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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与恶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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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哥,心情不太好?”

时措没好气地回答道:“是不太好,刚刚三楼下来,今天碰到个傻‘逼dom,非让我喊他爸爸。我当即给了他一拳。”

大家表情各异,一开始挨了他一掌的那个小子愣是笑得前仰后合。

“措哥,你这就大惊小怪了吧,这是情趣!”

“去他妈的情趣,我就图个感官刺激和体验,还认个爸爸回家,搁谁谁乐意啊?”

“我乐意啊!”时措作势要往那皮小子的背上拍去。对方乖巧讨饶,转眼又递了一杯酒上来。

“措哥,你好好的咋就是个sub,可惜了你这身板这脾气。你说你换套行头,三楼一站,绝对能迷倒一大片,大家说是不是啊!”

大家应声附和,时措备着一番吹捧,吹得有些找不着北。几杯酒下了肚,酒精一上头,他还真觉得有些可惜。他这么一个优秀青年,搁哪儿都应该是抢手货,可事实是,在公司被老板压迫,在三楼被逼着叫爸爸,一楼的炮友还爱答不理玩失踪,真真是要落下泪来。

不知道是谁扔过几个骰盅,领头的皮小子,给时措递了一个过来。

“措哥,骰子安排一把。”

时措没吱声,只接过对方递来的骰盅,可却又被对方按着手拦了下来。他挑眉看着对方。

“咱们玩点大的,输的……”

“输的,光着回去?”他有意抢白对方的话,引起了旁人一阵哄笑。

“滚你的,输的,倒也简单,上去跳个舞呗。”当即有人吹起了口哨。

时措眯了眯眼,倒也不是怕,而是觉得兴奋。他当即拿过一个骰盅,点了点里面的骰子。大家应声分起了骰盅。

说来也巧,时措还就是这么点儿背,一圈轮下来谁也没叫着开,相反到他这儿却被叫着开了,他喊了句“15个5”,大家揭开骰盅一看,正正好14个5。当即有人起哄着让他上台,时措睁大了眼,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孔,大声喊着要再数一遍。14个就是14个,再数一遍也还是这个结果,大家起哄硬生生将他推上了台。

调音师识相地换了首哥,台下这帮人吹口哨尖叫不断,愣是给他搞出了天王巨星般地排场,他松了松领子,喝光杯中的酒,将空酒杯朝台下一扔,跟着拍子动了起来。

时措小时候还确实有点舞蹈功底,在家庭还算圆满的时候,被妈妈塞着去少年宫学了点东西。可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薄弱的功底早就被生活这块磨刀石磨得分毫不剩呢。时措仔细去辨认音乐里的节拍,他转念一想,大西洋的蝴蝶煽动翅膀还能搞个龙卷风呢,他的舞蹈功底怎么就不能发挥作用了?

他解开领口扣着的两粒扣子,跟着音乐扭了起来。舞台上方的镭射灯不知道被哪个好事儿的人开了起来,他眼前顿时一片炫目的灯光,舞台下的人脸也一概看不清了。看不清就看不清吧,他甩甩了膀子,用力地挥动起来。

“措哥!牛‘逼!”

台下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他只能凭声音的来源大概摸个方向,管他是谁,他皆报以一个笑。台下更骚动了,跳了一阵他便汗流浃背了,衬衫湿哒哒的黏在背上,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时措奋力将衣服一扯,透明的扣子不知道蹦去哪儿了,他索性将湿透的衬衫丢了出去。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他笑眯眯地享受着人群的欢呼,忽觉背脊处微微有些凉——有人群之外的人正看着他。不如说是盯,是窥视。他顺着节拍转了个圈,试图找到那个视线来源,灯光太刺眼了,他除了发现红红绿绿的光斑,哪里还有别的东西。

——那就让你看个够。

他转向舞台的另一侧——早在上场之前他便看到了,那里戳着一根钢管。时措二话不说,伸手拽住了那根钢管。

“措哥什么时候这么骚了?”

