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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住了安雨，那舌头灵巧地一送，就将药粒送到了安雨的喉咙里。药粒往下滑，迅速地进入安雨的腹中，很快被消化。他没有停止这个深吻，有力的双臂一抱，将安雨与自己面对面抱起，往床走去。
　　两人倒在床上，滚做一团。安雨躲开他的唇，嘻嘻笑着：“讨厌，你给我喂了什么？”
　　“是好东西。”斯图宇解开她衣裙背部的拉链，往下扯。
　　“我猜猜——”安雨配合他，做出猜测的样子，“是春…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这东西她以前也不是没吃过，纯粹是为了调情的需要。
　　“真聪明。”斯图宇夸奖她——流年的威力，她将来会知道的。
　　将来，将来是怎样的？谁也料不到，但至少，可以把握现在，用这颗流年来把握他的安雨。他要安雨依附于他，永永远远。
　　他在这么想的同时，也在用手将安雨的甬道湿润——是的，湿的真快，在流年的作用下，女人的身体可以化为水。斯图宇满意地抽出手指，看那晶亮的黏液，再看着已经满面潮红的安雨，她在嗔他：“这药……叫什么？”她的身体轻轻扭动了一下，因为双腿间的难…耐。
　　斯图宇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解开他的束缚，在她的温暖之地摩挲：“安雨，你喜欢我弟弟吗？”
　　嗯？安雨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这个时候，他问这样的问题——
　　“回答我，安雨，你是不是喜欢他？”斯图宇不喜欢她的沉默，他开始进入她，慢慢的，如他们完整的第一次，他已经爱上了这样的感受。
　　安雨环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张开：“我，是你的。”
　　“那么，你不喜欢他，是吗？”斯图宇喘着气，皱着眉头，他不相信。“我不信，安雨，我弟弟很招女人喜欢，我不信。”他猛然用力，彻底没入。
　　安雨抱住他，只是在呻…吟，她的身上布满了红色——这是很少见的，因为她是血族，皮肤总是有些惨白，甚少有这样的鲜红。如今的她，像是一朵惨白的花，渐渐被红色晕染，从身体的中心，从那花蕊处，一点点扩散开来，最终将她整个人染红。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流年。
　　斯图宇被她如此难得的美景所惊艳，他让自己更加用力，更加猛烈，似乎这样能让身下的人更加地美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主宰了她的欲望，他的气息从此将融入她的骨血里，再无分离的可能。
　　“安雨，安雨。”他唤她。“你属于我，你属于我，从今往后，你只能思念我。”流年啊，这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它会让你迷失自己，会让你爱上某个人。斯图宇不在乎手段，他要的，就是安雨对他的依赖。像是一个卑劣的主人为了控制他的奴仆，而不惜动用了毒品——无论如何，她永远臣服于自己。
　　安雨的眼神涣散了，她咬着唇，却又要放开唇，唱出今夜的奢糜。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那不属于疼痛和悲伤，那属于愉悦和极致，她被魔鬼控制了身体，意识也要丢失。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呢喃出她的疑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流年，是毒！




☆、第28章　出事了

　　失魂的斯图非回到家中的时候，墙上的时钟正显示着此时是十点五十，一切都很安静，父母已经睡下了，佣人们也都休息了。唯独他，像个游魂似地荡着，轻飘飘没个主心骨。
　　他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灌下喉咙。
　　“小非？”父亲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他看了过去，轻声应道：“爸。”
　　斯图冉穿着睡衣，慢慢走下来，到了他身边，看一眼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点失魂落魄？
　　斯图非摇头：“没事。”
　　没事？斯图冉不信，不过他也不勉强儿子非要说出来，只是看着他一身整齐的衣服诧异：“你出去了？”他以为儿子睡下了，怎么又出去了？
　　斯图非点头：“去了哥哥那里一趟。”
