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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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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是么?我这么做……也不行么?”
  何前喝了一口金菲士,也不知道是在问乔奉天,还是在问自己。
  乔奉天没回答他的问题,敲了敲桌面,“她叫什么?”
  “啊?”
  “我说这个姑娘。”
  “哦!梁誉,比我小一岁。”何前笑着抬头看他,目光倏而发亮,听他问她的姓名,意外误以为乔奉天认同了自己的想法,“我们要是年底结婚,我想请你帮她化妆。”
  乔奉天却又摇头。
  “份子钱我给,但婚礼我绝对不会去的。”何前的笑容霎时僵在嘴角,乔奉天则视若无睹,“骗婚就是骗婚,你知道就行,别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你心不安一辈子,都是你该的,都是你选的。”
  “我谁都不说这个你放心。”乔奉天扯了扯衣领,撑着台面起身,“你自己想好就行。太晚了,我就先回了。”
  他不想再像吕知春那样,自以为是地干涉别人的人生了。于是转身想走,何前又把他叫住了。
  “奉天。”
  乔奉天转头,见何前也起了身,正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他的口腔在动,像是有满腹的话想说,想诉,想吐露,但嘴唇却始终牢牢抿着。
  最后,还是启了一道小缝,“……挺对不起,今晚说了那么多你不想提的。”
  乔奉天沉默了两秒,接着摆摆手。
  “没事儿。”顿了两秒又说,“……你少喝,明天还要上班吧?”
  晚风带暖,吹来法国梧桐的细小绒絮。
  乔奉天漫无目的的在市中溜达了几圈。保利地产在丽枫广场附近的利南市立展望台,与人和资办了宇宙星系的主题春季灯光展,听说是十点过后,免费对全市开放。乔奉天踱步经过那儿,想起来了,也没进想着要上去瞅瞅。
  利南的天穹是青灰而蒙着一层雾色的,许久见不到星辰。倒是郎溪,要么一抹天青,要么满目黛蓝。星星在那儿,从不吝于昭示它的萤虫一般清澈奇异的美貌。
  要说离家那么久,除了父母兄弟乔奉天还怀念郎溪的什么。
  那也就只有那一天的繁星了。
  回家时挂钟已经过指过了午夜,他倒头就睡,做了一夜混沌迷乱的梦。隔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杜冬的家乡还有两个来往颇亲的姨娘。他观念保守传统,娶了新媳,一定要尽快领家给亲人们看看。于是一早就和李荔去了客运总站,理发店今天就歇业一天,乔奉天也难得得了个清闲周末。
  周末不用替小五子准备午饭,他也就能慢条斯理地整理家务。
  他站上柜台拆了卧室的窗帘,从柜子里找了一套青色滚白边的新帘挂上,顺手掸干净了窗棱上的薄灰;柜里屯了两套冬天的羽绒大衣和羊绒毛衣没洗,也舍不得送干洗店,就泡了满满一盆,在阳台蹲着用手轻轻揉了一下午,把领口搓的雪亮。
  所有的盆栽都得定时晒太阳,乔奉天就把他们按高矮个头一盆盆的码好在阳台,大敞开木窗;花架上落了不少枯叶黄土,他就举个小笤帚小簸箕仔仔细细扫个干净,末了又拧了一个掺了香氛剂的湿帕,无一处不落地擦得清爽。
  洗好的衣服一挂上就挤满了窄小的阳台,拧不太干的水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浸潮了水泥地。乔奉天怕生霉生菌,就拿来个小铁盆,接在衣摆下。
  洗的腰痛,乔奉天就伸着胳膊抻了抻,接着倒头卧在松软温煦的床里,半合着眼皮,让阳光枕在膝上。他一边浅浅呼吸,一边听水滴直坠,撞上圆圆盆底,滴答叮咚,清灵作响。
  忙的时候想闲,闲的时候想着不如忙,忙起来不至乱想。乔奉天生活在这样周而复始的矛盾之中,把自己密密匝匝的心事全部牢牢缝进有关生计的琐事里。
  傍晚才觉出了饿,开火做了一份酱油炒饭,就着一档鸡飞狗跳的央视综艺,一碟切碎的青豆角,一口一口地慢吞吞吃了半碗。剩下的封了保鲜膜放进冰箱里,还能凑和一顿。
  看窗外日头未尽,乔奉天就把下午翻出来的一条没用过的蚕丝夏凉被纳进了一个手提袋里,换鞋换衣,关灯锁门,去了乔梁和小五子租住的陶冲湖。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不易也要目视前方。


第31章 
  不过一两月,乔梁就在楼梯道里堆满了杂物。旧期的报纸,拆开压平的瓦楞纸箱,丁零当啷的易拉罐和几盆枯死了的绿株。满满挤了一堆,瘦小如乔奉天,上楼都得侧一下。身。
  乔奉天来给大哥送一床夏凉被。被子轻薄舒服,贴身又不捂汗,是乔奉天在银行办业务时银行送的一套。桃粉的颜色,显轻佻了些,乔奉天平时也用不到,就顺手捎来了。
  来之前没和来得及和乔梁说。乔奉天记着他是周六调休。
  乔奉天在门口直直立着,按了好几声门铃也没听有人来开门儿。
  “不会不在吧……”乔奉跺了跺脚,皱眉嘟囔,又按了下门铃。
  铁门里这才听有细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谁?”
