肩,望着香樟高处,一时分辨不出此时是他的现实,还是他的梦境。
  郑斯琦的手掌揉进乔奉天后脑勺的黑发里,乔奉天的手臂,也顺着他宽阔地被一路小心地攀上去。索性走到尽头的一栋拐角处,总不至于有人。可真有,乔奉天也不在乎,只是不知道这郑斯琦么明目张胆地抱他,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也不在乎。
  不在乎,往往是错误的方式,又是正确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了,恋爱吧。


第89章 
  乔奉天刚来利南的时候,在间小出租屋里,追过陈坤董洁那版的《金粉世家》。
  军阀背景一概不通,台词也记的不大清楚了。倒是里面的那一句“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还能想的起来,且金燕西在那一刻镜头里的专情神情,坦然语调,都仍在脑海里明晰。
  乔奉天一点儿都不知道恋该爱是什么样,遑论轰轰烈烈,听起来就那么浓艳灼人。可猎猎的一把炽盛火焰,烧到最后不就是一捧余烬么,风一吹就弥散了,尘归尘土归土,能留下的又是什么。
  他和郑斯琦之间,好像没有那么强的专注度,那么浓的执着心,像仰进一朵浮漾着的流云里,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去。
  郑斯琦优秀,乔奉天彼时说也喜欢他的时候,也想紧接着告诉他——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在我悲伤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而是因为在与你的点滴相处之中,我知道了你的气度,你的学识,你的广博,你的温柔有趣。告诉他,我是在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被你深深吸引,而不是将你我的关系,绑架在自己的经历中。
  即便自己是个顺风顺水的普通人,看你眼里那一幕春光久了,也会浑然不觉地爱你。可说出来就像个怀春少女,乔奉天半个字也讲不出口。
  可自己不一样,自己低劣渺小,在别人嘴里是人妖兔爷的人下人。自己其实喜欢骂人,只是碰到你,就不自觉地收敛。自己其实也欺软怕硬,只是你原先不认识我,这些你都不知道。
  不和人交际,大可把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佯装看得开的模样,且合上耳朵蒙着眼睛,继续周而复始的不怿生活。可一旦真的要收拾行囊,打点细软,住进别人心里,还是始终觉得自己脚不干净,自己一身灰蒙阴雨,不配沾脏别人一生的亮堂清净。
  可这话怎么说?
  即便告诉了郑斯琦,乔奉天也相信,他还是会那么温柔笑着地哄好他。可撇开自己不看,他的朋友同事,父亲学生,女儿姐姐,乃至他那位故去多年的妻子,和荣华公墓里,那位始终记着他的早逝青年。世间还是天上,那么多双眼睛总是要灼灼地围绕着郑斯琦的,他既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弃置不顾。他的诸多责任之和,总是会大过对自己的喜欢的。
  乔奉天最不愿的,就是让别人难做;让郑斯琦难做,他更舍不得。
  何前来医院探望的时候,小五子在一边写字儿,乔奉天刚给乔梁喂完了晚饭。先前林双玉还在的时候,连汤勺也捉不住,如今有了些微起色,三只手指能虚虚拖着勺柄了。只是总抖总晃,撒的一襟脏乱狼藉。失败的多了,乔梁便倦了懈了不大想试了,反倒是乔奉天拧眉督促他再来,说话口吻也陡然严厉。
  除非你回郎溪躺一辈子,靠你七十多的阿妈一生伺候着!
  这么厉声说完,见对方愣愣眨眼,才没辙又无奈地笑一下,耐心去解开他下巴上的布兜,钻进厕所拧得雪亮干净,挂在通风口的衣架上。
  何前在房门外挥了挥手,扬了扬手里的牛奶鲜花。
  “你卖房子……就因为这事儿?”倚着医院的露天回廊,就这点儿蒙蒙月光,乔奉天看他脸色虽还是恹恹,但目光还是回了些原先的神采。绷紧的弦被一朝斩断,总会有些松垮的。
  “一点儿不告诉我,你真行。”
  “我告诉你也没用啊。”乔奉天挑眉,“我能让你替我卖房子么?”
