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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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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思弦怕她情绪失控,赶紧安抚道:“臆想中的犯罪不是犯罪。就好比说,你们只是计划和讨论着用宝石骗取保险金,还没有到具体实施阶段,也就是说,还没给保险公司打过索赔电话,那就等于没有犯罪。
  这就相当于,你成天想着要杀死一个人,甚至你天天晚上在家磨刀,但只要你还没有杀人行为,那法律就不能说你是杀人犯。”
  冯轻月感激地看着闫思弦,又是松了口气,终于道:“是,我们的确打过保险金的主意。好几亿呢,要是拿到那些钱,我们家就真有救了。
  可这事儿我们很犹豫的,毕竟犯法啊。
  之前为了安抚苏景,让他别天天跟我催债,我就把家里买了那块宝石的事儿告诉了苏景——而且我也稍微暗示了他一下,就是我们可能会拿到一笔巨额保险金。
  他多精明啊,我不用暗示他应该就能看破了我们的计划吧。
  可气的是,那会儿苏景还没有跟冯星辉摊牌,他把保险金的事儿,还有我挪用了公司的钱,都告诉冯星辉了。
  冯星辉就拿这些要挟我,问我要钱,一张口就是五千万。
  不仅如此,她还让我配合,把偷盗项链的事儿栽赃给苏景。”
  “栽赃?那意思是,偷窃项链的人,真的就是冯星辉?”


第375章 独钓寒江(16)
  “是她。”
  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还得再跟冯星辉聊聊”的意思。
  谁知这时,冯轻月却问道:“星辉……你们不会要抓她吧?”
  之前的谈话中,冯轻月对这个堂妹向来都是直呼其名的,显得非常生分,这次去了姓,有了些亲近感,她有点担心这个堂妹。
  “你不希望她被抓吗?”闫思弦问道。
  冯轻月摇头,“我不想苛责她,说到底,还是因为苏景太贪财太自私了。
  就算冯星辉让他接近我,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苏景完全可以拒绝啊,可他没有,他就那么顺水推舟地参与了这件事,最后还把责任往小屁孩身上推,他也算个男人?”
  “没想到,这一点你还挺明白。”
  冯轻月苦笑一下,“我就是再蠢,焦虑了这么多天,也总能想明白一两件事吧?”
  “呦,懂得谦虚了,有进步。”
  闫思弦虽在调侃,却十分诚恳,能看出他是真心想安慰冯轻月,并非阴阳怪气的嘲讽前任。
  这令冯轻月十分感激。
  “再说说你跟冯星辉聊了些什么,发现项链丢失以后,她立即承认了盗窃项链的事实吗?”考虑到照顾冯轻月的情绪,闫思弦又改口道:“好吧咱们不把话说那么重,你们家的事儿,就算是误会。”
  冯轻月放下了悬着的心,道:“她倒没有立马承认。她送来项链之后,我的房间一直乱哄哄的,我也没顾上去戴项链,也不敢戴,伴娘们挺闹腾的,那东西金贵,戴上以后人就得直直地挺着,恨不得雇俩保镖,周围两米内不得有人靠近。
  直到大家闹得差不多了,婚庆公司的工作人通知我父母快来了,准备敬茶。我想着该把项链戴上了吧,我真挺小心的,还特意说要整理衣服,把大家都请出去了……”
  “可是冯星辉留下了。”闫思弦插话道。
  “因为得有个人帮我戴项链,太沉了。她原本就知道项链的事儿,又自告奋勇留下帮我,我总不好拒绝吧。”
  闫思弦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让冯轻月继续说下去。
  “就是这时候发现项链不见了。我当时心里咯噔一声,我妈不会真要对保险金下手了吧?为什么选在我结婚这天?她都不跟我确认一下吗?
  我完全懵了,根本不敢相信,第一反应就是给我妈打电话,想问清楚情况,结果……结果……”
  冯轻月再次跟闫思弦确认道:“我们可没给保险公司打过电话,不能算我们诈骗保险金。”
  “当然。”闫思弦道:“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你妈妈在电话里究竟怎么说的。”
  “她只说让我报警,照实跟警察说,让我什么都别管。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了啊,这肯定就是要对保险金下手了。这可真是个大惊喜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冯轻月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回到了那个令她无比担忧的时刻。
  “挂了我妈的电话,我其实也冲动了一下,想着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要不干脆就报警,听天由命吧,我妈总不会坑我吧?万一真拿到保险金了呢?”
