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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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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响彻在耳畔,每一次敲响,就是一次碾压血肉的痛。
他无法动弹,视线茫然地望着钟壁,他知道东皇钟每隔数百年便要活人血祭,这便是父皇的抉择,这便是对隐王的交代。
在至亲至爱的眼中,原来他是这么卑微,这么多余。
钟壁内入眼殷红,亡灵在感受到血腥后沸腾咆哮,争相吞噬着他微弱的气息。在他残喘之际,窒闷中忽然拂过一丝清风,驱散了那些喧嚣,就像关上门扇的同时,将那些嘈杂远远地阻挡在外,钟声消匿。
东皇风华费力地掀开眼眸,视线中,他看到钟壁上那些图腾在凤凰血的浸染下,呈现出金色耀眼的光华,无数金色的丝线纵横交错,最后汇聚成一副翩然起舞的画面。
这便是初代妖皇的神力传承,凤翱九天。
凤善歌,凰善舞。之所以多年过去,没有一人能控制这东皇钟,不过因为初代妖皇是世间更为罕见的凰者,而后来的那些历代妖皇身为凤者,无人习舞,更未曾想过这东皇钟只有凤凰血才能羁绊。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成了东皇钟的命定之主,成了初代妖皇的继承者……
此时此刻,隐嫣然完全沉浸在东皇风华制造出的画面中,身临其境般感受着对方所经历的每一分痛苦,每一次绝望。
她光洁的额上沁出细密汗珠,合着血珠滴滴淌落,身上的骨头在钟声碾压下断裂破碎,就像一个瓷做的人偶,如此得不堪一击。
这种痛苦蔓延持续着,让人奔溃让人绝望,而响彻耳边的沉闷钟声似从遥远的彼端传来,带着血腥。
她就像画面中的那位纤瘦少年,一动不动地趴在古钟内,清晰地感觉到血液从身下淌出,融入,直至魂魄消散,血肉铸入钟壁才能得以解脱。
东皇风华倚在半空摇曳的绳上,像是睥睨万物般俯瞰,看着她的气息渐弱,敛了眸中异色,轻启丹唇:“你苦盼多年,只是为了得到凤凰血作为药羹,吾在这东皇钟内不知岁月更替,却只为了练成凤翱九天,一雪前耻旧恨。”
自他被作为东皇钟血祭后,父皇寂灭,而新任妖皇却在万年前的动荡中销声匿迹,实则是隐氏家族趁乱下手,让他代替自己成了这女人续命的一碗血引药羹。
就当隐王以为凤族三子相继陨落,妖界已是囊中之物时,那红衣墨发风华绝代的男子浴血而来,步步从容,在摄政王的辅佐下成功即位,与她分庭抗礼。
隐嫣然怔怔望向那位锋芒毕露的年轻妖皇,与记忆中纤瘦的身影重叠,她只是怨,为何没有发觉,他早已不是从前那般软弱无能的少年;为何没有发觉,他看似怯弱的眼底掩藏着满腔仇恨。
殊不知,她所看到的胆怯懦弱,只是那个人蒙骗世人的伪装。
当最后的一丝意识消散,隐嫣然缓缓闭上那双满是不甘的眼,钟声消匿,万物归于沉静……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惨招蹂躏
于凤者,翱翔于广褒天地之间。
他在凤鸣宫被困了三百年,原以为父皇接他出宫,便能承欢膝下,便能重获自由,熟料那座牢笼不过是从宫内转移到了宫外。
犹记得那日,父皇唤他前来,一袭华贵锦袍难掩他眉眼沧桑,他道:“你父皇羽化将近,恐不能再保护你们兄弟三人,而吾最担心的便是你,东皇风华。隐王是你姨娘,将你交给她照顾,吾将来也好安心的离去。”
父爱如山,却不曾想到,接下来会是万劫不复……
隐霖楼,厢房内,东皇风华一瞬不瞬地凝着地上的血衣,他凄然一笑,将东皇钟悬于腕间的红绳。
一门之隔的地方,是几道敛了气息的人影。他抬起指尖,欲将那件血衣燃烧殆尽,忽然,门外之人强行冲了进来。
东皇风华对这些闯入的女人视若不见,他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倚坐一旁,看着火焰中静静燃烧的那件裙袍。暗红色的血迹逐渐泛黑变硬,黑烟缭绕中萦绕着血的腥气。
那几位女子起先只是觉得屋内动静不对,待看清火中的衣物,俱是惊愕,这不是隐嫣然方才所穿戴的裙裾?
“你居然对她下了毒手,难道妖皇就不怕承担什么后果!”
