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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鹿-松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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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窟人,”袅袅缭绕的香气中,香公子在她耳旁低声道。

    “离开这里!”她的脑中响起一连串咆哮,两只耳朵嗡嗡的,眼前一阵发黑,“否则我吃了你们!”

    “你是谁?”流瞳忍着心中的微颤,问道。

    “吾是这里的守护者,谁扰乱这里吾就杀了谁!”

    “这里是你的吗?”她问。

    “这里是吾主人的,吾替他看守这里,主人总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举起手中的匕首。

    黑暗里蛇滑行的声音急促密集,让人头皮发麻。

    时间渐渐过去,咆哮声依旧,蛇滑行依旧,但却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心中凭空升起的恐惧感。

    而这种恐惧……流瞳突然醒悟,没有比使用心术的她更了解,这种恐惧才是面前守窟者真正的武器。

    一旦识破了真相,面前的男人就和一具稻草人没什么区别了,完全没有可怕之处,难怪香公子会处之泰然。

    探险结束,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阵刺耳的笑声从洞口传来,流瞳不适地看过去,便见一只体型巨大的狐狸(?)出现在洞口,身后数只尾巴妖娆起舞。

    流瞳偏头打量着它。

    狐狸徐徐走进,它眯眼看着流瞳,曼声道:“吾的领地闯进一头美味小鹿,而香木头你竟想藏起来吃独食?”

    流瞳回头看香公子。

    香公子自狐狸进洞起身体便不自觉地紧绷,闻言强笑道:“主君的规矩小妖怎会不知,只是这头小鹿又瘦又小,哪里配当主君的餐点?倒不如留它一命为主君效力。主君是知道的,小妖是草木,不食荤腥,怎会独享?小妖不过想和小鹿搭个伴而已。”

    狐狸哈哈大笑,笑得香公子脸上失色,狐狸道:“好一个巧言如簧的香木精,配与不配是你说了算的?”它忽然毫无征兆地出手,香公子的身体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石桌,又弹回地上,他张口吐出一口绿汁,身体缓缓地蜷缩起来。

    狐狸漠然看着他,冷声道:“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记住这个地方谁才是老大!”

    流瞳又惊又怒,她急急地跑到香公子身边,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事?”

    惊怒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多么珍贵的香啊,有人竟敢暴殄天物!

    她倏然回头,正待发作,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响彻洞宇,“滚出去,这是吾主人的地方,任何人不准侵犯!”

    声音太大,就在狐狸耳边,狐狸顿时被震得蒙了一蒙。它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忍耐着没有理会,看着流瞳阴沉道:“外来的小鹿,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做本君的餐食,或者做本君的奴仆,服侍本君。”

    守窟者的怒吼声中,狐狸的声音完全被淹没了,它不得不来回兜着圈子,提高音量。

    流瞳被双重高分贝噪音环绕着,十分不耐烦,她看着狐狸,说道:“这么大声做什么,你是不是吃得太饱了?”瞄着它的体型,“一头狐狸吃成山猪的形状,你怎么没被撑死?才五条尾巴就出来显眼,山洞都被你羞愧塌了。快走快走,什么时候你的尾巴和你的毛一样多再出来显摆吧!”

    狐狸:“……”

    狐狸被气疯了,一时间竟然忘了攻击,只哆嗦着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该死的,你竟敢说本君,你这个该死的……”

    眼看就要大开杀戒,香木连忙挣扎着上前,小声乞求道:“主君息怒,小鹿有口无心,请您……”

    “嘭”地一声,他再次被击飞了出去,晕倒在地上。

    守窟者怒吼,“滚出去!吾要吃了你!滚出去!”

