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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焚箱-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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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炼一阵好奇,也没了睡意,外套一裹,麻利地下床跟了出来,才刚出门,就听见神棍的惨叫,紧接着,就是绝望的控诉:“我们解放,怎么胖成这样了?”
  其时,有一部分山户已经起床了,正在门前帐口洗漱,西北早间多雾,淡淡的雾气笼罩着毡房和大小帐篷,也弥漫上路面。
  来客就是来客,自带行尘,和住客的安稳截然不同,江炼一眼就把这新到的车和人都尽收眼底。
  车是老车型,黑色的悍马h2,风尘仆仆,沧桑中粘一点雾的濡湿,车顶横列了一排狩猎灯,但在这细雾里,并不咄咄逼人,反像安静的眼睛。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身型极挂衣服,一件普通的黑色夹克到了他身上,登时有型有款,人明明是在笑的,但极偶尔的瞬间,目光会忽然晦暗锐利。
  这人大概是罗韧。
  罗韧关上车门,并没有抬头看谁,只是一条手臂下意识抬起,后头刚下来的一个正穿外套的年轻女人,便很自然地靠了过去,刚好被他圈搂住。
  这应该是梅花九娘的关门弟子,木代,温柔秀气,纤纤弱弱,一点也不像身具上乘功夫。
  罗韧转头看时,大概是觉得木代衣服没扣好,于是缩回手,很细心地帮她扣拢领口。
  江炼有点羡慕:得要很熟很契合,才能培养得出这种自然到几乎会被人忽略的默契吧,他和千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展到这样,不去言爱,但举手投足时满溢。
  车子的另一侧,也站着一对男女,年纪看不大出来,估计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间,女的一身红色羽绒衣,脸庞圆润,眉眼是很传统的那种漂亮,男的身形挺拔修长,气质偏文艺,又带点浪荡不羁。
  这多半是神棍极想撮合、但一直无从下手的炎红砂和一万三了,听说一万三也姓江,跟他五百年前是一家——果如神棍说的那样,这两人之间气场有点别扭,明明很登对,不当情侣可惜,但当了……好像又跟大众意义上柔情蜜意的情侣相去甚远。
  不过,最吸引江炼眼球的,还是走在最前头的那个胖子。
  这胖子三十多岁,油光满面,体型富态,一身名牌,那架势,活像前来开发大西北的暴发户,就是他亮着嗓子接了神棍的话茬:“棍哥,它能不胖吗?作为一只中年男鸡……”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称呼怪怪的,又临时修正了一下:“……中年雄性山鸡,不健身不进取,没有危机意识,整天和一群凤子岭的乡下山鸡妹子混在一起,沉迷女色,它能有什么前途?”
  神棍痛心地蹲下身子。
  直到这个时候,江炼才看到,神棍面前,有只肥嘟嘟的山鸡,毛羽极鲜艳油亮,鸡和人一样,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在他看来,这鸡很适合下锅。
  神棍怒其不争:“解放,你当初也英俊过,看看现在,你这脖子粗的,挂鸡牌都嫌勒,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了?”
  曹解放轻蔑地看了神棍一眼,挪着步子,支撑着肉嘟嘟的身体,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看来,这是一只高傲的鸡,没颜值可以、没身材也淡然,但断不能没有架子。
  神棍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那胖子:“曹胖胖,怎么把解放带来了?你们不同路啊。”
  这五个长住丽江,但曹解放早归隐山林、落户函谷关的凤子岭了,一南一北,山长水远。
  曹严华伸手捋了捋即便长途跋涉、但依然一丝不乱的发型:“当年收凶简,解放也是出过力的,现在你跟我们说要彻底了结了,这历史性的时刻,还能不带解放一道经历?”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哦哦哦”声由远及近。
  江炼回头看,原来是江鹊桥,正一溜小跑着下坡,估计是听到动静,尤其是有同类的动静,按捺不住,跑出来瞧热闹,它跟一干人不熟,于是直奔江炼,到江炼脚边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怯生,反常地把身体藏在江炼的裤管后,只羞涩地探了个脑袋出来。
  罗韧一行倒没太在意江炼,把他当成了看热闹的山户,倒是曹解放,忽然一改之前的松垮,脖子昂起来了,身子挺起来了,连目光都凌厉起来了,愣是从中年发福的身躯中,努力挺出了一丝早年的英俊风采。
  ++++
  罗韧几个人,都不是喜欢到处结交的,神棍知道他们的性子,也不打算主动把他们引见给山户,再说了,时间还早,孟千姿她们还都没起床呢。
  不过,他估摸着,山户会主动来拜访的:山户不是喜欢结交有本事的人吗,而且,段文希和梅花九娘有旧,四舍五入,就是孟千姿和木代有旧,双方怎么着都会见个面的。
  三重莲瓣,身份到底不同,山户们很快腾出一间小毡房给神棍做会客室。
  江炼没跟进去,人家老友见面,他在边上杵着算个什么事儿?
