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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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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说得眼睛朦朦胧胧的,他自己一抹,才看清楚宁昱已经睡着了。
  哎,杀了这么多的异物,也没有见太子的魂魄归来,若是这么漫无烟海地找下去,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想了半晌便准备出去,这谢氏使者上次在那观音庙前,倒是和太子颇为相熟的,不知道以前有什么瓜葛,现下追得这么紧急的。如今那镇海王被皇上信里骂了,心情正不大好着,这事他也只能去找找那公孙子,他们还曾在谢家上过学,这估摸能有些头绪。
  刚出了门看见那羊倌老儿从外面走回来,走到他跟前叹息一声,“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靳羊没听清楚,问了句,“什么?”
  那老头指一指他的鞋,“湿了,湿了哟。”
  靳羊低头瞧一瞧,前些日也没有雨,他刚从房里走出来,又没扣掉什么水,这老头不知道说什么话。
  反正是个羊圈的老头儿,他也没什么好理会的,便继续向公孙子那边走了。
  等见了公孙子,果然他也正在找寻那谢氏使者,于是两人当下一起行动。待得追查到她所住的那客栈昨晚失火严重,客人什么的都跑了,又问附近的人和值守兵士等,有人说是看见一只红眼大黑鸟,将她带了走,看上去甚是鬼魅。
  靳羊奇怪,“红眼大黑鸟?这听上去跟说书似的,什么来头啊。”
  公孙子摸摸胡须,“红眼……红眼将军,呵呵,我也是瞎猜。”
  “红眼将军?那不是焽王养的鸟么。”
  “我也是附会,都说了是鬼魅,谁知道呢。这些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这么弄了一天,到傍晚入夜时才回来。回来时,就见好几个侍卫从别枝馆前向他走来,好似是刚从那里出来的样子。有几个是之前在岛上和前些时日跟去府学见过的,尤其是为首的侍卫头领,近来没少说话,算得已经熟络。于是他远远地便打个招呼,“领头什么事啊,太子还在歇息呢。”
  那侍卫头领却没有好脸色,看他打招呼,忽然大手一挥,脚下生了风,快步向他奔过来,靠到近前将他手臂后扣在背上,道,“得罪了。”
  “你们干什么?”靳羊莫名其妙,但那侍卫将他手真是弄得疼了,“我是太子舍人,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知道你是太子舍人,”侍卫头领,看后面两人将他胳膊扣死了,才说话道,“就是跟太子有关系,才来找你的。府衙那里压你去问话,到了苕华台来,说是正在路上的钦差大人信使过来嘱咐的,我推说我压你去便是了,没让那些个手脚不稳当的来动你,是对你不错了!”
  “问什么话?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天天跟着太子,能有什么要问我话的?”靳羊越挣扎越疼,气的发昏,“你们记住了,要是搞错了,我会如实跟太子殿下禀报的!”
  那侍卫头领冷笑一声,他自然是晓得情况的,一边压着他向外走,一边说,“这事压了也有几天了,可是咱们运气不好得很,人家在京城里有大头,直接在圣上面前告了御状,我们王都救不了你们。”
  “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太子车夫,已经招了!太子车架进城时纵车撞死了人,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圣上都知道了!你以为钦差是来干什么吃的?”
  “撞死人?什么……”靳羊忽地倒抽一口冷气。怎么那被撞死的,不是死在城外头了吗?
  他心有疑问,继续辩驳,“含血喷人!太子德行天下皆知,怎么可能纵车撞人?你说有人告御状,是撞的什么人,什么人告状?”
