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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别有用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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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欢呼传来。大家聚精会神地看着投影。故事的角色是老套的公主、王子与魔王,但情节……怎么说呢,似乎并不老套,甚至有些微妙。
嘤嘤国的公主在十八岁的时候被魔王掳走,囚禁在魔王的城堡里。王子们前仆后继地去救她,却都败在魔王的手下。咕咕国的王子也是将要启程的王子之一,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该王子丝毫没有拯救公主,获得荣耀的欲望,该王子只想当一个游历世界,遍览风物的吟游诗人,哦不,吟游音乐家。但是国王逼着王子一定要去拯救公主,因为公主不仅是公主,还是权力、财富和名誉。国王答应王子,只要把公主带回来,就给他三年做吟游诗人的自由。为了这仅仅三年,但也是他一生中唯一可能得到的三年的自由,王子同意了,踏上了生死未卜的旅程……
靳北抬头看了两眼,就没心思再看,视线在班里无聊地乱转。女生们前前后后交头接耳地讨论,男生也彼此拍肩推脑袋,互相鼓动着。
坐在他右边的韦翊戳了戳靳北的腰:“哎,我觉得,魔王这角色挺适合你的。”
“怎么适合了?”
“你看,掳掠公主、随心所欲、阴晴不定、最后因为奇怪的原因死掉……”
“光就最后因为奇怪的原因死掉这一点,哪里合适我了!”
靳北给了他一拳,抬头又看了眼剧情,他略过中间的内容,直奔结尾。
在琴声的吸引下,魔王离开了城堡,走进了空之谷。进入那里的人从未回来过,但他是魔王,所以也许会有不同。
王子没有带公主回去,而是带着他的竖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传闻说他在陆地的边缘徘徊,有传闻说他也去了空之谷,还有传闻说从未有王子存在过,魔王只是在公主的计谋下,离开了城堡,然后,公主就成了城堡的女王。
“空之谷……是什么东西……”他才不想去那种地方。
“是诗与音乐的领域。”韦翊一本正经地解释,“魔王到那里,其实是为王子寻找音乐的配料。那个在王子的竖琴声中缺少了的东西。”
“为王子?”
“没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可是类似伯牙子期的故事哦。”韦翊前排的女生回过头来说。
“感觉不太一样。伯牙子期的故事主题是友情,这个的主题……应该是自由。”舒临安也转过头,说。
靳北挑眉,望向舒临安。
“咦,为什么?”女生问。
舒临安笑了笑:“说不清,只是感觉吧。”但靳北觉得,他是懒得解释。
“不是很明白,就为了能当三年的吟游诗人,王子就答应去救公主?这么大的风险……直接走掉不就好了?去别的国家,国王还能管那么远?”靳北撇嘴。
韦翊赞同地点点头。
“也许是因为害怕。”舒临安却回答了,“他既无法放下王国,又想要吟游诗人的梦想,只好先妥协,换来一场短暂的两全。对他来说,放弃迄今为止构成他自我的一部分的王子这一身份,要比眼前未知的魔王城堡更可怕。”舒临安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他的王国与他音乐的完美是不能共存的,所以他不放弃公主,就无法补完他的琴声。”
韦翊愣愣地看着舒临安:“要不是班主任说了,我还以为这剧本是你写的。”
“也可能和作者的意思不一样。”舒临安笑了笑,“解释的人毕竟解释的都是自己的想法。也许别人会觉得这是个女权主义的故事,王子与魔王在进行无谓的斗争,最后斗争消失于荒谬,而公主获得了权力……”
“不,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靳北对舒临安说,“只不过是我的话,想去当吟游诗人就去了,谁管什么公主。”
舒临安看着他,半晌又弯起眼睛:“说得对。不过是王子的话,还要经过一场魔王的试炼。”
靳北点点头:“那也挺好的,至少得到一个朋友嘛。”
“是啊。”
舒临安转回身去后,靳北悄悄地问韦翊:“那个,他语文是不是特别好啊?”
“废话,人家可是语文课代表。”
十分钟后,选角就开始了。想参与的人向文娱委员报名,文娱委员再和班长以及观众评委们一起面试。说是面试,其实报名的人并不多,有的角色,比如巫婆和铁匠,看样子还需要抓人来演。
舒临安是被一个漂亮女生拖走的。李雅言站在舒临安的桌前,歪着头作出可爱的样子问:“临安我觉得你很适合演王子啊,要不要去试试?”
