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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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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蒋老师说理,他一开始不承认,说只是工作关系,是我想多了。后来被我抓着现行,不认错,还反咬一口,说我这边不也没离婚吗,是我吊着他。
  我……哎……我其实挺矛盾的,好多次扪心自问,我还是喜欢蒋老师,这是没办法的事,他身上那种光明磊落,太珍贵了,错过了,就不可能在别的男人那儿找到了。
  可他和王梦不清不楚的,我没法接受,感情不是应该专一吗?”
  很难想象,一个婚外恋者是如何理直气壮地占据受害者角度,指责他人不专一。
  要不是看在武安是女人,吴端真要开口嘲讽了。
  他微微皱着眉,催促道:“你还没讲清楚,为什么王梦是凶手。”
  “我……我先把前提说了,王梦跟蒋老师有一段,至少是有过一段。”
  “好。”
  “至于她杀人,那是她自个儿暴露的。
  蒋老师出事那天,王梦一直在他家。
  情况是这样的,补习班入不敷出,蒋老师那点积蓄很快就见底了,我们就又办了一个小饭桌。
  小饭桌,你们要是有孩子,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就是组织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小学生放学早嘛,家长下班晚,有些家有点远的学生,孩子自己回家,家长不放心,可又来不及接,放学以后孩子就先去小饭桌。
  吃晚饭,顺带写写作业。
  蒋老师带着他们写作业,我和王梦轮换着去帮忙做饭。
  暑假的时候,小饭桌就变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个托儿所似的……”
  武安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
  “是这样,孩子有暑假,可家长没有啊,有的家长愿意多陪陪孩子,可有的家长巴不得孩子天天在学校,在家反倒嫌闹腾。
  暑假他们还会隔三差五把孩子往小饭桌这儿送,好歹还能给孩子补习一下数学嘛。
  我跟王梦,简直成了保姆,轮换去给蒋老师帮忙。
  出事那天正好轮到王梦去给学生做饭,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被蒋老师跟王梦的事儿弄得太特闹心了吧,我就等晚上学生都走了,去找了蒋老师一趟,我想再跟他聊聊。
  我也不怕碰上王梦,碰上了,正好三个人摊开把话说清楚。
  反正我家这边,我什么都处理好了,没有后顾之忧。王梦那边可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不想让老公知道她在外面胡搞,就凭这个,我就不怕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到蒋老师家,他已经死了。
  他倒在地上,头上都是血,我真吓坏了。
  我以为他是发了什么急病,昏倒把头给磕破了,就去叫他。
  叫了半天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讲到这里,武安的声音微微地发着颤,两条手臂夹在身侧,整个人是一种缩紧的状态。
  到现在,她还不敢去想那个场面。
  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当时,他的血就沾在我手上,两只手都是血。
  我坐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朝着那边……”
  武安抬手冲对面指了一下,继续道:“我坐在那儿,脑子整个儿是木的,也不知道缓了多久,好像……我记不清了,好像我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是说,我老公那个家……”
  武安皱眉摇着头,“真想不起来了……
  后来,慢慢清醒了……我看出来蒋老师头上凹下去两块,那不是磕的,应该是被人砸的,一想到这个,我就后背发凉,他是被人杀死的啊,万一杀他的人还没走呢?
  我是真吓得腿软,爬起来去到门口的。
  出门,我头也不敢回地冲回家,看到我儿子,才感觉到了一点人气儿。
  我儿子也吓了一跳——我连手上的血都忘了洗一洗——他还以为我骑电动车摔了。
  我这才意识到,摊上事儿了,这回摊上大事儿了。
  不等我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王梦的电话来了。她说想跟我调一下班,第二天还是她去给学生做饭,她还特意强调,已经跟蒋老师商量过了,蒋老师同意。
  我留了个心眼,问他啥时候跟蒋老师商量的,她说刚刚。
  这不就露馅了吗?哪儿来的刚刚?
