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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飞凤翔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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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飞吐了口气,将头发草草挽起簪住,笑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我改日叫人将五十两银子送还给公子便是!”

锦袍男子笑道:“姑娘认识此人?”

云飞飞鄙夷看了那醉鬼一眼,道:“不认识。但总不能眼看着这人给活活打死了吧!”

锦袍男子道:“姑娘不能眼看人被活活打死,在下又于心何忍呢?姑娘用心既与在下一般,又何必在乎谁给的银子?”

这时老板带了伙计已悄悄走了,而围观之人见没了好戏看,也便失望散去。

云飞飞恨恨道:“可恶,这么多人,居然都是袖手旁观看热闹的!”

锦袍男子摇了摇头,眼中露出悲天悯人之色,叹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哪!”

他缓缓走到那醉鬼身畔,不顾那污秽,语重心长道:“兄弟,从此,可要好好做人了。再有这等事,只怕谁也救不了你!”他说着,居然伸出手来,恨铁不成钢般在那人背心拍了一下。

说也奇怪,这么多棍子打砸下来,那人只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哼都不曾哼一下,但锦袍男子这轻轻一击,他却浑身剧烈颤抖了几下,发出了一声极痛苦地呻吟,将头昂了一昂,才又扑倒下来,却不再动弹了。

锦袍男子微微笑了一笑,接过身旁随从递过的锦帕,擦了擦手,随手弃了,才立起身来,道:“在下姓陈,单名一个斯字,尚不知姑娘芳名贵姓?”

“陈斯?嗯,我叫云飞飞!”云飞飞灿烂一笑,道:“很高兴认识这样的仗义之士!”

一旁丁香又在惨叫:“小姐,天黑了,我们该回去啦!老爷的鞭子打下来,真不是玩的!”

云飞飞扬手又要一个爆栗,这次丁香闪得快,一直闪到了陈斯身后,道:“小姐,别打啦!”

云飞飞不耐烦道:“知道啦,去找个脚夫来,将这人扔河里洗一洗,安顿下来再说吧!”

丁香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道:“这个人?这么臭?”

云飞飞道:“救人就救到底了。晚上这么冷,他这样子撑到明天,不臭死也给冻死了。怎么了?你好歹算是我云飞飞的侍女,多多给些银子,不会连个脚夫都雇不到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在这几度战火纷飞的大周都城雇上个把脚夫了。

眼看云飞飞带了丁香和醉鬼离开,陈斯俊雅的笑容渐渐冷凝。

“主人,叶……这个要犯给这女子救走了,可如何是好?要不要继续盯着?”侍从鬼魅一样出现,低声询问。

“不用了!”陈斯抚着披在金袍上的淡金发丝,潇洒地一拂袖,自语般道:“我就不信,以他那般骄傲的性子,在狱中磨挫了这许多时日,又受到这等折辱,还能爬得起来!”

“何况,”陈斯的面容渐渐沉入苍溟的暮色,暗昧不清,声音也透出了几分诡异:“我刚刚那一掌,已废去了他的武功,他又怎么再和我斗,又怎么跟我争清容,哈哈,哈哈……”

陈斯挥着长袖,得意的笑声在街道上飞扬,透着森森的寒意。

“扑簌簌……”,几只寒鸦从某处屋宇惊起,掠过陈斯的头顶,发出喑哑的“嘎”声嘶叫。

鸦声中,那陈斯依旧在继续森森说着:“查一查,这个女子什么来路,实在有趣得紧,我要她!”

天,彻底黑了,不见明月,连星子都黯淡无光。

正文  第二章 圣旨(一)

安顿好那醉鬼,却已近半夜了。云飞飞忙带了丁香往家赶去。可惜云府里早已黑灯瞎火,从门缝向内探时,已经看不到一丝光亮。

“小姐!小姐啊!”丁香颤抖着身子紧跟着云飞飞,道:“这下糟了,已经三更天,大门关了啊!”

云飞飞推了推紧闭的朱门,横了丁香一眼,道:“笨蛋,谁规定我们一定要走正门了?侧门那里的围墙矮得很,我们跳过去!”

丁香哀哀直叫:“又跳墙啊?我上次跳墙崴了脚,足足半个月才好的耶!”

“谁叫你平时不跟我练练轻功呢?”云飞飞又要打丁香的爆栗,而丁香早抱着头蹲了下去。云飞飞一脸惋惜看着她道:“可惜,你的身子骨比我好许多,要认真起来,只怕早该学得比我好了!”

丁香咕哝道:“秦公子武功好得很,只要你不出去乱走,还怕以后他保护不了你?”