  孩子的清凉童音,来应门的是乔善知。
  “我,小五子,你小叔。”
  “哎!”小五子响亮亮地喊了一嗓,带着笑音,“小叔等等,小五子给你开门。”
  小五子伸手,“咔哒”拧开了门锁,看见乔奉天,乌漆漆地眼珠子都瞬间亮了,“小叔怎么来了?”
  乔奉天摸摸他的头,一贴上他的头皮,就见他眯着眼睛一缩脖子,于是没忍住笑了。
  “又冰到你了?”乔奉天收回手,“那小叔不摸了。”
  小五子摇摇头,“没关系没关系,我给小叔倒杯水。”
  乔梁是个手脚很勤的人。和乔奉天一样,只一个人,也能把家里整理的干净敞亮。新所也好,旧居也罢,都不妨碍他想好好生活下去的心思。只是乔梁行为处事更男性,不能将每一样细致之处做到最优。
  就像餐桌,乔奉天和乔梁都能擦得干净整洁,但乔奉天还会在上面摆上一瓶花。
  “你爸呢?不在家吗?就你一个人?”
  乔奉天进去把手提袋放在茶几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除了小五子,没见有半个人影。
  “爸爸不在。”小五子专注端着一个盛了热水的瓷杯,小心着脚下的步子,把东西往乔奉天手心稳稳一放,“下午就出去了呀,说和工友出去有事了。”
  乔奉天弓腰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搁,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就留你一个待到现在?”他偏头一看,天早黑了个彻底,窗外的昏黄灯火和霓虹流潋成璀璨一片。
  小五子眨眨眼,如实点头。
  “晚饭呢?”
  “阿爸做好的,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的……”
  “真行。”乔奉天不满地环臂一拧眉,上下瞅着小五子,“你们家亲老子心真大。”
  乔奉天把夏凉被拿进乔梁的卧室。乔奉天给乔梁租的这间房是双卧室,中间隔了个小走廊,不挨着。哪知道小五子刚到市里,实不习惯一个人睡觉,没辙只能在乔梁的卧室里另支了一张小床。床边摆了个四方的木头书桌,挨窗。
  那盏台灯是乔奉天在书店替小五子的买的,导购舌灿莲花,说是护眼养眼又省电节能,愣是把盏灯夸得天花乱坠,唬人唬得乔奉天脑仁子疼。乔梁本想摆手走人,可乔奉天低头一看小五子一脸不舍,送走父子俩之后转道又去把灯给买下了。
  乔奉天伸手摸了摸桥梁的床铺,又往下按了按。只垫了一层絮,干燥板实,但也柔软不到哪儿去。
  下次再带床新被絮来吧,家里还有套余裕的。乔奉天坐在床上,手掌抵着床铺,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那盏吸顶灯,短短叹了一口气。
  他挺失望的。
  其实,来给乔梁送夏凉被是虚,想来看看他哥是真。
  何前的事儿弄得他心绪杂草丛似的一团,乱蓬蓬的,割不断理还乱。那份感觉不可名状,既不像悲伤,也不像迷惘,倒更像是一份焦郁掺着些惴惴不安。像梦里,迷蒙间看有人影人囿于水岛中央,便着急跺脚地企图呼喊施救,只原地转圈,四下环顾才发现,自己周遭也皆是水潦漫漫,也被困得不得动弹。
  他生活在利南,总缺失这样一份安全感。小的时候是牵着阿妈,挨着阿爸,才觉得心里的细小缝隙填的满满;长大些,只有看着乔梁高大宽阔的背影与他包纳温柔的笑意,方才觉出踏实舒畅。
  他对大哥的依赖,有时自觉已经超出了常情。像是把对方当成了剥脱出另一半灵肉的自己,如果对方能过得顺心顺意,那就宛然达到了他百分之五十的人生价值的实现。
  乔奉天也始终笃定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还希望他活得自由自在,那个人就只可能是乔梁。
  乔奉天用力攥了攥身下的床絮。
  小五子给乔奉天剥了个脐橙,白络都拿手细细拈去了,用水果刀破了八瓣,给盛进个干净的小塑料盘里,端进了房间。
  “小叔,吃橙子吧。”
  乔奉天回身,抬腰直起了上半身。拣了盘子里的一瓣小的递进嘴里,“两天没见就觉着你又长了。”又挑了个大的往小五子嘴巴送,“张嘴,这个特甜。”
  小五子扭扭捏捏地长了嘴巴,“没有长吧……”
  “一米二早就超了吧?”
