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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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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外,昙萝对自己闯下的大祸浑然不觉,此时正优哉游哉地踱步小跑。
路过司乐阁附近,老大远地便飘来阵阵胭脂女儿香,几位婀娜多姿的轻纱女子娉娉婷婷,莲步轻移,徐徐向这边走来。
“谭侍卫请留步!”清喉娇啭,不远处传来柔媚的女声。
昙萝寻声望去,见一妖娆女子款款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妩媚的韵味,尤其是那眼角流露出的风情,勾魂摄魄,惑人心神。
还好她不是真的男人,对女人更没兴致。她只是微微颔首,露出不解的神情。
念奴见这新来的侍卫对她的美貌熟视无睹,镇定自若,凤眸中的笑意不由减了几分。
“谭侍卫看着好生眼熟,念奴是否在何处见过?”
此话一出,昙萝眼底划过一抹慌乱,何止是见过,她甚至是骗过!
“想必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必定是咱东宫的大红人,念姑娘吧。”她打死也不会承认,那月公公正是自己随便捏造的,若是被这女人发现了,那还得了。
“谭侍卫谬赞了,念奴不过是主管司乐阁的管事,谈不上什么红人。”
啧啧,瞧这女人,明里暗里无不表示着她品阶更大,还是名管事。
“不知念姑娘叫住在下所为何事?”想让我对你俯首行礼,门都没有。
“这新来的侍卫,好不懂规矩!”念奴身旁站着的小丫鬟闰月怒目而视,轻声斥道。
“闰月,不得无礼,我听说这谭侍卫出身江湖,草莽匹夫,自然不知尊贵为何物。你又何必计较,自降身份。”念奴嫣然一笑,说出口的话却是刻薄无情,字里行间无不斥责着昙萝的无礼。
“念姑娘说的极是,在下入宫前只知道人命不分贵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杀人杀到手软。跟人讲道理什么的在下不懂,不如一刀了解来得痛快,你说是不?”昙萝痞气十足地将那念奴上下打量。
“你这恶霸,殿下怎就将你这种人提拔为近身侍卫!”小丫鬟嘴上这么说着,身形却不由自主地连连退缩。
“怎么,难不成你自认为自己的眼光比太子爷还好?”昙萝冷哼一声,“既然只是想瞅瞅我,人你们也见到了,告辞!”
“谭侍卫且慢!”念奴再次出声,颇显急色地走上前来,垂眸敛去厉色,娇声笑道,“小丫鬟不懂事,还望谭侍卫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她伸出染着豆蔻的葱白玉指,将闰月手中的竹篮捧来,白瓷般的脸庞泛着娇羞红晕。
“念奴听闻殿下身体抱恙,这是我今早特地熬制的膳粥,刚才欲送到景仁宫给殿下食用,却被侍卫们给拦了下来。这粥可是念奴精心准备许久,殿下却一口也未曾尝过……”
女子说罢,上挑的凤眸流露出哀怨之色,如一泓秋水莹莹荡漾。
这便是传说中的暗送秋波?嗯嗯,是得好好学学。
昙萝睁大了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直到对方脸色由红转白,继而泛起铁青。
“谭侍卫,你这样紧盯着一名女子,不觉得不妥吗?”念奴愠怒轻斥,先前的娇羞妩媚全然不复。
“哦,是转送这份膳粥是吧,在下知道了。”昙萝接过竹篮,顺便又好心提醒一句。
“念姑娘,这大热天的,是个正常人都容易出汗,在下看你脸上红的白的脂粉太厚,这和汗水裹在一起,都糊成浆泥了。啧啧,真是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啊。”
念奴气结,伸出葱白玉指愤愤指向昙萝:“你这出言不逊的下人!”
“诶,下人咋了,念姑娘不是还要我这位下人跑腿送粥吗,喏,你自己送去!”
念奴脸上青白交加,极其不自然地讪笑道:“谭侍卫既是侍奉在殿下身旁,深得信赖,将来加官进爵都是迟早的事。倘若谭侍卫愿意替念奴行个方便,日后少不了你的甜头。”
“什么甜头,我这种鼠目寸光的下人可是只看当前!”