　　“阿宇？他今晚又在那边？”斯图冉皱眉，这个大儿子，自从沾上了那个吸血鬼女人就极少在家里过夜，他是十分不满的，但是妻子一再劝他别管太多，他也就只好作罢。
　　阿宇？他今晚又在那边？——斯图非知道，父亲的不满是越来越明显了，也因为这样，哥哥和父亲几乎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在家中也是如此。
　　斯图冉气道：“一个军长，留恋一个吸血鬼，这像什么话！”
　　斯图非的心，怦的一跳——有个念头出来了，从他那嫉妒的芽里出来了，也许，他应该——
　　他听到自己开了口，声音冷漠：“爸，这事情，我不应该再瞒着你了，我不想看哥哥一错再错。”
　　也许，也许可以借用父亲的力量，将安雨——
　　送走。
　　肖月的生日宴会，并没有宴请太多的人，只在他们的圈子里发了些请帖。但即便如此，佣人也还是有得忙，因为客人虽然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个个都是金贵之身，无论是吃食还是招待方面是绝对不能有一丝怠慢的。
　　“谢谢，你看，你来就行了，还带着礼物，真是不好意思。”肖月客套着。
　　对方笑眯眯的：“过生日当然是要收生日礼物啦，何必这么客气，大家来往也短了。”
　　诸如此类的台词，在今晚上演了不知多少次，其实一个女人过生日不过生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后的男人——越是贵气的，这生日也就越是掺杂了各种各样的目的。
　　这里头的人，除了少数几个真是和肖月谈得来的，其他的无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是对斯图家族有着巴结的目的，或是对这个家族里尚未娶妻的两个年轻俊杰大感兴趣。
　　“阿宇。”斯图冉在叫他的大儿子，“你过来。”
　　斯图宇便离开了弟弟的身边，往父亲那里走去。父亲端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手里：“你一直在那里不吭声，来，也该和长辈们打打招呼。”
　　“嗯。”斯图宇应了，他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了，刚才，他一直在神游——这一个多月来，他和安雨已经有些如胶似漆的味道了。安雨对他的依赖越加明显，有时候在他还工作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也不多说，只是轻轻地说了句——阿宇，你在干嘛呢？
　　干嘛？他当然是在工作。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很享受这样的依赖，很喜欢她带着有点甜腻腻粘稠稠地声音叫他阿宇。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能想象出安雨打电话的模样——在床上趴着，翘起小腿，慵懒又性感。
　　于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硬了。
　　对了，安雨最近似乎有点嗜睡，改天让卓兰的医生给看看怎么回事。
　　斯图宇收回神智，跟着父亲朝几个长辈那里走去。
　　他不知道，身后的弟弟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他和其他人交流起来。
　　“对不起，失陪一下。”斯图非礼貌地朝几个女人道歉，抽身离开了热闹的宴会。他匆匆走向通往一楼的过道，匆匆下了楼梯，一出后门，外头的人正在等候他的到来。他便低声说道：“走吧。”
　　计划，在一个多月前定下，是他和父亲一起制定的，为的是“挽回哥哥的理智”。他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和父亲的所有回应——震惊、大怒，又立刻趋于平静。他冷静地述说了这原本秘而不宣的故事，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装饰了他的说辞。
　　但实际上，所谓为了“挽回哥哥的理智”——呵呵，到底是谁失去了理智？哪怕他的做法从大局看来是再理智不过。
　　而此时此刻的生日宴会上，斯图宇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弟弟去哪里了？怎么就十分钟，没了影？也不在母亲身边，更没有在女人堆里发现他。
　　“阿宇，”斯图冉叫他，“在东张西望什么？”
　　斯图宇转头看回父亲，问道：“小非去哪里了？好像消失了似地。”
　　父亲淡淡道：“什么消失？大概去上厕所了吧。”