  “恩,再一点点就能到一米三了。”小五子低头小小,用手揩去了嘴角的酸甜果汁。
  “不得了。”乔奉天比划了个小马扎的高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搁我旁边蹦起来都能踩着我脑袋。”
  小五子知道他是夸张,“阿爸像爷爷,小叔随奶奶。”
  乔奉天一滞。
  确实,林双玉年轻时候不高,但的确生的眉眼浓重,白净瘦小。只单看面庞,母子俩分外想像。
  小五子在对面突然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往乔奉天边上一凑。
  乔奉天任他过来紧紧贴着自己的手臂,偏过头问他,“怎么了?”
  小五子低头抠着手指头,不说话。
  “有什么事儿不好意思说么?”乔奉天低头去找他深埋的下巴,“有想吃的东西?你说,小叔周一给你做。”
  小五子拨浪鼓似的摇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又迅疾收回了探问的视线。
  乔奉天伸着凉凉的手指去勾他的鼻子尖了,一字一句地温柔告诉他,“男孩子要大方一点,有什么事就说,没事的。”
  难不成喜欢上学校哪个小姑娘了?
  郑彧?
  “我想让……想让……想让小叔……”
  乔奉天听着他挤药膏似的仨字儿仨字儿往外蹦。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伸手挑橙子瓣儿往嘴里送。
  “想让小叔陪我去运动会。”
  乔奉天嘴里咀嚼的动作一停,问,“运动会?”
  小五子咧了下嘴,摸了摸后脑勺,“……恩,春季运动会。老师让我们带上家长一起参加,但是阿爸要工作,我、我不敢说……”
  “你支支吾吾半天就这事儿?”乔奉天啼笑皆非。
  小五子点头,把衣摆绞成了串儿麻花,“因为、因为小叔你和阿爸都、都很忙啊……”
  乔奉天没说话。
  这孩子的顺从和懂事是刻在骨子里的。乔奉天既高兴他如此平定温和,有礼而知进退;有时候又忧愁,忧愁他自小就要被揉搓摔打捏的平滑光正不留一丝反骨。怕他长大了,意识自己家庭缺失,不被生母所爱,以致连大胆去支配自己人生的勇气也没有。
  乔奉天捏捏他颇有些结实的胳膊,往上提了提他微微塌着的肩。
  “放心,小叔肯定去。”
  从陶冲湖回铁四局,要经过市中步行街那段儿。利南在修地铁五号线,城规七点一过已经准时封了路。乔奉天给挡了个措手不及,没辙,掉头绕路,从广视天桥上走。
  广视天桥的前身是倚龙桥,念出来满口金庸味儿,历史悠久。曾经无名文人的几笔小序里,写它原是青砖灰瓦,两岸一列长柳。可再沛然的街景,也敌不过今天市政城规轻飘飘的一纸改令。都免不掉要剥脱陈旧,变成钢筋水泥的庞大结构。
  天桥上风大,灯亮,低头就能瞧见脚下川流不息的璀璨车水。远眺前方,是总不完工封顶的广视大厦,高高矗立在夜色中的橘色塔吊仍在叮当作响,加班加点的旋转工作。
  乔奉天把帽子兜上头,突然发现这几年,利南市一直在马不停蹄地修修建建。
  东敲一锤西敲一棒的,迫不及待地昭彰自己企图领先时代革新迅疾脚步的那点儿心思。但又拖拖拉拉反反复复,原地打转不说,还把个小小故城抠的千疮百孔。
  乔奉天扶着围栏,觉得很多世情都有事实可依。人有时候也是这样,越是想往前走,偏就越是脚步黏重,停滞不前。
  郑斯琦刚从郑寒翁家回来。
  郑寒翁太久没见亲亲宝贝大孙女儿,乐得颠颠,精心煨了一大锅酥烂的红烧鸡爪,让这丫头就着电视闷头啃掉一大盆,骨头垒成了座小山。等郑斯琦告诉他郑彧过两天要参加利南附小的春季校运会,老爷子又二话不说拉着她去商场挑了双不便宜的运动鞋。
  嫩粉的颜色,粘了俩脚丫子大的蝴蝶结。给郑彧乐得见牙不见眼。
  郑斯琦看了直皱眉。讲实话,他就不信穿着这玩意儿能跑步?怕绊不死自己个儿是怎么的?