小丫鬟闰月见这侍卫油嘴滑舌,却木讷的紧,不由插嘴道:“你傻啊,将来念姑娘做了太子妃,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太子妃?”昙萝不屑嗤笑,你确定不是你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她来宫中这段时日,太子可是再未踏入过司乐阁半步,他若是真心喜欢念奴,怎可能放着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不闻不问。
“闰月,别多嘴,说出来让谭侍卫见笑了。”念奴以帕掩唇,含羞一笑。
她知道了,敢情这念姑娘是有妄想症外加自恋症,自认为长得国色天香,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然,她既不会做这个顺手人情,也不会倒泼冷水。昙萝只是端详着竹篮内的瓷碗,咧嘴笑道:“念姑娘好手艺,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多谢谭侍卫好意。”念奴笑语嫣然,魅惑天成。
待念奴和她的侍女走远,昙萝抱着竹篮跃到树上。
她确实是承诺此事包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包进肚子里。
那死狐狸处处都和她作对,这么可口的膳粥她会好心替他送去,门都没有!
待酒足饭饱,昙萝蹦跶下来继续跑圈权当消食,不远处,几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尾随而至。
将这些大内高手调过来监视自己,太子爷就不担心自己的个人安危?
昙萝认出这些人都来自景仁宫,所以说啊,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大爷,更何况这人还是天下第一爷。
既然他愿意陪她折腾,她也就闲情逸致慢悠悠地晃荡,这东宫堪比一座城镇,她还未曾好好逛过。
再说了,有那几名高手充当陪跑,她何乐而不为。
临近天黑时,昙萝才将最后一圈跑完。此时,她兴匆匆地跑进景仁宫,见侍卫们把手门外,严阵以待,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爷,属下回来了!”昙萝被拦在外,冲着里面大声吼叫。
“孤听到了!”景耀没好气地吭声,“放她进来吧。”
昙萝步入书房,但见那狐狸慵懒侧卧在美人榻上,手中捧着书卷。墨发披散,如黑瀑飞泻。
男子的菱唇渐渐有了血色,微不可查的向上勾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容姿高雅,清润的目光落在泛黄的书页上,柔和得恍如月光倾洒,温柔得恰是缱绻缠绵。
这便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真谛吗?
瞧那死狐狸,看得这么如痴如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属下再次相见,爷,你好像瘦了些许。”昙萝感慨着,迎上前细细看他。
“十尺。”景耀只是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嘴贱!昙萝腹语一番,兀自退后十步站定。
她瞅瞅窗外,那些被她甩到犄角旮旯里的影卫尚未归回,回廊上悬着的宫灯在晚风下忽明忽灭。
万籁俱寂中,屋顶上传来轻微的声响,仅是一瞬,便引起了昙萝的察觉。
这是轻功超群的高手落在瓦片上的脚步声,来者不是一位,而是一群。
这群人显然是奔着烛光而来,窗外几道黑影飞掠,匍匐在暗色疏影下,比月光更冷的,是寒剑。
昙萝抽出腰间的佩剑,轻盈跃起,扑向美人榻上的男子:“太子爷,属下来护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爷你重口

话音刚落,暗处静候的人伺机而动,旋风般疾速掠来。
景耀恰一抬眸,就瞥见几道黑色残影撞破门扇,剑芒在烛光下火一般的跳跃叫嚣。在他近处,是少年神色肃然的面庞。
“爷,这些人武功都不在你的影卫之下,属下这次拼尽全力的救你,事成之后,那件金丝软甲不要忘了,另外,属下现在身无分文,真金白银你就看着打发吧。对了,还有你桌案上放着的那只花瓶,属下惦记许久着实欢喜,不如一块赏了……”
“谭侍卫——”
景耀没好气地看他,这少年,做侍卫真的不适合他,完全就是趁火打劫,趁机勒索。
他敢说,这少年从前闯荡江湖时,绝对是名土匪!
“怎样,爷要是不吭声,属下就当你默许了。”
“孤的那帮影卫呢?”这里发生这么大动静,且不说这帮人训练有素,懂得如何避开巡夜的禁卫队,他安插在附近的影卫怎么不见踪影影。
“那个……刚才属下跑圈,感觉身后有人欲行不轨之事,好在属下反跟踪能力一流,于是将他们通通都甩了。”昙萝讪讪地说。
“所以,谭侍卫的意思是孤的影卫还在外处寻你?”景耀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新来的侍卫,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的情绪分崩瓦解。
“你们两个商量完没有?”黑衣人颇有耐心地问了一句。
“大哥,再等等!”最好等到救兵赶到。
昙萝对身后的太子爷努努嘴,一手将长剑横在胸前,一手拍拍自己后背,满脸的大义凛然。
“爷,快爬上来,我背着你开溜。”
景耀微愣,蹙眉看她。
“别再磨叽了,在这屋内作战对我们大为不利,对方有五人,咱们就一人,呃,再加一伤患。”昙萝不由分说地反手抱住太子,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景耀眉头抽搐,怎么说他也是堂堂大丈夫,居然在一群刺客面前,让自己的下属背着跑路!
