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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过得很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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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了这个……”他收回手,叠在陈琛指尖,用劲捏了一下,如愿听到陈琛倒吸的一口冷气,挑眉恶狠狠地说,“再有下次,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第三十九章 ——有错就要认
  “疼疼疼……”陈琛皱眉一叠声地抱怨,缩回手来抱住,望着唐宵征眨眨眼睛,突然笑的有些无赖,“其实刚割完我就后悔了,哪还会有下一次?”
  “哦。”唐宵征配合地跟着扯了下嘴角,眼角没起半点涟漪,是标准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最好是这样。”
  别扭的笑意映在亮晶晶深棕色的瞳仁里,房间悄然沉寂下来,陈琛撇嘴啧一声,一瞬间思绪繁杂,想了很多,他笑的浅了些,出口间音量低的好似呢喃,“唐宵征,你就是个骗子……”
  唐宵征一愣,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迟疑地将手揣进裤兜里去,他退后几步,靠着墙壁有几分心虚,“换鞋走人,快点。”
  “说什么不跟我好,要等我找到喜欢的人……”陈琛自顾自坐在床沿,甩甩脚踝踢掉半挂着的拖鞋,赤脚在地上摸索,“可你把喜欢我的女孩子全都勾走了,我还能喜欢谁?”
  “什么时候的事?”唐宵征摸摸鼻子,更像是贴在了墙上,“我不记得了。”
  “初中总找我讲题的女孩儿,眼睛大大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不管了,反正就是那个女孩儿,课间操总会偷偷看我,递东西的时候会碰碰我的手臂,她该是喜欢我的,大家都这样说。”陈琛思及此,义愤填膺起来,
  “可你为什么不早不晚,偏要那个时候殷勤备至地主动给她讲题?你从来也不多管闲事,怎么就那时候看不惯她笨呢?你毁了我的初恋,就一个星期,她再也没来找过我!”
  “初中你们都太小了。”唐宵征撇嘴,“早恋影响学习。”
  “那,那高中呢?我给丁薇带早餐,买习题,想方设法早早跑去食堂占座,好不容易等到她肯跟我说话。”陈琛一拍被子,“结果又是你,加了她的社团,要了她的QQ,分明是吃过了早饭,还要硬撑着吃掉她带的早点,你居心叵测,你撬我的墙角!”
  “丁薇娇蛮任性。”陌生的姓名从陈琛嘴里蹦出来,唐宵征皱眉,心虚变成了理直气壮,“你耳根太软,要受欺负。”
  “瞎说!那大二学妹问你要我的微信,你干嘛说我有喜欢的人了?”陈琛险些跳起来,“那年我19,早成人了,学妹腼腆内向看着就很乖,你怎么还是给我拒了呢?”
  “那是——一见钟情根本就不可靠。”唐宵征磕巴一下,“她喜欢的是你那张合乎心意的脸,还是那天恰好对上胃口的装束?她甚至都没有跟你说过话,能喜欢你什么?她只是想象出了一个,虚假的你,但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事实,迟早要分手,还不如不要浪费感情!”
  “你强词夺理!”陈琛气的心跳加快,嘴角颤抖,“那我还就愿意浪费感情呢!”
  “呵……”唐宵征走近几步,大片阴影投下来,显出几分压迫来,“真喜欢你的人能被我几句话就带偏?你要真不甘心,怎么也不继续追呢?我不过是解决了几个表面真心,没把你放在心上的人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唐宵征!”陈琛光着脚站起来,眼睛睁的溜圆,他指尖哆嗦着,全然是处在即将爆炸的边缘,可大概生理系统就没给他安装狼人的配置,他越是生气,眼圈越红,憋不住的愤怒全成了委屈,“你老是这样,总是这样,永远这样……你烦死了……”
  一不留神,他自己也没察觉,其实生气的理由早不是那些无疾而终的恋情,全成了对唐宵征专横霸道的控诉。
  那声音呜咽语气哽塞,陈琛很快地举起胳膊狠狠擦过眼睛,却还是掩不住事实。
  他哭了。
  “你……”唐宵征看见他下颌滴落的水痕,愣住,他打了个寒颤,将将聚起的偏执突然就散的干干净净,“哭什么?”
  他手忙脚乱,抽了纸巾凑到陈琛的身边,从虚掩的胳膊缝隙里探进去,想要擦擦陈琛的眼睛,然后不出意外的,被一把拨开,“别动我!”
