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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过得很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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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呼——
  办公室门前两块瓷砖接缝处,有条显眼的黑线,他一脚踩上去时,身后有人搭上了他的双肩,湿热绵密的一句预警在耳边响起,“晚上,洗干净等着。”
  安易持后颈汗毛直立,心下凉的有些木然。
  那晚阴云低沉,厚厚一层拢着天边,没露出一丝一毫的光亮。
  宿舍来了五个人,四仰八叉占着他的床,抬头往门边看他一眼,终于丢了手里的扑克。
  “呦,当你有种,不回来了呢!”那人踹到了椅子站起来,摁摁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声响,“来吧,抓紧时间,再晚就要熄灯了。”
  凳脚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头顶白炽灯晃眼的光线扑闪扑闪。
  他们扯了安易持的校裤,他们堵在安易持的床脚,他们卡在安易持的两/腿/之/间,将手里的烟头一个一个捻灭。
  安易持一声也没有喊出来,攥着床头的铁杆,腿根像是成百上千烧红的针尖轮番刺入,他疼得发抖,可坚持就那样强忍着,屈辱的盯着天花板,自始至终。
  “去吧,有种在老吴面前脱裤子。”临走那人笑着看他,“这次你说,我就认。”
  他当着安易持的面,用拇指堵了燃烧的火机的口,“只是说不定我身上也有点疤,不小心烫一下而已,算不得伤吧?”
  “哦,还有。”已经出了门的人忽然转回来,倚门捻了捻手指,露了个张狂的笑,“手感不错,再有下回,我可一层布也不想给你留了,不如咱们试点儿别的?”
  他挑眉一笑,背手挥了挥走远,那只打牌打的磨出茧的拇指上没留半点痕迹。
  隔天安易持请了病假,鲜少见光的腿根嫩肉,烧伤的燎泡连成一片,疼的走路都有些艰难。
  还没恢复却找不到借口请假的接下来那一周,他咬牙跑了六天早操,每每回宿舍换条裤子,就像是扯下伤口新生的一层皮肉。
  而跟他要钱的那个一切如常,大概转移目标打算泡个拿得出手的马子,见天儿的居然还胖了几斤。
  安易持那时候坐在椅子上并不拢腿,姿势十分有碍瞻观,只是再任人议论,他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他明白过来,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针锋相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挨了打也不会有人替他受罪。
  摆脱霸凌的唯一的方法,是别让自己看起来孤独。
  这样无力的挣扎——当真也能蹦一蹦,去攀援“勇敢”这个词儿么?
  安易持疑惑,拧眉不知如何表达,他张了张嘴,终究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手臂抬到齐胸的高度,好像指了指自己,又颓然落下去。
  “是的,你很勇敢。”这只无力的手,正正落入梁断鸢的掌心,安易持眼巴巴看着他,觉得这人大概真的会什么神奇的读心术,“没被暴力同化,乖顺的变成这群垃圾之一,也没有害怕伤痛,继而拖着别人挡刀……不是只有挣扎反抗着与他们同归于尽才叫勇敢。易持,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遇上了人群中极少数的,不讲道理的垃圾,你不是懦弱无能,只是运气不好。”那时漫天星辰好似都落入他的眼底,梁断鸢赤裸裸的探视如同一把利剑,刺破滞闷温热的空气,劈开了安易持厚重到脱不下的防御。
  “回去之后我陪你去看医生,咱们正儿八经拍个片,吃些药,往后好好睡觉。”他微微抬头才够得到安易持沁水的额发,看得出来这样低姿态的动作他其实很不习惯,“把不值得记住的全都忘掉,有想要说的话就来告诉我,咱们总是要往前走的,对么?”
  夜风从身后拂过,水珠一粒一粒地蒸发带走安易持身上薄薄的一层暖意,他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就很想梁断鸢再抱一抱他。
  “嗯。”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冲梁断鸢打/开/双臂,吸了下鼻子鲜有的主动,“能,能抱抱我么,很冷。”
  意料之中,又期待之外,梁断鸢抱住他了,胳膊环过腰身,脸颊贴在耳侧,却远比他要求更多,揽他入水,两人交错时,有意无意擦过他的额头,在鬓角留下近似于吻的触感。
  在梁断鸢看不到的身后,安易持怔愣地睁着眼,觉得事情发展的超出预期了,他心跳着实地停了一拍,继而狂躁的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有些晕,看向远山觉得天地都在微微飞旋,可他又觉得高兴,兴奋,带出难以忽视的虚晃。
  这是,怎么了?
