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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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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寻找凶手,更不用说定罪了。”
  闫思弦提议道:“那就查都有谁知道梁涛突然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
  说完,他自己又摇头道:“不可行啊,我听了南城分局刑警走访村民的录音,村里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
  “很正常,农村本来就是个人情社会,你往地上扔个包子,包子还没从村头滚到村尾,事儿可就已经传过去了。”
  听到吴端这形容,闫思弦乐了。
  “这是我妈说的。”吴端耸耸肩。
  “可真……形象。”闫思弦弯起的嘴角似乎是放不下去了。
  吴端又问道:“录音里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有三件事,我觉得可以留意:
  第一,梁涛在村里口碑不错,主要是他离群索居,没什么存在感,被走访的村民,都说他没什么仇家,但有一点,他那个看林人的活儿,有些人眼红。
  只要在林子里住着,每月就有六七百块补贴,在农村,这可是个美差。”
  吴端问道:“那这美差是怎么落到梁涛头上的?”
  “嗨,镇长一句话的事儿。”
  “镇长?”
  “镇长和梁涛的爷爷——哎这个关系,我该怎么说呢。”闫思弦抿了抿嘴,“咱们市里的一位领导,在调到墨城之前,曾经在临关镇当过镇长,童村不正好属于临关镇管辖吗,这位领导任镇长期间曾经来童村视察。
  当时领导听说村里还有一个猎户,一时兴起就去猎户家里坐坐。
  这个猎户,就是梁涛的爷爷,当时他还是个中年汉子。
  那时候人都淳朴,一看领导来了,赶紧拿出家里的好东西,炖上一锅野味,留领导吃了顿饭。
  那年头才刚刚改革开放,吃那么一顿不容易的,领导吃得很高兴,后来虽然步步高升,调到了墨城,却对这一顿饭印象很深,跟身边人提起过。
  咱们现在的临关镇镇长,就是这位领导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镇长的伯乐和靠山吧。
  官场上那些事儿嘛,你也知道,逢迎拍马什么的,镇长揣摩着领导的心思,学着领导的事迹,年年去童村视察,年年必去梁涛家慰问。
  你说,有这么一层关系,看林人这个美差是不是自然就落在梁涛头上了?”
  还真是!
  吴端惊叹于中间的弯弯绕绕,心里又清楚,这怪诞的故事,其实只是现状的小小缩影。
  闫思弦道:“你只管记住,这第一就是,梁涛并不像大家所说的那般没有仇家,他跟别人结过仇没有,我们现在还不知,但至少已经有一些眼红嫉妒他的人了;
  第二点,梁涛死亡当晚,有村民反映听到狗叫,而且狗叫声是从梁涛家的方向传来的,那村民只说是半夜去院里的厕所解手,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时间;
  第三,梁涛进山没带狗——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听我说完——这条消息是村里唯一算得上梁涛朋友的人反应的……”
  “就是梁涛死后,他的狗跑去找的那户人家?”吴端还是没忍住插话问道。
  “对,就是那家,据男主人反应,梁涛的狗之所以认得他,是因为梁涛的爷爷重病在镇上住院时,狗曾在他家寄养过几天。
  除了这几天之外,梁涛从来不离开他的狗,即便是进山,走得远,来回要个两三天,梁涛就把狗带上,要是走得近,一天就能来回,他有时候就不带狗,只给它们留够一天的食物。
  而跟陈清焰等盗墓贼进山前,梁涛这位朋友曾经问他——就是在村里碰面打招呼的那种闲聊——朋友问他这次进山走得远不远,梁涛说远。问带不带狗,梁涛却说不带,又问那用不用放自己家帮着照看,梁涛又说不用。”
  “我明白了,”吴端道:“梁涛这是一早就计划着跑,他压根没想好好给盗墓贼带路。”
  “没错,跑才是正常的。”闫思弦道:“连村民都看出来陈清焰他们是一伙盗墓贼,梁涛心里当然也清楚吧。
  清楚,所以逃跑,不然等着古墓找到了被杀人灭口吗?
  反观之,梁涛跑了盗墓贼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认栽,自己做着违法勾当,总不能报警说盗墓向导坑了自己的钱吧。
  梁涛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进入深山,再加上,逃跑的时候要是带着两只狗,动静大,不容易脱身,所以他没带狗。”
  “陈清焰没说谎,”吴端道:“那问题就在于,他逃跑后又遇上谁了?”