云飞飞蓦地脸上飞红,伸手来扭丁香的嘴巴,叫道:“死丫头,你不说话,有人把你当哑巴么?”

丁香连连求饶:“小姐饶了我吧,再闹叫里面听见可不好了!”

云飞飞“嗯”了一声道:“只怕爷爷和叔叔他们都该睡了,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叔叔从不管我,何况他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丁香嘀咕道:“已经子时了,应该说是今天早上!”

云飞飞直翻白眼,对自己榆木疙瘩脑袋的丫头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云飞飞出身将门,学过几天工夫,跳过围墙果是不成问题,但把丁香拉上墙头再送下院去,却颇了番手脚。等摸到自己闺房,才将火折子吹亮,猛见前方一个威猛黑影扑到自己面前,惊地叫了一声,火折子直直掉落下来。

那人身捷手快,轻轻一捞,已将火折子持在手中,映住他苍老却矍烁的面庞,须发皆张,向着云飞飞怒目而视。

云飞飞脚一软,已经跪在地上,叫道:“爷爷!”

云家亦是官宦之家,云飞飞的爷爷云渊,本是从了先皇打天下的开国大将,手握重兵。但自来一朝天子一朝臣,三年多前新帝司马澄登基后,人事更迭频繁,云渊早知自己久为人忌,趁机告老乞骸骨,新帝准了,同时追封其早逝的长子云智为骠骑将军,擢升其次子云聪为谏议大夫,却是武将任了文职,亦有明升暗贬之意。云聪虽是不满,却不敢发作,只怪当初的夺嫡之战中,自己没有支持当时还是三皇子的新帝。

云智夫妇早亡,只留了一女云飞飞,依傍了祖父叔父生活,云渊怜她自幼孤苦无依,未免纵了她,因此行事任性,胆大妄为,等想着管束时,却已是脱了辔的野马,再也收不回去了。只见了云渊发怒时,方有三分惧意。

此时见云渊半夜三更尤在自己屋中等着,云飞飞已知不妙,忙先跪了认错。

云渊瞪着二人,半晌才道:“你们既然精神这么好,能玩到半夜才回来,想必撑个一两天不睡应该没问题!给我到家祠中跪着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丁香又发出了惨叫。

这次云飞飞没打她爆栗。因为她自己也发出了痛苦哀叫!

眼看着窗外已露出白光,祖宗牌位前的蜡烛慢慢失去光彩,变成两丁点的小小火苗,无力跳动着。丁香嘀咕道:“小姐,地上好冷哦……这地面好硬哦……我膝盖好疼哦……”

云飞飞垂着头,不断打着瞌睡,喃喃道:“你好罗嗦哦……”却没力气再飞过去一个爆栗了。

正文  第二章 圣旨(二)

丁香叹道:“小姐,你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总是这么胡闹,名声坏了,秦公子听说了,一定不喜欢!”

“秦枫,秦枫去边关了。如果他在,我才不会一个人出去呢!”云飞飞精神略好,挺了挺肩,扑闪着涩痛的眼睛。秦家和云家本是世交,秦枫亦是个翩翩公子,文才武略俱佳,又与云飞飞自幼相识,若不是祖父云渊嫌秦枫性子太过柔懦,只怕早就订下亲了。

“真是想不通,秦公子性子好又是什么错,老太爷和老爷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呢?”丁香掩嘴打了个呵欠,继续喃喃说。

云飞飞听得心烦意乱,怒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只要我喜欢就成。如果他们不许我嫁他,我,我就嫁了今天那个无赖醉鬼,气死他们!”

丁香哈哈一笑,瞌睡也没了,叫道:“那个从屎尿堆里救出来的酒鬼?小姐你真是天才,我服你了!可是,你就不嫌他臭么?西山两个村夫帮他洗了几遍,还是一股子怪味呢!连他住的那个小棚子都是臭哄哄的……不过说实在的,他长得蛮好看的,年纪也不大哦,容貌上看,倒也配得过小姐去!”

云飞飞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恶狠狠道:“你敢再说,我把你配了他!”

忽觉一阵阴影飘过,祠堂里顿时阴暗许多。云渊恨怒的洪亮嗓音已经传来:“好你个大家闺秀,素日真是纵你过头了,到了这会子,还在胡言乱语!给我起来,去把《女范》抄个十遍,不抄完,休想踏出房门一步!”