  何前笑,“你可以找我借钱啊。”
  “少来。”乔奉天盯着他不放,“你我还不知道,车贷都没还完,存款比你脸都干净。”
  “这年头谁拿了工资不是个花啊,也就你跟老太太似的抠抠索索抠抠索索地存。”
  乔奉天仰头,一声叹息微不可查,淡的就像气舒的重了些,“是啊,存也没用。”他转头看着何前笑,“过完一道坎,就全没了,抠抠索索多少年,一点儿都不剩了。”
  何前倒没说话,抿嘴轻拍了拍不锈钢的围栏。
  “你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了么?”
  “gins。”何前捋了捋头发,答,“我原来就在想,这症状不是艾滋肯定就得是gins,结果真就是。”
  “gins?”乔奉天没听说。
  “有的时候真怀疑你家通不通网你是不是的同性恋。”何前乐,“在这个圈儿里蹲着连gins也不知道,给你科普一个啊——gins;良性性病性淋巴结病综合征,患病症状与艾滋初期类似,这几年同性恋群体多发。”
  “严重么?”乔奉天不免担忧。
  “吃药呗,死不了。”
  “你别要不了命就不当回事儿行不行?”
  何前笑得特开,“那你说我怎么当回事儿?工作辞了,剃发出家,吃斋念佛?还是怎么的,摊牌?哎,阿爸阿妈阿妹,我在外面跟别人乱搞,染了病了,我现在得治,泥菩萨过河,以后你们甭指望我了?”
  “你他妈哪儿来这么多一套一套的?”乔奉天不高兴他油盐不进,像是丁点儿心数不长,“我的意思是让你……让你。”
  “什么?”
  自重一点儿。乔奉天这话囫囵在嘴里,总觉得说给个大男人听,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乔奉天闭了下眼,“我是让你在惜自己一点,早早找到你觉得重要的东西,好好保护。”
  何前竟没戏谑回他,只看他发顶良久。半晌风吹得乔奉天眼睛都微涩了,他才开口轻声,难得一派正经,意外的真诚和煦。
  “挺谢谢你的,真心话,谢你心里还老记着我这个烂人。”伸手往对方额发上拨弄了一下,“黑发好看,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和我一点儿都不一样。”
  有一搭没一搭这么又聊了几句,又话里提到房,何前才打了个响指想起件要紧的正事儿。
  “瞧我得个病把脑子都给得坏了,那什么,你接着要住的房子找着了么?”
  乔奉天点点头。
  “哎那就行。何老先生儿子儿媳上周才从国外回来,人夫妻俩想着把你卖出去那套房抓紧回国外之前给装修装修,意思呢,就是让你尽快腾地儿。何老先生人脸皮薄,先前说答应让你接着住这会子又反悔,人不好意思和你提,就找我话里话外这么跟我说了几嘴,我就过来问问你能搬不能搬。”
  “……找是找到了。”
  “暂时住不了?”何前眨了下眼,听他话里犹豫,“不早说!我去再帮问问找要不,要快的话这周就能找个大差不差的。我哪儿特小还偏,要不让你去我那挤挤得了。”
  “别,能搬,我能搬。”
  “真的?”
  “真的。”
  乔奉天死鸭子嘴硬逞强惯了,一回房看见小五子,才扶额觉得懊恼。赖着不走这事儿,本来就是讨了别人便宜,是自己的不对。倘若是自己一个人,麦当劳里都能睡;可信誓旦旦地说好了要照顾小五子长大成人,眼下却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杜冬家里倒是空阔,可李荔有孕在身,外人住进去总不方便;店里倒也有阁楼,足够铺两张行军床,可利南入夏更是纤廉细雨不断,小孩子总怕潮气入身。乔梁转眼就要出院回郎溪,让林双玉知道眼下又境况困窘,怎么还能安心放手。
  乔奉天在厕所里抓乱了一把头发,来回踱步不停,躁的不行,倚着镜子,把腻白的洗手池搓得“滋滋”直响。
  过会儿响了手机,接起来的语气,也一时急了点儿,“怎么了?”