  那侍卫头领将他推上马车去,坐在里面跟他坐稳了。等马车向府衙开后,才低声地说,“也不想瞒你,是那崔参军,说太子纵车撞死了他家大女。本来镇海王将这事让府衙暂缓,但崔参军着急,因为他世家在御前有人,向圣上承了折子,如今尸体全,人证物证都有,再加上你们那车夫烘奴,拉回去还没上刑,就尿着裤子招说是太子指使的,钦差还没来呢,这要来了一听,不是往太子身上扣屎盆子么。”
  “烘奴……”靳羊心沉到谷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估计快v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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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感谢:萌蘖薇莞的雷~


第32章 黑鸢之主
  黑肩鸢开始向低空滑翔,谢流离抓住它的腿和羽,全部身体被它吊着。
  它一双红眼向下望去,见那夜空下方一座临江黑水边的亭,独亭中昏黄一点光,将里面坐着那人的裘袍照影出来,它的肃杀眼眸中透出一股柔软,登时下落下去,双脚探地停在临江亭前。
  谢流离扑地荡起一阵尘土,吃进口里,呛得大咳几声。她见黑肩鸢终于停了,半趴半跳地去扑它的嘴。
  那黑肩鸢用红眼漠然扫视着她,随后将口中的肾脏扔下。
  谢流离将那肾脏抱在怀中,闭上眼睛喘息了一口气。
  亭子中的人低头望过来,像他的黑间鸢一样漠然扫视,一主一鸟望着尘土里这小女子。
  那黑肩鸢向前数步走,走到亭间栖在黑袍男人的身后。那男人坐在亭中,面前摆着一张棋局,本来在他的鸟飞回前,他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
  男人身后还站着一仆,名为凌楚,是他的贴身侍卫。原先是他在跟他主人下棋,只是因为极快地输了三盘而遭到嫌弃,他主人便宁愿自己跟自己下了。
  谢流离将叶炎的肾脏抱在怀里,仰面朝天地躺下,一边大喘气,一边用眼睛别扭地向亭子里看了看。
  是她那京城的大主顾,送了十几箱金银珠宝,十几箱二十贯钱的有钱人。
  这人没有告诉过她身份,她也没有多问。因为这人说能帮她找到叶炎的魂魄,那么即便那人是十恶不赦之徒,谢流离也会答应为他做事。
  眼下看到一主一侍一红眼鸟的配置,便知道那是鼎鼎大名的焽王了。
  她重新爬起身来,站稳当了,倏然一股冷风过,谢流离微微一发抖。见那焽王仍然在下自己的棋,下得很动脑筋的样子,好似根本就顾不上她。
  仰头望了望这亭的名字,沧浪亭。
  她家博陵的江边上,就有一亭名为沧浪亭。
  天边一声雷响,倏然间云层开了,露出一晚上不见的月亮。宁嵠仰头望见,谢流离也仰头望见,两人皆是一凛。
  月下云见飘落四名飘逸极仙的修者,手里拿着尚有雷电缠绕的钢索,下来向着谢流离走过去。
  谢流离不自禁地退后几步。
  那四名修者隐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但这夜间追来的,只能是黑白无常一般的追索者。果然居中那位开口便道,“四名阴魂被施用于阳间,修禁符者谢氏流离前来受罚吧。”
  谢流离深吸一口气,“怎么受罚?”
  “一名阴魂四阳鞭,一鞭天,一鞭风,一鞭雷,一鞭火。”
  说着那四个人齐刷刷地举起手中鞭子,四种颜色四种气劲握在他们手里,谢流离估算了一下,四种气劲十六鞭抽下来,她就几乎可以告别阳间了。
  可是犯禁就是犯禁,这些人从来不会讲面子。她的十六鞭子还算不上什么大惩罚,只是因为她十二岁就离开了山门,和这些修者比起来,她的那些技法也不过就是小小戏法罢了。她虽然灵骨好得很,可惜修炼时间太短,没法扛得住。
  难道就这样要死了?
  谢流离回头去望一望身后那焽王,那人也面无表情地望向她,一句无话。
  估摸是自己要死了,便想找根救命稻草,可惜没人能够帮她。谢流离想了半晌道,“好,等一等,等一等我就受你们的罚还不行吗。”
  “等什么?你招阴兵之时,怎没想着要等一等,在临死之前去见一见你爹娘叔伯,师父师兄们?现如今受刑上场之时,也就无法可等。”
  谢流离知道自己没时间了,回头从背上打开照袋,将那肾脏中的魂魄吸到她的一个净瓶里。等放到净瓶后,她又想,这下可怎么办,她自己都要死了,难道还要叶炎在这瓶子里永无止境地躺下去吗?
  “速速前来受刑!”
  谢流离望见小笼子里的谢九。它如今越发大了,知道谢流离在望它,忍不住向她伸出手,挂在笼子上,咕噜了两声。
  “叶炎,我也没办法了。可我总想让你活着,活着总比死着好,对不对?”
