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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 权利的游戏 下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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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恩默不作声。
    “我就知道。”莫尔蒙剥开白煮蛋的壳,“小子,你父亲死了,你有办法让他起死回生吗?”
    “没有。”他闷闷不乐地回答。
    “那敢情好。”莫尔蒙道,“你我都见识过死人复活是什么样,我可不想再碰上那种事。”他两大口吞下煮蛋,从齿缝间吐出几片蛋壳。“你的兄弟虽然上了战场,但他身后有全北境的军力,随便他哪一个封臣手下的士兵都比整个守夜人军团的人加起来还多,你觉得他们会需要你的帮助?难道说你真那么厉害,还是说你随身带着古灵精怪,帮你的剑附加魔法?”
    琼恩无话可说。乌鸦啄着一颗蛋,穿破蛋壳,将长长的喙伸进去,拉出丝丝蛋白和蛋黄。
    熊老叹道:“你也不是惟一被战争波及的人。依我看,我妹妹此刻也应该带着她那群女儿,穿着男人的盔甲,0口入你兄弟的军队去了南方。梅格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怪物,个性固执,脾气又差,说实话,我根本受不了那糟女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对她的感情不如你爱你的异母妹妹。”莫尔蒙皱着眉头拾起最后一颗蛋,用力握住,直到外壳碎裂。“或许不如你。但总之,她若在战场上被杀,我一定很难过,可你瞧,我并没打算逃跑。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发过誓,我的职责所在是这里……你呢,孩子?”
    我无家可f刁,琼恩想说,我是个私生子,没有权利、没有姓氏、没有母亲,现在连父亲都没了。可他说不出口。‘‘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莫尔蒙总司令说,“雪诺,冷风正要吹起,长城之外,阴影日长。卡
 特·派克的来信中提到大群麇鹿向东南沿海迁徙,之外还有长毛象。他还说,他有个部下在距离东海望仅三里格的地方发现了巨大的畸形脚印。影子塔的游骑兵则回报,长城外有好些村落完全被遗弃,到了晚上,丹尼斯爵士说能看到群山中的火光,大把大把的烈焰,从黄昏直烧到天亮。‘断掌’科林在大峡谷抓到了一个野人,对方发誓说曼斯·雷德正躲在一个新的秘密要塞里,召集属下所有臣民,至于他的目的为何,我看只有天上诸神知道。你以为你叔叔班扬是这几年来我们惟一失去的游骑兵么?”
    “班扬!”乌鸦歪头嘎嘎怪叫,蛋白从嘴角流下。“班扬!班扬!”
    “不。”琼恩说。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太多人。
    “你觉得你兄弟的战争比我们这场战争更重要?”老人喝道。
    琼恩噘起嘴唇。乌鸦朝他拍拍翅膀,“战争!战争!战争!战争!”它唱道。
    “我看不然。”莫尔蒙告诉他,“诸神保佑,孩子,你眼睛没瞎,人也不笨。等哪天死人在黑夜里大举入侵,你觉得谁坐在铁王座上还有差别么?”
    “没有。”琼恩没想到这层。
    “琼恩,你父亲大人把你送来这里,你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乌鸦又叫道。
    “我知道你们史塔克家人体内依旧流淌着先民的血液,而长城正是先民所建筑,据说他们还记得早已被人遗忘的事情。至于你那头小狼……引领我们找到尸鬼的是他,警告你楼上有死人的也是他。杰瑞米爵士多半会说一切纯属巧合,但他死了,我还好端端地活着。”莫尔蒙司令用匕首剌起一块火腿。“我认为你是命中注定要来这里的。等我们越墙北进时,我希望你和你那头狼与我们同在。”
    他的这番话使琼恩的背脊为之一颤。“越墙北进?”
    “不错。我打算把班·史塔克找回来,不论是死是活。”他嚼了几口,吞下火腿。“我不会在这里坐等风雪来临,我们一定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次守夜人军团将大举出动,与塞外之王、异鬼,以及其他什么的东西作战。我将亲自领军。”他拿匕首指着琼恩的胸膛。“依惯例,总司令的事务官就是他的侍从……但我可不想每天早上醒来,都还要担心你是不是又逃了。所以呢,雪诺大人,你现在就给我个答案:
   你究竟是守夜人的弟兄……还是个只爱玩骑马打仗的私生小毛头?”
    琼恩·雪诺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父亲、罗柏、艾莉亚、布兰……请你们原
  谅我,原谅我不能帮助你们。他说得没错,我属于这里。“我……随时听候您差
  遣,大人。我郑重发誓,绝不再逃跑了。”
    熊老哼了一声。“那敢情好。还不快把剑佩上?”
