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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过得很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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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父母赢不过孩子。
  梁成均,这个并不完美但很合格的父亲,输给了自己任性执拗的儿子。
  可看着厨房里,跟易持并肩的那道温婉背影,梁断鸢又有些高兴。
  ——一点点而已,他想。
  这场中年人的爱情故事来的正好。
  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孤恩负德的儿子离开没有关系,曾饱受关怀的亲戚小辈离开也没有关系,往后至少还有曹阿姨,让这个孤独的中年男人有个依靠。
  天命之年的梁成均,终于停下来,肯为自己活一回。


第五十二章 ——劝说的对象
  年前的住所确定下来,两人不再准备回宿舍去了。
  老实说,安易持进这扇门之前,心虚与慌张是很有限的,这是因为,比起自己跟梁断鸢的关系来说,他认为能给缓和梁家父子关系这件事情帮上一点小忙,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更何况,他相信什么暧昧的字眼都不曾说过的梁断鸢,在人前的自制力是足够应付眼下状况的。
  可几天之后的现在呢,父子两人的对话不再充满尴尬与隔阂,这个冷面却和蔼的长辈甚至也逐渐更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好像全然地接受了自己,要收留他在家过年。
  这让易持有些做错事的愧疚了,他开始,不太敢去看梁成均的眼睛。
  “晚上睡着了么?”梁断鸢端着水杯和早晨要吃的药走进来时,正对上洗漱过后,正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发呆的安易持,于是对着那床被子抬了抬下巴,“放那,先把药吃了。”
  “啊……谢谢。”暖气开的很足,安易持直起身来喝水,有些宽松单薄的白T恤领口倾斜不少,能看到左边肩膀上附着的小片皮肤,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他说,“我,我要不还是去客房吧,听叔叔说,你的房间没叫别人睡过的,我——”
  “这边冲着后院,晚上比较安静。”梁断鸢移开视线,接过水杯,伸手用拇指,抹掉他唇角汇聚的一滴水,“你也不是别人,住着吧。”
  这是很有些亲密的举动,更何况门还敞着,安易持缩脖子,往后躲了躲,“别……”
  “别什么?”
  梁断鸢自己是知道梁成均绝不会悄没声儿过来的,但他不说,眯了眯眼睛,拇指擦过自己的唇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关上门再回头走过来,扯了扯自己发紧的领口,突然觉得,该回宿舍住几天,虽然空间狭小但是无人打扰,是个优点。
  梁断鸢单膝跪上/床,探过身来时,安易持还只是毫无防备地站在靠窗一边,为方才小小的逾距感到不安,等湿软的触感贴上唇瓣时,才彻底愣住。
  诶?现在,这里,我们……吻?
  安易持本以为自己会立马推开他。
  在这样不合适的地点,不合适的时间,因为这种不合时宜的冲动,万一被看到,这个年就别想过了。
  可出乎意料的,梁断鸢身上好像有某种奇妙的磁场,在还未肌肤相触的时候,就勾着他的心神,拉着他低头靠近。
  有些奇妙的角度……让他一时心猿意马,搞错了重点,他想,梁断鸢啊,那么高大的人,现在这是,仰着头的?
  “整整一年,易持,我很想你……”唇分,梁断鸢却还贴的极近,呼吸发烫,他好像只是自语,并不需要回答,因为再贴上来时,灼热的,湿软的舌近乎侵略地探入口中,有双手插入脑后发丝,压着易持愈加深入。
  想?我们分明……每天都能见面。
  啊,是那个吧,安易持迷迷糊糊想,在那个病人们几乎没有隐私的病院,在那个无处没有打探目光的狭隘的病房走廊,就像自己难捱的时候总想闻闻香烟的味道,因为那是梁断鸢的某种替代品一样,梁断鸢想念的,是自己的……味道么?
