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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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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景耀怒而斥道,“孤何曾说过会兴建后宫,她想跟谁走自会选择。谭侍卫,你告诉他你的决定。”
雨声渐小,雨水顺着枝叶嘀嗒流淌,昙萝侧眸牵住景耀的手,轻声道:“太子爷,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回营地吧。”
拒绝伤人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音音——”眼见两人携手同去,宏逸赤红着双眼,心痛得无法呼吸。
“轰隆——”
天边雷云翻滚,倏然间,一道紫色巨龙般的闪电狂怒劈下,亮彻了整片天空。
闪电携雷霆之势,闪耀刺眼,划破天际的同时直直劈向崖边凸起的岩石。顿时间,山崩地裂。
巨石翻滚砸落,在雨水的冲刷下犹如千军万马在飞掠奔腾。声音之大,响彻山谷。
石块崩塌的同时,山岩恰似碎裂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迅速蔓延。岩石一块接着一块疯狂翻滚,强大的振动引起附近松动的小石块相继滚落。
而在不远处出现山崩后,他们所站的地带受到振动波及,头顶凸出的山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坠落。
昙萝当即想到太子肉体凡胎,经不起此番动乱。眼看着无数碎石如潮水涌来,而下方正是他们所站之处。
一想到对方随时会消失在自己面前,她心中一滞,猛然将男子拽入怀中。
地面在剧烈摇晃,伴随着瓢泼雨声将男子的惊呼淹没。
“音音——”
宏逸拼命追赶,飞身掠起,用最后的力量将碎石阻挡在外。他撑起臂膀,为身下的女人撑起一片晴空。
昙萝怔然看向怀中陷入昏迷的景耀,在他额际,红肿不堪的淌出丝丝鲜血。而她头顶,是宏逸咬牙隐忍的俊颜。
豆大的汗珠齐齐滚落,顺着她起伏的额头、琼鼻、下巴蜿蜒流淌。男子见她安好,会心一笑,刺目的血红从口中喷涌而出,似朵朵红梅,凄婉绽放。
“逸……哥哥……”她水眸莹莹闪烁,探出沾满污泥的指,在男子脸庞附近徘徊颤抖,苦叹一声,终究放下。
“你还是不愿原谅……”他神情失落,未说完的话吞咽在喉中,眼眸阖上的同时,身体无力倒向昙萝。
“逸哥哥!”昙萝紧张不安地试了试男子的口鼻,气若游丝,几不可察。她一手抱住宏逸,一手拥住景耀,起身躲避山坡上不时滚落的岩石。
雨依旧在下,山谷中轰隆声不绝如耳,响彻天际。
昙萝抱着两个陷入昏迷的大男人,卯足了劲向山下狂奔。当她跑过山崩之域,眼前出现一个数丈高的巨大石洞。
石洞黝黑,她试着开启迴生瞳查看洞里。视线所及,这里面空无一人,更不用说山禽野兽。雨势渐大,她毫不犹豫地走入洞中,将两人平躺放在地上。
盛夏季节温度湿热,但淋雨后亦生寒气。昙萝在石洞附近寻觅尚未被雨水淋湿,可以生火的植物。待她聚集到一捆,便抱入洞中用石块生火点燃。
这些柴禾沾了湿气,燃烧后窜起股股青烟。她捂住口鼻,呛得眼睛生疼。当火势变大,烟雾散去,洞内光亮的同时有了温度。篝火上架着几只竹筒,冒出缕缕热气。
昙萝蹲在景耀身前,手脚麻利地将他衣衫褪下。她从竹筒中取来热水,替他擦干全身。最后又将头上的伤口简单处理。
做完这些后,她转眸看向宏逸,这个让她心伤让她心疼的男子,此刻静谧安详地紧闭着双眼。她未曾见过哪个男人会这般苦苦哀求,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并非真正的长孙若水,没有权利,没有地位,没有后盾支援,她给不了他什么。
如果两个人的感情不是建立在钱权之上,简简单单的,那该多好。
然而眼下这男人情况不妙,想必受的伤都在背后,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最后她把银牙一咬,把心一横,不就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么,又不是没见过。昙萝随即解开扣绊,敞开白花花的胸膛。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翻转,露出背上血肉模糊的伤痕,顿时眼眸湿润迷蒙。
后背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尤其是肩部附近,道道石砺划痕纵横交错,鲜血淋漓。那些碎石虽不像大块岩石般让人丧命,却让人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每个动作,无不牵扯到后背的伤痛。
她拧干布巾,轻柔缓慢地寸寸擦拭,弄到最后,洁白的布片亦是血红。
“你何必这么傻,为了一个莫不相关的女人狼狈至此。”她将烘干的衣衫盖在宏逸身上,转身走出洞外……
宏逸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处山洞,身侧不远是“噼啪”作响的火堆,而火堆之上是树枝串好的三只烤鸡。准确的说,其中一只被某女捧在手上,狼吞下腹。
“诶,你别乱动!”昙萝连忙阻止他起身,而某男毫无意识到他这一系列动作会引起什么后果。
那便是背上披挂的衣物不合时机地滑落,堪堪停在腰间顿住。
“我……你……”宏逸连忙将衣物再次披上,局促道,“你都看到了。”
昙萝连连摆手,慌忙解释:“没,底裤还在,我什么都没看到。即便看到什么我也不会对你负责!”