    流瞳:“……”

    这一次的吼声正对着狐狸的耳朵眼,饶是该兄五尾修为,也顶不住这噪音的荼毒,顿时气血翻涌,险些厥倒。

    流瞳毫不客气,迅速插刀,昏睡术法劈头盖脸地砸过去,把该兄撂倒在地上。

    然后她化为人身,走过去,在该兄的脸上和肚子上各自狠狠地踩了一脚,说道:“你打香香两下,我也打你两下,是不是很公平?我风度好,就不讨利息了。”

    说罢,想了想,为免此兄再来聒噪,还给他编了一个巨恐怖的噩梦,绝对让他想到她就恨不能上吊的那种。然后把它拎出去,远远地扔出洞口,拍了拍手,回到洞中。顺便催眠了欲张口的守窟者,而后化为鹿身,卧在香公子身旁,呼吸着沁人心脾的异香,闭上了眼睛。

    唉,行侠仗义就是累啊。

    深幽的洞中,两团梦境隐隐浮现,外放的神识发现了它,毫不犹豫地拥住了最美味的那一个。

 第98章 山洞之梦(上)

    慌不择路。

    他死命地在山林中奔跑,风声与人声在耳边呼啸,死亡紧紧追缉。

    夜,很黑,树影如魅,夜枭尖嚎。

    无数铁骑踏破宫门,奸。淫掳掠,哀嚎遍地。

    刀起,头落。

    一具具身体倒下去,哭声震天,血流成渠。

    从小服侍他的侍女把他塞进密道里,急声道:“陛下,你们从这里走,我去应付他们。”

    黄昏降临,闪耀的火光中,她看到侍女的衣服被扯烂,一群男人围着她轮流侵犯,然后把她斩杀在钢刀下。

    “君上,你换上我的衣服,往山里逃,我去引开他们。”

    忠心的仆人含着泪向他最后行礼,然后转身走向另一条路,他看到,仆人被迎面来的铁骑踏成了肉泥。

    恶魔欢笑,良人悲泣。

    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他机械地跑着,不知时间,不辨方向,突然脚下一空,甚至来不及呼喊,便如一片毫无重量的枯叶,轻飘飘地坠落下去。

    他跌落进一个陷阱里。

    有人在头顶呼喊,他迷迷糊糊地自冰冷和痛楚中苏醒,便见一只灯笼晃晃悠悠地飘荡在视野里,一张女子的面容缓缓朝他俯视下来,如临水照影徐徐舒放的杜鹃花。

    “喂!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三更半夜掉在我家陷阱里?”

    惊天的变故,仓皇的奔逃,激涌的恐惧让他的神识已然不清,他并没有理解女子问了什么,他身体微微颤抖,时而流泪,时而述说,喃喃自语,口齿不清,如陷入一场混乱而恐怖的梦境。

    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拉出陷阱,他躺在山洞中的地铺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每次醒来都可以看到女子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恢复了意识,懂得询问自己的生死和自己眼下的处境。

    “你放心,你还活着,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够找来的。”

    女子爽快地说着,见他确实好多了才目光炯炯盯着他,问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个能吸铁器的金柱国国王?”

    一边说,一边兴致勃勃地拿匕首往他身上试。他木木地承受着,许久才道:“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金柱国了,他们的国王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林人,我叫磁岩。”

    直到眼见为实女子才发出惊讶的叹息,闻言毫不在意道:“是喔,现在他们已经改名叫夜郎国了,这是什么名字嘛,不管它了,反正我们住在这里,基本上与世隔绝,改成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

    于是,他便在女子的山洞中住了下来。

    女子名叫阿果,家中只能算半个猎户,是因为战乱才避进山中的。

    “据说我祖父的祖父时期家里也曾富裕过,”阿果爽利道,“祖父的祖父还买了一座山,硬说这山中有宝藏。”

    她手指一划,指着身后那座山,“喏,就是这个了,谁知道是真是假,祖父的祖父最后是发疯死的。家里人谁也没当真。说实话,这年头谁会买山呢,山到处有,又没主,想要直接去就是了嘛,买什么买,从哪里买?可见是胡话。”

    她手脚利落地把野猪肉切好,然后指挥磁岩备好柏枝,准备制熏肉,一边道:“但不管怎么说,家里人还是遵照太爷爷的嘱咐守护这座山。说是守护,也就是闲的时候来看看。”

    阿果说着,忽然叹了口气,“这些年不是在打仗吗?我两个阿兄都死在战场上,”说着看了他一眼,他听得呆呆的,也不知再想些什么,阿果道,“所以我们就住进了山里……”

