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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我说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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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书平看着大口吞米饭的尚雪臣依旧淡定,逼人上绝路也淡定,“苦瓜买多了,今晚还吃苦瓜,明早也吃苦瓜,直到苦瓜吃完。”
  尚雪臣松开手里的碗,碗直接墩在桌面上,发出抗议嘹亮的声响,季书平却不在意,淡定拿着筷子,夹着苦瓜放在墩实在桌面上的碗里。
  “只今晚。”
  季书平收回筷子,“那只今晚不吃苦瓜宴。”
  尚雪臣无所谓,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的自己去处理吧,他向来如此想的开。
  好不容易吃完饭,尚雪臣坐在客厅沙发上摸自己的肚皮,看一眼摆在面前的鱼缸,你们就好了啊,鱼食都是一个味,不分好吃还是难吃吃饱就行,哪像我,这么倒霉。发完牢骚,捏点鱼食撒进缸里,看着两尾鱼嘟吧着嘴巴吸鱼食。
  季书平站在客厅和厨房的交界处打电话,尚雪臣捏着鱼食听到他说,“就敲定保守方案给客户吧。”
  尚雪臣听到他对着电话里这么说,低头继续看着金鱼吸食儿,想起季书平的那句“我信你。”尚雪臣把手里的鱼食捏成球,“咚”的一声丢进鱼缸,一两滴水溅起,心也开始不平,许多话都在耳里回旋,比如那句“我信你”,比如忘记了的“我来爱你。”
  扇动的两只鱼尾互相配合着漾起水里的波纹,像是牛顿撞球的规律递摆,“滴答滴答”走着时间来催眠,催醒十二岁时的天真诚实。
  教室一角橱柜上的金鱼仰泳了一夜,班级整体在晨会上哀悼它们的离去。
  “老师,是学习委员昨天放学的时候撒了一大把的鱼食撑死了它们。”
  “老师我没有,我昨天把作业送到办公室就直接走了,没有回过教室。”
  “老师,他撒谎。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眨了三次,他在撒谎。”
  “尚雪臣怎么可以污蔑同学!”
  “老师,我没有。”
  所有的视线朝他投来,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听说他爸爸是黑社会呢。”
  “难怪污蔑的这么理直气壮。”
  是视线里的嘲讽,眼神里的不屑让他低下了头,“我没有。”
  没有人处理翻肚皮的鱼,他抱着鱼缸在校门口等人来接他,路过的同学指指点点,“你看他,抱着死鱼,黑社会的孩子果然就是变态。”他低着头,看着泛在水面的白肚皮,只是觉得倒进厕所很可怜。
  天黑之后叔叔来了,蹲下来摸摸他的头。“为什么他们都不信我?”
  叔叔伸出手拿走他抱在怀里的鱼缸,他看见叔叔的手臂又被扎青了,那只扎青了的手,牵住他往家走,“小雪臣,要活得像金鱼一样,记性差点儿。容易忘记才会活得舒畅。”
  容易忘记痛苦的同时,也会容易忘记快乐,痛苦和快乐都忘记,那便是忘记了爱。
  “尚雪臣!”他听见有人在喊他,声音熟悉,在哪里听过。
  可金鱼的寿命最久10年。
  原来是说出这句话的声音。
  “尚雪臣!”
