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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大家都跟没事人儿似的，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秦小弟，你确定你是被能力者暗算而不是休息太少或者压过高引起的暂时性失明？”彪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秦空有些血丝的双眼，摇头回答道。



　　　　“没发现？”秦空只是耸耸肩，“那说明这个暗算我的人还有点意思，不是无脑蠢货，走着瞧吧，他早晚还会出手的！”



　　　　小插曲结束后，彪哥终于领着秦空来到了薛定谔副院长的摊位前。



　　　　比起其他摊位的火爆，这里冷清的有些渗人。尤其是薛定谔副院长那张苍白无血色，还扬着眉头故作高贵的臭脸，就好像母星中世纪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晦暗而阴鸷，令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反感。



　　　　“范德彪？你来这里做什么？”薛定谔副院长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很不客气地嘲讽道，“难道你对上个学期我给你的成绩不满意？让我想想为什么没给你及格…唔，你居然会认为始祖鸟由恐龙进化来的！这么没常识的错误你也能犯，还想从我手里拿走12个学分？”



　　　　“哦？那么在您看来，始祖鸟算是什么纲什么科，由哪一种生物进化来的呢？”恐龙时期的生物，摩根在平时与秦空的交流中提过很多，当然，始祖鸟他也并不陌生。



　　　　“你是谁？居然敢质问我？”薛定谔马上尖声喝问道，“该死，你是秦空，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您认识我？”秦空心中顿时警兆大生，为什么这个彪哥嘴里出了名的讨厌鬼和难缠导师会认出自己，难道自己得罪的那个学院高层人物就是他？



　　　　“叫我薛定谔副院长或者尊敬的薛定谔教授！”薛定谔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秦空的鼻子教训道，“哼，你这个装模作样的伪善者，学院早晚可以揭穿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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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伯特，你们这位副院长看上去政治智商不高啊，他这么一说，如果对方真的是一个潜伏者，就会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留意到了，这可是明显的打草惊蛇！”讲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笔挺军装，肩膀上挂着五颗闪耀金星的雄壮中年男子，他正指着光幕上暴跳如雷的薛定谔副院长皱着眉头问身旁的学院院长爱因斯坦。



　　　　“我同意你的前一句判断，卢卡斯。”院长无奈地揪着满头的灰白乱发，“不过我倒是认为，明着说出来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他就这么被吓得退学了，那么他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潜伏者。而反过来，也可以让这个仅存在嫌疑可能的年轻人对我们学院的安排有一些理解。”



　　　　“理解？这不可能！如果他根本不是什么潜伏者，他一定难以理解我们的苛责，只是会把这种苛责往私人恩怨上联想！”卢卡斯摇头否决了院长的想法，“相信我，艾伯特。在学术上你是全联邦独一无二的权威，但是看人么，还是我们这些天生劳碌命的准一些！”



　　　　“也许你说得是对的。无论如何，我打从心里希望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让我们继续观察一阵子吧。”院长无奈地摇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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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郁闷的彪哥
　　　　“唔，尊敬的薛定谔教授，不知道我是哪里冒犯到了您呢？”秦空试探性地问道。



　　　　“你就继续装吧，我才懒得理你！”



　　　　“可是我还想要报您的课程呢！尊敬的薛定谔教授！”秦空也不生气，还指望跟人家学东西呢。



　　　　“你这个无耻的小偷，居然还想要从我这里学东西？”薛定谔又hold不住了。



　　　　“虽然我是自费生，但是学院应该没有规定，自费生不能学习《母星生物考古学》吧？尊敬的薛定谔教授！”



　　　　“那好，你先回答你刚才问我的问题，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如何！”薛定谔听完秦空的话，微微一怔，随即改口道。