  谢流离心里一恸,迅速捏出一符,将瓶中魂魄导出来,随后抓开谢九的口,将那张符扔进它的嘴里。
  谢九已经有些饿了,也不管进口的是什么,三两下便吞了下去。吞下去后,它的胃便剧烈灼烧起来,它发出了嗷嗷的痛叫声,在笼子里打起盹来。
  谢流离将那笼子拿出地面,打开笼盖。那谢九先时在痛,这时候见忽得自由,便好似不疼了一般兴奋地奔出来,望见眼前江边宽阔的地皮,便向那高草中扑过去,转瞬便不见影子了。
  谢流离抹一抹自己的眼睛,回答道,“好了,既然做了我也敢当,该受刑,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只是你说的对,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爹娘,姊妹兄弟,还有师父师兄……”
  越说越是哽咽,两名修者却毫不留情地将她后臂绑住,就地瞧了瞧,眼下最近的树得有十几丈远,但眼前的亭柱却是可以绑人的。
  于是修者绑着她向那亭子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亭中人开口道,“血溅四处,如何下棋?”
  修者虽然不受本朝管束,但因为都是土生土长,后来才上去修仙的,那自然也知道黑肩鸢和红颜将军的传说,一看这黑袍气度无两,说话声音又冷峻异常,冷不丁他们这些人也心中打起寒颤。
  那侍卫凌楚也跟着拔剑,“此地为焽王休憩之所,烦另寻他处,速速退却!”
  玄境的人可以对自己人凶,对凡俗可不能无礼,否则这鞭子就要抽在自己身上了。他们也不敢造次,狠拖过谢流离,朝着那十几丈外走去。
  凌楚见他们往树边走,不禁疑惑,回头问道,“抽鞭子而已,为何非得找棵树?”
  “德性。”
  凌楚道,“那我们怎么办?”
  “去看看。”
  那黑肩鸢于是凑过去低下头蹲下身,让焽王屁股一歪就正襟危坐上去,随后展翅向那颗树飞过去。翅膀没有扇了两下风便到了,黑间鸢低下身来,焽王却不起来,继续坐在它身上,向他们看去。
  谢流离已经被绑在树上,绑得严严实实。谢流离看那抽“天”鞭的已经摆好了姿势,她略有些害怕,突然间大声道,“看!”
  那人向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谢流离说,“看周围都没树了,你这一鞭子抽下来,如果用力太猛,树倒了,你就找不着地方绑我了。”
  凌楚在远处叉手听着,听到此处忽然噗嗤一笑,回头看见他主人和黑肩鸢同时向他鄙视地望过来,他顿时便收起表情装严肃。
  那准备抽鞭子的人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使力不会无分寸,必得分分力都打在你身上,不会教这颗无辜的树受苦。”
  谢流离道,“说得也是,各位修为都甚高了,否则也不能在行刑房里当事嘛。烦请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师父师兄,是你们抽死我的,我师父师兄们定会记挂你们。”
  那凌楚又噗嗤一声,回头间又受到眼神的侵犯,他重新收拾表情,继续观看。
  修者们没事也不想去行刑房,确实容易遭人恨,奈何修士众多但职位分配有限,他们被分到行刑房的都是郁郁不得志,如今听到她说他们修为甚高,也知道是讽刺,再者她说她师父们记挂,他们确实也遇上不少这种来寻仇的事,心情当然被惹得不好了。
  “你这话实在是不中听,我的鞭子也确实不能打轻了你!”
  谢流离叹息一声,“打重一点好,这里已到了博陵,正是我家。你们打重一点,我叫得惨一点,这周遭住的都是认识我的亲朋,让他们也来看一看我是怎么死的,回去向我爹转述,他老人家就会天涯海角地找出诸位的亲爹亲娘,送上博陵谢家的问候……”
  那修者手上微一迟滞,后边的凌楚好似点中了笑穴,蹲在地上无声地“抽泣”起来。这回他也管不了什么眼神了。
  焽王却看不下去,淡声道,“抽啊。”
  谢流离转头愤恨地瞪向他。这人是他的主顾,今夜不分青红皂白,让那黑鸟叼住叶炎肾脏,看似就是故意地要将她带走。此人的举动她猜测不出来,为什么要让她去那六螺城,为什么会知道叶炎的下落,为什么能知道那异物白汁和蜘蛛的事,为什么要将她接走,还将她接到了博陵?
  可眼下既然都要死了,这人说的什么话,有的什么意图,又有什么关系呢?