  尚雪臣终于回过神来,是季书平在叫他,季书平走过来拿走他手里的鱼食,“别再喂了,鱼会撑死的。”
  “哦。”尚雪臣收回了手,看着不会衡量饱饿的笨鱼,“真的信我选了保守方案?现在网络推广很普遍。”
  “嗯,我信你。”季书平也在沙发上坐下,“他们家的产品口碑一直不错,他们自己也没有转型的打算,现在的女性消费者都没有以前盲从,有自己的分辨力,网红推广也会被一眼认出是广告。而且客户的儿子之所以会想让网红推广,是因为他在追网红,这个消息客户还不知道。”
  尚雪臣松一口气,要是都凭他的臆测,他可付不起责任,“你们的方案是十拿九稳了。”
  “也不是。”季书平敲敲鱼缸,让两尾鱼又游了起来,“没那么有把握,只是你的话像给了我定心丸。”
  尚雪臣听到这句话,心理想的是另外的事,想被他遗漏的那些片段,为什么他们会轻易接受了那样的心理暗示,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信任的基点,就那么容纳接受了,似乎有些不太合理。不过他们之间不合理的地方有太多了。
  季书平算是守诺的人,等到了晚上果然不再有苦瓜,饭菜也很丰盛,竹笙鹌鹑汤,酸酪卷心菜,卤胗肝,盐焗鸡,木耳拌牛腱,豆腐蒸小排。这让尚雪臣不禁怀疑季书平他爸以前不是当包工头的,是在工地上做大勺的。
  清汤寡水吃了三顿的尚雪臣管不了许多,就着一桌的佳肴一连吃下三碗饭,他右手不便,左手拿不利索筷子,好在脑袋灵光,自己找来了勺子和叉子,一点都不耽误进食。季书平还是和之前一样的饭量,只是比平常吃着有味,主要是因为同桌吃饭的人没有再愁眉苦脸。
  一顿美味,吃饱喝足,尚雪臣原本耍赖皮的打算没了底气,除了那道酸酪卷心菜做起来不耗时间,其他的菜季书平也算是耗费了一下午的时光。算了算了,他给过那么多钱,人都被上过了,还扭捏个什么劲儿,洞过房的人害怕同床共枕,听起来真是一个冷笑话。
  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尚雪臣心安理得的洗澡上床,躺床上一翻身,看见旁边的空沙发居然觉得这样也挺不错,他习惯侧卧着睡,这样都不用瞧见沙发的季书平,睡惯了的姿势,一时逼着自己矫正还挺难受的。这样想着,等季书平在他身旁躺下的时候,倒不觉得哪里别扭,反正在自己背面看不着,挺好挺好。
  只是挺好了那么两下,在背后的人躺下没了声响之后,尚雪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具体怎么不对劲,什么词语都描绘不出来,头顶的空调风吹着床幔的摆动频率让他感觉熟悉,他侧卧着看着床幔随风摆动,听着身后人的呼吸,脑里的画面浮现的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看过的18禁画面,肉/体上下颠动纠缠,配合着呼吸,融合着体温,交换着姿势,滴落着汗水。闭上眼的爱慕贪欢,微仰脖颈的舒爽呻吟,都盖在随床而动的帐幔之下。
  自己什么时候看过这么劲爆的片儿?尚雪臣想不起来,思考着翻过身平躺着看床顶,头顶的空调风吹的“呼啊,呼啊”响,又有杂音闯进耳朵,“我们是爱人”,“我想抱着你”,“以后我来爱你”,“我发誓!”伴着杂音,脑内画面里掠过的是季书平的脸,尚雪臣一下惊的坐起,这好像是他忘记的片段。
  季书平跟着坐起问他怎么了,他茫然的回头看着季书平的脸,那句你能不能换个房间睡被一个饱嗝代替,今晚用心的饭菜让他深刻体会吃人的嘴软,避开询问的视线,只说自己有些睡不着。
  “那看电影吗?”季书平这么问他,他只有点头。
  摆好投影仪,插好音响,两人靠在床头看电影。偏偏放的是春光乍泄,电影开头彩色的瀑布台灯,黑白画面里的做/爱,柔软粤音的单人独白,演员很好,色调很好,故事很慢,彩色黑白的不停切换,尚雪臣终于在黑白旋转的画面里产生了困意,又在彩色画面的探戈曲中惊醒,如此反复的在睡意中挣扎,歪着脑袋,硬撑着眼皮,想要看到故事的结局。
  季书平却看的认真,反正他做什么都认真,并且擅于总结,而且总结的到位。这是一个性格差异导致爱情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寂寞故事,不管同性异性,这在情侣之间很是普遍。
  尚雪臣在彩色画面的吵架声中惊醒瞌睡,抬着朦胧的眼去看电影到了哪一步。男人之间的吵架方式他很熟悉,不是自己吵过,是小时候听过,比电影还激烈。尚雪臣没怎么看懂电影,眯着眼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因为沟通的问题。”
  听到季书平的回答,尚雪臣想原来是这样,人与人之间似乎一直很难沟通,各有各的认知。他好像突然理解了小时候听过的那些吵架。然后又开始变成单人的独白,尚雪臣的瞌睡在独白声中泛起,音响的效果很好,从里面传来的嚎啕哭大,瀑布直下的水声不允许他干脆的睡去,他在模糊里看到了灯塔,睡眼迷蒙的问季书平,“演到结局了吗?”
  “快了。”
  “哦。”尚雪臣努力睁着眼,想要看到结局,看着电影的景色开始找话题,不然他会真的睡去,“电影里的是什么地方?”
  “乌斯怀亚。”
  “那是什么地方?”
  “世界的尽头,电影里说这个灯塔过去是南极,失恋的人都喜欢去,把不开心的东西留下。”
  “这个地方在哪里?”
  “在火地岛,乌斯怀亚是他的首府。”
  “你这么了解,是也有像失恋那样不开心的情绪想要留在那里吗?”
