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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鹿-松溪-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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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涌。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身体舒展,头向后垂,眼睛微闭,难以言喻的欢愉贯穿全身,如一道澎湃的激流穿透了灵魂。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而像是回应她的低吟一般,七彩光亮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激情而迷醉。

    余韵久久不能平息。

    她的心怦怦直跳,暗想,自己这是、这是做了春梦?

    她在想象中羞得脸红彤彤的,睫毛不住地颤动。彩光徐徐地把她放回原处,她缓缓睁开眼,斜阳把水面映得一派辉煌,带着清凉水气的风穿过竹林,发出动人的清响。

    彩光渐渐地从眼前淡去,她心中忽地一抖,不自觉地伸出手臂,恳求道:“不要走,”她说,“请不要走。”

    梦境中,这话是她对男神说的,可声音发出来,却是蓝衣青年的声音,她心中再次一抖,这一抖,便把自己抖出了青年的身体。

    同时,内心深处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个梦,至少是这一部分梦,是蓝衣青年的梦。

    她看到蓝衣青年脸上的缱倦不舍。

    他仍然坐在泽水之滨的轮椅中,蓝衣萧萧,黑发垂肩,衣饰分毫不乱,此时的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男人这般衣冠楚楚的。。。。。。是如何激情的?

    难不成是那什么直接钻到他的衣服中。。。。。。的?

    思绪在诡异的轨道上越偏越远,她暗搓搓地想:那他激情过后,衣服会。。。。。。脏脏吗?穿着那啥的衣服,做出这番深情款款地举动,是不是有点违和呢?

    乱七八糟的念头四处飞窜,人也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身在局外做无厘头评判,一半随着青年的心情起伏心中溢满凄切哀伤。

    青年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或许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回来,你再陪我一会儿好吗,多陪我一会儿。。。。。。”

    七彩光亮中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清婉,“我就在你身边,”她说,“雨之后,水之畔,当太阳升起,我就在你身边。。。。。。”

    随着光亮淡去,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远,青年急切地推着轮椅向前滚动两步,差点滚到水里,他道:“请告诉我你是谁,你住在哪里?”

    “我是虹,”女子声音渺渺,像一缕遥远的梦,“雨之后,水之畔,当阳光升起,我就会来找你。。。。。。”

    虹光消失,夕阳西坠,晚归的鸟儿掠过水面,一阵风吹过,流瞳蓦然惊醒。

    眼前还是那片荒凉的沙滩,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小鹿窝在肜渊怀中,长风浩浩,扑面而来,她犹未从梦中回神,愣愣道:“这、怎么回事?”

    肜渊:“你在玩沙子,然后一头栽在地上睡着了,我把你变回了小鹿。”

    流瞳:“。。。。。。”

    她险些囧成一头红毛鹿,连忙落地化为人形,转眼看到远处两个正在离去的身影,不禁一愣,脱口问道:“他们是谁?”

    后面推车的男子身材巨大,前面坐轮椅的男子蓝衣萧萧。。。。。。

    肜渊向远处看了一眼,“两个有趣之人。”

    流瞳不意他竟会说出这般评价,不由侧目悄悄地打量他,待肜渊回头看她时,她又装作欣赏风景的样子,目不斜视。耳后去可疑地浮起一片薄红。

    肜渊:“怎么?”

    “没。。。。。。”她眼神飘移,不敢与他对视,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那一幕:七彩光芒中,他俯下身来,紧紧地缠裹着她。。。。。。

    她的脸红成了一片火烧云。

    肜渊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径自道:“我们要过一个时辰才离开,你要去再玩会儿沙子吗?”

    流瞳:“。。。。。。”

    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吗?

    流瞳:“为什么要等一个时辰?”

    肜渊:“刚才那个巨人族的男子说,一个时辰后会有大水,我想亲自验证一下。”

    巨人族?

    流瞳惊异,“就是刚才那两个男人吗?推车的那个是巨人没错,但坐轮椅的那个呢,他看起来不像啊?”

    肜渊:“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个人是混血也未可知。”

    流瞳一时没有说话,思绪飘着飘着就飘到了其他地方。

    她低头蹭了下地面,吞吞吐吐道:“听说鳄鱼也是龙的一支,对么?”

