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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鹿-松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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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漾抚住她;“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我心里是同意少主的看法的,没有灵兽可以在大战的中心地存活,哪怕是祥瑞鹿也不行。可是你不但活着,而且还毫发无损,这太不寻常,你一定和荒野女神有某种关系,对不对?你是她的化身,还是她灵识的附体?”

    流瞳摇着头,继续后退。

    月漾道:“一般的灵兽,哪怕力量再强,法力再高,也极少有能识字的,更别说写。就像鹿蜀说的,它们甚至连几个数都数不全。可是你却能,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灵兽?”

    他的目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热切和期待,蹲身与她平视,“告诉我,你是荒野女神吗,或者,你和荒野女神有关系?”

    流瞳望着他的眼睛,那样美好、波光潋滟的眼睛,却让她的内心突然有一种窒息般的难受。

    她不想让他失望,他是她在这个荒诞世界中认识的第一个人,第一个救她、爱护她、喂养她,对她最好的人,是她心目中早已超越了亲人、朋友、主人的存在。

    这个时空,她最不想让谁感到失望的,就是他。

    可是,她更不想骗他。

    她知道自己不是,确确切切地知道。

    她抬起头,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把自己的小鹿蹄抬起来摇了摇,每一下都是沉稳而严肃的节奏。

    四只蹄子都摇了摇。

    月漾的眼神黯然下去,却又忍不住想笑,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说:“好了,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会好好养活你的。”

    这话让人感动,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依着他的袖子,蹭了又蹭。

    月漾的唇角不自觉地漾起微笑,手指细细地梳理着她的皮毛,心底一片绵软,同时又忍不住想,自己是有毛病吧,就这么个做派,哪里有一点像女神啊?

    流瞳对他口中的荒野女神十分感兴趣,小鹿蹄在地上划拉划拉,无声询问:“荒野女神是什么啊?”

    月漾连蒙带猜弄懂了她的意思,说道:“传说,她是上界的女神,后来因为历劫来到下界。她不满意某个上界派来的神仙以斩妖除魔为借口滥杀无辜,便和那个神仙打了一场。

    那个神仙觉得凡是妖魔就应该除之务尽,而女神却以为,无论神仙妖魔,都应该先分清善恶,她身边的那些妖无罪,所以不该杀。

    那个神仙自然把她当作了妖魔一伙儿,与之恶战。

    一场交战,两败俱伤。

    之后,再没有谁提起过女神的行踪,再后,几千年过去,女神的灵魄流荡到此地,化为了半月湖。

    这里原本是一座荒岛,光秃秃的,既没有植物也没有动物,因为据说这个岛下沉睡着一头怪兽,把灵气都吸干了,所以没有生灵能在这个岛上存活。

    经过这次的事,我怀疑,那个传说中的怪兽就是食时兽,当然只是猜测。

    总之,半月湖灵气十足,滋养了整个岛屿,渐渐的,这里花木葱茏,灵兽汇聚,成为各种精灵喜欢的修炼之地,也就成了今天的模样。”

    月漾微笑,“妖族中有个古老的传说,说荒野女神是妖族的保护神,原本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他有些怔忪,微微叹息,不说话了。

    流瞳:你想见女神,做什么?

    月漾神色惘然,喃喃道:“是啊,做什么?她是个女神。。。。。。或许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人物是什么样子,或许,只是想问一句话。。。。。。

    食时兽出现的时候她可以现身,那,一个家族被毁灭的时候。。。。。。”

    他忽而住口,双唇闭得紧紧的,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同忍受着某种难以理解的痛苦。

    流瞳偏头看着他,不解。

    月漾起身拍了拍她的头,“好了,鹿蜀要来了,去吃东西吧。“

    流瞳嘟着嘴(如果能看出来的话)刨前蹄:不好玩,这不上不下的,不是吊人胃口嘛!

    门外,已传来鹿蜀标志性的唱歌一般吟咏的声音,月漾忙不迭地往外赶她,“快,快去吃东西,去玩耍,去睡觉。”千万别让鹿蜀这货进门。

    流瞳:“。。。。。。”

    为什么感觉被嫌弃的是她?