  “可你没有报警。”
  “我……被劝住了,冯星辉劝的我。”
  “她?”
  冯轻月道:“她让我别报警,她说项链是被苏景拿走的,要是我报了警,苏景兴许就要坐牢。
  她这么说,我一下就犹豫了。主要是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从那时候起冯星辉就想要栽赃苏景了吧?”闫思弦道。
  “是啊,她其实早就计划好了。偷走项链,从我这儿坑钱,让苏景背上偷窃的锅。
  警方没发现苏景偷窃,她高高兴兴拿钱。要是发现了,那就苏景背锅喽,她应该很想看到我家和苏景一起承担诈骗保险金的罪责吧。”
  “所以啊,这是把你们往死里坑。即便这样你也不想让这个堂妹坐牢?”闫思弦饶有兴致地问道。
  冯轻月摇头。
  闫思弦更有兴趣了,“我真不知道你跟冯星辉关系好成这样。我记得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从没提过她。”
  “不是因为关系好。”冯轻月道:“可能是太像了吧。你不是老说我那个毛病吗,喜欢的时候喜欢得要死,一点原则都没有,不喜欢了立马就是恨。
  我太了解那种恨了,所以我知道星辉的痛苦。她既不是恨苏景,也不是恨我,她是恨自己,怎么就不能争气一点,在发现对方可能不是什么好人的时候,保留一点理智,别老是骗自个儿。怎么就老是爱得那么卑微呢?”
  闫思弦皱眉思索了片刻道:“唉我去你这是影射我呢?我可没那么欺负过你,咱们得讲良心。”
  “骂你两句又怎么样?前男友当然就是拿来骂的。”
  闫思弦露出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冯轻月却又伤感起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那么绅士。”
  闫思弦如临大敌,“清醒点啊老冯!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我对当小三没兴趣,也不喜欢吃回头草啊!”
  冯轻月大骂:“滚!”
  这下,两人才总算有了一点冰释前嫌的感觉,没那么拘谨了。
  吴端一手攥拳,挡在口鼻处,咳嗽了两声道:“案子,刚刚说到哪儿了?”
  “呃……那个……”闫思弦赶忙道:“项链丢了,冯星辉劝你别报警,她想栽赃给苏景,然后呢?”
  “然后……”冯轻月做出了头痛的样子,“我当天实在是太慌了,心里全是乱的……现在想起来还是一团糟,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她沉默了近一分钟整理思绪,闫思弦和吴端便静静等着。
  “我能理解,按照我妈的计划,万一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诈骗保险金的事儿败露,一切都是她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想用这种方式保护我。
  可能她还想要我当时慌乱的状态吧,这样可能比较容易瞒过警察。她是知道的,我不擅长撒谎。
  说实话,要是没有冯星辉的节外生枝,我当时就果断报警,可能我妈的计划就成了。
  可是冯星辉把苏景抬出来,说是苏景偷了项链。我一听这话,直接被怒气冲昏了头,苏景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参与这种事?他怎么可以瞒着我?会不会他跟我结婚就只是为了那条项链的保险金?
  我被这些问题搞得晕头转向,完全没了主意,就听了冯星辉的建议。那个时候,冯星辉真成了我的主心骨。
  她说项链肯定是没丢,而且她也知道保险金的事儿,可因为苏景临时插了一脚,使得她和我妈的计划被打乱了,她觉得苏景不靠谱,现在报警,风险很大。
  总之,在冯星辉的描述里,苏景就是一条居心叵测的疯狗——这一点我是认同的,但凡碰上跟钱有关的事儿,苏景就会变成疯狗。
  我是真怕他这颗定时炸弹,我是真怕一旦报警,走了保险理赔程序,苏景这个不确定因素会让我们所有人都露馅。
  所以我听了冯星辉的,先不闹,等能跟苏景单独相处了,再好好问问他,让他把项链交出来,别掺和这事儿。我那天……可以说一切都是听冯星辉的……”
  “不对。”闫思弦打断道:“我去你婚礼那天,你站在门口招呼客人,当时冯星辉跟你说悄悄话,我可听见了,她说哪儿都找过了,没有,是在找项链吧?要是如你所说,你们已经知道项链的去向了,那还找什么?”
