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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妖物-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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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爹娘,算得上是唐家这片浊水里的清流了。”蜉蝣叹,“难怪我会沉睡了那么久。原是上一代的继承人不愿意将我唤醒呐。”

    唐玉章偷笑。

    镜湖一别,就又是数日。唐玉章和嬷嬷暗地里张罗着乌鸦的婚事,虽然唐府正在办丧事,但那和他们没有关系。

    一连数天,他都没有听到唐掌家传唤的消息。

    只听说掌家痛失爱子之后昏了好几次,每回刚醒来没多久就又昏过去。他的夫人更是哭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直到出殡前一晚,唐掌家才算是清明了些。

    他立刻就想到了唐玉章,派了小厮将他拖过去就是一番责问。无非就是事有蹊跷,是唐玉章借家神之手害了他的亲儿子之类。

    唐玉章被小厮们按在地上,脸颊乌青,嘴角肿的老高。

    纵如此,他还是不卑不亢:“掌家大人,这件事小的已经自作主张请家神看真相。失踪的人就是凶手。”

    “至于是为了什么而用残忍的手段杀死堂兄,这就得问他们了。”说罢,他使劲仰起脑袋就为了看着唐掌家的眼睛。

    对方果然迟疑了一下。

    唐玉章接着道:“个中缘由,家神也利用家神之镜给了答案。是堂兄给他们的承诺没有做到。出生入死,刀尖舔血,他们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不用明说,这下唐掌家自己也会猜测是什么原因了吧?

    自以为捏住别人的把柄就可以将人当暗刀使,并玩弄于鼓掌之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别说专门帮他们干见不得人的事的狠辣之人。

    “此事真的与你无关?”

    “天地可鉴。”唐玉章掷地有声。

    “放他走吧,去药房拿点药给自己敷一下。”他挥挥手,别开了憔悴的脸。昔日里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唐掌家,此时成了风都可以吹倒的老人。

    唐玉章的心还是微微扎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平复了这丝小小的异样。

    当初他们为了让下一代的家神之镜继承人赶紧出生(最好是出生在自己家),暗中设计杀了唐玉章的父亲,也是事实。

    那天端着祭品去湖里的人中,就有当年参与刺杀的人。

    只不过唐家掌家将其给了自己的儿子驱使而已。没什么好可怜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唐玉章跨出院子,顿了顿,才疾步着离开。

    这一年,他十三岁。

    十年后,唐玉章成了唐家的新任家主。嬷嬷已经古稀之年,但还好好的活着,乌鸦也是儿女成群,在靠海的城中活得滋润风光。

    唐玉章果然谨守承诺,没再让蜉蝣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不过他却是将她当成了师傅来“供养”,不仅自己学习造镜之术,还专门开办了一个特殊的学堂。

    唐家从内到外焕然一新。

    立家之本也从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黑手不断,转向以技服人,用匠人的工艺来说话。

    不欺压暗算别人,自然也不会让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风清气正的唐家不但没有败落,竟是比以往还要繁荣。唐玉章当上掌家的头一年,就拿出当年的那张纸,把所欠的债全部还清。

    现在,唐家除了操心生意,就只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特别是嬷嬷,急得不放过每一个机会给他提这件事。

    “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三岁了。”嬷嬷一得空,常说的就是这句话。所以唐玉章就变着法子给她找“事情做”。

    在他的授意下,府上的许多小丫鬟都会去向嬷嬷请教各种经验。

    种花、刺绣、做饭,绾发……只要是嬷嬷拿得出手的,丫头们都会排着队每天去请教。

    乌鸦偶尔会回来看一下,每回来都会带来新的孩子,狠狠“宰”唐玉章一笔。

    不过,有个人倒是意外的喜欢往唐家跑。就是那个曾经帮过唐玉章的术士。他对唐家的家神极感兴趣,唐玉章掌家之后,更是光明正大往这里跑。

    他见识广博,个性跳脱,不过数年时间就和唐玉章成了称兄道弟的朋友。

    蜉蝣取笑他在本该娶妻的年纪却和一个术士打得火热,当心传出古怪的谣言,害他孤独一生。

    唐玉章倒是不在乎。

    “他们要说就由着他们说去,我不在乎。我只要有一身精湛的造镜本事就足够了。”他说话时,正在画一幅图。

    镜图。

    “造镜的本事可不会帮你生孩子。”蜉蝣撇他一眼,笑出声来。手里还拿着好几张刚完成镜图,放到窗边晾干。

    唐玉章已经二十三岁,她却没什么变化。

    还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豆蔻年纪。只是一开口说话就是大人的语气,分析起事情来,就连古稀年纪的老人家她也不遑多让。

