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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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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相提并论。所以才会有‘亲不亲乡里人’的说法。

    鹿婉的这位舅舅也不例外,一听张劲也是黑省的,大嘴一下子就咧开了,跟马熊似的大胳膊也很是亲热的搭上了张劲的肩膀,“哦?这么说咱们可是正宗的老乡。有一句话咋说的来着,那叫‘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所以一会儿咱可得好好整点儿!”

    一群人寒暄熟络了一下,又再次和收拾东西的石老板打了一个招呼后,罗备六兄弟就‘簇拥’着鹿婉这位剽悍的舅舅重新钻回了包厢里。

    刚刚坐下,罗备这个东道就连忙开始散烟。第一支当然是递给这位刚刚认识的‘老舅’。

    没成想,罗备递过来的烟,这位老舅刚刚只看了一眼,就嘴角上翘的推了回去,“你这中华倒是好烟,不过你老舅我抽不惯,没味儿!”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子,刚刚把布袋子口拉开,一股浓烈、呛人的烟草味就从里面散发开来。

    这位老舅共,是从里面拿出一叠两指宽三寸长的纸条,接着又从布袋子中捏出焦黄的碎烟叶子卷了起来。熟练的三下两下就卷成了一只蛤蟆头,用手掐掉头上尖尖的纸捻子之后,才把手里的老旱烟向罗备哥儿几个比了比说:“我还是喜欢抽这个有劲!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试试?”

    兄弟六个都是烟民,再加上也都好个新鲜劲,更何况这旱烟可是‘老舅’敬的,那还不赶紧接过来?

    于是兄弟六个一个个的伸出乎去,学着老舅之前的样子一手纸条一手捏旱烟的,卷起蛤蟆头来。

    最终费了半天的功夫,哥儿六个人手一只蛤蟆头,不过说实话,除了张劲手中的这只堪称包裹的紧凑,弧线优美之外,其他哥儿几个手里的旱烟卷可真是够丑的。或者松松垮垮的一碰就从缝里往外漏烟土,或者粗粗细细的毫不匀称。

    这可真不是张劲自吹,说句不谦虚的话,张劲手里的蛤蟆头比老舅手里的这只还标准。可见,《武林三国》附身在各个方面带来的好处不计其数。

    宗师级饰物珠宝师的十级‘十指力量’、宗师级机关师的十级‘力量精确’和宗师级裁缝的十级‘十指灵活’可不是白给的。别说是卷一只蛤蟆头,就算是最考究功夫、眼神的精密焊接或是精密加工,张劲刚刚上手时也不会比十几二十年的熟练工差。就算不杀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武林三国》这个刚g也实在是有点大!副职业有的行业,能让张劲独占鳖头;副职业没有的行业,也能让张劲天赋异禀。绝对是真正的全能型人才。卷好了旱烟后,哥儿六个学着老舅的模样,纷纷把蛤蟆头的烟嘴儿方向用牙齿叼住,接着各自掏出火机点燃,深吸一口……

    “咳咳咳咳……”除了张劲之外,哥儿五个比赛似的同时咳嗽起来,一个个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是相当的悲催。抽惯了卷烟的人,第一次抽早烟就敢这么大口,他不难受谁难受?

    几兄弟的狼狈相让张劲乐开了花。《武林三国》附身的优越性再次体现。

    十数倍常人体质的属性可不是白给,它不但提供给张劲十几倍于常人的体力、耐力,更是给张劲带来的十几倍于常人的免疫力和各类伤害的抗性。不夸张的说,凭着张劲如今的抗性,别说是这么一根蛤蟆头带给气管的这么一点点刺激,就算是在高浓度的一氧彳懒里呆上三五十分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问题。体质上绝对是一流妖孽!

    五兄弟抹泪的熊样让刚刚认识的这位坏心眼的老舅也笑很奸诈,很开心。估计这位直爽的老兄在让烟之初就没有什么好心眼子,也是等着看热闹呢!

    很腹黑的笑看了狼狈的五兄弟一眼后,鹿家老舅再看到身边的张劲却很是悠哉享受的一口口的抽着,于是也凑了过去笑着说:“看你倒是挺习惯的,是不是在家的时候碰过这玩意儿?”

    张劲自然不可能说自己的体质如何如何特殊,也只能顺着他的口气说:“嗯,原来我姥姥姥爷家炕头上成天摆着个烟笸箩,曾经偷摸的试过两。!”