“不必了,对付这群刺客,孤绰绰有余。”
得,这狐狸不仅嘴贱人贱,外加自恋。
“我的好大爷,别怪属下没提醒你一句,你那体内的毒素未除,稍用内力,全身的血液会逆行加速毒发。”
“谭侍卫,你不是说那是微毒吗?”
“微毒也是毒,而且是不好清除的慢性中毒……”
摆出架势的那五名黑衣人被晾许久,若不是上面特殊交代,他们早就按耐不住的动手。
寒芒晃动,剑刃相向。
昙萝微微眯眼,她知道,他们要动手了。
“死狐狸,快爬上来!”昙萝怒喝一声,不由分说地抱起太子,脚下凌波微波,虚影一晃,拔地而起,猛然冲向面前突袭的黑衣男子。
景耀环住少年的脖颈,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姿势貌似是大人抱奶娃的那种。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少年纤细而有力的臂膀上,胸膛紧贴着对方。
不知为何,胸膛内跳动的心脏骤然加快,是紧张,气恼,还是羞愤?
他不懂。
少年一惯嬉皮笑脸的脸庞此时神色肃然,红唇紧咬,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趴在少年怀中,眼神不经意间,落在对方衣襟下藏着的那抹皓白。
肌肤胜雪凝如脂,暗香浮动幽似月。为何谭侍卫身上氤氲出的幽香,似曾在哪里闻过?
景耀伏低身子,鼻尖轻轻蹭到那片光洁。少年衣领下的肌肤完全不似脸面上那般黝黑,白净细腻,冰肌莹彻。
昙萝因为怀中抱着她的衣食父母,抵御四方强敌的同时,还得分神护着那主子。当她使用晟天剑术第三式,在众人中劈开一条血路,飞身跃起的刹那,脖间倏然传来酥麻的蹭弄,温热的呼吸贴近肌肤,流连徘徊。
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尤其当她垂眸看向怀中,但见男子眼神迷离的伏在自己胸前,领口处的衣襟微敞,露出光滑似酥的莹白肌肤。
那一口气,还没抽到半路就岔气了。
死狐狸竟然敢占老娘便宜,占就占了,还选在这种众目睽睽,生死一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紧要关头,果然是重口。
她强忍着浑身窜起的鸡皮疙瘩,夹紧太子爷就往门外狂奔。
黑衣人紧随而上,跟在夺门而逃的两人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放孤下来。”来到庭院后,景耀纵身跃下,风度不减地站在昙萝身后,优雅拂袖。
他刚才竟然在一位少年怀中失了心神,那种奇异的感觉,岂是诡异能够形容。
“爷,待会我往回廊那里跑,引开刺客。你看准时机就冲出重围,去搬救兵。就是现在!”昙萝当机立断地冲向九曲回廊,听到身后脚步声凌乱,她心下担忧的回头。
她这么一回头,那可不得了。这帮黑衣人居然对太子爷这么大只目标人物熟视无睹,而是直直冲向自己!
她发誓,除了秦王、鬼面男、太子爷,她绝无其他仇家!
不远处,禁卫军在田统领的带领下匆忙赶来,她老泪纵横,苦叹冤冤相报何时了,仇家知多少。
景耀不急不慢地走上前来,沉稳开口:“听孤旨命,生擒刺客,不得有误!”
“是!”
众人将激战中的昙萝和黑衣人团团围住,见这新来的侍卫以一敌五,游刃有余。
甩掉太子爷那只包袱后,昙萝终于能大展拳脚,此时不卖力,到时怎邀功!
宫灯灼灼似火,寒刃烁烁如霜。
灰色的身影在暗夜下旋转飞舞,犹如某种夜行的生物,动作迅疾,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比风更轻,比光更快。九曲回廊旁,几道银色残影在月辉下激撞、厮杀。恍若一场疾风骤雨,雷电交加,刀光剑影。
一柄雪色长剑,一道瘦削身影。
昙萝眸光犀利,樱唇紧咬,挥剑的手灵活翻转,长剑似在她手中赋予了生命。剑似行蛇,诡异莫测。
几招下来,她对黑衣人的招式了然于心,配合脚下步法,银刃偏转,在对手落剑前一招“横扫千军”,将对方的围攻如数击破。
剑锋顺势横劈划落,刺破衣衫的同时,露出黑衣下暗藏的玄机。
“玄色软甲?”昙萝微愣,这不正是秦王手下天策军的装扮?
黑衣人捂住缺失的衣角,回眸怒喝一声:“这天下迟早会易主,太子,你好自为之!”
