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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过得很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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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剩这一件儿白衣服,给你蹭的全是油……”唐宵征说的很有些嫌弃,却是动也没动,等耳边传来陈琛平稳呼吸的声响,才极其迟缓地一愣。
  他想起脑海里争先浮现出的,圆手圆脚蹦跶正欢的卡通小警察们,原本是陈琛喜欢的东西。
  什么火车弹珠的……陈琛已经不记得了。
  陈琛忘记,而自己还记得的东西,又多了一件。
  温热的鼻息扑在脖颈,打个小小的旋儿擦着发尾溜走,余韵仍能激起一片战栗的涟漪。
  唐宵征缓缓放松僵硬的肩头,小心翼翼靠进椅背里,望着不远处光洁的天花板出神。
  好似突然走入一个结界,穿山而出的列车之外,晴空换做暴雨,密集雨幕骤然拍打在车窗上,绘出疾风流动的轨迹。
  又是朔桑多雨的秋季。
  梁断鸢穿越两节车厢远远走过来,凭着座位扶手间隙露出的外套衣角,一眼就看到了靠在一起的两个背影。
  往日总是躲避的唐宵征在陈琛睡去的这一刻,像是踏踏实实享受着偷来的一份安宁,有种让人不舍打扰的岁月静好。
  他顿了下,突然停住脚步,魁梧身躯投下的阴影惊得身边座位里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猛然抬头。
  “抱歉。”梁断鸢扯了下嘴角,插兜继续思索,半晌,缓缓踱步过去,拍拍唐宵征的肩头,“饿么?”
  “啊,有点。”唐宵征问,“准备去餐车?”
  “嗯。”梁断鸢点头,没用询问的语气,“一起吗。”
  若有其事的郑重像一种极其明显的暗示,他有话想说。
  唐宵征抬头对上梁断鸢的视线,鼻腔里笑出一声来,“好,一起。”
  人高马大的两个同时站起来,瞬间让走道显出逼仄来,梁断鸢不好堵着,伸手指指陈琛,“我在车门那里等你。”
  妆容精致的乘务员小姐说着“借过”与他们擦身,视线扫过梁断鸢单手插着的裤兜表面凸起的方形痕迹,笑容满面指一指上方。
  广播恰好播到,“本次列车全程禁烟……”
  梁断鸢眨眨眼应一声“明白了”,手从裤兜里取出来,抓着一包好丽友巧克力派。
  “不好意思,误会。”乘务员眯眯眼睛道个歉,点点头转身走远。
  “差点忘了。”梁断鸢探身把巧克力派放在陈琛身前的小桌板上,“易持给陈琛的点心,他说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走吧,可以了。”此时唐宵征刚刚安置好陈琛,给他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好,起身跟梁断鸢示意。
  过了饭点,5号车厢里工作人员比乘客还多,两人寻了角落的位置坐定,点了餐等着。
  “45一份……”唐宵征看一眼小票,抽出一张餐巾纸随意折叠,“突然舍得花钱了?”
  因为自己供自己读书,同住两年,梁断鸢很少把钱花在不必要的地方,总被说是提早进入了养老生活。
  “炸鸡排饭贵一点。”梁断鸢知道他的意思,笑一下说,“还好,能接受。”
  “这就更奇怪了,没见你说过非要吃什么……”唐宵征坐正,“安易持点的?”
  “嗯。”梁断鸢只应一声,低头看一眼时间。
  “……断鸢。”唐宵征捏着纸巾折叠的边缘,一下一下的按压,大概半分钟之后突兀地单刀直入,“你喜欢安易持。”
  猝不及防成了被盘问的对象,便是冷静如梁断鸢,也着实慌了一瞬。
  摁亮手机屏幕,又摁灭,好像斟酌着反复了数次,他抓了抓脑袋,好像不太习惯人前的坦白,“……我想照顾他。”
  梁断鸢不说喜欢,他本能的不相信这个词儿,巧的是唐宵征也一样,“看的出来。”
  “陈琛很少难过。”梁断鸢极其生硬地转了话题,这是他叫唐宵征一起过来的目的,“你肯定比我清楚,关于为什么难过和怎么才能觉得开心,一类的。”
  “我朋友不多……能做的得做一些。”梁断鸢觉得自己的措辞能力再次丧失了百分之二十,习惯性摸烟摸了个空,自暴自弃了,“为什么不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你猜到了?”唐宵征把叠好的一只千纸鹤摆在眼前,眼神定定地,就落在身躯柔软的这只鸟身上,自问自答,“就知道你猜的到。”
  “多多少少。”梁断鸢指甲磕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响,“陈琛不会撒谎,说漏过一次……你怕被别人看到么?”