云飞飞差点晕倒,呻吟道:“爷爷,能改成罚别的么……”

丁香却掩着嘴,偷偷在笑。

两日后的午间,云家的大厅里,金湛湛的“诗礼传家”匾额下,老太爷云渊叫来次子云聪,坐在花梨木的太师椅上,端了盏茶,一边吹拂着茶叶慢慢啜着,一边谈论云飞飞之事。

云聪皱眉道:“父亲,飞飞这孩子,性子却与她的娘亲一般,只怕我们终究是约束不住的,不如早些嫁了省事。”

云飞飞的母亲,却是庶族出身,性情异常刚烈,云飞飞父亲青年夭逝后,她数日不吃不喝,生生绝食而死,叫人惊讶感佩至今。

云渊听提到飞飞母亲,不由更怒,“砰”地一声将茶盏砸在案上,喝道:“说嫁就嫁了么?这孩子自幼便没有父母,性子又这么执拗古怪,不帮她好好找个人家,只怕这辈子都会受罪!叫你替他好好寻访,怎么到现在也没找出个合适的人家来?”

云聪嘀咕道:“这丫头不让别人受罪就够了,谁又敢让她受罪?”

云渊又是一声断喝:“你说什么?你是存心让她老子娘,和我这把老骨头都死不瞑目么?我瞧你的心里,就只你的宝贝坤儿,从没替侄女打算过!”

云聪忙跪倒在地,道:“儿子不敢,儿子不敢!”他冤枉啊,他在自己儿子云聪身上花费的时间,只怕远没花在刁钻侄女身上的时间多。

云老太爷犹自拍着案几,正恨恨间,忽然门口苍头直冲进来,慌慌张张道:“太爷,老爷,宫中来人了,要太爷老爷小姐准备接旨!”

云渊站了起来,惊讶道:“接旨?”登基三年多的新帝司马澄,远不如先皇那般宠遇云家,历数上次接旨,已是三年前的事了。那一次,云渊离开了政治权力的最中心,而云聪则迁为谏议大夫。

正文  第二章 圣旨(三)

云聪已醒悟过来,叫道:“快备香案,快备香案!”一边赶忙去迎接。

香案正在准备时,一身着紫袍的中年太监已带了四个小太监走了进来,云渊一眼就认出正是目前宫里最红的太监总管曹公公,心里不由疑惑。什么事竟惊动了曹公公的大驾?

曹公公一眼瞟了过去,“咦”了一声道:“贵家小姐呢?”

云渊怔了怔,道:“我家飞飞?这会子正在书房里吧!”

曹公公“嗨”了一声,道:“胡闹,不是说了,也要请小姐出来接旨吗?”

云渊和云聪父子忙一叠声叫人去找小姐,却不由面面相觑,不知云飞飞什么时候和皇家攀上了关系,更不知是福是祸。

博山铜炉已经上好了香,袅袅香烟徐徐散开,淡淡的檀香静默地飘浮在大厅之中。曹公公慢慢理着圣旨上的金黄丝带,只等云飞飞过来,就可以宣旨了。

许久,好几个侍婢一齐走过来,却犹豫着不敢开口。

云渊忙问道:“小姐呢?”

几个侍婢却悄悄向后挪去,只一个反应稍稍迟钝的站着没动,一抬眼看见云渊瞪着自己,左右一瞧,才见自己已经站在最前面了,忙跪下道:“老太爷,小姐不在书房里!”

云渊一对眼珠子几乎要喷出火来,问道:“到哪里去了?”

那婢女吓得连连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连丁香都不见了!”

云渊很想吐血,他怎么就有这么个孙女?

云聪见势不妙,悄悄走到曹公公面前,伸入他的袖管,塞入一叠东西。曹公公本已满脸不豫,此时低头略瞧一瞧,倒也转过笑脸来,道:“罢罢罢,咱家宫里事多,也没空呆等着,你们且代小姐接了旨,好好安排便是。”

云渊父子忙带了一家大小恭敬跪下,听那公公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云氏女贞婉贤淑,秀外慧中,特征为贵人,择日入宫侍驾!钦此!”

云渊父子跪接了,只是呆呆跪着,如坠梦里一般。

曹公公宣罢转身回宫,云聪恭送了出去。云渊在侍仆的扶持下慢慢立了起来,含糊道:“飞飞?入宫做贵人?”

他忽然“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滴落在燃着的檀香之上,登时灭了,散着诡异焦香的血腥味,在大厅里盘绕不去。

“昏君……暴君……”云渊含混低骂着,终归不敢大声,一双老眼,渐渐浮过苍凉的浊泪。而他的身子,已经慢慢软倒下来。

半个时辰前。

云家偌大的书房里,柚木架子上的书一本叠着一本,散着芳香的墨味。

而云飞飞却直犯恶心,她给关在书房里足足两天了。对着《女范》一团团的黑字,只觉满眼苍蝇乱舞,耳晕目眩,手中笔竟有千斤重,再也落不下去。此时丁香又跑过来,轻声道:“小姐,那小子还在喝酒哩!”

