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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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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忙接下名片,不敢怠慢。
  ……
  吴端不得不承认,有些事跟运气有关。
  比如这一天的走访工作,闫思弦一大早,几乎是刚去走访地点,就收获颇丰,将王幼萱的行为轨迹填补完整,还找到了她的书包。
  吴端这一天的走访,腿都快跑断了,口干舌燥,却是丝毫没有进展。
  王幼萱最后出现在平安东路,可她出现的时间也正是小吃街最繁花的傍晚时段,人多眼杂,沿街门店的老板伙计都没注意到这个匆匆走过的小姑娘。
  对王幼萱下落的调查陷入了僵局,眼看黄金24小时就要过去了。
  好在,另一组在周国平家蹲守侦查员有了收获。
  周国平回家了,刚走到楼门口,就被逮了个正着。
  被抓进审讯室,他还挺不服气,一个劲儿嚷嚷:“有没有天理了?我犯什么罪了?我被人揍了!你们不去抓坏人,抓我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第49章 狂花(7)
  周国平没说谎,他头上有个包,青着一只眼睛,下嘴唇也裂了道口子,一说话,口子还崩开了,血淌到下巴上,他身上还有一股酸臭味……
  “太气人了!他们把我打昏,扔垃圾桶里……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这身上……这一宿啊!没死在外头都是我命大!”
  “你在垃圾桶里呆了一夜?”
  “我昏过去了啊!离死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周国平的胸口剧烈起伏,真是诉不尽的委屈,倒不完的苦水。
  吴端便问道:“什么时候挨的揍?”
  “昨儿晚上,我在平安东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伙人揪小巷子里。那些人啥也不说,光是打。”
  吴端又问道:“几点的事儿?”
  “我从网吧出来……大概……”
  “是你从网吧跟踪一个小姑娘出来的时候吧?”
  周国平一愣,没想到警方突然提起这茬儿。
  吴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乘胜追击道:“你为什么跟着她?想干什么?”
  周国平干脆一梗脖子,“我这不是啥也没干吗,怎么?马路是她家开的,只能她走,我走就犯法?”
  周国平无赖,可他说得有道理,现有的视频证据什么都说明不了。
  吴端便换了个话题道:“你在网吧都跟她说了些啥?怎么就把她吓跑了?”
  “我也没说啥啊,我看她屏角弹出来网吧的提醒,说她卡里没钱了,快停机了,她好像挺着急的,我就问她是不是没钱了,我可以借给她。”
  “借?”吴端逼视着他的眼睛。
  周国平咬死了自己的说法,“昂!就是借!”
  吴端继续换问题,他不想把周国平逼得太急,他还需要从周国平这儿了解更多信息。
  “那你跟踪小姑娘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有没有其他人跟踪她?”
  “没啊……”周国平的眼珠转了转,问道:“她怎么了吗?”
  “失踪了,这个女孩儿叫王幼萱,”吴端道:“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你是最后一个跟她有过接触的人。”
  周国平道:“那我要是有线索呢?重要线索。”
  “你说说看。”
  周国平沉默了一下,打定主意,先问道:“我听说,提供重要线索,你们不是应该给奖励吗?就是……钱什么的……”
  一直没说话的闫思弦直接起身,边往外走,边冲负责审讯记录的刑警道:“押看守所去,他是本案重要嫌疑人,先关个把月再说。”
  他又对周国平道:“等你体验过捡肥皂,分得清好歹,咱们再聊,相信到那时候你会哭着喊着配合我们。”
  吴端沉默跟着他走,周国平慌了,“诶诶诶”地叫了几声,在吴端即将关门的时候,他终于道:“我说!我说!”
  吴端就站在门口,“说吧。”
  周国平道:“昨天打我的,就是她的人!”
  什么?!
  吴端能感觉到,闫思弦对这个线索也充满了兴趣,但两人心照不宣地没表现出来。
  见两名刑警一脸冷漠,周国平又补充道:“我当时……听见他们说话了,有一个人指着我说’就是他?’
