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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的故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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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吾跟着导师到K市出差时对他说过的话。一番思虑过后还是拨通号码。那边听起来有很多人,似乎是个挺大的会场。
  他听见高伊吾说:“稍等。”也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旁边的人说。
  那头随着明显开关门的声音安静下来。
  “什么事?”高伊吾问。
  逢云有点怀疑自己没挑对时候,其实说到底这是他自己的事,要郑重其事地打一通电话也是他一厢情愿,高伊吾本人会不会觉得被打搅到?啊应该选他空闲的时候,可是高伊吾到底什么时候会有空闲?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逢云脑子里滚滚而过,他吞了下口水,说:“我跟韩联在一起了。”
  “嗯?”高伊吾疑惑地问:“这么快”
  “什么?”
  “我还以为你们要拖到天荒地老呢!”
  诶,怎么听起来好愉快的样子。
  “逢云。”高伊吾的语调突然认真起来:“你和家里说了吗?”
  “说了。”逢云赶忙点头,又立刻醒悟对方其实看不见自己:“我爸妈,算是搞定了吧。”
  “唔,那就好,韩联那边……想必他父母也管不到他。”
  “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哼。”高伊吾又说:“还和谁说了,其他人有知道的么?”
  逢云觉得心里轻松了:“除了一个师兄,暂时没和其他人说。不过有两次和他逛街都遇到同一个同事,应该是也住在附近吧,人家没多问,反而更像是看出来了。”
  “这样。”高伊吾似乎是考虑下:“你不必特意再和谁解释,也不用费心思遮掩,该怎样就怎样,自己过自己的,明不明白。”
  “知道。你最近忙吗,是不是要毕业了?”
  “啧啧啧,我还有两年呢!你看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高伊吾话是这么说,倒没有真的责怪逢云不关心他的意思,反而他觉得这几个朋友,蒋晓光是个糊涂蛋,傻吃憨睡光长个,幸而家里还算靠得住,逢云面上聪明,里面是一团傻气,死心眼又固执,只能盼着韩联灵光一点,多照拂他。
  “等你放假,我们再一起找个清静的度假村玩啊!”逢云想起以前说的,要每年暑假聚会。少年时的约定,高中毕业之后其实都还没有实现过。
  高伊吾说:“再说吧,看什么时候方便。”
  晚上韩联回家就看到逢云抱着笔记本在沙发上搜度假旅游的信息。
  “要休假?”
  “今年的年假一天都没休呢!”逢云抬起头冲他笑:“以前说好每年都和伊吾晓光出去玩呢,说来说去四个人老是凑不到一块儿。”
  韩联揽着他看屏幕:“也是,我好想几年都没见到晓光了。”
  “今天和伊吾说了,看他什么时候能腾出空来。”
  “这个不错。”韩联指着一篇S省苗寨攻略。
  两人正兴冲冲地聊着,韩联手机响了。
  逢云瞥了一眼,是个没有记录的陌生号码。
  “喂,”韩联接起来,刚听了一句就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我是。还行,嗯。”
  那边絮絮地说了些什么,逢云靠得近,听不清楚具体内容,却分辨得出是个女声。
  “不,不行。”韩联认真的拒绝了什么,他的侧脸就挨在逢云耳朵边,揽着他的手稍微用了点力。
  对方说的不少,韩联的回应来去都是那几个字。说了三五分钟,最后也没什么结果就挂掉了。
  逢云还在翻着苗寨图片,脑子里却有辆小火车在况且况且地飞驰:是谁?我要不要问?好像什么都问也太罗嗦了,显得我小心眼似的。我当然不是小心眼,就是有点好奇。怎么问会比较自然?还是等他自己说?他要是不说呢?