  不过,他从毡房边经过时,下意识停了会。
  听到里头笑语不绝。
  听到曹严华说:“棍哥,真要收啊?这几年,它让我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壁虎游墙都游得贼溜快,我跟它处出感情来了,哎呦真要分别,我怪舍不得的。”
  一万三哼了一声:“曹兄,你这是什么心理?凶简给你点好处,你就跟它讲感情了?我们中要是出个叛徒,是你没跑了。”
  罗韧说:“还是应该收,老在我们身体里,始终不是好事。”
  炎红砂咯咯笑:“当然应该收,不然木代跟你,孩子都不敢生,我这干妈做的,有名无实啊。”
  ……
  再然后,门帘放下,毡门带起,里头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了。
  江炼绕过毡房,一路走到坡上,捡了块石头坐下,看渐渐散去的薄雾,也看那个紧闭了房门的毡房。
  他觉得怪羡慕的。


第153章 【24】
  有那么一段时间,江炼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羡慕什么。
  反正吧; 要不着的糖; 吃不着的饭; 都是进不了他的嘴、但能痒得着他的心的。
  他坐在石头上,看毡房,看人,也看远远近近的山,看到起灶生烟; 看到各屋送饭,看到况美盈进进出出。
  没人喊他吃饭; 他这两天的饭搭子神棍; 当然是想不起他来了; 至于美盈么,眼里估计只能看得到韦彪吃得好不好……
  江炼正出着神; 忽然听到孟千姿的声音。
  “你这一脸向往加哀怨的; 什么表情啊?”
  江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一看; 真是她,没坐轮椅,一手拄着登山杖,一手扶着辛辞。
  江炼没立刻迎上去; 就着晨光看了她好一会儿。
  真是好看; 清清爽爽,唇红肤白; 发髻高挽却松结,许多碎发垂下,但并不嫌乱,别有风致——他不知道那又是辛辞手笔,给她结好发之后左一拉右一扯的,一定要扯出松而不垮的凌乱美来——只是颇为陶醉地想着,咱们千姿,真是好看,胡乱扎个头发都美。
  孟千姿不满意了,拿登山杖戳点地面:“你还坐着?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江炼这才笑着过来,把辛辞换下:“怎么没坐轮椅?”
  “该练着走路啦,三妈说,对轮椅越依赖,越站不起来。”
  边上的辛辞清了清嗓子:“那……千姿,我回避?”
  孟千姿嗯了一声:“没你的事了,待会江炼送我回去。”
  说完了,人却不挪窝,只是颇为玩味地看辛辞走远,然后偷偷向着江炼说了句:“辛辞有点情况。”
  是吗?江炼好奇:“怎么说?”
  “以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杵我边上,不叫他走,他就高高兴兴待着。这两天,屁股上长针似的,坐不住,动不动就是‘千姿,那我走了’、‘我忙去了’,他有什么好忙的?我不就是他忙的重心吗?”
  还真的,江炼看了眼辛辞的背影:那小步子迈得,的确挺松快。
  他忽然想到自己:每次去找千姿时,大概也是这样,要遮掩,又遮掩不住,步子、肢体,哪怕一根头发丝儿,都背叛他,会叫外人看出端倪来。
  他扶着孟千姿在石头上坐下。
  孟千姿打量他:“还没回答我呢,你刚刚那什么表情啊?”
  说完,又去看不远处坡下、江炼之前一直盯着看的那座毡房:“听说神棍的朋友们来了?”
  江炼嗯了一声。
  “他们给神棍带好吃的了?没分你一口,所以你一直坐这看,气得要哭,还流口水?”