    虽然张劲事实上没有抽过这旱烟,但是小的时候,外婆家里的炕头上真的就有一个烟笸箩,这倒不是骗人。

    张劲还记着小时后家里那嘎达有一个词叫做‘东北三宝’。所谓人参、貂皮、鹿茸,这东北三宝是卖钱的,是给外人听的。而东北自己人的三宝则是,地上的‘棉靴獭’、炕上的‘烟笸箩’和仓房的‘酸菜缸’。

    张劲记着小小时候的天气可是比现在冷多了,每年总有个把月的要在零下三十度以下,就算是零下四十度也偶尔有那么几天。如果直说是温度的话,南方人可能还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但是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就清楚多了。

    这么说吧,这种温度张劲小时候曾经试过,吐一口唾沫到自己鞋面上,绝对不是轱上去的,而是弹开来的,因为唾沫从嘴到鞋上这么点距离,已经被冻成冰渣了!可想而知这种温度又多么可怕,多么杀人!

    那种温度,如果穿普通的皮靴或是棉鞋的话,在外面走个十几分钟,都能够把脚丫子冻掉。但是这棉靴獭却不同。棉花絮的里子、羊皮或者牛皮、鹿皮包外皮、靴獭草絮的夹层,绝对暖和!

    就算是零下四十多度,穿着棉靴靴踹到雪里面,走上个一两个钟都不会冷。

    而且东北有一个说法,说是只要脚下热乎了,全身都不冷。所以,对冬天还要外出的人来说,这脚上的棉靴獭比包脑袋的‘狗皮帽子’还重要。

    以前的东北人,也许是天寒的原因,不管是老头老太还是姑娘小伙,都喜欢嘴上叼个火。所以烟笸箩就是家中必不可少的一样物什,尤其是大冬天的时候。爱串门子的老娘们们,串门子进屋,往炕头儿一坐,手里打着毛线、嘴里叼着个蛤蟆头、嘴里唠着家长里短,别提多乐呵了。绝对是一大享受!

    至于说‘酸菜缸’能成为一营却也并不勉强。与前两宝比起来,其重要性毫不逊色!

    东北秋后就天寒地冻,可比不得南边,冬天还能见着点绿色。张劲还记着小的时候,冬天一共就三样菜,白菜、土豆、萝卜。有的家里过的仔细,顶多能自己发点豆芽,或者用花盆种点蒜苗啥的。每年秋天的时候,每一家都会一次买上几百斤土豆、白菜,弄到菜窖里存起来。要一直吃到来年夏天,有新鲜菜上市的时候。可以想象,五六个月的时间就吃这么三样菜,那是什么味道了。盹白菜、炒白菜、凉拌白菜,土豆丝、土豆片、土豆块,萝卜蘸酱、萝卜汤、萝卜团子……那真是让人吃的够够的。

    多了一个酸菜缸,相当于把菜的种类从三种变成四种,可见这酸菜缸的重要性。而且血肠氽白肉、酸菜肉馅的饺子更绝对是当时东北的‘绝代’美味!

    当然,那个年代的肉虽然已经取消的肉票,但是也绝对是奢侈品。八九毛一斤的五花肉,一块多钱一斤的后悄、前槽,在那时候张劲的眼中,国宴也不过如此!所以氽白肉也只有邻居亲戚家里杀猪的时候才有机会吃一次,酸菜肉馅的饺子也是难得吃一回。

    因为父母也把家搬到了京都市,张劲从学校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黑省的老家。所以有了鹿家老舅这个黑省刚刚过来的老乡,聊的也颇为热乎。聊聊今年的第一场雪,聊聊兴凯湖的白鱼……

    就在张劲和鹿家老舅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其他的哥儿五个也终于停止了咳嗽,理顺了气儿。不过他们可不敢继续叼着蛤蟆头,像是张劲一样喷云吐雾了,而是都心有余悸的掐灭了刚刚抽了一口的旱烟卷,重新换上了过滤嘴的机制烟。

    美美的抽了一口又柔又顺的中华后,罗备这才想起一个问题,开口问道:“老舅啊,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咋没让婉婉送你过来呢?”

    “送啥送?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再说了,这酒桌明显就是属于咱们男人的战场,让她一个丫头片子瞎掺和啥?”鹿婉的这位舅舅喷了一口烟之后,大咧咧的说。

    “您认识路?您不是今天刚到的么?”