平心而论,靳北也觉得他很适合,就凭他刚才的解读,理解人物就很深刻。
“不用——”
了字还没出口,女生就拽起他的手臂:“走吧,试演的人也不多,就当给小静撑场子。”小静是文娱委员周静,她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被一群人围着,看上去并不需要撑场子。
舒临安也就不拒绝,无所谓地站起来跟她走了。
靳北有点好奇他会怎么演,也跟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夏若星:那可是限量款的Centenario Roads——
靳北:(这么长的名字真是难为你不咬到舌头了。)
夏若星:妈耶,好疼!
靳北:……
第3章 第3章
试演王子的一个同学正捂住心口,望着教室门的方向,神情如丧考妣。周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可以了,赵子晨咳了一声,说:“你看的是魔王离开的方向,不是公主的坟墓。不用这么煽情吧。”
“话剧不就是要夸张一点,舞台上和现实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如丧考妣的同学蹙了蹙眉尖说。
“下一个。嗯……最后一个了。”周静挥了挥手中的表格。
舒临安走到周静旁边。“试演一段……王子弹竖琴,魔王听到后惊为天人的戏。”周静说。
道具组尽职尽责,竖琴都拉来了。
舒临安走到竖琴旁,伸手挑了挑弦,侧耳听音,一低头让人以为低头的弧度也是经过训练的。
琴声流水般淌过,舒临安似乎只是仅仅在演奏而已。有人嘟囔了一句:“这不公平啊,人家本来就是在礼堂演出的。”周静淡淡地说:“也是一个优势。”
王子听着自己的琴声,闭上眼睛没有看众人,但是在琴音快完结的时候,像是有点忐忑地为了探知观众的反应,他睁开眼向观众们瞥了一眼,在某个位置定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转回视线,静弦。
有点小期待、好奇,同时带着对琴声的大部分满意与那么一点迷茫。他的眼睛也像是在演奏。
靳北看着他转回去的侧脸,想刚才他是看了自己一眼吗?还是看了所有人一眼?
靳北觉得,魔王都不用演,光是看他弹琴,就能惊为天人。
“很不错。”周静低头记下什么,“接下来试演魔王。”
魔王的试演者们对自己有着不同的认知,张牙舞爪多了。赵子晨竟然也自荐魔王,这与他一身正气的班长形象十分不符。演魔王带着公主,站在城堡上看前来挑战的人时,赵子晨拿着扫把站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人民大会堂领导检阅士兵的老干部欣慰之情。
“班长你这是打架还是选婿啊,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抛出绣球了……”
围观者大笑起来,赵子晨想维持不怒自威的神情,没绷住也笑了出来。
靳北笑着想,这魔王也太没魄力了。他的脑子一定没有跟上他的行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就拍了拍赵子晨的肩,夺过他手中的扫把,手一撑,跃上了课桌。
围观的人静了片刻,随即有人发出欢呼与叫好声。靳北站在桌子上,恍惚找回了两三年前年少中二时期一呼百应的感觉。他在心里笑了一下,横起想象中的权杖斜斜划过前方,仿佛在划定领土。扫把硬生生被他使出了凶器的感觉,他露出带着学校里或者云天不夜城的一群小弟砸场子或者守场子的神情,眼刀扫过前方众敌,心说,喏,示范一下,这才是打开魔王的正确方式。
他前面的人挪了挪,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在演戏。
然后靳北稍稍侧过身,对着韦翊邪魅一笑:“公主,你想跟他们走吗?”
韦翊的反应不可谓之不快,深刻地把握了公主是个腹黑心机婊的特性,以袖掩口答道:“太远了,我还看不清,让我再看看。”
靳北微微扬头:“不急,公主慢慢看,看不清的话,我会把他们的头挂在城墙上,供公主观赏。”
韦翊转而抱臂,低头颔首,嘴角露出笑容:“风干的王子头颅,是城堡最好的装饰。”
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台词了……众人对两人的临场发挥感到一阵恶寒。
“行了行了,你俩还对上戏了。”周静虽然赶他们下来,但却也扬起了嘴角。
“怎么样,配合不差吧。”韦翊锤了下靳北的肩。
“还行吧。就是公主不够好看。”
“啧啧啧啧啧!见色忘义的魔王啊,找你的王子去吧!”