  想自己大概很喜欢这个拥抱,安易持心里暗自一惊。
  拥抱于他,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是很有些悲观的,当下便有理智回笼,在耳边呼喊,“嘿,他走了你可怎么办,真傻假傻?”
  可现下他满腔欣然,理智压不住澎湃的舒畅,他觉得全身都在跳动,贴着梁断鸢的皮肤在跳,环着梁断鸢的手臂在跳,甚至偷偷划过梁断鸢胸膛的指尖,也在跳。
  大概温柔和爱护像是春风,带来些微酝酿良久的暖,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不对,有一句你说的不对。”如同隔了一层磨砂玻璃,安易持听到自己说了傻话,“我运气很好……”
  “能遇见你,我运气很好。”
  像一缕幽魂飘回躯壳里,说完这句话,安易持倏忽一下面上飞红,一次呼吸还没有吐干净,就真切的耳根发烫。
  那话音悠然又飘忽,裹在微波细浪中,卷入氤氲雾气里。
  安易持紧了紧手臂,突然就察觉抱着他的人动了,动的甚至有些剧烈,挣脱束缚语气很有些迫切和生硬,“该回去了。”
  熟悉的温暖突然远离,缥缈的灯光好似也随之变暗。
  安易持呆呆的没有动弹,像被含冰带刺的一瓢冷水当头浇透。
  忐忑,紧张,后悔……争先恐后杂糅于胸,全都正正堵在他的喉口,梗的他有些气喘。
  不该说的,他低下头,望着空落落的手心,不该说的。
  他难过的太投入,以至梁断鸢踉跄一下站起来,稳稳拉起他走进更衣室,甚至用干净浴巾裹着,给他擦净了水渍包的严严实实了,他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
  “易持。”安易持没有抬头,但梁断鸢该是叹了口气的,“该回去了。”
  他按在安易持肩上的手忽然向上滑,过了单薄精致的素白锁骨,过了流畅干净的软软的下颚,停在丰润朱红的嘴唇上轻轻勾了勾,“想说阿姨快要来赶人了,不想你这样子被看到……”
  他微微躬身凑近的时候,安易持刚刚抬头,还带着一点勉强的微笑,唇间露着小小的一点缝隙,大概想好了解释那傻话的借口。
  梁断鸢的唇贴上他的嘴角时,安易持才猛地一下闭上了嘴巴,停住。
  指节死死攥着浴巾边角,他甚至忘了要闭上眼睛。
  梁断鸢的唇温热而柔软,顺着他的唇角一点一点碾到中间。
  那速度称得上缓慢,要是想躲,是躲得开的。
  呼吸……很烫。
  安易持这样想着,偏过头,彼此陌生的唇瓣正正贴合。


第三十六章 ——怦然心动
  也许几秒钟,也许几分钟,安易持觉得自己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概念,他好像屏住了呼吸,又好像没有。
  鼻腔是熟悉的,温热的气息,眼前是陌生的,被自己倒影填满的瞳孔。
  安易持后知后觉的有些羞涩,眼帘缓缓合上,小扇一般的睫毛扫过梁断鸢下睑细嫩的皮肤,让他打心底里泛起痒来。
  梁断鸢呼吸一滞,伸手护住他的后脑往前逼近,推着人靠上了木质柜门,歪了歪头,吻的更重。
  该怎么形容呢?
  在这样要紧的关头,安易持反倒出了神,他脑子一片混沌,颠三倒四地转。
  淡淡的柑桔清甜,是酒店自备的洗发水的香气,清冽的薄荷冰风,是洗手台牙杯里那支牙膏的残余,温馨的玫瑰芳香,是更衣间自备的空气清新盒的蒸腾……
  还有点别的什么,形容不出的凌厉与侵略,让他悸动不安,又让他踏实平静。
  荡着秋千一般忽悠忽悠的心跳之中,遥遥一声门响,使得藏匿着的两人停下,意犹未尽地唇分。
  梁断鸢一手抱着安易持,将他堵在柜门边,探出头去和前来催促的阿姨应一声,撑着木架喘息。
  那阵似有若无的气息稍远了。
  安易持轻轻吸了下鼻子,心下了然。
  原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是梁断鸢的味道。
  “回去吧。”梁断鸢收回视线时,里面还有佯装的镇定,虽然指尖颤抖,耳根通红,但万幸身高足够,没叫安易持看了去,“咱们一起。”
  可安易持极轻地舔了舔嘴唇,清浅的眸子含着薄薄一层水雾,抬头看他,不那么确定的呢喃了一句,“咱们……接吻?”
