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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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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局,刑侦一支队办公室,吴端却已经穿上了一件厚厚的夹克衫。
  他擤了鼻涕,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闫思弦道:“所以,这就是你把那母女俩拘回来的理由?”
  话音刚落,他又连连咳嗽起来。
  早些时候他不过有点发烧,以为凭自己的体格,挂上一次吊瓶,就能痊愈,谁知事与愿违,此刻风寒感冒的症状突然之间全冒了出来,仿佛距离痊愈遥遥无期。
  闫思弦小心翼翼地帮他拍着后背,如同伺候老佛爷一般,又仔细斟酌了用词,才开口道:
  “要说办案经验,还是吴队你厉害,你要是咱们局第二,没人敢争第一……我这还不是高估了自己的经验和水平,才吃了亏,要是您在旁指导工作,肯定不能这样啊……”
  说着,他踢了踢一条腿。
  被妇女抱过的那条腿,裤腿十分可疑地起着皱。
  吴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连贫嘴都省了,他喉咙痛得仿佛戳了几百根鱼刺。
  闫思弦立马一转话头道:“可是吴队你想啊,反正已经有证据指向李洁玉了——至少熊思超的确从她那儿拿过安眠类药物。
  而且,李洁玉总不能一直披着精神病人这层皮隔绝调查吧,那不如早点把窗户纸捅破。”
  吴端思索着没答话。
  闫思弦看他那样子实在费劲,便又劝道:“吴队你就去歇着吧,暂时交给我,行不?
  你多少也该对我有点信心,比这烂几倍的牌,咱们也打过……”
  可吴端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晾着李洁玉去,从她母亲这儿找突破口。”
  “能行吗?”
  闫思弦微微一笑,“人只要有弱点,就好办了,她的弱点就是护仔啊。”
  吴端点点头,“好吧,注意照顾李洁玉的情绪,毕竟是精神病人。”
  “我明白,”闫思弦连连点头,“苗头稍有不对,就直接送精神病院去,我可不跟她掰扯。”
  吴端心里觉得有些不妥,无奈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稍一思考,脑仁子便疼痛难忍。
  终于,吴端放弃了。
  他走到办公室斜对面的小会议室,“我在沙发上睡会儿,有什么事儿叫我。”
  “得嘞。”
  闫思弦少有地摆出一副十分听话的样子,吴端一进门,他便立即换上一张“想得美天塌了也不会有人叫你”的脸。
  站在走廊上想了一会儿,闫思弦去到走廊尽头的更衣室,翻出来一件冬天值班时大家公用的棉大衣。
  他将那大衣上的灰尘抖了抖,又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味道凑合还能忍受。
  将大衣拿到小会议室,帮已经睡着的吴端盖上,又悄悄退了出来。
  闫思弦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够他审出个结果来了。
  一号滞留室。
  李洁玉的母亲坐在椅子上,被附近镇上的民警——闫思弦一人无法完成对李洁玉母女俩的押解工作,便向就近的下属单位求助——押解到墨城的路上,这女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嚎叫了老半天,她累得够呛,嗓子也哑了。
  因此,闫思弦交代刑警们不用给她上手铐,只让一名女警在留置室外看着她。
  闫思弦走进留置室时,里面的女人披头散发,衣服凌乱。
  跟李洁玉相比,眼前的女人倒更像个疯子。
  闫思弦叫了她一声:“钟意,你是叫钟意吧?”