“音音——”他苦叹着,眼底倒映着跳跃的火光,闪烁不明。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夫人有喜
这男人又对她露出这副表情,昙萝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音音,为何不敢看我。”身后传来男子的轻声呢喃,语气中透着无奈与无助,他不知要怎样做才能换得她的回头,或许,他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是他,将心爱的女人推远,亦是他,辜负了对方的一片痴情。
“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吗?”他声音哽咽着,闪烁着火光的眸底满目悲凉。
“唉,你这又是何苦……”昙萝转身正色看他,神色严肃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真不是什么长孙若水,只不过是附身在她身上的一缕孤魂,而真正的三小姐早在那次落水后香消玉损。”
“你说什么?”宏逸撑起身子,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破绽,然那女人神色镇定,眼底波澜不起。
“还记得你当初向长孙府提亲吗?”她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就是那时,你选长孙若水为妃,而她姐姐因心生嫉妒,制造出妹妹落水的假象。我也在那时恰逢时机的得以借尸还魂,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失忆什么不过是我欺瞒大家的借口。”
“这么说来,音音早已不在世间……”他脸色苍白的无半分血色,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居然会是这样……”
当他一直认定的事实被人突然推翻,他一时半会儿有些难以接受。
这么说来,迫害音音的真正凶手不是太子,而是经常在他出现面前的长孙怀柔。而他心心念念喜欢的女人更不是音音,而是一位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
事实居然是如此讽刺,他口口声声说爱的是另一个女人,满心记恨的却是他至亲之人。
“长孙怀柔!”他握紧拳头,一拳锤向地面,殷红的鲜血肆虐流淌。
痛算什么,都是那可恶的女人,千刀万剐不足以泄心头之愤。
“怎么,想替她报仇是吧,长孙怀柔这女人确实可恶。若不是她,老娘我还在长孙府吃香喝辣做我的冒牌小姐,若不是她……”她便嫁给宏逸做一位妇唱夫随的无忧王妃。
宏逸想到那封遗书,以及后来的跳崖自尽:“你且告诉我,当时为何去了崖边,是她做的,对不对?”
昙萝剐了他一眼,嗔道:“还不是因为你惹下的桃花债,那女人谋害一次不成,又将姑奶奶我骗去山中买凶杀人。”
“岂有此理!”
“我知道你替音音报仇心切,所以待雨停后,该干嘛就干嘛,别再纠缠我了。”看来此番推心置腹地交谈后,这男人终于开窍。
然而宏毅看向少女的眼神愈发炙热,充分演绎着什么叫**恨分明。
此前他还不明白为何同一个女人能带给他不同的感觉,现在终于云开月明。可他该如何解释,说他喜欢的女人是她昙萝,对于那个音音更多的是出于利益关系。
当爱情与权利互相掺合,变得不再纯粹,这些话更是难以启齿。
她将会如何看他,恐怕是失望至极。
“昙……昙萝,其实我对音音的感情更多的是仰慕,对于你才是刻骨铭心的爱恋……”他痴痴凝望,柔声轻唤,神色温柔得一塌糊涂,在眼底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一丝无奈。
这男人,摆明了是要和她死磕到底么!