  “作案时间,”闫思弦道,“具体的死亡时间出来了吗?”
  “貂儿刚发我手机上,之前因为没抓住陈清焰,不确定梁涛的末次进餐时间,所以死亡时间无法精确,只有一个7月13日晚的模糊推断。
  现在抓着陈清焰了,他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7月12日晚约11点,盗墓贼扎营休息,梁涛和他们一起吃了东西,被安排第一班值夜。
  可是当晚梁涛就跑了,陈清焰很生气,还派了两名手下去追,梁涛显然更熟悉地形,上哪儿追去?自然是没追上。
  有了陈清焰供述的末次进餐时间,貂儿才推断出了精准的死亡时间:是7月13日清晨5到6点之间。”
  “5到6点?这么晚?天都亮了吧?”
  “夏天天亮得早,4点半就蒙蒙亮了。”
  “哈。”闫思弦短促地笑了一声,眼中迸发出茅塞顿开时特有的神采。
  他伸手搭住吴端的肩膀,又笑了两声,“我知道凶手的行动轨迹了。”
  吴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洗耳恭听。
  “我刚刚说的那件小事,狗叫,听到狗叫的村民虽然说不上具体时间,但他给出了’半夜’这个模糊的印象。
  为什么他认为是半夜?因为天黑着!
  凶手知道梁涛进山了,又知道梁涛得到一笔钱,所以趁天黑摸到他家去偷钱。
  凶手不知道梁涛这次进山没带狗,事先没准备对付狗,所以引发了狗叫。
  之后,我推测有两种可能。
  其一,凶手没在梁涛家中找到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他回来的路上堵截,并且也真的堵到了。
  两名凶手将梁涛捆起来,拷问他钱的下落——或许梁涛随身带着钱,又或许他把钱藏了起来。
  总之,凶手问明下落拿到钱之后,就杀了梁涛灭口。”
  “那第二种可能呢?”吴端问道。
  “第二种可能,去梁涛家偷钱并引发狗叫的是一波人,去堵截并杀害梁涛的,是另一波人。如果是这样,情况可就复杂了。”


第271章 依然没想好故事名(2)
  吴端还想跟村主任聊聊,却听看守小屋的刑警道:“村主任进山挖药材了,明天才能回来,或者后天。”
  见吴端犹豫,那刑警又补充道:“要不去他家看看?他媳妇在家,或者找村里会计也行,村主任不在的时候,就是会计管事。”
  吴端道了声谢,看向闫思弦。
  闫思弦伸手挠了挠肩膀伤口周围皮肉,只道了一声“真痒。”
  吴端:“忍忍吧,别挠破了。”
  “嗯,”闫思弦道:“去会计家看看?”
  “好。”
  会计家有村里为数不多的三层小楼——村民大多住的是二层楼。
  会计家的小楼四四方方左右对称,其外贴着雪白的瓷砖,远看不太像民宅,倒像是乡镇政府单位的办公楼。
  两人赶到时,会计家正在吃饭。两口子在院里阴凉处支起小桌,一人一碗捞面条。
  见有人上门,会计起身问道:“警察同志?”
  会计是个和吴端父亲年纪差不多的男人,黑黑胖胖,膀阔腰圆,看样子他已经习惯了警察上门了解情况。
  吴端和闫思弦走到近前,会计又道:“还没吃吧?现成的菜,一块儿吃点。”
  他转过头对老婆道:“快去再下两碗面条……家里有肉没?没现成的就炒俩鸡蛋……”
  吴端拉住会计伸过来的手,闫思弦则快走两步,拦住了往厨房奔的会计媳妇。
  “别别别,我们吃过了,叔,你们只管吃,不用客气。”
  吴端这么说,会计便不再客气,只问道:“有啥事啊?”
  吴端:“还是梁涛的事。”
  “他啊,”会计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都说山里出了大墓,这两天光顾着安排考古队住宿,倒把梁涛的事给忘了。
  不是抓着盗墓贼了吗?你们要结案还是怎么的?我这两天就去把尸体……”
  “我们怀疑,凶手不是雇佣梁涛做向导的盗墓贼。”吴端道。
  “啥?”