    肜渊不知她的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这里,一时没有答话。

    流瞳道:“因为龙总是伴随着风雨大水而来,鳄鱼正好符合这个特性,龙不常见,而鳄鱼却可以看到,所以人们便把鳄鱼当作龙的象征,是么?”

    肜渊嘴唇微启,刚要回答,流瞳又道:“如果过会儿真有大水,龙君要不要现个身配合一下呢?”

    肜渊:“。。。。。。”

    流瞳咳了一声,拐弯抹角道:“想我们在梅河的时候,那个梅男就是乘着鳄鱼现身的,场面是何等拉风。我们身为正经的神族,是不是也该提高一下待遇呢?”

    肜渊:“。。。。。。”

    流瞳微笑,“比如说,龙君可以偶尔骑个祥瑞鹿,而我,可以骑条龙。。。。。。”

    肜渊终于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了,骑龙?

    男人黑魆魆地双目盯着她,突然道:“在男人面前,不要说那些暗示性的话。”

    流瞳一呆:她暗示什么了?

    肜渊道:“以后也不准再化为鹿给人当坐骑。”

    流瞳犹在状况外,眨了眨眼,刚要发话,肜渊沉声道:“来了。”

    地面隐隐震动,沉雷般的河涛声渐行渐近,肜渊携着她飞身而起,只见遥远的天边,滔滔巨流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第76章 厘乘之梦

    从前有位河神,他有一个儿子,掌管着他治下的一条支流,当然,也是一位小河神。小河神对当地的百姓说:每年二月,你们要献给我一位新娘,否则,我就发大水淹了这个地方。

    百姓不敢不从,于是当地便有了为河神娶妻的习俗。

    无数的少女因之丧命,无数家庭因之败亡。

    因为,没有凡人能在水中活过一年,更别提还要日日面对一个大妖怪,被大妖怪玩弄。

    又一年,一位男子的未婚妻被选为河神的新娘。

    男子欲带未婚妻逃跑,被族人捉住,少女被送上祭台的那一刻,男子悲愤地嘶吼,挣扎,眼中流出了血。

    少女望着他,目光哀绝。

    少女被套上了红嫁衣,巫师念动咒语,河水汹涌激荡,少女被推下祭台。

    河风袭来,女子像一只陨落的红色蝴蝶般,被卷入水中。

    男子跪在地上,满脸血泪,浑身颤抖。

    此后,男子离开了家乡,怀着满心仇恨踏上征程,他发誓要为未婚妻报仇。

    可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要与神对抗,就要好比一只蝼蚁要与天对抗,如何对抗?

    仇恨焚心蚀骨。

    没有人知道他的痛苦。

    他永远留在了女子回眸的那一刻。

    今生今世,再也无法解脱。

    他走过千山万水,辗转来到一个半人半神的国度。

    这是一个巨人国度,在一片茫茫的水域中,乃防风氏所建。

    他想,他终于找到了,借助巨人的力量,他可以杀死水怪,为爱人报仇。

    他开始了精密的筹划。

    防风国中有一对巨人夫妇,丈夫是国中有名的勇士,妻子嫁过来很多年都没有生育,非常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青年乔装成神秘的巫师来到勇士门前,告诉他们,在防风国的东方有一条河,里面住着一只水怪,只要杀死水怪让女子吃了它的心脏,女子就会怀孕。

    巨人的妻子哀恳巨人,巨人深爱妻子,不忍拂她的意,于是便答应去杀死水怪。

    他不知道这个水怪还有个显赫的身份,乃是堂堂的九河水君的爱子,是沧河的水神。

    当然,身为勇士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更何况,这个水怪也着实没有一点神的风范,它的真身是一条巨大的蝾螈,狰狞恐怖,却从不避人耳目。它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简直就是天生给正义人士诛杀的。

    巨人勇士战力非凡,干脆利落地把水怪给干掉了。

    怪物死了,爱人的大仇报了,青年站在当初爱人坠水的祭台上,满心苍茫,最后也投河自尽。

    水怪死状惨烈,不仅原形毕露(相当于全身□□),毫无尊严,还被人斩掉了头颅,开肠剖肚,挖去了心脏,作为父亲的九河水神不能忍,一怒之下,水浪滔天而起,冲垮了大堤。

    也就是说,这场水患,起源一场怒火。

    九河水君没有反省自己儿子的死乃罪有应得,反而派使者到防风国去讨要公道,强硬地要求他们交出巨人勇士。

    防风国君懒懒的,说:“他啊,早就带着他的婆娘不知躲哪里去了,生孩子嘛,当然是清净一点的地方好,随便给人参观算什么呢?”