　　是吗？斯图宇不信，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先是这一个多月来未曾对他和颜悦色过的父亲突然主动和他说话，再就是弟弟忽然消失在宴会上——就在刚才他还被女人缠着。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
　　他放下酒杯，想要离开，父亲拦住了他：“阿宇，你这是去哪里？”
　　斯图宇盯着父亲看，面色平淡正常，并无不对，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斯图非带着他的人，进入哥哥的房子——没有人敢拦着他，他出入此处是自由的，哪怕他看着似乎不对劲。一行人上了楼，来到目的地，门口的卫兵朝他敬礼——
　　砰，两名卫兵倒下了——没死，是麻醉枪。斯图非很清楚哥哥的人是不会买他的帐，哪怕此事经过了父亲的准许。因为哥哥的人，向来强硬，也很忠心，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跨过了地上的人，进入这房间，再进入了卧室——打开门的动作毫不客气，十分干脆。
　　“二公子？”里头的安雨正在梳头，被这粗鲁的动作惊到，站了起来。
　　斯图非打量着她，她穿了一件肉色的睡裙，黑发垂直柔顺，服服帖帖地落在她的左胸前。
　　安雨也在打量他，她看着对方的表情，以及跟着的一行人，似乎明白了。
　　她淡淡一笑：“不必拿枪指着我，脖子上这个环，就足以让我听话。”这笑容，有点儿疲惫，也不知是不是晚了困了的原因。
　　她这么镇定，斯图非也就不客气，朝身后的人吩咐：“动手吧。”
　　一人走上前，放下手里的箱子，打开，里头是一支注射器。安雨看了一眼，不太高兴：“我又不会反抗，何必还要将我麻醉？”
　　斯图非不为所动：“为以防万一。”
　　安雨看着他：“一定要这样？”
　　斯图非很肯定地回答她：“一定。”
　　好吧，安雨乖乖地伸出手臂，那人便要给她注射麻醉药——
　　针尖还没碰到那白皙的手臂，安雨就毫无预兆地向后倒去，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动不动。斯图非嗤笑：“安雨，别装了，装晕也要给你打麻醉针。”
　　地上的人紧闭双眼，没有回应。过了几秒钟，还是如此，斯图非有了不好的预感，上前蹲下一查看——安雨真的晕了。
　　“这是怎么回事？”斯图非抬头看着拿针之人，对方一头雾水：“不清楚，我都没碰她。首长，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安雨该不是病了？他想了想，吩咐道：“直接将她转移去卓兰。”是的，只有卓兰的医生才能让他放心，毕竟，安雨的身份太特殊，她的体质也太特殊——万一真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看到二少爷？”斯图宇抓住了又一个佣人，再次重复他的问题，对方依旧摇头。
　　没有，都没看到，这不正常，很不正常。尤其是刚才，他想要找弟弟，父亲却好像在故意拖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斯图宇在走廊里发呆，思索了会，他决定要出门——
　　“阿宇！”父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回过头。
　　“你这是要去哪里？”父亲朝他走过来。
　　他决定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爸，你让小非干什么去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父亲和弟弟串通好了，他们想要——
　　他们想要——
　　斯图宇猛然瞪大了双眼，失口道：“你让小非去带走她！”只有这个理由，只有这个！
　　既然被儿子看穿了，斯图冉也不掩饰，他看看过道里，打开身边的一个房门，示意儿子跟他进去——他不想在人来人往之处和儿子争吵。但斯图宇不肯，转身要走，他喝住了这个让他气极了的儿子：“阿宇！你去了也来不及了！”
　　他这一声吼，让过道里经过的佣人都愣住了。
　　来不及了？斯图宇停下了脚步，又立刻迈开了脚步——来不及？他不信！斯图冉被气得要死，追了上去：“阿宇，你给我站住！站住！”
　　斯图宇根本不听他的，两人一前一后匆匆忙忙穿过了走廊，斯图宇就要走下阶梯，身后的父亲终于忍不住吼道：“你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小非都告诉我了！”
　　斯图宇一怔，弟弟都告诉父亲了？都告诉了？这个——叛徒，这个——该死的弟弟！
　　他这头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大门处匆匆走入了斯图非。斯图宇一看到他，怒火升腾，二话不说噌噌噌往下走，到了弟弟跟前就是一拳招呼——