  韩联看着逢云手指在控制板上滑来滑去,眼神都不知道飘到哪里了,他抓起那只手飞快地亲了一口说:“卢愫打来的,问我在不在A市,想见面吃个饭。”
  逢云还没想好要怎么接,韩联就自己飞快地说:“我这个号码没有给过她,就算回到A市也不打算单独和她见面。”
  逢云什么都没问出来,想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那好吧。
  他关掉窗口,又点开一篇林芝的介绍。
  “西藏远了点吧。”韩联看了眼说道。
  “嗯。”逢云心不在焉的胡乱浏览:“你是什么时候……噢对,那会儿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什么时候……”韩联想起来逢云说的是什么了,他靠到沙发靠背上,考虑了一下才说:“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我,其实现在说起来是有点白痴,就是刚上大学那年,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我拐弯抹角地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那我当然是没有的。”逢云抬了下下巴。
  “我没那么神奇隔着一千公里就一眼看穿你。”韩联说:“不,其实是我自己不太确定,因为我一问你,你就东拉西扯答非所问的,搞得我好沮丧。”
  逢云凑近了看着韩联的脸:“你沮丧一个我看看。”
  韩联立刻做了一个哭丧着脸的表情,逢云被他逗笑了:“那都是……我自己也没想清楚,谁知道你想问什么,要是你突然跟我倾吐起暗恋哪位姑娘而不得的烦恼来,我要怄死了。”
  “不乱扯了。”韩联也跟着笑:“本来在你这里没问到我想要的答案,老实说吧我是有点生气的,我就是觉得你喜欢我了,为什么还不好好说呢!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自己也是拐了十八个弯问得太不直接。后来又是我妈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自己一团糟,其实挺……羞于见你的。久而久之没有联系,再见面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和你说话。你说不定生我气,说不定早就翻到新的一页,我不知道……”
  怎么会呢,逢云心想。
  “那好吧,其实我没有生你气。我会多想,会自己钻牛角尖出不来,但是就算生你的气也不会太久。”逢云合上笔记本:“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第32章 第 32 章
  韩联花了点时间才明白逢云的意思,这个问题他太清楚,太记忆深刻了:“2009年12月16日,你肯定都不记得。”
  逢云也吓一跳:“你这是什么套路,难道都写到小本本上了?”他略一思索:“是高三的上学期嘛。”
  “是。”韩联说:“那天晚上你在一楼外墙填我们班分到的艺术节展示墙,记不记得,在墙上写纪伯伦的诗,然后……”
  原来是那个时候。
  韩联有点不满:“为什么你看起来印象一点都不深的样子。”
  “深的深的!”逢云赶紧表明。
  “我那天手像过电一样,都麻了。”韩联说
  “麻了麻了,我的手也麻。”逢云赶紧也跟着符附和,其实他对那天的细节记不太清了——在那之前算得上是他单方面的暗恋,暗恋最辛苦的地方在于猜测对方的心意,最快乐的地方则是在对方不经意的时候收到甜蜜的回应。他在意对方的时间来得更长,所以那个高三的晚间反而显得不那么突出。
  韩联说:“你为什么手麻?冷风吹的吧!”这个家伙果然是不记得了啊。
  他按住逢云:“问我这么多,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那你也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逢云无辜地睁着眼说:“我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好可惜,对他来说根本没有那个宛如上天注定的时刻,只是渐渐的,渐渐的,就越来越喜欢他。
  “反正时间比你更长。”逢云说:“说不定我爱你远远超过你爱我呢。”
  “胡说。”韩联假意嘲笑道:“幼稚!”
  小孩子才喜欢天真地争长短论高下。
  可是,听他这么说,真的是好欢喜啊!
  韩联努力忍住那点小得意的笑容:“像大晚上给人念情诗这种招数真的是好老土,幸亏我当时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年,换个老油子才不会上你的当。”
  “谁给你念情诗了!”逢云拿靠垫砸韩联,边砸边笑。
  所以当学生的高伊吾比挣钱养家的其他三个人还忙。一直到来年五月份才抽出三天小长假。
  四人时隔数年又重新聚到一起,少年时代结下的情谊过多少年还是一样熠熠生辉。
  蒋晓光作为小团体里仅剩的蒙在鼓里的人,一开始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
  要是当年的蒋晓光,估计一直到假期结束都不会发现端倪。要不怎么说社会磨练人呢,一根筋的蒋二傻也在生意场上稍微打磨出了一点察言观色的技能。他先是发觉逢云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韩联背上的旅行包里。随后在路边小篷底下歇凉吃冷饮的时候,韩联尝了口自己的,说声这个甜,就自然地舀了一勺喂给逢云。
  好吧,其实他们俩同屋三年,这才是实际上的铁打室友,关系更亲密一点好像也说的通的样子。旁边高伊吾不是还很淡定么。
  蒋晓光就这样一边发现问题,一边自己解决问题。
  很圆满,都还说的通。
  到了晚上,说好还是照例一起打牌的。逢云韩联这边磨磨蹭蹭,高伊吾眼镜上精光一闪,派了蒋晓光去催人。
  蒋晓光敲开门大大方方地跨进去:“快点,牌都洗好了。咦,你们的房间怎么是大床房?”
