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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灰灰很胆小，平时都是安安静静的格外的温雅，这会穿上大红的嫁衣气势变化很大，整个人都大气了很多。屠灰灰抢劫了那么多玄界中人，虽然对她的胆量完全没有帮助，但是对她的气质还是有变化的。平时她压着自己还没感觉，今天她放开自己，那股子强者的气势直接就扑了出来。

　　　　两位美女毫不相让的看着对方，没有一个人打算收敛气质。

　　　　胡词话直接跑路。

　第九十九章树有性别吗

　　　　胡词话毫不犹豫的跑路了。

　　　　其实胡词话一直觉得自己是女人，她从第一次化作人形开始就一直是女人的样子，这些年也都是当自己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也是回避男人。从来都是理所当然是去女厕所。然而她终究是没有明确的性别的，总是缺乏小女生的那种奇怪的心里。比如今天，屠灰灰明明对自己没有爱情竟然也和木紫一起比美。

　　　　胡词话觉得，他俩之间还是屠灰灰比较漂亮。然而不敢说。谁都惹不起，只能跑路。

　　　　当然，跑归跑，她还是顾忌着分寸的，木紫的话还没有最后证实，她不能跑太远，万一有事还能立刻回来帮霍如恩。

　　　　找了个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霍如恩一声，百无聊赖的坐在树上。

　　　　霍如恩回复了的很快：“你跑的好快啊。木紫都要疯了。”

　　　　“疯了好啊。疯了方便。”

　　　　“有道理。”

　　　　另一边，木紫和屠灰灰看见胡词话逃命去了，很是意外。

　　　　屠灰灰突然就笑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真的好幼稚，没事干比什么美啊。有点羞红了脸。连忙把衣服换了回来，又穿回了天蓝的T恤和纯白色的裤子。鞋子换成了白色的平底鞋。她也不确定等会要不要动手，所以来的时候也穿了平底鞋。当然头发就是简单的马尾。

　　　　看着对手突然间认输了，木紫的脸上更难看了，这算什么？她不觉得这个是认输，这是懒得和自己争吗？

　　　　木紫也想赌气换了嫁衣，可是她没有储物戒指，没有衣服换。唯一的一套衣服还是她偷拿的以前的一个主家的影楼装。

　　　　对方就是因为那件衣服丢了而其他高档衣服没丢才觉得家里有鬼的，如果是有贼不会这么分不清哪个贵。再不认识牌子看质量也知道随便哪件衣服都应该比影楼装贵。只有鬼才会选嫁衣。她也看过电影，电影里的女鬼老爱穿红色的衣服，尤其是嫁衣。

　　　　木紫青着脸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这会连霍如恩都不敢说话了。其余的人跟不敢。

　　　　就这么尴尬了一会，之前打电话回去的人的手机响了，赶紧接起来，两边说了会就挂了。挂了电话在霍如恩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霍如恩想了想对木紫道：“有一位报案人想见你，你要见吗？”

　　　　“怎么，要当面对质是吗？好啊。去就去。”木紫完全不怕。

　　　　霍如恩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木紫气鼓鼓的跟了上去。霍如恩是开车来的，能开车的时候他尽量不自己飞。自己飞其实挺消耗体力的。

　　　　木紫不是第一次坐车，不过她还是习惯去哪都自己飞，看霍如恩理所应和自己的属下都理所当然的开车，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满世界的乱飞挺傻的。

　　　　几个人一路开来了省gonganting。

　　　　木紫对她自己能顺利进gonganting很是奇怪“怎么回事？公安厅是天下正气集中的地方，邪魅不敢扰的，我怎么进来的？”

　　　　“我身上的牌子是特制的。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还能打架和押解犯罪嫌疑人进来。”

　　　　“也对。如果邪魅都不能进来，你们还怎么审案子。”木紫很不喜欢犯罪嫌疑人这个称呼，然而她现在就是。没的选择。

　　　　胡词话也悄悄的跟了进来。

　　　　几个人在办公室坐好，胡词话没有地方躲了，也只能进来。

　　　　糟了屠灰灰一个白眼。屠灰灰想去找某人，然而某人不是在这个科。

　　　　木紫毒着气，懒得理她。

　　　　胡词话很感谢她不理自己。找了一个离她很远的地方坐好。

　　　　大家都做好了，要木紫的人也来了。

　　　　一位很标准的普通人类白领。

　　　　“金小姐，这位就是您之前在家里见到的女鬼。当然，其实她不是女鬼，她是床妖。”

