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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焚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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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多事之秋,战况吃紧,和况家举家避难一样,她也避祸去了河南的一个小山村,但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太多金银细软,却带了口棺材随行。
  就在那个小山村里,她为自己择了穴,安排人把自己活着钉入棺材,以性命下了血蛊,诅咒害自己的人不得好死。
  几十年后,游历到此的神棍遭遇了蛊虫,经历了一番“大战”之后,拿屁股把蛊虫给坐死了,还看到了因着地质灾害而损毁掀翻的棺材盖。
  棺材盖上,有阿木理死前刻下的诅咒。
  路铃一脉,绝于三代。
  ……
  车子已经出了市区了,公路渐渐开阔,远山的轮廓恣意抹划于疏朗半空。
  江炼调了调耳机的音量,点击孟千姿发来的又一条语音。
  她说:“你知道阿木理出了什么事吗?太夸张了,她好端端走在路上,被一伙人给打晕绑走了,而那伙人,居然是盛家人,九铃盛家。”
  “盛家的路铃,在那段时间断了代,当家的给了下头的人一些钱,让他们去妓院里或者人牙子手中买一个女人来,好融血、行蝶变,把这血脉再给续上。”
  “但是那几个人渣,把钱拿去赌了,没了钱,不好对当家人交代,居然鬼迷心窍,把主意打到了路人身上,想随便绑一个,阿木理正撞到枪口上,堂堂一个蛊王传人,要是正面对抗,那些人哪会是她的对手?”
  江炼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人生经常这样,阴沟里翻大船,平地栽重车,就好比段太婆,一时传奇,谁能知道,终结在阎罗手里?
  孟千姿咬牙切齿:“我要知道盛家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让山鬼给她们搞什么不探山住!”
  江炼笑,车里太安静,说句话人人都能听到,所以他一直在给孟千姿打字:“也不能这么说,盛家也有好人。”
  孟千姿在那头冷哼,又说:“阿木理就是被抓去,给路铃续的代。我估计那时候,她身上也没蛊了,一身本事使不出来,只能假装听话,为盛家生下了女儿,然后等看守松懈了,才逃了出来。”
  “但是她真的也是好狠,路铃一脉,绝于三代,那是把自己的女儿、孙子辈,还有重孙子辈都给诅咒了进去,可见她有多恨。还有,神棍跟我说,现在他认识的那个朋友,就是路铃的第三代。”
  江炼一怔,迅速打出四个字:“可以解吗?”
  孟千姿回他:“说是蛊虫死了,大概解了大半了,但神棍对黑苗也不了解,那之后还特意去了黑苗村寨,可蛊王也断了代,没人给他解惑,他不敢打包票,一直担心会不会还有后遗症。还有啊,他觉得,盛家九铃,路铃为尊,路铃绝了,其实是等于九铃都绝了,树倒猕孙散嘛,最重要的那一脉绝了,其它的还能……”
  语聊就到这里,没信号了。
  江炼抬起头,看视线里越来越近的苍莽山头。
  路铃一脉,绝于三代,这绝的,是人,还是铃呢?
  其实九铃盛家,如果没了铃,也就相当于是泯然众人,不存在了。
  冥冥之中,江炼有一种感觉。
  焚箱这件事,也许……一定是会发生的。,


第114章 【08】
  西北阔大,没一天的时间; 赶不到目的地。
  中午; 两辆车开下公路; 停车休息兼解决午餐。
  备车上有加热装备,居然能捧出热腾腾的锡盒菜饭,比干粮方便面什么的好太多了,江炼在车后蓬的遮挡下安稳吃完了饭,又拿起手机看了看。
  还是没信号; 车行途中,有时有; 有时没有; 有时信号刚冒头; 车子又窜出了有效范围,叫人干着急; 却没办法。
  况美盈过来找江炼。
  这一路; 海拔越来越高,气温自然也是越走越低; 但其它人都还能适应,唯独况美盈身子弱,已经穿上了薄棉服,这让江炼愈发觉得; 把她叫来帮忙; 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两天,况美盈该吃吃该玩玩; 表现得还都挺淡定,而今正式上路,终于显露出几分紧张来。
  她撸起袖子,把手臂展示给江炼看:“到了那,我是不是就得拿刀子割自己了?”
  “割多长的伤口合适呢?”
  “只割一道可以吗?还是走一程,就要割一道?这一程是多远呢,一公里,还是两公里?”