  逢云和韩联望着蒋晓光,一脸“我们就该睡一张床”的表情。
  蒋晓光的世界崩溃了。
  蒋晓光火急火燎地抓着高伊吾,痛心疾首地说:“你知不知道沈逢云跟韩联这两个混蛋啊,搞的什么名堂!”
  高伊吾嫌弃地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蒋晓光不敢相信地问道:“先告诉你的?”
  “还用得着他们来告诉我?”高伊吾用怜悯傻瓜的眼神看着蒋晓光:“我自己难道不长眼睛?”
  蒋晓光怀疑自己长了一双假眼:“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一贯冷静克制一丝不苟的青年高深莫测地笑了:“高中。”
  “你们都背着我。”蒋晓光撅着个嘴,手里一把牌稀烂。
  “别叫。”逢云看着他的牌。
  “我非要。”他把地主牌翻过来,三、五、八。
  “等着被血洗吧。”韩联说。
  “你太混蛋了。”
  “好了没有,快点出。”高伊吾不耐烦地催促。
  “还有你,你也瞒着我。”蒋晓光愤怒地甩下一对三,破天荒地头生反骨抬脚在高伊吾小腿上踹了一下:“你也不管管逢云。”
  “你神经病啊!”高伊吾抓着牌扇了蒋晓光的头。
  逢云为表歉意,当天就没有上场,都让给他们三人打。蒋晓□□鼓鼓不听劝,一整晚都在输。
  看来生意场对他的磨练还是不够。
  第二天一早,蒋晓光怂眉搭眼地来叫逢云韩联吃早饭。
  逢云总觉得是高伊吾悄悄收拾了他。
  早饭是酒店的自助餐,也没多少花样,鸡蛋馒头白粥,有个炒米粉,葱撒得特别大方。逢云和韩联对着一个盘子把葱花都挑出来,挑完韩联端着吃了,逢云自己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白粥。
  蒋晓光撅着个嘴:“闪瞎眼了好吧!”
  “别闹。”逢云擦擦嘴:“不然今晚还要接着输。”
  这次住的酒店在景区边上,遇上小长假旺季,热门景点人头攒动。
  四人排队上了漂流的竹筏。一个筏子搭六个人,一前一后是撑着竹竿的工作人员,游客穿着橙色的救生衣坐在中间铁丝绑定的小竹椅上。
  两岸景色如画,风光迤逦。溪流如蜿蜒迂曲的碧色玉带,穿梭在山林中。山壁近水的地方有明显的水淹痕迹,近来天气好,半月未曾下雨,水退下来,露出浸泡过的树干。再往上是密集的林木,层层叠叠地在山风里摇曳生姿。有些地方露出大片平整的岩石,上面还留有陈旧的题刻。
  逢云忙着拍照,镜头里都是另外三人。韩联伸手接过手机:“来来。”靠近逢云合拍了一张。
  蒋晓光:“啧啧。”
  他坐在韩联后面,韩联一把抓过他的救生衣:“也和你拍。”
  拍完摸摸他的头:“这下满意了吧。”像哄闹情绪的别扭大型犬。
  高伊吾牵起救生衣领子嗅了一下,表情很是精彩。
  水色清亮见底,天光明媚,前后两批游客出发的时间错开,在弯曲的溪流里见不到别的人,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一方小小的筏子,烦恼忧愁都跟着耳边的微风一路远远地抛在脑后。号称九曲十八弯,没有惊险的滩涂,卖点就是水流平稳风光秀美,从上游一路下来,到上岸的码头,时间花费近一小时。
  第三天是要各自回程的日子,四个人三个目的地,在高铁站候车厅分别的时候,蒋晓光犹豫了好久,终于拍着逢云的肩膀说:“你们……平时注意一点,不要太高调,这世上坏心眼的人多,不要让人借题发挥。”
  “不会的。”韩联伸手搭在逢云肩膀上:“随便发挥,管天管地还要管空气么。”
  蒋晓光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韩联——他居然也有这样看别人的时候:“我就是说你呢。”他把韩联的手打开,叮嘱逢云:“你明白了没有,我跟韩联说也没用。”
  逢云心里好笑,面上还是要正经的:“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平常很谨慎的。”
  光你谨慎有什么用啊。