    她的语气略略阴郁,“后来我阿母死在了这里,”她指了指外面一处坟茔,“山中的生活实在艰难,我阿弟想到祖上的传说,天天在这山里刨挖,没想到还真给他挖出了不一样的石头来。阿弟要到山下找人验看,阿爹不放心,就陪他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阴郁了一会儿,便很快抛开了,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但她终究还是担忧寂寞的吧,他想,所以才会在救下他之后,冒险把他留在了身边,与她作伴。

    她是个能干的女子,能打猎,能耕织,能做饭,与她在一起,至少没有三餐之忧。

    初始的不适过后,他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没有让人头疼的奏章,没有搞不懂的机略,没有战乱逃亡残杀恐惧,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一名石匠,在山洞中敲敲打打。

    他迷上了在山洞中的感觉,神秘、幽深、安全,仿佛直到此时,他才找到自己的归属,在混混沌沌活了十几年后,看到了回家的路。

    是他找到的这个隐秘宽敞的山洞,是他把山洞拓展成了今天的格局,是他让山洞成了可以住人的地方,他在这样简单的生活中一天天变得健壮而有生机,他心满意足。

    对此,流瞳只能无言感叹,天生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娃呀。

    某一天,阿果突然说:“我们这样住在一起总该有个名分?”

    “什么名分?”他问,目光清正。

    阿果想了想,“我救了你,你应该以身相许,认我做主人。”

    “好,”他点头,没有半分异议。

    他是真心觉得这样很合理,她救了他,给了他这样平稳安定的生活,那么他就应该报答她,让自己成为对她有用的人。

    不用费心做什么决定,只要听从吩咐付出汗水,就可以让自己成为有价值的人,多好啊。

    一腔忠诚有所归属。

    主人,他喜欢这两个字。

    他甚至因为这样的关系而心生欢喜。

    由此可见,让一个小弟坐上大哥的位置,小弟会多么受罪啊。

    还好,终于脱离大哥的生活了。

    自此以后,他便一直称她为主人,哪怕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哪怕他在她身上纵横驰骋金戈铁马的时候,他口中哑声低唤的,还是这两个字,主人。

    相比之下,女子对他的称呼就丰富多了,石头,岩疙瘩,磁壮壮,石脑袋,榆木等等。

    于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便经常充斥着这样的对话:

    “石头,我刚射了两只山鸡,你把它们洗剥干净!”

    “好,主人。”

    “岩疙瘩,今天我们一起把那只祸害菜地的山猪灭了。”

    “没问题,主人。”

    “阿磁,我今天好想吃山果,你去给我摘。”

    “我已经摘好了,主人。”

    “榆木脑袋,你以前有过女人吗,是我好还是她们好?”

    他还没有过女人,虽然他在位数年却一直在内忧外患中,还没来得及大婚国家就灭了。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女人,不然,这个世间被他牵连的人又会多一个。

    然后有一天,她给他举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成了礼。

    那一日,风雨如晦,林涛翻涌。

    石洞中一片黑暗。

    他拉着她的手缓缓走进,她犹如目盲,充满怨气,“怎么一点光亮都没有?一年一次的生辰老娘不过也就罢了,连一点儿油亮也不给看了?”

    阴郁的天气难免让人的心情受到影响,他依旧平稳地把她牵进山洞,点起油灯,朦胧的光晕下,山洞中的格局影影绰绰地呈现在她眼前。

    更大,更宽阔,桌凳俱全,石壁上还有盛放东西的小凹槽,最让她惊讶的是,他在石壁上雕出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平整宽阔,足可以睡下三四个人。

    他告诉她,有一次打猎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洞,觉得这个洞更隐蔽更宽敞,便把它修整了修整。

    “以后主人可以住在这里,”他指了指那个挖出来的石床,“再也不用睡在地上了。”

    她怔怔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声音里有丝异样,“这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生辰礼物?”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不算,因为他早想有一个自己的更大更深更隐秘的山洞。后来恰巧发现了这个,便拾掇了起来,与她的生辰并无关系。