  “我的确让她去苏景的房间找找,我想着,万一苏景就把项链藏在房间里了呢?直接找回来我不就放心了吗?”
  终于弄明白了婚礼当天的情况,闫思弦只觉得情绪十分复杂。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只是因为新婚的压力而显得有点踌躇的新娘,心里竟然装了这么多事儿。
  不知道她在念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的结婚誓言时,心里有多凄凉。
  人群中最光鲜的主角,背后竟是如此的千疮百孔。
  见闫思弦闷闷不乐,吴端拍了拍他的肩膀,闫思弦立即挑了挑嘴角,示意自己没事。
  他对冯轻月道:“怪不得你让我偷偷帮你查。”
  冯轻月笑了一下,很小声地笑了一下,但却能看出,这笑是真的,有点愉快,有点释怀,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笑。
  “我那个堂妹怎么都想不到,我竟然认识个警察,还是这么……认真负责的警察。”
  “呦,抬爱了。”
  闫思弦跟人客气的时候,一脸的欠揍,很快他又正色道:“她应该更想不到,苏景为了自保,直接选择了报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先报警为强。”
  吴端在心里枪毙了闫思弦5分钟,在他看来,改出来这么low的话,就应该枪毙5分钟。
  冯轻月叹道:“所以我不能原谅苏景。他明明知道一旦警方介入,他,我,星辉,我们三个尴尬的关系很可能会曝光。他一个渣男可以不要脸,我和星辉怎么办?
  他明明也知道,我挪用了公益组织的钱,这件事也瞒不过警察的,却还是要抢先报警,甚至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啊,把我送进牢里,可以,可要是他有可能被栽赃,那绝对不行,他果断选择牺牲我。”
  闫思弦张了张嘴,他很想安慰冯轻月一下,可是,除了“幸好你还能离婚”,他实在想不出第二句安慰的话来。
  吴端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跟苏景沟通项链丢失这件事的?”
  “典礼一结束,我去换第二套礼服,准备给客人敬酒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我就把苏景也拽上了。
  到了换礼服的房间,我就问了他项链的事儿。
  苏景当时特备诧异,发誓他绝对没动过项链,我就又懵了,究竟咋回事啊?难道项链真丢了?
  其实我心里还有点小庆幸,要是真丢了,那可就太合我意了,我巴不得烧高香感激那个贼。可我心里又隐隐觉得肯定有猫腻,就是不踏实。
  我这儿正乱着呢,苏景又开始反咬冯星辉,说项链肯定是冯星辉偷的。
  我报警也不是,不报警也不踏实,实在是烦得要命,就把苏景骂了一顿,之后出去招呼客人,还得表现出很幸福的样子,我真是……
  哎!我这辈子最难熬的大概就是结婚那天了,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到现在都没从噩梦里醒过来。”
  闫思弦拍着胸脯道:“别那么悲观,你们家说来说去,不就是钱的事儿吗?但凡是钱的事儿,都可以摆平。
  你看看我,我爸犯的错误那是什么政治敏感性?那是小说里都不敢细写只能删删减减一笔带过的情节,我不也得扛着吗,一边扛着一边该干嘛干嘛,慢慢就习惯了。”
  “我知道都会过去,就是感觉……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一步呢?好像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我什么都掌控不了,每个人都变得好陌生,我连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
  可笑啊,可能唯一不会害我的,只有我妈了,可我对她……其实有点抵触——我知道我不该说这种话,可是我经历这些折磨,不都是因为她没管好公司吗?”
  这话闫思弦就不爱听了,于是他将话题扯回了案件。
  “从你刚才的描述来看,你妈妈的确有一个在你结婚当天搞一个项链丢失的大新闻的计划。在她的计划里,你要负责报警和无辜这两件事。
  所以,你是怎么说服你妈不报警的?”
  “她啊,完全不用说服,只要说我害怕就行了啊。”
  “明白了。那之后呢?你应该找过冯星辉对质吧?”