“都说了我不是音音。”
“我知道,可我只想要你……跟我走吧,他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男子深情款款,他只想用自己的一生守护这位看似坚强的纯真少女,为她倾心,“还记得当初我允诺给你什么吗,做我的王妃,陪你到老。”
“逸哥哥……”她真不知道要如何拒绝一位情深似海的男子,她已经和太子深深羁绊,这辈子与他,终究是有缘无份。
“二弟,为兄倒是不知,你何时学会了哄骗女人。”火堆对面,传来景耀愠怒的斥责,在昙萝欣喜的眼神下,徐徐走来。
“死狐狸,原来你还没死,刚才吓死我了。”她娇嗔笑道,粉拳轻轻捶打上男子的胸膛。
“夫人,你张口闭口就是咒我死,难道想守活寡?”他柔声笑着,握住纤细皓腕的同时将她拽入怀中,挑衅看向对面的宏毅:“二弟,我家夫人有喜了,经不住你此番折腾。”
“她有了你的骨肉?”
“我何时有了?”
“死树,你居然背着本大人偷男人!”
“娘子,我要做爹了么!”
此话一出,一石惊起千层浪,四道惊悚、质疑、愤怒还有欣喜的声音齐齐响起。
“没错。”景耀做总结性陈词,宣告所有权般抚上昙萝平坦的小肚皮,“夫人确实怀了本太子的骨肉,二弟,难道你连自己皇嫂也敢觊觎。还有你们两位,怎会突然出现在翠华山?”
景耀蹙眉睨向白泽和夙染,这两人衣衫干净并无半点水迹,出现的如此蹊跷。不过眼下首先要解决的是宏毅这个麻烦。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托付终身?”宏逸眼神受伤地敛眸,撑坐着站起,将外袍随意裹上。两人琴瑟和谐的样子甚是碍眼,当初若不是他执迷不悟地相信肉眼所见,站在她身边的人哪轮得到他!
就在昙萝以为他会愤怒斥责之时,宏逸只是满脸落寂地走出洞外,一步步,脚步沉重。颀长的背影仿佛瞬间沧桑了许多,诉说着他的心灰意冷,悲伤绝望。
“倘若你将来悔了,秦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他倏然回眸,抬起光洁的下巴优雅一笑。在这些男人面前,他有他的魅力,有他的高傲。
他绝不允许自己落魄到被人同情,被人嘲笑。
当初是他执迷不悟,如今所感受的不过是她曾经历过的悲痛,再怎么痛苦不堪,他也不能在其他男人面前显露出软弱的一面。
他要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等她回首,盼她回头。即便此生无缘,那便来世再见。
“我等你……”他默默说出三个字,在雨后初霁的晴空下,带着眷念,携着不舍,终归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生者,才有希望。她此生安好,他便无憾。
待宏逸走后,景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以这小子执着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往后必定不会安宁。
可这凭空冒出的两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俩一个剑拔弩张怒不可遏,一个喜出望外扭扭捏捏。
“你们是怎么找来的,孤不是下命好生待在东宫。”景耀经历过宏逸连番夺爱后,将出现在身边的一切雄性生物均视为情敌。
关键是这女人嘴硬心软,太容易哄了。那晚月圆之夜,他便是连哄带骗的将她吃干抹净。
“属下不过是掐算到太子煞星出世,此乃凶险之兆,今日必生祸端。想不到却是红鸾星动,看来倒是我俩扰了太子的雅兴。”白泽愤恨说道。
就在今早,他推算出昙萝此行遇险,打算和夙染来个千里救妻,却不曾料到他们会撞见两人深情相拥的画面。死树居然和这半路杀出的臭男人厮混在一起,还怀了身孕,这是他无法容忍的失误!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扔给夙染一个“你懂的”眼神。这男人,捉奸最是在行。
夙染点点头,回给他一个“看我的”表情,撸撸袖子,卯足了劲冲上前去。
“娘子,你有喜了怎就不告诉我,枉我饕餮一族,如今终于有后了!”他欣喜若狂,一只狗爪不停地在少女肚皮上磨蹭。
“……”白泽以手抚额,气得七窍生烟,这男人“喜当爹”了居然毫不在意,那是她和别人的孩子,与他饕餮族没有半根毛的关系!
