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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焚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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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辞激动了:“仅仅打晕?”
  打晕还不严重吗?他都有心理创伤了: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至多被打哭,打晕这么严重的事,还是破题儿第一遭。
  孟劲松没理他:“……所以这喷雾应该只是防狼喷雾,要真的是什么棘手的,你脸上现在该开始烂了。”
  孟千姿斜眼看孟劲松,她左眼不能睁也不能动,只剩下右眼表达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左眼衬托的,愈发显得那只活动自如的独眼特别灵气,也特别诡异。
  “我这幅样子,明天请客怎么弄?”
  都半夜了,临时改期肯定不行,而且赴宴的个个有来头,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孟劲松犹豫了一下:“要不你明天戴墨镜?”
  孟千姿笑:“我是露天请客吗?屋里吃饭,我还戴墨镜?”
  那画面,脑补一下也太美了:别人还不知道要说她多装呢,再说了,墨镜只是架在鼻梁上的,人家只要换个角度,照样能看到她左眼的伤,到时候胡乱猜测,还不知道会造出什么难听的。
  孟劲松不吭声了,他做事板正,但于这些抖机灵的事从来不擅长。
  辛辞灵机一动:“要么戴个眼罩?单眼遮盖的那种,我可以帮你做个皮子的,然后明天给你画个相配合的、冷酷的妆,冷色调,非常有气场。”
  听到“有气场”三个字,孟劲松就知道这事有门:孟千姿这个人,还是很有王座包袱的。
  她不喜欢出错,不喜欢别人怀疑她经验不足能力不够,在意自己的举动是否得体、撑场面的时候是否有气场——当然这也没错,姑婆们从小就是这么培养她的,就像她的打斗功夫非常好,然而并不是为了防身,上头的理由是:“你是位次最高的那个,到时候功夫末流,还打不过一些外来的猫猫狗狗,我们山鬼的脸往哪放?”
  ……
  辛辞继续滔滔不绝:“还要安排柳冠国对外放话,就说是今晚有山蜃楼,你进山去观察,非常耗眼睛,尤其是左眼,需要养几天,不宜见光,所以遮着,这样那些人就不会瞎八卦了。”
  孟劲松不得不承认,辛辞是有点小聪明。
  果然,孟千姿的脸色缓和了很多,顿了顿吩咐孟劲松:“蜃珠给我。”
  孟劲松赶紧把案上的玻璃罐递给她。
  孟千姿擎了罐子在手上,对着灯光细细赏看:罐子里,那只抱蛛步足扒张,因为隔了一层玻璃,形状略有些变形,周身镀铜黄色的光。
  孟千姿呢喃了声:“这颗珠子,成色很一般啊。”
  孟劲松不会看这东西:“二流成色?”
  孟千姿将罐子放到矮几上:“三流加点吧。”
  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那个人,抢蜃珠,但他不了解抱蛛。
  抱蛛得了蜃珠之后,生死环抱,除非进食,否则不会撒开,哪怕一直不进食给饿死了,也是天然用来保管蜃珠的陈列架子,打碎了玻璃罐无所谓,只要抱蛛在,蜃珠就在,所以这种抱蛛又被称作“蜃珠台”——她当时拿节竿打碎了玻璃罐,又故意放狠话,让那人以为她是“宁可毁了蜃珠也不让人夺走”,果然把那人骗过了。
  “今晚的事,准备怎么弄?”
  说到正题了,孟劲松神经一紧,略一迟疑,还是按照事先想好的答:“暂时没法弄。”
  他并不去看孟千姿的脸色,先说自己的看法:“咱们山鬼,从来没有敌人,今晚的事,是个特别蹊跷的个例,没有锁定的方向,也没有范围,除非那人再出手,不然真没法查。”
  孟千姿沉吟。
  其实她也有这想法。
  山鬼这许多年来,没有对家,也没得罪过谁,她从小就经常溜出去闲逛,也没见被人绑架,所以从来没起过什么聘请保镖的念头,反正自己一身功夫,孟劲松又是经常伴随左右的,说到被攻击,今次还真是第一回 ,而且深夜进山是事出偶然,根本也不在行程之内,对方蓄意伏击的可能性不大。
  辛辞插话:“今晚的事,会不会是个局啊?有人引咱们进山的?”