他上挑的眼角斜斜掠来,眸光流转,眼角的凤翎纹饰在火光映衬下红的艳丽妖娆。
“哦?”东皇风华轻笑。
“你!”一位世袭家族的女子娇喝道,执起手中的麒麟鞭,猛然挥来。
麒麟鞭在空中划拉出凌厉的弧度,势如破竹,鞭上的倒刺可以割下大块的血肉,其他几人见此,无不纷纷后退,免受殃及。
罡风呼啸而过,众人只见银光闪烁,眼看着那鞭梢触及男子的衣袍,下一瞬,轨迹倏然偏转!
像是银蛇腾跃,鹰击长空,麒麟鞭在落下的同时竟被提拉起来,仅仅是眨眼之间,伴随着惨烈的痛呼,那执鞭的女子肩背处顿时血红模糊,皮开肉绽。
长鞭攻势不减,从那女子背上回升跃起,这一次,是击中了她自己的腿弯,女子脸色煞白,身形摇晃,扑倒在地。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对眼前突发的状况一时间难以置信。
“怎么,下一个又是谁想前来?”东皇风华唇边笑意不减,风采依旧。
眼前发生的情况实属诡异,她们虽作为世袭家族的传承人,得天独厚的修行优势让其修为远胜于普通妖族子民,可面前那位看似魅惑绮丽的男子,当真如世人所传那般软弱?
妖皇再怎么无心朝政,再怎么玩物丧志,仅凭他上古真神的血脉,又岂是她们所能对付。本打算趁着这次比舞招亲赢得妖皇的青睐,却没想到变成了如今兵刃相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看着地上重伤不起的那女人,其他几人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打算先回去了再说。
厢房的大门却在此刻关上紧闭,那红衣墨发的男子翩翩然行来,慵懒出声:“莫非,你们真觉得本皇会让今日发生的事情流传出去?”
他从容不迫,步步紧逼,一身血色红袍猎猎鼓动,颠倒众生的脸上笑得妖娆魅惑,在那些女人看来,却如同索命修罗,美丽与危险并存。
“你想杀人灭口?”
“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本皇怎舍得毁去。”他凝神望定,一双狭长凤眸从屋内那几名女子脸上浅淡掠去,声音透着蛊惑,“今日隐霖楼比舞,隐家、云家、琴家以及洛家的众位女子欲得妖皇青睐,私下里起了争执,联合诛杀了隐嫣然,并且毁尸灭迹。因为怕事情败露,你们纷纷潜逃,这便是事情的真相。”
东皇风华在这些人身上施加了瞳术,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这些人直到死也会认定这所谓的“真相”。
几名女子呐呐点头,恰在这时,厢房的门扇再次被人撞开,东皇风华微不可查的蹙起眉头,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昙萝此刻正杵在门口,看着屋内满目狼藉,几名女子眼神惊恐万分,恍若深秋季节,枝头枯败萧索的叶,在风中瑟瑟摇曳。
视线越过众人,但见那红衣墨发的男子神情微怔,领口微微敞开,像是柔弱少年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生剥活吞,惨招凌虐。再联想到妖界的特殊国情,只要是看上的男子,便可以拐带回去纳做男侍。
啧啧啧,这俨然是一副犯罪现场被她强行闯入,肆意围观啊。
视线再转,不远处的角落,一名女子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不用多说,这必然是百媚生宁死不从,奋起反抗,思及此,某女看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怜惜。
你说这好好的男人,偏生得魅色入骨,委身于那妖皇桃花男的身边以色侍主,此乃身世可怜。如今又被一群恶女相中,蹂躏摧残,此乃惨绝人寰!
东皇风华看着门口的少女三息之间,脸色竟变了三遍,先是怔,随即悲,最后怒,可惜他天生异瞳只能操控人心,无法窥探人心,否则知道真相的某男是否该仰天长叹。
你丫的整日瞎想个啥!
屋内几人不言一发,走廊尽头却传来了动静,听架势,来得人倒是不少。
昙萝瞅着厢房中的景象,这位身娇体柔易推倒的男人若是再被当场逮到,恐怕又是一番羞辱,为此,她面露迟疑之色。
果然,人都是冷漠无情的,连他至亲之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对方不过一名新入宫的侍女。东皇风华翩然转身,怡然自得地倚上软塌,阖上眼眸。
耳边传来一阵骚动,是争相逃出厢房所发出来的动静。男子绯红色的唇瓣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呼吸,却意外沉重。
“百媚生,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爬回塌上!”凭空爆出一道怒喝,那少女激动异常,表情愤怒,说话的声音却似故意般,压得极低。
他心中一凛,猛然睁开双眼,墨玉眸中映照着少女一张明媚而紧绷的脸。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将内心的情感大胆表露,突然他心底生出了一丝羡慕。
“还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还不赶紧开溜!”