  看得出来,她想的也是挺多的。
  可惜的是,江炼什么都答不出来:人容易纸上谈兵,真到了实地才知设想荒谬,别的不说,昆仑山不是华山泰山,可以登顶看日出拍照——人家是有高度的,有雪线,也有雪峰,有些山头,专业的登山队员都犯怵,况美盈这样的……能上?
  他含糊以对:“你放轻松就行,到了那儿再说吧。”
  打发完况美盈,江炼去找神棍。
  神棍没下车,窝在副驾上,抱了本《养生鼻祖彭祖》看得津津有味。
  江炼扶住车门,一肚子没好气:这不骗人吗,明明自体繁殖,还非说是养生。
  阳光炽烈,他拿手当檐遮住额头,眼睛都睁不开:“昆仑山太大了,我觉得咱们的想法行不通,不能漫无目的,必须有个明确的线索。”
  神棍正看得入神,左耳进右耳出,随口应了一声。
  “你有再做梦吗?”
  “没。”
  还没做,从前没人盼他做梦,他梦来如腹泻,而今天天催盼,他这梦还便秘上了。
  江炼心头浮躁,看神棍这态度便有点不爽:“就这么好看?这不都后人瞎编的吗?”
  他随手抓起一本,这本是讲古代神仙的,彭祖有专卷,陶恬还贴心地在彭祖篇那儿贴了张便签条。
  所以江炼一翻就翻到了正篇。
  他一目十行,目光很快被其中一句给粘住了:“彭祖居然娶了四十九个老婆?”
  可见这位老人家虽在寿数上有造诣,爱情方面,也太不专一了。
  彭祖娶了四十九个老婆这事,神棍是知道的,晋代的《神仙列传》和宋代的《太平广记》中都有记载,说彭祖“失四十九妻,丧五十四子”,大概是为了侧面烘托彭祖的长寿。
  他抬眼看江炼:“小炼炼,你看看你这关注点,我看这书,是为了查找有没有什么潜在的线索,而你,只看到了人家老婆多。”
  江炼为自己辩解:“我也是在找线索,他老婆这么多,儿子这么多,都走在他前头,侧面说明了他就是自体繁殖,也说明了由神到人,差距是巨大的,都是亲儿子,完全没继承到他的能力。”
  神棍心中一动,脑子里有一线光亮闪了一下,可惜这亮太幽微了,没抓住。
  倒是江炼,忽然想到了什么:“儿子是走在他前头了,还有孙子孙女,重孙辈吧,彭祖这开枝散叶可以的啊,四十九妻,那是四十九房啊——你看人家宅斗剧,只三房就能斗八十集,这四十九房……”
  他奇怪地看神棍:“四十九房,要是繁衍到现在,那得是一个巨大的家族啊,规模不输山鬼水鬼,怎么就剩下你一个后人了?”
  神棍脱口回了句:“你不能以偏概全,我是个例,被遗弃的,我是被扔在一个小村口的。”
  喇叭声响,该重新上路了,江炼直起身子,把副驾的车门关上,嘀咕了句:“不扔别人,偏扔你,你是什么异类吧。”
  神棍坐着没动,茶色的车窗上,映出他一片茫然的脸。
  ++++
  下午,海拔一再攀升,温度持续掉点,众人也都扛不住了,纷纷在车上加衣戴帽,近傍晚时,已经没了真正意义上的路,车行的依据只是卫星定位和地面的隐约辙印。
  外头再美的风景也会看腻,更别提天色渐暗、已经看不到什么风景了,江炼歪在座位上打盹,迷迷糊糊间,忽觉车速放缓,再然后车身一顿,就停下了。
  江炼睁开眼睛,下意识问了句:“到了?”
  陶恬陪着况美盈坐了前座,闻言回头:“没有,但是四姑婆说,你和神先生可能会对这儿感兴趣,让到的时候停一下。”
  感兴趣?
  他为什么会对这荒野里的某一处感兴趣?
