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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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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那道裂缝。
石砖之下,是幽深没入黑暗的石阶,深不见底,她思虑片刻,跳入暗道。
石壁上镶嵌着无数颗猫眼般大小的夜光石,看得她心痒难耐,就在她以为前方会出现一间藏宝库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亮光。
在暗道的尽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她跳出暗道,回头发现竟是隐藏在一棵榕树洞内。
莫非这里已是宫外?她疑惑,抬眸看向四方。
红墙高耸,宫殿林立,看来还是在东宫境内。只不过这里的一树一木,她恍若似曾相识。
没错,就在一个月前的月黑风高爬墙夜,她还在这里遇到了翟影。
说到这位影子兄,那眼底流泻的笑意,唇角上挑的弧度,为何让她无端端想起了另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明骚易躲

看着面前的红墙,她怎可能会想到太子。
翟影不过是当初在上京途中遇到的一位文弱书生,温润如玉,亲和体贴,和那狐狸太子差得十万八千里,风马牛不相及。
必定是被人欺负惯了,居然还会上瘾!
昙萝活动活动筋骨,她决定,要重振旗鼓。凭啥被人家吃得死死的,如今居然还惦记着了。
她顺着原路返回到寝宫,恰恰推开门扇,便看到守在门外的两位门神。
“夙染兄,白泽兄,你们是在等我吗?”她一拍脑门,这问的啥抽风问题,人家说得清清楚楚,他俩就是被太子爷派来监视自己的。
“谭侍卫,别乱动,你身上有片树叶。”夙染眼疾手快,用这种老掉牙哄妹子的手段一把拥住昙萝。
“在哪呢?”她下意识转头,丝毫没注意到腰间那只四处作乱的大手。
“别乱动,我来帮你。”夙染说得理直气壮,顺便还给满脸铁青的白泽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肆无忌惮地搂住娘子,右手在她后背游弋摩挲,那只手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腰间徘徊。
“好痒……”她轻笑扭动,转头凝望,“还没好吗?”
“唔,再等等。”夙染连哄带骗,最后如常所愿地抚上浑圆绵软的翘臀。
“那里怎会有树叶?”昙萝蹙眉,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毫无提防。
“黏在那里了,我替你取下。”夙染脸不红心不跳地自圆其说,趁机再狠狠揉捏了一把。
白泽怒目而视,最终对他过分亲昵的举动忍无可忍。
“夙染,别怪本大人没有警告过你。”
“怎么,今时不同往日,别以为你从前受宠,现在还能耀武扬威。”
“卑鄙小人——”
“彼此彼此——”
昙萝被前后两人夹在当中,不由恼了:“你们两人要斗嘴闪一边去,别挡住我,碍事!”
“唔,谭侍卫,你看这天朗气清的,不如我陪你溜达溜达。”夙染深知察言观色,拎着两只狗爪子在娘子肩背上轻轻捶捣。
“本大人在不远处寻到一棵葡萄藤,结出的水晶葡萄甚是清甜,走,我带你去摘果。”白泽拽住昙萝的衣袖,刻不容缓。
“别听那小子的,他连葡萄都没见过。要我说,这南苑湖上游来几只肥鸭,谭侍卫,我带你去打野味。”夙染同样拽住娘子的手腕,绝不撒手。
昙萝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人对她情谊深厚,热情似火,拒绝谁都难以开口。
“谭侍卫,这小子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乖乖的跟哥哥去那边溜达!”夙染指着玉树临风的白泽,血口喷人。
“就你这吃鱼不吐骨头,吃鸡不拔毛的饕餮凶兽,死树瞎眼了才会看上你这家伙。”白泽不屑冷笑,揭人私短。
昙萝长吁短叹,难怪世人都说最难消受美男恩,只是不知他们在得知自己是女儿身后,还会不会这般热情如火。
不远处,一身灰衣杂役装扮的少年提着扫帚匆忙行来。拜某男所赐,一场六月飞雪后,树叶凌乱落了满地。
“南峰,你来扫落叶啊。”昙萝从前后夹击的两人中钻出,跑到南峰少年的身前。
“谭兄,许久不见,你比当初圆润了许多。”南峰一张嘴便直中要害,让人无言以对。
“……”老娘昨晚水喝多了,这叫虚胖!
夙染双臂环胸,冷眼看着那相貌平平,姿色平平,身材平平,语调也平平的南峰少年。
“白泽,你说这男人会是娘子要历劫的奸夫吗?”
