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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过得很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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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易持那时正要拨开人群出去,捏着刚刚拿到的一瓶纯净水,感受掌心纹路里凝结出细密的水流,被扯住的时候,迟缓了几秒才回神,张开嘴就被一小块西瓜塞了个正着
  “咬着。”梁断鸢的话很简短,安易持就真的像是听了一声命令,机械的咬住了,看着他抽走了竹签
  不远的高空,蜜蜂振翅一般的嗡鸣渐渐远去,那是校园生活公众号的无人机镜头,拍下了这一份来自前辈的关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人群悉索了一阵,几个女生捂着嘴偷笑,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安易持似乎被这一阵注目搞的很是焦灼,一低头穿过人群,往室内体育馆里走去
  “哎!”蹲成一圈的几个教官里,有一人站起来喊道,“干嘛去?让你们原地休息。”
  “我,去下厕所。”安易持站住,顺手指了指那个方向,眼神闪烁的确很不擅长说谎
  “快去快回啊!”几秒之后,教官就算看得出来,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挥挥手放他离开
  阳光之下暴晒了许久,突然进入黑暗会显得颇有些不适应,安易持眼前是闪烁不定的绿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抽痛,弯着的腰许久都没有直起来
  撑着墙的手握成了拳,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可这一次的头晕恶心来势太猛,盘桓在胸口久久不去,渐渐有冷汗从额角沁出,心脏跳动擂鼓般喧哗,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喉咙脱离
  梁断鸢就是在这时候跟出来的,他只是想试试,无人围观的时候,安易持会不会主动跟他打个招呼,没成想转过墙角看到这人正弓着腰喘得厉害,眼看着就要顺墙根跪倒
  “还好吗?”他上前扶了一把,攥住安易持慌乱伸出来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块烙铁,“你发烧了。”
  安易持什么都听不到,他耳际嗡鸣,心跳嘈杂,握着梁断鸢的手指尖端尽是青白,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几乎有种濒死的恐慌
  终于还是跪倒了,梁断鸢虎口生疼一时挣脱不开。
  体育馆里的空荡寂静让唯一的脚步声无比突兀,来人吸着可乐露了个脑袋,望着他们的姿势一愣,倒是让梁断鸢松了口气,“成竞峤,去喊医生,体育场出口有校医院的救助站,快去!”
  “哦……哦!稍等稍等!”成竞峤把可乐放在墙角,以冲抢篮板的勇猛冲了出去
  梁断鸢回头开始跟安易持较劲,他扯了迷彩帽,解掉武装带,开始脱他的外套,“天气太热,可能中暑了,脱外套。”
  安易持一开始很顺从,一切程序都很顺畅,可等到外套挂在肘间,突然卡死了。
  他拽着袖口不肯放手,不说话也不挣扎,就是挣得额头青筋暴起怎么也不肯继续脱衣服。
  梁断鸢竟有些手足无措了,医学常识不够,本就不知道这时候这么做对不对,是以争抢的力气很有限,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好在此时七七八八的脚步声靠近,拎着药箱的医生匆匆跑进来,就地开始检查
  那件顽固的外套终于被扯掉了,在几名医护人员的合力之下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剥离,纤细指尖徒劳的挽留最终什么也没能抓住,虚空一握后软软的垂下去,白到甚至有些发光的手臂裸露在空气中,坠在他身侧,好似用尽了全身气力
  有那么一刻,除了急救医生,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


第五章 ——沉重的伤痕
  杂七杂八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只剩保安对讲机里嘈杂的电流音依旧在响
  土木院的成竞峤一句“卧槽……”刚刚吐了一半,回过神来,说着“我去找你们辅导员。”,又一次匆匆跑开
  小护士捏着本是用来降温的酒精擦片,愣了一瞬后转而去拿去擦拭他的手臂,清洁伤口
  ……
  医生直白的问询开始之前,梁断鸢听见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这时才终于明白,安易持为什么不肯放手。
  比那总不见光的白皙皮肤更加醒目的,是其上密集狰狞的……刀割的伤痕
  温玉般细腻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许多在特定角度才能看清的线型凹痕,间或重叠着一眼就能发现的褐色结痂,或是还带着干涸血液的新鲜的裂口,已经被汗液冲刷着蜿蜒成盘桓的血色印记……很容易就能辨别,一些疤痕年岁久远,还有一些是新近增添
  他起先觉得这一幕有些突然,几息之后又否定了这个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只是安易持那样的语气让人以为他在说笑
  几日之前,坐着小白龙往宿舍区去的时候,陈琛东张西望没话找话,随口问了安易持一句,“怎么穿长袖呢?”
