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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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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蕊蕊死前没有受到虐待——至少没受过肉体上的虐待,也没有性侵迹象。”
  有刑警举了举手,问道:“这是不是说明,杀死熊蕊蕊的凶手不是烟疤?”
  这是接到案件以来刑警们思考最多的问题。
  究竟该不该并案,这对案件的侦查方向起着决定性作用。
  吴端道:“之前烟疤的案子,先放放吧,暂时只查熊蕊蕊这一桩案件。”
  这回答虽然没有把话说死,但大家也基本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
  吴端又指着尸检报告上的一段,对貂芳道:“你这有一堆专业术语,还加了粗,是什么意思?”
  貂芳道:“单从尸体上很难找到凶手的痕迹,凶手作案干净利索,计划周密,没留下什么线索。
  不过,安眠药成分值得注意。
  凶手使用的安眠药为氯氮卓,也叫利眠宁,是一种常用的抗焦虑治疗药物……”
  “抗焦虑……”吴端接话道:“你是说,精神病人常常使用的药物?”
  “没错。”
  吴端转向冯笑香,尚未说话,冯笑香便道:“我知道,查死者嫂子的病历本,看她都开过些什么药物……”
  一边说着,冯笑香一边敲击笔记本电脑键盘,很快就有了结果。
  “李洁玉,死者熊蕊蕊的嫂子,因为焦虑症、躁狂症,半年前被送进墨城精神病院治疗,三个月前病情得到控制,被家人接了出去,虽然出院了,但需要长期服用药物,氯氮卓就是她的常用药,这三个月医院开给她的剂量,足有200片了……”
  吴端立即安排工作道:“钱允亮,带人去李洁玉家走访,务必查清她的药都按时吃了没有,如果没按时吃,那药去哪儿了?”
  “好!”
  钱允亮点了本组两名刑警,匆匆出了会议室。
  冯笑香继续道:“我这边的工作暂时没有进展。”
  这让在座的人多少都有些诧异。冯笑香可以说是刑侦一支队效率最高的刑警,绝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悄无声息地就把事儿办了,找线索查证据什么的,不在话下,这次却竟然毫无进展。
  吴端给她一个“具体说说”的眼神,冯笑香无奈道:“熊蕊蕊的手机里,无论是电话短信通讯,还是社交软件通讯,都很正常,不过是些孩子们常聊的话题,追书追剧追动漫之类的,再就是看漫展啊画画啊骂老师啊什么的……总之没什么异常的。
  至于案发当天熊蕊蕊的活动轨迹,我这里通过监控查到,8月19日中午1:45,熊蕊蕊出了学校正门,之后沿学府路向东步行,拐上晋华路,但因为晋华路路段比较老,路面监控探头少。
  她出现的最后一处监控,距离遇害的小巷还有约莫500米,所以无法具体估算熊蕊蕊是什么时候拐上岔路小巷的。”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一时间不大能理清楚案子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闫思弦突然道:“给我看看监控吧。”
  冯笑香立即放了投影,闫思弦没说具体看那一段监控,她便放了学校门口的一段。
  监控中拍到了熊蕊蕊在19日中午独自走出学校大门的画面。
  开学日,学校门口人来人往,视线并不好。
  闫思弦一直盯着监控里的熊蕊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她一直在地头看手机。”闫思弦道。
  “嗯,”冯笑香再次强调:“我以为她约了人,可是……”
  “她在导航。”闫思弦道,“她对墨城的地形并不熟悉,出校门以后,无论目的地是哪儿,用手机上的地图软件指路都是首选。”
  冯笑香恍然,立即又是在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
  “出来了!”
  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冯笑香。
  “是……一家网吧。
  熊蕊蕊导航的地点,是一家网吧,正好在她死亡的那条小巷里。”
  闫思弦在自己的手机地图软件里操作了一会儿,道:“熊蕊蕊的学校在大学城里,附近网吧无数,有必要跑那么远吗?”
  思忖片刻,闫思弦又问道:“视频里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了吗?比如……跟踪熊蕊蕊的?”