　　　　“木小姐。这位想来您还记得。我就不多介绍了，今天是她要见您。”

　　　　小伙伴们还算客气。

　　　　“你要见我是什么事？”木紫是记得她的，金玲玲买她的一年刚毕业三年。

　　　　“我想确定你到底是男的女的。”金玲玲的话让大家都不太明白。

　　　　“为什么要确定这个。”一个小伙伴问了出来。

　　　　“当然是因为。”金玲玲有点尴尬：“我经常在家里不穿衣服，而且在床上睡了那么长时间，我当然要问问它是男的女的。”

　　　　这就很尴尬了。木紫是床妖，这样的事情其实是避开不了的，然而她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个时候也是理所当然的回答：“你家树还分男女啊？”回头吐槽刚刚作介绍的小伙伴：“我是树妖。不是床妖。”

　　　　胡词话没忍住捅了她一刀：“你已经是床了。所以算床妖。”

　　　　木紫被噎的说不出来话。

　　　　金玲玲突然就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害羞了：“床妖啊。还真挺暧昧的。想想我睡的地方都挺别扭的。”

　　　　“还有别的事吗？”

　　　　“有。我老公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我老公是不是她杀的？”这回问的是霍如恩。金玲玲在职场混的比较好，一眼就看出来这屋子里谁是领导。

　　　　“暂时没有证据。你能详细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吗？咱们去另一个屋子说。”霍如恩当然走程序。这不是小事，命案必破这个规定在他们这里也是有效的。

　　　　“你们这算什么？难道不应该对峙吗？”木紫不熟悉这些，总以为应该是和普通纷争一样，要对峙才是正确的。

　　　　“不需要对峙，我们要的是证据。铁证如山就可以了。”

　　　　木紫还是不理解，满满的防备看着他们，长长的尖指甲直接弹了出来，做好了准备，这些人如果冤枉自己，就算是拼命也不认冤枉。

　　　　科里人都不是好善与的，看见她做了准备也都开始准备了起来。

　　　　胡词话叹了口气站起来，对于这个爱慕自己的妖精她有点不要意思看着犯傻“你是要给指甲涂色吗？我就说你的指甲太素了，应该也涂个红色的。来我帮你。我这里有上好的指甲油。特别漂亮。”一把就抓住木紫的双手，木紫很害羞的没有挣扎。

　第一百章就是说不通

　　　　双手被心爱的人抓住，木紫的脸腾的就红了，一丝一毫都不能挣扎。

　　　　胡词话掏出来一瓶指甲油，细细的给她涂上。现在都流行甲油胶了，需要专门的机器烤才行，没有以前那么便捷，不过这对精怪来说难度不大，胡词话直接用法术烤，比机器烤还快要些。胡词话知道那边的问话时间比较长，让木紫冷静下来也是需要点时间，涂的越发的细了，本来甲油胶就需要多涂几遍，这会更厚。

　　　　胡词话没在上面个她画画，电视剧里的红衣女鬼的指甲一般都是纯红色的什么图案，胡词话就也没画。

　　　　涂了几遍才过去两分钟不到，想了想干脆还是给她画个图案吧，毕竟她是不是真的女鬼嘛，这玩意也没有什么规定。

　　　　胡词话的工笔还是不错的，寥寥几笔就画出来一个水墨感，虽然没有什么的纹样，不过也是很好看的。一笔一烤，这样需要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在涂指甲，木紫一直乖乖的让她涂，慢慢的心里的火气就平复了。

　　　　看着个场景，大家其实挺无语的。一场战斗止于臭美。

　　　　另一头，金玲玲在另一个房间说起了她老公。

　　　　“我老公比我大二十岁，当时给我买了一套房子，那张床就是那时候买的。我们一直住在上面。”说到这里，金玲玲实在是别扭，有点开车的感觉“后来没多久我的身体就开始虚弱，我刚开始是还以为是生病了，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是什么结果。后来发现屋子里闹鬼才知道是她做的。我请了好多人驱鬼，都说打不过，只好卖房子，结果我老公就死了。”