“本大人倒觉得不像,反倒是那个叫景耀的太子,嫌疑最大。”白泽一脸肯定。
“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娘子迟早会跟那奸夫私奔,不如揭发她假扮男装的女人如何,如此一来,咱俩也能名正言顺的追求娘子。”
“不可,现在倘若揭露了她的身份,再想半夜爬床,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夙染摸摸鼻子,届时娘子必定会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赶自己下床。特别是那奸夫,若是知道了娘子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南峰提着扫帚,脊背上寒气直窜,话说这雪早停了,怎么还是凉飕飕的。
“谭兄弟,你身后那两位想必是新来的侍卫吧。”南峰甚是友好的亲切笑道。
“没错,他俩是新入太子麾下的翊卫。反倒是你,这景仁宫的院子可不比典设局热水房,不如我来帮你吧。”昙萝拾起角落处的竹扫。
“万万不可,宫规上有说,不能假手以人……”南峰慌忙阻止,却在夙染和白泽眼里看成了两人在打情骂俏。
这还得了,自家娘子果然甚是惹眼,走到哪都是祸害。就那扫地的愣头小子都敢对她出手,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吗?
“娘子,为夫过来助你!”夙染二话不说,卷起袖笼飞奔而来。
“死树,又敢沾花惹草!”白泽打翻醋坛,抡起拳头飞掠而至。
一盏茶过后,昙萝和南峰优哉游哉地坐在树下,一手磕着瓜子,一手端着茶壶,闲情雅致地瞅着面前那两位绝色美男。
“夙染,这砖缝里的树叶也得抠出来。”
“白泽,那水塘上的落叶记得捞上来。”
白泽和夙染在烈日炎炎下干得热火朝天,为了下半辈子的性福,埋怨苦恨也得忍,一腔酸醋也得咽。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得两故知,妙矣!”昙萝举杯吟诵,好不惬意。
刘公公领着位小太监踏入景仁宫,恰一抬眸,便撞见新来的侍卫扫大院的情景。
“谭侍卫——”刘公公略一咧嘴,不阴不阳地笑道,“谭侍卫好福气啊,太子殿下临走前还心心念念着你,瞧,咱家给你带来了什么?”
身后的小太监迎上前,揭开绸布,一件亮闪闪的金丝软甲无比诱惑地躺在托盘上。
想不到那死狐狸说话倒是算数,昙萝看得心头一暖,拎起软甲套在身上。
这件金丝软甲显然是为她量身定做,质地强韧不失轻盈,挺括平整垂性极好。有了这件集保命、防身、伪装于一体的顶级利器后,从此再也不担心会泄露身份。
没错,她的身份便是那晚在温泉池劈晕太子的女刺客。种种迹象表明,此狐狸小肚鸡肠,睚眦必较,若是哪天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太子爷被辱之愤。
话说这死狐狸才走了一日,她就会时不时的忆起那张可恶嘴脸。果然是只迷惑人心的,狐狸精。
日落西沉,月上阑干。
昙萝瞅瞅还在花园里忙活的两位男子,径自离开。她蹑手蹑脚地走入浴房,在浴水中撒上花瓣,芳香氤氲。
自从念奴被下令赏赐给齐王后,她在宫中的地位可谓之一日千里,哎,这便是人走茶凉的悲哀。
或许谁也料不到,这位颇受恩宠的未来太子妃居然被当作舞姬赏给旁人。昙萝眼看着那些花露花瓣无人问津,秉承着浪费可耻的传统美德,一并从热水房给顺了回来。
她心满意足地沉入水中,喟叹着,阖上眼眸。丰硕饱满的峰峦浮于水面,在花瓣中露出大片晶莹的皓白雪肤,起伏摇晃,春光旖旎,魅色无边。
院中,白泽清扫完毕,华灯初上,映衬的星空淡然失色。
他环视四周,早已不见昙萝的身影。在他不远处,是同样在扫大院的夙染。
“死树滚哪去了?”那女人,居然不吭不响的开溜,待她回到修仙界,看他怎么好好收拾。
“本座和你一样,别凡事都来责问我!”
“你不是死树的契约兽吗,赶紧打探。”
“是契约夫君!”夙染一字一句地说道。但见他眸色森寒,凝神一探,狂野邪魅的脸上凛若冰霜。
“如何?”白泽急切看他。
“在典设局的热水房。”夙染悠然开口。
“我去寻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居然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白泽不由分说地匆匆离去。
在他身后,夙染唇角勾起,邪佞暗笑。
唔,娘子在浴房洗白白,为夫这就来了!
