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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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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奉天沉默了一刻,低头看他,“郑阿姨?”
  小五子抬眼,“恩,郑叔叔的姐姐。”
  “那你要叫大妈妈,不能叫阿姨。”
  小五子弯起眼睛笑,脚边有个水洼,就跳起来蹦了一下,“可是她看起来很年轻嘛。”
  利南一钩牙白新月。
  杜冬早就把李荔从网咖二楼的储藏间接回了自家的新房。家不大,两室一厅,还是按揭,在离理发店隔了两站路的清水龙苑。低档的小区,房子大多建的密密匝匝,见缝插针地拼命加盖,如同一樽樽排列齐整的黑影武士般,沉闷,蔽日,障目。
  路口的几株法国梧桐倒是良品了,需两人才能环抱的丰茂高大,晚风吹拂里,叶片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响。
  乔奉天愧疚极了,难过极了,他最怕把孩子蒙在鼓里,留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心里埋上东西,其实是不会消解的,而是是会生根的,会发芽的;人的每一次思考,每一次忧虑,都是阳光雨露,都能促成它枝枝蔓蔓地无声地衍生繁长。
  心智越不装的成熟,则越容易反噬。
  可在确定乔梁会平安无事之前,他又绝对不能擅自明说。他没办法给小五子一个明确无误的保证。
  乔奉天在树下蹲下,把小五子的裤子折了一道。
  “下次再买新的吧,一定不买那么大了,卷着跟要下田插秧的似的……”
  小五子乐,还预备着说“买大了能多穿几年”,想起来乔奉天不喜欢,就没说,就笑着点头,“好啊。”
  乔奉天心皱成了浸过水的纸做的一团。
  “再在杜冬叔叔家待一两天,最多一两天……就没事了,就回家了,好么?”
  “好的,小五子知道了。”
  乔奉天忍不住,“你怎么就不多说两句呢……”
  怎么就不多耍耍赖,多撒撒娇呢,你才八岁啊。
  小五子就不说话了,看看地面,看看乔奉天,就是不张嘴。他漆黑的眼睛里像下过场雨一样湿漉漉的,他伸手揪了一把乔奉天的领角,再用拇指小心碾了碾乔奉天卧蚕处的淡青色。
  杜冬下楼,温温柔柔地摸摸小五子的头,把他接走了。跟在后头的李荔回头,冲乔奉天使了个“放心吧”的颜色,乔奉天就冲不断回头的小五子摆了摆手。等他们上去了,才转身走。
  乔奉天确不能逗留,医院来电话了,乔梁今晚就快醒了,家属尽快来。
  利南市委医院反反复复的去,以致总记不住南门北门的他,现在几乎能闭着眼睛摸到监护病房。
  走廊禁止交谈,禁止吸烟,禁止家属长时间逗留。乔奉天今晚是例外,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踮脚,隔着门上一方明净的玻璃方窗,牢牢看着病房里,床上的,头上裹着厚厚纱布,合目安静躺着的乔梁。
  覆着被子的腹部起伏,是能看出他是活着的。
  踮脚很累,小腿不断释放乳酸。乔奉天却舍不得落脚跟,反复撑起,把前额低上玻璃。冰凉的温度隔着一层额发透进天庭,浸到脑仁里。
  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事实上,机场比婚礼殿堂见证了更多的真挚亲吻,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了更多的虔诚祷告。
  能力很重要,钱很重要,要尊重有能力的人,要尊重钱。但活着更重要。
  乔梁人不如名,没有钱,也没有能力,但不妨碍乔奉天拼了命也要拽住他,护着他。当年的事情败露,人尽皆知,支教男青年不置一词,不作任何该有的解释。乔梁怨恨所有人只指着乔奉天的脊梁骨,从来也不考虑另一个当事人究竟干了什么破烂事。
  乔梁嘴笨,时常被气得流泪的温和的人,竟能头脑一热,大晚上独自跑去男青年躲着的小宿舍,手起砖落给了他狠狠开了一瓢。鸡都不杀的一个人,沾回来一手鲜红的血。
  乔奉天夜起,哆哆嗦嗦地小声打水,替慌地喘着的乔梁擦脸擦手。
  乔奉天抱着他哭的像个傻。逼,断断续续地说,哥你别慌,你也别怕,他要真报警真追究责任,我就说是我干的,我替你蹲大狱吃牢饭去,我小,不会判重,十年八年他妈我也不怕。
  久而久之这就成了笑话了,两兄弟谁也不提,谁也没忘。