  江炼向前方看去。
  能依稀看到,那儿有几顶破旧的帐篷,正被风鼓得摇摇欲飘,但没灯光,没炊火,明显没人住,有一顶帐篷的后幅还被撕破了,被风扯得掀来翻去,像一面诡异的旗帜。
  神棍先反应过来:“会不会是那个丁盘岭……”
  陶恬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说是一个叫什么丁盘岭的,去世的地方。”
  那是得看看了,神棍和江炼都随着陶恬下车,往那几顶帐篷的方向走,两个司机也开得有点疲惫,在车外抽烟,只况美盈听说是什么死过人的地方,心里生出忌惮来,又嫌外头冷,于是窝在座位上不愿动,韦彪自然也就留下来陪她。
  ……
  走不多久,那些帐篷便已近在眼前。
  对水鬼的经历,江炼差不多已经了如指掌了。
  水鬼于九十年代中期一探漂移地窟,那一次,损失惨重,死了百十号人,没死的,也大多在后来的二十余年间陆续发病、一命呜呼——如今唯一幸存的,大概就是宗杭的女朋友易飒了。
  一年多以前,水鬼二探漂移地窟,即便备齐了诸如喷火…枪等装备,损失依然不小,尤其是折了当家人丁盘岭。
  继任的丁玉蝶一直记挂丁盘岭的生死,他接连派出水鬼,以搞地质的名义在三江源一带不间断追索,眼前的这些帐篷,就是那些水鬼的驻扎营地。
  再然后,一夜之间,营地的人都没了,只剩下一具尸体,那是失踪了一年有余的丁盘岭。
  他拿刀子捅穿了自己的喉咙,还留下了三个半字。
  找水鬼邦。
  ++++
  进帐前,江炼深吸一口气,拧亮了手电,陶恬如一个称职的向导,在前头引路,给两人做介绍。
  江炼看到了丁盘岭的尸身曾经倒伏的地方,尸体当然是已经搬走了,但伏尸的地方拿白…粉撒过形,还插过木枝,仍旧依稀可见。
  还看到了一小爿地,乍看没什么特别的,但蹲下细瞧,就能发现那一处的土壤呈螺旋状,像是曾经旋转着闭合。
  江炼和神棍对视了一眼,俱都心中有数:据说漂移地窟需要呼吸,夜晚时,在地面会出现开口,这叫“地开门,风冲星斗”,但天亮之后就会闭合,闭合时,那一处的地面,会呈现出这样的螺纹——这螺纹也是水鬼追索漂移地窟的唯一线索。
  陶恬的介绍也证明了这一点:“丁盘岭死前,附近有一个藏族人,叫丹增,为了给营地的朋友送羊肉,曾经来过这儿,还跟丁盘岭说过几句话。据他回忆说,他看到丁盘岭的时候,丁盘岭正拿着一个纸箱壳盖住一处地面,盖的就是这儿……”
  话还没完,腰后的卫星电话忽然响了,陶恬一愣,向两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匆匆出帐接听电话。
  陶恬居然有卫星电话?
  江炼掏出自己的手机瞧了瞧,那信号,没得真干净,干净得让他想上手去抠,他深悔自己考虑不足,没买个卫星电话带上。
  陶恬既然有,自己是不是能朝她借用一下,或者买过来也行啊,这样跟孟千姿联系的时候,也方便点。
  他心中这么想着,不觉就朝帐篷边走了两步,恰听到陶恬扬高的、紧张到几乎变调的声音:“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尽管没听到具体内容,但从陶恬的语调声音来看,他直觉一定是出事了。
  过了会,陶恬进来了。
  尽管她想装着镇定,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倘若没真正经历过一些事的话,是镇定不了的,江炼略一打量,就看出她攥着卫星电话的手在微微发颤,且不自觉去舔嘴唇的频率明显变高。
  江炼也不准备委婉了,单刀直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陶恬猝不及防,茫然“啊”了一声,欲言又止。
  江炼朝神棍使了个眼色。
  神棍真是一点就透,清了清嗓子,问她:“出什么事了?需要我跟孟小姐说一声吗?”
  三重莲瓣的身份还是好使的,陶恬语无伦次:“不不,四姑婆应该会去说的……”
  她定了定神,语音还是有点发抖:“四姑婆她们早就进山了,两百多号人,分了二十多个小队,在不同的地段搜找,都是早出晚归的,平时就用步话机和卫星电话联系,每天晚上,哪怕人不回来,也必然会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当天的进展和搜找过的地段……”
  “有一个小队,大概八个人,两天前就失联了,四姑婆又派了一队去找……”
  神棍紧张:“又失联了?”
  江炼哭笑不得,低声说他:“能不能盼着人点好?”