  我发现蒋老师死,至少都有两三个小时了。
  我就知道了,是王梦杀的人。跟我调班,是想趁着第二天处理尸体,清理现场。”
  吴端:“你还挺懂。”
  “这……不难猜。而且,第二天我也特别去了蒋老师家附近,我就是想看看,王梦究竟想干什么。
  我没看见她进楼门,倒是看见她出来,她出来的时候拎着一个手提袋,手提袋里……是骨头。她自己承认的。
  我亲眼看见,她把那手提袋扔进河里。我想阻止,只来得及喊一声她的名字。
  晚了,东西已经扔掉了。
  我就质问她扔的什么。
  一开始她说是垃圾。
  我就直接问她:蒋老师是不是你杀的?
  她没话了,反问我怎么知道,还说不关我的事。
  这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讲述到了这里,吴端心中的大石稍稍放下一些,如果武安的话不假,那这案子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吴端继续问道:“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想惹麻烦,无论人是不是我杀的,我都去过那儿,动过尸体。我还怕儿子受到伤害,要让他在那种情况下搞明白自己父母的关系,太残忍了……”
  “所以你第二天一大早就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把孩子接走。”
  “是啊,孩子跟我在一起不安全。我自己倒不害怕。说实话,我其实有点理解王梦了,真的。”
  “怎么说?”
  “可能蒋保平就是生错了时候吧。他要是生在乱世,那么有正义感的人,一定能有些做为,保国安民什么的。
  可这个年代……他空有改变世界的抱负,却只能憋屈地受人打压,几个学生恶作剧一下,就能害他丢了工作,还差点丢了以后养老的保障,所有人都黑白不分……
  他太苦了。
  至于感情,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儿女情长上,谁也不能完全占据他的感情。说不定王梦就是因为这个杀的他。要真是这样,那我就特别理解。
  我这话只是打个比方,你们可别多想——有时候吧,为了占有蒋老师的感情,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武安尽量讲明了自己的思路,见吴端陷入沉思,一时没有接话,她又道:“蒋老师死,我的梦算是破灭了,我的家庭也完了。
  老公被我赶出去,跟小三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临时反悔拆散他俩吗?我可干不出那种事儿来。
  蒋老师的事,我再也不敢问了,王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只求她哪天被警察抓了别牵连我……没想到,你们却先找了我。
  这半年,我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和孩子身上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很崇拜蒋老师,但也觉得他是真可怜……”
  “那之后你跟王梦再没联络过吗?”
  “没。”
  “那她老公林见清呢?林见清可是你们学校的体育老师,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就……尽量不打照面吧,反正我想着办法躲他。学期末体育课停课,时间分给语数外,我也没去跟他商量时间,都是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挑剩下的时间给我。”
  “这两天林见清去学校了吗?”吴端问道。
  他很忐忑,生怕得到那个不利的答案。
  “去了啊,今天他还在操场指挥学生跑圈呢。”
  竟然没逃?是因为凶手不是他,不虚的,还是有别的隐情?吴端恨不能立即拘了王梦夫妇,进行讯问。
  闫思弦接过话头道:“那林见清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武安连连摇头,但拒绝的话尚未出口,就被闫思弦截断了。
  闫思弦:“我知道你在躲着他,可当你躲着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就会集中在他身上,所以,如果他有什么反常行为,你有可能会发现。”
  “我……真没什么感觉。”
  “好吧,”闫思弦点点头,“鉴于你接触过死者,你得跟我们一起回市局,随时接受调查。”
  “可以,不过,要多久?”
  “走传唤程序,48小时,除非我们发现你作案的关键证据,否则48小时后必须放人。
  要是你刚才没撒谎,48小时还是很快的。”
  “我能不能跟学校请个假?”
  “可以。”


第485章 无忧谷(15)
  王梦两口子倒是很快到案了,审讯结果却出乎吴端意料。
  审讯室内。
  王梦:“是,我知道死人了,但人不是我杀的!”
  吴端将几张鞋底花纹照片在桌上一字排开,展示到最后一张时,他啪地拍了一下桌面。
  “你的鞋!我们拿你的鞋跟现场的脚印挨个比对,就是你!