  如果要把下半辈子的精力全部预支在一个人,一件事上,当然不甘,当然苦恼,但如果一定是这么个必然的境遇,乔奉天也一定不会踟蹰犹豫,不做他想。
  乔梁是八点多的时候醒的。
  大帮的一声涌进了病房,主任被拥在中央。乔奉天被挤在小小的拐角。
  四肢自主活动几乎做不到,只能做到简单的呼唤睁眼,但反应十分迟钝缓慢,眼神涣散迷茫,也偶有渗泪的反应。脖子处扔要插着呼吸机,不能进食,喉咙里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不成语的调子,如同初生的婴孩。
  乔奉天做好了最恶劣的打算,却仍然不受控猛的心沉。
  主任收了测试瞳孔反应的手电,隔着攒动的白衣人头,向乔奉天招了招手。
  “家属啊,来,我办公室来一下。”


第48章 
  主任的办公室也并不很大,屋里又加了一间偏屋,是个小小的家属交流室。一方桌案,一捧绿萝,两个靠背椅,墙上装了一盏矩形的阅片灯。小小空间里,弥散着一股淡淡柠檬的洗手液的香味。
  他带的两个实习医生,进来把一叠病历放在了桌上,出门前对乔奉天笑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房门。
  “坐。”
  主任弓腰先在洗手池上洗了个手,紧接着抽了个一次性的纸杯弓腰接水,“坐吧,别急。”
  乔奉天抿了抿嘴,抽开靠背椅,坐下。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哟。”不知是不是为了缓和气氛,主任以家常琐碎开首。
  乔奉天点点头,“家不是是市里的,在下面的镇上,鹿耳,鹿耳镇。”
  主任看了眼他苋红的发顶,把水放在他手边,“鹿耳啊,年前去过,好地方哟,山清水秀的,漂亮得很哦,利南现在不正要开发那块儿么?”
  “都那么一说罢了。”乔奉天握住纸杯,“听您口音,也不是本地,是南方口音。”
  翻了两页病历,“哎,我南方人,当年考大学考过来的,西南医学院,啊,就是现在的……的利南医科大学!上了研究生后来市委实习,就在这儿扎根了,几十年了。”主任坐在对面,慢吞吞地说,点点头朝他笑。
  “哎,你这个。”他指指嘴角,“嘴怎么了?”
  “磕的。”
  “……哦”
  乔奉天悬着一颗心,一水儿闲话只听了半截儿,就盯着自己淡色的指甲盖儿,不出声了。
  “你哥哥是吧?”
  “对。”
  主任两手交叠在一块,侧了一下头,两个大拇指平行在一起相互绕圈,“实话实讲啊,恢复情况不是特别乐观,要做好一系列后遗症的准备。”
  乔奉天看着他。
  “首先你的哥哥清醒周期虽然不长,但现在只能说是暂时清醒,随时会有继续昏睡的可能性;他现在刚醒,我们不能确定他还能不能认人,记不得你们是谁叫什么这都是有可能,这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哦。”主任尽量将语气,放的和缓轻松。
  “这个是脑神经损伤造成的恢复是需要时间和环境条件的,包括感官刺激这些辅助的东西……说话的话,你的哥哥也有失语或者说语言功能障碍的可能性,和我刚才说的那个同理,太专业的东西我也不多说了。”
  乔奉天低头,把主任话从头到尾捋了捋——乔梁,三十二岁,可能以后记不得家人,说不了话,可能很长时间才能好。
  多残酷。
  主任捋了捋白发,“叫你来办公室不是说让你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治,这是医生应该考虑的事情,不是家属。何况具体术后恢复情况,要等明早放射科上班了,去做磁共振和脑部CT才看得出来。”
  “我们院方的意思是,以后的工作,家属可能会非常辛苦。你一个人照顾,肯定是不行的肯定是不够的。你有没有其他亲戚朋友,能叫过来一起帮忙。”
  乔奉天张了张嘴,“家里有阿爸阿妈,病人有个儿子,阿妈要照顾阿爸,阿爸也是身体不好,离不开人。他儿子也很小,才刚上小学。”
  “哎,上次抢救室陪着那个,高高个头戴个眼镜。”
  说的是郑斯琦。
  乔奉天摸了摸鼻梁,侧头望着那捧青翠丰盛的绿萝,“那只是个朋友,不太熟。”
  主任笑,“不太熟?我看你们挺熟。处处护着你,帮衬着你。”
  停顿了会儿,主任砸了砸嘴,“也就是说你们家现在就你能挑能抗,而且你还要工作赚钱,是吧?”主任瞧着他尖细的下颌,窄窄的平肩。
  “……对。”
  “那建议你们请个护工,讲真的,后期恢复是非常需要人力的。病人生活不能自理,包括吃饭洗漱上厕所翻身,都是要人陪着的。你想啊,马上这不就快入夏了,天一热,流汗一增多,病人躺着不能动,是非常容易发生褥疮的,这是很棘手的一个问题。而且他的腿部骨折近期也要做牵引治疗,一根细钢管打穿到腿里坠上秤砣,你看,是不是又一个不小的麻烦?”
