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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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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几乎占了整个二楼三分之二的面积。
  走进一看,便知道是兰向晨居住的地方。
  一张双人床和一排靠墙的衣柜在进门左手边,右手边则是写字台、电脑,以及占满了两面墙的书柜。
  看来兰向晨睡觉和办公都在这间大卧室里。
  此时,冯笑香也赶来了,吴端便从二楼楼梯口扶手上探身,招呼刚进门的冯笑香道:“这儿!电脑在二楼!”
  “来了!”冯笑香穿着鞋套,上楼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沉闷。
  闫思弦已打开了衣柜。
  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一些老年人的衣服,以贴身穿的跨栏白背心居多,除了一套杰尼亚的定制西装——那应该是兰向晨出席重要场合才会穿的——其余的衣服价位在几十元的杂牌到数百元的中档国货不等。
  看起来,兰向晨是个对物质没什么要求的老人,生活作风绝对算得上朴素。
  闫思弦又来到他的书桌前,只见吴端也正皱眉看着那书桌。
  吴端道:“你觉不觉得,这桌子上太干净了点?”
  “嗯。”闫思弦点头,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盏台灯,桌面上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吴端伸手拉开了写字台左边的抽屉,空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拉开了中间的抽屉,也是空的。
  闫思弦蹲下身,将右边的小吊柜也打开了,同样空空如也。
  “嗯?”一直在捣鼓电脑的冯笑香发现不对,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工具盒,从中拿出一个精细的螺丝刀,开始拆卸笔记本电脑的底板。
  “你这是……?”
  冯笑香也不说话,只等她将底板卸下来,三人一看,登时就明白了。
  硬盘不见了!
  “我说怎么开不了机。”冯笑香将笔记本电脑整个装进证物袋,“内存数据有限,想要恢复需要花些时间。”
  “看起来,有人清空了兰向晨所有的工作痕迹。”吴端道。
  闫思弦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除了这间兼具书房作用的主卧,二楼还有一间小卧室。伸手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
  吴端娴熟地从兜里掏出两截指头长的铁丝,伸进那锁孔里捅了几秒钟。
  啪嗒——
  门锁开了。
  他丢给闫思弦一个“不客气”的眼神,闫思弦笑着摇了下头,开门。
  一股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与屋子长时间不住人的陈腐味道不同,那更像是因为长久居住着病人,死亡的味道已经浸入了地板和墙纸里,现在正慢慢地向外散发。
  屋里的陈设也让两人一愣。
  他们本以为小卧室是兰家言的房间,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屋子正中间是一张单人床,有点类似于医院里的病床,光板,其上没有被褥。
  床旁边赫然是个蓝色的氧气罐,还有一些东西,虽然能看出是医用仪器,但外行并不能分辨出那具体是干什么用的。
  “病房?”吴端道。
  “像。”闫思弦点头,随即嘴角浮现出笑意,“有意思,别人是金屋藏娇,咱们这位兰老倒好像藏了个病人。”
  可是屋里却没有丝毫“人”的痕迹,既没有指纹,也没有毛发——至少粗略检查之下,吴端没发现这些东西。
  “屋子被仔细检查打扫过。”吴端给出结论,“看起来,是要抹掉住在这里的人的痕迹。”
  吴端拨通了兰家言的手机。
  听起来对方正在开车,心不在焉地“喂”了一声。
  “我是市局的支队长吴端,咱们刚才见过面。”
  “哦哦。”兰家言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热切,等待着吴端的下文。
  “你已经回过家了吧?我是说你父亲的住处。”
  “当然。”
  “二楼有个锁着的房间,你进去过了吗?”
  “你是说放着病床的房间?”
  “是。”
  “去过,我打开那个房间看了一下,空的,就又锁门出来了——如果你想问我那房间是干嘛用的,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回别墅住过了,那儿离我上班的医院远,我在国内的时候都是住医院附近的单身公寓。
  二楼那房间——我前天去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感觉好像我爸接了个病人回家——但那也不稀奇,我爸还在家里搞过一个实验室呢——就是那个房间,那儿以前是他的实验室,好多瓶瓶罐罐。”
  “那你父亲的研究资料呢?他会放在家里吗?”
