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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过得很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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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起,自己早已经恢复了生气。
一个座位之隔的那边,关其复叼着一只金黄的天妇罗偷偷看他,笑的满嘴油腻。
第二十五章 ——你怎么了
“咳!”陈琛狂饮豪塞之际抬头歇了口气,冷不丁看见身边多出个唐宵征的影子,吓得没来得及嚼就生吞了一口意面,连咳带呛险些噎死自己。
瞬息功夫已经满脸通红。
关其复撇下半根排骨,端着杯水急忙要递过去,却见方才还一脸冷漠的唐宵征换了副面孔,比他更快的动了,一手撑着接在陈琛嘴边,另一手大力拍打他的后背。
邻桌中年大妈皱眉靠近,看了眼盘子里长短都有的意面大杂烩,从旁指导,“小伙子不敢拍他,快去,去厕所扣他嗓子眼儿,得叫他吐出来!”
唐宵征应着,刚刚扯出两张纸来,打算拎着人进卫生间,还没动手,便听一声干呕,陈琛把自己咳恶心了,打着卷儿的螺纹意面正正落在那只手心里。
唐宵征低头看一眼,却是安了心,随手把秽物扔进垃圾桶,拿着纸巾随便蹭蹭掌心,又紧接着递水过去,“还好是卡了根短的,吃着饭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嫌命长么?”
他掐着陈琛的下巴给他擦拭通红的眼尾,动作轻柔好似手里托着的是块上好的温玉,嘴里脱口而出的却都是责备。
无名怒火席卷而上,烧的他有些慌张,他气陈琛马马虎虎不小心,更气自己怎么就想着一声不吭的故意赌气。
他最知道陈琛娇气怕疼,此时看着陈琛抹去鼻涕眼泪就更是难以忽视的自责,抿嘴皱眉,沉着脸一声不吭。
“哎呀,怪你弟弟也没用,他又不是故意的,去洗洗脸就好了,没多大事儿!”邻桌大妈见着口嫌体正直的这一幕,像是想起自家臭脾气的老头子,半是好笑半是欣慰,乐的当个和事老,语毕又拍拍陈琛安慰着,“不难受了吧?喝口水缓缓气,有这么个关心你的哥哥,还哭丧着脸做什么?你爸妈真是有福气。”
自说自话的,她以为这两个是亲兄弟,毕竟这般不嫌弃的体贴照顾着,显眼一看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实在不像是外人。
唐宵征闻言一愣,点点头谢过这位阿姨,他搭着陈琛肩膀的手不动了,就贴着那一片温热,叹了口气,“还难受么?”
而此时的陈琛,全然没有应和的心思,已然羞愤难当的快哭了,他想,还不如自己噎死算了。
唐宵征没能察觉这个,只因为陈琛在他面前向来没什么体面。
曾经因为排舞的时候调皮捣蛋,节奏鲜明的恰恰舞曲声里,幼儿园大班的陈琛被老师揪出来丢在门外,两手轮流擦着眼睛,嚎啕大哭。
彼时唐宵征拉着小姑娘的胖手看着窗外颤抖的影子,狠狠心踩了眼前女孩儿的小舞鞋,于是一阵安静后教室里爆出震天的尖声哭叫,不多时他也被老师揪着后脖领扔出教室门。
靠墙站着的陈琛睫毛带雨鼻尖通红,闻声转头看他哭的喘不上气,他说,“怎么办?我,我不小心,咽了一块泡泡糖下去,我的肚子被粘住了,我再也吃不下饭了,我要饿死了!”
唐宵征想了想,很可靠地拍拍他的后背,“你要是饿死了,我也不吃饭,我陪着你!”