  孟劲松摇头:“我问过柳冠国了,他那个朋友是很偶然看见虫蛇跑阴的,多一个山头是柳冠国自己发现的,而决定收蜃珠是咱们商量的——走得慢点,蜃珠也就消了,真要是设局,这个局未免太散漫了,再说了,对付咱们,至少多埋伏点人吧。”
  就来了一个,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孟千姿皱眉:“那就这么干等着?”
  孟劲松说:“我带柳冠国细细筛过那一带,唯一奇怪的就是那具假尸体,我先以为那是少数民族的风俗,后来又觉得不像,做得太精细了,还找到一个空的黑驮包,都已经带回来了,放在楼下。”
  辛辞很不舒服地哼了一声:那具尸体从头到脚都是假的,是人的模型骨架塞裹上稻草、穿上衣服鞋袜、蒙上硅胶面皮以后制成的——知道原委之后,他曾经破口大骂,然而也幸亏是假的,不然扯断并抱着半条“人腿”滚下坡的经历,真会让他做上好几年的噩梦。
  “我不能肯定那具尸体跟今晚的事是否有关,但是没别的线索,只能先从它入手。我问了柳冠国,他也不清楚这种吊尸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在明天请客,祝尤科的人会来不少,到时候我仔细问问。”
  说到这儿,又看孟千姿:“你呢,你跟他交手,有什么发现没有?”
  孟千姿回想了一下,说得很慢:“男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功夫和我差不多……”
  高手过招,其实很在乎开局和先机,回思过的那几招,孟千姿觉得,要不是占唇典的巧,先狠抽了他一竿子,后头胜负还真挺难说的。
  再多就想不出来了,事情发生得太快,周遭又太黑。
  孟千姿垂下眼帘,恰看到手上指甲缝里泥水未清,之前做好的指甲也擦得一塌糊涂,不由心生烦躁:“那就到这吧,我也要洗洗睡了,不然明天精神不好。”
  说着站起身,很明显的逐客姿态。
  孟劲松嗯了一声,和辛辞一道转身离开,但才刚走了两步,身子突然僵了。
  这动作变化挺明显,连辛辞感觉到了,疑惑地转头看他。
  重又转回身时,孟劲松脸色发白,喉头滚了又滚,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千姿,你的金铃呢?”
  孟千姿低头去看腰间。
  那里,本该挂着伏兽金铃的地方,现如今,空空如也。
  过了有两三秒的功夫,孟千姿才抬头,她当然不会慌的,她没有这种姿态。
  她说:“可能是打斗的时候掉在那了,或者是被那人拽走了……”
  忽然想到,孟劲松既然已经带着柳冠国“细细筛过”那一带了,那“掉在那”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而且金铃的结扣很紧,没大的外力,也不可能脱落。
  “应该是被那人拽走了吧。”
  她说得不咸不淡,但孟劲松的头皮都出汗了,自觉头发里蒸蒸腾腾,就快烧起来了:蜃珠只是个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收到了固然光彩,没收到,也不见得会怎样。但伏兽金铃,那可是传说中祖宗奶奶传下来的,孤品,从古至今,只此一条……
  他觉得自己的膝盖关节处发虚,就快撑不住上头那些骨肉躯干的重量了。
  辛辞半张着嘴,他还不能透彻理解这事的严重性,但被孟劲松的情绪感染,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顿了顿,孟劲松勉强保持镇定,还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我先跟山桂斋那头通个气……姑婆她们会想办法,花多少钱都得弄回来,得安排人,人多好办事……”
  说到末了,语无伦次,只知道急急往外走,这篓子太大,他不敢收拾,也没法收拾,更不敢想象自己的这趟“重大失职”,会面临怎么样的责罚。
  孟千姿说了句:“回来。”
  孟劲松伸手搭住门把,回头看她。
  孟千姿没立刻说话,她伸手拿起榻上那把带穗子的小团扇,漫不经心遮住左眼,小指拨了拨下头的穗子,眼帘略垂,复又掀起:“你先去给我造个假的。”
  孟劲松没听懂,他觉得这话特别玄幻。
  孟千姿反而笑了:“怕什么?天大的事情,有我兜着呢。那玩意儿,谁会贴上来看它是真是假?再说了,别人拿着它也没用,就是根金不金铜不铜的链子——挂在我身上的,才是伏兽金铃,也只有我能用它,我说它是,没人会怀疑。”
  辛辞结巴:“那……那真的金铃,就这样丢了,不找了?”