  颊边发烫,有种近乎喘不上气的错觉……安易持膝下一软,被自己不要脸的想法击倒了,逐渐跪倚在床沿。
  这下终于是自下而上的熟悉的姿势。
  梁断鸢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向下,再向上,逐渐摸进衣服里去,肌肤相触的瞬间,好像无数细小电流贯穿脊髓,带着一路的酥麻和抑不住的痒,钻进心跳失速的胸腔里去。
  游走的这只手转过腰际,循迹往胸口摸去,触到某一点,就好像
  隔着骨骼与肌理,触到了易持跳动的心脏。
  “嗯……”
  安易持不知道自己是想说什么,亦或是什么也不想说,只单纯的因为……舒服,没忍住出了这么轻轻的一声。
  然后梁断鸢揽着他的胳膊就紧了紧,贴在后背的手抓了一把,唇舌间的力道也不再温柔,交缠之间带上了牙齿的噬咬,生出些如同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狠来。
  吞噬。
  抵舔。
  吮吸……
  凶猛的力道叫安易持只觉得腿软,恨不得就那样跪进梁断鸢怀里去。
  “呼吸。”梁断鸢掌心停在易持胸口,暂停下来,“心跳的太快了。”
  他还顾着易持是个容易失控的病人,易持自己却全然没有那样的觉悟了,跟着他的指示深呼吸不过两回,一伸手揽了梁断鸢的脖子,再一次贴近。
  “吃过……药,没事的。”贴着梁断鸢的唇,他说,“抱抱我,好不好?”
  “我也很……想你。”摇摇欲坠的克制崩了弦,梁断鸢伸手扣住了易持的后脑,胸口的手掌后移,落在后背肩胛,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
  好像有熊熊烈火从唇齿之间蔓延,烧过后背肩胛相触的小片肌肤,烧过后脑发丛里插入的手指,也烧过安易持不知何时落在梁断鸢腰上的掌心……
  还有什么阻碍,还有什么隔阂,还有些隔靴搔痒般的不满足,想要连同这些,连同两个人的理智——一并烧掉……
  直到隔着一道墙壁,传来不甚清晰的开门的声响,一室渐热的气氛终于被打断,安易持不情愿又有些慌张地,推开梁断鸢,低头躲避般喘息,
  “是曹阿姨来了吧,要,我得去帮她打打下手。”
  “现在?”梁断鸢一把拉住他,扫一眼单裤下变得有些显眼的一片布料,“不行,呆着别动,等会儿再出来。”
  果然,安易持好像这才迟缓地发现身体的异常,连同回想起方才自己毫不克制的热切,脸红瞬间就蔓延到耳根。
  “别不好意思,我喜欢你这样。”梁断鸢笑出声,拍拍他的脑袋,交代,“等会儿自己把水杯端出去,好么?”
  “嗯!”安易持点头,终于抬眼看他,当真是臊的眼角发红,“你,你现在,能出去……?”
  “还不行。”梁断鸢用微凉的手背贴上安易持脸颊,蹭了蹭,“我去隔壁反省一下,我爸该从书房出来了。”
  他探头在安易持唇上轻轻啄一下,舌尖勾过唇角,然后起身走了。
  门轻轻打开又轻轻阖上,安易持就着跪坐的姿势,身子一歪,倒进刚刚叠方正的被子里去,一手抚上胸口,贴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自言自语,“真的要坏了,冷静点……”
  二十分钟后,厨房,等曹阿姨把提来的大包小包蔬菜放进冰箱收拾好,把一顿饭要用的材料泡进水池里,又将蒜瓣葱花一一切好,分别装进盘子里备好时,梁断鸢先出了房门。
  “阿姨,要做什么东西,我帮你。”他走进厨房,慑人的身高一下子衬的空间有些狭小,“洗菜么?”
  “放着放着,我来。”曹阿姨在围裙上蹭了蹭手,熟练得自抽屉里取出抹布,“去陪梁书记看会儿电视吧,难得回来一趟不是?”
  “算了……都不自在。”梁断鸢挽起袖子,“我帮你。”
  曹阿姨于是只好站直了身体,回到案板前,重新拿起菜刀,隔了很久,开口,“听说今年没拿上国奖,学费交上了吗?”
  “……跟老板贷了一笔钱,已经解决了。”梁断鸢顿了一下,“我爸他,知道这些?”
  “不止你爸,整个
  科室的医生护士差不多都知道了。”曹阿姨笑,眉眼弯弯,“他眼睛不太好了,住院那几天总要请有功夫的护士帮他念念网页上的字,小姑娘们岔着时间去,各自读一点,把朔桑教务网上的新闻念了个全,闲话传着传着,也就没几个人再不清楚。你爸爸很在乎你。”
  “眼睛……上了年纪,没办法。”梁断鸢把洗好的菜一个一个放在案板上,垂眸半晌,“这段日子,谢谢你照顾他。”
  ——就是太过关心自己,才这么多年也不曾再娶,一个人生活着,他想,现在呢,是不是还因为自己,不肯接受别人呢?
