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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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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火之前人已经死了?”
  “嗯。”
  “谁杀的?”
  “没人。”见闫思弦眯了一下眼睛,邱柏儒便解释道:“他们自己要求的,真的。他们知道已经被警察盯上了,也知道带着他们大家都别想跑,就提出要安乐死……
  到最后,人人都会想要安乐死的……为什么要苦熬着?为什么要受那个罪?没有意义。”
  “就算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你们是如何满足要求的呢?”
  “很多东西都能杀人,要看手头有什么。之前是直接抽血到死为止,毕竟血能卖钱,就有点类似……割腕吧。
  这次要血没用了,只能用手头有的东西,农药——我不知道那是啥,孟昀从他家床底下拿出来的,他们仨一人吃了一小把——冲在糖水里喝下去的。
  喝完没多久就不行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断的气。”
  讲述这些时,邱柏儒非常平静。他已见惯了生死,或许在他看来,这样的死法已经算是幸福的,毕竟,他接下来要面临的死亡,是不会有同伴陪伴的。
  “在孟昀家的时候——我是说他在市里的家,邮局家属院——直接杀了血罐子不行吗?”
  “当时慌了,只顾着逃了。”
  “逃跑还要带着他们?”
  “要带,要是情况换一换,我们是血罐子,连床都下不来了,肯定不想被同伴抛弃,那样……太凄凉了。
  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不想孤孤单单地死。有人陪着,总会多一些死的勇气。”
  没想到,磨牙吮血的恶鬼在这件事还保有那么一点人情味。
  对死亡的恐惧,对孤零零死亡的恐惧,大概是这个团伙能够维系下去的基石。
  既然死亡在所难免,总要提前找好给自己收尸的人。
  “说说你们具体怎么害人的吧。”闫思弦敲了一下桌上的手机,“我不是说卖血,卖血的情况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我是说,你们跟人约炮。”
  邱柏儒手机里的情况和孟昀一样,两人均是通过各种途径,疯狂物色一夜情对象。
  犯罪团伙总共四人。司机李司农因为心理原因影响到了生理,不能出去约,负责物色血罐子的周聪,有老婆孩子,选择不去约,他们也有报复社会的倾向,但更多的还是想要赚钱。
  孟昀和邱柏儒则不同,他们是撒开了欢儿地报复社会,无所不用其极。
  闫思弦还注意到,邱柏儒的约会对象有男有女,而孟昀,一开始他只约女人,后来……不知是不是受了邱柏儒影响,他的一夜情对象也出现了男性。
  他已经不在意对方的性别,他只在意能不能多拖一个人下地狱。
  “就那点事儿,有什么好说的?”邱柏儒道:“你要想问我约了多少人?不好意思,早记不得了。”
  物证、口供都齐了,受害的人证不知有多少,案子似乎能够盖棺定论了。
  离开审讯室前,出于某种阴暗的报复心理,闫思弦对邱柏儒道:“你了解过自己的罪行吗?知道会怎么判吗?”
  邱柏儒有些迷茫,却还是不想露怯,嘴硬道:“有啥好想的,大不了一死。”
  “大不了?你的猜测也太乐观了,你们死定了。”闫思弦十分笃信道:“蓄意、恶意传播高危害传染病,量刑等同故意杀人罪,传播人数多,影响恶劣的情况,死刑妥妥的。”
  邱柏儒耸耸肩,满不在乎。
  “可惜了,你这么年轻,才查出这病不到两年,如果好好吃药,积极锻控制病情,摆正心态,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知道吗?咱们国家已经有莫琳症治愈的案例了。
  走正道,十年八年后,兴许你这病就能治好了。
  偏偏你选了这条路,”闫思弦摇头,“没机会了,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闫思弦转身就走。
  身后的审讯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为什么人只有在最后的时刻,只有真的见了棺材才肯落泪?生而为人,善良一下竟那样难?
  闫思弦不懂。他永远无法理解这些人。
  眼下,他只担心钱允亮和吴端的身体,夜幕降临,该去医院看看了。


第400章 侠盗(1)
  刑侦一支队最近接连有人受伤。有人说是流年不利,吴端不信。
  但他又不得不信,因为这话是靳花花女士说的。
  靳花花几十年如一日身体力行地告诉吴端一个道理:老娘就是用来哄的。
  “你就是不听老人言,”电话另一端,靳花花女士掰着手指头道:“你一个吧,还有小闫,两个了,现在可好,又多了一个……钱允亮是吧?……不止他,这回受伤的不止他吧?你还不信?”