  那一掌正正拍在裸露的小臂,清脆的一声很响,虽是正在气头上,陈琛耳尖一动,还是免不了心惊。
  他手臂下移,放出濡湿通红的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看过去,对上尴尬难堪,满是自责的另一双眼。
  “别哭。”唐宵征从不曾应付这样的局面,因为十几年来陈琛的眼泪从没有因他而流过,“别哭……”
  他伸手想要靠近,陈琛别扭着后退想要远离,可他忘了自己贴着床沿站立。
  于是唐宵征掌心触到陈琛胳膊的瞬间,两人双双倒进身后绵软的床铺里。
  “哎呦——”陈琛拧眉喊了一声,怀里满满当当,填了个没防备结结实实摔进来的唐宵征,“重……”
  唐宵征爬起来,手掌撑在他脑后被褥里,身躯投下的阴影将陈琛拢的严严实实。
  若放在心情大好理智尚存的时候,陈琛大概会拉着唐宵征不准他离开,可不巧这时正闹着别扭,两人立场眼见着彻底翻了个身。
  “走开。”陈琛揉揉眼睛,瘪着嘴,“我要穿鞋。”
  “……我不。”犹豫了一下,唐宵征撑着没动,“你别哭,求你。”
  “你管我,我就哭,就哭,偏要哭!”陈琛闻言放下手,水珠子不听使唤往外溜,却还是色厉内荏的嘴硬,“你起来,我看见你就生气,离我远点儿!”
  “琛琛……”唐宵征从没有听过这样排斥的言辞,他心里憋闷,也像是堵着气,“不去餐厅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想去哪儿我陪你去,想——”
  “唐宵征!”琛琛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道歉么?非要这样?你走开,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
  余音散去,房间里静了几秒,除去陈琛抽噎的气声,再没有动静。
  眼前眉皱目红哭的一塌糊涂的脸,和不久前含羞带怯说着“我喜欢你”的脸叠在一起,愈加沉重的像是讽刺。
  “我……”唐宵征呆住了,“对不起,琛琛,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听了章纪舒那样多疯癫时候的恶言,早就习惯甚至于免疫了这些,没成想委实不算难听的一句话,却因为说话的人是陈琛,而显得格外尖锐,他觉得胸口发闷,憋得喘不过气。
  “别哭。”他捻着白色床单的一角,在床面上又拉出一道褶皱,“也别……讨厌我。”
  唐宵征手上软了劲儿,话音间距离身下一吸一顿急切呼吸的影子越来越近。
  灼热呼吸带出的零星水渍,断续抽泣裹着的微咸的鼻息,毛茸茸的发际也好似折腾出了一层薄汗……
  视野缓慢放大,放大,再放大。
  想去亲近安慰陈琛的动作,就像吃饭行走的本能,早于生物进化出的控制能力一步,扯着唐宵征低下头,又也许是他自己,本也不愿总是控制着欲望。
  头一遭听到唐宵征正儿八经地道歉,陈琛瞪大了眼睛,澄澈瞳仁里倒映着上方俯过来的倒影,忘了拒绝。
  于是眼角湿热,颊边微暖,唐宵征喃喃道着歉,以万分珍惜的姿态和虔诚,一滴一滴,吻尽了陈琛眼睑的残泪。
  “你……”鼻息的暖热扑在眼下细嫩的皮肤,陈琛觉得自己该是脸红了,余怒渐消,五感回笼,耳根愈加烫的难受,“你不嫌脏啊?”
  唐宵征嘴唇停在他眼皮上,没有吭声。
  半晌起开,他指节划过陈琛脸颊,拂过干涸的泪痕有些发涩,最后刮刮他的鼻梁,像对付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不哭了。”
  “再去洗把脸么?我帮你。”他噙着一抹笑,带着一点讨好,谨慎卑微的有些陌生,让陈琛陡然生出一阵心疼来,几乎现下就没有原则的想要不再计较。
  好在头脑忘了自己的处境,身体却还记得,惯性一般急促地一阵抽泣拉回了陈琛的理智,他伸手把唐宵征推远些,“真知错了?”