    鹿蜀喜滋滋地带着流瞳去自己的洞府,一边走一边大力鼓励,“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啦,只要你在这里好好干,灵果会有的,牧草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慈爱地抬起前蹄抚摸着她的头,虽然在她感觉更像是戳她的头,语重心长,“师傅认识几头漂亮的小母鹿,到时候一定优先介绍给你,让其他小公鹿羡慕死。”

    小公鹿。。。。。。公。。。。。。公???!!!

    流瞳顿觉被雷劈了,两眼圆睁,嘴巴张大,过度震惊的后果是,吃了一半的灵果倏然卡进嗓子眼,噎得她两眼一翻,双蹄扒着脖子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鹿蜀径自把她的过激反应当作惊喜过度,看她顺过气后,甩了甩尾巴,对自己的诱导工作满意地收尾了。

    流瞳极度凌乱。

    她是个男的?!

    可她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男的?

    难道自己是一个长了女人心的男的?

    嗷!不!

    如果自己来之前是个男人=是个怀着女人心的男人=是个人妖

    来之后是只男鹿=是只怀着女人心的男鹿=是只鹿妖

    两相比较,人妖不容于人世,而鹿妖却容于这世……

    且不管她是小公鹿还是小母鹿,在这里,都是鹿妖,被大家接受的鹿妖……

    这么一想,流瞳心里就有点松泛了,甚至还隐隐生出一种“幸亏来到这里”的庆幸感……

    由此可见,流瞳姑娘实在是个心大的姑娘……

    流瞳又想,就算自己成了一只小母鹿又怎样,难不成还真要去勾引小公鹿?

    当然不!

    既然如此,身体是小公鹿还是小母鹿又有什么关系嘛?

    大不了,将来化形的时候化成女孩子就行了嘛!

    于是乎,刚刚还乌云笼罩的心转眼就阳光灿烂了,小白鹿欢快地吃着果子,甩开蹄子,脚步轻快地随着鹿蜀去了。

    这番情态,落在鹿蜀眼里,自然成了“我的诱导果然有效”的最佳证明。

    鹿蜀的住所是一处山洞,从外面看碧草簇拥、山花锦绣,而到里面一看……

    空空如也,洞徒四壁……

    鹿蜀还不忘借机语重心长地做教育,“徒儿哟,好好干,等过个百儿八十年,师傅也奖你这样一处洞府。”

    流瞳差点给跪。

    她在洞中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卧身的地方,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刚刚还在说话,直挺挺站在洞当中的鹿蜀已经发出了呼噜声。

    流瞳:“……”

    说话像唱歌,打呼噜也必须弄出个一波三折吗?

    流瞳凌乱地在这十八弯九连环的呼噜声中从洞外衔了些草铺在地上,然后修炼绝世神功一般卧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呼声绕转,泉水叮咚,她的意识在半醒半梦间沉浮,然后,她“看”到了一个梦。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是一处圆形的舞台,灯光亮如白昼,凝聚在舞台中央。四周响起海浪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然后,灯光中款款走来一匹白首红尾的虎纹马,他体态健美,姿势优雅,曲起前腿向台下的观众致意,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阵尖叫,有几匹漂亮的小母马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一边朝他抛花,一边含着热泪呼唤他的名字:“鹿蜀!鹿蜀!”

    然后他便在这群情激奋中,昂首挺胸地张开嘴,开始念诗……

    一首两首三四首,五首六首七八首……

    就像一个无限循环的录影机似的,一直播放着这一幕:舞台、灯光、鲜花、掌声还有念诗……

    她睁开了眼睛。

    一团荧光流转的气泡慢慢从鹿蜀身上分离出来,轻飘飘地浮在空中,气泡中还流溢着一副画面:灯光中的舞台,舞台中的马。

    一种纯然的欢悦在她体内弥漫,激起她的饥饿感。

    她本能地张开嘴,用力一吸,那团莹莹的柔光便飘向她,被她吸进腹中。

    然后她突地激灵一下,瞬间醒了个通透。

 第8章 累死再说

    她吃了一个梦!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吃了一个梦!

    好诡异!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来见到的诡异事物太多,经历的离奇事情太多,能吃梦这件事虽然奇异,却没有激起她想象中的震惊。

    她突然想起月漾的话:你不是一只普通的小鹿,你是荒野女神的化身,还是女神的附体?