    他也不看使者的脸色,悠悠道:“听说那孩子还和九河水君有点渊源?九河水君何必那么急,等孩子生出来,他就可以和他儿子的骨肉见面了嘛。”

    底下的臣子皆是头皮一麻。

    陛下您是不是误会了?

    什么叫他儿子的骨肉?

    那女人是吃了他儿子的肉,但她是吃什么生什么吗?

    防风国君:“这么说来,那孩子该是他的儿子呢,还是孙子呢?”他磨盘一样的大手摸了摸自己巨大的下巴,表情特别诚恳,“听说天帝派了一位海域龙神正在下界四处巡查各地的水灾情况,以此考评诸位河伯是否称职?”看使者神色一紧,防风国君悠然微笑,“依我说,找不找人的有什么要紧嘛,就是找到了人,自己却被割去了神职,捆上了诛仙台又有什么用呢?”

    使者面色僵硬,开始坐卧不安,防风国君依旧不疾不徐,“九河两岸洪水成灾,水君还不尽快治理,这种情况要给那位巡查天神知道的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不过神使既然大老远的来了,本君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这样吧,吾治下正好有一位治水能手在东方之国流放,吾下旨让他帮九河水君治水如何?还是那句话,先保住神职最重要嘛。”

    最终,前来讨说法的使者也顾不上讨说法了,他急慌慌回到九河龙宫向九河水君禀明一切,九河水君悚然醒悟,连忙把重点转移到治水上来。

    至少流瞳和肜渊来到这里后看到的,九河河神并非无所作为。

    惜乎九河的情形太过复杂,斗水之中,泥居七八,一般的治水方法根本不管用。

    所以它才会频频泛滥,所以即使治理了也不见显著成效。

    ********

    河涛呼啸,巨浪滔天,流瞳眼睁睁地看着无数水族被冲出水面,冲上沙滩,埋入沙中。

    头汛过后,被冲出的沙竟涌出一道丈余高的大堤,流瞳揪住那些被冲上岸的水族催眠套梦,然后便套出这么一段掌故来。

    之前还对流瞳说“此河自有水君,治河经验比我足,情况比我熟”的肜渊,脸色有些阴沉。

    “现在该怎么办?”流瞳问。

    “先看看情况再说。”

    肜渊无意于与此地的水君见面,听对方做官样文章。他身居北海,那里常年冰封,宛如一片死地,他沉睡十几万年都不会有事,早已习惯了那样的清净。对于别人的纷扰,他更多采取的是旁观的态度,最多只关注一下事情的进展。

    流瞳喜欢上了那片沙地,那些埋入沙中的旧梦让荒凉的沙滩变得丰富厚重起来,她寻摸那些遗留的梦境,就像寻宝,此时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兴致勃勃玩沙土的小女孩。

    肜渊很耐心地陪在她身边。

    每掏摸出一个梦境,流瞳便和他分享,肜渊先是静静地听着,而后问道:“你如此喜欢梦境,日后要住在无梦的神界,岂不无聊?”

    流瞳漫不经心道:“是啊,所以才来人间游玩嘛。”

    肜渊顿了顿,又道:“对你而言,和神界之人交往,是不是很无趣?”