水汽弥漫的浴房内,昙萝泡在水中,昏昏欲睡。掩上的门扇被人轻轻开启,无声合上。
迷糊间,一双滚烫的大手胡乱抚上,蠢蠢欲动。
昙萝猛然惊醒,回眸看见夙染兄“色眯眯”地盯着自己,脊背发凉。
她连忙沉入水下,故作镇定地看他:“大晚上的,你跑来浴房寻我可为何事?”
夙染笑得风情万种,拨开衣襟:“刚才出了一身热汗,谭侍卫,不如咱两一起凑合凑合。”
可惜了那大好风光转瞬即逝,看得他小腹一紧,差点就饿狼扑食。
“去去,大老爷们的也不怕害臊。”
“别这样嘛,来,我替你搓背。”夙染恬不知耻地继续罪行。
昙萝努力缩小存在感,好在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花瓣,只露出个脑袋在外。此时此刻,她深深领悟到,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不论是鬼面男还是死狐狸,哪个不是在她的魔爪下失了清白。
眼见夙染的狗爪从后背滑至胸前,她再也忍不住的怒喝。
“住手!”
“放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与此同时,一道虚影迅疾闪过,待看清眼前之人,昙萝这才发现她已经衣衫完整地站在房中。在她身旁,是雾气缭绕的浴桶,以及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暗贱难防

白泽站在窗前,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轻轻洒落。男子青衫鼓动,一双紫眸比以往更显妖异。
“饕餮,好大的狗胆,竟敢蒙骗本大人欲行苟且之事。”
夙染只是挑衅一笑,漫不经心地拢拢他宽松的长袍。衣襟松散,月光钻入他低敞的领口,抚过他紧致的胸膛,恍如镀上一层浅淡柔和的光晕。
织锦的衣襟微微袒露,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宽敞的领口只需稍稍俯身,便能滑落他的肩膀,露出浓艳诱人的茱萸。
长袍之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赤果的足踝上,一圈黑色的契约禁咒煞是惹眼。
这厮居然没穿底裤,真空上阵,看来他真打算和自己一起洗鸳鸯浴。
昙萝心有余悸地长叹,即便这两人是她的仙友,可人家好歹也是太子爷的眼线。介于刚才那幕委实惊险,看来往后沐浴更衣时还得锁门。
“那个,浴房就让给你们两位,在下困了,先行回房休息。”昙萝瑟瑟说着,猫腰溜出门外……
秦王府,树影横斜,错落有致。
小径上,一眉目清秀的少年不紧不慢地徐徐走着,前方的书房内,烛光幽幽,窗棂上倒影着一斜长的人影。
“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入寝。”临渊少年拨弄灯芯,屋内火光更明。
翟影放下手中书卷,平凡无奇的脸上挂着一丝倦意。
夏夜起了凉风,他随意披裹外袍,再次执起书卷。修长白净的指尖翻过一页泛黄的书页,眸色温和,落在那行小篆上,倏然开口。
“不知东宫那边近况如何?”男子头也不抬地轻声问道。
“公子可说的是太子殿下?”临渊自问自答,略一沉思,如实回答,“太子殿下出宫未归,想必应还待在别庄静养。”
“嗯。”男子眼神掠过那几行小篆,继续问道,“景仁宫可有要事发生?”
“景仁宫?”临渊诧异,揣摩着公子的心思,“最近来了两位相貌堂堂的侍卫。”
“除此之外呢,那个爱惹是生非的谭侍卫近来如何?”
“原来公子也识得此人,他可是属下的好兄弟。”
翟影顿觉挫败地揉揉鼻梁,抬眸凝向一脸憨笑的临渊。
“谭侍卫这几日在景仁宫有无添乱,他,有没有提及旁人,比如太子殿下?”说罢,男子一双凤目竟染上期盼之色。
“这个……”临渊蹙眉,认真思索,苦苦回忆,绞尽脑汁地整理眼线汇报的情况。
“没有。”他在脑海中搜刮一番,十分确定地回答。
“啪”的一声,翟影手中的书卷被重重扣在桌案上。临渊怔然,公子这是咋呢。
“属下只听闻,谭侍卫和新来的那两个男人走得亲近,形影不离,夜夜同寐。”临渊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咚”的一声,翟影握紧拳头,狠狠捶向桌面。
“好一个不知廉耻,败坏风气的少年,居然和那两个新来的侍卫成天厮混在一起!”
“公子,你没事吧,谭侍卫就那爽朗的个性,从前他也和属下同房共眠,实属正常啊。”临渊少年再次作死。
“住嘴!”男子脸上温润不复,一双狭长凤眸微微眯起,眼神骇人。
看来那少年不长记性,下次回去,务必要让他牢牢记住,有些人,招惹不得!