“我收回刚刚我的话,他还是安心做个sub,少来祸害人了。”

时措一个大男人站在钢管旁本来已经很有冲击力了,他偏偏还不肯善罢甘休,凭着记忆中的画面努力让身体贴着钢管扭动。说实话,扭得不是太好,奈何台下的观众买账。

旋转,扭动,辅以几个顶胯的动作,台下尖叫连连。

一曲终了,他抹了把汗,气喘吁吁地往舞台上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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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时措就这么倒在舞台中央,躺了一分多钟。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意识不到刚刚做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手臂将上半身支起,这才缓缓睁开了眼。舞台上照旧还是迷幻的灯光,红的绿的,晃得他睁不开眼。舞台下的那群损友们,正睁大着望着他。时措甩甩头,双手一借力,跳下了舞台。

“措哥,你太帅了!”

“是太骚了才对。”

周围叽叽喳喳炸开了锅,时措大脑当机,甚至怀疑自己干了什么逗人发笑的蠢事。他摆摆手,挥开了周围一众闲杂人等,捡起地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时措刚准备穿上,忽而发现胸前的几粒扣子一概失踪,只得哭笑不得地将外套套好,离开了闹哄哄的酒吧。

时间不早,却恰好够更疯狂的人开启全新的夜生活。时措望了望stray那块丝毫不张扬的灯牌,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刚刚在舞台上的摇摆扭动全然与他无关。

他钻进车里,刚想点根烟,摸摸口袋却连烟盒的影子也不见。那颗躁动的心告诉他还不是太想走,时措无法,只得掏出手机,无聊地看看朋友圈。

时措也算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圈子用了两个不同的微信号。该正经的时候就该正经,该放纵的时候就该放纵,不做不合时宜的事情。

点开朋友圈,时措的眼皮跳了跳,第一条就是今天挨了他一拳的傻‘逼dom。

“被野狗咬了。”

配图是自己脸上那块伤口。时措这一拳打得好巧不巧,正巧砸在了颧骨靠眼角的位置,若是一个不留神很有可能就要正中眼眶了。伤口泛着暗红色,近眼角处微微发紫,中央略微有些肿。

时措一边埋怨自己下手太重,一面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方也不纠缠着要他赔医药费,只不痛不痒地在朋友圈发一个动态,分明有点要他“身败名裂”的意思。他瞄了一眼评论,几个dom忙着追问是哪条狗,对方也不指名道姓地回答,做出一副胸怀宽广的样子回复道:“野狗罢了,就是条没人要的恶犬。”也有几个sub,在评论里贴心地问候他,隔着屏幕仿佛也能感受到他们隔空甩动尾巴的殷勤样。时措最瞧不上这样的人,游戏罢了,还真把骨子里的奴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应该不用多久他这个恶犬就会声名远播。但他想了想觉得未必也不是件好事,命里和自己犯冲的人还是滚远点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很快这个混乱的周六一概被时措忘记了。什么和亲爹吵架,挥拳打人,酒吧艳舞,全都被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手机叮咚一声,时措从桌上拿过手机。

“措哥!周末暴君要来公调!!!!!!”六个感叹号昭示了对方激动而迫切的心情。

发消息的是那天带头哄他去跳舞的皮小子,也是个sub,花名叫au。时措暗自地猜他是不是姓金。

“暴君?我只对游戏里的那个暴君有了解。”他飞快地敲击键盘给对方回复。

“暴君你都不知道??圈子里可有名的主了!!!”

“有名?那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了措哥。暴君这个名字也不是他自己取的,是大家叫出来的,据说他对奴特别狠,前段时间他的私奴,好像是犯了他的忌,二话不说把人赶出去了。暴君的鞭子真的玩得没话说,打人准又狠,想让你疼绝对不可能让你爽到。暴君身边永远只有一个奴,他带出来的奴服从性绝对地高,都是被他罚出来的……总之暴君真的是圈子里的神级人物。”

au给他发了特别长的一段话,他耐心一点一点看完,半信半疑地回复道:“真有那么神?你被他调过?”

au飞快地回复,发了个生气的表情,又接了一串哭脸。

“我要是被他调过就好了!做梦也想尝尝暴君的鞭子!”