    但如果说完全没关系也不是,因为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强调自己的生辰,说,她有强烈感觉,感觉今天就是她的生辰,然后言语中各种暗示,暗示自己今天应该受到特别的对待。

    当然基于他石头脑袋的特性,她的暗示基本上已经接近赤。裸裸了。

    于是,他便加紧了收尾工程,把自己的山洞献到了她面前。

    即便是石头脑袋,他也知道在此时不能说扫兴的话,于是,点了点头。

    女人一下子扑倒他身上,双手抱住他的颈,双腿夹到他腰上,在他耳边道:“我很喜欢,”然后一遍遍强调,“我很快活,非常快活。”

    然后他便在她一连串的“我很快活”中,自己也快活了。

    这一晚,他们不但奢侈地烤了一只兔子庆祝新居落成,还住进了新居。

    男人心满意足地在黑暗中睡着了,而女人却开始心猿意马。

    夜色中,他宽阔的身躯,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源源不断的热量干扰着她,洞外风雨交织成一片,内心波澜起伏成一片。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霍然坐起。

    “石头,我好热,你去接点水我想擦一擦。”

    “哦,”他迷迷糊糊地答应一声,当真摸起瓦罐,到外面去接水。

    滴滴答答的声音结束,他接完水回来,准备再去睡,却被她叫住了。

    黑暗中,薄薄的衣服如蛇蜕般缓缓脱下,他看到她的身躯,玲珑曼妙的身躯,隐约呈现在他面前……

    呼吸一窒。

    她缓缓背身,弯腰,声音低柔妩媚,“替我擦擦背。”

    布巾浸入水中,拧干,水珠滴落声音带出一串清脆生动的声响,莫名地透出一股惊心动魄的韵味。他缓缓擦拭着,屏息凝神,心如擂鼓。

    后背擦过,她款款转身,交握举起,脖颈微扬,像一只优美的天鹅,说,“再擦擦前面。”

    他脑中轰然一声。

    美妙起伏的曲线,如有若无的芬芳,黑暗中,是谁吸引了谁,谁诱惑了谁?

    湿巾顺着曲线慢慢向下,她的呼吸有些紊乱,而他亦然,湿巾滑过她的颈,她问:“你喜欢吗?”

    滑过胸,她问:“你喜欢吗?”

    滑过她腹、腿……她一声一声问:“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怎能不喜欢?

    他呼吸粗重,终于忍耐不住抛下布巾,用手代替它,落在她的肌肤上。

    清清凉凉,光滑柔软,像个奇迹。

    她的声音如灌注了妖媚的夜色,轻声道:“喜欢就亲亲吧。”

    然后拉着他的手步步后退,退到那张宽阔的石床上。

    他仿佛看见了雪,看见了花,看见了她冶艳娇媚的笑容,看见了她满身衣物化为彩云,飘飞满天。

    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肩,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印满了他力量的痕迹。

    杜鹃花的芬芳淹没了他。

    这一天,在她的引领下,他进行了他的成人礼,他生命中最华贵最美妙最庄严的成人礼。

 第99章 山洞之梦(下)

    山中的日子闲淡悠长,与世隔绝,在山里住得久了,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山下的那些纷扰俗事,就像画本里、故事中、异时空的事,永远和自己扯不上关系。自己的是时光会一直这样,慢慢悠悠,安安静静地持续下去。

    直到一行人的到来打破这种宁静。

    正是秋天,山中的树叶斑驳绚烂,野果也已成熟,她已经开始储备过冬的食物。

    某一天,她养的土狗阿黄突然一路犬吠着来报告,她跟过去一看,陷阱中落了几个呼救的男人。

    男人自称到山中打猎,迷了路,一不小心跌入了陷阱。她听后,把人拉了上来。

    当人一上来,她立刻感觉到不对了,在陷阱里看不见,等上来后才发现,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衣饰精良,配有刀剑,很明显是官府的人,官府的人来山里做什么?她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果然,打头的男人问她,“姑娘在这山里住,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正是磁岩,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个人是逃犯,逃到了这座山里,窝藏了可是要砍头的。”

    “啊!”她露出惊恐之色,“逃到了山里……他、他杀人吗?”

    “这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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