  江炼哭笑不得:“我就是看看。”
  孟千姿显然不相信,斜乜了眼看他,那睥睨着的小表情,好像在说:小样儿的,还想瞒我。
  江炼让她看得有点底气不足,想以笑带过,又觉得太不自然,末了终于缴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我好像一直没什么朋友。”
  怎么会?孟千姿想反驳,但思忖了会,觉得还真是。
  她不死心:“况美盈不是吗?”
  “美盈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感情好是好,但如果你一早就知道,这辈子是要为她奔走、甚至送命的,那你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是平等的。”
  “那韦彪呢?”
  韦彪啊,江炼耸耸肩:“也是一道长大的情分,但和我想的那种朋友,还是差了点感觉。”
  孟千姿有点明白了,她拿手掌托住下颌,纤长手指在颊上慢慢点着,秀气的指甲在晨光下泛着润泽的粉:“那神棍?”
  江炼承认得有点勉强:“他那样的……算是吧。”
  懂了,孟千姿狡黠地笑:“你在这点点数数,觉得神棍算是,但是啊,你只有他一个朋友,他有那么多,他是你的全部,你是他的一丁点,心里泛酸水,嫉妒了是不是?”
  江炼又好气又好笑,人有他无,人家地里的玉米棒子多到扑出来,他掰来掰去掰不出几粒,难免有那么点微妙心理,但怎么话经她的口说出来,就跟爱而不得争风吃醋似的呢?
  他往坡下看去,江鹊桥在毡房不远处踱步,姿态怪优雅的,但踱来踱去,始终在那一块。
  孟千姿忽然冒出一句:“其实,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没什么朋友。”
  怎么着,跟他“攀比”上了?江炼转头看她。
  她还是托着腮,眼神有点空茫:“你别看我从小到大,身边围满了人,但是啊,不是要我听话的,就是听我的话的。”
  “劲松人很好,但是他对我,总要顾忌分寸,和我说的话,也总要符合身份;辛辞嘛,更像朋友一点,可我到底是他的雇主,他打我的工,拿我的钱,感觉不一样。”
  她叹了口气:“所以,我也没什么朋友。”
  江炼“哦”了一声。
  孟千姿有点不得劲:也不说安慰她两句,只这么轻描淡写地“哦”一声,哦什么?要听“哦”,她不会找江鹊桥吗?
  顿了顿,江炼拿一侧的肩膀轻轻碰了碰她的:“这么巧啊,大家都没什么朋友。”
  来了,孟千姿的唇角差点没藏住笑,她马上点头:“是啊是啊。”
  “要么,咱俩凑合着……做个朋友?”
  “可以啊,”孟千姿积极献策,“然后我们再去撬神棍的朋友,他朋友多,人又傻,肯定不会防备的。”
  好主意,江炼附议:“有一个撬一个,有一对撬一双,到时候,朋友多得我都嫌烦。”
  孟千姿深表赞同。
  两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末了,几乎是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好啊,那揣了一早上的艳羡和微妙,就在这笑里全没了,能笑出来,阖该感恩,更值得感恩的是,有个能让你笑出来的人。
  江炼低头,吻向孟千姿的唇。
  行将吻上时,忽然停住,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大白天,人来人往,坡上坡下,都是人。
  他不是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肆意拥吻的热烈性子,情感是私人的,不愿分享的,他需要遮掩,或是夜色,或是望不尽的空茫,或是拉紧的帘,密闭的窗,两个人的事,彼此相互私藏,容不下多一点的目光。
  孟千姿看着他,没躲,但轻颤的眼睫尖上跃着一点慌,群山和人屋,在她眼底层层败色,败成不重要的模糊衬景。
  如果这个吻落下来,她豁出去,接住就是,可是,那么多人呢,那么多议论,自己的事,何必摊开了给那么多双眼看……
  江炼侧过脸去,略粗的喘息拂向她耳际,拂动了鬓耳畔那几丝很细的、淡成了浅褐色的鬓发。
  他轻声说了句:“这样,别人看起来,是不是跟在讲悄悄话似的?”
  孟千姿笑起来,耳根处慢慢泛了红,正待说些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苍老但又熟悉的声音:“姿宝儿。”
  孟千姿一怔,旋即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已经脱口叫了出来:“大嬢嬢?”