  另外一个人说’算他倒霉,打谁的主意不好,老大的人他也敢跟。’
  我琢磨着,’老大的人’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小姑娘?我是跟了她几步……”周国平跳过跟踪的细节,继续道:“要这么算,打我的人可不就是那小姑娘找来的?”
  “他们还说什么了?”
  “就这两句,少嘛,我才记得住。”
  “那你还记得他们的体貌特征吗?”
  “呃……”
  “慢慢想,就从他们说话开始,他们说话有口音吗?”
  “是本地人!肯定是本地人!我一听就知道!”
  “本地的……总共有几个人?”
  “五个,一个在巷子口望风,两个掐住我胳膊,还有两个动手,都是些下三滥的招式,一看就是街头混混。”
  “体态特征呢?是胖是瘦?你记得吗?”
  “那可就记不清了……哦,有个大胖子,掐我胳膊的,感觉他快把我胳膊拧断了……”周国平晃悠着左臂道:“别的……别的好像没啥特点,我想不起来了。”
  ……
  另一间审讯室里,17岁的丁飞经过一夜一天的拘留,活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叽叽,问什么答什么,全然没有在直播间挑唆未成年人跟家长对着干时的嚣张气焰,怂得要死。
  “我打人?怎么可能?我从小就没打过架啊……不是我啊……周国平是谁?我干嘛打他啊……啊?他跟踪王幼萱?这都什么事儿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没见着王幼萱,你们可以证明啊……
  我……我我我……我哪儿能找得来人?还群殴别人,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丁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吴端站在审讯室外,指着陪同丁飞接受讯问的男人道:“他是……?”
  何队长道:“律师。”
  “家长没来吗?只请了个律师?”
  丁飞未成年,询问他时,应当通知其监护人到场。
  何队道:“我们通知他的家长了,在国外呢,连丁飞正在做直播,以及他的行为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的事,家长一概不知,也没有回来陪伴儿子度过难关的意思,只愿意出钱给丁飞请一名律师。”
  吴端轻轻摇了摇头。
  审讯室里,听说王幼萱的父亲正赶往九燕市,丁飞吓得大哭,一边哭一边嚷嚷着问律师,会不会让他跟王幼萱的父亲见面。
  他不敢见,说是惹事了,怕人家打他。
  看到这样的丁飞,吴端心里很不是滋味,都说每个熊孩子背后必然有熊大人,这话一点不假。丁飞怂恿别人离家出走,除了叛逆,还有一部分原因,他的家长给他留下了冷漠、无爱、不靠谱的印象,所以他认为有没有家长的监护其实都一样。
  说来说去,王幼萱出走的悲剧,并不是丁飞一个人的错,他却必须独自面对众怒。这大概是法律之外的一种惩罚吧,能不能改过,看他造化了。
  ……
  审讯室外,冯笑香给吴端传回了消息:
  “吴队,可以排除丁飞,我筛过他的通讯记录和手机定位,看起来他就是老老实实去网吧见王幼萱的,他既不知道王幼萱被人骚扰了,也没有联络过别人。
  所以,纠集人收拾周国平的,不是丁飞。”
  老大的人。
  这个老大究竟是谁?
  一到九燕市,就有“老大”罩着王幼萱,而且看对方出手颇有效率,即便是混混,也不是个简单的混混,王幼萱怎么做到的?
  吴端道:“变相算是个好消息吧,有人照应着点……”
  闫思弦持保留态度,“这个点儿正是王幼萱失踪的时候,走吧,再去她失踪的路段看看。”


第50章 狂花(8)
  初春。
  虽说入夜以后还有些凉意,却挡不住人们对美食的热情。
  平安东路充斥着满满的人间烟火气息,烧烤、油炸、蒸煮、熬炖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空气也变得甜丝丝、香喷喷。
  闫思弦和吴端来到九燕市后,可谓吃不好,睡不好,此时被这味道一刺激,不禁胃口大开。
  闫思弦在王幼萱曾经驻足的烧烤摊跟前停下了脚步。
  吴端咽了咽口水,“我去买几串,咱们边吃边走吧。”
  闫思弦也咽着口水,却摇了摇头,“我不要,你最好也别吃。”
  吴端:“?”