  传说焽王最爱亲自为他定罪的犯人施刑,尤其是前线的逃兵,都由他亲自处死,因此他有一个绰号叫“鬼王”,可说是皇亲国戚之中,手上沾血最多之人。
  而如今她的死刑,他也要观看,看来是为他做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那修者再无迟疑,扬鞭吸收天地灵气,随后一鞭抽下。
  谢流离只觉身上皮肉绽裂开来,痛的比那雷石测灵骨还要疼百倍前辈,她闷哼吐出血来,眼见那第二个人已经站在方才抽她之人的位置上,举起雷鞭,招引雷电之力!
  “够了。”那焽王将大拇指的扳指拿下来,递给凌楚。
  凌楚严肃地接过,走来,将那扳指递给修者们去看。
  “皇家与你们玄境宗门一向有缔约,如果皇家之人犯事,无出人命,便网开一面,不用受刑。这扳指你们验一验。”
  那修者们都是一愣,都是在行刑房当事的,当然知道皇家缔约的事,但他们还想再坚持坚持,“可是,这谢流离并非皇亲……”
  凌楚叉手抱剑,仰头傲视,“你怎么知道不是?反正这东西已经给你们看了,识相的就快走,方才手瘾也过了,就当是已经了事,别在焽王面前碍眼了!”
  修者们面面相觑,知晓缔约的事更重要些,即便谢流离并非皇家中人,他们也得先回去核实才行,眼下这鞭子是真的抽不了。
  当下合计几句,四人便登云告辞。
  谢流离痛苦难当,这个时候被解了围,登时向凌楚道,“帮我解开……”
  凌楚手却不动,“你也不谢我们焽王救你的命吗?”
  谢流离气不打一处来,“方才抽我鞭子前,怎么不拿出那玩意来?”
  “让你长记性。”焽王冷冷丢下一言,拍着自家黑肩鸢的头,“走。”
  黑袍猎响,腾空而起,不知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部夺嫡文,肯定要有重量级的对手是不是,其实我都提了他很多次了。


第33章 堂妹月晕
  谢流离被捆在树上,皮肉绽开的痛楚只她自己所能明白,根本毫无力气挣开身上的绳索。而那焽王已经乘坐他的大鸟飞走,现下彷徨之中,只能盼明日早上来个人将她解下树来 。
  然,到了第二天清早,情况却变得不一般。沧浪亭为博陵江边的一处景致,秋季的北方虽然已发冷,但江上仍旧是游人如织。清早时船工与附近游人路过,却都没有上前救助,谢流离体弱力虚,想叫嚷也叫不了多大声,只能破着嗓子发出只有周遭数尺能听见的声音:“救命……帮帮忙吧……”
  船工们与游人时不时盯着她耳语几句,随后便像瘟神一样看着她。谢流离心道,这群人到底在想什么。
  待得晌午人越来越多之后,颇有好奇大义之人上来问她是怎么回事,但每每还没等她开口,便被人拉开絮絮说些什么。
  谢流离仔细一听,好似说她是什么不守妇道而准备沉江的妇人,但如此说时,还是有大义之士想上前来帮忙,可大多看见她身上的鞭痕,便信了八成,再又听旁边的人说,“别随便救人,万一是博陵谢家在处置,可不犯了忌讳惹事么?”
  一听谢家,也就没人敢上前了。等传到后面,已经不是“万一”,已经是“那女人,是谢家准备沉江的,据说是个□□,在房中如何如何……”
  谢流离实在没力气争辩,只能闭目养神,吐纳真气,渐渐填平自己五感,不去过分感知那种痛。只消力气再恢复恢复,她便能挣开这绳索了。
  太阳很大,人暴露在艳阳下,伤口便成了旁人的谈资。无数种牵强附会的方式,将会将人钉在耻辱柱上。而这棵树便是一个耻辱柱。
  这种可笑的传言最初不过是船工或妇人的一句“说不定是……万一……可能……”但三人成虎,就变成了肯定。若想动摇这种根基,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快就来了。谢流离蓄气间隙,听见身前有让人开道的声音,睁眼倒是看见不少家中的熟面孔,几个手持长杖的家丁后头是七八个小婢,小婢后簇拥着一名十三岁的少女。少女眼眸大有傲气,眉眼间尽是对周遭人的不屑,这时候发话,语调也大得远近能听见,“我们家长姊求仙于微时,护佑博陵数年,原来是要封作县君的身份,却舍弃凡俗,互道于天。山青水涨,全都仰仗她一人功劳。这天降不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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