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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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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了一眼奖杯上的字,武安便点头道:“我去定制的奖杯。”
  “说说具体情况吧。”
  “那年顾寒开奥数没考好,蒋老师为了安慰他,给他一个人专门出了一张奥数卷子。
  顾寒开也确实争气,卷子我看了,难度比着当年的奥数考试题只多不少,可顾寒开考出的分数,可比当年市里的第一名还要高。
  蒋老师就要给他发一个奖杯,帮他竖起自信来。要有仪式感,让孩子知道自己被关注,被爱着……这是蒋老师的意思,我当然双手赞成,就主动帮他去定奖杯。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只奖杯,就是砸死蒋老师的凶器。”闫思弦道。
  “啊?!”武安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会吧?”
  “倒奇怪了。”闫思弦道:“你去蒋老师的家是在王梦之前,王梦看到了这只奖杯,并且明确记得,奖杯就在蒋老师身旁,你却完全没注意到。”
  此话一出,怀疑和针对武安的意味就十分明显了。之前友好的谈话氛围开始凝重。
  “不是……”武安强调道:“那是个死人啊,警官,我面前有个死人,你不能要求我还去关注死人边上有什么吧?我说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可你也说了,你注意到死人头上有两处凹陷伤,甚至推测出蒋老师是被人击打头部砸死的。
  连这个你都注意到了,却没看到尸体旁边的奖杯?”
  “警官,你不能因为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找我麻烦啊,早知道这样我倒不说了。
  那个……哎!那是我回家才琢磨明白的,蒋老师头上的伤,我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吧。而且,就因为这个,我还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究竟要不要报警……报,我俩的关系就藏不住,不报,他就这么白死了?
  反正这事儿我反反复复想了好多遍,挺折磨人的,奖杯我是真没注意。”
  “好吧,你是什么时候把奖杯交给蒋老师的?”
  “具体日子我可记不得了。”武安为难道。
  “那我给你个范围,蒋老师是在7月13日遇害的,你定制奖杯的店面,老板向我们提供了账本,账本上显示,你在7月2号定了奖杯,交了定金,7月10号去取走了奖杯,并交齐了余下的钱。”
  “10号……10号得话……到13号……13号小饭桌不是轮我做饭,前一天,12号,是我,然后,隔一天……10号也是我……应该是12号,我12号把奖杯拿给蒋老师的。”
  “那就更奇怪了,”闫思弦道:“奖杯的问题,我们第一次询问,并未提到‘尸体旁边’这个具体位置,而只是宽泛地问你蒋老师家里有没有玻璃奖杯。
  是你亲自定制,并将这只奖杯交给蒋老师的,你却说没有。”
  “这……那么久,我哪儿记得清,而且,我以为蒋老师已经把奖杯给顾寒开了。”
  “好吧,你把奖杯给蒋老师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没。”
  “小饭桌的学生,都没看到?”
  “没……那个……我是偷偷给蒋老师的……那什么,毕竟不正规,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
  “既然要偷偷发奖,那蒋老师拿到奖杯以后,应该没摆在明面上吧?”
  “当然,当然了,他……把奖杯放卧室床头柜里了。”
  “怪事越来越多了,”闫思弦道:“蒋老师是在客厅被人砸死的,什么样的凶手会去卧室拿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只奖杯做凶器?”
  “那……那说不定……就是顾寒开啊!蒋老师给他奖杯,他……他却恩将仇报,杀人……”
  “你很矛盾吧?”闫思弦紧盯着武安的眼睛,“像蒋保平那样的男人,才配当你孩子的榜样,所以你愿意把孩子带在身边,让他多多接触蒋老师。哪怕暂时不是以父亲的身份。
  可你很快就发现,事情和你想的完全不同,蒋老师曾经走上离婚这条路,就是因为他根本不愿意把心思花在家庭上。
  他自己的老婆不重要,孩子——如果他有孩子得话,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学生才重要。
  所以他可以接纳顾寒开,给他所能给的所有关爱。却给不了你的孩子。
  甚至,蒋老师打算领养顾寒开。
  我们在顾寒开那里拿到了一张领养申请表,所以我的推测不是空穴来风。
  你慌了。
  因为一旦蒋保平领养了顾寒开,那你将会面临出局。
  对比一下你和王梦,你有孩子,而王梦没有,她可以和蒋老师一起,将顾寒开视如己出。
  她的受教育程度也没有你高,这意味着,她在精神层面的需求比你少。她更像一个崇拜雇主的保姆,而你,你需要另一半的关注,你受不了冷落。
  说直白点,你比王梦事儿多。
  男人,尤其像蒋保平那样的男人,就怕女人事儿多。
  这场竞争,你就要输了。
  这一定让你万分痛苦吧?