  “你别老那么糟践您退休工资。”郑斯琦在厨房里戳他爸,“您留着自己娶老婆。”
  老爷子眼镜一推,巴掌一扬,“关你臭小子屁事儿,说的就跟你有老婆似的!我不提你小子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得得得。”郑斯琦手一按,“爸您当我没说。”
  郑彧坐在后座儿一路哼着小曲儿,晃荡着两条腿。郑斯琦从后视镜里,看她嘴边儿还沾着吃鸡爪儿没揩净的酱油,像个偷吃餍足的狸猫崽。
  “呐。”郑斯琦抽了两张面纸往后递,“擦擦嘴,小馋鬼。”
  郑彧脸往前凑,合着眼,“爸爸帮我擦。”
  “少来,自己擦。”
  “哼。”郑彧噘嘴,“小乔叔叔都会帮我擦……”
  得,半路杀个乔奉天截胡,自己在小妮子心里这地位堪忧。
  郑斯琦偷笑,“爸爸要开车,爸爸没手。”
  “看!小乔叔叔!”
  郑彧突然伸手指着前窗,望着广视天桥的东南一角。郑斯琦听了一挑眉,顺着郑彧手指尖的方向看去。的确是个削瘦人影伫立在桥边,虽不大能看得清明,但紫红的头发却被晚风吹得蓬起。
  只一眼,车子就快速驶过了天桥。郑彧忙转身趴着后窗去看。
  郑斯琦笑着夸郑彧,“眼比谁都尖。”
  “嘿嘿。”
  “还‘嘿嘿’咧,都是吃菜转盯着盘里肉拣给练出来的吧?”
  郑彧皱着鼻子转过头,“你讨厌!你不许说!”
  “好好好,我不说。”
  郑斯琦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按着手机发了个短信。
  乔奉天在桥上点开一看。
  “大晚上在桥上喝风,我算知道你冻疮怎么好不了了。不回家吗?”
  乔奉天不由得四下环视,回,“你是电子眼吗?”
  “错了,我是先知。”
  冷笑话一样的短小字句,都能想象到郑斯琦那副正二百八的周正模样。
  乔奉天倏而笑了,眼瞳正在夜色里微微发亮,如同柳枝轻拂熠熠水面。既像是有隐隐的思绪波动,又像仅仅只是因为映入了流烁的霓虹。
  作者有话要说:
  郑是直的没错哦~


第32章 
  这天预计降温,早上倒还天气晴好,无雨无霾。校运动会在利南附小的新区田径场,场地颇大,塑胶跑到和绿荫地都是新铺。
  郑斯琦把车开到的时候,学生家长的私家车把校门口的双行窄道阻的是水泄不通,密密攘攘涌动的流鱼似的。好巧不巧,有一辆黑色捷豹企图超车变道未遂,生半路被横夹在前后车中间,进退皆是两难不提,还逼停尾随一众。
  郑斯琦皱眉,轻鸣了两声喇叭不见前车动弹,推了推眼镜,干脆靠边熄火。
  堵的他想抽烟,想的手指头痒。
  郑斯琦右手的食指拇指紧紧贴在一起捻动摩挲,左手胳膊搭在车窗上支着下巴,太阳折进前车后窗映出个高亮度的白点,春光就无端炽烈了一刹,晃了下眼。便就把遮阳板翻下来,稍稍挡在眉前。
  对于学校美其名曰增进亲子交流,联络亲子沟通的集体活动,郑斯琦素来觉得烦不胜烦。凡事亲力亲为不提,也并不周全考虑每个家长的时间、工作、心情与精神状态。随嘴发个通知,认定了你来,就是称职的父母,你不来,就是不爱孩子。摆着张端方的笑脸,走足了形式主义,把亲情绑架玩得提溜转。
  “你给我报的什么项目?”郑斯琦偏头,见郑彧的脸没在阳光里,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昨儿兴奋了半宿没睡着觉,今儿早上困得都在被窝里生根发芽了,还是自己连哄带吓才给拖起起来的。
  “哎!脖子睡歪了!”郑斯琦伸一只胳膊到后头,拧了拧她脸上的软肉。
  “啊!”
  “醒啦?”郑斯琦收回手,“问你给我报了什么项目。”
  郑彧揉了揉眼睛,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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