  话筒那头先不响,乔奉天这才看了来电人,心里一跳,眨了下眼,于是吸了口气才轻声道,“……郑老师。”
  “以为你在生气呢。”郑斯琦在那头好言好语,话说的又低又沉,“吓得我以为我打的不是时候。”
  乔奉天心里那点阴沉沉的心思,给他一句话就抚净了。风清月明似的,一小块儿地方,给他霎时拾掇的舒爽亮堂。贴着听筒安心不已,眨便眼忘了明天的风雨。
  “没有,你什么时候打……都可以。”
  我都高兴。
  郑斯琦在那头笑,鼻息在听筒里混出一阵轻微的动响,像拂在了乔奉天耳上,“要想见你呢?”
  乔奉天想了想,点触着洗手池的光滑边檐,“那你告诉我,如果方便,我可以去利大找你,你家里也行。”
  “那样不好。”
  乔奉天停下点触的手指,“……为什么?”
  “因为是我先对你说喜欢,所以应该由我来追你,对不对?”
  乔奉天半边脸都给说麻了,蹲在地上捂着嘴巴憋笑憋的吃力,下巴埋进臂弯里忍得肩膀颤抖,鼻尖泛着一层水红。半晌才含混地咳了一声,轻轻道,“情话满分,给你绿卡晋级。”
  “那你下不下来?”
  “下哪儿?”乔奉天抬头撞上了洗手池,“当”一声响,忍着没“靠”出声来。
  “医院门口,就一小会儿,很快。”
  郑斯琦看乔奉天的短衬衣被风吹得鼓起,眉眼在路灯的橘色下更显得深重浓郁。由远及近地跑过来,左右望望,不确信的样子,脸上笑意显得既亮烈又拘谨。
  “你还真来。”
  “去影印点儿东西,顺便过来抱抱你。”
  乔奉天不知道他能直捷成这样儿,差点儿一口呛了风,“大学老师原来这么闲。”
  郑斯琦牵他的手,把他往影影绰绰的树荫下引,“毕业季很忙的行不,挨个儿辅导学生毕业论文答辩,下个月月末还有毕业汇演,根本是连轴转,我这是忙里偷闲。”
  “熬吧。”乔奉天任他牵着手,“干一行事儿,吃一行饭。”
  “你怎么说话跟我姐似的?”郑斯琦回头笑,到了没人看得清的地方,环臂把乔奉天一揽,“从今往后,我抱你都不是鼓励式的了,那都是有其他心思的。”
  乔奉天下巴搭在郑斯琦肩上笑。
  “你这么瘦,感觉一抱就抱起来了。”郑斯琦双手忍不住从他腋下穿过,施力把人搂紧一抬。
  “哎别别别!”
  乔奉天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觉得双脚离地了。下意识抓紧了郑斯琦衬衣料子,僵着上身不敢乱动。只余一双漆黑的眼镜,紧张地盯着郑斯琦直眨,“你你你你放手行不?”