  “妈你别瞎说,亮子没啥大事儿,医生都说了,躺躺就好,那俩就更不叫事儿……”
  靳花花果断打断了吴端:“像话吗?都是娘生爹疼的孩子,受了伤,让家里知道,父母不知道多担心呢……也就是你,没当过爹,站着说话不腰疼……”
  闫思弦彻底败下阵来。
  他当然不该那样轻描淡写,甚至是满不在意地讲述同事的伤情,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母亲放心,却适得其反了。
  不能否认,靳花花的话有些道理。就拿钱允亮来说,
  钱允亮家不在墨城,单身汉一个,受伤了不肯让父母担心,硬是不让通知家里。
  或许,的确该顺着母亲?吴端有些动摇了。
  于是这天,吴端少有地只给自己安排了半天工作,中午去探望过钱允亮,便独自驾车离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闫思弦打电话询问,吴端只说明儿早上才能回。闫思弦细问,他只拿家里有事搪塞,很快便挂了电话。
  不过,第二天他回来得是真早。
  不到六点,天还未亮,吴端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门厅的灯一直亮着,因此,一进屋吴端便看到闫思弦睡在客厅沙发上,只盖了条薄毯。
  茶几上有一些案宗,闫思弦胸口处扣着一本厚厚的《2018新版物权法通解》,不知是不是被书压得不舒服,闫思弦高耸的眉微微皱着。
  他一只手垂在沙发旁,沙发旁的地毯上还有一本书,《怪物治愈》,看样子是本漫画。
  单看这两本书,只觉得闫思弦十分分裂。
  吴端蹑手蹑脚地上前,拿起压在闫思弦胸口的大部头,放在茶几上,又捡起地上的漫画,摞在大部头上。
  最后,他轻轻捏起闫思弦的手腕,想给他把薄毯往上拽拽。
  闫思弦醒了。
  睁眼看到是吴端,他道:“回来了?”
  “早着呢,你接着睡。”
  看见吴端手上拎着豆腐脑和油条,闫思弦便不太想睡了。
  他坐起来,只觉得一条胳膊酸麻得厉害,不断揉搓着。
  “你干啥去了?熬夜了?”闫思弦问道。
  “没,就是……起得有点早。”吴端从带回来的纸袋里掏出一条黑色和金色相交的绳子,递给闫思弦。
  许是刚睡醒,懒得说话,闫思弦也没多问,将那绳子拿在手中兀自翻看着。
  “编得不错。”评价完了,闫思弦转而又道:“你这……啥时候喜欢上做手工了?”
  吴端打了个哈欠,“给你就戴着,我妈去庙里求的,叫平安扣,说是能保平安,见者有份,我也有一个……”
  吴端抬了下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一段绳结。
  “老人迷信,没办法,今儿一大早4点不到就往大悲禅院赶,说是有讲究,烧头一柱香才灵……”吴端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又从纸袋里掏出几个平安扣,“我睡个回笼觉,晚点去局里,你等会儿带上这些给大伙儿分一分……”
  闫思弦猜出了吴端昨晚的去处,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问道:“咋不让阿姨过来住?又不是住不下。”
  “太麻烦你了,她也不自在,我就在市局招待所开了间房,住了一晚上……那儿住得挺好,单位产业,又便宜又干净……”
  闫思弦开始刷牙,含糊地接话道:“那也不至于藏着掖着,昨儿问你还不说。”
  “我这不是……搞封建迷信,怕被你鄙视吗。”
  “吴队还在乎这个?”
  “主要是……怕封书。”
  闫思弦:……
  待闫思弦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吴端看见他手上也挂了一截绳扣。
  单挂个绳子还没什么,可他一戴上那块好几十万的限量款手表,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吴端坐在餐桌边,喝着豆腐脑,吃着油条,有点没眼看闫思弦,委婉地表示道:“那个……反正你有主角光环,还是把平安扣给需要的人吧,比如医院里的钱允亮。”
  “不好看?”闫思弦满不在乎地撸起袖子,“主要是表丑,等会儿换一块。”
  吴端:哈?