  钟意没答话,只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说拘人就拘人的刑警。
  这个人跟村里和镇上那些只会吓唬人的刑警不一样,所以她有点虚。
  心虚,却还是做出凶狠的样子强撑着。
  闫思弦没急着说什么,而是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胸腹部衬衣扣子的位置,又冲钟意扬了扬下巴。
  钟意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扣子,发现那里有一颗扣子错位了,以至于衣角一高一低,十分滑稽。
  但这还不是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扣错了扣子的位置咧开着,露出一块白花花的肚皮,以及起球的肉色胸衣边缘。
  想来,应该是她抱着闫思弦的腿打滚时将扣子蹭开了,匆匆系上,却系错了。
  “啊——”
  钟意立即低下头,回身去纠正扣子,刚刚营造起的一点凶狠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趁她系扣子的时候,闫思弦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等钟意刚一回过头来,还未来得及裹上那层凶狠的武装,闫思弦便道:“现在咱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谈话了吧?您愿不愿意代替女儿供出她的同伙——不,是提供杀人凶手的线索。”
  钟意张口欲说话,闫思弦怕她再闹,便加快语速道:“您想继续闹,也成,这儿的桌子腿凳子腿您随便抱,没人拦着,不过,我提醒您,这儿是市局,没有围观的村民。
  我可以等您闹完了再来问话。”
  钟意的登时六神无主起来,目光飘忽不定,四处游移。
  做为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钟意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要面对这样的场面,在被扯去那层凶悍的伪装后,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闫思弦,吓得连给老公儿女打个电话的要求都忘了提。
  见钟意闹不起来了,闫思弦放下心来,给她接了杯水,好言劝道:“在您家门口的时候,我已经把道理说得很清楚了。
  您女儿是精神病人,这就是块免死金牌。
  再加上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我们查到,熊蕊蕊死亡当天的傍晚,她又闹起来了,村卫生所的大夫证明从傍晚到熊蕊蕊死亡这段时间,您女儿李洁玉一直在家里。
  甭管这个不在场证明是不是李洁玉有意为之,反正都证明了她不具备作案条件,这是您女儿的第二块免死金牌。就凭这个……”
  闫思弦用指关节敲了敲桌上的画像。
  那是根据熊思超的描述画出的画像,经辨认,与找林岚拿出租屋钥匙的人高度相似。
  闫思弦继续道:“……就凭这个,您跟我说说他,无妨的。
  而且,我说过了,熊蕊蕊的确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但她的出发点并不坏,她给笔友写的信里有明确提过,不信我等下可以将信件拿给您看……
  不过这不重要了,我还有一个消息想要告诉您。
  您的女婿熊思超现在还被我们拘着呢,因为他是杀死熊蕊蕊的重要嫌疑人……”
  “什么?”钟意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杀的他妹?”
  闫思弦道:“有这个可能。”
  钟意又道:“关我们家什么事?我女儿恨不得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呢。”
  “所以啊,您难道不希望熊思超被定罪吗?”
  钟意一愣。
  闫思弦继续道:“熊家兄妹自相残杀这种人间惨剧,在我看来真的是惨剧,但在您看来,应该是喜闻乐见吧?您就不想给熊思超定个罪?”
  闫思弦必须承认,他这种诱供行为相当没底线。
  可他不想放过机会,他清楚精神病人有多难缠,既然钟意这里有曙光,哪怕只是十分微小的曙光,他也不想放弃。
  钟意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像,“好吧,就算我见过这人。”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有点心虚,目光又四下游移开来。
  不过很快她又问道:“这个人和熊思超杀人又有什么关系?”
  “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这个人很可能是熊思超的同伙,他们一起杀死了熊蕊蕊。”
  “啊?你的意思……他是个杀人犯?”
  “您很担心啊,”闫思弦风轻云淡道:“女儿跟命案嫌疑人有交集,很不踏实吧?”
  女人低头咬着嘴唇,沉默着。
  看来,她心里的矛盾已经达到了顶峰。
  闫思弦也不打算把人逼急,耐心地等待着,期间又起身给女人接了第二杯水。
  约莫五六分钟后,女人终于开口道:“行吧。”
  有戏!闫思弦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一下,但只松懈了一瞬,他的神经便绷得更紧了。
  他知道,这才刚到关键时刻。
  他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言多必失。
  女人又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干啥的,只知道是洁玉住院治疗期间认识的。”
  “住院期间?您的意思是,在四医院认识的?”
  “洁玉是这么说的。这男的好像还是医院里的什么助理大夫,我也没太留意,只觉得大夫嘛,肯定都是文化人,愿意跟我闺女多来往,那是好事。”
  闫思弦轻轻皱了下眉头。
  他还记得,疯子团伙就是以精神病院为据点,吸纳和发展成员的。
  难道,真的跟他们有关?