  “就一下下。”郑斯琦凑上去在他下巴上啜吻了一下,“你真的好轻,小小一只的。”
  蝉鸣不经意间就有了,嗡嗡这么一响,夏意就倏然浓了。


第90章 
  乔梁出院那天,赶巧正在下雨,杜冬李荔帮忙弄了辆小巴,乔奉天楼上楼下地来回跑,挨个儿谢别了医生护士后,一手抓着红红白白的票据,一手提着拾掇好的日常用具匆匆地走。没手打伞,只能这么淅淅沥沥地淋,濡湿的头发成绺地贴在额上。
  郑斯琦没来,乔奉天托他照顾下小五子,接郑彧的时候儿,顺手把他也捎回去看一阵。
  林双玉既没应允小五子能留在利南,也没出声儿提要带他走。乔奉天拿捏不准她的意思,索性自作了主张,也是担忧小五子见了乔梁在家里恹恹躺着的样子,心里一紧,就舍不下心走了。
  想想也确实残忍,他身边既无父无母,只他这么一个小叔,也未必能替他好好地遮风挡雨。想给他的“最好”,从来也没有加以过检验,往后许久,也许发现那根本是“不必要”。
  杜冬拆了后排的两个卡座,腾出了一块颇落阔的空间,嘱咐着轻抬轻放,把乔梁横搬上小巴。回身抹开乔奉天一发顶的雨露,伸手把他拽上了车。
  万事像有了个大概方向,难说对或不对,但至少是在破雨向前。
  傍晚下学,郑斯琦撑伞,把两个小萝卜头领出了门。郑斯琦一向体热,极不节能地早早开了车里的空调,回头见俩人慢吞吞爬上了车座,才关了冷气,把车窗摇开了一道缝。
  郑彧还在用儿童座椅,得五花大绑似的牢牢捆在椅上。小五子觉得新鲜,把书包安安稳稳地摆在膝上,盯着郑彧捞起椅背上耷拉下的一根扁粗的尼龙袋,猛一扯长,按进了两腿见的搭扣里。见她的衣裙摆被折皱进了椅背里,默不作声地替她细心扯平了。
  郑斯琦没发动车子,单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着他俩。
  他忍不住想,小五子和他是真的像,对人好都是不昭彰不经意的,总教人发现不了。
  “喜欢么?”郑斯琦见小五子偷偷摸了摸儿童座椅,笑着问他。
  小五子即刻收回了黢黑的小手,头来回地摇摆,“不喜欢!”想想又觉得不妥,像是在嫌弃别人的东西不好,忙又改口,“恩,不是不喜欢,是喜欢,但、但不是想要的……那种喜欢。”
  郑彧用胳膊肘顶顶他,笑嘻嘻道,“下回换你坐,我不喜欢!超级热!”
  “少来。”郑斯琦伸手过去拧了一把她的脸,“八岁以前你就老老实实在上面待着。”
  郑彧捉着郑斯琦的手不放,努嘴比比小五子,“他也还七岁他怎么能不坐?”
  小五子听了又摆手,“我不坐我不坐!”
  “下回换个双人的。”郑斯琦笑他不肯轻易受别人一点儿好处的小心谨慎,捏捏郑彧幼润柔软的小手掌,低头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小五子低头挠挠脖子,“……都可以。”
  “我想吃楼下的竹笋鲜肉馄饨!”郑彧歪头进来插嘴,灼灼盯着郑斯琦笑。
  “没问你。”郑斯琦两指一夹,利索地夹住了郑彧的嘴,“你说。”
  “就……就馄饨吧。”
  小五子转头见郑彧活像只挣扎着的可达鸭,没忍住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小五子吃饭的样子文静有秩序,舀上什么吃什么,不大在碗里漫无目的的翻搅。反观郑彧,正一个劲儿盯着海碗里漂浮的葱花香菜,捞起来就往郑斯琦碗里撂。馄饨店里米面飘香,正是晚饭的温融时候,衣装笔挺的男人带着一男娃一女娃,难免惹人注目。
  郑斯琦一霎时就觉出了儿女成双的欣愉完满。他拉高郑彧快耷拉进碗里的荷叶袖。
  其实转念一想,这何尝又不是负担。
  他对乔奉天说出了心意,是言有所衷。任他怎么想都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自己情难自已,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为难之处。只是身上必须负担的东西舍不下,他和乔奉天,是既不甘心把情爱排的太后,又不能任意妄为地把它排在责任之前。
  矛盾又无解,很棘手的问题。郑斯琦深知乔奉天心思细腻敏感,比他想东西还要反复琐细得多,自己如果能考虑到这层,他可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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