  安易持说,“我怕晒。”
  “这都快40°了,中暑可比晒黑危险的多,怕晒不怕死啊?”
  陈琛扯着短袖衫的领口透气,梁断鸢看过去的时候,安易持正扭头躲避迎面而来的热风,闻言顿了一下,忽而露出粲然的一个笑颜,他故作惊讶和浮夸,说,“你怎么知道?”
  陈琛便摇摇头,展开了一番关于“真正的勇士”的定义,那时候没人放在心上
  梁断鸢回神,视线穿过人影走动的间隙,突然有些不敢动
  安易持哭了
  安静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嫣红眼角滑落一滴泪,一路沿着鬓角,流经耳廓,最终消失在浅茶色的发间
  翁张的鼻翼带动了几声急促的抽泣,安易持的嘴唇在颤抖,下唇被牙齿压出的凹痕愈来愈深,几乎看不出那片皮肤本来的颜色了,他闭上眼睛,紧紧地,自欺欺人地压抑
  他觉得时光无比漫长,周遭视线如有实质,他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一睁眼,还衣衫齐整地站在军训队伍里没有远离
  梁断鸢从没在谁的脸上看到如此清晰的屈辱,他向来稀缺的共情能力此刻突然蓬勃生长,好像躺在地上被人肆意围观和议论的人变成了自己,那种长久以来隐藏着的秘密被公布于众的羞耻,并不比赤身裸体走在街上好受多少
  于是他走近了,半跪在安易持身侧,挡住越来越多围观者的视线,在医生开口赶人之前说,“辅导员在过来的路上,我是他班主任。”
  保安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踱着将军步驱散人群,“别看了别看了,自动贩卖机在楼梯口,厕所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别在这儿堵着!”
  医生扶了把眼镜看他一眼,点头算是默许,虽然没想到中暑的应急居然会见血,但还是仔细周到的包扎好伤口,一切都做完之后,任由他披了一件罩衫盖住安易持裸露的小臂,那是梁断鸢总遗落在休息室的篮球服
  “你这个情况,往后不要再回去训练了。身体素质这么差还要硬撑……不拿中暑当回事儿可不行,点儿背了一样要命。”医生捏着酒精棉仔细擦拭安易持的身体关节,接下来的话却对着梁断鸢在说,眼神转了转看向侧边无人的房间,简单示意,“我去给你开个证明。”
  安易持意识大概还不太清醒,眉头紧皱着一言不发,梁断鸢拍拍他的肩,犹豫了一下,说,“我很快回来。”
  然后他起身,跟着医生进了空旷的侧间,医生把听诊器插回口袋,自顾自扇了扇风,他问,“这个学生报到的时候有说过什么过往病史吗?”
  梁断鸢只能摇头,他的确不知道,新生体检还没有开始,没人有机会发现异样
  “……”医生皱了皱眉头,斟酌着开口,“这种程度的自残行为,得考虑看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障碍,严重的话原则上不建议继续上学。跟辅导员商量一下,尽快联系家长,最好能带去省医做个诊断。不然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学校方面不好承担责任。”
  “是。”梁断鸢点头,眼神垂落在下方,他说,“我知道了。”
  “嗯,记得啊。”医生收拾着药箱,留了半瓶医用酒精和棉布给他,起身像是要走了,“这回中暑的问题倒是不大,让他在这屋子坐会儿。他不愿意到救助站去,我给他留个护士在这,一会儿拔了针就完事儿了。”
  他迈步出去了半个身子,忽然又扶了一下眼镜返回来,笑的温文有礼,“对了,跟我来拿药,顺便结一下诊费,带上一卡通。”
  几分钟之后,梁断鸢从急救站走回来,把票据叠好装进口袋,敲了敲敞着的门
  安易持已经进了侧间,此刻靠着墙角坐定,好像在发呆,脸色比方才好一些,却还是显得苍白,握着输液管的调节器,看滴定管里一滴一滴的液体向下滴漏,闻声转过头来,冲他笑了笑,“请进。”
  “这个证明记得交给辅导员,以后不用参加训练,等会儿回宿舍好好休息。”梁断鸢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片刻后拽住了罩衫的一角轻轻使力,没有察觉到他的抵抗,才取掉了遮掩疤痕的衣物,试探着,翻转那只掌心
  腕上最显眼的一道凹痕,是平行于掌根到肘弯的方向,竖着切的陈旧刀口,看得出应该是缝过针,愈合的很好却还是隐约显现当初的狰狞
  安易持蜷曲的指尖反射一般动了几下,停住了,“这次,不告诉我爸妈,行么?”