  视线两相碰撞,各自的主人就争先低头,转瞬结结实实红了整张脸。
  “嗯。”梁断鸢顿了半晌,拿出块新浴巾擦拭安易持的头发,待耳根薄红退却,突然躬身欺近,又一次吻上来,湿热的呼吸如同疯长的藤蔓,拢绕他的周身。
  这次不用安易持自己确定了,一个用力压着嘴唇的吻结束,梁断鸢起身离开还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那声音微带沙哑,裹着十分的肯定,“是接吻。”
  锁屏上的电子指向凌晨两点,走廊关掉了炽亮的大灯,唯余吊顶凹槽里柔和的小射灯扔下一束束精巧的橙色小伞,世界陷入了沉睡。
  梁断鸢和安易持一起,晃晃悠悠往电梯井走去,他们踩过长毛地毯,发出零星摩擦的沙沙声响。
  安易持慢了两步,落在梁断鸢身后不远,他一直低着头,像是酒店千篇一律的棉布拖鞋上绣了什么花似的。
  氤氲的暧昧温度散尽,他终于冷静了头脑,有些尴尬。
  大概吓着了。
  梁断鸢想,不然也不能险些穿着泳装就去套外裤,抑或是冒冒失失地险些带着锁柜门的电话线手牌就走出更衣间。
  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有些无措地抬手,他托了把安易持捏衣角而悬起的手臂,“摁一下上行键。”
  “……哦,哦!”安易持轻微地一抖,突然回过神来,发现电梯就停在一楼,却没有打开。
  他两步跨过去对着墙壁上的两个圆角矩形按下,旋即收手礼貌地等。
  半晌,电梯停在一楼,却仍是没有开门。
  “怎么回事?”安易持茫然,又伸手按了按,想这按键的手感有些僵硬,是不是……“坏了?”
  他转头去看梁断鸢,正正撞进强忍笑意的一双笑眼,“没。”
  梁断鸢走近了,胳膊擦过他空悬的指尖,往两个圆角矩形之间,上方不过一厘米的另一个按键按去,一个上行箭头随着动作倏忽点亮,“你摁钥匙孔做什么?”
  清脆的一声铃响,梯门自中线左右分开,安易持眯了眯眼睛,这才弯腰凑近,往自己先前按动的两个圆角矩形细细看去,正中铜黄的两个钥匙孔亮堂堂摆在那儿,像是无言的一句嘲讽。
  “真是……”他觉得好笑,一时被自己蠢的忘掉了尴尬,眼角弯弯乐出了颊边显眼的酒窝,他跟着梁断鸢走进电梯,挠挠后脑的头发,显得有些稚气,“怎么做的这样像,故意的么?”
  梁断鸢唇边勾起,倚墙插兜看他,突然问,“近视么?从没见你戴过眼镜。”
  “有点儿,两边都是300多度。”安易持捏了捏山根的骨骼,“除了上课,我不太习惯总是戴着眼镜。”
  “看得清么?”
  梁断鸢想起陈琛来,跟安易持差不多的度数,但从来都是戴着眼镜的,不然就看不清公交车号牌,也辨不明来往自行车前进的方向。
  有次打球摔了半边镜片,出去玩的那天就像长在了唐宵征身边,指着橱窗里的甜品问东问西,“看看这个多少钱?这个呢?还有那边儿那个,上边放的是什么馅儿啊……”
  “不是太清楚。”安易持笑着,微微仰头看他一眼,“比如现在这样的距离,你的脸就好像……开了柔光。”
  梁断鸢看着那张笑脸,好像自己的心情也骤然明媚了起来,“哦,那听起来倒像是好事。”
  “是好事啊。”安易持很配合,先把自己逗笑了,“每天走在路上的大家,都模糊的很好看。”
  “还是会不方便吧。”梁断鸢掏出房卡,刷开门撑着,“为什么不愿意戴眼镜?”