  “不是。没人会把性向写进简历里,我不怕这个。”唐宵征笑一下,那只千纸鹤被气流推出去一截。
  沉默。
  “断鸢,你说我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在梁断鸢以为唐宵征大概不会回答,准备尊重他的意见不去逼迫的时候,唐宵征开了口。
  “……哪里?”梁断鸢是个纯种的理科生,收了份有关哲学的超纲试卷,一时语塞。
  “我他妈也不搞哲学,没那么难的。”唐宵征觉得这份严肃有些好笑,理一下思绪,说,“你知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多久么?”
  梁断鸢看着他,不出声。
  “至少十年,从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一天起,想了至少十年。”
  唐宵征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手上不停,抽出一张纸来,再叠,直到一模一样的小千纸鹤成型,把那一对儿放在桌面的两端,随手指一指,他说,
  “我们都从家里来。从一个家里搬出来,不管怎样努力,都是为了往另一个家里搬进去。”
  把两个纸鹤摆在一起,他接着说,“读书,工作,恋爱,成家……你看,是不是都为了这个?”
  “嗯。”梁断鸢点点头,继续听着。
  “在哪个家庭出生,这没得选,富裕的家庭就养的矜贵些,贫寒的家庭就拉扯的肆意一点,都能长大。但是走向哪里,就是一种选择。”
  “我们希望新的家会更好,又或者即使不变的更好,也要至少,至少不比原来的那个更差。”
  “但我没办法,给陈琛一个更好的家。”
  唐宵征摁着一只纸鹤的脑袋,一点一点使劲,直到那一只变作看不出形状的废纸,就像一堆,残骸,
  “你见过陈琛的父母,你知道他们有多好,但你没见过我妈,你不知道她有多糟。不管未来我能挣多少钱,能找到怎样的工作,能升到什么职位,又能得到怎样的声望……家人是丢不掉的。”
  “琛琛没了我还有很多人爱他,章纪舒没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纸鹤的残骸被扔进垃圾桶里,在纯黑背景里,显得干净又突兀。
  梁断鸢沉默了许久,久到列车员拿着三份盒饭来放好又走开,远远投来明目张胆的探视,
  “没发现你是悲观主义者。”梁断鸢抿抿唇,喝一口水,“而且你想的太多了。”
  “如果未来的规划做不好,就暂且不要了,只考虑现在试试。总不能因为怕死就不活了。”
  出乎预料的,他鲜见的有些生气,为唐宵征的妄自菲薄和自我放弃,
  “生活不是单选题,哪条路绝对正确,哪条路绝对错误,这谁知道?况且你有没有想过,陈琛是个成年人,他有能力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
  “自我感动和自我欺骗,对谁也没有好处。别那么懦弱。”梁断鸢起身,挑出自己买的盒饭,走之前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相信喜欢,但我相信自己。你呢,你信谁?”
  “连自己也信不过的话,试着稍微相信陈琛一点,他不是没用又弱小的那种人。”
  梁断鸢走远了,脚步越来越模糊,直至再也分辨不出。
  唐宵征定定坐了很久,拆了盒饭,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狠狠擦掉土豆噎出的零星一点泪花,放下空空的饭盒,才摸着毫无感觉的胃,有些恍惚自己到底吃了没吃。
  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狼狈了。
  半晌之后。
  就着一次性筷头的红油,在饭盒干净的盖子中,唐宵征终于头一次带着怀疑,划拉出潦草的几个字来——
  肃肃宵征,寔命不同……?


第四十三章 ——为你,化身火焰
  “嗯?”唐宵征从餐车回来时,陈琛看起来刚刚清醒,惺忪的双眼皮翻一翻,能叠出三层褶子,“你去哪里了?”