曾经因为乱花压岁钱,陈琛被老爹脱了裤子丢在床上抽打,雷声大雨点小一边求饶一边哭嚎,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循环播放,彼时唐宵征就站在他家门外,面前站着刚刚打开门一脸尴尬的尚青。
他觉得丢了大脸躲着唐宵征,隔日下午再去上课,发现课桌里多了件不属于自己的物件。
那是他企图拿压岁钱抽奖换来的奖品,一个蓝色铁质的奥迪双钻悠悠球,与之对应的是,后来再去唐宵征家,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人最珍爱的那辆正版四驱车。
曾经因为贪玩误了上学的时间,陈琛人生第一次逃课献给了小学三年级的班主任,他扒着学校铁门张望了一下,然后回自家居民楼的高层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回家撒谎没敢说出实话,智商还没有高到能猜出老师早已打电话通知了家长。
于是陈琛再次成了一条咸鱼,被陈俊仁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抽打,彼时唐宵征手上提着他的书包,端正坐在客厅吃着尚青炸好的肉丸。
他翌日晨起再去上学,屁股上还留着印子没能消肿,又被老师罚站丢到放着拖把簸箕的角落,委屈失落有些想哭。
彼时唐宵征藏起田字本,声称当日忘了写完语文作业,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赶到墙根边上跟他凑了个双。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课题,陈琛至今还记得,那是字迹方正的“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因为老师看不见的身后,唐宵征悄悄拉了他的食指,摇摇晃晃又很快松开,他好像没那么憋屈了。
唐宵征总有办法不动声色的安慰和体恤,经年累月之下,长大的陈琛闯了祸再也不会在他面前避讳,即使瞒着父母也不会瞒着他,反倒坦坦荡荡时常来求助。
但他没能想到的是,在隐晦暗恋的心上人面前,即使没心没肺好似陈琛一类,也会因为出丑丢脸而心如死灰。
把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陈琛低着头推开椅子,灰溜溜跑走,“我去洗把脸。”
唐宵征犹豫了一下,起身追了出去。
关其复本来也有些担心,抹一把油乎乎的嘴巴想跟上去,又觉得好像不太合适,那两人的氛围,天经地义地,就叫旁人无法插足。
他无措的眼神扫过斯剑,这位老学长正优雅地切着牛排,肉块切成整整齐齐的方块,叠在一起放成塔形,他冲自己比了个口型,是说“乖乖坐着吃饭”。
广阔的宴会厅几乎占了这一层的全部,通往厕所的路七万八绕十分曲折,唐宵征推门进去的时候里边貌似无人,静悄悄没一点动静。
大概敞着衣襟的大爷们百分之八十都被这设计诱导迷失在门外。
“琛琛?”唐宵征喊一嗓子,“我知道你在里边儿,出来!”
一片沉默之中,他走进去点着隔间逐一推门,最后停在唯一纹丝不动的门前。
“出个声儿。”他说,“不然我就走了。”
陈琛站在马桶和隔间门之间,处境有些左右为难,他往门前走了点儿,又往后退了几步,还陷在尴尬里没能脱身。
可听不到外面的脚步,陈琛又担心他真的离开,闹着别扭的冷战对他来说,是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策略,他演不下去了,磕磕绊绊地出声,“你,你别走。”
一室的静谧里悠悠荡着陈琛自己的回声,他仔细听了良久,心里一慌拉开了门。
唐宵征好好地站在那里,倚墙叠着手里的一张纸巾,闻声翻眼看他,“你怎么了?”
陈琛没有回答,于是唐宵征继续在说,“躲着我,不说话,还能被我吓的乱了阵脚……你怎么了?”
“我,我能怎么样嘛!”陈琛慌乱的左右走了两圈,忽然一摆手喊出声,“是你转过头躲着我,是你推了关其复来不跟我住,是你说喜欢男人但不会喜欢我……你问我怎么了?我哪知道?”
“喜欢男人……不喜欢你。”唐宵征定定看着陈琛,心里有个声音,呐喊着恨不能跳出来捂他的嘴,可这一刻他辛辛苦苦等了许多年,理智压不住汹涌澎湃的暗潮,他还是问了,“我们还是朋友,这总不会变,有什么可生气的呢,琛琛?”