　　　　“您是指始祖鸟那个问题？让我想一下…最早的始祖鸟化石发现于侏罗纪的晚期，属于蜥形纲恐龙总目，而在恐龙目里分属蜥臀目，亚目是兽脚类，这是将其归于恐龙总目的最大原因。所以始祖鸟虽然是鸟类的祖先，但是从它本身归于恐龙目这一点而言，说它是恐龙或者是由恐龙进化来的，都没有错！”秦空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段，这些内容都是公开文献上的，网络上很多文章里也有涉及，但是现在毕竟是合成基因生物的天下，大多数能力者对这些母星的原生自然生物了解很少，能说成秦空这样子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嗯？说得还不错，这样子才是一个治学者最起码的严谨态度。如果范德彪能在他的论述中补上始祖鸟是恐龙这么一个观点，我就可以算他通过了！”薛定谔对秦空的回答表示了难得一见的认可，“任何高等生物都是从低等形态进化而来，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然而，这却是我最讨厌的取巧逻辑，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也可说哺乳动物甚至人类都是从爬行动物从恐龙进化而来，你觉得这样的观点你能够接受吗？”



　　　　“这样啊！”薛定谔这么一说，秦空也感觉很难反驳。



　　　　“锤子！你之前上课时说过，鸟类就是恐龙的一个分支，那么鸟的祖先——始祖鸟理所当然就是恐龙进化来的，现在你却说，始祖鸟就是恐龙？”彪哥怒了。



　　　　“我说过，要称呼我尊敬的薛定谔教授或者薛定谔副院长！”薛定谔冷冷地驳斥彪哥道，“哼，你自认为聪明，也的确很有一套小心思。你来选修我的课，更多也是想证明自己的聪明吧？可是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你，你考试里所有的失分都是在一些似是而非，投机取巧的回答方式上！我能很肯定的说，如果你老老实实地按照你胸中真正的所知来作答，应该有很大机会通过的。”



　　　　“我！”范德彪听完一阵气苦，这都什么强盗逻辑啊，取巧就算错了？这让从小就被老师教导做不完也要写上公式，不懂也要蒙个选项的彪哥情何以堪？



　　　　“现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薛定谔难得压低嗓门说话，可能他也知道这样子显得自己的态度比较郑重，“你为什么要选修我这门课？”



　　　　为什么？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而且面对刁钻古怪的薛定谔副院长，只要答不好就肯定选不成了。



　　　　“我可以先问问尊敬的薛定谔教授，您是为什么才会选择这个课题作为您的终生研究目标呢？”秦空想了几秒钟，忽然反问道。



　　　　“不想说就算了。”薛定谔转过头去，“今年这门课程的学分是20分，我希望你能拿得到。”…；



　　　　“锤子！就这么走了？还我的12个学分来哪！”彪哥欲哭无泪。



　　　　“彪哥，按照学院的规定，少12个学分会怎么样？”秦空疑惑地问道。



　　　　“不怎么样，但是每个学期每个学生拿到手的学分必须要超过50，不然的话就要被退学，这可是非常残酷的。”彪哥回答道。



　　　　“唔，这么说来我已经选了48个学分的课程了了，再挑1－2门就够了。”秦空对于课程的选择是贵精不贵多，同类型差不多的或者是内容一样只是导师不同的那种课程，秦空一概不考虑。



　　　　“啥？秦小弟你没开玩笑吧？”彪哥对于秦空的选课早就想吐槽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你看看你，选了一门强化类的，一门元素类的，两门意念类的，两门科研相关的和一门冶金技术的，又杂又没谱就算了，你还不打算多报？你觉得刚刚那个吸血鬼的课程，20个学分你可以稳拿？”彪哥激动地脖子都红了。



　　　　“不是稳拿，而是必须拿下，不然我花那么大力气从遥远的罗曼蒂克星赶到轩辕星来做什么？”秦空理所当然地肯定道，“至于选课么，我是觉得贪多嚼不烂，每一类能力挑一门课好好钻研一下，这样才能真的学到一点东西。这才是第一个学期，后来还有得是机会。再说了，我还是一个自费生，要凑学费的！你也都听到了，恶魔大蛇的毒液，暗黑地下格斗大赛15场胜利…这些都不是事儿吗？”