  “嗯。”唐宵征望着他,伸手搭上他的手背,完完全全遮住了陈琛的,就像是郑重的一次宣誓,“知错了。”
  “男人说话要一言九鼎,你自己记清楚。”陈琛眼角还留着残红,这让他震慑的气势稍稍减弱了些,但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因此显得无力,他说,“再有下次,再这么不讲道理,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嗯。”唐宵征低着头,他沉闷的应答像是某种乐器腔体的回震。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也是个男人,宵征。”陈琛软和了态度,“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我不跟你争,但是,我说要追你,就要追你,才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水汽未散的一双眼眸,睫毛根根湿润,黑漆漆像化了眼线,叫本就圆而大的双瞳更加动人,他揽着唐宵征的脖子用力,小心的,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十八年,相识十八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唇瓣湿软碾压,舌尖滚烫抵舔,陈琛只轻轻触了他的唇缝,像小心试探的小猫,很快又松开,他倒回床上去时,发丝一缕一缕舒展,眼神慌乱地无处安放,从嫣红眼尾不经意打探两眼,带点儿并不自知的撩拨。
  唐宵征呼吸一滞,手掌握成了拳,他鼻息骤然粗重,片刻后,在陈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起身,蹲在了床尾。
  “怎么了?”陈琛爬起来,往他身边伸手,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舒服?”
  “没事,我就,就蹲一会儿。”唐宵征脸上可疑的红,冲陈琛挥挥手,“你躺着吧,一会儿就好。”
  陈琛眨眨眼,迟疑着,视线下移,终于在移到某个高度的时候恍然大悟,他仰躺着又睡了回去,闷闷笑出声来,“哥,你可真行。”
  唐宵征靠着床沿,大概10分钟,等到回头再看他一眼,笑的有些无奈,他翻身拿了被踢进床底的鞋,一只一只往陈琛脚上穿好。
  陈琛抖抖脚踝,往床沿边坐,低头看着唐宵征给他系鞋带,灵巧的两指托起一段带子,互对着一掐,松手便是漂亮整齐的一个蝴蝶结。
  这是唐宵征不曾改过的小习惯,不管是很小的时候给章纪舒系衣裙的后腰带,还是再大一些给小陈琛系总是松散的运动鞋,一直是同样的手法。
  晌午刺眼的透明光束斜斜打进来,陈琛好像又一次看见,多年前那个倔强又孤僻的小毛孩子,嘴硬的不肯说半句好话,却心软的背了自己大半的黑锅。
  现下圆润的脸颊渐渐生出棱角,显出凌厉的帅气来,可人却还是那个人,口是心非,任性蛮横,时常也不怎么讲道理。
  陈琛伸手,摸摸唐宵征的头发,有些扎手的触感中,他忽然就软了一颗心脏,“渣男!”
  “嗯?”唐宵征抬头,被阳光照的眯了眯眼睛,“什么?”
  “斯剑发微信,跟我说你是个渣男!”陈琛提高音量,字正腔圆地重复着,甚至还即兴表演的声情并茂,“他说你玩弄我的感情,瞎鸡/巴撩人,还不肯负责。渣——男——”
  “哦。”唐宵征先是窘迫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陈琛动动腿,脚尖踢到了唐宵征的小腿,“我表示了肯定。”
  “抱歉。”唐宵征失笑,向来也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只看着陈琛故弄玄虚的小表情,觉得可爱,他说,“我知道错了。”
  道歉这种事情,好像一回生来二回熟,尤其是对着陈琛,唐宵征就更没什么绷着脸面的想法。
  “怎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呢……”反倒是陈琛斜眼看他,收了玩闹的心思,沉默了半晌,开口,“我跟他说不是,你只是不相信自己,又很没有安全感。”
  唐宵征脸上笑容凝滞,他低了头,一言不发。
  “他没见过章纪舒,没在你的家里住过,但我明白的。”陈琛拨弄着他的额发,背光的阴影里,鲜见的显出成熟,“我不是章纪舒,不会嘴上说着爱你,行动上却总在伤害你……”
  “永远也不会。”
  那天陈琛的亲吻落在额头,温暖的掌心垫在脑后,窗外风光大好,无限明媚,唐宵征半跪在脚凳上,讷讷应了一声好,带着几分哽咽几分释怀。
  他向陈琛伸出手去,在那一天,赤诚又热烈地,的确憧憬着两个人的未来。


第四十章 ——恋情的磁场
  关其复觉得肩头发麻,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日头高悬,已然快到正午了,鸟叫虫鸣间或交杂,于一片寂静之中零星点缀着,反倒显出些热闹来。