几道黑影跃上枝头,向着宫外急速飞掠。
景耀眸色幽深,凝向天际。
“捉拿刺客,孤不想看到任何漏网之鱼!”
“属下听命!”
昙萝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刚才这帮人对她穷追不舍,还以为是宏逸查探到她的下落,针对自己而来,当真是有惊无险。
“爷,你说刚才那些黑衣人对属下穷追不舍,这是为何?”昙萝凑近太子身前,抬头看他。
“十尺。”景耀幽幽开口。
去你大爷的,昙萝再次咒骂。刚才那帮人怎就没有替天行道,将这死狐狸给收了去。
景耀见少年小声嘟嚷,不情不愿的模样有趣至极。
他心情颇好的唇角微弯,愉悦调笑:“谭侍卫若是乖顺听话,孤念你护主有功,除了金丝马甲外,再赏赐白银百两,如何?”
“甚好甚好,咱家主子那是赏罚分明,体恤下属,慈悲为怀,神仙转世。”昙萝这么一顺毛,某男颇为受用的微微眯眼。
“爷,你看好啦,十尺之遥。”她毫不含糊,立马献殷勤。
景耀被少年殷勤热烈的表情取悦到,见对方堪堪离开,一枚乌黑暗器薄刃似翼,在夜色笼罩下悄然而至。
昙萝此时面向太子,满脑子想着百两白银,对背后的偷袭浑然不觉。
景耀眸色冰冷,这枚暗器的角度刁钻,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而少年迈出这步后,恰好挡在他的身前,虽说近身侍卫为了保护主子而受伤理所应当,可是……
可是为何见他深陷危难,景耀向来淡泊的心倏然一紧,呼吸凝滞。
想到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庞痛苦挣扎,倒在血泊中,苍白冰冷,虚弱的仿佛一缕青烟般随风散去。
眼前恍若浮现梦境中出现过千万次的画面,白雾缭绕中,红衣女子衣袍猎猎,纵身跃下,生无可恋。
心,痛得抽离,泪,不期然落下。
当他回过神来,手腕一阵刺痛。怀中拥着的是那位神情错愕的少年,抬眸怔怔看他。
景耀拔掉手上深入血肉的利刃,依旧扬起那抹温和笑容,半掩的眸中,是阳春三月般的暖意微浓。
只是这一次,笑容随着殷红流淌,更显从容。
比起他的容貌,让人深刻铭记的,是唇角微弯的弧度,是迷惑人心的淡笑。
“太子爷,你……”
“人家都是属下替主子挡刀,哪有反过来的,你说,孤该怎样罚你?”景耀垂下手臂,宽广云袖掩住刺目鲜红。
“哪个兔崽子敢偷袭,属下这就去削他!”昙萝深受感动,此前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处处都看太子爷不顺眼,如今看来,自家主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名垂千古,名扬天下。
“去吧——”景耀拂袖。
待昙萝走远,他拾起地上那枚暗器。乌黑的手柄上,赫赫刻着“天策”二字。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身相许

这次夜袭,又是他在背后主使?
宏逸,你做得越来越过分了!
不远处,无数火光在夜色中跳跃,东宫禁卫军举着火把向景仁宫急速奔来。最前方,是三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禀殿下,这些人应该是秦王身边的死士,逃了两个,这三人被擒后服毒自尽。”田统领举剑划破黑衣人的衣物,露出内面的玄色软甲。
“孤知道了。”景耀负手而立,冷若冰霜,他只是随意扫了眼男尸,便转过身去,看向回廊外匆匆赶来的玄成。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景耀颔首,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指向地上那几具尸体,“玄成可有何高见?”
玄成闻言,借着火光细细看去,这几名男子看着面生未曾见过,然那身装扮。
“殿下,这可是秦王那边的人?”
“正是。”
“他们下毒在先,暗杀在后,这分明是想斩草除根。秦王自恃手拥五十万大军,对殿下再三侵犯,殿下仁慈,但此时绝不能心软!”
“难不成孤也要效仿他暗杀投毒?”
玄成思虑片刻,沉呤道:“下官认为,除了暗杀投毒外,还可以安插官员,在朝政事务上排挤秦王。亦或者通过无中生有,造谣生非等方式,破坏秦王的清白名声。不过最显著的方式,玄成还有一计。”
景耀眉头舒展,诧异看他,问道:“哦,是何妙计?”
“近来边境时时来犯,殿下可以以此为由,向圣上请兵,督军北征!”
“此计虽好,可孤自从被立为储君后,留守京都,父皇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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