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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呃……好像……是……是吧！”

　　　　至此，北宫朔月彻底跪了，不将自己谎言揭穿，他只好捏着鼻子认下了柳纤纤的推断。在姐姐小小的教训了自己一番后，眼睁睁的看着两女人得意洋洋的抱走了自己的战利品，痛心疾首！

　　　　在从北宫朔月那里回两女居住公寓的路上，开着车的柳纤纤一脸笑意，不知是因为自己与北宫朔月斗智的胜利，还是因为之前北宫朔月被姐姐教训后的可笑模样。而副驾驶位上，抱着一只木桶的北宫荷月同样一脸满脸笑容，对于好姐妹的神机妙算大为钦佩。

　　　　“纤纤，幸亏你机灵，要不然咱们就被朔月那家伙骗了！

　　　　我看是因为我好久没教训这家伙这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他送咱们的礼物都敢克扣，而且还克扣绝大多数。

　　　　我就说么，他不会这么小气的。送酒怎么会才送那么两瓶！

　　　　要不是咱们赶来的快，抓了个现行，这家伙还不肯承认呢。”

　　　　仿佛打了胜仗归来的北宫荷月与柳纤纤笑着对自己这场胜利的战争做了一番总结后，北宫荷月再次旧事重提。

　　　　“纤纤，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都这样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主动一点……”

　　　　说到这件事上，北宫荷月有些紧张，有些兴奋，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蠢蠢欲动。虽然张劲的表达已经让自己的暗恋并不是‘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但是该如何走出下一步，北宫荷月这位爱情初姐儿，还真的很含糊、很犹豫、很害怕。深恐行差踏错，导致产生自己无法接受的后果。

　　　　两个满心喜悦的女人，如今通过追回‘赃物’时的逼供，已经将北宫朔月的那番说词中的其他部分相信了十成十。

　　　　就算原本始终隐隐的觉着不对劲的柳纤纤，也通过这次追缴的过程，加上心中的倾向北宫朔月用被揭穿的小谎言盖住了背后的大谎言。

　　　　当北宫荷月再次提起这个话头的时候，心中与北宫荷月有着同样情绪的柳纤纤也很犹豫，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如之前定计一般交好叶红，通过加深叶红的好感来曲线救国、循序渐进，还是该因为张劲的这次表态，而勇敢一点。

　　　　沉默考量许久，直到回到家里又花了几个小时计较得失后，柳纤纤才终于有了腹案，摇头否决了北宫荷月有些冒进的‘左倾’冒险主义路线。

　　　　“不妥！从朔月的话中可以知道，虽然他已经心里有了你的影子。但是，还在犹豫着，不敢明白表露，也不敢主动追求。

　　　　我猜，肯定还是因为叶子姐的问题。叶子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前我也给你分析过。绝不会比那位何家姐姐稍低分毫。

　　　　而你毕竟是后来者，论分量至少在现阶段，是绝对没办法和她们相比。所以，就算你主动，他也很有可能会因为顾忌叶姐姐的原因，而不敢接受。甚至左右推搪，装傻充愣！

　　　　那样的话，你不但不能达成愿望，还有可能因此惹的叶姐姐不高兴，以后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不进反退。…〃

　　　　所以，我们当下最好的举措，就是保持现在这种同张劲之间的关系，如果他没有明显的表露，我们也不要主动的提起。你的现阶段任务，还是先和叶子姐打好关系。

　　　　至于他给我们的礼物，我们最好也寻一样东西作为回礼。让他知道，我们已经收到他的心意，并很喜欢、很满意，这就足够！”

　　　　柳纤纤的分析北宫荷月知道，虽然已见曙光，但仍‘路漫漫其修远’，有些遗憾，但也连连点头。

　　　　…………

　　　　现在虽然通过姐妹间不计其数的谈论张劲，就连北宫荷月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都隐隐发现了柳纤纤对张劲的好感，但柳纤纤却始终含糊其辞不肯承认。