  孟千姿没好气:“谁说不找了?明着没丢,暗地里想办法安排人手去找不就得了?万一过几天找着了,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何必闹得鸡飞狗跳的。”
  她坐回榻上,居然还能就这事给自己贴金:“再说了,几位姑婆年纪都大了,出于孝顺,也不该拿这种事去烦老人家。”


第8章 【07】
  孟劲松呆了半晌:“但是你的金铃,我没细看过,那些纹样什么的,仿不出来。”
  伏兽金铃,那是素来被收藏和供着的,偶尔请出来,他也只是惊鸿一瞥,只能看个大概。
  孟千姿不耐烦:“我也没细看过,有几个戴首饰的女人能说出自己首饰的细节花样来?大差不差,有个差不多的样子就行了。”
  辛辞原本想请缨:也是巧了,他帮孟千姿保管首饰,又对金铃极好奇,常拿出来细细赏看,倒是比孟千姿这个正主儿还熟,那些痕纹,也能随手勾出个大概……
  不过看孟千姿这漠不关心的态度,算了,皇帝都不着急,他上赶着操心什么劲儿啊。
  ++++
  开门出来,孟劲松和辛辞几乎是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然后各自拿后背倚住了墙。
  孟劲松是真有点腿软:这一晚上,跟坐过山车似的,几起几落,时冰时火,即便终于停稳,后怕的那股劲儿还是一波一波,没个止境。
  辛辞则是凑热闹式的懵逼:出事了,他的情绪得调动起来,和众人同步。
  他双眼发直了好几秒,才向孟劲松道:“咱们千姿,胆子也太大了,一手遮天这是,欺上瞒下……不对,光欺上,还拽着我们一起欺瞒。”
  孟劲松倒是有点回过味来了:“其实千姿这么做也有道理,事情闹大了,没好处。”
  初到湘西,她是人没露面威先夺人,底下那些山户,还不知道怀着怎样的激动心情等着看她呢,结果她先伤眼,后丢了金铃,这跟当官的丢了大印有什么区别?换了是他,也下不来台,再说了,顺走了金铃的人说不定会奇货可居、漫天要价,万一再拿金铃要挟山鬼,那就太被动了,明查确实不如暗访……
  辛辞接了句:“懂,事情能小范围解决,谁都不想闹大呗。就是,怎么找啊?”
  孟劲松拿手摁了摁眉心,这一晚折腾的,确实累了:“还得指望那具假尸,希望明天见到祝尤科的人,能有线索吧。”
  又是祝尤科。
  辛辞纳闷:“明天来的人,都是祝尤科的?”
  差不多吧,孟劲松点头:“大部分都是。”
  辛辞皱眉:“这姓祝的好大来头啊,是当地的老大吧?那他自己呢,不来吗?这样有点太不给咱们面子了吧?”
  孟劲松又好气又好笑,他原本是绷着的,这一笑就有点岔气,没那个力气去解释,也懒得解释,索性直接回房,只撂下几个字:“善用山典吧你。”
  我靠!祝尤科都是山典里的?他还以为是个姓祝的中年油腻大叔、坐镇一方的大龙头呢。
  辛辞急急打开APP。
  出乎意料的,这“祝尤”(也有写成“祝由”的),又被称作“天医”,最早见于医书《素问》,说是上古时代一种治病的法子,无需手术汤药,只要请擅长的人施展符咒术法,就可以治愈——譬如有人从高处摔下折了四肢,眼见不活了,祝尤科的大夫找只猫狗来,一通咒法之后,人起来走路了,猫狗却四肢尽折死了,往白了说,代替人受了这罪去死了。
  宋代王安石把它形容为“徙之”,徙当然就是“迁徙”的意思,病哪去了呢?做法祛除、移走了。
  到元朝和明朝的时候,更绝,直接把它列入太医院十三科,也就是说,祝尤科跟眼科、口齿科、妇科、针灸科一样,是中医的一个治病科目。
  后来,到了明朝隆庆年间,确切地说是1571年,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祝尤”和“按摩”二科,被移出了十三科,从此后,就只剩十一科了。
  辛辞有点唏嘘:果然任何事物,都该有个体面的身份和官方认同,这祝尤科和按摩科,被开除出去之后,似乎都混得不是太好,按摩老让人联想起街边亮着粉色柔光的小店面,祝尤嘛,符咒术法,那整个一封建迷信啊。
  他继续往下看。
  这祝尤科擅用符、咒,既然曾被列入太医院十三科,自然要用来治病救人,据说术法强大,甚至可以死而复生,湘西这一带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诡谲可怕的辰州符、蛊术,乃至大名鼎鼎的赶尸,起初,都是被列入……祝尤科的。
  ++++