  你向丈夫提出分手,本以为能在出轨的丈夫面前扬眉吐气,证明你比他有眼光,因为你找了个足以让你崇拜的男人。
  可到头来,你打脸了。
  所以,实际情况是,你带着电击器和奖杯去找蒋老师——电击器就是这一只吧?——奖杯是要给蒋老师的,而电击器……我想,你最开始应该只是想跟他谈谈,实在谈不拢,才会动用手段制服他。
  制服他以后要怎么处理,我想不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你并没打算杀他,奖杯砸头这种杀人方法,显然不是提前计划过的。
  没谈拢,你才起了杀心。”
  武安静静听着闫思弦的推断,直到闫思弦将想法和盘托出,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说实话,”武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我肯定就信了,听起来很合理,真的,可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没干过的事,你们不能编故事硬往我头上扣。”
  言外之意,只有故事,没有证据,她什么也不会承认。
  她面上虽然镇定,却也只剩下抵死否认这一招。闫思弦知道,她慌了,因为又被抓住了漏洞。
  “合理?就连电击器也合理?所以,这东西是你的。”
  闫思弦指了指刚才被他摆上桌的电击器。
  武安的瞳孔骤然收缩,“这……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是你们想把我绕进去……”
  闫思弦打断她道:“我们找到那个贼了。”
  武安的肩膀慢慢塌了下去。
  “当初盗窃案破获,街道派出所让你们去认领失物,没发现电击器,你是慌张还是如释重负呢?
  大半年了,你快忘了这茬儿了吧?
  可惜,我们找着了。
  那小偷指认,电击器是从你家偷出来的。而蒋老师的尸体上恰好有电流斑,奖杯和电击器都与你有关,这不会是巧合吧?”
  “我不知道!”武安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根本就……什么小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别吓我行吗?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我只不过是见过尸体,所以才来协助调查……”
  吴端瞄了闫思弦一眼,不无担忧。
  闫思弦接连亮出重要证物,是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案子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武安不知将细节在心中过了多少遍,她清楚,即便有漏洞,警方拿不到关键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要咬死了不承认。
  仅仅这种程度,还差火候。
  底牌全亮了出来,却未达到预期的效果。
  审讯已经进入最艰难的时刻,他们甚至得不厌其烦地对同一个问题多次提问,以期对方露出破绽,而这些并非闫思弦的强项。吴端想要接过话头,
  闫思弦却摆了一下手。
  “咱们聊点别的吧。”闫思弦道:“你儿子。”
  武安一下紧张起来,目光也不再闪躲,迎上闫思弦,露出不可进犯的锋芒。
  “你要干嘛?!”
  她像一只弓起后背,随时可以为了保护幼崽扑将而出的母兽。
  “你在乎就好。”闫思弦道。


第489章 无忧谷(完结)
  “案发当晚,你从蒋保平家回到自己家,身上、手上沾着血迹,你的孩子全看见了。
  他以为你是骑电动车摔了。所以,你顺水推舟就这么应承下来了?”
  武安深吸几口气,似乎是强迫自己压下火气,“我再说一遍,杀人的不是我,是,我顺水推舟了,不想让孩子担心,这也有错?”
  “孩子后来没问过吗?蒋叔叔哪儿去了?”
  “不是,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看来问过。”
  “没有!”