  冯笑香摇头,“没有,我和三位图侦组的同事,把熊蕊蕊到墨城后的行踪整个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人跟踪,不过……毕竟是赶上学校开学,大学城里人很多,很乱,几乎无法用视频排查跟踪者。”
  “明白了。”闫思弦转向吴端道:“看来有必要去一趟熊蕊蕊的导航目的地,看看那儿有什么特别的。”
  吴端点点头,又道:“对了,上午我和小闫筛查熊蕊蕊的一些信件时,有一个发现:
  熊蕊蕊在给笔友写的信中提到,她有点害怕,因为有个人盯上她了。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是嫂子李洁玉娘家的一个亲戚,一个30来岁的男人——她觉得可能是嫂子的堂哥或者表哥之类的人。
  具体情况是:在李洁玉精神失常后,她的娘家人曾经几次聚众到熊蕊蕊家闹事讨说法,熊蕊蕊曾经被这个男人恶狠狠地盯过,用她自己信中的话来说,她觉得这男人’就是冲我来的,全程只盯着我,我回屋以后,从窗户往外看,还是看到他盯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紧张过度了’。
  我觉得可以围绕李洁玉娘家三十来岁的参与过闹事的男性展开调查。”
  吴端看向闫思弦,意思是他已经说完了,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闫思弦起身,“那就听吴队的安排,把李洁玉娘家人整个过一遍筛子吧,凶手作案动机暂时不清楚,暂时只能广撒网。”
  等众人都出了会议室,进入忙碌的工作中,吴端低声问闫思弦道:“你也一点办法没有?”
  闫思弦笑笑,“怎么?想让我给你开小灶?”
  不等吴端的白眼翻起来,他伸出两根手指道:“就两种可能。”
  “哦?”
  “要么熊蕊蕊倒霉,遇上一个类似烟疤那样无差别杀人的变态,要么凶手是有意选择她。”
  “你这……”吴端斟酌了一下评价用词,“说了等于没说。”
  “别急啊,我要说的是,我倾向于后一种情况,而且,这可能是个处女座的凶手。”
  “怎么个复杂法?”
  “既杀人,又看不得别人受折磨,算不算情绪复杂呢?”
  吴端满脸困惑,闫思弦便问道:“抛开你了解到的法医学知识,你觉得但从字面意思来看,服用安眠药过量死亡,这是不是一个……呃……一个相对不那么痛苦的死法呢?”
  吴端:“那也只是字面意思,真正服用安眠药死亡的人,很痛苦的,他们要……”
  “我知道,我知道……”闫思弦做了个伸手向下按压的姿势,“我说了,你要抛开法医学知识,抛开刑侦知识,但从字面来看,它是不是比什么勒颈、刀刺之类的死法好很多呢?”
  “好像是。”吴端点头。
  “那就有意思了,”闫思弦道:“你很难想象凶手逼迫被害人大把大把服食安眠药吧?在这种要命的逼迫下,受害人一定会反抗——反正都要死了,总要挣扎一下吧?
  可是受害人身上只有轻微的束缚伤,未见到威逼、抵抗伤。
  这说明临死前她不曾挣扎求生。
  所以,我搭建的案发场景是:凶手通过下药等手段,令被害人服下少量安眠药,在被害人陷入昏睡后,再帮其服下大量安眠药。
  是不是很麻烦呢?在受害人丧失反抗能力后,直接勒颈、割喉,或者刀刺心脏之类的,不是更方便吗?凶手选择了相对体面、干净的安眠药。
  我看,咱们这位凶手,不仅宅心仁厚,或许还是个洁癖。
  还有烟疤,烟疤是在人死后烫上去的,凶手的确看不了别人受苦啊,你说怪不怪呢?”


第304章 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5)
  闫思弦的车在东篱巷口停了下来。
  东篱巷,晋华路上的一处岔巷,发现熊蕊蕊尸体的地方。
  老街道,周围没有停车场,闫思弦只好紧跟着一排违章停在路边的车,加入违章大队。
  可惜他运气不好,虽然老早注意到车屁股后有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儿,每打一下方向盘都十分小心,偏就在他将车挺稳的时候,老头倒了。
  “我靠。”
  闫少爷有过被碰瓷的经验,印象深刻。
  他很怕麻烦。
  吴端也是一脸惊诧,并开始考虑下次出门办事要不要在车顶上放个警灯。
  两人只是短暂地对视一眼,便立即下车跑向了车尾处倒地的老大爷。
  “您怎么样?”