明明只是对方的玩笑之语,靳北的心却跳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望向舒临安。
不知道是同时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舒临安也朝这边看来。
靳北第一反应想移开视线,但多年的锻炼让他条件反射地抑制住了自己的这一反应,稳住了目光。
舒临安面对这直勾勾的视线有点奇怪,抬起眉尖对他露出浅浅的笑。
靳北想扇自己一巴掌,又不是对砍,你稳什么目光啊。
“看什么呢。”韦翊凑过来。
“没事。在想刚才我演得那么好,选上我了怎么办。”靳北随口说。
在下课的时候,靳北就笑不出来了。周静走到讲台上,从不重要到重要,一个个宣布演员名单。铁匠——吴广。嗯。国王——赵子晨。一如既往的父辈人物啊。公主——钱欣欣。是哪个女孩?魔王——
靳北。
咦咦咦咦咦?
靳北举手:“那个,我没报名啊。”
“你不是试戏了吗。”周静奇怪地看着他。
只是给你们示范一下而已,片场里武术动作指导那种!
“不要紧,规则要灵活使用。”班主任透过镜片,严肃地看着他,“我相信文娱委员的判断。”
她的判断很有眼光没错,但是演员并不想接这部戏……
周静顿了顿,继续往下念。王子——舒临安。
哦,行吧。接就接吧。
确定了人选之后,周三下午最后一节的活动课就变成了排练时间。第一周的排练是前面的剧情,魔王作为一个神秘人物,只是站在白布后面露一下可怕的影子,并没有什么戏份。靳北坐在一边看着其他人的表演,赵子晨演的国王充满了父亲的威严,和他的国字脸相得益彰;为王子打佩剑的那位小兄弟一脸憨厚,头上缠块白布就可以去跳安塞腰鼓了;舒临安演的王子……人长得好看,什么表情都好看。
靳北正看得入神时手机响了。他心说是谁这么不识时务,摸出手机看到号码,他皱了皱眉,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活动室。
“喂。什么事?”
“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廖方圆在电话那边说,“还记得我们之前找到王连军的住处不是没人吗?”
“嗯。”靳北脸色认真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走过一个拐角,凝神听对方说。
“这孙子换了住处,银行卡却没换。我们查到了他的转账记录,发现他每个月都会给另一个账号转一笔钱,我们就查了那个账号,注册人是个老太太,就是王连军的妈妈。我们去了老太太的家,问您知不知道您儿子在哪,老太太说不知道,又问那您儿子的钱是哪来的,老太太生怕我们以为他儿子的钱来路不正,就说儿子在云天不夜城当服务员,干的都是正经工作——我当时差点笑出来,那地方正经工作也是挺稀罕的。”
“是啊。”靳北接话,“我当时在那儿干的可不就是正经工作。”
“行了你。成天打架,有半点正经吗?”
“我是维护营业秩序。”
“哎呦,殴打警察还维护秩序了。”
“那不是不知道对方是警察吗。”
“警察能查的地方是什么好地方吗?”
“所以啊,我认清真相后,就及时离开了那个魔窟。”
廖方圆却沉默了。他在云天不夜城遇见靳北时,对方才高一,却是那群打手的头儿。那天晚上来寻事的也是一伙黑道,纷争的起因是毒品的分赃不均,警局早已接到线索派人埋伏,但现场愣是没找到毒品,只能当作普通纠纷来处理。类似的事情不止一次,云天不夜城的背后的人太强大——柯谭梦,掌握着G市大部分的地下产业,几乎所有大的夜总会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廖方圆总是庆幸最后靳北站在了对的这边,那个敏锐、有天赋、讲义气的小孩不是成为得力的战友,就是成为棘手的对手。他不希望是后者。
靳北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云天不夜城的背景。因为他是在初二夏天,父母车祸死亡后,被自己的叔叔引荐去的。而自己的叔叔靳云生,与柯谭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正因为这一层关系,他父亲的逢江武馆才能在南湖区安安生生地开下去。但尽管如此,父亲提起叔叔时总是气不打一处来。靳北一直觉得,父亲恼火于叔叔与那些人有牵连,但又为武馆竟然要依仗这层牵连而无奈。
“然后呢?”靳北不耐烦地催促。
“然后……我们知道了王连军在云天不夜城工作,昨晚就去了那里。老太太说得没错,他确实在做服务员,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便衣装作亲戚问了他的同事,说是这个人一三五晚上都在不夜城上班。我们打算趁他上班的时候实施抓捕。”
“所以要我帮什么?帮你们抓人?在云天开个后门?”