  “餐车。”唐宵征坐下来,从背包取出保温杯,伸手递过去,“喝点水清醒一下,快到站了。”
  “哎呦……”陈琛看也没看,仰头灌一口,神情像是喝了开水,“泡了咖啡?真苦。”
  陈琛其实不怎么挑食,酸甜咸辣蒸炸烹煮,只要他饿着,都乐的尝试,可他独独学不会吃苦,
  小时候被尚青压着喝下一碗中药,能把早餐的牛奶都吐出来,虚长十几年至今,能接受的极限也不过是卡布奇诺的程度。
  “我忘了。”唐宵征望一眼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再瞧陈琛呲牙咧嘴生动的表情,终于是露出点笑意,站起来从背包里掏出奶精和砂糖,倒了满满两包进去,搅和搅和再递还给他,“先将就一下,餐车太远不好跑……安易持给了你一块巧克力派,觉着苦就吃点心。”
  “……算了。”陈琛视线在点心和水杯间徘徊,折返几次之后用舌尖舔了舔杯口残留的一点咖啡,就像吃药之前小心翼翼的试探,“下车再吃吧,我怕自己吃吐了。”
  声音被杯口圈在一起,瓮瓮响起,唐宵征循声去看,正瞧见陈琛露出的一点舌尖,被热气熏蒸带着鲜嫩的红。
  “嗯?”陈琛眨眨眼对上唐宵征出神的视线,下意识抹抹嘴角,“看什么,我流口水了?”
  “没。”唐宵征视线别扭地离开,托腮摁亮了手机,耳根默默发红,被自己想像中那点舌尖粗粝湿软的触感弄的有些不自在,“说话时候离杯口远一点,口水溅进去我还怎么喝?”
  “不会不会,我自己就能喝完,不给你留。”陈琛眼珠滴溜溜地转,半晌突然笑出声来,伸手捏住他颊边软/肉,扯着人看过来,用些力捏出个诡异笑容来,“终于恢复正常了。老实说,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偷看乘务员挨了骂,耷拉个脸?”
  唐宵征一顿,垂眸静了一瞬,挥手拨开,“谁没事儿傻乐?什么都没发生。”
  “不说算了……”陈琛搓搓手指,心下暗道赚了,面上撇嘴并不信他,“就敷衍我吧,反正我好骗。”
  他缩回座位里去,拧紧杯盖放在小桌板上,随手抓了巧克力派拿在手里翻转,眼睛看着前方座椅背后的广告发呆。
  呆着呆着,瞧见胖乎乎的一只小手从座椅间隙伸出来,往好丽友的包装袋颤巍巍逼近。
  “嘿!想要啊?”陈琛来了精神,探头去看,对上澄澈干净的一双眼睛,那是个看起来还不超过1岁的小孩,“来来来,再过来一点儿,够到了就给你……加油,再过来点儿……”
  “咱们谢谢哥哥!”孩子的妈妈探出头来,歉意的笑一笑,对着孩子鸡同鸭讲地说着道理,缓缓转过身去,“但是不能要哥哥的东西哦,这样不礼貌的。”
  “没事没事,我招惹他的。”陈琛不撤反进,扒着椅背搭话,“他好可爱呀,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几个月了……会不会走路……长没长牙?”
  直到列车开进朔桑之前的一站,家长带着小孩下车离去,才终于挥着手恋恋不舍倒回座位里去,叹口气显得颇为遗憾,“哎呀,她要是再大几岁,会说话,叫声哥哥来听就好了。”
  唐宵征拧眉思索,沉默着旁观了全程,好像在想别的什么东西,手机屏幕上的论文一行也没有往下滚,“喜欢就远远看一眼,这不够么?”
  “嗯?”陈琛眨眨眼,想了想,“当然不够,我不说,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她呀?”
  “为什么要她知道?”这下换成唐宵征点头又摇头,有些疑惑。
  “……知道自己被人喜欢,对小孩子来说,是有好处的吧?”陈琛不好说自己只是玩不了手机,闲的无聊,又在匮乏的大脑找不出什么足够支持自己的理论,瞎扯道,“不然怎么让我们从小要看《爱的教育》呢?”
  “不管怎么说。”他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被喜欢是个好事呀,这总没有错吧?……可惜她不会说话。”
  “这个你应该清楚的,对吧?”突然想起什么,他笑着戳戳唐宵征的手肘,“请问被陈琛喜欢是什么体验,回答一下。”
  笑吟吟的瞳仁里,唐宵征抿了抿唇,咳一声掩饰,“差不多得了啊。”
  “太傲娇了你。”陈琛现下发觉,口头的调戏完全是一回生二回熟,再不复话音未落就把自己尴尬到满脸通红的窘迫,“不会是还没相信我吧?”