“夙染,关键时候你就抽风。那孩子是太子的,与你何干?”白泽怒其不争,揭露关键所在,言外之意就是那种子是奸夫下的,少来自作多情。
“无妨,既然人家木已成舟,我这个做夫侍的自然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娘子和宝宝。”夙染一脸贤惠,母爱泛滥的腼腆笑道,他已经上千年没有见过奶娃了,还不是毛茸茸的那种。
敢情这凶兽喜欢婴孩,只要是昙萝生的,管他生父是谁。
可白泽却不这样想,她已经招惹到三个男人,眼下趁着失忆,又在四处留情。
景耀见那个叫夙染的男人一口一个娘子,唤得不亦乐乎,他挡在昙萝面前俨然一副酸溜溜的表情。
“放肆,她是本太子的夫人,当今太子妃,你怎能唤她娘子。”
“那属下应该如何称呼?”夙染敏而好学。
“唤她夫人。”景耀随口答道。
唔,这夫人和娘子不都是同一个意思么,这奸夫好生别扭。
对于他俩为何不惊讶于昙萝是个假扮男装的女人,景耀此刻懒得深究,他穿戴好衣物,心中一直记挂着那位幕后真凶。此次他们计划失败,必定还会有所行动。
“东宫最近可有异常?”景耀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泽气在头上不屑搭理,夙染瞥向昙萝的腹部,和颜悦色地答道:“念奴已从暗牢出来待在房中修养,齐王派人送来百箱聘礼,还有就是……”
他抬眸凝视少女的双眼,不疾不徐地接着说道:“有位叫辰方烬的国师突然造访,已在东宫住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国师大人
京都,郊野,十里坡。
男子一袭绛紫色长袍负手而立,在他身后,一位身着浅紫色襦裙的婀娜女人仪态万方,摇曳生姿地款款走来。
“怀柔见过秦王殿下。”长孙怀柔娇媚一笑,端着温婉贤淑的名门风范,微微福身。
“哼,长孙怀柔乃洛阳第一美人,但在本王看来,却是蛇蝎美人。”宏逸转过身来,眉头拧起眸色森寒。
这种女人,多看一眼都会让他心生厌恶。
长孙怀柔轻缓抬头,精心描绘的妆容艳若桃李,上挑的凤眸闪烁着莫名光彩。一颦一笑都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然而却在看到男子冷若冰霜的眼神后心中一禀。
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见女人怔怔看他,宏逸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紫竹笛。
“连自己的亲妹妹,本王的王妃也敢迫害,你说,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他怎么知道这些。不可能的,那件事绝不可能有人知道,难道是……许掌事?
“怀柔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敢否认,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男子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冷芒抵上咽喉,在她身后是男子低沉冰冷的声音。
“承认什么,承认怀柔会残害自己的妹妹,殿下难道相信?”她脸色煞白,身形偏转躲开颈间的利刃。
“事实如何你比谁都清楚,买凶杀人,接二连三的置音音于死地,伪造遗书,甚至借本王的名义将她骗至龙门山,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宏逸情绪激动地愤怒咆哮,刀刃划破肌肤淌出几滴殷红。
“怀柔绝不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殿下这些只是片面之词,可有证物?”她强作镇定地说道。
“本王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实话告诉你,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宏逸站定在她面前,嫌恶地将刀刃上的血迹抹在对方裙上。
什么,音音她居然没死!
长孙怀柔无比震惊,那他们在崖下寻到的那具尸骨又是谁,真正的长孙若水去了何处?
她由最初的惊愕转为愤怒,朱唇猩红似血,眸底透出恶毒。城府好深的女人,竟然在本小姐面前玩诈死,待到时机成熟便跑到秦王面前告状。像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草包,就应该趁小掐死在摇篮,长大了不过是个迷惑男人的祸水!
她不是擅长装可怜讨男人心疼么?
思及此,长孙怀柔娇艳的小脸上神色凄婉,一双凤目水光潋滟,峨眉微微蹙起,眼泪将掉不掉地含在眸中。
“殿下,怀柔对你痴心一片,天地可鉴,我未曾期盼过得到什么名分,哪怕是个妾,只要能待在殿下身边看着你,怀柔便心满意足。”长孙怀柔捻住绣帕,轻轻拭去溢出水眸的几滴晶莹,声情并茂,我见犹怜。
“可万万没想到,府中那位许掌事见我对殿下生了念想,便打算让怀柔取而代之成为王妃,以便他将来谋个官职。遂请了几位江湖杀手对三妹连番迫害,他甚至出言威胁怀柔,说倘若告发他,便要……”她声音哽咽着,泪珠串成线不停滚落,“便要杀人灭口,杀了怀柔。”
女子呜咽说着,在宏逸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此话半真半假,主谋和实施确实是许淮所为,至于其他,她不说有谁知晓。
宏逸静默不语地听她将话讲完,冷然一笑,在女人不解的眼神下嘲讽道:“不愧是洛阳才女,你这样是哭给谁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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