    胡东岳好奇的疑问换来的是这位老舅的一个大大的白眼,“跟你说,你们可别拿咱当没见过世面的山炮。告诉你们,我当年来深市的时候,你们估计还背着书包老老实实的在教室里窝着呢!不知道吧,你老舅我可是当年第一批驻港部队的,港市、深市比你们熟!”

    兄弟几个肃然起敬。

    说实话,张劲这哥儿几个对于大部分制服职业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能公平执法。

    而唯一能让他们佩服的只有两种制服,一种就是这抹军营绿。每一次洪灾、地震、火灾,总是能够看到这最让人安心的绿色,‘子弟乓’这个名号未被玷污。

    另一种就是消防的橙红。这是一些总是出现在最危险地方的人。

    至于其他的制服们……

    见到这哥儿几个脸上的神色,鹿婉的这个舅舅更加的得意,“还有,你们知道我姐家的小婉为啥毕业之后跑到深市来么?那就是我给她出的主意!因为这个我姐可是没少埋怨我!”

    说完,他又在罗备的背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小子,知道不?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罗备只能唯唯应是。()

151 一定是顺路() 
鹿婉的老舅不愧是鹿婉嘴里的终极boss,明天的婚礼的拦路虎。若不是有张劲这个酒量更妖孽的家伙,跟个防暴盾牌似的在前面挡着,估计婚礼的前一天,哥儿几个都得被放挺。

    而罗备这个准新郎也有可能会因为宿醉不醒、或者酒精中毒住进医院,而错过第二天的婚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罗备连死的心都有了。被鹿婉修理、念叨一辈子,那是肯定的;被兄弟们嘲笑一辈子也是必然无疑。

    但就算是张劲拦住了至少百分之八十的火力,溅射的火力还是让除了张劲之外的几兄弟离开‘苗寨酸汤鱼’的时候脚下发飘,就算是扶着人行护栏,走起路来也是蛇形。

    把石纹这几个受到连累的‘池鱼’一个个送上了的士之后,鹿家老舅一手拍着正趴在垃圾桶边吐的罗备的后背,一手勾着张劲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张老弟,雷哥跟你说实话,今天你雷哥凑过来就是检验这小子的人品来了。咱们家那边有句话你肯定知道,‘喝酒不倒’人品不好;喝酒耍赖,人品败坏;,今天我过来一看,这个小罗还行,虽然酒量一般,但是至少不会耍赖!如果这小子今天敢跟我耍心眼,明天就算不能把他们婚礼搅合黄了,也让他好受不了!”

    这位鹿婉的老舅很有意思,几杯酒下肚,觉着和张劲合了脾气、对了眼,把辈分啥的统统扔到了一边,开始和张劲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起来。

    鹿家老舅的话让张劲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从这位雷哥的说话能听出来,这家伙往常也是个霸王似的人物,只要自己认准了的事情就算是不讲理也会一做到底。如果今天罗备真的偷奸耍滑,明天这个婚礼最大的人物还真有可能发飙,让罗备,甚至是所有男方亲属都下不来台!

    “嘿嘿,我说雷哥,这要说吧,还是背背的家教好。你可是不知道,你那个外甥女有多剽悍,这小子被管教的是相当的有成效。”张劲指着还在跟垃圾桶较劲的罗备笑嘻嘻的说,“就凭你外甥女的武力值,你放心,怎么着吃亏的也不能是她。就现在罗备就已经耳根子软的不得了,绝对是‘让他抓狗’他不敢挫鸡,的伏贴。”

    在东北有一个说法,认为男人的耳朵软就是怕老婆,耳朵硬才是有自己主意的那种人。

    这婚礼在即,张劲自然挑好话说,让这个明天地位最高的女方亲属放下心来。

    张劲又和这位明日老大闲扯了一会儿后,和雷哥一起把已经吐得浑身软绵绵的罗备塞进一辆停在一边的的士车后座上后,又与眼睛依然清明发亮的雷哥商量好‘下次喝酒’一定不醉不归,的约定后,才分手目送他们的的士车离开。

    与雷哥和罗备分开后,张劲并没有立刻拦下一辆的士离开,而是晃悠着八字步,沿着周边的巷弄,饭后消食似的逛游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张望着,在旁人看来,简直就像是准备晚上作案,现在来踩盘子的偷儿似的。