  身边床铺空空,阳台没有声响,他坐起来四下看了看,还没彻底赶走的恍惚使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回了家。
  直到微风拂起窗帘,露出一道透明的光束擦过眼前,遥遥打向卫生间那面充作墙壁的磨砂玻璃时,他才看着那道模糊却纤细高挑的影子,在耳边隐约的流水声中清醒过来。
  还好,这不是他那许许多多个一觉睡到下午,每每醒来都形单影只的孤独假日。
  这是风光大好的一天。
  “呦,可算醒了。”斯剑推门出来,额发濡湿乖顺地贴着脸颊,敛目看了眼手机,内双眼睑的褶皱彻底铺开来,平白多了几分温柔。
  “……啊,嗯!”关其复清了清嗓子,拨拉一把睡呲了的头发,“你醒的挺早嘿……”
  “怎么,我看起来没有早起的基因?”斯剑抬眼看他,重睑的弧度又一次藏的只剩下扇形的尾巴,“外边儿鸟叫的像是炸了窝,能跟你似的睡死了才是天赋。”
  “那是!”关其复盯着斯剑半晌,咧嘴笑开,“家族遗传,昏迷式睡眠,枕边儿炸个雷都吵不醒我。”
  脑海里像是开了个大家来找茬的小游戏,关其复偷摸打量着擦头发的斯剑半晌,终于弄明白那似有若无的陌生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人什么首饰都不戴的时候,看上去会显得那么无害温和,有种独特的自我矛盾。
  “这是个好事儿?你能活这么大可真不容易……”斯剑拉出椅子来,坐下去一半,不经意地一瞥,撞上他直勾勾的视线,“看什么?”
  “你颧骨很好看,有阴影的时候特别,嗯……,立体。”关其复讷讷地有问必答,拇指抵着食指的第二指节,遥遥点了点斯剑的脸,像是画素描时候握笔的姿势,“鼻梁的线条也利落,这样的骨相不挑角度,怎么拍都有感觉。”
  斯剑愣了一下,眨眨眼。
  他自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直率过头什么都敢说,可他很少遇到这样毫不遮掩的夸奖。
  “职业病?”片刻后觉得好笑,干脆面对关其复搬过椅子来反骑着坐好,“不过眼光不错,我也这么觉得。”
  “哥哥给你传授点儿经验,身材不臃肿,而且鼻梁直挺的人呢,普遍都比较大。”他往关其复床边蹭了点儿,笑了笑,语气故弄玄虚,“就比如我,别的地方也长得好,想看么?”
  “……哥,不了不了,我信你!”关其复是眼见着斯剑手往腰上滑过去,葱白指节已然勾下了一截裤腰,才发现这人面不改色地开了车,连连后退翻身滚下床,“快退房了,我得去洗漱!”
  “美术生不画人体么,流氓兔你这业余的够可以啊。”斯剑的这一声带着笑,眯着眼视线落在他小腹之下,那无法控制的晨/勃支起的小帐篷上,“……不退房的话继续?”
  洗手间噼里啪啦一阵响,是塑料牙杯落地再弹起。
  斯剑笑吟吟托腮望着那扇门,果不其然,在半分钟之后等到关其复探出头来,“这是伪科学,还是真的?”
  “假的。”斯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撒尿撒很远的人,才比较厉害。”
  “砰——”,关其复很快又缩了回去,甩上门决定吃一堑长一智,再不傻乎乎地出去任他戏弄。
  占了半面墙的镜子里,关其复含着牙刷,深觉自己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招架不住呢?
  斯剑垂眉敛目的温软秀气,和全副武装的锋芒毕露近乎同时涌入脑海。
  关其复摇摇头,在这一刻才开始怀疑,自己接受的教育是不是受到资本主义荼毒太深,以至于敌方不过是派了个有些姿色的……好吧,是挺好看,又胆儿大的特务,他就一点儿招架之力也没有了。
  关爸爸此时要是听得到他的想法,很可能大感欣慰泪满双襟,毕竟图谋多年却总是碍于老婆阻碍无法实现的愿望居然歪打正着的露了个苗头。
  满脑子舶来文化的儿子破天荒的自省,这是他自己的一小步,却是老关为本土文化圈子引进新鲜血液的一大步,可喜可贺。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从来都对儿子“可变”的性向心怀期待,不肯轻易接受现实的关爸爸,见过斯剑几面,居然也没什么波折地轻易就肯放不清不楚的两个大男人一起生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斯剑终其一生都没能准确地猜到这样扯的一个原由,他现下只听见几分钟之后门内传来涮牙刷的声响,刷柄撞击杯壁,带着些气冲冲恶狠狠的动静。
  小男孩到底是比老男人面皮薄些。
  斯剑下意识地低头,看到手机屏幕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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