  “恐怕不行。”梁断鸢尝试着委婉一些,没想出更好的说辞,只能盯着他的眼睛,说了实话,“学校得对你负责。”
  “……哦。还是谢谢你了。”安易持神色转黯,若无其事地抽回手,半晌之后抿嘴带起了颊边的酒窝,犹豫着说了声“对不起”。
  梁断鸢那日离开时有些生气,安易持心里明白
  他六岁入学就被托给小学班主任照看,八岁换了个妈妈,爸爸虽是淌着一样的血,却总不耐烦去照顾体谅半大小子的心情,粗暴直接又说一不二,只有他乖得像只鹌鹑,言听计从的时候才难得有些好脸色
  完全可以说,他就是看着人的眼色,揣度着人的心思长大的,不管天资如何愚钝,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在察言观色上也已经是一顶一的好手
  所以塞钱给梁断鸢,他是故意的,不愿意交新朋友所以委婉的拒绝罢了。他那时没觉得给钱有什么不妥,卖床垫的学长,推销英语日报的学姐,推广APP的男人女人,不都是为了钱吗?
  给钱总是没错的,至少不让别人吃亏
  事后想想,才觉出些亏欠来,就好比刘关张披风戴雪三顾茅庐,卧龙先生非但不出来,还要叫书童掏些银两买清净,“先生觉得您三位舟车劳顿辛苦了,特地以双倍的价钱补偿您几日奔波浪费的时光,不教您吃亏。”,抱着求贤之心而来的人,反倒觉得银钱辱没了一番情意
  “嗯。”梁断鸢看着那副苍白的笑脸,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笑意酝酿出的酒窝,他说,“下回别给钱,请我吃饭。”
  暖风拂动树梢,将盛夏碎银般耀眼的日光吹进窗口,操场哨声急响,夹杂着蝉鸣鸟叫此起彼伏
  陈琛从建院方队里跑出来,心里感谢“及时雨”一般的哨音,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被他远远甩开的方队首排,一个高挑身影趁教官不注意,探出半个身子懒洋洋地冲他挥了挥手
  陈琛于是跑的更快了,心道这个流氓兔到底抽的什么风,分明不认识他,怎么这般热情
  关其复立正站定心情极好,自顾自傻笑着本就内双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眼尾稍稍下垂果真神似流氓兔,可爱的气质冲散了过人身高带来的压迫,很有些微妙的帅气,他此时还不知自己多了个新的外号
  “同学!”等到晚饭时间散了队,关其复紧追了两步赶上先前的一个男生,“饮料是班主任送的吧,你是陈琛班上的?”
  “对,怎么了?”男生停下来看他
  “这样的,我先前太渴,偷了你们一瓶水,结果顺手把水杯忘在塑料袋里,被你们班主任提走了,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找找水杯。”关其复揽着男生的肩拍了拍,“那杯子抵我好几包烟的价钱了,兄弟帮帮忙。”
  “那……”男生掏出手机,“我这儿只有QQ号。”
  于是关其复顺利搞到了想要的东西,望着那男生走远,走回主席台下的墙角拎起自己的水杯,一边捣鼓手机,一边贼笑着走向食堂
  陈琛收到好友申请,看也不看习惯性点了通过,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生从这里开始有了交集,他日后回忆,总觉得也许那日没接受这个申请,也许后来故事不会那样曲折,可这个当下,谁想的了那么多呢?