  “你说,那会不会是用地沟油做的?”
  一句话,吴端便没了胃口,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闫·人艰拆·思弦。
  闫思弦被他瞪得噗嗤一笑,“这样吧,从现在起,24小时内要是能把王幼萱找回来,我请你吃顿好的。”
  “别,你们有钱人吃的玩意我可受不了,好家伙,一顿饭用一排刀叉,我可没那么多手。”
  闫思弦大笑,“行,不吃一排刀叉的,就吃一双筷子的。”
  说着话,他不断朝着一个方向张望。
  “看什么呢?”吴端问道。
  “最后一处监控里,王幼萱至少朝这个方向张望了三次。”
  吴端的注意力立马回到了案子上,跟闫思弦朝着同一方向张望。
  “那是个……小区?”吴端道。
  前方是一个五岔路口,地形十分复杂,闫思弦只管朝那个方向走,也不答话。
  除了平安东路两边的商业区,被五岔路口分割开来的其余三块地方,有两个小区,还有一片休闲绿地。
  到了岔路口,闫思弦一边四下张望,一边道:“小区门口有监控,查过了,没拍到王幼萱。不过,小区门口的监控存在盲点。通往绿地的方向就是监控盲点。
  所以,不难推测,王幼萱从网吧出来后,去了那片绿地。”
  “可这也……她为什么要去那儿?”
  “那得去了才知道。”
  ……
  绿地不大,或许是没有路灯的原因,吴端总觉得树木密集处阴森森冷飕飕的。
  闫思弦突然抽了抽鼻子,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吴端警惕地停下,压低了声音问道。
  “某种……荷尔蒙的味道。”
  “哈?”吴端抬头看了看,今天阴历不是十五,就是十六,月亮又大又圆,“兄弟,你该不会是要变身了吧?”
  闫思弦拽了吴端一把,两人蹲下身,闫思弦指了指远处的一片草丛,“你看那儿。”
  黑黢黢的。
  吴端闭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再睁开,方才看清。
  无风,别处的草都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唯有那处的在动。
  “我擦,你属夜视眼睛的?”吴端低声道。
  “还有那儿。”闫思弦饶有兴致地指着另一个方向道。
  果然,他指的地方也有一簇草丛在动。
  “该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闫思弦果断道。
  吴端搓了搓胳膊,把鸡皮疙瘩搓掉,又挪了挪有点蹲麻了的腿,“喂,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闫思弦:“?”
  “比如,看别人野战之类的……”
  闫思弦:“滚。”
  吴·不知所措·端:“所以,现在怎么办?”
  闫思弦看了一眼扶不上墙的吴端,摇了摇头,“注意点脚下。”
  “脚,脚下?”
  吴端又挪了挪脚。
  “握草!”
  他脚下,赫然是某种超薄持久型气球,还是被用过的。
  吴端几乎炸毛蹦起,愣是被闫思弦按住了,“别激动了,就咱们走这几步我都看见仨了,看来这片地方不一般……你在这儿呆着,别让人发现,我去找个人。”
  “找人?喂……你……”
  吴端话还没说完,闫思弦已经起身走出去好几步。
  就在吴端几乎看不清他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迎面来了一个人,看身形,是个女人。
  大约交谈了几分钟,两人竟然径直离开了。
  吴端又在草丛里蹲了约莫半小时,正在他从关心闫思弦会不会回来,变成担心他会不会有危险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闫思弦发来两条消息,一个定位,定位地址是附近一家快捷酒店,以及一个房间号。
  吴端迅速朝着快捷酒店跑去,一路上还惊动了几对野战正酣的男女,吴端便一路边跑边道歉,还要留神脚下别踩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着实狼狈。
  510房间。
  房门是虚掩的,吴端谨慎地推门进屋,一进屋,先是听到了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应该是有人在里面洗澡。
  是闫思弦吗?这家伙又搞什么幺蛾子?
  酒店房间相对比较正常和保守,不是那种透明玻璃房的卫生间,吴端心里稍安。
  过了卫生间门口的过道,却见闫思弦正站在窗边,看样子是在向外张望。
  不是他,那卫生间里的……?