　　　　就连给好姐妹出主意，都把自己读力在外，嘴里说的一口一个的都是‘你’，而不是心里想着的那个‘我们’！

　　　　其实，柳纤纤自己也知道自己这种做法有些掩耳盗铃之嫌。自己以各种手段、通过各种渠道对张劲的暗自关心和帮助。想必，熟悉她的明眼人可能都已经看出了张劲对她的特别之处！

　　　　尤其是柳老爷子这条老狐狸，柳纤纤这位最懂她，也最她追求张劲的爷爷，恐怕在频繁的与张爸爸、张妈妈的交往中，已经开始为自己孙女儿的未来爱情铺路了。

　　　　但就算普天下人都知道，柳纤纤这个一向有着‘女帝’胸襟，有着厚黑天赋的女人，却总是在这方面脸皮厚不起来，根本不好意思对人承认。

　　　　从这一点上来说，北宫荷月的确比柳纤纤要勇敢的多。

　　　　毕竟，北宫荷月虽然也没对其他人说过自己对张劲的爱慕，而且知道北宫荷月对张劲心思的人，甚至没有知道柳纤纤对张劲心思的人的十分之一数量，但她却敢对自己的闺蜜勇敢的讨论追求事宜，勇敢的表露胸襟，勇敢的说‘非他不嫁’！

　　　　…………

　　　　另一边，北宫朔月的住所中。

　　　　当两个女人抄家一般抢走了北宫朔月的战利品后，北宫朔月立刻亲自下厨煮了两个鸡蛋。

　　　　当然，北宫朔月并不是因为被打劫，痛失美酒而想不开，想要噎死自己拉倒，而是用煮熟的鸡蛋治疗伤势。

　　　　北宫朔月一边用滚烫滚烫的剥皮煮蛋在两个熊猫儿似的黑眼圈上滚动，一边嘶嘶哈哈的呼痛，一边有得意的阴笑着：

　　　　“嘿嘿，虽然胖子我损失惨重，但至少目的也达成了大半！

　　　　现在她们俩一定信了吧！肯定信了！

　　　　这样，有了老姐的加入，老劲很快就会头疼。再加上纤纤姐这个智囊的帮忙，张劲估计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沦陷。到时候，怎么平衡自己的后院儿，可就是个大难题了。”

　　　　得意的说到这儿，北宫朔月又琢磨起了挽回损失的办法：

　　　　“至于被抢走的整桶‘十里果香’，虽然可惜，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大不了明天给粤省分公司的人去个电话他去老劲那儿再弄一桶寄过来！

　　　　不过就是断两天粮的问题而已。”

　　　　接着，北宫朔月又想到了之前姐姐突然出现的那一幕，喃喃自语道：

　　　　“我这房子是不是该换把门锁了？要不然老姐神出鬼没的也太吓人了！”

　　　　很快，北宫朔月又摇起了头，就这种实木防盗门，换把锁对老姐来说也没用，破门而入的话更吓人！要不换个防爆的合金门？…〃

　　　　也不行，老姐到时候再管我要钥匙我难道还敢不给么？更何况，以老姐和纤纤姐工作姓质，专业素养，啥锁头能难住她们啊？

　　　　要不然，我干脆还是换个住处得了！

　　　　也不行，凭纤纤姐那国家加上家族的情报能力，无论搬家到哪里，都根本就不可能躲得过她的眼线。更何况，就算搬到哪个老鼠洞里纤纤姐也找不到，但老姐要是打电话问我的话，我还敢不告诉么？

　　　　现在看来，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练好老劲交给我的‘滚地龙’，至少下次被老姐追杀的时候，能多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顺便练好我这身挨打神功，至少也让老姐下次拳头再落到身上的时候，疼的能轻点！”

　　　　这种在暴力老姐那里完全失去安全感的感觉北宫朔月真的百般纠结！

　　　　…………

　　　　虽然柳纤纤和北宫荷月已经决定，送一件回礼，表达自己对张劲所送这一大桶绝顶美酒的感谢。但两女商量了很久，却因为种种顾虑，而没能达成一致。

　　　　究竟送什么好呢？

　　　　这是一个大问题，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两女都是出身顶级家族，能动用的资金、十分庞大，尤其是掌握了家族极大权柄，掌控着国家极大权利的柳纤纤，能够动用的能量就更加可怖了。只要她们想，就算金山银山也送的起。就算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奇珍异宝也寻得到，而且如果受赠者是张劲的话，她们也舍得送。

　　　　可人家张劲只是送来一桶酒，你就回礼金山银山是不是太夸张了？这样不但会暴露了两女的‘别有用心’，而且人家要是拒绝了，岂不尴尬？

　　　　如果随便回一个礼物的话，又显得太轻视。毕竟，这虽然只是一桶酒，但以这‘十里果香’的醉人，如果放到外面拍卖的话，拍出天价也不足为奇。

　　　　要知道，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柳纤纤和北宫荷月，这两个在全世界上都算得上是最顶级的公主党，都在这酒普一入口的时候，被彻底征服。那么，要是以之征服全世界的富豪们的话，更是绝无问题！