眼看着一群人冲入厢房,而重伤他人的这厮还躺在塌上高枕无忧,昙萝急得嘴唇颤抖,二话不说,撸起罗袖,抡起膀子,将那百媚生拽起,扛上,从窗棂处飞身跃出。
“在那,快抓住他们!”隐霖楼的手下从窗棂尾随而出,在他们身后穷追猛赶。
妖界可不比修仙界,这里的妖修绝不会祭出个什么飞剑,御剑而行只会让她身份暴露。而那些道行高的,自然是腾云驾雾好不拉风,道行低的,必定是化出原型四蹄奔走。
当然,也有会飞的家伙,比如某女背上扛着的那只。
“喂,你的原型不是鸟吗,赶紧给我变出来啊!”她在众阁楼上一路狂奔,一边暗叹着妖界不仅楼阁高耸,连瓦片都是翡翠玉石。
东皇风华僵硬挺尸在某女背上,妖界虽然民风开放,可女人若是这般抱住一个男子,便要对其负责,除非那男人心下不愿才可以拒绝。
某男此刻心里碎碎念叨着,他被人碰了,被人碰了,被人碰了……她到底会不会负责!
“百媚生,我好生问你话呢,咋不吱声?”昙萝转过脸来,呼吸灼热而温柔,在他颈侧徘徊,透着让人悸动的紊乱。
如若化出凤凰原型,恐怕会闹得满城风雨。
“不可——”他斩钉截铁地答道。
这小子,不就是让你充当坐骑跑路,至于这么坚定么。
两人身后不远,是数百名隐王亲卫的穷追不舍,前方随之传来一声长啸,一名半妖扑腾着双翼出现在半空。而昏暗的暮霭上空,是密密麻麻的赤色妖兽,像一片红色的云霞席卷而来。
“是血蝠。”东皇风华挣扎着下来,脸色沉重,脚下华光异彩升腾起一片金红色的流光,竟是一根羽毛的形状,根根分明的丝状绒羽随风拂动,华美绮丽。
“怎么,很难对付?”她惊讶于男子修为高深莫测的同时,疑惑出声。
“我去引开那些血蝠。”这些妖兽只要缠上,瞬间能将人吸成干尸。
他眸色凝重,隐嫣然的死因不可能这么快被隐王堪破,除非,隐王是想趁乱对他赶尽杀绝。而将身旁这位小侍女无辜卷入,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因此丧命,于心于情,他做不到。
“百媚生,你相信我吗?”昙萝突然问道,垂下的睫羽掩住她眸中的神色。
他顿住,相信吗?
他就是因为相信,被送入隐王家,抽血、断骨,只是为了他人续命的一碗药羹。
他就是因为相信,被困入东皇钟,血祭、剥魂,只是为了他人盛怒的一份交代。
“喂,别露出这种不信任的神情看我,既然本姑娘能让你平安出宫,自然也能让你平安回去,我又怎可能丢下你一人,独自遁走。”她喃喃自语,似乎觉得此番发自肺腑的解释难于出口。
当天边最后一丝光线隐于黑暗,火光漫天,喧嚣声,追赶声,声声逼人。
依旧是月色下的树林,困斗、逃逸、杀戮。
他看着半空中并肩而站的少女,唇角弯起,魅惑风情,从容如初:“那就依你的意思。”
第一百九十章 情愫暗生
昙萝长舒一气,放下心来,眼神柔柔地望着他线条精致的侧脸,这男人看似光鲜华丽的外表下,他的爱恨嗔痴,仿佛只凝作唇边似笑非笑的妖娆,种种过往,恩怨情愁,随着他噙笑的睫羽深深埋葬,不达心底。
这个男人,习惯鲜艳纯粹的色彩,不掺一丝杂色;习惯宽阔轻盈的华袍,不拘束古板;习惯率性风流的优雅,不刻意做作。
但他更习惯将自己伪装于魅惑袭人、华贵瑰丽的外表下,不喜不悲,不怨不怒,将一颗敏感脆弱的心悄然掩饰。
所以当昙萝看到他在信任与背叛之间艰难抉择时,心倏然一紧,伸手扣住了他的指尖。既然他不愿提及自己的那些过往,那便昂首,只看今朝。
事实上,某女深受娈童、凌虐、玉势、角先生等等荼毒,满脑子臆想着红帐软塌,旖旎春光,一位魅色入骨的男人趴在锦绣华缎上,手指紧扣褥间,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在他身后,是那倜傥风流的男人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眸,笑得邪肆,指尖顺着百媚生华缎般的青丝缓慢抚下,最后停留在腰间高束的系带,手指一勾,红衫滑落。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不说百媚生每日强颜欢笑,屈服于妖皇的淫威之下。即便是那话本子里的主人公,通常也都有一段凄然过往,而身为万年老二的痴情妖孽男配,免不了为那位看得到追不到的女主肝肠寸断,或孤独残生,或死得悲壮,害得昙萝挑灯夜读,老泪纵横,一把辛酸泪。
此时此刻,她浑身散发出圣光,笑得温婉,轻轻执起妖孽男配的手,哦不,是执起百媚生的手,心底仅剩的那点良知驱使着她,带着这个男人远离是非之地。
于是,待天边飞来的血蝠妖兽临近前一刹那,昙萝心底默默祈祷着人品大爆发,迅速祭出飞虹剑,在半空劈开一道裂缝,拽着百媚生闪身钻入。
铺天盖地的血蝠蜂拥而至,昙萝和东皇风华眨眼间凭空消失不见。
“人呢?”