  听到动静,闫思弦冲吴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示意他将房间门关好。
  吴端指了指卫生间,一脸困惑地用口型问:“你干嘛呢?”
  闫思弦咧嘴笑了笑,也用口型回答道:“等。”
  “等什么?”吴端依旧是以口型回话。
  “等……”
  不等闫思弦回答,卫生间的门开了。
  一个染了黄色头发,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浴巾的姑娘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她身上的浴巾很短,大有“遮住上头就遮不住底下”的意思,但她也不太在意,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道:“老板说实话,你长得真帅,我好久都没遇见过你这么帅的客……呦,这是……两个人啊?两个人得加钱啊老板,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吴·窘死算了·端:CPU正在重启中……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要干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草!打扰老子好事!”
  闫思弦骂了一句,几步跨到门口,中途还不忘把自己的外套给那姑娘披一下,很是贴心,那姑娘大概既没见过这么帅的客人,也没见过如此谦谦有礼的客人,脸上竟有几分娇羞的神色。
  下一刻,闫思弦开门,四名大汉不由分说一起涌了进来。
  “都别动!”他们亮出证件,叫嚷道:“警察!扫黄的!”


第51章 狂花(9)
  吴端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跳窗逃,甚至,他已经往窗口奔了一步。
  却又一个急刹车。
  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可惜宾馆房间在五楼,他记得很清楚,外墙没有空调机箱、雨蓬等可以做为缓冲的东西。
  在“墨城警务人员办案期间异地嫖娼”和“墨城刑警扫黄现拒捕,跳窗,当场身亡”两个头条标题之间,吴端选了前者。
  吴·生无可恋·端:好死不如赖活着,对吧?怎么着也得把闫思弦那小子揍个半死再说,对吧?
  他在心里向去年中过一次风的墨城公安局长道了个歉,伸手让人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在吴端完成这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时,闫思弦则如一个脑残一般,连珠炮地承认了自己花钱购买特殊服务的犯罪经过。
  从怎么谈价钱,到跟服务提供者讨论技术问题,再到如何想到叫朋友一起来玩,那也是一套十分复杂的心路历程。
  不仅吴端恨,裹着浴巾的姑娘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明明什么都没干,钱色交易还没进入实质性阶段,硬扛着不承认,警方其实也不能把三人怎么样。
  闫思弦却第一时间拉着队友跳坑,能不恨吗?
  一名警察要求姑娘把衣服穿好,去局里完成调查,那姑娘毫不避讳,当着满屋子大老爷们儿的面换起了衣服。
  但也正因如此,闫思弦和吴端都注意到,她的臂弯、腿弯处有青紫的痕迹。
  那是常年注射留下的痕迹。
  三人很快被警方押下了楼。
  姑娘单独被押上一辆车,闫思弦和吴端被押上了另一辆车。
  一上车,只见何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两人的手铐也被第一时间打开。
  何队长问闫思弦道:“咱们大动干戈抓一个三流妓女,真能对破案有帮助?”
  闫思弦不想把话说得太满,便道:“那要审审看。”
  何队长给两人递上耳机,“已经开始讯问了。”
  “多谢。”闫思弦直接将耳机递给了吴端。
  吴端问道:“你不听听?”
  “我再等等,”闫思弦道:“她毒瘾犯了,你再叫我。”
  果然,一路上负责讯问的刑警试图问出她上面组织卖淫的人,她就是不说。
  这行有这行的规矩,反正不是什么大罪,被抓了自己扛着,要是敢把上头的人供出来,出了局子那才真是有罪可受了,轻的丢了饭碗,挨一顿揍,重的被折磨死也不是没可能。
  姑娘显然是个中老手,知道轻重,大包大揽,就是不肯把别人咬出来。
  好在,瘾君子的意志力总是很薄弱,刚到市局,她便开始哈欠连天,还没进审讯室,她就已经浑身战栗,躺在走廊里直打滚,口中不断哀求着:“给我一口吧,给我一口吧……”
  闫思弦蹲在她身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让她面对着自己。
  “我问你,你们的组织者叫什么名字?”
  “于,于……”
  “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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