  “乌斯怀亚从前是苦寒之地,是流放罪犯的地方。他除了世界尽头的灯塔有名,世界尽头的监狱也很有名,流放到那里与世隔绝,在苦寒里洗尽罪恶,然后从海岛上返回重新开始。不管是灯塔还是监狱,都只是在告诉你,到了那里可以和世界说完再见,转头回来好像又可以开始了新的生活。”
  季书平没有听到回答,转头去看尚雪臣垂着脑袋睡着,在电影结束前睡着,没有熬到结局,不知道是要怪电影太长,还是怪故事太慢。季书平倒是觉得这样睡着也可以,伸手把他的脑袋拨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坐直准备看完电影的结尾,结尾里出现的是热闹的小吃巷,电影里的人落寞的坐在街边,然后结束。原本的结尾被剪掉,电影里有人一如既往的离开,有人割腕,大概这样的故事太过狗血,少了生活味道,所以被一刀剪去。谁知道生活里的戏剧化只比电影还狗血。
  季书平在墙面上出现演职员表时低头看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尚雪臣,偏头的角度只看见闭眼的睫毛。季书平想他们的结局不要是这样就好,然后低头去寻尚雪臣的嘴唇,绵柔的触碰里无声的道着晚安,希望梦也绵柔。


第24章 
  尚雪臣做了一个绵柔的梦,没有现实的冷硬,梦里的家勉强算作温馨。虽然他对他妈没有太多的印象,可在梦里他妈还是温柔的送他去上了学,他高兴的牵着领着自己的女人的手,抬头看见的是张模糊的脸,模糊到像是发了黄染上脏块的老照片,可是这熟悉感仍旧带给他欣喜。
  放学的时候还是叔叔来接,叔叔的小臂上终于没有泛青,烈日下微微晒红的脸让人感觉有了生机。尚雪臣对他抱怨着院子外树上的蝉太吵,蝉声恼人让他定不下心来做作业。叔叔向他保证会让爸爸举着粘杆去清理,然后摸着他的头,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做个普通的上班族,拥有普通人的烦恼。
  半路上叔叔买了一个水冰棍,尚雪臣高兴的嗦着冰棍,嘴被冰棍的凉气激成了水红。等到了家,爸爸怪他饭前吃冰棍,一会儿又不好好吃饭。尚雪臣冲着自己的爸爸一呲牙,说是因为爸爸做饭太难吃,然后躲进了自己二楼的房间。屋外的蝉鸣是真的烦人,梦里的夏天还是普通的和往年一样,尚雪臣掀开窗帘就看见爸爸举着粘杆被叔叔指挥着粘掉树上的蝉,尚雪臣打开窗户,他们应声抬头,冲着自己笑。
  爸爸挥着手臂,大声叫喊,“等做完这最后一单,我们就离开。”爸爸看了一眼旁边的叔叔,温柔笑着,“然后重新开始。”
  “什么?!”尚雪臣没有因为爸爸的后半句而感到安心,只在意他的前半句预示着梦里的重蹈覆辙,心惊回头,看见自己房间角落堆着的麻袋。
  金鱼的寿命只有十年。
  熟悉的话语,清冷的语调是鉴别梦与现实的永动陀螺,尚雪臣叹口气醒来,果然梦是反的。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季书平涂了半脸的泡沫的在刮胡子。
  “要帮忙吗?”
  季书平没搭理尚雪臣的好心,尚雪臣识相的走开,一手解着裤子上的抽绳,一手掀起马桶盖,准备放掉憋了一夜的积水。掀起盖子看见的是两尾朝天露肚皮的死鱼,“金鱼怎么在这里,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季书平漫不经心的刮着胡子,不像是在回答尚雪臣刚刚的提问,“你今天可以走了。”
  尚雪臣愣怔的站在原地,不是说等自己伤好吗?低头一看右臂已经活动自如。尚雪臣奇怪着自己的恢复能力。季书平用毛巾擦干净下巴,随手把毛巾丢进了旁边的脏衣篮,“玩腻了,你可以走了。”
  尚雪臣没想到季书平这么快就玩腻了,还以为他会留自己一段时间,对高估自己的魅力发出一声嘲笑。明明没有开口,季书平却像是听到了他的心思,转过身来对他说,“金鱼都死了,呆一块儿十年了当然会腻了。等会儿把你这十年的陪床费结一下就走人吧!”