  某国际知名腕表品牌:表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金主爸爸您开心就好……
  洗漱完,闫思弦也坐下来准备吃早饭,出于习惯,他先看了一眼手机。
  转账提醒?吴端的?
  闫思弦有点懵。
  他瞄了吴端一眼,本想偷偷点进详情页,弄清状况再说,吴端却率先道:“我给你转了2000,以后每个月都给你转钱,就是……房租。”
  见闫思弦皱眉不语,吴端有些紧张道:“我知道,这个数少了……少得多……那什么,等发奖金了……”
  “是啊,少得多,怎么办呢?”闫思弦打断了他的话。
  吴端一愣,他没想到闫思弦真的会计较钱数,干脆也掏出手机,想要继续转账。
  闫思弦眼疾手快地拿过吴端的手机,看着支付宝里的余额“啧”了一声。
  吴端知道那点可怜的余额大概连闫思弦的零头都不到,心里更虚了。虚到极致,气急败坏道:“大不了我……搬出去。”
  闫思弦挑挑眉,“当初让你住过来,就是想帮你省点房租,好早日买房,你现在要交租,一开口就给自个儿涨价,怎么?找着私活儿了?按夜结钱啊?”
  “滚!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说下海就下海,一晚上好几万。”
  “呦,这么了解爸爸的行情?要不要给你打个折?”
  “我看你是欠把腿打折。”吴端翻个白眼,揭过闫思弦的打岔,“主要是,老在经济上占你便宜,不像话……”
  “不然呢?你还想在哪方面占便宜?”
  “你别老打岔……总之,我妈都说了,我受伤的时候就没少沾你的光,现在……不能因为你有钱就理所应当白吃白住吧?”
  闫思弦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豆腐脑,“白吃的好像是我。”
  “嗯,就是你。”
  知道吴端拿谐音调侃自己,闫思弦丢出一个“你幼不幼稚”的眼神,直接被吴端忽略。
  “随便吧,”闫思弦道:“你要真想交房租,就量力而行,钱,我就当是你给我公司投资了,年底给你分红。”
  说话间,闫思弦就给吴端转了一笔钱——反正在吴端看来是很大一笔。
  “握草你你你……”吴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年底分红,现在就是年底。”闫思弦回答得理直气壮,“怎么样?我公司效益还不错吧?你不用再为破产传闻担心了。”
  有钱人都这么玩的吗?还有天理吗?
  吴端默默把钱转回去,并服服帖帖道:“你正常点,我不提房租的事儿了……以后都不提了。”
  见闫思弦还在笑,吴端不免后怕,又补充一句:“我说真的,你再乱散钱,我就搬走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闫思弦这才收起笑容,遗憾地挑了下眉毛。
  天不怕地不怕的吴队长,竟然被钱给吓着了,有点意思。闫思弦颇有些意犹未尽,并觉得其实吴端完全不用还钱,这出戏,值了。
  吃完东西,吴端回到客房睡回笼觉。距离上班时间还早,闫思弦没了睡意,倒了杯咖啡继续在客厅看书,间或摩挲一下手腕上的平安扣。
  他几乎是瞬间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上午9点,闫思弦到了一支队办公室,将吴端拿回来的平安扣分发给众人,又给医院里的钱允亮和赖相衡留了两条。
  刚发完平安扣,办公室电话响了,李芷萱接起,应答两句,对闫思弦道:“闫队,赵局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闫思弦不敢怠慢,拔腿就走。
  “来了?”赵局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闫思弦道,一手端起茶缸子吸溜,一手招呼闫思弦进来坐下。
  “有个案子你看一下。”赵局递给闫思弦一个牛皮纸袋。
  闫思弦自袋子里取出案宗,一边看一边问道:“挺神秘啊……这案子要求保密?”
  “涉及贪(防止和谐)腐,问题比较敏感。”
  闫思弦粗略翻看一遍案宗,看到最后,他笑出了声,并拍手道:“奇了!真是奇了!这贼……也算个能人。”
  “能得厉害,刘能都没他能。”
  闫思弦:???