　　　　而且，这酒是张劲亲手酿制，就凭这‘亲手’二字，就已经赋予了这桶酒一分深刻的含义在其中，如果随便回送一件东西的话，会不会让张劲以为自己两人对他根本乎？

　　　　在两女患得患失之下，关于礼物究竟送什么的问题，彻底难产了！

811　降为凡人（）　
每个月的阴历十五，如无意外的话，都是北宫荷月与柳纤纤各自回家，与最亲的几位家人相聚的时间。收到张劲礼物后的这个月也不例外。

　　　　当一轮圆月走过中天，开始西落的时候，柳家今夜聚会也告一段落，各自四散。或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安寝，或是几个关系最好最亲近的坐在一起在聊一聊。

　　　　除此之外，也有几个年轻人，不嫌夜深的结伴出门找乐子去了。

　　　　当因为种种原因，与同辈同龄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柳纤纤，起身向几个饮茶聊天的长辈告辞，想要离开回房的时候。柳老爷子突然起身叫住了她：

　　　　“纤纤，别急着回去，陪爷爷走走吧！”

　　　　柳纤纤自然点头应允，同柳老爷子一同，走出厅堂，在院落庭廊间转悠了起来。

　　　　十一月份的京都四九城，早已经了深秋，尤其是晚上，更是天地一片清冷。

　　　　但柳纤纤与柳老爷子都不是一般人，就算仅着一身单衣，也丝毫不觉寒冷。沐着天空圆月的清辉，谈笑妍妍的走的洒然。虽然远在京郊的柳家庄园的天空不甚澄清，但至少能看清月亮的轮廓，能依稀看到几个最明亮的星星的微芒。如果这要是在四九城中，那可就是终日混沌，不见天日了。

　　　　如黄山的四大景致奇松、怪石、云海、温泉一般，雾霾、沙尘暴、堵成大停车场的市政街道、塞成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也几乎已经成为四九城的名片。

　　　　两人默不作声的在广阔的家中园林中静静的走了好一会儿。柳老爷子才幽幽的开口了：

　　　　“纤纤，你的心事不想跟爷爷说一说么？”

　　　　始终在走神的柳纤纤，听到爷爷突然开口。不由得一愣，讶然道：

　　　　“哦，什么？”

　　　　纤纤神不守舍的样子柳老爷子忍不住敞然一笑。柳纤纤是柳老爷子最孙儿辈。但是说实话，柳纤纤从前那始终智珠在握，始终理智，心机深沉的样子。也颇让柳老爷子感到心疼！

　　　　作为一个以‘智计’闻名于老一辈的老人，柳老爷子自然知道维持这种样子是一件多么累人、累心的事儿！

　　　　时刻提醒自己不能犯错！时刻警醒着蛛丝马迹！时刻怀疑、揣摩着人的举动！时刻考虑着自己的立场应该对某件事情做出何种态度才是最适合的！

　　　　就连笑容，虽然看起来很自然、很优美、很得体。但其实都是程式化的。表示赞许的微笑时嘴唇弧度、嘴角高度、眼睛大小是什么样；表示喜悦的时候微笑时嘴唇弧度、嘴角高度、眼睛大小、脸部肌肉摆放、肢体语言是什么样的；表示不同程度的悲哀、表示不同程度的愤怒、表示不同程度的赞许……

　　　　上千种经过仔细勾描刻画好的脸谱，就装在一个谁都看不见的袋子里，柳纤纤随时都能取出带上，但是不管脸上的脸谱是那一张。实际上她的心始终处在最冷静、最平和的状态！

　　　　这种作风。让柳纤纤很难犯错，也几乎从来不会被人所诟病。

　　　　但柳老爷子作为一个爷爷，柳老爷子其实更希望柳纤纤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偶尔能如凡人一样，除了冷静之外，多一些‘喜怒哀乐’的情绪。

　　　　这里说的喜怒哀乐，并不是如柳纤纤之前一直表现出来的那样，因为在什么场合应该表现出‘喜、怒、哀、乐’。所以表现出来的，绝没有失态之虞的标准的‘喜、怒、哀、乐’。而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喜怒哀乐。

　　　　甚至，柳老爷子希望这个从十三岁之后，就再也没有犯过错误的孙女儿能够多犯一些错误，哪怕这些错误会让家族蒙受巨大损失，哪怕这些错误即使自己出山收尾也要焦头烂额，也好过孙女儿如今机器人般的样子。