  “应该会吧,他老在家加班,有时候还通宵。”
  看起来,这个久在国外的年轻人能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
  吴端和闫思弦又下楼搜查了一圈。
  一楼的整体氛围就正常多了,不大不小的开放式厨房,阳光通过窗户撒进宽敞的客厅、餐厅,浅色的地砖让人眼前一亮,与楼上的深色木地板截然不同。
  一楼有一间凸形卧室,带有不小的圆窗,其内的布置更加现代,衣柜侧面还挂着一把吉他,应该是兰家言的卧室。
  和他的父亲一样,兰家言屋里的东西也十分整洁朴素。
  闫思弦正在观察搜索兰家言的房间,只听吴端喊道:“你看这个。”
  闫思弦快步凑到了吴端跟前,只见沙发边桌上贴着一张黄色的便利贴,便利贴上写着“家政李”三个字,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打过去问问?”吴端道。
  “打过去问问。”


第149章 福音(4)
  如果将刑警最喜欢的走访调查对象排序,保洁阿姨绝对能进入前三,甚至排在死者的亲友之前,她们毫不起眼,却又可能对一户人家有什么怪癖,是否抠门,是否心术不正了如指掌。
  李阿姨就是这样一个热心的保洁。
  在电话接通之初,李阿姨以为有生意上门,十分热情,吴端说明身份之后,那热情虽然减退了不少,但因为怀有好奇,李阿姨还是耐下心来回答了吴端的问题。
  “……你说那户人家啊,老科学家,搞医的,想起来了,我去过,帮他家里打扫过几次,老人家很有素质的……奇怪的地方……有啊,他不让我上二楼,每次只打扫一楼……原因?这我可不知道,人家让怎么干,我就怎么干,问多了人家要烦的……病人?……嗯……我想想啊,哎呦都过了挺长时间了……”
  吴端耐心等待着李阿姨回忆。
  “好像有一个男病人。”李阿姨有些迟疑。
  “你知道是男的?你见过他?”
  “那倒没有,老科学家扶着他上厕所,走得挺慢的,我没见过他,但是听脚步得话……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脚步听上去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但就是觉得那是个男的。
  哦,对了!还有说话!他们说话了!”
  “说什么了?”
  “那就不知道了,他们在二楼说话,我在一楼只能听见嗡嗡嗡的,他们声音很小,好像怕我听似的,但是那声音挺沉的,不像女的的声音。”
  “是什么时候的事,您还记得具体时间吗?”
  “有的有的,我有记账,你等等。”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片刻后,只听李阿姨道:“3月3号!”
  “2个多月了,您的账本上记得很清楚啊。”
  “当然了,素质那么好的人当然要记住。我还给他留过电话号码,让他以后有什么活儿直接找我,别走中介,中介太黑了……”
  李阿姨絮絮叨叨,但之后便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出了兰向晨家,吴端给市局同组刑警去了电话,分配任务道:“立即围绕兰向晨的人际关系展开摸排,重点寻找今年3月份重病或受伤,需要人照顾的亲友,看是否有人被兰向晨接回家照顾。”
  挂了电话,吴端对闫思弦道:“我总觉得奇怪,即便有病人,为什么不送医院,而是在家里照顾?凭兰老的关系,什么样的医院不能进啊?”