“不是。你现在不在那里工作,出现会引人怀疑。王连军现在应该很警觉,我们需要一个云天的普通员工作为接应。”
“普通员工……这很麻烦啊,我认识的都不是普通人。”
“别捣乱,你想想,有没有能用的人?”
“警察叔叔,我还不够,你还要我拉别人下水啊?”
“这怎么能是下水,这是弃暗投明。”
靳北想了想:“我给你个联系方式吧。”
“等你的消息。”廖方圆笑着说。
靳北在通讯录里找着,发了个短信给对方,又把对方的手机号给了廖方圆。剩下的就不是他想操心的了。他收起手机,转过拐角,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靳北一个急刹,看清了面前的人:“舒临安?”
作者有话要说:
靳北收起手机,转过拐角,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靳北:作者?!!
作者:嘘——憋说话,我就求个收藏。
第4章 第4章
舒临安抬头:“不好意思,没发现有人。”
“没有,是我转太急了。”靳北摇头。他说没发现有人,就说明应该没听见自己说话,“排练结束了?”
“不是。我去个洗手间。”
“哦。”靳北点头,让出路来,看着舒临安的背影向走廊尽头远去。他看了半晌,转身回了教室。
下课铃没有阻挡大家的热情,排练一直持续到下课后半小时。直到有人喊饿,大家才陆陆续续离开。靳北是最后一批走的人之一,然而老天像是掐准了时间,他东西收拾到一半,就听见了巨大的雷声。
靠。靳北内心嘀咕,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暴雨前回到家。他走到家大概是二十分钟,跑回去的话八分钟应该就够了。靳北边算边背起书包,然后就听见了原本像是淅淅沥沥的声音渐渐大起来,忽然间就变成了和雷声一样的轰鸣。
外面已经变得白茫茫一片。
不带这么仓促的啊!
靳北走到教学楼门口。暴雨已经扫上了门前的台阶,他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大门上。
离放学过了半小时多,学校里的人基本走完了。突然的暴雨应该不会持续太久,靳北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门外左侧的林地和右侧的林荫大道,树叶簌簌地抖动。林荫路上,一辆车刚打算驶出校门,后座上的人无意地回了下头,隔着茫茫雨幕看到了教学楼前的身影。
“停车。”
司机奇怪地停下。
舒临安对司机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起来还有点儿事。你先回去吧。”
司机早已养成只听命令,不问原因的习惯。“是。送您到哪儿吗?”
“不用了,我在这里下。”
“这里?这么大雨……”
“没关系。”
舒临安拿起伞,打开了车门。“您小心……”司机转头,后座的人已经走进雨里。
靳北看到向教学楼走来的身影时,还在奇怪谁这么大雨来学校,等他辨出是谁,忍不住走出了两步,走到台阶上。
雨横掠过他的鞋面。
舒临安收起伞,朝他笑了笑。
“你怎么回来?”靳北诧异地看着对方。舒临安的裤脚和校服外套从肩膀到手肘都被雨打湿了。
“雨太大了,不好走。”舒临安看了看他,“没带伞吗?”
“是啊。”靳北垂下头。
“一会儿一起走吧。等雨小点。”
靳北抬头,顺口就问:“嗯?没人来接你吗?”话一出口靳北就觉得自己最近的智商是不是直线下降,舒临安上车都在校门外拐过转角的地方,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
舒临安眼里的光动了动,问:“你知道有人接我?”
“呃,偶然看到过。”
舒临安点了点头,像是没在意,只说:“今天没有。”
靳北忽然拿过他手里的伞,舒临安睁大眼睛看着他。靳北把伞放到一边:“把外套脱了吧。袖子湿了。”
舒临安继续看着他。
见对方没动,靳北补了一句:“不然容易感冒。”
“哦……”舒临安慢慢地点点头,脱下校服外套,又看见对方自然而然地也脱下自己的外套,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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