第314章 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15)
  刑侦一支队办公室。
  闫思弦皱着眉,坐在吴端的位置上。
  吴端不在的时候,他就喜欢坐在那儿,用闫思弦自己的话来说:风水好。
  闫思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之感,思忖道:线索又断了,钟意虽然有了要配合警方的意愿,可她并不了解画像中的男人,连名字——或者说一个称呼——她都不知道。
  唯一已知的线索,便是这男人疑似四医院的工作人员。
  究竟是医生、实习一声、护士、护工,还是别的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她只知道,这男人曾来探望过女儿一次。
  那天一大早,李洁玉说想要出门走走,钟意哪儿放心她一个人,自打李洁玉生病,钟意便再没让她一个人行动过。
  可是那几天李洁玉实在太正常了,正常到一点都不像个精神病人。
  她就那么甜甜地笑着,对母亲道:“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就在村里转转,去东头小集市买碗炒粉吃,好长时间没吃了,馋死啦……您又不爱吃那东西吗,就别出来了,我真没问题……”
  说着,她还晃了晃手里攥着的零钱,“我保证,吃完炒粉立马回家,绝对不在外头多待。”
  她这样的时候,钟意甚至恍然觉得那个十几岁的青春洋溢的女儿又回来了。
  病是真的好了吧?钟意心中满怀这样的期待,又想抽空侍弄一下院子里的一小片菜园,便答应下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女儿一定早早回家。
  可是等女儿前脚刚一走,钟意便心慌得厉害。
  一开始她还能自我安慰,是习惯了跟女儿形影不离,突然让她单独行动,当然不习惯了。
  可是越往后心慌的感觉越强烈,强烈到钟意心乱如麻,什么活儿都干不下去了,只能立即拔腿奔出去寻找女儿。
  好在,在农村找人实在是最简单的事,一路跟村民打听着女儿的去向,很快便找到了。
  李洁玉并没有去村里的小集市,也没吃什么炒粉,反倒是在一处跟小集市方向相反的田边,正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话。
  钟意心中警铃大作,她可是听说过,有些坏人专对精神病人动手,尤其李洁玉还是个漂亮的姑娘。
  钟意拾了一根木棍,就想冲上去保护女儿,却被谈话的两人听到了她靠近的脚步声。
  李洁玉赶紧指着男人介绍道:“妈,您还记得吧?我住院的时候没少照顾我,X大夫来着……”
  这个X,钟意实在记不清了,也不知是她记性不好,还是女儿原本就说得含糊,反正她就稀里糊涂知道了这位X大夫。
  至于当初女儿住院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这位X大夫,钟意也说不清,反正她是没在医院里见到的,不过,也兴许是她陪护的时候这位X大夫恰好不在,所以没打过照面呢。
  直到闫思弦找上门来,钟意从没怀疑过这位X大夫的身份。
  而且,自那以后,钟意便再也没见过女儿和这位X大夫联络了。
  她也曾旁敲侧击地跟女儿打听。
  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的大夫来找她啊?
  为什么又不来了啊?
  ……
  统统都被李洁玉的一句话搪塞过去了。
  “妈您想什么呢?他就是家住邻村,正好路过碰上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呢?”
  李洁玉的话没说完,但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了: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上一个麻烦的神经病?
  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舍得让自己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有这样的想法,也叫当母亲的揪心不已。
  正因如此,钟意再没提起过这位X大夫。
  不过,她倒是偷偷翻看过女儿的手机,并没找到跟这个大夫的通讯记录。
  看来女儿说的是实话,李洁玉既有点放心,又有点难过。这倒是跟冯笑香的调查记录一致,她查了李洁玉的手机,并未发现什么值得留意的联系人。
  甚至可以说,自从生病,李洁玉已经没什么联系人了。
  ……
  闫思弦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
  法医貂芳顶着一头方便面一般的自来卷,进门先扫视了一圈,目光在闫思弦和冯笑香之间来回游移了几下,先问闫思弦道:“我订外卖,你要不?”