云飞飞有气无力问道:“哪个小子?”

丁香抬手敲了她小姐一记爆栗,道:“小姐抄书抄迷糊了,可不就是那个被我们从大街上拣回来的醉鬼么?小姐怕他饿死,吩咐我每日给他送吃的。前两天他倒还太平,只是躺在稻草里不说话。今儿去一瞧,他倒是精神了,居然拿了我从府里偷出来带给他穿的衣裳,和山下的村夫换酒喝!我去拉他,他居然还笑!一边笑,一边唱歌。”

云飞飞铁青了脸,掷了笔道:“他唱什么?”

丁香想了想,道:“听不懂,什么钟啊,什么红啊,什么桃花啊……”

云飞飞转了滴溜溜的眼珠子,道:“难不成是诗?别告诉我,我救回来一个大才子!走,丁香,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怪人!”

丁香张开嘴巴又要叫,云飞飞快手快脚将她嘴巴掩住,低声道:“别嚷得外面守卫听见了!”

丁香苦着脸道:“小姐,我以为你不知道外面有人守着呢。”

云飞飞嘻嘻笑道:“我知道有人守在门口。不过,书房后面的窗户没人守着吧?”

丁香眼睛一亮,道:“跳窗?”忽而又摇头道:“不行,这里离侧门还很远,路上不可能不遇到人。谁都知道小姐正被老太爷禁足呢,看见了哪有不拦的?”

云飞飞笑道:“没错,谁都知道小姐正在给太爷禁足,给关在书房里了,便是有面生的小厮从他们旁边走过,也断断不会疑心到是小姐溜出来了吧?”

“小厮?”

“对,小厮。我的好丁香,你这么伶俐,不会连两套小厮衣服都弄不到吧?”

“啊?我,我应该……能吧……”

正文  第三章 醉舞(一)

不久,穿着小厮衣装,包了男子帽子的云飞飞和丁香已经出现在西山。

西山离云府并不远,说是山,其实并不高,不过是几座小丘相连而成,因为山上林木森森,翠华遍地,小兽不少,因此倒也有不少猎户在此处求生,渐渐在山下形成小小村落。云飞飞素来好游,秦枫又曾与她在西山约见过几次。因此她对西山已是极熟。这次救回那个酒鬼来,那个臭样自是不好带回府去,想起西山有个猎户临时搭的小棚子,就雇了脚夫一路将他送了过来。

但云飞飞到了山腰的小棚子,只见简陋的屋子里,那醉鬼躺过的稻草凌乱一团,尚有上午丁香送来的饭菜搁在张破椅子上,却是一点都没动过筷,只有隐约的酒气和着稻草的霉味儿淡淡飘在屋中。

“人呢?”云飞飞问。

丁香耸耸肩,道:“我近午时来的时候他还在啊?”

云飞飞哼了一声,扯开帽子,甩开长发,冲出屋子道:“我们往山上找去。”小厮的帽子把她的头发全束住了,很不舒服。她喜欢自由自在,包括让自己的长发自由在山风中飞舞。

丁香纳闷道:“为什么不到山下去找?山下有人才热闹啊,山上有什么好看的?”

云飞飞叫道:“你这个笨蛋,我们不是从山下来的么?既然没遇到,他要么就是走远了,要么就是往山上去了。如果他走远了就算了,如果他去了山上,我们倒是要找一找。”

丁香跟着云飞飞往山上爬着,边爬边道:“小姐啊,我们到山上看了没有,就尽快回去吧。让老爷们发现我们不见了,可不是玩的!”

云飞飞回过脸吼道:“知道了,顶多我给关在书房一世抄书,有什么了不得的?”

丁香掩住耳朵,让云飞飞吼完,才放下来,忽道:“咦,我听到了,那小子在唱歌!”

云飞飞侧耳静听,果然林风中隐有男子清亮的嗓音低婉萦回着,忙手足并用,往山顶赶去,而那歌声渐渐清晰: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云飞飞到得山顶,只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山顶边缘,手持酒葫芦,消瘦的面容很是憔悴委顿,却泛着病态的潮红,带着呵呵的笑意,且歌且舞,步履却是踉踉跄跄,看来又快醉了。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旧袍子,却是云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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