  江炼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是高荆鸿,在山鬼里,她一定是特别的存在,一头雍容的白发,霜雪般凛冽,年岁如此之高,仍撑得起贵气、精致和优雅,她穿黑色的长呢大衣,领口处结了色彩鲜艳的丝巾,侧身时,耳垂上挂下的珍珠耳链轻荡,给脖颈间留下一抹珠光。
  她真是出众,哪怕容颜早已不年轻,哪怕皱纹爬上了眼角唇侧,身后的景茹司和孟劲松,以及所有人,都忽然黯淡。
  高荆鸿笑着朝孟千姿点了点头,又看了江炼一眼。
  这一眼,风急云卷,山高水长。
  江炼回以一笑。
  这一笑,不畏缩,也坦荡。
  ++++
  高荆鸿既然来了,孟千姿自然就不得空了,更何况,山鬼眼下一堆白事待办,江炼也不好去耽误她的时间。
  他一个人回了房,跟况美盈和韦彪闲聊,说起山鬼这头大概要撤,况美盈皱眉:“韦彪的伤还没好呢,这动来动去的,不合适吧。”
  伤也分三六九等,江炼的伤在肩膀,这几天跌打摸爬下来,他几乎要忘记自己还带着伤了,况美盈嘛,自然更不记得。
  但韦彪的伤在肚腹,用况美盈的话来说:“肚子里头那么多脏器,哪一个都是要命的,万一养出个差错,可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韦彪必须得躺着,连坐起身都不应该,更加不可以舟车劳顿了。
  江炼斜了她一眼:“人家山鬼走,你不用跟着走,只要交足房钱,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况美盈恍然:“对啊,这一阵子老跟着他们一起,我都忘记我们可以自主行事了。”
  自打江炼把箱子带回来,她的心情就好得很,过往磨难都成了历练,昆仑山也成了否极泰来的福地,她对韦彪说:“那我们索性再养两周,等你恢复得好些了,再回家给太爷上香不迟。”
  又看江炼:“你呢?是陪着我们一起,还是自己想……去哪玩?”
  江炼含糊应了句:“再说吧。”
  中午,第一拨回撤的山鬼离开营地——营地不够住,那么多人待着也是闲着,所以无关人等先走。
  江炼站在门口,看七八辆车一溜长排、缓缓离开,心中腾起强烈的不真实感。
  美盈在规划着给干爷上香报喜的事了,山鬼开始往外撤人,在大家眼里,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可他怎么觉得,还差了些什么呢?
  ……
  午饭后,那座毡房终于开了门,却没人出来,似乎开门只是为了透个气。
  后来,神棍探出身子,喊住一个过路的山户,吩咐了些什么,那山户大步流星地离开,俄顷折返,抱了一箱的便携式氧气瓶送了进去。
  又过了会,那个胖子曹严华出来了,脸色有点灰败,鼻子紧贴住氧气瓶的吸氧口,鼻翼大幅度地扇合,然后一屁股瘫坐到了毡房门口的帆布椅上。
  什么情况?收个凶简而已,怎么跟打了败仗似的?
  幸好江鹊桥一直在那一块溜达,为江炼提供了借口,他抓了把草籽,装着是过去投喂,路过门口时,往里扫了一眼。
  除了神棍,每个人都有些精神不济,木代一脸倦容,眉头紧皱,伏在罗韧怀里,一声不吭,炎红砂坐在一边,垂着头,一万三在帮她拍背,又递了瓶氧气给她,她似是连氧气都嫌恶,一直摇头。
  还听到神棍问罗韧:“要么,我跟这里管事的说一声,把你们往西宁送?”
  是收出什么后遗症来了吗?江炼不好逗留,径直走到空地上,把草籽洒给江鹊桥。
  曹解放也出来遛弯了,江鹊桥吃得很淑女,有姿有态。
  曹严华吸了会氧,大概是觉得无聊,跟他搭话:“哎,小兄弟,你那鸡……什么鸡种啊?”
  江炼抚了抚江鹊桥的小软背:“雪鸡,你们那个呢?”
  “山鸡,野山鸡,我从打野味的小贩那买的,可不是买来吃啊,我买它的时候,它瘦着呢。”
  江炼笑,这胖子挺有意思,自己只随口问一句,他叽里呱啦答这么多。
  他指了指曹严华手里的氧气瓶:“你高反啊?我看你早上还挺适应的。”
  曹严华有气无力,大概是觉得解释了他也不懂,于是没往下说,只喃喃了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说话间,神棍急急出来,大概是要去找人,一眼看见江炼,乐得抓人跑腿:“小炼炼,来来,帮个忙。”
  边上的曹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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