  无论如何,吴端先上手去想要将人搀扶起来。
  闫思弦则搀住了另一边,并问道:“摔着哪儿了?用不用去医院啊大爷?”
  老头年事已高,这一摔,有点晕,被两人搀扶起来,颇有点站不住的架势。
  两人一看,便又将老人搀上了车后座,先坐下歇歇。
  一落座,老人便拉着吴端的手道:“你放心,我不是碰瓷的,你们没撞我,我自己摔的。”
  这一下,可让两人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老人喘了会儿大气,又道:“耽误你们时间了吧?对不起啊。”
  吴端赶紧摆手,并道:“您有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我帮您打个电话吧,有人接您我才放心。”
  老人连忙掏口袋,“对对对,我咋糊涂了,我有手机,自己打……哎呦呦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两人没有催促,只等老人自己打完了电话。
  吴端用目光询问闫思弦:咱们等他家人来了再走吧。
  闫思弦:当然。
  本以为会等很久,谁知几分钟后就从东篱巷里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汉子。
  老人一看到那汉子,唤了一声“儿啊”,手脚并用地想要从车上下来,闫思弦赶紧扶了一把,老人才没摔倒。
  汉子喊了一声:“爸,你怎么样?”
  扶过老人,汉子目光有些担忧地在闫思弦的车上扫了一圈。
  显然,他能看出眼前这辆越野价值不菲,在得到老人“我没事”的回答后,汉子神色更加忧虑。
  “那个……”汉子终于开了口,“你们的车没事吧?”
  显然,他以为双方发生了事故纠纷。
  闫思弦赶忙摆摆手道:“没事儿,快扶你爸回家吧,老人家刚才摔了一跤,我看天热,就扶到我车上歇了一会儿,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见汉子脸上依然有狐疑之色,为避免纠缠,闫思弦便亮了一下警官证。
  “我们是来这儿办案的,正好看见你爸摔倒,你不用多心。”
  这下,汉子放心了不少,又很不见外地问道:“是不是前两天死那女的啊?”
  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一眼,问道:“你知道那个事儿?”
  “传开了啊,这片人都知道。”
  汉子搀扶着父亲,走得慢,两人便慢慢跟着,听他断断续续的讲述。
  “人是在垃圾桶里找着的吧?……嗨呀衣服都没了,光着呢……”
  光着?并没有,只是少了右脚——就是被烫了烟疤的那只脚——上的一只鞋子而已!
  “舌头伸出来那么老长,可吓人了……”
  舌头?又不是吊死的,怎么会伸舌头?熊蕊蕊的死相算是非常安详的了!
  “好好的小姑娘,就这么让人糟蹋了……诶不对,听说不是什么好人,站街女!”
  吴端彻底拜服在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想象力下。闫思弦却勾起嘴角,听得津津有味,还问那汉子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亲眼看见的?”
  “那当然……”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吴端和闫思弦的警察身份,不好再添油加醋地乱说,便改口道:“当然不是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生怕自己被小瞧,又补充一句:“不过啊,你们拉尸体的时候,我真在跟前呢……我去看的时候,刚好看见你们把尸袋——是叫尸袋对吧?——往车上抬呢。”
  闫思弦又问道:“你家就在这儿吗?”
  “可不是,老住户了,我在这儿租了五六年了……我跟你们讲啊,那个垃圾桶——就是发现尸体的垃圾桶,就在我窗户底下呢……诶?”