 

























凯特琳
    多年以前,凯特琳怀抱襁褓里的儿子,离开奔流城,搭乘小船渡过腾石河,北上临冬城。而今想起来,仿佛是千年前的事。而今,他们同样渡过腾石河,重返家园,然而当初那个婴儿,已经长成了披甲戴剑的英挺战士。
    划桨起起落落,罗柏和灰风坐在船首,他把手放在冰原狼的头上,席恩·葛雷乔伊陪伴着他。布林登叔叔坐在后面的第二艘船上,与大琼恩和卡史塔克伯爵一道。
    凯特琳坐在船尾,他们乘船顺流而下,任腾石河强劲的水流载着他们经过高大的水车塔。塔内巨大水车辘辘轮转,水声哗啦,儿时种种回1艺牵起凯特琳嘴角一抹哀伤的微笑。城中军民排列在砂岩城墙上,高喊着他们母子的名字,高喊着“临冬城万岁!”每一座壁垒上都飘扬着徒利家族的旗帜:一尾腾跃的银色鳟鱼,衬着波动的红蓝底色。这是一幅令人振奋的景象,然而凯特琳的心却高兴不起来,她怀疑自己的心这辈子还能不能再感受喜悦。噢,奈德……
    他们在水车塔下转了个大弯,直直地穿越汹涌河水,船夫使劲划桨,水门的巨大拱形映入眼帘,她听见绞链的卷动,巨大的铁闸门缓缓升起。当他们逐渐接近,凯特琳发现闸门下半部几乎全是红色铁锈,它们长年浸在水中,“水门”正是因此而得名。穿过闸门时,褐色烂泥不住滴下,门底尖刺距离头顶仅有几寸。凯特琳抬头看着铁栅,不禁纳闷其锈蚀的程度有多严重,若是遇上撞锤,这道闸门又究竟能撑多久,到底该不该换新的?这些日子以来,她脑中所想尽是这类事情。
    他们穿过拱门和城墙,从阳光下走进阴影中,接着又回到日光照耀下。四周停泊着大小船只,均稳固地系在石中铁环上。弟弟正带着父亲的卫士们在临水阶梯上等候他们。艾德慕·徒利爵士是个体格壮硕的年轻人,一蓬枣红头发,一把火红胡须,胸甲上尽是战争遗留的刮痕和凹陷,红蓝披风沾染了血渍与烟尘。站在他身边的是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身躯硬挺,留了短短的灰胡子,生了个鹰钩鼻,亮黄色的盔甲上用黑玉镶成繁复的藤蔓图案,削瘦的肩膀上垂着鸦羽披风。率兵出城突击,将弟弟从兰尼斯特军营地里救出来的人,正是泰陀斯伯爵。
    “带他们进来。”艾德慕爵士下令。三个人步下阶梯,走到及膝深的水里,用长钩把小艇拉过去。灰风一跃而出,却将对方一人吓得慌忙后退,步履踉跄,跌坐水中,
   众人哈哈大笑,那人则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席恩·葛雷乔伊跳到船边,将凯特琳拦腰
  抱到干燥的石阶上,任凭流水拍打他的靴子。
    艾德慕走下阶梯拥抱她。“亲爱的姐姐。”他哑着嗓子说。他生了一对深邃的蓝
  眼睛,那双唇天生便该用来微笑,只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他的模样筋疲力竭,因为
  一连串的战争、压力而显得憔悴不堪,脖子上受伤的地方还绑了绷带。凯特琳紧紧
  地搂住他。
    “凯特,我和你一样难过。”他们分开时,他这么说,“当我们听说艾德大人出事
  的时候……兰尼斯特家会付出代价的,我对天发誓,一定为你复仇雪恨。”
    “那能让奈德活过来吗?”她语气尖锐地说。伤口还太新,听不得安慰的话语。现
  在她无法去想与奈德有关的事,也不愿去想。这样是不行的,她必须坚强。“这些以
  后再说,我要去见父亲。”
    “他正在书房里等你。”艾德慕道。
    “夫人,霍斯特大人卧病在床。”父亲的总管解释。这好人何时变得如此灰白苍
  老?“他吩咐我立刻带您去见他。”
    “让我带她去。”艾德慕陪着她步上临水阶梯,穿越下层庭院,培提尔和布兰登·
  史塔克就在那里为她拼斗过。巍峨的砂岩城墙高耸于头顶,他推开由一道两名头戴
  鱼纹盔的卫土把守的门,她借机询问:“他的情形有多坏?”她一边说,心里一边害怕
  即将听到的答案。
    艾德慕神情严肃。“学士说他在人世的时间不长了。病痛时常发作……而且相
  当厉害。”
    一股无名怒火陡然充斥了她的内心,她痛恨这整个世界,痛恨弟弟艾德慕和妹
  妹莱沙,痛恨兰尼斯特家族,痛1、B学土,痛恨奈德和父亲,尤其痛恨将他俩自她身边