    不,都不是。

    附体的是她,她也不相信一个化为湖的“水”女神化身反而是一只陆上货,只能说她附身的这只小鹿妖技能点有点特殊罢了……

    但仔细想想,在这个世界,技能千奇百怪,她的似乎也不是那么特殊……

    思绪千回百转间,小憩的时间悄然流逝,鹿蜀醒转。

    流瞳点着地上的一行字问他:做好梦了,什么梦?

    鹿蜀心满意足地清吟一声,昂起头,“我也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不过心情确实不错。”

    于是,心情不错的鹿蜀大人诵诗把她夸奖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洞府赞扬了一遍,然后把外面的花花草草夸赞了一遍,这才带着她继续巡游山谷,把各种药草介绍颂扬了一遍……

    傍晚随月漾回去,月漾给她准备的晚餐是两枚灵果和半筐昨夜那样的青草。

    月漾说:“这种草叫瑶草,相传是南方天帝的幼女所化,富含灵力。或许味道普通,但食用后不但能增加灵力,还能使容貌变美,是初修者最喜欢食用的一种灵草。”他顿了顿,“不可浪费。”

    流瞳:“……”

    想想自己曾拿这天帝之女所化的灵草做了什么,她的脸登时就成了一个囧字。

    是晚,她一口一口咀嚼着那些灵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灵草有一股厕纸的味道……

    之后,月漾丢给她一本书,告诉她,“你能识字就简单多了,这是我族的修炼法门,你先看着,有不懂的地方问我。”

    流瞳看了半宿,得出的结论是:上面的字连蒙带猜可以认个七七八八,但那些字组合到一起是什么意思,没一句懂。

    摸底完毕,她把书丢到一边,毫无心理负担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依然去药谷,倒不是因为工作积极,纯粹是闲得蛋疼。

    在她看来,她不会说话,不会化形,纵然能写会算,但总不能用鹿蹄子去写去算吧?所以就算被鹿蜀圈定为助手,但要真发挥助手的功用,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

    她去药谷,也就是做些边边角角的事情罢了。

    但鹿蜀大人以他非凡的智慧和超高的效率解决了这件事,他把小白鹿的两只前蹄变成了人爪……

    直挺挺的小鹿腿上长出两只人爪。。。。。。

    鹿蜀说:“虽然整体化形比较难,但只化两只小蹄子就容易多了,来,跟师傅学。”

    说罢严格地操练了她几个来回,以期她能速度地掌握好这项技能。

    流瞳看着自己小鹿腿上伸出的两只小手手,欲哭无泪。

    鹿蜀心情大好之下,也顺便眷顾了一下小徒弟的情绪,“怎么,嫌变得少?”略略一想,“那师傅就多送你两只手好了,四只蹄子都变成手,怎么样?”

    四只手……

    流瞳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惊恐后退。

    确定两只手可用,鹿蜀迅疾无比地带着她熟悉业务:巡视药田,分配任务,收割储藏,记录开支……分分秒秒不耽误。

    流瞳身在其中,深感其事务庞杂,压力山重,关键是,她一个助手,为什么还要兼职上司的工作?

    委婉地向鹿蜀表达疑问,鹿蜀曰:“不是已经提拔你当三谷主了吗,说什么助手!”顿了顿,“如果你觉得叫三谷主不够威风,叫一谷主也行。”

    流瞳:“……”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难道,所谓第一谷主就是第一劳力的代名词?

    流瞳深觉这里的劳动力结构有问题,想了想,十分诚恳地向鹿蜀提出合理化建议,比如增加人员配置什么的……

    “如果所有的事都让这一两个谷主来做的话,迟早会累死。”她说,表情非常严肃(如果可以看出来的话)。

    鹿蜀甩了甩尾巴,用他唱歌一般动听的声音悠然道:“不是还没累死吗,累死了再说吧。”

    流瞳:“!”

    画个圈圈诅咒你!

    于是,一只小白鹿成功地被累成了狗。

    初时,鹿蜀还偶尔出现一次,到后来则完全不见踪影,谷中大半事务都压在她身上,她一头小鹿,一头瘦骨伶仃的小鹿,一头才上任没多久的瘦骨伶仃的小鹿,情何以堪?