    唐玉章还真怕她哪一天就气死几个老人家……

    “咳咳,这种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家为何能面不改色说出来?”他手里的笔一抖,笔锋划拉出去,一张好好的图,废了。

    蜉蝣那边自然不知道他这里发生了什么。她把纸镇压在画上,挑眉道:“我认识唐家始祖,我比你年纪还大。要听老人言。”

    “老人……”唐玉章稍不留神,又废了一张纸。

    他实在是无法将眼前的小姑娘和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联想在一起,更何况还是陪他走过最黑暗的那段时光的人之一。

    蜉蝣在唐玉章的心里远不只是家神那么简单。

    “小子,你不愿意成亲,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她忽然凑过去,小兽一样专注看着她的眼睛。

    唐玉章拨开她的脑袋:“乱说什么?”

    蜉蝣歪着脸,灵动的眸子却是朝他这边瞅:“怎么是乱说?你现在可是不少姑娘做梦都想嫁的好夫婿呢!”

    “就你知道。”唐玉章白她一眼,扯了张纸贴在她额上。

 第103章 蜉蝣镜·还你自由

    蜉蝣嘿嘿一笑:“你们唐家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包括,你今天吃了多少粒米,几块肉……”

    “你就不想出去?”唐玉章打断她,他放下笔,看着那张薄薄的纸。

    “出去?”蜉蝣扯下纸,却见他正低着头,忙着铺上新的纸,忙着磨墨。她把纸放在桌子上:“出哪里?”

    “离开唐家。”他的手在纸上压过,仿佛那张白纸上有眼睛看不见的褶皱似的。

    蜉蝣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这样说。没听见她的回答,唐玉章手上的动作才缓了些:“我的意思是,天下这么大。你现在已经不用固守在唐家了。”

    什么一命之恩,她早就还清了。

    她不欠唐家的,反而是唐家欠她太多,多到还不清。唐玉章将纸翻了个面,继续压:“我想还你自由。”

    “……”蜉蝣呆愣愣看着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片刻后,她双手往桌上一拍:“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还我自由又是意味着什么,你都清楚吗?”

    “我明白。”他猝不及防的抬眼,正好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蜉蝣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你在说笑吧?给我说要还我自由的唐家人,除了你家始祖,你是头一个!”

    又是要拿她寻开心?就像他有时候会像个不懂事孩子做的事那样。

    岂料,唐玉章的神色并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我看过所有的唐家古籍,我知道你是被咒术束缚在唐家的,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受唐家人驱使。”

    “就算知道会做错事,你也无法违背吧?这样的‘守护’哪里是‘守护’?”比用来杀人的刀还不如!

    蜉蝣没了玩笑的心情,缩回手,转身离开:“你会后悔的。别给我希望。”

    “……”萧索的背影钻出门,唐玉章撑在纸上对着她离开的地方看了很久。她不相信他,哪怕他已经实现了许多承诺。

    呵——

    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唐家一次次将她的心伤成这样子的?唐玉章没了再画下去的心情,起身到窗口看风景。

    蜉蝣恍恍惚惚走到镜湖边上,对着水里的自己使劲龇牙。

    双手在两颊上“啪啪”拍了两次,很痛。不是在做梦。可为什么她不敢相信?心里还飘乎乎的?

    不行!不能让他解除咒术。

    能有一个如此懂事的唐家后人陪着她走一段,也算是值得的。蜉蝣目光一凌,湖面上水波动荡,挤碎了她的倒影。

    蜉蝣当天就折回去三申五令,不许唐玉章解除咒术。

    她走后,从窗户外面跳进来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子。大的过分的灰布衣裳遮住他纤瘦的身子,头发松松裹在脑后。

    “你家的家神对你不是一般的好。”男子自来熟的走到唐玉章身边,将一个酒葫芦放在他面前,“喝一口?”