　　　　“我说，秦小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彪哥是觉得你这个人吧，看上去好像有点憨厚老实，其实心里挺有主意，学识也很不错，是难得的明白人。我分析吧，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那边卖教材是忽悠你的，对吧？”彪哥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也看到了，教材我是真的需要，而且咱们谈的价格也公道的很，不是么？”其实到底公不公道，这种事根本说不清，只是秦空本能地拿教材的费用跟导师提得那些没谱要求做比较了。



　　　　“咱们学院是一所综合军事学院，是联邦护卫军的预备役，大多数毕业的同学都会在日后补充进联邦军方，所以对于指挥，统帅，战术甚至政治这些领域的素养是不能不具备啊。就拿黄道十二上将来举例子，他们不仅仅是名震星际的能力者，更是战场上无敌的统帅和指挥…”



　　　　“好啦，彪哥！”秦空忽然打断了范德彪的长篇大论，“如果有一天，我有一支队伍要你帮忙指挥，你会拒绝吗？”



　　　　“那哪能呢？”彪哥想都不想就甩出一句让他追悔半生的承诺，“彪哥肯定顶你！”



　　　　“那不就得了！”秦空没所谓地耸耸肩，“走，我刚刚想好最后一门课选什么了！”



　　　　几分钟后，秦空和彪哥就出现在了一个冷清程度超越薛定谔副院长的摊位，因为连摊主本人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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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太有趣了，艾伯特，这个小家伙居然要选你那门课程！让我们一起回忆一下，那门课有多少年没有开过了？”光幕前，联邦护卫军的本部元帅，卢卡斯笑得前仰后合，这跟他庄重威严的形象完全不符，倒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



　　　　“真的很难得，让我想想看，上一次开课是什么时候？…真的想不起来了。而且这么多年了，通过那门课程的好像只有两个人。”院长爱因斯坦也顽童一般地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人就是三大将之一的斯皮尔伯格！”卢卡斯骄傲地接口道。



　　　　“还有一个就是卡梅隆，银白哈迪斯的融合者，也是联邦最大反叛组织的负责人之一。”



　　　　“是啊，能力的对立，决定了他们即使曾经是最亲密的同学和挚友，也难逃成为生死宿敌的命运！”卢卡斯不胜唏嘘地摇头道。



　　　　“小朋友等得有点着急了，我先出去一下。”



　　　　“记得找机会试探他一下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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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门课是专为光暗元素类的能力者而开的，那些都是传说中的能力者，你没事学这个干嘛呀？”彪哥现在越来越看不透秦空了，很多时候，天才和二五仔也就是一个选课的差距，这个新来的小学弟，到底是哪一种呢？



　　　　“我不是说了么，大老远赶来轩辕星，最重要的就是长长见识，这是院长亲自执教的课程哪！为什么都没有人想要了解呢？”秦空心里说我能告诉你我可以通过窃用掌握所有类别的能力吗，我能吗，当然不能。所以只好用场面话敷衍彪哥了。



　　　　“哟，两位同学，等很久了吧，欢迎欢迎！”秦空跟彪哥正聊着，院长爱因斯坦已经来到了摊位，打开了摊位上的登记计算机。



　　　　“院长您好，是我想要报您的课程，看起来有可能要麻烦您为我一个人讲课，真是抱歉！”秦空非常礼貌地解释道。



　　　　“不要紧不要紧，我的这门课都不开很多年了，主要还是拥有这两种能力天赋的人实在太少，怪不得谁！不过年轻人，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是哪一种天赋，好让我为你专门设计一下课程呢？”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爱因斯坦一开口就是直接问，这是阳谋，简单直接而难以抗拒。