    流瞳捱不过,悲愤地捏着自己的诉状去找猼狏,强烈要求大谷主现身,承担自己应尽的职责。

    猼狏歪头看着她那张诉状,举起一只前蹄挖了挖鼻孔,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啊,你说谷主啊,什么谷主不谷主的不都是自己封的么,既然他已经抓到你当替死……哦,不,当继任,那你就好好做呗,就那么些事,谁做不一样嘛!”

    停了停,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背兜取出一片树叶,“喏,这是他临走时要我转交给你的。”

    流瞳接过一看,几行字如下:

    狼烟、堡垒、兵器,

    流血、牺牲、尸体

    如地震纵横逶迤,如雷电轰鸣霹雳

    战场的激情唤起胸中澎湃的诗意

    追逐自由的风飘然离去”

    流瞳:“……”

    半晌,她抬起头,木木的,“什么意思?”

    猼狏不紧不慢动了动四只耳朵,“他自己的诗只有他自己能懂嘛,哦,如果你想找他请教,就别费心了,他参军去了。”

    “……”流瞳一口血堵在胸口,险些背气过去。

    猼狏:“他到现在都没教你开口说话?嗯,不说话,只做事,考虑得甚是周全。”

    小白鹿四条腿抖了抖,终于没撑住,倒地不起。

    被压榨得只剩下一张血皮的流瞳拖拉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府中,月漾正在打坐,看见她道:“回来了,吃东西了吗?”

    流瞳微微摇头,木木地抽出一张树叶给他,树叶的正面是鹿蜀那首奇怪的事,背面只有一句话:鹿蜀离开了。

    月漾点了点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其实,他早有离开的意向。你知道驳吗,独角、白身、黑尾却长着虎齿虎爪的马,声音如鼓激昂,气势雄浑,统兵万千。

    驳和鹿蜀都是由天地之间的兵戈之气化生,但也不知道化生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错,驳是天生的统帅,而鹿蜀却是天生的。。。。。。诗人。

    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但我想,鹿蜀的心中一定怀着一个像驳那样的梦。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地要求去军队。

    现在的情势,能去的都去了,药谷里想找一个全手全脚的帮手都难,你一定累坏了吧。。。。。。”

    没有回答,月漾看过去,只见那只小鹿已经蜷在他的脚边睡着了,头软软的,雪白的肚腹微微起伏,一向顺滑的皮毛有些疲惫的凌乱。

    月漾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未动。

    没有薪金(除了吃饭),没有职衔(除了自封),小白鹿依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从早忙到晚,晚上回到洞府,常常连嘴里的草都没嚼完,就倒在软垫上一睡不起。

    或许,只因为一种非我不可的使命感。

    当然,也是因为没第二个人可选。

    可是,人往往莫不如此,要他卖命,无需其他,只一句非你不可,就已足够。

    只要有合适的条件,只要有合适的环境,任何人都会被激发出勇于承担的那一面。

    就如春日怒放的曼陀罗花,一枝承受千百花,就如秋熟饱满的稻谷,为背负谷种而弯腰,承担,会让人心怀庄严。

    其实,她远不用赶那么急,看猼狏就知道,哪怕是在料理伤兽的事,但只要伤兽没死,他的步伐就永远不紧不慢的。

    在寿命漫长的世界,慢一些嘛,是可以理解的。

    但流瞳觉得,自己是个菜鸟,既然是菜鸟,就应该赶点紧,更何况,这里啥娱乐也没,连谈个恋爱都不可能(身体条件不允许),除了找点事做,还能怎样?

    不是有报道说吗,那些长年在极地科考的科学家们,每天在图书馆和温室里不断做。爱,每年要用掉的套套有n万个,寂寞,寂寞是魔鬼呀!

    而她要排遣的,不只是寂寞感,最主要的,是那种*蚀骨的饥饿感。

    无论多少灵草和灵果都填补不了的饥饿感。

    它丝丝缕缕缠入肺腑,愈来愈紧,愈来愈深,渐渐让人产生一种嗜血的冲动,所谓工作狂或暴食者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以前鹿蜀在时,巡视药田,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来一次,而现在,流瞳隔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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