    “不了。”唐玉章把葫芦推回去。

    “你迟迟不愿意成婚,也是为了她吧?”男子也不再客套,抓过酒壶就拔开塞子自己喝起来。

    唐玉章瞪他一眼:“你要真这样想,那你的眼睛可算是白长了。”

    话虽这样说,唐玉章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往而立之年奔了,蜉蝣还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只有在心里苦笑。

    “我说错了?你刚才不是说想要解除咒术让她自由?那继承家神之镜的人是未婚者就最好了。”术士朝他眨眨眼,一脸戏谑。

    唐玉章抓起墨条砸过去:“你居然偷听!”

    却被他稳稳接在手里:“我没有偷听,只是正好碰到你们说话罢了。你无端端扣这么难听的罪名,可真是。”

    “你还有理了?”唐玉章又拿起一个纸镇。

    “我无礼,我无礼行了吧?”他一手举着酒葫芦,另一只手握着墨条讨饶。再来一个纸镇可就没手接了啊!

    唐玉章摇头,俊颜无奈。

    “不过,我说的是正经的。你当真要把家神放走?”术士收起嬉笑,“你可知此举对唐家会怎样,对你又会怎样?”

    “难道就要继续把她绑在唐家?活得如此憋屈的妖怪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唐玉章挑着眉反问。

    唐家会怎样,大不了就是全部一起跳起来反对他的决定。

    不过他是掌家,他们就算是跳断了脚也没用:“我会压制住所有反对的人,唐家不能在造孽了。”

    “那你自己呢?”术士审视着他,“我虽然告诉了你方法,但也说过后果。”

    唐玉章把纸镇重新放好,顺手一张一张收起已经晾干了的镜图。“你曾猜测,我体内有她的妖力。”

    他每收一张纸,就说一句话,字字坚决。

    “若要将镜上的咒缚解除,就需要我忍着痛,抽出那丝妖力。还要心甘情愿助你破除咒术。而这些一旦完成,我可能会折寿。短则十年,长的话,三十年。”

    “记得很清楚嘛。”术士丢开墨条,往嘴里倒了口酒。

    唐玉章放好图纸,单手撑在他身边的桌上,似笑非笑:“所以,你认为我会怕?”

    “你不怕。”他笑,打了一个酒嗝。唐玉章蹙眉别开脸,侧身坐在桌上。术士继续道:“你不怕做这些,但你怕她不接受。”

    “……”

    “被我说中了?哈哈,还说自己不成亲不是为了那个妖物。这哪里像是不为了她的?”术士瘪瘪嘴。

    唐玉章抢走他的葫芦,手按在术士的脖子上:“我说过,不是!”

    他皱眉扯开唐玉章的手:“那么激动做什么?再这样粗鲁下去我就不帮忙了啊。我说到做到,绝不出尔反尔。”

    唐玉章哼一声,把酒壶塞回他怀里:“多喝酒,少说话!”

    “呵——”术士目光含笑,很是揶揄。不过,也只是数息的时间,他灌了大口酒后,将葫芦往桌上一磕:“你若不悔,宜早不宜迟。”

    唐玉章看着酒壶,许久才道:“好。”

    ——

    她的身体里正有什么东西在发生这变化,妖力越来越强。蜉蝣能清楚感觉到,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的力量变化。

    为何会这样?!

 第104章 蜉蝣镜·失踪

    镜子上的咒术之力正在减少——蜉蝣思忖良久,终于得了这个结论。心骤然慌起来,那个傻小子做了什么?!