    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张劲终于在一处光线晦暗的狭窄巷弄里停了下来,再次仔细打量了一边周围的屋檐、转角后,张劲的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淡笑,嘴里低声自语说:“这里刚好,光线幽暗,而且还没有什么讨厌的摄像头……”

    说着,负手而立的身形陡然一虚,接着就像是彻底溶解在晦暗的光线里一样,消失在原地。

    一秒钟之后,张劲站在之前那条小巷一侧的拐角处,手里抓着一个瘦高的人形的脖子高高举起,那架势轻松的就像是市场里的商贩手里抓着脖子,拎着一只已经褪毛开膛后的白条鸡。旁边还有四五个黑色的人影歪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这个今晚已经被自己等人收拾过两遍的家伙,张劲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

    “我猜你们跟在我身后跟了这么远,一定是因为顺路对吧!”张劲的声音很和蔼,就像是诱拐小萝莉的金鱼大叔一样。但是听在这位‘挂在’张劲手上的瘦猴兄的耳朵里,却凉沁沁的让他发毛。

    这个人能够突然消失在十几米外,又同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这个人能够瞬间让自己的几个兄弟中邪似的倒下,虽然没有昏厥过去,但是却出不得声,动不得身;

    这个人能够像电影里终结者似的,能够用一只胳膊的力气轻松的抓着自己的脖子把尚在挣扎的自己随意提起。自己虽然瘦,但是体重至少也在一百斤以上啊!

    这位白条鸡似的瘦猴兄忍不住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已奶奶哄自己睡觉时,吓唬自己的故事,“快睡觉再不睡觉‘大力鬼’就来抓你来了。”顿时毛骨悚然!

    被张劲的鬼魅吓傻了的瘦皮混混一时间哪里说得出话来,光顾着让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光顾着努力的让自己包括头发、腋毛在内的所有毛发倒竖而起了!

    “哦?你为什么不说话呢?该不是不屑于理我吧?”张劲的声音依然那么平和,那么的……令人害怕。

    大力鬼的声音自此入耳,让这位瘦猴一个激灵后,连忙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脸,应和道:“是,是,你说对了,我们就住在这里,和你顺道。真是巧呢!哈哈……”,声音又干又涩又颤,显出十分的心虚和十分的恐惧。

    虽然这个瘦皮混混的话连三岁孩子都能听得出来不真不实,但是张劲却好像是真的信了一样,轻轻喟叹了一声后,把这个瘦皮猴子放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那谦和的声音显示,他的歉意表现的还挺诚挚的。

    ‘诚恳’的道完歉,张劲也不理自己放下后,就跟没骨头似的萎顿在地上的这个‘混子首领’,自顾自的扭头离开。

    然而,张劲刚刚走出去五六米远,在地上聚齐的几个混混被吓的乱颤的心刚刚有点平稳,张劲却突然演示了一次‘蓦然再回首’,让地上几个混子的心情就像做过山车一样,刚刚放下一点的心肝再次被高高吊起。

    “我真的真的希望,这是一个误会呢!说实话,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们,我也希望你们千万别和我产生任何的瓜葛,不然的加……嘿嘿……”说完最后一句后,张劲才继续踱着步向前走去,直至背影彻底消失在几个混子的眼中,也没有再次回头。

    虽然这最后一句话,声音和煦的如同含饴弄孙的老爷子,但是听到几个混子的耳朵中,却像是被剥光了所有衣服后,扔到了冰天雪地之中一样,恐怖的森寒。

    而且奇怪的是,这巷弄中的光线晦暗的让人对面都看不清面容,但是之前张劲五六米外的回前一笑,却让几个混子看的真切无比,那白森森的牙齿、那幽黑深邃的黑眸,让几人的寒意再次加深几倍!

    那已经变的如有实质的,碰骨的寒意让几人感觉就像是面对着史前食肉巨兽一样,绝对深入人心的恐惧,绝对是食物链上层对下层的倾轧般的威慑!

    那濒死般的恐怖让他们心跳如鼓的同时,头脑一片空白,暂时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也失去了对身上所有主动神经的控制。

    一时间在这个僻静幽暗的小巷里,不堪的气味袅袅散开,令人闻之就会掩鼻而逃。这几个家伙失禁了!

    几个混子就这么一滩烂肉似的躺在那里,躺在自己制造的便溺之中几个小时。知道午夜时分,几个家伙才陆陆续续的从恐惧中醒来,腿软脚软的连滚带爬的离开这个对他们来说仿佛梦魇的巷弄。

    至于之前兄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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