“我……”陈琛脚步停了,他背手在身后,指尖捻着衣摆打成卷儿,又松开。
陈琛是很能凑活的人,坚信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他别别扭扭走了一路,又拧眉赌气好好吃了回飞醋,自认好好做过了思想建设。
虽然把长久以来的目标突然从窈窕纤细的姑娘变作宽肩腿长的唐宵征实际是有很大差别的,可他懵懂单纯的脑袋还没有完全适应。
他只本能地抗拒着,不愿唐宵征丢下他去牵别人的手。
于是犹豫,胆怯,心思郁结,在这一刻涌上心头,突然都变得理直气壮了,他看着唐宵征漆黑的眼眸,下定决心,“我好像,的确是喜欢你呀。”
“你为什么不要我?”他好像头一次这样认真地牵着唐宵征的手,眉头微皱面带愁容,他说,“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星光从高空遥遥坠落,跌进陈琛的眼里,他先前觉得羞辱,眼眶还噙着一点泪花,此时抿着嘴微微有些脸红,唐宵征不动声色,他甚至没有一点笑意,可掐着自己的掌心,他已经有了预料,他心知肚明,这一刻的陈琛,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陈琛久久得不到回应,他碰了碰唐宵征的手臂,这人脑海里千头万绪,他半点也不分明,眼里只看得到,漫长沉默之后,他望向自己,他说,“嗯。我知道了。”
他不说可以,也不说不行,他俯身环抱陈琛,烈火般的鼻息尽数顷洒在那段脖颈。
陈琛眨眨眼,也伸手抚上他的脊背,两手环扣之际,被唐宵征抽身脱离。
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他眼神悲悯,不知怜惜谁的真心。
第二十六章 ——伸出,求救的双手
安易持和梁断鸢下到宴会大厅的时候,陈琛正抹着满头满脸的水渍从另一个侧门进来,身后几步坠着个插兜沉默的唐宵征。
此时关其复的就餐已经进入了尾声,喝一口柳橙汁含在嘴里,眼神定定看着陈琛。
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没人说话,没人出声,甚至没人有什么特殊的动作,但他就是有着这样的直觉。
陈琛是几步蹦着跳回了座位,晃晃脑袋像只刚洗净毛发的大狗,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便抓了盘子里的一只蟹腿,叼在嘴里支支吾吾,“你们怎么这么慢?吃饭都不积极。还好没等你们的消息。”
躲着偷摸掉了几滴鳄鱼眼泪,他又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陈琛。
不等他等来回答,唐宵征就在他身边坐下,拆了冒着热气的一块湿巾,皱着眉很有些嫌弃,踹了脚陈琛的椅子腿,粗鲁地抓过他的右手细细擦拭,“厕所里闹了一通,肥皂都没用就算洗干净了?不嫌脏啊……”
这要是放在往常,陈琛定要逞个口舌之快,说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一类的俗语,可这时,他眼珠子轱辘转一圈,忍了,乖乖撑开手掌,让唐宵征擦的自在些。
他甚至难得没有摆手表示烦躁,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停住,硬是挤了抹诡异的微笑。
这时陈琛是不讲道理的,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自知自己境界很低,隔着湿热的一层布料摸到唐宵征的手,就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多年习惯没能抛弃,只看得到近在眼前的事实。
他想,这人果然还是口是心非的性子。
就算板着脸说什么,“不用改,总有人喜欢你的缺点就像喜欢你的优点,与其为了我去改变,还不如去试着喜欢别人。”,心里也还是装着自己的。
就像许多年之前,那个哭鼻子皱着眉,嘴上说“我不要陈琛做我的好朋友”的小胖墩,最终抹干眼泪,却踏踏实实作为好友陪了他十几年。
陈琛有理由相信,今天这个板着脸说不会喜欢自己的大高个儿,总有一天也一定会改了口风,改邪归正牵起他的手,平平安安共同走过又一个许多年。
他想,唐宵征总会在那里,在几步远的身后,在偌大校园的角落,在一个电话就能招来的某个地方,耐心等着他,这许多事都不是定数,来日方长还可再议。
于是陈琛坐的越发心安理得,再不复先前战战兢兢的忐忑,居高临下看了眼他头顶的发旋,
咬碎了嘴里的蟹壳。
彼时关其复肘着一脸忧郁看了过去,眉间愁苦并不自知,同桌斯剑风卷残云扫荡着眼前的肘子火腿,醉蟹虾饺,全情投入好似没有半点儿察觉,只是安易持落座看去,觉得那姿态很有几分逞强。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可安易持摸摸心口,分明觉得有些郁闷,此时梁断鸢点了点他的肩头,遥遥指着远处的满桌珍馐,“先去吃饭。”
安易持木然地随着他的力道起身,走出去百米,迟缓地回了神,“抱歉,又是我……”
他觉得对不住的,自然不是方才呆愣的这么一小会儿。
先前两人披着一身寒气,推门进了新房间彼此还有些拘束。
梁断鸢脱了外套径直走进阳台,说是去“散散衣服上的烟味”,他关了落地玻璃的推拉门,将衣撑挂上窗框的凸起。