  “或许不是不送,而是不能送。”
  吴端不解,正欲再问,却听闫思弦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子承父业也挺好。”
  吴端一愣,随即骂道:“是是是,你可千万别逮着市局一个地方祸祸,你家公司更需要你。”
  闫思弦自知理亏,最近几日可谓骂不还口,只笑了笑。
  “饿了,”闫思弦抬起手腕看看表,“先找点吃的吧。”
  因为手受了伤,既不能用筷子,勺子也拿得不是很稳,吃饭成了闫思弦的一大难题,在家还可以用保姆,来工作总不好带个保姆在身边,吴端只能暂代保姆一职,伸手喂他。
  说实话,在李八月死亡现场,吴端对闫思弦的立场颇有疑虑,可他看到闫思弦手上的伤,便无话可说,再也对他怀疑不起来。
  或许,我也需要一段时间,重新整理关于疯子团伙案的思路。吴端想道。
  这还是吴端头一次如此亲力亲为地照顾病号,眼中满是“又当爹,又当妈”式的慈爱光芒。
  他不太娴熟地夹起盒饭里的一块扣肉,用筷子卷了卷,以方便入口,然后递到闫思弦嘴巴跟前。
  闫思弦深知吃人嘴短的道理,本想评价一句“太油腻,不健康”,生生忍住。
  吴端对儿子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反而道:“你看看人家没手的残疾人,脚都能学会用筷子。”
  闫思弦盯着西红柿炒鸡蛋直眨巴眼睛,吴端喂他一筷子鸡蛋,他心满意足地答道:“行啊,我回家练练,下次你要是受伤了,我就拿脚丫子喂你,保证熟练……”
  事实证明,这是一段有味道的对话。
  吴端看了一眼车后座上一边默默吃饭一边摆弄电脑的存在感极低的冯笑香。
  “你再恶心人,就让笑笑喂你吃饭。”
  冯笑香面无表情,“可以,我来吧。”
  闫思弦大惊,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错了!吴哥我错了!求求求吴哥饶命……”
  吴端挖了一勺米饭送他嘴里,“那就少废话!”
  闫思弦含着米饭,几乎要流下悲伤的宽面条泪水。
  “谢谢谢谢吴哥不杀之恩……”
  冯笑香费解:“为什么不让我来?”
  她倒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在一次给闫思弦喂饭时,抱着纯学术研究的态度,脸不红心不跳地跟闫思弦探讨了一些不可描述的问题,以至于闫思弦这个老司机全程涨红着脸,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一顿饭吃下来,恨不能咬舌自尽。
  就在前排两人心不在焉吃饭时,冯笑香道:“内存数据恢复了。”
  两人一起转头看向她。
  冯笑香道:“我恢复了电脑自动记录的钥匙串——也就是一些密码。”
  “都有什么密码?”
  “最有价值的,要数日程软件登录密码。兰向晨用了一款日程管理软件,我刚登上来……老人家还真是……”冯笑香少有地评价别人,“日理万机。”
  “我看看,我看看!”闫思弦着急道。
  吴端接过兰向晨的笔记本电脑,只见其上已经打开了一个日程软件,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老人的工作安排。
  那日程软件按照日历格式,每月占据一页。
  闫思弦扫了一眼,指挥道:“往前翻。”
  吴端便往前翻一页。
  翻了四次,直到今年1月分,闫思弦便不再要求他翻页,而是道:“你看这里的日程,是不是根本看不懂?”
  吴端点头,“晕头转向,这些化学反应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
  “那你翻回来再看最近的。”闫思弦道:“是不是有一些能看懂了?比如这条‘约见韩粟,并探讨相关事宜。’
  他一个搞科研的,约见诺氏药业CEO干什么?据我了解,这个韩粟只懂得运作公司,是钻研市场的一把好手,对制药本身一窍不通,并不会亲自跟进研发项目。
  他约见的人除了制药公司CEO,兰向晨最近还约了一些风投、慈善机构的话事人。
  怎么感觉兰老要从德高望重的学者,变成交际花……”
  吴端道:“注意你的用词,那可是国宝!”
  “我的错我的错……”闫思弦虚心受教,继续道:“可对于要探讨的事,兰老并没有记在日程上,他究竟找这些人干什么?”
  闫思弦思索片刻道:“下午去趟诺氏吧,我要跟韩粟聊聊。”


第150章 福音(5)
  诺氏制药,顶层硕大的会议室。
  韩粟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位公司最年轻的股东。
  上一次见面还是签融资合同的时候,这位二世祖明显是被家里老爷子硬拉来,脸上写满了“你们倒是快点啊,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做为资深职业经理人,韩粟倒也见过一些闫思弦这般的甩手掌柜,他推断再也不会见到闫思弦了,也不知这位今儿吃错了什么东西,说来就来。
  此刻,闫思弦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会议桌主位上。
  韩粟的目光在闫思弦的熊掌上点了一下,觉得好笑,又忍住了,礼节性地问候道:“您受伤了?”