　　斯图非躲开了，手臂挡住他的拳手，他更火了，又要再去一拳——
　　“安雨出事了。”斯图非丢了这句话，他的拳头立刻在空中生生止住。
　　出事了？什么意思？！




☆、第29章　打架

　　卓兰到底在哪儿呢？之前是在珈蓝神殿的庇护下生存，再后来，因为珈蓝神殿的不再稳定，卓兰迁到了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在古格帝国，要说哪里有很安全的保障，当然就是第一军区了。
　　没错，卓兰实际上就在第一军区的军区医院地下室。每天，医院有人来来往往，但谁也不知道下方藏着这么一个秘密之处，哪怕是医院的人，也不会知道。入口处，其实就在一间“特别病房”里头，不知情的人只当这是高级军官才可以进入的地方，谁会去想那许多？
　　而此时此刻，父子三人就在卓兰里头听着医生——也即卓兰研究人员的报告。
　　“什么？！”兄弟俩同时出声，他们太——吃惊。而斯图冉虽然没有出声，那脸色也是惊诧得不得了。
　　医生再次回答：“我们给她做了血检，确实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另外，吸血鬼的体质与人类不同，怀孕的周期、胚胎长成的时间也不同，因而目前从B超上暂时看不出来。”
　　怀孕，安雨怀孕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正是流年送去的那晚，斯图宇坐在椅子上，心跳加快——他一直以来都没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因为从理论上，吸血鬼和人类是几乎不可能有后代产生的，至少目前没有发现。
　　但，安雨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没错。
　　不，不，这，这怎么可能？安雨怀了他的孩子，孩子，他的孩子。
　　斯图宇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惧怕？不可能，他没有惧怕。那么，是高兴？高兴？喜悦？
　　斯图宇的大脑一片混乱，他没有当过丈夫，更没有当过父亲，他无法解释他现在的感受。
　　而斯图非，思绪也是乱得不行。他暗自吸了一口气，问道：“这样的案例过去有过吗？我是说，她为什么会晕倒？”
　　医生回答他：“有关吸血鬼女人怀孕的过程我们并没有更直接的证据，但在十几年前，听说她们一旦怀孕了，在怀孕的第二个月到三个月会陷入沉睡中。至于现在是否还是如此，我们也无法证明。”这一块向来不是人类关注的重点，他们关注的，是怎样去消灭吸血鬼，谁管吸血鬼女人怀孕了会怎样？
　　一直不出声的斯图冉开口了：“行了，你出去。”
　　医生一走，他便沉声道：“这孩子不能要。”
　　斯图宇倏地站起来，瞪着父亲，斯图非也站了起来，艰难地开口：“爸，这，太——”他没说下去，安雨怀了哥哥的孩子，他几乎要嫉妒死！可如果真的打掉了，那么，安雨她，她会不会——难过？
　　这，毕竟是安雨的孩子。
　　斯图冉看着两个儿子，冷冷道：“太什么？太残忍？斯图宇，我只问你——这孩子你今后打算怎么养？这吸血鬼女人你打算怎么办？永远关着母子俩？这孩子一旦生下来，你就得负责，可你负得了责吗？”人类和吸血鬼的孩子，这是可怕的，因为他可能会嗜血，可能会惧怕阳光，可能——总之绝对不可能和正常人类一起生活。
　　何况，这个女人还可能是安继莎！
　　啪！水杯被斯图宇摔烂了，粉碎一地。他阴着一张脸，对父亲一字一句道：“这孩子，是我的，我要定了！”
　　“你！”斯图冉气得也站了起来，这个逆子！一天到晚气死他的逆子！
　　眼看父亲和哥哥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斯图非却轻声道：“爸，留下这孩子吧。”
　　他站到了哥哥这一边。
　　安雨沉睡了，她被安置在了卓兰研究基地的一个秘密房间里，每天都有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查看她的状况。当然，斯图宇也是每天必来的。
　　沉睡中的安雨不需要进食鲜血，她进入了类似冬眠的状态，不吃不喝，但丝毫没有减少她的美丽，她的身体机能也在正常运转。
　　今天，斯图宇照例来到了基地里，他带着邹杰往熟悉的房间去。这个通道是属于高级别人员才可以通过的，所以路上的人并不多，知道斯图宇为什么来这里的人也不多，仅限于那么几个。
　　安雨的房间外头还有一个隔间，用于斯图宇了解安雨的状况——他生怕影响到安雨的沉睡。因为这也是卓兰第一次对吸血鬼怀孕女人进行研究，整个过程都十分小心，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恐怕难以应付。
　　斯图宇没想到，这间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