“刚才还在的。”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追,若是让他逃回宫里,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小的明白。”
距离此地五十里之遥,昙萝和东皇风华突然在空中显形,降落在一片黑魆魆的树林。
东皇风华睨向少女手中的神剑,甚是诧异,原以为这不过是把普通的飞剑,眼下看来,它居然有穿梭太虚之力。既然如此,为何这小侍女不直接将他送回凤鸣宫,而是来到这荒山野岭的丛林。
莫非,她想和自己做点见不得光的事情?
再看看小侍女那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手足无措的神情,东皇风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人家姑娘都甘愿以身犯险的解救他,有时候,适当的牺牲是可以有的,无谓的矜持是不需要的!
于是乎,男子用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将鬓边乱发轻轻拨弄,整整仪容,丹唇轻勾,再用他华丽慵懒的声线温软笑道:“这里环境适宜,氛围幽静,姑娘若是想……”
“媚生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应该也发现我其实不是妖界中人,否则小小的侍女怎可能操控神剑,不过看在今夜我拼死相救的份上,保守秘密,你懂吧?”少女一双莹莹水眸苦苦哀求。
“懂——”他颔首,可这件事跟半夜月下私会有关联吗?
“其实我本来想将你送回凤鸣宫的。”但是她目前水平有限。
“而且穿梭时空太过凶险。”搞不好就会人首分离。
“所以只能将你送到这里。”她想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东皇风华表情错愕,挑上腰间系带的手顿在半空。
“对了媚生兄,方才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某女后知后觉地戳人死穴。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这树林生得密不透风,让人心生燥热。”他呐呐笑道,展开凤翎羽扇一顿猛扇。
他贵为妖皇,居然接二连三地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折损颜面。先是遇袭,后被追捕,现在又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他的优雅雍容,他的魅惑风情,姑娘,你要多看看本皇的正面形象才对。
“百媚生,你的眼睛咋了,怎么一个劲狂抽,这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两只眼睛都跳个不停,嗯,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昙萝屏气凝神,掐指一算。
东皇风华收起暗送秋波的眸光,低头捧脸,为何月无垠每次用这招都屡试不爽,将那些前来试探的隐王细作迷得个神魂颠倒,这小丫头片子压根就不上钩,不行,看来他再要加把火候。
“小侍女,我热得难受。”他低吟一声,微微侧过的脸庞在月光下宛若明珠熠熠生辉,长而细密的睫羽轻轻垂下,悬鼻如玉,如远山横卧,唇色绯然,好似夜间怒放的血色蔷薇。
男子颠倒众生的脸线条柔美却不显女气,魅惑天成,指尖攀上腰间系带,一拉一勾,动作舒缓,看似随意的姿态在他做来总是分外惑人。
好一副美男脱衣图,含羞带露,婉转含情,红衣映衬着夜的黑,浓墨重彩似入画中去。
昙萝却无暇观看此等让人血脉偾张的美景,就在他嚷嚷着热时,手腕翻转,双臂环空,一招风系术法从她掌心生出,狂风大作,树影婆娑,将某男吹得个发轻扬,透心凉。
如果说刚才他还像打了鸡血似的求证魅力,现在就是落魄凤凰不如鸡。可怜了他的小心肝伤心碎地,求抚摸,求顺毛,求调戏!
“凉快了没?”昙萝兴冲冲跑过去,十分热心地抢过凤翎羽扇替他扇风,“若是觉得凉快了就赶紧离开这里。”
东皇风华在打击挫败中萎靡不振,若是回到了宫中,只怕再想做点什么羞人之事会更加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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