  “嗯。”闫思弦满不在乎地用熊掌蹭了蹭鼻子,“咱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兰向晨的特聘专家?”
  “是有一位,负责指导研发项目攻坚。”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是说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偏私下的那种见面——都聊了些什么?”
  韩粟一愣,他没想到闫思弦会问如此直接如此细节——甚至还有点私密的问题。
  “涉及新药研发——怎么了?”
  拿不准情况,韩粟决定先打一会儿太极。
  闫思弦抬了抬手,习惯性地想用指关节敲敲桌子,无奈一双熊掌实在没什么气势,只好道:“具体点,什么新药,研发到哪个阶段了,怎么?临时述个职都做不到?”
  韩粟看向闫思弦身旁的吴端。
  吴端刚想掏警官证,闫思弦却道:“让我们单独聊聊,行吗?”
  吴端摸警官证的手一顿,点点头,出了会议室。
  “现在能说了吗?”闫思弦摆弄着手机,又是一脸“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呆了”的表情。
  韩粟刚欲开口,闫思弦又补充道:“我知道我们家不是什么大股东,你大可以糊弄我,但你我都跟钱没仇,我要找兰向晨,而你,你应该也对他的新发现有兴趣吧?——是什么?某种抗癌药物?还是说——容我大胆猜想一下,他的突破性进展是:已经能治愈了?”
  韩粟的眉毛重重挑了一下,闫思弦知道自己说对了,便乘胜追击道:“兰向晨约你见面,就是想跟你聊这件事吧?看样子你们的会面并不愉快,否则我早就该被老爷子拎过来参加董事会了。
  你不珍惜机会,竞争对手可不会犯蠢,如果因为你的失误耽误我家赚钱——别的我不敢保证,搞臭你在圈子里的名声还是能做到的。
  你想现在就退休,还是跟我合作?”
  韩粟突然发现,之前对这位二世祖的看法全是错的。
  他根本就没看透闫思弦。
  此时,闫思弦不仅展露了他的锐利,那是背后有重金支撑的底气十足咄咄逼人的锐利,还一开口就点破了那件最近总是萦绕在韩粟心头的事。
  韩粟毕竟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他立即调整策略。
  “是,我们见过,而且是他突然联系我,没走公司途径,是私下里的联络。
  按说他这种一心搞科研的专家,我们没什么可聊的——当然,为了整个研发组着想,我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
  闫思弦脸上的不耐烦更重了些,他看着表道:“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他……”韩粟竟然卡壳了,这是他年终董事会述职都不曾有过的。
  韩粟轻轻咳了一下,“我们见面,兰老只提了一个假设,他说,如果真的有一种药物,能够治愈癌症,而诺氏有机会获得这项研究成果,我们会怎么办?”
  “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垄断。”
  闫思弦也顾不得熊掌不雅了,连敲桌子,“你坏了大事!”
  韩粟不甘,反驳道:“那只是个假设,而且,我后面也解释了,垄断只是为了保证公司的市场份额,并不会针对患者,如果真有那么一种药,我们还是会在仔细研究市场的情况下,进行合理定价……”
  “合理定价……恰好在普通癌症患者家庭所能承受的极限,想治病,可以,倾尽所有,是这个意思吗?”
  韩粟不说话。
  闫思弦眯了一下眼睛,“连我都骗不过去,何况兰老,烧香祈祷他见过的其他人也都是你这样的蠢货吧。”
  “一切都只是假设……”闫思弦漫不经心瞟了韩粟一眼,他立即学乖了,改口道:“还有补救的余地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闫思弦道:“我需要公司全力配合几件事。”
  “您尽管说。”
  “第一,把公司里跟兰老关系最好,跟他相处时间最久的人找来,我要问话;
  第二,我需要调用抗癌药物研发小组,让他们随时待命,有些专业问题,需要他们的解答;
  第三,一份最新的市场报告,我要知道我们的竞争对手在抗癌领域都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有些什么药物,利润多少,所占的市场份额,给医生多少回扣,跟哪些研究机构背后有关系……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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