  从夏天的高跟凉鞋,到春秋季节的平口高跟鞋,再到冬天的高跟皮靴,蒋保平死后你可没少光顾他家,干什么去了?!”
  王梦理直气壮:“人死了,我还不能去悼念一下?”
  “对着冰箱里的肉悼念吗?”
  “那是我的自由!”
  “谁给你杀人的自由了?”
  “我没杀人!”王梦瞪大了眼睛,大声嚷嚷着。
  “人是被你肢解的吧?武安亲眼看见你把大腿、上臂处的骨头扔进河里,现场到处都是你留下的痕迹,还狡辩?”
  这下,武安真急了。
  她奋力摇着手,似乎想要挣脱手铐的束缚,“你们冤枉人!你们陷害我!我要回家!我要找律师!”
  她这样大叫大嚷,审讯便无法继续进行了。
  闫思弦被她的喊叫吵到,微微皱了下眉。他喜欢安静,噪音总是令他浑身不适。
  他在隔壁都能听到这么大的声音,和王梦共处一室的吴端不知道要被吵成什么样儿,闫思弦有些担忧。
  好在,声音很快就打住了。
  叫声之所以能停下,是因为吴端的一句话。
  吴端对王梦道:“人不是你杀的,是你老公吧?”
  “啊?!不是!”王梦连连摇着头。
  “不是他,你为什么帮忙处理尸体?”
  “处理?”
  对吴端的这一说法,王梦很是不满。吴端便补充道:“就是把他分割成块,冻进冰箱。”
  “不拆开放冰箱,还能怎么办?天那么热,难道我眼看着他变臭?”
  在这个问题上,王梦出人意料的坦诚,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无理争三分的势头。
  相交于武安,她的法律知识匮乏得让吴端不敢置信,跟她交谈后,很难想象这是一名教师家属。
  吴端开始相信闫思弦的判断了,蒋保平身上那种个人英雄主义,对他人影响之深,竟像邪教一样。
  事实上,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的行为,已经触犯刑法,是要判刑的。看王梦的样子,对此一概不知。
  考虑了一下,吴端决定给她普个法。
  他当即掏出手机,查明了相关法律条纹,并将手机递到王梦眼前。
  “看清楚,单说处理尸体,三年以下的量刑不算高,但这可是杀人案,你是单单处理尸体,还是杀人毁尸,可不好说,要是或者,起刑点可就高了,最高能判死刑……
  你当我吓唬你的?好,咱们就杠着,等走审判程序的时候,你再哭。”
  说完,吴端起身就要走。
  他这通审讯可谓来去如风,王梦其实还没适应,大叫大嚷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试探。
  试探结果是,警方根本没空理她,爱说不说,受了冤枉活该。
  如此一来,王梦急了。
  她又挣扎了几下,似乎想要起身拦住吴端。
  一边挣扎,她一边喊道:“我真没杀人!你听我说!”
  吴端停下脚步,回头,并未回到座位。
  “我要知道蒋保平死亡当天发生的所有事,那天你应该一直在他家吧?给参与小饭桌的孩子们做饭什么的。”
  “对对对。”
  “那就从你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蒋保平说起吧。”
  “行行行。”王梦连连点头,“那天挺正常的,我上午十点半去他家,准备做午饭——学生们早饭都是自己在家吃,只在蒋老师家吃午饭和晚饭两顿。
  一直到下午七点半,学生们就等着家长来接了,没啥事我就回家了。那时候都好着呢,蒋老师也好好的,我记得特清楚,他还把我送到门口呢。
  回到家,又给我家那口子做饭,我家那口子刚从牌桌上下来,寒暑假也不说帮我干点家务,跟上班似的,定时定点儿,一大早就奔棋牌室,中午晚上倒是知道回来吃饭,吃完又去棋牌室,能玩到半夜。
  我跟林见清在一块,算是没指望了,年轻时候他就爱打游戏,天天抱着电脑,年纪大点,盼着他能收收心,心思又都搁牌桌上了。
  要不是他还有份工作,我们的日子是真没法过……”
  “你可以出去工作,现在有很多职业女性。”吴端接了一句题外话。
  “不行,他不让,他就是想拴住我,伺候他,你不知道人能懒成什么样儿,那年我回老家奔丧,半个多月,人家愣攒了半个多月脏衣服,大夏天的,连背心裤头都不洗,家里都酸了。
  还有做饭,跟我结婚以后,就没见他进过厨房。
  他会让我去上班?那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所以你就跟蒋老师在一起了?”