“滚!你这个恶心的抖m。”时措被au这个皮小子逗笑了,他搁下手机,仔细想了想,还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也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想出一个彪形大汉出来,挥着鞭子,活像个红脸张飞。手机忽而一震,他赶忙拿起手机。

“所以措哥,明天走不走?”还附上一个星星眼的表情,时措撇撇嘴给对方回复:“去。”

他就想看看这个暴君是不是真的那么名副其实。

周日,时措按时出现在了stray的三楼。门口摆着块好看的牌子,用花式的字体勾出暴君二字,时措挑挑眉,往厅里看了一眼,人还挺多,看来这个暴君真的有点来头。

au大老远便看了他,用力地朝他挥手,时措快步走去。

“措哥,怎么才来!我占好位子了,绝对是最佳观影位置!”时措朝天翻了个白眼,心想在这个圈里还能搞偶像崇拜?可旁边这个小子分明无视了他的嫌弃,睁大着眼睛盯着舞台。

大厅的灯一盏接着一盏暗了,舞台旁的灯相反逐一被打开了,时措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睛。

au伸手戳了戳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措哥,今天公调的奴可不是暴君的私奴,是stray里的,据说脾气有点犟,你就等着看暴君怎么收拾他吧。”

时措将目光转回台上。

那个奴隶正跪在舞台的一侧,很快暴君出场了,他身着深色的西服,微微朝观众们欠身,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暴君抬头,他脸上盖着一只绘着银色花纹的面具,看不清整张脸,时措皱了皱眉,他分明觉得这眉眼有点熟悉。

暴君轻轻踱着步子,黑色的鞋跟叩击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来到那个sub的身边,用鞭柄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儿吗?”

“我并不知道,先生。”观众哗然,那sub的语气听上去很随意,仿佛是为了搪塞什么。

暴君不怒,薄唇在面具的阴影下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很好,希望今天公调结束,你能告诉我答案。”时措皱皱眉,他暗自思忖:这个跪着的sub就不可能是个托儿吗?

暴君弯折起手中的鞭子,轻轻在手中拍打着。

“我的要求很简单,在我鞭打你之后,报数,报错了就重新来。”跪着的人点了点头。

“说话。”

“明白了先生。”

暴君挽起袖子,在空中先甩出了一个好看的鞭花。台下已有观众发出了惊叹声,大家纷纷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时措端起桌面上的酒喝了一口,心想,怕是有好戏看了。

暴君抬腕,顷刻间鞭子已经落下,观众们尚未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听得耳边穿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叫,暴君的第一鞭已是用了不少的力,正正好好从sub左乳上辗过。红痕在皮肤上绽开,sub似乎疼极了,痛呼后却未接报数,等他回过神却为时已晚。

“晚了,重来。”话音未落,第二鞭接踵而至。

端着酒的时措似乎是受到惊吓般地放下了酒杯。第二鞭与第一鞭的痕迹几乎完全重合,殷红的乳‘头立刻红肿了起来,sub压抑住喉间的呻吟,低低地报了一句:“……一……”

“听不见,重来。”话音与呼啸的鞭声一同落下,右乳也被如法炮制般抽上了一道。

sub低低喘了一声,提高音量喊出一句:“……一!”

台下的时措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第二三四鞭落下,sub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对称的形状,鞭痕颜色艳丽,仿佛再多用一点力便会破皮出血。sub早已没了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原本挺着的背脊弯了下来。

可偏偏第五鞭又出现了意外,暴君绕向对方身后,从背脊处向下一路抽向了股沟。突如其来的刺激让sub措手不及,痛呼声还是先一步出口,他懊丧般地低下了头。

“真是可惜,又要从头开始了。”

au瞥见边上的时措忽然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他没多想,转眼又将注意力投回到舞台上。

暴君又开始踱起了步子,每踏一步便惹起sub周身的一阵轻颤。他满意极了,就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主一般,高贵而神圣。

接着是让人目不暇接的三鞭子,分别落在两边腰侧和膝弯,sub费力地报数应和。几鞭子下来他的后背上竟是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同样出汗的还有台下的时措。

从暴君落向右乳的那一鞭开始,他似乎无形中进入了一种状态,时而随着暴君的动作摇晃,时而小幅度的抽气,仿佛正在挨打的人是他而不是台上的那个人。他的身体微微发热,他不得不挽起袖子来缓解此时的状态。袖子挽起的一瞬间,他恍然间在自己的身上瞥见了猩红的痕迹。时措赶忙喝下一口酒。