  尚雪臣在季书平冷硬的话语里惊醒,躺在床上痴呆的看着床顶,深吸两口气平缓心情,撑起身子发现右臂还被绷带缠着,顿时松口气,原来是梦中梦。
  有手抚上他的后背,在梦里被吓惊了的尚雪臣这会儿身子一颤,回头去看,才发现是季书平。季书平被他猛回头瞪着眼的神情吓到,面上无措的看着他。睡了一晚,尚雪臣看他下巴上泛出的青色,想起梦里他刮着胡子的冷淡神情,垂下眼,拍开他的手,“你别睡这儿了。”
  大早上的,季书平什么都还没做呢,尚雪臣起身就要赶人。明明看他坐起,汗湿了的棉麻睡衣黏着后背,想着帮他扯开透气,刚一碰上,他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季书平想是不是之前自己对他的粗暴对待,现在不管怎样的细心照顾都挽回不了。这样一想,心中对他抱有的隐隐期待开始降温,而自己又不想这温度降至零下。
  这边季书平还在矛盾,那边就听到尚雪臣说,“因为我做噩梦了。”
  季书平想算了,下次给他丝绸睡衣吧,这样不会黏着难受。
  “嗯。”简单的一个字知会尚雪臣自己知道了。撩开床幔下了床,拖鞋都没踩进去,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顺手带门转身的时候,余光瞥到尚雪臣跪坐在床铺上发着呆。脑里浮现尚雪臣猛然回头惊吓的表情,他知道那个噩梦里估计是有他。
  尚雪臣跪坐床上久久不能缓神,说出口之后,他开始思考称这个梦为噩梦是否合适。他从未有过一段长久关系,梦里人的吃惊是不是因为突然被舍弃的伤心。他确实被梦惊醒,配得上噩梦的标准,可他再一回想品味这个梦,又要不禁感慨,原来梦里已经度过十年。又有哪个噩梦让人惋惜着感慨。
  人类的神经元传递着触碰物体的感知,人类的心脏接受着所有莫名的情绪,所有唯物的,唯心的都可以立足生理得到解析,可为什么却无法去理解去控制这不知名的情绪,只能胡乱的给这情绪套上矛盾的名词,把它丢弃在模棱两可的数值区域之间,看它成为一个无休止的无理数。看似理清,实则混乱。
  尚雪臣沉闷的下了楼,走到客厅发现鱼还精神的摆着尾巴拨着水,突然生出了庆幸。于是坐下,就这么痴迷的看着鱼缸里活泼的金鱼,不禁觉得红色蝶尾是最好看的金鱼。
  季书平走过来喊他吃早饭,尚雪臣充耳不闻。季书平在他身边有些局促的坐下,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和他保持着怎样的距离,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他还没开口,尚雪臣就说出了拒绝早饭的理由,“我不想吃苦瓜。”
  尚雪臣心里已经有了面对几顿苦瓜的准备,放在平时他一定各种狡猾赖皮给自己争取正常口味的三餐。可现在他抽掉了嘴皮上的力气,又不想吃苦瓜,准备直接不要了给身体供能的三餐。虽然自伤一万也未曾毁敌分毫,却也是釜底抽薪,如果心也能这样抽出身体就好了。
  “不吃苦瓜了。”季书平用芹菜,香菇,芦笋做了芹菜三丝,焯了一盘芥蓝,算是给做了噩梦的尚雪臣压惊。尚雪臣没体会到其中深意,他就着素菜喝粥,哪怕是清晨胃酸刺激着胃粘膜让他想要晨吐,他也想抱着大瓶可乐吃汉堡啃炸鸡。不管多健康的功效菜都没有垃圾食品带来万分之一的快乐能够立竿见影的驱逐不安,安抚惊悸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从食物上联想出他和季书平的差距,“你爱吃油炸食品吗?”
  “我妈不准我吃这些东西。”
  尚雪臣闭了嘴,心里冒出了果然这个词,在心里痛骂完季书平这个妈宝男后又开始假设如果当时自己不是在西餐厅而是在烧烤店端盘子,或许他们是遇不到的。
  季书平看出这顿饭尚雪臣吃的蔫蔫的,想起昨晚电影最后快结尾的场景是台湾的小吃街,他猜测着是不是尚雪臣嘴馋了,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换些口味却又摸不清他的身体状况。托着碗底,斟酌着词汇,终于在尚雪臣仰头喝尽碗里的粥时,问他,“你后面还肿着吗?”
  这一问又勾出了尚雪臣昨晚临睡前脑里跳出的鲜活画面,心脉血管又缠成无理数,脸上的表情在季书平看来显示的是不愿提及。
  沉寂片刻,季书平起身收了碗碟放进洗碗机,打开水池上的水龙头,让水流声冲走自己心里各式各样的矛盾猜想,脑袋渐渐放空,恍惚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我不知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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