  解放前,湘西的大山深处,散落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少数民族村寨,尤以苗寨和土家寨子居多,这些寨子大部分地处偏远,傍凶绝的山势而起,又因着文化差异,寨民和外界很少往来,关起门来自成一体,极其闭塞。
  建国后,国家加大了对重点村寨的基建投入,帮忙通电通水,还把公路尽量修得深入——人往高处走,这个“高处”,说白了就是让生活更美好的去处,所以大批山民搬离了原先的偏僻寨子,向着大寨、甚至向着城市进发。
  于是深山里的寨子逐渐寥落,大多直接走空,成了弃寨,偶尔有几个没空的,留守的也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腰腿不便懒说懒动,大白天都悄无声息。
  叭夯寨就是其中之一。
  准确地说,它已经不属于午陵县,挨着午陵山边缘,原是一片山谷里的密林,被寨民硬砍出一片平地来种庄稼盖屋——因为距离山林太近,怕野兽袭击,房屋多是吊脚楼,杉木房架一起就是三层,底层大半留空,用于豢养家畜家禽,上两层住人,屋顶铺盖密密的青瓦。
  山里人喜欢补旧,不爱换新,房子有了纰漏就打补丁样这钉一块那填一块,所以即便是寨子里头最年轻的房子,也至少是四五十年前盖的了。
  最近的公路距离寨子十多公里,不通路的部分,只能靠脚或者骡子走,这样一来,这寨子更加无可避免兼肉眼可见的荒废了:一入夜,只四五户亮灯,门前庄稼地里的野草长到人的腰那么高,也无人过问。
  ……
  时间是半夜一点多,叭夯寨里最气派的那座吊脚楼,依然亮着灯。
  当然,说它气派,并不是指它多么崭新豪华,它同样破落,且跟寨子里其它的房子一样,有种年久失修的危楼感,这“气派”二字,只不过是因为它房架子最高大,还因为房顶上立了口私装的、用于接收电视信号的卫星锅,以及一片亮簇簇的家用太阳能电池板。
  江炼住二楼,正在洗澡,刚把脑袋打满雪白的洗发水泡沫,那哗哗的水声就没了。
  江炼没好气,伸长手臂,咣咣拍了两下高处的热水器。
  水又来了,淅淅沥沥,然而支撑着把他满头的泡沫浇趴下时,又没了。
  泡沫水流了全脸,不好睁眼,江炼拧着眉,又凭着感觉伸手去敲,不知道是不是力道没掌控好,就听咣当一声,似乎是螺丝松了,热水器要往下掉。
  江炼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开,然后一抹眼睛,抬头去看:还好,热水器只掉了一边,原本挂得平直,现在呈三十度角往下,犹在晃晃悠悠。
  江炼无语,骂了句:“我去。”
  他拽了条毛巾擦头发,擦着擦着,鼻子嗅了嗅,觉得洗发液的味道还是太浓,实在难以敷衍——又去外头拿了两瓶矿泉水进来,低下头,捏着瓶身对着脑袋又挤又倒,终于把这趟“沐浴”给凑合过去了。
  穿好了睡衣出来,听到楼下有笃笃的剁刀声,知道老嘎还没睡,于是径直过去,扶住颤巍巍的木栏杆往下看:下头空地上烧着火炕,铁架子上支了口铁锅,老嘎蹲在地上,正埋头笃笃剁砧板上的腊肉。
  其实当地人更习惯把火塘设在屋里,暖和、搪风、挡雨,还方便冬天熏燎腊肉——老嘎屋里也有火塘,但只要天气合适,更偏好在外头起灶,大概是热爱大自然吧。
  江炼叫他:“老嘎!”
  老嘎抬头。
  这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头发还是黑的,都是粗硬的短簇,但满脸黝黑沟壑,穿七八十年代下乡干部爱穿的蓝布褂子,袖子挽到胳膊,领口纽子扣得整整齐齐,倒是不嫌勒。
  江炼拿手示意了一下屋内:“热水器有一边掉了。”
  老嘎哦了一声:“我明天给它加多根钉。”
  “你干嘛?”
  “吃饭。”
  “半夜吃饭?”
  “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吃饭。”
  一日本不必拘于三餐,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吃,江炼觉得老嘎说得挺有哲理,一时间竟找不到更绝妙的话来应和,于是走回屋里、墙挂的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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