　　　　而且说实话，柳老爷子这个当爷爷的其实更享受自己庇护小辈的那种成就感！

　　　　所以，可想而知，当有着这种心思的柳老爷子，在晚饭时发现这个始终睿智、始终镇定如恒、始终惊醒的孙女儿罕见的出现心焉、走神儿的状态时，该有多么高兴！

　　　　可想而知，当自己话已出口，孙女儿却没注意听的回以‘哦？什么？’的时候，柳老爷子该有多么的开心！

　　　　至少现在的乖孙女儿已经不是机器人了，她学会了人类才懂得的一项技能走神溜！

　　　　尽管这项技能是绝大多数人类努力去避免的。

　　　　…………

　　　　心情愉悦的，恨不能不顾夜深，引吭高歌一曲的柳老爷子，爽快的大笑了两声后，再与孙女儿说话的时候，表情更加亲切，甚至有些老顽童似的鬼马。

　　　　“丫头，你从十三岁开始起到现在整整七年多的时间，今天还是第一次出现精力不集中呢！跟爷爷说说，究竟是什么大事儿能让你这么挂心，茶饭不香，魂不守舍的？”

　　　　七年多来从不出错的不破金身今日一朝破灭，再加上爷爷带着点调侃意味的话破了功的柳纤纤有些赧然，有些慌乱。口气中，也不自觉的带上了非‘脸谱’的自然撒娇的口气：

　　　　“嗯……爷爷，其实没什么事儿的！”

　　　　“没事儿？我不信，你是谁，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女儿啊！我是谁，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爷爷啊！你有没有什么事儿我还会看不出来？

　　　　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让你乱了心绪，才会乱了阵脚。

　　　　说说吧，爷爷毕竟活了这么大一把子岁数了，有时候还是能帮你出出注意的。

　　　　而且，其实对于有什么事儿能扰乱我乖乖孙儿的止水静心，爷爷也真的很好奇！”

　　　　对于柳纤纤的推搪之辞，柳老爷子这个成精的老狐狸自然不会相信。

　　　　恰恰相反，柳纤纤的态度让这老爷子对其个中原因更加感兴趣了。能让这个被誉为‘当代女皇’、‘当代武帝’的孙女儿乱了阵脚，又让她不愿对自己这个爷爷透露的事儿实在太让人好奇了。

　　　　所以，柳老爷子自然就锲而不舍的追问了起来。

　　　　柳纤纤本就因为那个人送的一桶酒，以及回礼选择这个艰难的问题，扰乱了大脑的正常运行，再加上柳老爷子很有技巧性的步步紧逼的追问，终于在三五句话间，就让柳纤纤这个照比往常功力十不存一的丫头，被老爷子堵住了退路。推脱无门！

　　　　被逼无奈之下，柳纤纤只好用避重就轻、含糊其辞的春秋笔法，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虽然柳纤纤说的含糊，说的事情更似乎仅仅是很正常的人情往来。但柳老爷子这个老狐狸，几十年的干饭可不是白吃的，自然有着自己的解析！而且这个解析，直指事情的真实本质。

　　　　如果真的只是友朋的话，如果真的只是为好姐妹出谋划策的话，如果真的只是平常往来，为如何回礼而考量的话。柳纤纤这个一向理智如机器，缜密如电脑的丫头，绝对不可能失态至此。

　　　　更何况，柳老爷子原来通过柳纤纤这段时间不正常的举动，就已经察觉了柳纤纤对张劲那个臭小子的心思。这下子，就更加肯定了！

　　　　虽然张劲那边究竟对自己的孙女怀有怎样的想法，柳老爷子尚不得而知。但至少柳老爷子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女儿是已经陷进去了，而且陷的还很深！

　　　　不然的话，柳纤纤也不会大费周折的将柳老爷子的侄孙女柳絮飞，以及柳絮飞的未婚夫张飞云一起送到x大；

　　　　不然的话，柳纤纤也不会同那个叶红联系的那么频繁，甚至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就多次借公务便利之机，绕道去马来吉市与那个丫头相会；

　　　　不然的话，今天柳纤纤也不会整晚的魂不守舍，对‘礼物赠予与回赠’，这个似乎很平常的礼尚往来，如此含糊其辞。如此纠结！

　　　　所以，当柳老爷子给出柳纤纤一些建议柳纤纤自己回房就寝之后，一抹溺爱、神秘的笑容浮现在他那张阴险的老脸上：

　　　　“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更要往张老弟那里多跑跑了，也多带着纤纤丫头一起去转转，这两口子就只看到叶红这个儿媳妇可不行，我得让他们知道，我孙女才是最优秀的。

　　　　顺便给张老弟和弟妹上上课，这俩家伙活了这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