  “找过,当天下午,婚礼一结束,我就找她单聊。她很痛快,承认了所有事情,也给出了一个金额。
  五千万。
  外加把偷盗项链的事儿嫁祸给苏景。
  如果不答应,她就去报案,举报我挪用公益组织的资金。”
  闫思弦皱了下眉,“可她提出的两个要求,是自相矛盾的。”


第376章 独钓寒江(17)
  “想要钱,就必然要走保险理赔程序,想要这个程序走的顺利,那最好永远别抓住窃贼啊。
  至少,就算贼抓住了,也不能跟你们扯上关系。
  否则就是保险诈骗。我做了一些了解,像这样的天价保单,合同里的各项要求可以说非常严格,你只要看一下不在赔偿范围之内的情况就会发现,它几乎是用人类语言概括出了所有疑似保险诈骗的情况,当然包括亲属作案。
  所以一旦警方怀疑到苏景身上,你们就休想拿到保险金了。
  这样一来,绕回冯星辉的第一个要求,没有保险金,她铁定就拿不到那五千万了。”
  “你说的情况,我是后来才想到的,结婚当天我被他们搅得晕头转向,尤其冯星辉最后这个坦白,说实话吧,那天在KTV我俩都动手了,我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等会儿,动手?KTV?”
  “是这样,婚礼彻底结束后,我和苏景被一群朋友拽去唱歌喝酒,就算是闹洞房了吧。
  我是实在没心思跟他们闹腾,就抽空从聚会跑出来,跟冯星辉单独见了一面。我要是再不见一见她,把心里疑问问出来,真要憋死了——婚礼的时候,她虽然一直在我身边,可总有亲戚朋友在,不方便说话的。
  所以我就从大家聚会的包厢溜出去,在旁边开了个小包厢,就为了跟冯星辉单独聊聊。
  那时候我对她还是有一点——不说依赖吧,但至少是信任的,毕竟在项链丢失以后,她就成了我的主心骨。
  结果,就在那个小包厢里,她对我表达了恨意,还提出了那些要求。我真是气炸了,抬手就扇了她一下,我们打起来了……”
  闫思弦实在没法想象,冯轻月这样一个大小姐,竟然还会亲自动手跟人打架。
  这事儿要是吴端说出来的,他肯定会礼貌性地冷嘲热讽两句。
  但面对冯轻月,为了接下来能够保持优质的沟通,闫思弦忍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那么崩溃过,要不是冯星辉说出了那句话,我可能当天就把她掐死了。”
  “她说什么?”
  “她说她跟我是一样的,她还问我,想不想报复苏景?
  我当然想,一切都是苏景的错,要是他当初不带着目的接近我,我就不会一步步走到挪用公款的路上。我想报复他,想看着他最在乎的公司倒闭,想让他的创业项目失败,甚至还觉得,他这种人渣就应该进监狱改造。”
  “看来你跟冯星辉建立了联盟。”
  “联盟?呵呵,要是只存在了半天的联盟也能叫联盟得话。”冯轻月苦笑了一下道:“我当时的确被她说服了,可是后来想想,冯星辉还是恨我的,否则,我结婚前她有那么多机会提醒我,为什么偏偏等到我结完婚了才说?
  这就是报复,等着我把自己搭进去了,她再来说出真相。她要让我难受。
  还有,如你所说,她提出的两项要求根本就是悖论,要满足她,我家很可能要承担诈骗保险金的罪责。
  从头到尾,她只想报复,而我也是她的报复对象之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跟我结盟?”
  “那你们最终商量的结果呢?”
  “在KTV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只是确定了一件事:项链在冯星辉手上。
  我脑子里实在太乱了,就跟她说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
  当天我就从我们的新房搬回家了,苏景一直追问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怀疑他偷了项链,他试图跟我解释,说什么他不会拿这种事儿引火烧身,希望我相信他。可我对他哪儿可能还有什么信任,我压根就没心思搭理他,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搬回家以后,我就跟我妈说了这一天的遭遇。我怪她经营不善,才惹下后续这一连串的破事。
  我就任我数落,我就有点受不了了,既心疼她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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