  汉子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定定地看向闫思弦,并且又接连“诶”了好几声。
  “你想到什么了?”闫思弦耐心地问道。
  “来来来,你们跟我来,我真没骗你们……”汉子的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带着两人进了一栋自建房。
  进门时吴端便注意到,发现尸体的垃圾桶就在这栋自建房的一侧墙边。
  汉子跟在门口嗑瓜子的女房东打了个招呼,女房东脸上登时写上了本地有房人特有的傲慢,在看到汉子带了“狐朋狗友”回来之后,女房东又道了一句:“你们可别在我房子里胡搞。”
  汉子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承诺绝不胡来。
  四人上到二楼,汉子打开了一间出租屋的房门。
  “不好意思,我家太小了。”
  这个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统共大约不到十平米,摆了两张狭窄的单人床,一张桌子,便已十分局促。
  屋外走廊上有一个蜂窝煤炉子,炉子里的火还没灭,看样子是在用它做饭。
  冬天应该会把炉子挪进屋里取暖,那样本就没处下脚的屋子,恐怕就更局促了,还有煤气中毒的风险吧。
  吴端记得,这样没有供暖设施的老房子里,几乎每年冬天都会出煤气中毒事件。
  汉子此刻却顾不上众人有没有地方下脚,他扶着老父亲在床尾坐下,自己脱了鞋子站上一张床,给吴端和闫思弦腾出床边窗口的位置。
  “就是这儿,你们来看啊。”
  或许是汉子的诚挚抵消了他的脚臭味,又或者闫思弦和吴端对尸臭都已经无感,脚臭味更是不在话下,反正两人面不改色地依言走了过去。
  顺着汉子所指往窗下一看,和两人估计的一样,窗子正下方的确是发现尸体的垃圾桶。
  “我没骗你们吧。”汉子再次道。
  吴端心想:兄弟你是没骗我们,然后呢?
  还好,那汉子没让他失望,转向他的老父亲道:“爸,你不是听见了吗?就那天晚上。”
  说完,他又转向两名警察道:“你们别急啊,我爸是有点糊涂,但这点事他还能记得……老爷子晚上睡觉轻着呢,一点动静就能醒。”
  老爷子有些迷茫,汉子便提高了声音,再加上比划,说道:“爸!就是你跟我说叨叨,晚上!晚上不是听见有人说话了吗?你想想啊……”
  老爷子终于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那个啊……那个啊……”他喃喃道:“我听见了,有个姑娘喊哥……”


第305章 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6)
  喊哥?
  喊的是熊思超?是临死前的求救吗?
  吴端看着老人,希望他能给出更多信息。
  可他实在是太老了,他思索的时候一垂眼皮,吴端便怀疑他是不是快要睡着了。
  等了片刻,老人终于摇了摇头,“就是一个姑娘喊哥,还有……求求你……”
  “什么?”
  “她说’求求你’,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这时,汉子插话道:“这事儿谁会那么留意啊,听两声也就睡了,本来嘛,这一片就有好些个站街女,大半夜拉客也挺常见的,谁也不会注意。”
  吴端知道这父子俩是一片好心,想要提供线索帮忙破案,不过眼下他们提供的线索恐怕作用非常有限,多留无意,两人便告辞离开了。
  圆通网吧。
  两人心中都有点费解,一个网吧,为啥要起快递公司的名字,当初工商那儿是怎么过审的?还是说,这网吧经营的年头比那家知名的快递公司还要久?
  网吧在晋华路和东篱巷交汇口的位置,沿街,生意很好。
  网吧很大,两层楼,看其内的硬件配置,是走高端路线的。
  网吧门口玻璃门上贴着一张招聘前台收银和网管的告示,其上留着一串手机号码。
  吴端进门,向前台亮出警官证,并说明了要找网吧负责人,前台小姑娘面露难色。
  她拿出手机,找到了网吧经理的号码,但踌躇着没拨出去。
  “要不你们自己过去找吧。”小姑娘道:“二楼,上去以后左手边,有一间vip包房,就在那里面。”
  吴端道了一声谢,和闫思弦一起朝着楼梯走去。
  “诶门可能锁着呢,你们敲下门。”小姑娘又嘱咐道。
  “知道了,谢谢。”
  中午时分,网吧客人很少,楼上几乎是空的,只有两三个——看不出是通宵打游戏的客人,还是网吧的网管——正歪在椅子里睡觉。
  阳光自窗缝里透进来,照着空气里乱飞的微尘,空气里有股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烟味和脚臭味。
  网吧二楼很安静。
  果然如那小姑娘所说,vip包房的门是锁着的。
  两人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了其内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躲里头看小电影呢?
  吴端用眼神询问闫思弦,闫思弦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动静立马停了,有个男人先骂了一句“卧槽”。
  沉默片刻后,他又问了一句:“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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