  曹阿姨愣了下,伸手别过鬓边碎发,“没什么,闲着也是闲着。”
  “也许以后还得麻烦你很久,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抽油烟机响起的低沉轰响里,梁断鸢把盘子递到她手上,直来直去的脑筋只想着,要做些什么表明态度的事情,“可以的话,是想拜托你。”
  ——梁成均那样固执不大听劝的人如果没法改变的话,劝劝曹阿姨也是一样的,他那时候这样想着。
  曹阿姨怔愣之后接手,将带着水汽的蔬菜扑入滚烫油锅里,溅起一阵浓烈的烟雾,她离锅远些,笑了笑,“这下没什么好帮忙的了,去坐着吧。”
  曹晓莹有些欣慰,毕竟作为护士长,她泛滥的同情心完全可以匀给其他病人,之所以愿意工作之余来这里照顾梁成均,的确是出于私心,她挺喜欢梁成均,也相信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但更多的,她有数不清的忧虑。
  她知道梁成均的前妻,那是个搜索引擎上都有词条的,名人。上了节目能出口成章,书目著作都摆在书店的畅销柜台。
  自己呢,不过是个离过婚的中年女人,姿色普通又没有才能,能当上护士长,也不过倚靠着早些年人才稀缺的时机,外加不怕吃苦的蠢笨罢了。
  梁书记是那个鲜有人受得起教育的年代里,读过最好的大学的人,他跟那些上过新闻的人打交道,要管朔桑多少人的生计。
  即使离过婚,即使有个这般大的儿子,也依然是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孩儿热切追求的,自己比得过哪个呢?
  畏手畏脚的中年人,已经尝过了背叛,明白了挫折,看惯了现实,惧怕了婚姻,再没有多余的激情和勇气,去谈爱情。
  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上赶着跑来此后梁成均呢,曹晓莹盖上锅盖,想,人生百年,太漫长了,也许自己只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才明知道差距,却也想凑到火堆旁边,汲取哪怕片刻的温暖……好让自己有种被人需要的错觉。
  现在梁断鸢回来了,看起来会做些家常菜,也足够孝顺,父子俩和好如初,梁成均自然就不再缺人照料……
  吃完这顿饭,生活该回到正轨了。
  曹晓莹摆了满桌的饭菜,在那日的饭桌上笑吟吟留到了最后,她把残羹剩饭端回厨房,把怎么处理的方法跟梁断鸢一一交代。
  她关好冰箱门开始洗碗,把最后一个盘子擦干净放在消毒柜里,才好似不经意地跟梁断鸢说,“好好照顾你爸,不要轻易地赌气,一走就是这么久……”
  “任谁来说,养大一个孩子都很不容易,更何况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曹阿姨笑起来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藏在垂落的鬓发之中,
  “这些天那么多体检报告做出来,发现他身体其实不大好,早些年落了病根,可是工作又很忙……不能等到……那时候再后悔。”
  “就是不想后悔。”梁断鸢倚着门,不大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你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不反对。”
  曹晓莹搁置好餐具,笑,“我生不了。”
  ——否则为什么离婚呢?
  正午,安易持吸着酸奶出来丢垃圾,正撞见曹晓莹开门出去。
  “曹阿姨。”他挥挥手,“明天见。”
  曹晓莹冲他笑了笑,颔首,“再见。”
  门扇阖上,再看不见温柔的那张笑颜。


第五十三章 ——姗姗来迟的表达
  生活的变化发生在突然之间,说过再见之后,曹晓莹真的再也没有来过。
  每日在家做饭打扫的,成了有时早醒的安易持和每日早起的梁断鸢。
  梁成均好像什么也没发现,只极偶尔的,会在邻居家门响时突然望向门外,半晌回神,继续捶捶自己的伤腿。
  “曹阿姨最近怎么不来了?”梁成均进书房去,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安易持偶尔会这样询问。
  “病人太多了吧。”梁断鸢给出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暗暗思索。
  高速铁路把城市边际一圈一圈拓展出去,这座自小长大的城市,变成了陌生的庞然大物。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避开的时候,即使是同城,也很难再见到了。
  “怎么想起她了?”梁断鸢反问。
  “嗯……大概因为不是我的爸爸,我不怎么熟悉他的习惯,但我总觉得曹阿姨在家的时候,叔叔看起来更自在。”安易持笑着答,食指与拇指间捏出极小的一段距离,“你呢,会不希望阿姨常来吗?就像是因为被抢走了爸爸的注意力,会有一点点的,嫉妒?”