  会计显然没想到警方会有这样的怀疑,但他也是根老油条,并不立即表态,而是问道:“那……警察同志需要村里怎么配合?我们肯定尽全力配合。”
  吴端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会计别把事儿说复杂了。
  “不需要村里怎么配合,就是问您几件事。”
  “行啊,你们问吧,”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的人来问过好几遍了。”
  吴端不管他的抱怨,只问道:“当初看林人是村里选出来的吧?”
  “嗨,这事儿我跟你们的人说过了,选拔什么的,就是走个过场,其实梁涛是镇长拍板的人,镇长发话了,谁敢不听啊。”
  “可还是搞了个评选。”
  “是,搞了,大面上总要过得去嘛。”
  “除了梁涛,还有别的村民想当这个看林人吧?”
  “想啊,村里老爷们儿都想,有的妇女还想呢,白拿钱的活儿谁不想干?”会计问道:“你们不是要凭这个抓人吧?”
  “是调查。”吴端道。
  “没啥好查的,梁涛差事再好,别人羡慕是羡慕,可要说为了这个杀人,不可能啊,有啥好处呢?就算把梁涛杀了,看林的活儿也不一定落自个儿身上啊。”
  倒在理,吴端觉得重点还是放在谋财害命的方向比较靠谱。
  就在这时,会计老婆突然发话了,她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谁说的,梁涛一死,那活儿不就便宜给二奇了?”
  会计瞪了她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会计老婆便讪讪地端起碗,不再说话。
  吴端却追问道:“二奇是谁?”
  “嗨呀,村支书小舅子,女人见识短,老以为村里任人唯亲,哪儿就跟你想的那样,哦,梁涛这边一死,活儿就成二奇的了,那还不让人嚼舌根,往镇里告啊?
  凡事要讲规矩,谁能胜任这个工作,还是要村委会共同考察……”
  面对会计做工作报告一般的官腔,他老婆虽没敢反驳,却偷偷撇了撇嘴,被吴端和闫思弦看在眼里。
  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村里秘密还挺多嘿。
  会计不愿多说,闫思弦和吴端也不多问,又询问了几句,便告辞出了门。
  一出门,吴端就低声对闫思弦道:“我要跟会计媳妇单独聊聊。”
  “你这话说得……”闫思弦奸笑一下。
  吴端:“怎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你说小时候偷看村里寡妇洗澡的事。”
  吴端嫌弃地看了闫思弦一眼,“你跟笑笑学坏了。”
  ——————————
  市局,刑侦一支队办公室。
  冯笑香:“阿嚏阿嚏阿嚏……”
  冯笑香:果然,游戏里撩到的那个小哥哥在想我了,我真是棒棒的……
  ——————————
  童村,会计家门口。
  闫思弦道:“我给会计找点儿活,把他支开。”
  “你已经有办法了?”
  闫思弦勾起嘴角一笑,不说话,片刻后,会计一边接电话,一边急匆匆出了门。
  吴端好奇道:“你干什么了?”
  闫思弦:“以后再说,先干正事。”
  吴端只好先将此事抛到脑后,两人一起又进了会计家。
  吃完了饭,会计老婆正收拾碗筷,一见两人,赶忙道:“他刚出去,你们上村部,应该能找着人。”
  吴端:“婶儿,我们来找您的。”
  “我?”会计老婆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继续问道:“你们想打听二奇的事儿吧?”
  “是。”
  女人有些犹豫道:“得罪人哩,他是村支书小舅子。”
  吴端赶忙道:“您放心,您今天告诉我们的事儿,就咱们三个人知道。”
  “你能保证?”
  吴端正要再次承诺时,女人却又摆摆手,“嗨呀,其实也没事儿。
  我实话跟你们说吧,镇长没发话之前,村里原本内定看林的差事要给二奇的,他跟村支书沾亲嘛,村支书开口了,别人也不好反对。
  只不过后来镇长发话,梁涛才顶上去,村支书这算盘就没打成。”
  “您怎么知道?”吴端问道。
  “我家那个原本想把这活儿给自个儿大侄子——那是他亲侄子啊,等于半个儿子,结果村支书先开了口,那我们还能说啥?