　　　　做记录的警察听她说老公死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就知道两个人就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社会太常见了“你老公具体怎么死的。”

　　　　“车祸，他酒驾撞树上了。”

　　　　一句话把警察噎住了“既然已经明确就是酒驾为什么还说是床妖杀的？”

　　　　“家里正在闹鬼，我老公就死了，不是她杀的还能是怎么回事？”金玲玲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刚刚不是说酒驾吗？确定他当天是喝酒了吗？”

　　　　“他是喝酒了啊。他那种大老板应酬多着呢，哪天不喝酒啊。”

　　　　“确定他真的喝酒了，他又是酒驾，出车祸也确实是因为酒驾，那就和鬼没关系。”

　　　　“我家闹鬼，我老公死了。怎么可能这么巧，一定是她杀的。”金玲玲对于警察的脑子不耐烦，这有什么反应不来的呢？明摆着就是她杀的啊。

　　　　警察对她的脑子也很不耐烦，明明已经确定是酒驾了，怎么还坚持认为是鬼杀的！不过命案必破这个规矩他还是要遵守的“这样吧，既然你对这件事有怀疑，那我们就再查一下。”

　　　　“不用了。”金玲玲很鄙夷的看着对面的警察：“我刚刚进办公室就发现了，你们和她很熟悉。刚刚证据确凿可是你又胡搅蛮缠的不承认她杀人。你们再查十次也没有用，肯定会包庇她的。”金玲玲说完就起身告辞。

　　　　警察不敢了，现在警察的名声被一些有心人糟蹋的很惨，以至于他们连正常的执法都要谨慎再谨慎，这会被泼了这么一盆子的脏水，肯定要掰扯清楚啊“哪就铁证如山？”

　　　　“我家闹鬼，我老公死了。这不是铁证如山吗？我都说了不需要你再查。事情已经过去了，连他妻子都不查了，我还纠结什么？反正你们也不会给我们真相，也不会杀了那个女鬼。”金玲玲执意要走，警察很无语。

　　　　另一位年纪长了几岁的警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不让他说话，很客气的送了金玲玲离开。

　　　　“命案必破是规矩。无论你让不让查我们都会查。你慢走。这边不好打车，往东边多走一会才能打到车。”

　　　　金玲玲对他说的话很无所谓，反正当初房子买的时候就是自己的名字，老公死了，这个房子还是自己的，老公的妻子也没有为难她，老公曾经送给她的一些首饰也没有要走。她其实不是很在意对方死没死。

　　　　金玲玲走出大门，直接站在大门等出租车。

　　　　做记录的警察透过窗户看向大门外的金玲玲，很是费解：“不是告诉她了这边难打车？”

　　　　年长的警察呵呵一笑：“很多人都是这样，脑子比较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完全不能改变，水火不进，你和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得在太阳底下晒一个小时才能换个地方打车。”

　　　　“这样人很多？”

　　　　“非常多。你才刚来做警察所以不知道，我以前是民警，那时候遇到的这样的人更多。你想给他们讲理，门都没有。他们报的案咱们细细的查了，铁证如山的给他们看，依然没有用，他们一旦认准的事就是不改。刑警还算好的。”

　　　　这里两位都是普通人类警察，不过经常帮着非自然案件调查科处理案子，他们本身有刑警有民警。

　　　　“不过说归说。这个案子不能一味的认定就是酒驾死亡。虽然她说话没有逻辑，但是只要牵扯到了命案就必须证据确凿。这边闹鬼那边死人，确实巧了点。”

　　　　“知道了。我现在先去交通大队那边要资料，了解一下怎么回事。”

　　　　这位叫周扬，虽然刚来，不过干活还是很利索的。

　　　　年长一点的就是陈滨。

　　　　陈滨打算去找屠灰灰请教一下。

　　　　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傻丫头的心思，只是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她，她那么高的法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他则就是一个普通人，两个人差距太大了。不过今天他刚看见霍如恩故意给发给他看的嫁衣照片，心神激荡下很是想见见她，反正现在只是请教嘛，有没有说别的。

　　　　陈滨进去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屋子里本来就剩三个人了，看见胡词话在涂指甲，以霍如恩为首的直男们太无聊了就扯了，去干自己的事了。只有屠灰灰还在屋里，她很喜欢胡词话给木紫画的指甲，捉摸着要不要缠着胡词话给自己也画个。