  闫思弦看了下手表,果然到了下班时间。
  他计划着先把吴端送医院,至少送自个儿家去,那小会议室的沙发临时躺躺还行,睡上一夜对病人来说就是种折磨了。
  果断带吴端开小灶去。
  于是闫思弦道了谢,拒绝了貂芳的好意。
  貂芳便对冯笑香道:“笑笑呢?还是老三样?”
  “嗯。”
  在与案情无关的事情上,冯笑香恢复了惜字如金的本性。
  貂芳一边低头拿手机点着外卖,一边道:“诶今儿吴队哪儿去了?他加班不?”
  显然,貂芳还不知道吴端病了。
  闫思弦不想让貂芳徒增担心,便只说道:“他也不加班,今儿都早点回。”
  貂芳露出一副“好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对闫思弦道:“闫副队,你把我们吴队都带坏了,原先那就是一头勤劳肯干的老黄牛,管它外面花花世界滚滚红尘,一心扑在案件上,恨不得吃住都在市局,现在可好……”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赖相衡满脸兴奋道:“找着了!重要线索!”
  他手里举着一片纸,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垃圾场特有的不可描述的味道。
  闫思弦透过门口的空挡,往吴端所在的小会议室方向看了一眼,示意赖相衡先进来,把门关上,才问道:“什么发现?”
  赖相衡挠了挠后脑勺,“说来话长了,让我先理理。”
  说完,他一屁股坐下,掰着手指头整理了一下说辞,才开口道:“吴队不是安排我们组去发现尸体的地方附近走访吗?
  还真有一条信息:有群众反应,案发当晚12点左右,有个人在路边烧东西。
  本来这也不稀奇,城中村里居住的本来就多是外来务工人员,文化程度较低,比较迷信,烧个纸钱什么的,正常。
  不过,那名群众明确指出,他看到的人烧得绝对不是纸钱之类的东西。”
  闫思弦挑了下眉,“这也能看出来?”
  “能。”赖相衡特别笃信,“我每年清明十一都跟家里长辈一块去上坟烧纸,纸钱之类的东西因为本来就是拿来烧的,所以易燃性极好,一点就着,火势正好不大不小。
  可要是其它易燃性不同的东西,那可就不一定了。”
  闫思弦点头,不禁开始对同组刑警刮目相看,大家真是细心啊。
  “所以,你们怀疑烧东西的人是凶手,而被烧的东西是一些……或许是熊蕊蕊的私人物品?”
  “是啊,因为熊蕊蕊去圆通网吧的时候,其实背着一个简单的单肩布包——就是女孩出门时候常用的那种便利布包。
  可是发现她尸体的地方却没找到她的包,后来虽然找到了疑似案发现场的出租屋,可那出租屋里也没找到她的包……
  我们一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凶手拿走了她的包,毕竟……在案发现场停留,处理死者的随身物品,这做法风险太大。
  凶手完全可以把包带走,之后再找没人的地方处理。”
  闫思弦点头,“是这么回事。”
  “不过,提供线索的目击者一口咬定,她看到那人烧的就是个布包,她看见白色的背带了——熊蕊蕊的包就是白色的!”
  闫思弦卡壳了一瞬,然后道:“那个……小赖,下次能不能先说重点?你这弯子绕得,我都要晕了。”
  赖相衡又挠了下头。
  “接下来就是重要的事儿了。”他保证道:“目击者称,她是先看到燃烧的火光不对,怀疑不是烧纸,这才起了好奇心,想看看对到底方烧的什么。
  然后,她就真看见烧的是个布包。
  再然后,对方也注意到了她,好像是有意躲着,不想让她看见,就随手把那烧着的东西挑进垃圾桶,匆匆离开了。”
  闫思弦知道赖相衡身上的味道是哪儿来的了。
  “所以你们去翻了垃圾站?”
  “没办法啊,又不是发现尸体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没被保留勘验,案发当天一大早就已经被送到垃圾站去了,我们这还是紧赶慢赶呢,再晚就要被掩埋或者焚烧了。”
  赖相衡终于将手头的一张纸摊在了桌子上,并道:“别看它味儿难闻,作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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