  王梦点头,在这件事上,她和武安的态度一样,觉得婚外情不叫事儿,传统道德观并不能约束自己,自己之所以出轨,全是丈夫的错。
  吴端知道,边缘话题该打住了,他需要把注意力放在蒋保平死亡这件事上。
  于是他问道:“继续说那天的事儿吧,你离开蒋保平家之后,回家给你老公做饭,后来你又回去了吧?”
  “回了。”
  “为什么?”
  王梦的眼神似乎在问吴端:“不就那点事儿嘛,你确定要我明说?”
  吴端公事公办地看着她。
  王梦败下阵来,“好吧,我那段时间只要有空……不是……”
  她重新想了一下,继续道:“只要我老公去打牌,我就去找蒋老师……嗯……也不一定非要干点啥,就是……跟他待一块儿,心里舒坦。
  有时候说一说他以后的打算,有时候聊聊学生的事儿,他脑子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新鲜事儿。
  他给我一个工作机会,我本来就挺感激的……”
  吴端打断了王梦,问道:“林见清不同意你出去工作吗,蒋老师这边的工作他为什么答应?”
  “住一个小区,前后楼,不耽误我做家务,他就没意见了。”
  吴端也不知该不该同情林见清,如果王梦是通过他获得了这份工作,那这男人真是典型的坑给自己挖坑,可他那大男子主义,以及将伴侣当成免费保姆的婚姻观,又让吴端十分鄙视。
  “好吧,所以,等林见清吃完饭,又去了棋牌室,你就去找蒋老师了。”
  “嗯。”
  王梦深吸了几口气,吴端知道就要说到重点了,他耐心等待着。
  “我去时候,蒋老师家门是开着的——我没他家的钥匙。
  那门大敞着,在门口就能看见蒋老师倒在地上。
  我心一下就揪起来了,想去救他,走到跟前,怎么看都觉得他已经死了——人要是活着,总得喘气吧?——他当时趴在地上,要是喘气,后背得动的,就是那样的……动……”
  王梦用戴着手铐的手做了一个起伏的姿势。
  “你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没有呼吸带动的起伏了?”吴端问道。
  “是啊,我先推了他一把,觉得不对劲儿,仔细一看,又探了探他的鼻子,感觉没气儿了,我还摸了摸他脖子——脖子上不是有脉搏吗?
  反正,就是死了。
  我他家懵了半天,要说怕吧,一开始有点,后来倒不怕了。
  不敢报警,报了警,我俩的事就得见光。
  我不怕,真的,但他呢?他死了还要被人嚼舌根?我……不舍得啊!
  我想通知他的家属来着,可他家那些亲戚……哎!”
  “他家亲戚?”
  吴端其实隐约能感觉到蒋保平家亲戚们的为人,据负责通知家属的李芷萱反应,在得知蒋保平死讯后,他家二哥第一句话是问蒋保平给他们留了多少钱。
  由此可见一斑。
  “……蒋老师原本要回趟老家,我听说打起来了,好像是因为分家吧,弟妹把嫂子给打伤了,好像是吧……蒋老师也不太说老家的事儿,觉得那些人挺没劲的。
  反正就是闹得太严重了,大家都希望他这个没什么利益牵扯的人去调停一下。
  你想啊,这样一帮子亲戚,我敢通知他们吗?到时候他们再讹上我……”
  王梦嗫嚅着,看向吴端,她心里那点龃龉,吴端倒也明白。
  “无论怎样,你也不该破坏蒋保平的尸体,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下得去手?”
  “可是……”王梦低头,“我不想离开他啊,他无亲无故的,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他死,只要我处理好了,他就能一直陪着我……而且,你不了解他,他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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