　第一百零一章草本都没有性别

　　　　陈斌进来看见三个女人竟然在gonganting的办公室里画指甲，有点天雷滚滚的感觉，故意咳嗽了一声。

　　　　三个女人都没有理他的打算。现在雾霾这么严重，到处都是咳嗽声，虽然电视里经常有人用咳嗽来提示其他人自己的存在，然而这两种不太好分辨，所以三个人也就没当回事。

　　　　陈斌见没人理他，有点尴尬，想了想还是自己开口说话了“胡姐，我有点事情要问木紫，你俩回避一下可以吗？”

　　　　对于胡词话，陈斌还是很客气的，他和胡词话也合作过几次。

　　　　胡词话应了一声“马上画好”加快了速度画，确实很快就好画好了。一边画一边嘱咐：“这是非自己事件调查科，这里的同志们都是在玄界里精挑细选的，德行是重中之重。你那么排斥，好好的配合，不会愿望呢的。恩？”

　　　　木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画好了指甲，胡词话和屠灰灰就出去了，随便找了一个办公室聊天。

　　　　“你和李修能怎么了？”屠灰灰见屋里没有人，问出了刚刚就想问的问题。

　　　　“没事啊。”

　　　　“只要回答没事啊，必然就是有事。我素来不爱管闲事，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帮帮你，你不想就算了。”

　　　　“唔。其实我却是没啥事，只是他可能有点纠结。”

　　　　“纠结什么？”

　　　　“我的性别啊。我没有性别。”胡词话其实也挺想听听别人的看法，毕竟当局者迷。

　　　　“什么叫没有性别？”冷不防听见这句，屠灰灰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蔬菜。所以没有性别啊。”

　　　　屠灰灰这才反应过来“草本精怪都没有性别啊！李修能在纠结什么？”

　　　　“啊！对哦。草本精怪都没有性别！我光纠结自己了，忘了大家都没有性别。”胡词话这才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飞禽冷血，走兽桀骜，草本没有性别。这不是常识吗？”

　　　　“还真应该是常识。那其他人都是怎么定夫妻的？”

　　　　“什么？”

　　　　“怎么定到底是夫还是妻？”这个是关键。

　　　　“看个人的啊，喜欢当女人的就是妻，喜欢当男人的就是夫啊。”屠灰灰说的很理所当然。

　　　　“额。这个。这个。这个。”胡词话还是有点纠结：“我是喜欢当男人还是喜欢当女人啊？我怎么感觉我男女都不对呢？”

　　　　“这一界的男女其实除了皮肉之外没有太明确的划分，男人也可以温柔小意，女人也可以顶天立地。不过我认识你开始，你的外形就是女人啊。”

　　　　“你这么说来，好像也确实如此。虽然还是有不少区别，不过相对其他界，也算是自在了许多。”这样说起来，其实胡词话还是女人。

　　　　“就为了这个啊？”

　　　　“这还不是大事啊？这关系到我们是言情还是耽美。”

　　　　“还真是大事。”蔬菜自己可男可女，但是走兽不一定什么性别的伴侣都能接受。

　　　　“对呗。现在就看他怎么想了。”胡词话就算自己想通了也不愿意主动找李修能解释，她更希望李修能自己想清楚，而不是自己求来的。

　　　　“那你和霍如恩怎么回事啊？”

　　　　“什么鬼？”

　　　　“我看他对你似乎？”

　　　　“恩。你猜对了。然而我们都是有分寸的人。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就算私下里没有外人，胡词话依然不想把霍如恩的心思挑的太明。

　　　　听她这么说，屠灰灰也就放心了，没有多说什么，她本来就不是太爱对别人指教的性子，今天不过是担心胡词话，话到了也就够了。

　　　　两个人这边正说着，那边陈斌按照流程制度开始问木紫。木紫当然是没有承认，她坚持说自己没有伤过任何人的姓名。如果不是胡词话一再嘱咐她冷静，受了这么大的冤枉，木紫早就拍案而起了。

　　　　她虽然成精许久，可是这些年都是和普通人一起生活，对于玄界并不理解，所以也就不知道非自然案件调查科有多少高手，眼前的人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她完全不惧。她有自信打完人出了气之后能在霍如恩赶到前跑掉。

　　　　现在不让用刑了，对她的审问不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