翌日晌午,翟影循着树荫小径,来到秦王书房。一门之隔,里面传来几道男子的交谈声。
“殿下,长孙怀柔想要求见。”
“她又来王府作甚,倒是你,长孙辅机,你妹妹过来寻亲,你不好生看着,反倒是让她四处乱跑。本王命你现在就带她回府。”
“这,实不相瞒,二妹她想见的人应该是殿下。”
“想见本王?音音她尸骨未寒,这作姐姐的就急于上位,回去告诉她,让她趁早死了这份心!”
“是,属下明白,殿下对三妹一往情深,可是,殿下毕竟迟早也要立妃……”
“辅机,本王说过话,不会再说一遍!”
“是,属下告退。”
门扇开启,长孙辅机睨了翟影一眼,径自踏出。紧接着,军师房乔捧着一幅卷轴随了出来。
翟影与房乔同属文官,相谈甚欢,私下里也熟络。房乔见他候在门外,迎面颔首,道:“不知翟大人在此可是有要事求见殿下?”
翟影只是摇头,垂眸看着他手中的卷轴,状似疑惑地问道:“恕我冒昧,下官自认对丹青颇有心得,不知这卷轴能否给下官阅览一番?”
“这画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画上的女子却貌若天仙,让人惊叹,既然翟大人有心,不妨一看。”房乔解开红绸,缓缓展开画卷。
画中的美人翩然跃于纸上,容姿玉色,笑比褒姒,艳绝天下,举世无双。
“这女人?”翟影拧眉。
“如何,是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房乔含笑看他。
翟影定定看向画上的女子,脑海中浮现当日马车上初次相遇的情景。只是那女人,犹如人间蒸发般在京都销声匿迹。
“果真是位美人,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出尘绝世的女子。只是这画卷,不知房大人能否割爱赠与下官?”
“那可不行。”房乔敛住笑容,将画卷收起,倏而附耳轻言,“这画中的女子,正是秦王殿下苦苦找寻的人。”
原来如此,他明了,话说那日在上京途中,秦王率领大军正是在追捕这画中的女子。但他深知,秦王心心念念的是长孙家三小姐,并非是贪图美色之人。
“房大人可知殿下为何要寻觅这位美人?”他不动声色地凝向房乔,试图捕捉到蛛丝马迹。
房乔沉吟思索,喃喃自语道:“一个多月前,殿下率军在洛阳附近露营,当晚,他出去了片刻。回来时好像说了一句话,脸色惊变。”
“到底是什么话?”
“好像是说,不见了……不见了!”
“不见了?”能让向来冷漠沉稳的秦王紧张,想必是件至关重要的物什。
所以那件物什,落在了那女人身上?
秦王并非是怜香惜玉之人,以当初他寻人的架势来看,必定是想捉拿那名女子,寻回重要之物。
看来他务必要在秦王寻到那女子前,找到她!
“房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儿?”管家荀卫走了过来,蹙眉看向他手中捧着的画卷。
“翟大人对丹青颇有研究,想观赏下画作。”房乔不以为然地说。这位管家,自恃效劳秦王多年,对他们这些幕僚甚是傲慢。
“真是胡来,翟影不过是新入王府,这种机密物件怎能轻易展示他人!”
此言一出,房乔脸上挂着愠怒,正要发作,却被翟影一把拦住。
“管家说的极是,在下往后会铭记于心。”男子面色温和,神态恭敬。
荀卫张了张嘴,也寻不到训斥的借口,索性拂袖而去。
“翟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荀卫这人明面上是秦王府的管家,事实上却和殿下称兄道弟,交情颇深,忠心耿耿。”
“下官明白,管家不过是对殿下赤诚之心,防范于未然。”翟影笑意不减,眼底流泻阳春三月般的暖意,“既然大人还有公务在身,下官也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房乔颔首,看着那位貌不出众却风度翩翩的男子淡然转身,渐行渐远。只是,他的背影,为何让他无端端想起另一个人……
夜晚,薄云遮月,一黑衫男子在夜色笼罩下穿梭于林间,夜风骤起,吹拂的他衣衫鼓动。
树林静谧幽深,嶙峋枝干间,偶有黄绿色的幽光闪烁,一瞬不瞬地盯着黑衫男子。
当最后一丝月光消散,林间起了雾霭,男子紧张抬眸,十尺外伸手不见五指。他暗自咬牙,抽出一柄匕首横在胸前。
不知行过多久,白雾中渐渐有了一点亮光,昏暗微弱,发出幽幽光芒。男子心下一喜,加快步伐向那处寻去。
待他接近,幽光更明,在白雾缭绕下,犹如一团鬼火悬在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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