　　　　“这个…”秦空犹豫了一下，直接回答道，“如果您不觉得麻烦的话，就都给我讲讲吧，我都想听听！”他也不含糊，明着来就明着拒绝，特质类能力的秘密是他个人最大的隐私，跟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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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光与暗之歌
　　　　“哦，了解了解。那我可以再问下，薛定谔副院长管你要的学费是什么吗？”



　　　　“学费？对哦，好像只有薛定谔副院长没有向我要学费！院长，我能问下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个自费生吗？”秦空终于有机会问出这个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



　　　　“这是一个全新的尝试！”爱因斯坦院长解释道，“其实最近好些年来，我们都在考虑，如果在选拔的过程中，看到一些潜力优秀，但是意外淘汰的学生，我们要怎样怎么办？是打破原则，破格录取还是尊重选拔的结果，放弃这些学生。学院目前的做法是前者，因为军方赋予了我们这样的权力，只要主考官觉得可以，就能够破格录取。然而，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我们发现，这些破格录取进来的学生有很多都在后继的竞争中表现平平，这让我们每届的主考官都很受伤害。所以，学院上下进过多次讨论，决定从今年开始试点自费生——如果自费生入学后表现持续优秀，那么我们就可以将其转成正式生，享受学费全免的待遇，而反之，如果这个自费生一直都表现平平，那么请他自费也很合理，我们可以把更多的资源投给更需要也更值得的能力者。”不亏是院长，虽然就是随口敷衍，但是因为他个人的思维太敏捷太快太犀利，等他说完以后，连自己也觉得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



　　　　秦空听完爱因斯坦的解释，也表示了接受，所以他就老实地问道：“那不知道，这门课程的学费，你需要点什么？”



　　　　“学费我还没有想好，你先来上课吧，年轻人，我不会为难你的！”爱因斯坦院长慈祥的面容的确可以秒杀大多数年轻人，那些皱纹，那些灰白的乱发，无一不在诉说着老爷子历经的沧桑，这样一位为联邦的科学事业和教育事业奉献了一生的老人，又怎么会为难别人呢？



　　　　“啊？那你还是先想好再跟我说吧，我也不着急，你慢慢想好了！”秦空的谨慎性子几乎刻到了骨髓里，又哪里会这么容易改变，他马上本能地拒绝了开出个人的空白支票。



　　　　“算了！”爱因斯坦捋着乱糟糟的山羊胡子，豪气地承诺道，“既然薛定谔那个吝啬鬼都可以不要你学费，那我也给你免掉好了，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努力，不要让我们失望。”小家伙，不中招？行啊，先让你报了名再说，不收你学费，总能要求你交作业吧？



　　　　“那就谢谢院长大人了！”秦空自己也觉得刚才的拒绝很不礼貌，马上感谢了爱因斯坦的大度。



　　　　“请问这里是《光与暗之歌》的课程报名处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干净礼貌的男孩走进了爱因斯坦的摊位，他也是来报名这个课程的！



　　　　“这位同学，你也要报名这个课程？”爱因斯坦兴奋地有些发抖。



　　　　这个画面是如此的熟悉——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两个少年，他们分别有着光明与黑暗的天赋，他们谦虚，好学，热情，友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可是后来，因为政治理念不同，他们最终反目成仇，就好像光暗的对立一样，他们也成了无法并存的死敌。



　　　　因为他们的能力是如此的优秀，所以他们之间的战争也直接演变成了联邦军方和反叛联盟的战争，绵延多年，至今仍旧继续着。



　　　　而现在，这一幕又要重新上演了吗？…；



　　　　“所以您就是院长吗，很高兴认识您！我是光元素的能力者，来自白羊座，名叫莱特。”男孩介绍完自己，又非常绅士地将手平放在胸前，对着爱因斯坦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听完莱特的介绍，爱因斯坦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空一样，显然是把秦空当成了暗元素的能力者。如果库洛洛的身份没有被揭穿，或者说，如果秦空没有从拉比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