先只是靠墙站着安易持自在了很多,渐渐等自己有了察觉的时候,已经脱去外套陷进了床里。
他侧脸贴着枕头偷看梁断鸢的背影,那时玻璃反着室内的光亮基本成了面镜子。
这扇只有安易持能看到的镜子里,床上慵懒的少年伸长胳膊,颤巍巍的指尖抚摸着长身玉立的侧影。
他是随时准备着收回手去的,指腹压过梁断鸢的脑袋,看那凌乱的一头短发丝毫不受他的压迫,看那端直宽阔的肩背全然不为他的推搡所动,看那长枪一般直愣愣插进地板的一双长腿半点不因他的攻击而弯曲,觉得有趣也只是抿抿嘴巴。
可预想里随时会转身回头,旋即面色怪异的这个人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倚着栏杆不多时侧脸,唇边又亮起明灭的火星。
安易持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全,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
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开口,窗外的这个人就永远也不会进来?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梁断鸢许久许久,久到那影子染上毛茸茸的光晕,久到那影子轮廓模糊险些融入茫茫的黑夜里,久到……他眼帘阖上,沉沉坠入梦里。
好在梁断鸢还不至古板守礼至安易持妄想的境地,等他循着细微的动静睁开眼时,本是站在外面的人撑着胳膊斜靠门边,脚尖着地轻轻磕着,刚刚穿好鞋。
安易持眨眼微微一动,大概还沉浸在梦里,他带着哭腔说了一句,近似自言自语,“我错了,我听劝,你别走。”
梁断鸢抬头看过去,微微一愣。
安易持裹在两床松软的被子里,眼神迷离,像是挣扎着露出纤细葱白的几根手指,遥遥伸向自己,洁白的被单遮着伤痕累累的小臂,好似他从来都是个受尽呵护的小少爷。
梁断鸢觉得自己不得不靠近,他不知自己身不由己,更不知自己温柔备至,他蹲在床边,柔声回应,“没走,我在等你醒来。”
“哦,那是做梦了。”浅茶的几缕头发从额前垂下,遮住迷茫困惑的那双眼睛,安易持指尖攥着递过来的那只手掌,叹一口气,“我梦到你甩开我走的越来越快,你说’听不进话就算了,我总不能一直绕着你转,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可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听了……你别急着走……对不起。”
梁断鸢听着颠倒错杂的几句呓语,伸出胳膊把他虚虚搂进怀里,手在背后轻轻拍着,他好像很少这样的耐心,“没走,我在等你。”
情绪骤雨狂风一般劈面泼洒,又破瓮漏雨一般缓缓散去,安易持觉得跟着突如其来的慌张一同瘪下去的,还有自己强行吊着的一股气力。
惫懒和疲乏如同黑暗里生出的藤蔓,又一次结结实实裹上他的足腕。
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好的打算,要将身边朋友一个一个的屏蔽,他好像过惯了孤零零来去的日子,习惯了假笑逢迎的时刻,以为自己油盐不进铁桶一个,怎么如今日这般开诚布公的头一次,竟有种久旱逢雨的欣慰。
原来自己是骗不了自己的。
安易持隐隐觉得事情很有些不妙了,他已经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此时紧紧攥着梁断鸢的一只手。
可他舍不得放开。
梁断鸢也许觉察了这股莫名其妙的委屈,笑着说,“我的话你都好好听进去了,我知道。”
“可是……”安易持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变得瓮瓮的,“梁断鸢,我生病了,我听你的话没有用的,身体太痛苦,它已经不怎么听我的命令了。”
这是安易持人前的第一次,坦荡荡承认了自己的处境,他说,“我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耳朵里全是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噪声,我觉得自己烦躁的快要麻木了……可是深夜室友偶尔咳一声,我又总是心里一惊,耳边尖锐的响着,心脏就像是漏跳了一拍……我控制不了。”
他觉得闷了,转过头来,枕头上留下显眼的泪痕,“醒着的时候总是腰酸背痛,又吃不下东西,滞闷恶心好像胃酸倒流,你看,就只是伸手,也稳不住腕子抖得厉害。”
安易持从梁断鸢怀里挣出去,他伸出一只手,“也许,也许最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可我的身体坏了,我还怎么活着?我怎么办?”
那只颤抖的手停在半空,许久许久,颓然丧失了力气,被梁断鸢握在手里,他发现这颠来倒去的一番话,竟是从未出现在安易持的日记里。
突如其来的全然信任让他有些无措,话里行间带来的过往却只让他心疼。
“别怕。”他拍拍安易持的发顶,紧紧注视他的眼睛,“坏了的东西,只要好好修理,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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