  乔奉天苦笑。
  “而且,而且。”主任笑得更加温吞,似乎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直说就可以。”
  主任弓起食指,敲敲桌面,“你的哥哥有医保么?”
  乔奉天摇头,“没有,他才进市里工作,做的临时工,没签长期合同,也没有五险一金。”
  “啧,你瞧瞧,要有医保你们能给报销下去一半。”
  这是在暗示医药费。乔奉天抿了口水。
  倒也确实,手术费医药费住院费,杂七杂八林林总总都加上,绝不是个平平淡淡的小数目。医生救人是工作天职本分,同样是凭本事的生计手段,通知缴费,无可厚非。
  乔奉天只觉惭愧,“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缴费这事儿我记着在,我会及时缴的你们放心,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耽误了,过段时间,过段时间我一定会把费用缴齐。”
  “哎这个不急,这个不急。你们回去商量商量怎么安排后期病人的照料问题,这个是关键,这个大头一定要好好做准备,努力攻克。家属配合的好,医院工作才好做,病人也才能越早恢复健康,你说是吧?”
  出了利南市委后门,一掏兜,才发现手机今儿早就电池耗尽关了机。打不出去没事儿,怕重要的电话进不来。最首先怕的就是那个刘交警有什么案情通知。
  乔奉天进了家粥店,要了份独人的茶树菇砂锅粥,找老板要了一个板砖大的充电宝。匆匆忙忙开了机,信息嗡嗡嗡蹦出来一二十条。
  乔奉天挑了了靠窗的拐角,动动手指,一路一目十行扫过去。
  三个bluded约炮聊骚的,五个中国移动的,两个淘宝广告的,正经来电,只有四个杜冬的,和一个郑斯琦的。点开看了下未接通话的来电时间,晚八点四十五,两个小时前。
  乔奉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回。
  郑彧在房里写字儿,郑斯琦则在书架边支了一台单人的奶茶色绒面沙发。教案备好,不至那么紧赶慢赶,也能再多读几簿书。接到乔奉天的电话时,膝上正摆着一本《朗读者》,一位德国法官,本哈德施克林的作品。
  “恩,怎么?”
  郑斯琦接电话,倒好像不大爱说“喂”,通话姿态,始终给人准备充足的泰然印象。
  “你……你给我大的电话。”你跟我说“怎么”。
  “估摸着你到医院,想问问你情况,结果是关机。”郑斯琦翻了一页书,顶了下滑脱鼻梁的眼镜。
  “醒是醒了。”
  郑斯琦没接话,等着乔奉天继续说。
  乔奉天低头抠着桌案上一块褐色的凹处,盯着窗外利南黛蓝的夜色,“就是好像不能说话,认不得人,也不怎么能动……”
  医学上的东西,郑斯琦不懂,无法闭眼装瞎强行装懂,多做不专业的解释,点着下巴琢磨良久,只徐徐道,“一切尽力配合医生就好,需要帮忙的找我。”
  老板娘端了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放了个热气腾腾的原型砂锅,乔奉天偏开身子,腾出空间让老板娘把东西摆上桌,看托盘里还有小碟青白的酸笋的,掺了两朵黄绿的泡椒。
  送哒。老板娘见他在打电话,就搓搓围裙,只笑着比了个口型。乔奉天回笑,拈起了碗里的温热瓷勺。
  “这我知道。”
  “药片买了么?”
  乔奉天吹着粥,“什么药……哦,那个七五六什么的片儿来着。”
  “……三七伤药片。”得,一到九差点给说齐全了,给掰扯出个乘法口诀表。
  “忘了。”
  郑斯琦轻轻笑,“没指望你能记得。”
  乔奉天咽了口粥,“除了我自己的事儿,谁的事儿我都能记得。”
  郑斯琦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合了《朗读者》,伸手调暗了落地灯的亮度,挑了下眉,“哦?我要跟你说了我的生日,你也能记得,还给我送礼物么?”