第六章 ——不要外传的用心
  “这人跑哪儿去了?”陈琛站在操场北门外四下张望,半晌也没看到梁断鸢的影子,发了微信又没有回音,只能自己先回宿舍,走在路上,才有功夫回想刚刚发生的事。
  彼时他刚跟学弟学妹稍稍熟悉,隐蔽地打量着队列里漂亮的小姑娘,心下感慨漂亮的果然还是漂亮,一身迷彩也掩盖不了肤白貌美,细腰长腿,这一趟没有白来。
  是以冷不丁被人在肩头拍一把时,很有种做贼心虚的恐慌,再一回头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险些吓的叫出声来,好歹想起了在学妹面前得有些形象,生生忍住,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眼前人 “噗嗤”一声就笑的见牙不见眼。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话是这么说,关其复心里可没带半点儿不好意思,本就长得稚嫩可爱的陈琛,一被吓着愈加生动,眼睛瞪得溜圆,嘴角不自觉颤抖,两个眉头几乎有手拉手的趋势,头顶小辫子直打哆嗦像是动画片里的场景打破了次元壁。
  于是,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关其复像是撵着陈琛在跑,“不好意思啊学长!”
  “没,没事。”
  “你叫什么名字啊学长,我喝了你的水,改天换我请你。”
  “不用不用,你快回去吧!”
  “用的,不然我心里不安,一定要请,有微信吗?我加你。”
  “我没有,你走开!”
  ……
  当然,方队里的学弟学妹并没有听到这些,因为关其复撵着陈琛都快跑出操场了。
  腿短一些的劣势就在于此,眼看着魔爪冲着他来,幸好哨声及时响起,这神经病总算停住,回头看了看,语气还很颇为遗憾,“今天真是不巧,学长要记得我啊,改天找你玩!”
  于是陈琛做贼似的跟在关其复身后,走近方队捡起自己带来的袋子,此时里面装的已经全是垃圾了,在关其复回头的同时一阵风似的飞向出口
  ‘也不是我胆小吧……真的,怪吓人的……’陈琛想着想着,在似火骄阳中打了个寒颤,摩挲着手臂小跑几步,去投奔空调的怀抱。
  这一边,当梁断鸢再次一步踏入阳光直晒的‘毒圈’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彼时真正能负责任的辅导员高寒抹着汗冲进来,第一句话是,“哪个动的刀?”
  这样一句质问,让有些见不得人的自残事件变成了满是江湖气息的打架斗殴,安易持反倒轻笑了一声。
  “是你啊?”高寒在安易持面前坐下,扶了下眼镜框才上下仔细地打量他,学院的迎新晚会都还没开,这是初出茅庐的辅导员和自己学生的第一次见面,“伤着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安易持抬头刻意地看了眼梁断鸢,高寒当他有所顾忌,于是他就理所应当地被赶了出来。
  体育馆大石柱的阴影里,成竞峤正倚着墙等的满脸焦躁,看见梁断鸢的背影摇晃着走出来,伸手招呼了一声,胳膊划一个圈落回脑袋顶上,“这边儿!”
  梁断鸢回身看了他一眼,指指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径直走了过去。
  “请你的。”沁着水珠的易拉罐被梁断鸢不由分说塞进他手里,两个大个子并排靠在树荫里,显得有些拥挤。
  “我刚喝完一瓶……你有什么事儿啊?让我站这儿干等半天。”成竞峤打了个可乐味的嗝,“是想说刚那小孩儿的事儿么?”
  得益于190的身高,成竞峤自打上了高中就总是能站在地铁车厢里睥睨众生,因此练出来一身的沧桑与豪迈,当然,少年白头也给了他不少气质加成。
  早在大一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管别人叫小孩儿了,甭管岁数多大,球场上往他高墙似的身躯前边一站,愣是生不出质疑来,还以为是哪个重返校园的前辈莅临指导,学长学长叫的很是顺从,成竞峤每次都呲着牙也不纠正,占了不少便宜,如今在这校园里钻营了三年,称呼起小孩儿来更加顺口。
  “是。”梁断鸢早习惯了,不必弯腰低头就能交谈的角度让他很自在,他扣了扣罐子,说,“别给其他人知道。”
  “我又不是个娘们,说这些干啥?那小孩儿是哪个我都不知道呢!”成竞峤总是很可靠,梁断鸢对他的信任跟他190的大个儿线性正相关,不过八卦的程度倒是他头一次亲身领教,“你干嘛这么操心,这……你亲戚啊?”
  成竞峤没得到回答,短暂停顿之后拍拍他的肩膀,“跟你赌一个全家桶,这小孩儿呆不了多久就得回家歇着去。”
  梁断鸢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成竞峤絮絮叨叨继续讲,“校队那个眼睛贼大的控卫,记得不?他女朋友就割腕子,上学期没待几天就休学回家了。这小孩儿看着比她还严重……”
  “又不让我跟别人说,我这不只能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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