    她冲出镜湖,翻遍了整个唐家,却找不到他在哪。

    就算是用妖力也寻不到,唐玉章的气息突然消失了。虽然他住的院子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但他并不在那里。

    蜉蝣问了嬷嬷,可她老人家最近耳朵背,听不清楚别人说的话。

    其他服侍的小厮和丫头更是一问三不知,气得蜉蝣差点没把他们扔到镜湖里面去。

    “他在哪你们不知道,他去哪了该知道吧?”蜉蝣咬牙,手里拽着比自己还要高许多的丫头的衣襟。

    脚下,还踩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厮——

    方才这个小厮被问急了,吼了一句你是神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就这样,几乎被蜉蝣揍成残废。

    丫鬟抖得像筛小米,牙齿也磕磕哒哒:“不、不知道,少爷要去哪里,又、又岂是我们能问的……”

    “没用!”蜉蝣一把推开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丫鬟揪着自己的衣襟跌坐在地上,暗暗观察着蜉蝣的脸色,咬紧牙关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蜉蝣移开踩在小厮肚腹上的脚,来回踱步。

    突然,她猛地转身盯着丫鬟:“这几天他都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这些你该知道了吧?不知道的话就去把可能知道人全部给我叫来。”

    家神大人的话谁敢不从?

    丫鬟连忙一叠声称是,提着裙子跑出去,连歪掉的发髻都来不及扶。小厮半死不活偏着头,绝望的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

    敢吼家神大人,自己一定是哪根筋不对了——

    家神……他们不是说家神不敢违抗镜子继承人的命令,所以只是个能力强大的傀儡吗?这,和那些人的传言不太一样。

    他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小厮悔得恨不得给蜉蝣磕响头的时候,丫鬟带着人来了,个个都是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

    然而,就算是集了这么多人的记忆,最后也只是得出唐玉章和一个术士这段时间走得比较近的消息。

    “罗天一!”蜉蝣遣散所有下人,立刻去了镜湖。

    “对不起,但我的妖力能探查的范围有限,只有让你们帮忙了。”

    她召唤出湖中所有长了翅膀的蜉蝣,把自己的妖力分给它们,让这些小家伙去寻找罗天一的踪迹。

    可妖力还没分完,蜉蝣就感觉心脏猛地被胀满!

    像是有什么东西骤然钻进来,然后融合在里面那般!她瘫倒在地,双手撑着湖岸,大口呼吸。

    “呼——喝——呼——喝——”

    围过来的虫子重新分散,漫无目的的在湖面上飞舞。蜉蝣的身上起了变化,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迅速变长!

    不止是手指,整个身体都在成长。

    特别是胸口,身上的衣裳勒得她差点窒息。脸颊圆润的线条也开始变得流畅,皮肤的温度热的吓人。

    “家神大人怎么了?”不远处的树后,躲着几个胆子大的下人。

    蜉蝣却连察觉他们的力气都没有,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滚下来,好烫!她呼吸急促,连喘气都冒着淡淡的雾气。

    眼睛也浮上微微的红色,头顶开始冒出半透明的触角。

    “快!快去找掌家!”那几个藏在一边的下人大惊失色,推推嚷嚷。有人甩开放在他身上的手,“家神大人刚才就是要找掌家!你们忘了吗?!”

    全部愣住。

    “那找谁?”

    “四老爷子,掌家不在,他是这个宅子里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老人。又是掌家的四伯,协助掌家打理事务,理应找他!”

    “可、可四老爷子除了生意上的事,其他的事他极少关心……”

    “事关家神大人,其他的那些破事怎么能比?!你不去我去!”灰衣小厮拔高了声音,其他人正畏惧他的声音惊扰了那边的家神大人,他已经甩手离去。

    不过,他们的惊惧也是多余的。

    蜉蝣此时正如同蒸笼里的螃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去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她的手按在哪里,那里就会冒出热气。

    手底下的石头像是被烫水浇过。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去湖里。无论如何都要去湖里,那里有冰凉的水、阴冷的湖底暗流……

    蜉蝣舔了舔唇瓣,光是想想自己一头砸进湖水里的场景,都迫不及待了。

    可惜她现在就算是手脚并用也行动缓慢,甚至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还没爬到湖水里就已经先被烫死!

    终于,她无法再支撑自己,四肢一软趴在湖岸上。

    不过正因如此,她的双手浸到了湖水里——蜉蝣唇瓣微张,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轻音。

    身上的衣裙寸寸龟裂,周身的肌肤也如炭在烧,红的吓人。

    岸上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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