  显然,闫少爷并没有看过某国产乡村爱情题材大型连续剧。
  赵局玩梗失败,老神在在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单看盗窃金额,这位绝对算得上江洋大盗了,再看作案手法,又很有人情味,是不是觉得他是个侠盗?”
  表达完相同的观点,赵局脸一沉,继续道:“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这事儿不能张扬。
  老百姓多少都有仇官心理,他们会给这个江洋大盗脑补一个劫富济贫的英雄形象——甭管他究竟有没有济贫……要是人民的海洋愿意帮这位侠盗打掩护,咱们的工作可就太难了。”
  “我明白。”
  明白归明白,闫思弦还是不甘心道:“太可惜了,要我说,就应该把这案子公布出去,公布完了看哪个当官儿的偷偷换家里门锁,偷偷往外转移现金,一抓一个准儿。”
  赵局瞪了闫思弦一眼,“少在那儿满嘴跑火车。”
  “行行行,我错了,您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小的告退了。”
  赵局挥挥手,示意闫思弦可以走了,又嘱咐道:“你们支队伤员多,先盯这个贼,恶性案件交给其它支队。”
  “得嘞,多谢您厚爱。”
  闫思弦回到办公室,开始细细翻看案宗,待他一字不漏地看完了所有内容,吴端来了。
  “有案子?”吴端问道。
  “从去年开始,国家开始重点整治贪(防止和谐)腐,你知道吧?”
  “新闻不是天天报道吗?”
  “咱们省打了几只老虎几只苍蝇,你知道吗?”
  “好像……在哪儿看见过来着……哎呦,具体数字我可记不清了。”
  “省委班子五个落网,市委班子六个。这还都是大头儿,犯了上亿的事儿,底下小的就不挨个儿例举了……说个总数吧,光在墨城落网的,总共39人。”
  吴端“啧”了一声,没做评价,这样的数字,并没有让他感到诧异。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个……”吴端的突然紧张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凑到闫思弦跟前问道:“不会是你爸受牵连了吧……他给人送钱了?”
  闫思弦被气乐了,他转了转手腕上的平安扣,道“你就不能盼我家点好?”
  吴端也很无奈,“谁让你卖关子的?怪我喽?”
  闫思弦无言以对,只能继续说案件:“有个贼,专偷这些贪(防止和谐)官。”
  “啊?”
  “这里有33份审讯记录。
  落网的贪官里,有33人家中曾经被盗,丢失大量现金,有的人一次被盗了几百万。”
  “几百万?”吴端很是诧异。
  闫思弦耸耸肩,“收了现金不敢往银行存,就放家里呗,落网时候床底下都被钱塞满了,这种人不在少数。所以,大量现金被盗一点儿也不稀奇
  关键是,这种来路不干净的钱,被盗了失主都不敢报警。”
  “确定是一个人干的吗?”吴端问道。
  “可以确定,他作案时有几个很鲜明的特点。
  第一,只拿钱,珠宝首饰名表之类价值更高更容易携带的东西,他碰也不碰;
  第二,具备一定的开锁技能,能开指纹锁;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每次偷完东西,他都会留下一张纸条。
  因为受害者被盗也不敢报警,纸条大多也被销毁了,只有两张被留下……”
  闫思弦将两只装了纸条的证物袋放在桌上。
  今听闻你处有人民币发霉,特帮你拿出去晾晒,无奈风大,刮跑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还请节哀,莫问我是谁,我叫雷(防止和谐)锋。
  借款一百万元整,今夜12点在人民公园桃树林奉还,接头暗号:“你是警察吗?”不见不散。若不敢去,只好给你烧纸还钱了。
  吴端:……
  吴端:为什么……对这个贼讨厌不起来啊……


第401章 侠盗(2)
  看到两张字条,吴端的第一反应是想笑,第二反应:这哥们儿不会是个段子手吧?
  当然,除了字面内容,吴端还注意到了字条本身的一些特点。
  字条并非手写,而是由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贴而成。是推理小说中很常见的手法。
  “推理迷啊?”吴端道。
  “纸上谈兵。”闫思弦表示不屑,“这种手法虽然在小说里用烂了,但现实中并不常见,因为现实案件里会留下讯息的罪犯本身就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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