  安易持起先没说话,在考虑能不能用不戴眼镜更好看这样的借口应付过去,可进门坐在床尾,他看到梁断鸢细心拉好了门栓,又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早将两人行李全都摆的整齐,无声的照顾和体贴显得万分熨帖,是很用心的。
  他突然就想起梁断鸢的话来。
  “我知道你的委屈,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往后别再跟我客气。”
  “把不值得记住的全都忘掉,有想要说的话就来告诉我,咱们总要往前走……”
  梁断鸢从不曾嘲讽他矫情,也没有责备他软弱,甚至总是耐心的,想方设法的,在回身冲他伸出手来。
  不该瞒着他就像瞒着一切无关紧要的外人,梁断鸢是……不一样的。
  不然,万一哪天,他寒了心,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易持心里一紧,咬着下唇的牙齿松了劲,话音像是赶出来的,“挨打很疼。”
  “戴着眼镜挨打。”安易持等梁断鸢看过来,才伸手按了按睛明穴,笑了笑说,“鼻托戳到眼睛,会很疼。所以还是不戴比较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人会和我打招呼,看不看得清都无所谓。”
  “这样啊。”梁断鸢看着他的神色,微微一愣,开了床头暖黄的阅读灯,他拉好窗帘坐回床边,伸长手拍拍安易持的脑袋,“那不戴了,过马路赶公车都要小心,需要的时候,我可以帮你。”
  他很快收回手,往被窝里躺进去,安易持眼睫颤了颤,看到翻身的瞬间,宽大睡裤之下,那双青紫膝盖的定帧。
  画面一段一段地倒退,安易持忽然就想起,早先梁断鸢是跪着的,在那池涌动的温水里,自始至终。
  “嗯。”在房间暗下去的时候,安易持开了口,“梁断鸢,我以后,可以喊你的名字么?”
  梁断鸢应了一声,嗓音低沉缓和,于是安易持接着在说,“在路上分不清谁是谁,但我认得到你。”
  “你……走路的姿势很特别。”
  这话像是在哪儿听过,梁断鸢心头第一个反应是有些怔愣,继而漏进记不清的酸软。
  特别?……特别。走路的姿势,交叉摆动的手臂,膝盖褶皱的裤料,褪色静默的人潮,以及,发着光的唯一的笑脸。
  原来在安易持的眼里,自己,也是万千人潮中非同寻常的身影。
  霓虹坠落,烟火升起,像迎面撞上了暴雨前的大风,头发凌乱狂舞,衣襟鼓动翻飞,20岁的梁断鸢于风暴中心觉得窒息。
  曾经遭人表白却毫无波动的他,屡次置身大龄男青年急于脱单的哀嚎无动于衷的他,总被戏言说是不仅错过早恋,而且很大概率只能去赶一赶黄昏恋的他,在这一天的晚上,迟来许久的,怦然心动。
  月影沉醉,天光徘徊,朝阳是打东边水面上忽悠忽悠浮起来的,好似也吃了好一顿陈酒。
  唐宵征被陈琛枕边的闹铃吵醒,不大情愿地翻身下去,睁开一只眼看床上人早就蜷进了床脚,索性一把拍哑了唱的正欢的一首《童年收》。
  “起来吃早餐。”他站在床边缓一缓,拍拍陈琛却也再不管他的动静,转身拉过窗帘,打开窗户,顺手还调了中央一台的电视剧调高音量,自己先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他神清气爽了出来望一眼,果不其然,陈琛缩进被子里团了个完美的圆,依旧在睡。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唐宵征叹着气看着他许久。
  终于掀了一床薄被,伸手进去抓一把,准确拎出陈琛不使力的腕子,稍稍使劲拽着人迷迷糊糊坐起,“是谁说不能浪费早餐券非要八点起的,闹钟专程给我定的,是不是?”
  他是习惯了,也是气糊涂了,以至于陈琛睁眼全是清明,开口一句话就噎的他措手不及,偃旗息鼓,“嘿,不是不理我了么?你倒是坚持呀!”


第三十七章 ——甜橙味的诡计
  陈琛整夜未曾开过口,此时咋然亮嗓,纵然眼里尽是狡黠,声音却还是哑的。
  他抿了抿唇,好似对自己日渐衰老的声线不甚满意,眼看唐宵征虽然面色没怎么大变,但眉间拧着,显是窝火,不敢再戏弄了,见好就收打了个哈哈,“唐妈妈早,你看外边儿天色真好嘿,出太阳呢!”
  “你看,你看看嘛……”把露着八颗牙齿的标准假笑挂上脸,趁唐宵征顺着转头看向窗外,陈琛贴着墙边儿溜进了厕所,啪一声干脆利落阖上门扇,“就等我十分钟,马上出来!”
  单薄的一张空心木板门,挡不住水流哗啦啦的声响,自然也挡不住陈琛断续哼唱的悠扬小调。
  唐宵征在床尾坐下,望向窗外的视线始终没有收回,他好似在出神,却又记得调小了电视机的音量。
  他指尖敲打着尚带余温的一床被褥,无声和上了节拍,脑子里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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