  他瞪眼看着唐宵征,带点责怪的意味,“我是个男人,该主动的时候就得主动呀,你不能用女孩子的标准要求我……”
  “没有。”唐宵征看他演戏似的委屈,在列车到站的播报声里喃喃说了最后一句,“你很好。”
  他们终于是,又近了一步。
  “嘿,我的策略有用了是不?”好在陈琛听力很好,闻言看他一眼,憋不住上扬的嘴角,他压着嗓子嘟囔出极有气势的一句台词,“犹豫只会败北!没骗我没骗我……”
  “考六级的时候没长耳朵。”唐宵征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拎着背包穿越车站庞大的人流,把陈琛虚虚拢在双臂的拓展里,“这种时候倒是敏锐。”
  “什么呀?……上回是我没复习,裸考不算的。”旅行箱咕噜咕噜响着,衬出陈琛自我安慰的嗓音,“下次一定能过!”
  “能过什么?”唐宵征听着他较真的语气,好笑,故作疑惑的重复。
  “……”宽阔的站前广场疏散了拥挤的人潮,陈琛松一口气站定,这才有了玩笑的心思,“过全国第六感等级能力考试,我虽然英语差,但是运气好呀,下回一定能过。”
  那日晚霞似锦,好似打翻的颜料盘,铺展万里绵延的火光。
  陈琛眯眼撞进唐宵征沉淀着温柔的眼底,想起一句俗语。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这是个好兆头。
  大概三个月之后,正式进入隆冬,陈琛考完所有科目里的最后一门毛概走出教室,裹紧围巾哆哆嗦嗦站在教学楼前,和往日一样给唐宵征去了个信息,“我在二教门口的第三棵歪脖树下等你,速来,晚点儿就冻死了。”
  信息气泡刚刚挑出输入框,他就被肩头一股大力胁迫着转过身去,看见唐宵征蹙眉僵硬的表情,“走吧。”
  路灯高悬的光束打在他脸上,隐去了许多凌厉肆意的锋芒,唐宵征眉尾眼睫挂满了霜花,看样子等了很久。
  “啊,不等断鸢出来?”陈琛探下去摸一把他的手,借着围巾下摆的遮挡,如同许许多多个往常一样,“今天怎么结束的这么早?”
  他还没等来回答,就已经察觉了异常,因为那只冰冷的手紧紧攥着自己,摩挲鱼际被他自己捏笔时指甲磕出的新月形的凹痕,就像是,明目张胆的某种暗示。
  “不用等。”唐宵征翻眼看他,唇边溢出白茫茫的雾气,“我跟他说过了。”
  “说……”陈琛听到自己加速奔跑的心跳,一秒,一秒,一秒……“什么?”
  唐宵征不回答,牵着他往前走,宽厚的掌心自始至终包裹着陈琛寒凉僵硬的指节,在浓重夜色里一盏又一盏光明的帷幔之间穿行。
  “琛琛。”两人走到蝶翅形的月桥下时,唐宵征开了口,“抱歉。”
  他没了下文,突兀的停在那里,陈琛眨眨眼,突然就极快地出了口气,听起来像是没忍住的笑。
  突如其来的温柔,原来只是为了补偿自己被拒绝之后的失落?
  考试散场的人群渐渐走近,唐宵征停下来,拉着陈琛往更加幽深的小径走去。
  这本是朔桑大学很有名的情人坡,可惜这样寒凉的天气里,便是再恩爱的情侣,也不定定站在这里受罪了。
  现如今这里荒凉,空无一人。
  “让你等了这么久,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也让你为我,为我这种人,付出了这么多……抱歉。”
  在陈琛觉得自己差一点哭出来的时候,唐宵征终于大喘气接上了前言,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没有勇气去做……我怕你的喜欢是心血来潮,怕你即便喜欢男人,也可能不会是我,怕你只是觉得孤单,一旦有人来找,就头也不回放弃我走开……”
  “怕个屁啊,全是我的错,怎么不怀疑你自己?”陈琛一抹眼睛,有些哽咽。
  “也有的。”唐宵征捧着他的脸,拇指拂过眼角,确认那里还是干燥的,重又裹紧他的围巾,“我怕肮脏的占有和猜忌,会让你过的辛苦,我怕还没有能力也不够努力,能让你不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更加拘束,我更怕自己这个人无趣又刻薄,没法让你觉得开心……”
  “但一想到唯一确定的事情是自己有把握能够做到的,我就管不住其他杂七杂八的顾虑。”
  “我说过吧?只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我永远是你的。”
  “试试。”唐宵征把暴露在寒风中的那只手拢进袖口里,紧贴着自己的皮肤,他定了定神,因为紧接着的剖析并不是什么容易表露的心声,“咱们在一起试试,哪天受不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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