  “不会。”梁断鸢的回答与假设相反,他摆弄着水杯,“我倒是希望她早点回来,别再走了。”
  安易持眨眨眼看着他。
  “‘断鸢’……就是早晚会飞走的那种东西。”他自嘲,把东西放在桌上,咔哒一声轻响,“我离开的话,他一个人会很辛苦。”
  摸摸安易持的脸,梁断鸢没说出口的是,梁成均一天没有安定下来有人可依,他就一天没有任性的资本。
  隔了许久,安易持忽然起身,拉他回了房间,关上门,成了帐下密谋的氛围,“叔叔取钢钉的日子,能拖一天么?咱们想想办法。”
  梁断鸢侧头去看他,于是安易持解释,“医生定好的那天,曹阿姨一定不在医院里……她说了‘再见’,是不想再见了。”
  梁断鸢发现安易持出乎意料的敏锐,顾忌着不想让向来心思细腻的易持难受,他其实什么都不曾说过,轻捏着易持脸颊的**,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易持讲话被揉的有些含糊,“大概是直觉吧。”
  直到梁断鸢终于告诉了他那日两人全部的对话,易持舔舔牙关抬头,皱眉道,“我好像知道曹阿姨在想什么了。”
  “在一生中最年轻漂亮的时候,也没能维系住一段很普通的婚姻,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失去了仅有的优势,她就更没有这样的信心了吧?没法生孩子……又不再相信感情。”易持嗫嚅,抿抿唇,“还有可能,是叔叔只把曹阿姨的好放在心里,却不怎么回应,他身边又不缺年轻的女孩子……曹阿姨就更没有自信了。”
  “生孩子这么重要么……”梁断鸢坐在床沿,托腮想了很久,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我去跟医生商量一下。”
  几日之后,除夕之前的一周,在大多数人沉浸在年假逼近的浮躁中时,两人陪梁成均去了医院,正好比预定的日期晚一天。
  走进医院时,梁成均一路无话,架着一副拐杖走在前面,好像专心在走路,只途径护士台时,转头打量了一眼。
  安易持跟着看过去,在一片忙碌侧影中,没看到想见的人。
  “没上班?”他暗自嘀咕。
  拍片,面诊,入院,做手术安排……等到安易持跑来跑去帮着忙,当真一时间忘记了这茬事情时,不经意一抬头,忽然就看到曹晓莹站在床尾,别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公事公办的,她填好病号牌,挂在床尾,开始一项一项地询问病情,只是自始至终得,没有眼神的交流。
  于是安易
  持放下茶叶盒,抿抿唇,出门去了,门外,梁断鸢提着保温壶回来,被他一并带出去,两人倚墙靠在走廊里。
  在他们不再知情的病房里,对话仍在继续。
  “最近还疼的厉害么?”
  “好一些。”
  “关节活动正常么?“
  “差不多。”
  “是否有感冒发烧之类的常见病,吃过消炎药么?”
  “没有……你这两天很忙?”梁成均盯着她有些疲惫的神色,突然打断。
  曹晓莹一顿,牵扯嘴角笑了下,“年前是高峰期,每天都这样,算不上忙。”
  “要一直上班……除夕夜呢,应该放假吧?”梁成均撑着自己的身体,坐直了些,“方便的话,不如过来一起吃个饭,我叫断鸢在附近订一桌,回去也是你一个人。”
  她手上不停,笔在垫板上点顿,半晌,走过去抻着梁成均的胳膊,帮了他一把,“算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我习惯的。”
  在她松手之前,梁成均动了动胳膊,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指尖干燥冰冷,他说,“断鸢还上学的时候,我经常要出差,总也不在家里,那时候……我怕委屈他。”
  隔壁病床断了腿的患者还在呻吟,亲戚家属走来走去,曹晓莹蓦地慌了一瞬,她侧了侧身子,正对着窗口,心里涌起某种强烈的预感。
  “所以本来我担心啊……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还是担心……可前几天,看他跟你相处的不错,我就放心了。”梁成均捶了捶腿,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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