  陶恬摇头:“说是,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找着……三具尸体了,四姑婆都要疯了,带着人赶过去了,其他还不知道,大家议论纷纷的,都还在……打听呢。”
  江炼不语。
  从刘盛那件事可以看得出,山鬼是很在乎人命的,孟千姿带队,丢了一个刘盛,就已经很自责了,四姑婆这次,打底就是三条人命,还不知道人数会不会继续往上攀升——搁谁都得疯吧。
  神棍吞咽了口唾沫:“会不会是雪崩、失足滑坠什么的?”
  陶恬回过神来:“我觉得不会,这两天没听说有雪崩,如果是自然伤亡,不可能一队人都失联吧?一定是出大事了,四姑婆才会赶过去。”
  管它出什么事,站在这儿胡猜肯定是没意义的,江炼略一沉吟:“我们也赶紧上路吧,具体什么情况,到那就知道了,没准还能帮得上忙。”
  陶恬忙不迭点头,几乎是小跑着,第一个出了帐篷。
  江炼和神棍随即跟出,藏区天长,但黑得也快,只在帐篷里查看的这么会功夫,外头就已经全黑了,远远的,能看到两辆打着灯的车,那点灯光,被周遭的黑暗挤压,微弱而又压抑。
  走了两步,江炼突然回头。
  没什么异样的,山线平静,旷野寂寥,那几顶破帐篷在夜色和风声里呼啦作响。
  神棍凑上来,问他:“怎么了?”
  江炼笑笑:“没什么。”
  顿了顿,又补了句:“就是觉得,脊梁骨上,有点毛毛的。”
  神棍哦了一声,也往后瞧了瞧,沉默着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冒出一句:“你知道吗,我有个朋友,小棠子,就是盛家掌路铃的那一个,曾经因为一些原因,一个人,在外头漂泊了四年多。”
  所以呢,怎么突然提到她了?跟眼下这情形,有关系吗?
  “她经常向我传授经验,有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刻,她说,如果你在路上,突然觉得不对劲,那千万别怀疑自己,一定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江炼没吭声,只是又回头看了看。
  ++++
  上车之后,重新发动。
  车里的气氛相较之前,沉闷了许多,况美盈察觉到了,却不明所以,只是好奇地一会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
  夜色昏沉,车灯只能在前方辟出很窄的光亮,眼见视线里的那几顶帐篷渐渐远去,江炼轻吁了一口气,下意识摸了摸后脊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太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司机突然吼了句“卧槽”,紧接着,车身强烈颠簸,车头驶歪,直直冲向了旁侧,刚冲开了一段,一侧的车轮不知道是不是碾上了什么尖锐的,突然爆开,车身倾侧着徐徐停下。
  后面的车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紧急转向,而后在不远处刹住。
  这一头,况美盈已然面如死灰,她坐在死一般的寂静里,哆嗦地看着外头僵停在夜色里的车灯光柱,嗫嚅着说了句:“我们,我们是不是轧到人了?”
  车子那么大的颠簸,显然是轧到东西了,而且不会是小东西。
  司机一拳砸在汽车仪表盘上,低声咒骂了句什么,陶恬反应过来,膝盖在座位上跪起,转身向后看。
  借着两辆车的微弱灯光,她看到,车后不远处,的确软塌塌趴伏了个人,车子显然是从那人身上直直碾过来的,而后车看到了之后,紧急转向,才避免了二次碾压。
  那司机又骂了两句,也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那人,然后伸手去开车门,电光石火间,江炼脱口说了句:“等会,先别下去。”
  又吩咐司机:“有手台吗?让那辆车的司机也先别下。”
  话说得迟了,那辆车的司机已经拎着探灯下车了,那是个络腮胡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概人反正不是自己轧的,没什么压力,探灯略照了照之后,就冲这头发火:“怎么还不下来!吓傻了吗?撞到人了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忽然身子一挺。
  况美盈身子抖得如筛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她吓失声了。
  她看到,有一截尖利的什么东西,穿透那司机的后脑,从他的一只眼睛下方,直戳了出来。,


第115章 【09】
  那司机的身体僵挺了两秒,一脸的不置信; 还试图伸手去抓那截东西; 再然后; 重重摔砸在地。
  车子里安静极了,只余压制着的喘息声时轻时重,韦彪恰坐在靠近那头的窗边,看得比别人分明,低声说了句:“好像是箭。”
  箭?
  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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