  “那你挺失败,跟丈夫分居,辛辛苦苦一个人带孩子,就是想让孩子多跟蒋保平接触,培养感情,方便以后你们确定关系。
  到头来,蒋叔叔杳无音信,孩子问都不问。
  哦,我忘了,蒋老师只关心学生,跟你的孩子……感情培养得可不顺利。
  他不关心孩子,孩子也不在乎他,所以即便你扯谎,他也没什么感觉。在孩子心里,你跟杀人犯一点边儿都挨不上。
  但是,到头了。”
  “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敢去跟我儿子乱说,我就告你!我就……”
  “不用乱说啊,向家属传达你被正式逮捕的消息,是我们的工作。
  你忽略了一个细节,有一件事,你和王梦都不知道。”
  “什……什么?”
  闫思弦先是深深地看了吴端一眼,才继续道:“时间差。”
  “案发当天下午,王梦给小饭桌的学生们做完饭,自己吃了两口,匆匆忙忙回家,给老公做了顿饭。
  等她老公吃完,出门去棋牌室,她回了蒋老师家。
  这个过程,王梦粗略估算了一下,没超过2小时。
  一名歹徒进入蒋保平家,杀人,离开,然后你又去,停留片刻,离开,2个小时够了。
  可事实上,并没有那么长时间。
  因为王梦离开时,只是做好饭,她自己吃了一点,小饭桌的学生有些还没吃完饭,距离家长来接他们,也还早。
  我们的人走访了当时参加小饭桌的学生家长——这还得感谢王梦,她一直负责管钱。你和蒋保平这样的知识分子,让你们去跟人谈钱,挺别扭的吧——学生家长名单就是王梦给我们的。
  总之,走访结果是,暑假的小饭桌像托儿所似的,全天候,所以家长们要付出平时三倍的价格。
  这价格可就不低了,至少,对普通的工薪、白领家庭,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肯花这个钱的家长,要么是经济条件宽裕,要么是真心实意地不想管小累赘,当然了,二者皆是的占了一大部分。
  这样的家长,心理也很简单,反正花了钱,接孩子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最晚的,家长蹦迪去了,临12点孩子都睡着了才去接,甚至还出现过孩子在蒋老师家过夜的情况。
  所以,王梦留给你的时间虽然有两个小时,但却被家长占去了大半。
  经过走访,我们最终得到了一个不超过10分钟的时间范围。
  这么短的时间内,凶手和你先后脚来了又走,不现实。
  你在撒谎,只有你一个人进出过蒋保平家,你杀死了他,但因为杀人并非你的本意,你没有相应的心理准备,因此,杀完人你也慌了神,下意识地逃回了家。
  时间可以抹平一些证据,但有些时候,时间本身就是证据。”
  闫思弦停顿了一下。
  倔强的神色自武安脸上退去,绝望开始蔓延。
  但她还在努力思考,以求找到狡辩的突破点。闫思弦要压垮她最后的一点思考能力。
  “你儿子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吧?你打算亲自把这些不容易、把你的用心良苦解释给他,还是我们生硬地传达一个结果?
  当然,你也有第三个选择,儿子不是这学期就中考了吗?几个月的事儿,我们可以和你一块撒个谎,在他中考之前,先不做通知,你编个理由,就说……外派学习什么的,随便吧。
  总之,我们的态度是,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在权限范围内,给你最大的方便。”
  闫思弦在桌下捏紧了拳,他只剩最后一个杀手锏了,而这杀手锏是违规的。
  所以他才主张这次审讯由他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武安还不认罪……
  “是我。”
  说完这两个字,武安长长舒了一口气,又苦笑一下。
  “本以为遇到一个让我敬仰的男人,是老天爷待我不薄……呵呵,我想得太美了。”
  闫思弦的手缓缓松开。
  ……
  半小时后,两人拿到了武安的口供。
  她如实供述了杀死蒋保平的全过程,与闫思弦的推测基本一致。
  将后续工作交给手下的刑警,闫思弦对吴端道:“我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吴端跟着他进了一间小会议室。
  不等闫思弦开口,他先评价道:“时间做为证据,你可真厉害,但也忒玄乎了点,要法院采信,我看够呛,要是武安还不认罪呢?”