  茶树菇炖的很烂,很好嚼,弥在舌尖一股菌类特有的甜鲜,乔奉天捡出根大的,用筷子薄去表面的葱绿。
  “记是能记得,至于送不送,要看我愿不愿意了。”
  “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郑斯琦合了眼皮,问得轻轻地。
  “……你什么都不缺。”
  “那是我缺的没让你瞧见。”
  乔奉天低头笑,短短的,如同转瞬即逝的星辰闪烁。郑斯琦听到话筒那短有细弱鼻息,便能猜到他在笑,一时也松下心弦,不过多忧虑对方的情绪。
  无端,气氛异常缓和,温柔如水,通话成了一次惯常的不能再惯常的闲聊。鸡零狗碎的杂话都拿出来一一说了,既不嫌小家子气,也不嫌偷闲。
  从郑斯琦明天要上的课,到课堂上有几个总带早点来吃的小男孩儿;从杜冬买房的那座黑黢黢的低端小区,到李荔准备今年就要个猪宝宝;从郑彧这几天嚷着吃不到乔奉天的饭不大高兴,到郑斯琦苦心学会了一道快手的拍黄瓜。
  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正浅浅联结。
  乔奉天觉出自己话语与言行的不一致,明明和主任说,自己和郑斯琦不太熟;此刻又能像是多年相识的同道旧友,时时刻刻都把反复堆叠的生活,破开袒露,一一罗列在掌心给彼此似的。
  感觉太好,太妙,太不可名状。以致耳廓发烫,腕子发酸,也不愿就这么挂了机。安心感,乔奉天此时此刻是能体味的到的。
  “等等回家么?”郑斯琦问。
  “恩,马上从医院出发了。”乔奉天付了账,推门出了粥店,融进浓郁夜色,“医院还是不用守夜,值班护士都在。”
  “再聊一路?”郑斯琦倚在靠背上,把双腿也支进了沙发。
  乔奉天走在深夜岑寂的街道上,抬头望着明月灯火,“行啊。”
  路灯的将乔奉天足下的黑色背影,拉的斜而纤长,像丹青水墨里,挥毫而下的最后一笔浓墨收锋。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每一个都能遇到随时愿意陪你说话的人


第49章 
  何前人脉颇广,一定要卖房子的话,乔奉天只能找他帮忙。
  两人原先闹得不大愉快,隔了挺长一段时间没打联系。偶看对方发条不咸不淡的朋友圈,随手点赞也就是了。对事不对人,乔奉天不觉得自己先前的态度有错,故而打起电话来,拘执,尴尬,顾左右而言他,说不上重点。
  何前在办公室里一扯领带,一翘腿,“有什么你直说,我一定帮。”
  “我想卖房子。”
  “你还想买啊你哪来的钱——”
  “卖!我说我想卖。”
  何前在那头听了,半天不做声。
  同村长大的发小,器局不一致,三观不一致,互不认同地摩擦磨合了几十年,不见多亲密,也从不后退疏远。何前和乔奉天的朋友关系,很难任意定义。
  中午交班儿,何前把西装搭在胳膊弯上,提脚就要进乔奉天家门。乔奉天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蹦着就过来了,伸手把何前往后头一搡。
  “换鞋!”
  “嗬我差点让你怼地上!”何前伸手撑了一把白墙,蹭了一袖粉灰,“你丫求人办事儿咋还那么戏呢?”
  “我乐意。”乔奉天朝地板上丢了双棉拖,“给我换。”
  老子刚拖干净。
  房子是老式的,地板刷的涂料,不是复合地板,更不是实木,连瓷砖都不是。脏与不脏,看不大出。可家里如若不整洁,乔奉天在心理上是一秒都不能忍受的。唯其因为这一点偏执神经质,乔奉天的生活,这么多年才没有偏线脱轨。
  房子虽旧,低端不错,户型也好。买的时候赶上了时机,还算便宜,如今要转手,如果不是急等用钱,市价一定能抬高不少。
  何前想坐沙发,坐之前又犹豫了片刻,屁股悬在半空,“坐你家沙发不用洗屁股吧?”
  “坐吧你。”乔奉天翻了个细小的白眼,“你那屁股也洗不干净……”
  “恩。”何前一撇嘴,“大实话。”
  既都是成年人,有些话,大个哈哈就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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