  嗨,别提了,这事儿没办成,自家人生矛盾,我跟大嫂还吵了一架,都怪她不讲理,说什么没本事就别答应,答应下来又办不到……哪儿有这么说话的,真气人……要我说,镇长安排挺好,哼哼,谁都别指望那点关系……”
  吴端开口将话题往回带:“这么说起来,村支书家跟梁涛算是有点不愉快?”
  “可不是,不说别人,就那个二奇,他就没少找梁涛麻烦……哎呦,”女人伸手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一下,“你就当我没说……”


第272章 不是我废,刑侦文不好起名啊(3)
  吴端哪儿会让她把剩下的一半话咽回去,又强调了一遍他们的谈话一定会保密。
  女人连连摇头道:“乡里乡亲的,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不作数,万一让村支书知道了,是我背后说他们家坏话……嗨呀,你们就别问了,我家那口子,还要在村委上班呢。”
  闫思弦突然道:“可村支书要是倒了,对您家有好处。”
  言外之意,村支书要是下台了,会计做为村里的二把手,按照惯例,就可以身兼村支书的职责了,三兼两不兼,最后往往就转正了。
  女人眼珠转了转,她一开始肯说村支书家的事,就是有这一层打算,可心里终究还有顾虑。
  闫思弦继续道:“反正这个二奇已经冒头了,您不说,我们也要查他。要是从别人那儿查出线索,功劳可不会算在您头上。”
  说话时,闫思弦跟吴端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要走。
  走出几步后,女人喊道:“哎,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有戏!
  女人冲闫思弦道:“你可真是祖宗,我算是服了,我心里想的那点事儿,你咋就知道呢?”
  闫思弦拿出乖巧小辈的做派,腼腆地笑笑,表示这样的称赞折煞了自己。
  “行吧,我就都告诉你们。”女人招呼两人在阴凉处坐下,继续道:“要说别的想干看林活计的人,还真恨不着梁涛,事儿明摆着的,就算梁涛不干了,这美差也轮不到他们,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是二奇不一样啊,他是直接被梁涛给挤下来的。
  我就看见——不是,是听说,”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吴端立即点头表示理解。
  他清楚农村妇女嚼舌根时的习惯,即便只是道听途说,跟人转述的时候也一定会信誓旦旦地加上诸如“我亲眼所见”“我跟谁谁一块看见的,不信你问去啊”。
  会计媳妇还知道自我纠正,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不能太苛刻。
  “没事,您知道什么尽管说,查证的事儿交给我们。”
  女人放下心来,继续道:“我听说,二奇跟梁涛打过架呢。”
  “哦?”
  “好像是因为二奇踢了梁涛的狗——嗨呀,二奇游手好闲的,空长挺大的个子,追鸡打狗的事儿他真能干出来,再说他本来就恨梁涛抢了他的活儿,拿梁涛的狗出气——我觉得他真干得出这种事儿。
  狗被人打了,梁涛当然不乐意——那狗他可宝贝呢,成天同吃同睡的——不乐意,梁涛把二奇给打了,这梁子可不就结下了?
  说实话,梁涛一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二奇,我敢说村里人都觉得是他,但没人敢说啊,谁没事干得罪村支书玩是吧?
  不过……”女人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又道:“我觉得吧,二奇不敢杀人。”
  “为什么?”
  “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咬狗不叫,叫狗不咬。二奇就是不咬人的狗。
  你别看他挺牛气,仗着自己跟村支书沾着亲戚,成天到晚拿鼻孔看人,在村里恨不能横着走,其实窝囊着呢……他欺负木春媳妇,被木春拎着刀追出二里地去,木春放话别在让他看见他,不然见一次打他一次,腿给他打折。从那往后二奇压根不敢从木春家门口走,远远看见就绕道。
  嗨呀,咋说呢,就是感觉……感觉二奇这人吧,骨子里就没那股狠劲儿,要说他杀人,反正我不信。”
  会计媳妇一番描述显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二奇还是成了吴端和闫思弦的重点调查对象。
  两人跟会计媳妇告辞,并再三保证,不会让人知道今天的谈话。
  临出门,会计媳妇却又叫住了两人。
  “哎,我再问你们个事儿。”女人道。
  “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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