  “诈供。告诉武安她作案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孩子没被家长接走,那孩子刚好在用卫生间,什么都看见了。”
  “你!”吴端无比诧异,“别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闫思弦道:“赵局派下来的案件,你推了俩了吧?”
  “那又怎么样?”
  “这案子,时隔太久,证据和线索太少,电击器和奖杯,法医科和物证科穷尽了现有的检验方法,还是无法将凶手指向武安。
  有新案子,你还能顶多久?它会成为悬案。”
  “那又怎么样?”
  “来之前我看过你的工作记录,你是墨城唯一一个手底下没有悬案的刑警。我还挺期待继续保持这项记录的。”
  在闫思弦开口时,吴端已经站了起来,他说完这句话,吴端正好踱了一个来回。
  “那也不能违规啊!你知不知道,一点程序或方法上的不合规,都有可能让咱们满盘皆输。”
  闫思弦挑了下眉,似乎在期待什么,令吴端十分困惑。
  “你要出什么幺蛾子?”吴端问道。
  闫思弦揉了下鼻子,“就是……没想到你这次的批评教育这么短。”
  “那给你来个长篇大论的?”
  “行啊。”闫思弦认认真真补充了一句:“我怕以后没机会听了。”
  “啥?”
  吴端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先是莫名其妙,而后是恍然大悟,紧接着不可置信,最后痛心疾首。
  “你你你……咋了?得绝症了?啥时候查出来的?咋不跟我说……”
  闫思弦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不是!”
  吴端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要去把博士读完。”
  “嗯。”
  “因为我之前有过在国外读博的经历,论文也就差一篇了,所以并不需要再从头来过,我这个,快得话一年左右就能搞定。”
  “好事儿啊。”吴端道:“祝贺你。”
  “但有一点,这博士是脱产的,纯理论研究,就没法再继续任职了。”
  吴端愣了好一会儿,“你……你的意思是……”
  “一年后我才能回来。”
  “那……那那那……”
  消息来得太突然,吴端的思考能力和语言能力同时丧失,最后只埋怨了一句:“怎么不早说。”
  “早说晚说,不都是这样。”
  “也是。”吴端恢复了思考能力,立即追问道:“所以,你要求审武安,还自作主张要搞诈供,是想临走之前替我背锅?”
  闫思弦耸耸肩,“你就当是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吧。”
  “呸!”吴端道:“少说这些不吉利的。”
  “好,我收回,不过,你往后工作也多变通着点,别老卡着制度。
  我可专门查了关于诈供的规定,哪儿那么严格啊,诈供获得的口供,虽然不能作为审判依据,但可以作为刑侦方面的依据,指导刑侦方向。
  凶手有几个不抵赖的?你跟他们讲规矩,不是坐等让人欺负吗?还有……”
  吴端整个人突然松弛下来。
  他将自己砸进沙发,等着闫思弦说完了一长串嘱咐,才终于道:“你这是临行嘱托?”
  闫思弦挠挠头,“算是吧。”
  “我这两天就找房子。”
  “干嘛找房子?”
  “从你家搬出去。”
  “啊?……为什么?”
  “你……”吴端愣了一下,“我们不是同事了,而且你嘱咐那些,我以为是……告别。”
  “不是……我那什么……咳咳……”闫思弦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觉得,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好像应该煽个情……你就当我多此一举。
  接着住,哪儿都不准般,我还指望给你当个免费顾问,过一过破案的瘾。”
  吴端低头沉默片刻,冲闫思弦伸手,“那么,闫顾问,祝你求学顺利,欢迎随时回来,副队的岗位给你留着。”
  闫思弦握住了吴端的手,“我尽快。回家吧。”
  “好。”
  过了最开始的诧异,吴端很快接受了即将来临的改变。
  这变革似乎天翻地覆,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以后这车你开吧,不顺道儿了,我换一辆。”
  “干嘛?刚交了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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