  夺走的狰狞诸神。“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她说,“你知道情形就应该跟我说。”
    “是他不准,他不想让敌人知道自己将不久人世。眼下王国如此动乱,若是兰尼
  斯特家知道他这么虚弱,他怕他们会……”
    “……出兵进攻厂凯特琳艰难地替他说完。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错啊,她
  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假如你没有头脑发热,逮捕那侏儒……
     他们沉默地登上螺旋梯。
    主堡和奔流城本身一样是三边造型,霍斯特公爵的书房也是三角形,东边有一
  突出的石制阳台,像是一艘巨大砂岩舰只的船首。从那里,公爵大人可将自己的城
  墙、堡垒和对面河流交界处尽收眼底。父亲的床已被移到阳台上。“他喜欢晒太阳,
  观看河上风景。”艾德慕解释,“父亲,看看我带谁来了?凯特来看您了……”
    霍斯特·徒利一向体形硕大:年轻时高大魁梧,步入老年后则显得有些臃肿。然
  而如今的他看起来却似乎有点萎缩,全身肌肉都融进了骨头,脸庞是那么干瘪。凯
  特琳上次见他时,他的头发和胡子还是棕褐里带了点灰,如今却整个变成了雪白。
    听到艾德慕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小凯特,”声音细小,充满痛苦,“我的小凯
  特。”他脸上露出一抹颤巍巍的微笑,他摸索着要握她的手。“我在等你哪……”
    “你们谈吧。”说着弟弟轻轻吻了父亲大人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开。
    凯特琳跪下来,握住父亲的手。那手从前虽大,如今却显得枯槁,皮肤松垮垮地
  覆盖着骨头,早巳丧失了所有的力量。“您早该跟我说,”她说,“派人送信,或是叫乌
  儿……”
    “使者会被抓,被严刑逼供,”他回答,“渡鸦会被射下来……”一阵剧痛突然袭
  来,他的指头紧紧抓住她的手。“螃蟹在我肚子里……夹啊夹,夹个不停,日夜不休
  地夹。他们的钳子好生锐利啊,这些螃蟹。韦曼师傅调了梦酒给我喝,还有罂粟花奶
  ……所以我睡得很多……但你来的时候,我一定要醒着,好好看看你。兰尼斯特家
  抓走你弟弟那会儿……我好害怕……到处是他们的营地……我好怕我就这么走
  了,没机会再见你一面……我好怕……”
    “父亲,我这不就来了么?”她说,“我和罗柏一道来的,他是您的外孙呢,他很想
  见您。”
    “你的孩子,”他小声说,“他继承了我的眼睛,我记得的……”
    “是的』口今依然。我们还为您带来了詹姆·兰尼斯特,他是我们的阶下囚了。父
  亲,奔流城之围已经化解。”
    霍斯特公爵微笑:“我看到了,昨晚开战的时候,我跟他们说……我非看不可,
   般涌过来,我听见河对岸的惨叫……多美妙的惨叫……攻城塔整个烧起来了,诸神
  保佑……我要是那时候就死了也没关系,还会很高兴地走,只是我想先看看你的孩
  子。昨晚是你儿子干的么?就你家那个罗柏?”
    “是,”凯特琳的口气坚定而骄傲。“正是罗柏……还有布林登。父亲大人,叔叔
  他也回来了。”
    “他,”父亲的声音成了微弱的呓语,“黑鱼……也回来了?从艾林谷回来了?”
    “是的。”
    “莱沙呢?”一阵冷风吹过他稀疏的白发。“诸神保佑,你妹妹……她也回来了
    口马?  ”
    他的话中充满希望和渴盼,要说出真相实在困难。“没有,我很抱歉……”
    “噢,”他脸色一垮,眼里少了些许光芒。“我本希望……我本想再看看她,然后
  才……”
    “她在鹰巢城守着她儿子。”
    霍斯特公爵虚弱地点点头。“可怜的艾林一死,眼下他成了劳勃公爵……·我明
  白……但她怎么不跟你一道来?”
    “父亲大人,她很害怕,只是在鹰巢城里才有安全感。”她吻了吻他满是皱纹的
  眉头。“罗柏正在外面等候,您要不要先看看他?还有布林登?”