暴君满意地点点头。他再次改变方向,略作思考挥下了鞭子。

时措在椅子上小幅度地抖了一抖。

那一鞭子落在了sub双腿中间那根安静悬垂着的器官。

sub条件反射般地报出数字,随即屈起身子,小声呻吟着。他颤抖着,鬓角湿透了,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观众们屏息看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sub俯下‘身子,一点一点爬到暴君的脚边,用啜泣的声音开口道:“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台下不知是谁带的头,竟开始鼓起了掌。

暴君摘下脸上的面具。

时措彻底僵住了。

这他妈不是和他约过两次的那个男人吗?粗暴的动作,他被捆住的手腕,偏爱的后入式……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暗示性的动作,时措的脸一阵火热。

暴君镇定地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你会在这里了吧?”

“我……我不该……对我的dom动手。”

台下如雷般地掌声响起,唯独时措背后一阵恶寒。

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他盯着台上的男人,那男人仿佛看了他,对他露出胜者一般的微笑。

——————————————————

06

“措哥,措哥?看傻了你?”时措的后背被au一阵猛拍,手中的酒杯险些落了地。

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笑着看向他的暴君已经从舞台上离开了。那个跪着求饶的sub也被工作人员带走了。舞台前围着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但暴君带来的视觉体验还被人们津津乐道着。时措听见周围传来他人的议论之声,多半是评价暴君的技术,偶尔也有谈论台上那个sub的,说他是放肆是自讨苦吃。

“措哥,怎么样,鼎鼎大名的暴君是不是让你大开眼界?”

时措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发表怎样的评价。反正他是惊吓大过了惊喜。他心想此时此刻他想说的只有一句:这人是我炮友你信不信?但时措看着au睁大的双眼,只勉强点点头当作回应。

“你就这么点反应?诶不是我说,你能说句话不?”

“……他打人应该挺疼。”

au作晕倒状,时措看着他那副真情实感愤怒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发笑。他作势想要蹂躏au的脑袋,却没想到被对方伸手拍开。

“对不起了措哥,看不起我们暴君就是看不起我,你看着办吧。”

“为暴君爆灯!吹爆暴君!”au伸出手做出一副振臂高呼的模样,时措捂住脸,摆摆手离开了。

其实说不动心是假的,时措知道自己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不因为那个sub的情态感到兴奋,相反,暴君挥鞭,发号施令的模样更令他沉醉。更何况在今天以前,他已经先一步与这个暴君有了肉`体关系。他内心忽然感到窃喜。

难怪那个男人在床上那么强硬,第一次,二话不说捆了他的腕子,连扩张也懒得做。问他的名字还让自己称呼他为先生。要不是和他上床实在是爽,时措一定当着他的面折了他的房卡,再朝他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来上一拳。

可一旦dom的身份被亮明,这一切又显得非常理所当然。时措揉揉脑袋麻溜地开车滚回家。

与此同时,stray的舞台后台。

徐了正在清理公调的道具。他耐心地为鞭子擦拭消毒,最后再抹上一层保养的油。stray原本是提议为他准备好公调的道具的,但是被他拒绝了。鞭子这种东西也是需要磨合的,还是自己的用着最顺手。

原本今天公调的sub也应该是他自己的私奴,但是那个小东西前不久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这没办法,暴君身边永远只有一条狗,只能借了stray的人。

他将鞭子折叠好塞进了包里。

今天公调对象的dom,亲自向他表示感谢。

他见对方还是个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青年人的莽撞。那这自然,能驯好狗才奇怪了。

对方说,自家的sub一直不是很听话,服从度也不高,前些天险些因为一个命令要对自己动手。这才把他送来了stray。

“暴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几鞭子下来果真就乖乖听话了。”徐了只轻轻笑了笑,对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

“不知暴君先生何时有空,能否对在下指点一二?”

徐了仍在整理东西,不去看对方那张极为真诚的脸,平淡地说道:“称不上指点,其实只有一条规则。”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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