  蒋晓光糟心极了。两个好好的朋友,为什么偏偏要选这条路。他作为一枚笔直笔直的好青年,虽然不能理解,但也不会故意反对,可别人就说不准啦,世上哪能人人都向自己一样通达讲理哟。
  高伊吾踢了蒋晓光一脚,说:“罗里巴嗦个没完了是不是,你那边开始排队过闸了。”
  果然四号口乘客开始聚集,排成歪歪扭扭的几条纵队。蒋晓光又苦口婆心的叮嘱了几句,依依不舍地走了。
  “蒋二傻的话虽然婆妈,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高伊吾看着那个快要淹没在后续排队的人群里的身影。
  “我知道。”韩联说。
  “你呢?”高伊吾碰碰逢云的手肘。
  逢云说:“你之前跟我说的,让我不用刻意说明也用不着费心遮掩。你说的很对,晓光也是,都是为我们好,我很记你们这份情。”
  “谁要你记这些。”高伊吾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逢云看着韩联:“我朋友不多,但都靠得住,你在里面算最靠谱,理性中立客观的说。”
  “哼。”高伊吾冷冷地回了个鼻音,脸上却带着笑:“其实我觉得你们俩这样呢,还行,看着也挺和谐,反正你们自己清楚就好。”
  韩联提着他和逢云两个人的行李说:“哎,我们也要检票了。”
  “去吧去吧。”高伊吾飞速换了张嫌弃脸:“我眼不见心不烦。”
  逢云和韩联跟着排队的人流一点点往闸机处移动,韩联偷偷伸手牵住了他,人群里摩肩接踵,逢云回望着他,第一次真实地体会到心里满满地都是幸福。
  他爱的人也爱他,他们在一起,获得了家人的认可朋友的祝福,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更开心了。
  高铁很快驶出山区,晚春的原野上,白色的列车平稳地将稻田切成两半,钢铁巨兽飞速驶过之后,铁轨还残留着看不见的震颤。
  这是2017年,无数蓬勃的生命将要抽枝展叶,炎热的夏季在前方,希望和光明,爱与幸福也在前方。
  逢云换了工作之后,原来公司同事间私底下的微信群还保留着,里面都是些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内容。
  偶尔提到和工作有关的,也都是些无足轻重的皮毛。这天突然看见有人夸韩联,说和这一家合作的时候他家负责联系的这个工作人员逻辑清楚思维缜密,很容易明白重点,谈工作特别不费劲。
  逢云心里有个小人猖狂地大笑三声,喊道:“这是我家的!”


第33章 第 33 章
  晚间回到家还一直带着这种情绪。
  “今天听人夸你呢!”逢云双眼亮晶晶,带着十分欢喜的笑容。
  “唉,不禁夸不禁夸的。”韩联假作愁苦:“我老是被夸奖是要骄傲自满的。”
  最初的最初,吸引逢云的大概就是这种意气风发的自信。那个时候他自己是壳里的小蜗牛,所以才特别羡慕韩联。这种羡慕渐渐地转化成了另外一种情感。但好在他喜欢的人这么多年其实一点都没变——哪怕模样稍微不同,更硬朗更成熟了,骨子里依然是那个总是不听老师话非要少扣一颗风纪扣的少年。
  又到了一年最后的一个月,逢云与韩联各自忙碌,早出晚归。下班回到家,简单解决了晚饭,收拾洗漱,时间很快就溜走。近来能一起好好说话的机会都不多,繁重的工作压在头上,晚上在回到私人空间里喘口气,白日的疲累这时一起涌上来,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两人依偎在一起看无聊的综艺节目,好像单单是这样的依靠,就能稍微缓解现实生活的辛苦。
  过完元旦,旧历的最后一个月也快要来临。这个时候逢云总是想起两年前,也是在这样阴冷的季节里,他第一次确认地、实际地抓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韩联看逢云盯着地灯出神,在他耳边低声问:“想什么呢?”
  逢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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