    “你儿子,”他小声说,“对,小凯特的孩子……他有我的眼睛,我记得的,他刚出
  生时……好……带他进来吧。”
    “那叔叔呢?”
    父亲望了河流一眼。“黑鱼,”他说,“他结婚了么?娶……娶妻了没?”
    到了临终还是念念不忘,凯特琳哀伤地想。“他没结婚。父亲,你知道的,他
  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我跟他说了……我命令他结婚!我是他的领主,他知道我有权替他安排婚
  事。雷德温家族血统古老,门当户对』6女孩人既漂亮,又乖巧—…‘只是有一点雀斑
  ……蓓珊妮,对,就是这名字。可怜的孩子,一直等到现在,是啊,可是……”
    “蓓珊妮·雷德温多年以前就嫁给了罗宛伯爵,”凯特琳提醒他,“都已经是三个
   孩子的母亲了。”
    “是么,”霍斯特公爵喃喃自语,“是这样的么,那女孩该死,雷德温家该死,我最
  该死。我是他的领主,他的哥哥……这条黑鱼,不然我也有其他对象啊,布雷肯大人
  的女儿,瓦德·佛雷……三个随他挑,这是那家伙自己说的……他到底成婚了没?娶
  妻了没?娶了没?”
    “他谁也没娶,”凯特琳说,“但他却不远千里,一路奋战,回到奔流城来看您。如
  果没有布林登爵士的协助,我也不会在这里。”
    “他向来是块打仗的料,”他喉咙干涩,“他的确有这方面的本领,血门骑士,对
  不对?”他向后躺去,闭上眼睛,似乎浑身虚脱。“等会儿再叫他来,现在我要睡一会
  儿,太累了,没力气吵架,晚点,再叫他进来,这条黑鱼……”
    凯特琳轻轻吻了他,整整他的头发,把他留在自己城堡的阴影里,与下方奔涌
  流淌的河流为伴。她还未离开书房,他便已入睡。
    当她回到下层庭院,只见布林登·徒利爵士正站在临水阶梯上,鞋子淌水,一边
  和奔流城的侍卫队长交谈。一见她面,他立刻问道:“他是不是——?”
    “他时候不多了,”她说,“和我们料想的一样。”
    叔叔那张粗犷的脸上明显流露出痛苦之色,他伸手拨拨蓬厚的灰发。“他愿意
  见我吗?”
    她点点头,“是的,但他说自己现在太累,没力气吵架。”
    黑鱼布林登忍俊不禁。“我相信才有鬼。就算他已经上了火葬堆,我们一边给他
  点火,霍斯特这家伙还是会念个没完,说我没娶那个雷德温家的女孩,这老浑球。”
    凯特琳露出微笑,/乙照不宣。“我没看到罗柏。”
    “他应该同葛雷乔伊一起到大厅去了。”
    席恩·葛雷乔伊坐在奔流城大厅的板凳上,一手拿着麦酒角杯,一边跟父亲的
  手下叙述呓语森林大捷的经过。“……那群人想逃,可我们把河谷两头堵得死死的,
  然后拿刀拿枪从黑暗里冲出来,罗柏那头狼杀进去时,兰尼斯特家的人八成以为是
  异鬼未了。我亲眼看见它把一个人的胳膊活生生地扯下来,周围的马闻到它的气味
  就发了狂,落马的人不可胜数……”
     “席恩,”她打断他,“我儿子到哪里去了?”
    “夫人,罗柏大人去了神木林。”
    奈德以前也每每如此。他是他父亲的儿子,正如他是我的儿子,我必须牢牢记住。噢,诸神慈悲,奈德……
    她在绿叶编织的树蓬下找到罗柏,四周满是大红杉和老榆树。他跪在心树之前』D是一棵纤瘦的鱼梁木,刻画其上的脸庞多了几许哀伤,少了几分坚毅。他的长剑插在面前,剑尖深入土中,他双手戴着手套,紧紧握住剑柄,跪在他身旁的是大琼恩·安柏、瑞卡德·卡史塔克、梅姬·莫尔蒙、盖伯特·葛洛佛等人,泰陀斯·布莱伍德亦在其中,硕大的鸦羽披风摊在身后。这些是依旧信奉古老诸神的人,她明白,但当她扪心自问:如今的自己究竟信奉哪个神?却找不到答案。
    她只觉不应打扰他们祷告,诸神行事自有其理由……即便是从她手中夺走奈德,夺走父亲大人的残酷神祗,于是凯特琳静静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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