    流瞳抬头看他,清澈的目光如能倒影出人心,她道:“并不是这样,梦境或许有趣,但洞悉别人的秘密却是件非常累人的事。所以,我没有办法喜欢上人或者妖魔,我只会喜欢神君,因为不必担心随时随地会看到他的梦,这样让我感觉很轻松。”

    肜渊便不再说话了,可细看之下,他坚毅的面庞如笼上了一层柔光。

    他们在沙滩上流连的时候,或敛去神息,或设好结界,因此并没有遇到九河水府的人来打扰。

    再后,某一天,她们又遇到了那位坐轮椅上的蓝衣男子和他的巨人随从。

    她走进了蓝衣青年的梦。

    梦中,是一间漆黑幽冷的水牢。

    一名巨人男子被吊在水牢中,他头发蓬乱,头颅软软地垂着,琵琶骨被锁链穿透,身上血迹斑斑。胸部以下全部浸泡在水里,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蓝衣青年扑在铁门上,大声呼喊着“兄长,兄长”,泪流满面,因为梦境相通,她可以感受到青年心中撕心裂肺的巨痛。

    巨人男子缓缓抬头,看到青年,目光微微一动,挣扎着动了下,带动锁链哗哗作响,他气息微弱道:“阿乘,你怎么来了,快走,离开这里。”

    青年满眼是泪,他紧紧抓着铁门,因为用力指节发白,他哽咽道:“兄长,我就要离开了,我被判为流刑,今天……是特意来向兄长来辞行的……”

    巨人男子目中闪过一丝泪光般的凄凉,“好,离开这里,外面天地广阔,再也……再也不要回来了……”

    青年痛哭失声。

    他从小没有父母,全赖兄长抚养长大,兄长于他而言,亦兄亦父。

    因为身高,他成为族中的异类,时常为别人取笑,每每此时,兄长就站在他面前,大声喝令那些人闭嘴。

    可他还是长成那副样子,敏感、自卑,孤僻,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疏离和戒备。

    兄长不知道如何开解他,就引导他多看一些书,希望他自己能悟出一些道理,走出自己的心结,成为一个坦坦荡荡的男子汉。

    也是在这时,他迷上了农田水利,遍读这方面的书籍。

    待他再年长一些,兄长便鼓励他走出防风国到外面去看看,见识过外面世界的广阔,他的心胸也会随之开阔起来。

    他毕生都感激兄长这个决定。

    直到走出防风国,他才知道,外面生活着那么多和他一样的人,他不是异类,甚至,在更多人的眼中,防风国的人才是异类。

    他像游鱼进了大海,像鸟儿飞上了蓝天,他找到了自己翱翔的世界。

    他实际考察了许多的名山大川,拜访过许多的治河名吏,思考记录了许多治河心得。

    这段经历,丰富了他,淬炼了他,是他一生最宝贵的财富。

    几十年后,当他再回到防风国,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敏感青涩的少年,而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当世最有能力的治水专家。

    巨人是长寿种族,虽然他不是巨人,但却有防风氏血统,所以此时的他看起来,仍是青年模样。

    他的兄长被国君委任为治水总管,他随兄长在任上,协助兄长治水。

    此时他的才能开始绽放光芒。

    他兄长所提出的建议或主张,其实多出自于他。

    几十年治水,功勋卓著,国中再也没有发生过一次水患。

    防风国乃水泽之国,最重治水,治水之功相当于凡人国度的战功。

    战功过大,会功高震主,同样,治水获得的人望太高,也会让国君寝食难安。

    他兄长获得了极高的人望。

    于是,接下来等待的,不是封赏,而是一纸入狱诏书。

    因为有人弹劾,说兄长治水侵占了百姓水田,兄长被革去了官职,下入大牢。

    他初始犹不服,激烈地争辩,吃了很多苦头,后来,兄长让人带给他一句话:你忘了我们的先祖防风氏是如何死的吗?

    他愣住了。

    他因为受到牵连,同下入狱,伤了双腿,再后,他被判为驱逐出国,流放北国旱地。

    ********

    从兄长的水牢出来后,他一直在想,为何他们披肝沥胆忠心为主,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兄长在狱中的惨状时时在他眼前闪现,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让他对人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值不值得?

    他的腿已经不能行路,幸而在水泽之国,他们是坐船,流放的路上,他脑中一直回响着兄长那句话:你忘了我们的先祖防风氏是如何死的吗?

    他不懂历史,不关心政治,对于那段旧事的了解,也仅限于史书上寥寥的记载:禹王致群臣与会稽之山,防风氏后至,禹王杀而戮之,身横九亩。

    杀而戮之,身横九亩。

    这就是防风氏的下场。

    他忠于职守,嫉恶如仇,他帮助君王扫除奸佞,制定法规,是协助君王治水的第一功臣。

    却因为会盟迟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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